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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娇后-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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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这次为何要朝他发火?
  他根本就不认识什么灵贵人,跟她没有任何的牵扯,所以跟上次不一样。
  难道是因为阻拦他认回五皇子?
  传言,皇上似乎有一阵子极喜爱灵贵人。
  爱屋及乌,也很喜欢五皇子?
  所以他反对皇上才会如此恼火?
  百思不得其解之下,秦南王再次开口了:“皇兄,您是不是有什么地方误会了臣弟?臣弟并未有任何别的想法,都是一心为了皇兄,为了皇室着想。”
  “朕什么都没误会。”
  德宁帝黑着脸说道,越看,他越觉得秦南王可恨。
  一定是故意阻挠!
  “你答应也好,不答应也罢。总之,五皇子的族谱要改,这个儿子,朕认定了。”见秦南王还欲再说什么,德宁帝摆了摆手,“你出去吧。”
  至此,秦南王知道,事情没有转圜的余地了。也不再多言,退出了东暖阁。
  出了东暖阁之后,秦南王一直蹙着眉头。
  这件事情,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皇上虽然不是大云国最能干最英明的郡王,但也不至于是个不明事理的昏君。
  刚刚在朝堂上对他说出来的那一番话,显然是话中有话。
  而,刚刚在东暖阁里的一番谈话,更是印证了这一点。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皇上非常厌恶他提起来五皇子。不,确切地说,是灵贵人。
  仿佛,他跟灵贵人之间真的有什么一般。
  不对啊,他都不知道也没见过这位贵人。
  可皇上的态度又有点怪。
  难不成,他真的和这位贵人认识不成?
  看来,得好好查查当年的事情了。
  正这般想着,迎面走过来一位英俊不凡的少年郎。
  见到此人,秦南王紧皱的眉头立马松开了,笑看着少年郎走到他身边。
  “见过王爷。”
  “免礼。你今日怎么过来了?”
  谢谦煦笑着说:“内人去宫里给贵妃娘娘送些吃食,年底了,左右我也无事,便送她过来了。”
  秦南王称赞:“你可真是个好丈夫,左相有福了。”
  “王爷过奖了。”谢谦煦道。
  说完,想起来今日的事情,不着痕迹地问了一句:“刚刚见王爷脸色似乎不太好看。今日朝堂上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说起来这事儿秦南王心情就不好,叹了叹气,说:“你父皇他执意要认回来那个庶子,恐怕你要多一位兄长了。”
  “啊?”谢谦煦惊讶。
  “此事你莫要在外面议论,你父皇今日在朝堂上发了好大的火。这大过年的,你若是谈及此事,恐怕会惹他不喜。”
  谢谦煦此刻已回过神来,连忙说:“父皇既然如此坚持,怕那位将军府的庶子真的就是我五皇兄。我自是相信父皇的判断。”
  同时心中想,这位秦南王果然还是不中用!
  幸好没把他当成唯一的靠山。
  秦南王哪里知道谢谦煦心中的想法,友好地拍了拍谢谦煦的肩膀,说:“嗯,的确。本王也这样认为。想必那位五皇子的身份的确是真的。只是,这里面有些事情却是怎么都说不通。好像你父皇和林进琮在刻意隐瞒什么一样。”
  “哦?哪里说不通?”
  “你父皇似是对那位灵贵人有些……”
  谢谦煦眼睛微微瞪大,连忙问:“有些什么?”
  秦南王蹙了蹙眉,说:“怎么说呢,似乎你父皇不太喜欢本王提起来那位灵贵人。”
  谢谦煦心里一紧,脑子迅速转了起来,最后,看了看四周,引着秦南王到了无人的角落,神神秘秘地说:“叔父那些年在南边打仗,自是不知。不过,侄儿倒是知道一二。”
  “嗯?那位灵贵人果然有问题吗?”
  “父皇之前似乎做过对不起那位灵贵人的事情,所以严禁别人提起她。叔父揭了父皇的伤疤,他自是面子上过不去。”
  秦南王琢磨了一下,感觉所有的事情都解释通了。看着谢谦煦,如释重负地说道:“多谢侄儿为我解惑。”
  “叔父客气了,您若是想知道,自己查一查也能知道。是侄儿多嘴了。”
  秦南王本来还想着查一查的,谢谦煦这般一说,却是打消了他去查证的念头。
  “哈哈,你既如此说了,本王又何须去查。总归那位灵贵人跟本王没有任何关系,本王去查了岂不是又要揭你父皇的伤疤?你父王定会不喜。本王不会再做这样的事情。”
  目的达到,谢谦煦拍了一记马屁:“叔父英明。”
  他虽看不上秦南王如今的用处,但也不愿树立一个敌人。
  若秦南王查出来当年的事情,知道他骗了他,恐怕他也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东暖阁内
  秦南王刚走,便有暗卫给德宁帝递了几页纸。上面清清楚楚写着五皇子这些年发生的事情。
  德宁帝刚刚就被秦南王气得不轻,此刻刚刚缓过来。
  结果一看调查结果,心头又升起来层层怒火。

  ☆、第102章恩和仇

  幼时; 周氏就对儿子非打即骂。
  林进琮在家时还好; 若是不在家; 她便常常不给儿子饭吃; 大雪天让儿子跪在院子里。
  有时还会罚抄孝经; 抄不完不许睡觉。
  ……
  可儿子是个乖顺的,竟然从来不向林进琮告状。
  他本以为儿子被人带走之后,至少会在外面衣食无忧,没想到竟然受了这么多的折磨。
  这一刻,德宁帝有些后悔自己当年的所作所为。
  不,这事儿并非全是他的错。
  低头再次看了看纸上所写的内容,德宁帝微微眯了眯眼睛。
  “来人; 去看看这个林……林绍钰在做什么。”
  “是,皇上。”
  周氏毕竟算是儿子的养母; 又是后宅妇人,他不好多说什么。
  可这林绍钰,又算个什么东西; 竟然敢欺负他儿子这么多年!
  还有林进琮!
  欺瞒了他这么多年,更是可恨!
  有些事情,明面上不能讲出来,可背地里却不是不能做。
  用暗卫查林绍钰这种酒囊饭袋简直是杀鸡用了牛刀,不到半个时辰; 暗卫回到了宫中。
  “启禀皇上; 礼部官员林绍钰和昌禄伯府的大少爷以及翰林院试讲黄大人家的公子在九曲巷的私窑里面。”
  “昌禄伯府; 黄试讲……”德宁帝喃喃道。
  低头看了一眼案上的纸; 笑了。
  这可真是凑巧了。
  若这林绍钰是个好的,没犯什么错,他也不好做得太过。
  毕竟,他虽是皇上,又不是暴君,不好随意斩杀臣子。
  可这林绍钰偏偏吃喝嫖赌无恶不作。
  这不,正好给碰上了。
  “本朝严禁官员逛私窑,这几个人倒是胆大。这到年底了,也该肃一肃京城的风气了。这大过年的,也不好抓太多,免得外头人说朕不够仁慈。抓几个典型做做样子就行。”德宁帝道,“想必京城府衙如今事情繁忙。此事着令刑部去办,但凡抓住的,都压去刑部大牢走一遭。”
  曹内侍心里一惊。
  刑部大牢?
  那跟府衙大牢可不是一个概念。
  进去的人,不脱一层皮就别想出来!
  想归想,曹内侍连忙道:“杂家马上去刑部传旨。”
  王尚书刚刚办完了五皇子的事情,下了朝之后,正优哉游哉地跟部里的官员开会,传达着皇上刚刚早朝时说的过年期间的注意事项。
  突然,宫里来了一队人马。
  听着皇上的旨意,王尚书非常不解。
  不仅仅是他,其他刑部官员也很不理解。
  皇上向来宽厚,怎会在过年期间行如此之事?
  曹内侍是个年纪大的公公,跟王尚书多少有些交情。
  再说了,皇上是什么意思,他心中可是非常清楚。
  所以,传完旨之后,便把王尚书叫到了一旁,吩咐了几句。
  “王大人,此次皇上既然没把此事交给京城府尹而是交给了您,就说明皇上对您非常信任,也非常放心。皇上对于这些朝廷的蛀虫可是深恶痛绝,您可不能徇私枉法。”
  王尚书向来铁面无私,又非常认死理,又怎可能做出来这样的事情。
  “还请公公转达皇上,老臣绝不会做出来这样的事情。”
  “嗯,皇上自然是放心的。对了,只去抓九曲巷私窑里的那几个就行,尤其是将军府那个。”曹内侍越说声音压得越低。
  “嗯?”
  “皇上说了,如今过年了,正是阖家团聚的时候,把人都抓起来像什么话。还不得埋怨皇上?皇上宅心仁厚,不愿看到这样的情景。但是呢,皇上又对京城如今的风气不是很满意。所以,着令您抓几个典型就行。其他人见了,还不得都老实了?”
  王尚书又不傻,再加上这几日他一直在调查将军府的事情,自然明白了一二。
  “还请皇上放心,老臣明白。”
  刑部办的案子历来是大案要案,所以行事风格也是如此,雷厉风行。
  不消两刻钟,林绍钰和表弟及妻弟就入狱了。
  又过了两个时辰,三个人被扔回了府中。
  随之而来的,是圣旨。
  林绍钰被撸了官职,昌禄伯府的大少爷三年内不许升职,黄试讲府上的小少爷三年内不许科考。
  此事发生得极快,将军府得到消息的时候,林绍钰已经被扔到了大门口。
  林老夫人见自己最爱的大孙子被刑部的人打成这个样子,顿时心疼得不得了。
  “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回事,大过年的,怎么突然被刑部抓去了?”
  林将军看着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儿子,虽然心疼,但还是说道:“他活该!早就跟他说过了,不许再去逛那些个不干净的地方,可他偏偏要去。今日还被刑部的大人撞见了。”
  “有你这么做父亲的吗?看到儿子被打了,竟然能说出来这样的话!没心没肺的东西。”林老夫人斥责儿子。
  林将军甩了甩袖子,出去了。
  此刻,他们还不知道昌禄伯府和黄试讲府也有被抓的子侄。
  昌禄伯府的嫡长子和黄试讲府的小儿子虽然不像林绍钰那么惨,可昌禄伯和黄试讲可是被来传旨的内侍训斥了一番。
  直言他们不会教养子孙,跟着人学坏了。
  本来昌禄伯府和黄试讲府没觉得有什么,只以为子孙不小心被抓了,运气不好。
  可,那内侍在传达完皇上的圣旨之后,又突然在他们耳边多说了几句。
  顿时,昌禄伯府和黄试讲府不淡定了。
  原来,今日之事并非偶然。
  都是因为将军府得罪了五皇子,皇上故意的!
  至于埋怨谢谦璟?不不,这位已经是五皇子了,而且早朝时,皇上那么维护,说明皇上很是疼爱。
  他们是不想活了吗,还敢怪五皇子!
  要怪就只能怪林绍钰,怪将军府!
  自己虐待五皇子,被皇上惩罚了,竟然还牵连亲眷?
  简直可恨。
  没到中午,昌禄伯府周大爷和黄试讲就气势汹汹地来到了林将军府。
  原本没理清头绪的将军府众人,被两个姻亲一左一右的骂着,终于明白事情究竟出在了哪里。
  竟然是因为五皇子!
  “那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咱们府上养了他们二十年,他们就是这么对咱们的?”黄氏咬牙切齿地骂道。
  毕竟,这三个人中,一个是她相公,一个是她弟弟。
  出于之前多年对谢谦璟的厌恶和忽视,骂人的话想也不想就说了出来。
  黄试讲可比女儿机灵多了,又经历了早朝。
  听后,立马站起来,指着女儿训斥:“你个蠢货!竟然还敢骂五皇子,不要命了吗?你弟弟就是被你那相公给牵连了!不好好反省,还敢怪别人。愚蠢的东西!”
  周大爷见黄试讲跟女儿吵起来了,很是不耐,看了看坐在那里不讲话的周氏,道:“大姐,你倒是说句话啊,你看看,你侄子都被你们牵连成什么样子了!”
  黄试讲也停止了谩骂,转头对林将军说:“是啊,亲家,你看看,我们都被你们连累成什么样子了?”
  林将军面上也难看得很。
  只是,他内心非常复杂,什么都不想说。
  这几个孩子就没个老实本分的,被抓起来也是活该。
  只是,他们毕竟是因为儿子才被抓起来,多少有些愧疚。
  而且,对于儿子被打得那么惨,也有些心疼。
  但,若这事儿跟五皇子有关,那就没什么可说的了。
  吵吵嚷嚷了许久,林将军不开口,周氏却终于开口讲话了。
  一出口,便是一些不知所谓的蠢话:“你们也看到了,他就是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我们府上被他整得更惨。钰哥儿能不能活过来还是个未知数。”
  说着,抹了抹眼泪。
  黄氏见婆母如此说,也开始卖起来惨:“是啊,舅舅,父亲,我家相公什么也没做,如今连个官职都没了,更惨。”
  弟弟被罚了她很心疼,可对于如今的她而言,相公更为重要。
  而且,绝不能让父亲把这事儿全怪在他们头上,要不然以后娘家就不会帮她了。她得学着婆母的样子,把责任都往外推。
  昌禄伯府和黄试讲府上的人自然不干,几方又吵了起来。
  吵了许久之后,见事情没什么转圜的余地,大家也都吵累了,就不说了。
  而且,三家都很惨。
  且,林绍钰被打得个半死,比那俩兄弟还要惨。
  事已至此,没什么转圜的余地,多说无益。
  周大爷气得捶了一下桌子,道:“行吧,以后你们家哥儿少跟我们府上来往,免得牵连了大家。”
  黄试讲也对女儿说:“正是如此,你也少回娘家,就知道给娘家惹祸!”
  又骂了几句之后两家人就准备离开了。
  然而,就在这时,宫里来传旨了。
  林将军十来年没变的从四品官阶,竟然生了两级,到了正三品。
  虽是个虚职,但却结结实实升官了,而且升得莫名其妙的。
  那内侍还笑着说皇上感念林将军。
  这让想要继续骂五皇子的将军府众人突然沉默了。
  而打算息事宁人自认倒霉的昌禄伯府和黄试讲府的人却是彻底怒了!
  虽然儿子降了三级,老子升了两级,看起来还差一些。
  可实际上,林将军即便是只升了一级,也比林绍钰重要多了。
  那林绍钰本就是个低阶官,也吊儿郎当的,没什么用处,官职没了就没了。
  可林将军的官职升了,整个将军府的门楣可是提高了一大截!
  好啊,你们府上养大了五皇子,皇上升了两级。
  可我们这些姻亲,好事没轮上,皇上的怒火却没少替你们分担,只跟着你们倒霉了。
  内侍一走,昌禄伯府和黄试讲府的人立马变了一副嘴脸,说起来恶毒的话语,比刚刚进来时还要凶猛。
  黄试讲道:“你们是故意的吧!故意牺牲一个不成器的林绍钰,让五皇子释放怒火。那你们别连累我们啊,我们可没得罪五皇子,凭什么无辜受牵连,你们得给个解释!”
  周大爷也道:“我们家哥儿可是最成器的那一个,就这样给折损了。你们家钰哥儿可不成器。不给个说法,我们可不干。”
  林老夫人看着下面的小辈吵来吵去,一把把桌子上的茶具掀翻在地。
  之前,她听说两个府上来闹,气得躲到了自己院子里没出来。
  如今圣旨来了,她这才出来。
  林老夫人毕竟是个长辈,她这般一做,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林老夫人看着周大爷,说:“亲家,你们府上的几个子弟幼时可没少欺负五皇子,把五皇子关起来不让他吃饭,饿了他一整日。这事儿想必你也知道。所以,别说什么无辜。”
  接着,又看向了黄试讲,说:“你家的幼子虽认识五皇子时间不长,在外也没少羞辱他,败坏他的名声。”
  说完,最后总结:“大家谁都不无辜,别说的那么大义凛然。律法上明令禁止有功名的人逛私窑,既然他们哥仨逛了,就是违背了律法,皇上此举甚是公正。反正我们将军府的人是服的。若你们不服,大可找皇上说去,莫要在我府上吵嚷。”
  林老夫人毕竟活了六十多岁,见识的事情比较多。
  即便林绍钰是她最喜欢的孙子,可跟家族兴旺比起来,那也是不够看的。
  所以,刚刚儿媳和孙媳和亲家们一起骂五皇子的时候,她没有出来制止。
  可如今将军府得到好处了,她立马就换了一副嘴脸,满口子对皇家称赞。
  “来人,送客!”大过年的,林老夫人开始赶客了。
  昌禄伯府和黄试讲府上的人再想闹,看着林老夫人这个样子也不敢再闹。
  闹有什么用?皇上的态度摆在那里,他们什么都做不了。
  虽然离开了,可这三家的梁子,彻底结下了。
  皇上此举实在是高,别人刚怀疑他是故意为儿子报复林绍钰,结果他就给了个甜枣。
  明晃晃的告诉大家,自己是感谢林将军的。
  至于抓了林绍钰,那是刑部的事儿,跟他无关。
  同时,还把两个时常欺负儿子的人给治了。
  让这两家对将军府心生不满,对林进琮不满!
  德宁帝听着内侍的话,冷笑了一声。
  林进琮这般算计他,虽明面上不好把他怎么着,可这口气若是不吐出来,实在是难受。
  挥挥手,让内侍退下去了。
  恩,他替儿子报了。
  仇,也顺带报了。
  等内侍退下去之后,馨贵妃一边给德宁帝揉着头,一边说:“您可真是天底下最好的父亲,咱们的皇子和公主们真是有福了。”
  德宁帝闭着眼睛,没有讲话。
  揉了一会儿之后,馨贵妃问:“对了,既如此,咱们五皇子自然不适合再回将军府了。那么,他该如何安置呢?”
  德宁帝睁开眼睛,看向了馨贵妃,问:“爱妃觉得呢?”
  看着德宁帝的眼神,馨贵妃笑了笑,缓缓说道:“二月份就能把府邸修缮好,不如,在此之前就把他们夫妇二人安置在宫里如何?皇子们所住的宫殿如今空着呢,有的是地方。您又刚认回来五皇子,正好能好好跟他亲近一番。”
  德宁帝沉默了许久,不知想到了什么,说:“不必了,既然已经成婚,按照祖宗规矩,当安置在宫外。”
  馨贵妃脸上神情一凝,说:“是臣妾想岔了。”
  在馨贵妃这里小憩了片刻后,德宁帝让人把平安侯叫到了宫里。

  ☆、第103章亏欠

  宫里的内侍到达平安侯府的时候; 平安侯正独自坐在书房思考问题。
  今日皇上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 自家女婿就是那个二十年前死在宫里的五皇子。
  一夕之间; 他从一个将军府庶子的岳丈变成了一个皇子的岳丈。
  这一年来; 总算是有一件让人欣喜的事情了。
  自从女儿在将军府出了事之后; 他这平安侯府的面子就被人按在地上摩擦。
  因着女儿嫁了个这样的一个不成器的庶子,他们平安侯府多少受到了一些影响。
  因为,底下的儿子也没个争气的。
  唯一出众的女儿又嫁了个那样的人。
  平安侯府,除了他,再让人看不到未来。
  也因此,对于小女儿的事情,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 庶女毕竟是庶女,不像嫡女分量重。
  真嫁给了皇子; 也只能是侧妃。
  所以,纵然他心气儿再高,再不甘; 再想让平安侯府更上一层楼,也很困难。
  就在他迟疑着要不要交出去兵权的时候,女婿却摇身一变成为了五皇子。
  虽然五皇子在外表现得平庸。
  可,在女儿亲事那件事情上,却表现出来非常不一样的地方。
  这也是他最终能答应女婿的原因。
  只是; 有一点; 他至今没能想明白。
  五皇子之前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势力?
  要说他如今身世被揭开是偶然; 打死他都不信。
  以五皇子的城府; 这件事情绝不可能是偶然,定然是谋划好的。
  所以,五皇子到底在谋划什么呢?
  既然这么轻易就能被皇上承认身份,那么之前为何不做,为什么现在突然揭开了?
  平安侯背靠在椅子上,抬头看向了房梁。
  这五皇子的生母好像是灵贵人吧,这位灵贵人他也见过。
  多年前,在宴席上,皇上待她甚是体贴。
  可后来不知怎地,似乎惹恼了皇上,被关了起来。
  那时候,皇上似乎还生了一场重病。
  再后来,灵贵人和五皇子就被一把大火烧死了。
  灵贵人死后,皇上的病渐渐好了起来。
  但,对于灵贵人的态度却有些奇怪,禁止任何人提及她和五皇子。
  众人都说皇上是恼了灵贵人。
  可在他看来,不像是恼了灵贵人,倒是让人觉得有些像是愧疚的样子。
  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五皇子又是否知晓呢?
  平安侯想了许久,也没能想出来个所以然。
  且,越想越乱,越想越烦躁。
  就在这时,内侍来了,皇上宣他进宫。
  平安侯微微蹙眉。
  他有些不清楚,皇上究竟是因为兵权的事情选他入宫,还是因为五皇子的事情。
  不过,不管是因为什么,作为臣子,他都没有理由拒绝。
  片刻后,平安侯换了一身衣裳,再次入宫了。
  见到平安侯之后,皇上盯着他看了几眼,说:“思徵,没想到咱们君臣二人还是成了亲家。”
  平安侯连忙道:“这是臣的福分。”
  德宁帝继续感慨:“真是没想到啊。朕多年前就觉得槿琪聪慧可爱,美丽大方,欲让她成为朕的儿媳。本以为此事不可能了,没想到兜兜转转,还是嫁给了朕的儿子。这都是天意啊。”
  平安侯想了想,说:“恭喜皇上失而复得。”
  “听说你昨日去看过五皇子夫妇了?”德宁帝问。
  “臣去看过。不过,当时是听臣的儿子说槿琪被婆家赶了出来,夫人忧心槿琪的身子,便匆忙套车去了。”
  “嗯。”德宁帝应了一声,随后,又说了一句,“既然侯夫人担心,不如在修缮好之前,先住在你府上吧。”
  平安侯听后,顿时心里一惊。
  让五皇子住在他府上去?
  后日就是除夕夜,难不成是想让五皇子跟着他过年不成?
  皇上前些日子还隐晦地提出来,说让他交出去兵符。此刻再提这样的事情,到底是何用意?
  德宁帝见平安侯没回答,问了一句:“怎么,爱卿不愿意?”
  平安侯连忙回答:“臣不敢。只是,臣昨日也让槿琪住回府上,可被她拒绝了。他们夫妇二人似乎另有打算。”
  德宁帝倒是不知道这一点,琢磨了一下,说:“既如此,便随他们吧。不过,这件事情你看顾着些。”
  “……是。”平安侯谨慎地应下。
  平安侯走后,德宁帝从一旁的匣子中拿出来一个香包看了起来。
  香包上绣着一枝梅花,颜色已经淡去。
  一看便知有些年头了。
  里面的香料也早就没了气味。
  当年,她怀孕生产时,他恰好病了。
  也正是那时,他做了一些错误的决定,害得她险些丢了性命。
  可纵然当时平安生下孩子,身子也不行了。
  他不想,这种事情再发生一次。
  皇宫又岂是绝对安全的地方。
  所以,刚刚馨贵妃提到之时,他并未应允。
  若依着他往常的性子,非得把五皇子放在宫中历练一下,亦或者扔回将军府看他如何应对。
  可在听到暗卫说五皇子妃已经怀了六个多月的身孕时,放弃了这些想法。
  无论如何,等孩子生下来再说吧。
  也算是,给她留个后。
  这是他亏欠她的。
  平安侯出来宫之后,后背上的汗水早已变得冰凉。
  皇上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让五皇子去他府上?
  按理说,五皇子和五皇子妃应该住到宫中才是。纵然成了亲,在宫中暂时也没什么不行。
  可皇上为何不让这两个人去宫里呢?
  疑点实在是太多了。
  平安侯想了一路也没想通,马车却已经来到福来客栈门口了。
  到达房间时,女婿并不在这里,只有女儿一个人在。
  “爹,您怎么过来了?”杨槿琪惊讶地问。
  平安侯见着挺着大肚子的长女,连忙收起来复杂的心思,脸上带起笑意,说:“嗯,来看看你昨日休息得如何,在这里住得可还习惯?”
  杨槿琪笑着说:“多谢爹爹关心,女儿没事。”
  “嗯,五皇子呢?”
  “吃中午吃饭时,被礼部的人叫走了,一直还没回来。”杨槿琪道。
  平安侯点头:“嗯,想来应该是给你们选府邸还有修改皇家族谱一事。”
  杨槿琪笑着说:“可能是吧,女儿没问,也不知。”
  跟女儿聊了几句之后,看着女儿脸上一直带着笑,看起来非常幸福的样子,平安侯突然想到了很多事情。
  似乎,女儿就是从遇到五皇子之后才开始变了。
  若他没记错,女儿一向心气非常高,想要做人上人,为何就相中了五皇子呢?
  “你们先退下吧。”平安侯看了看屋内伺候的人。
  紫砚看了杨槿琪一眼,见她点头,这才带着人出去了。
  等人都出去了,平安侯依旧看着手中的杯子,一个字都没说。
  杨槿琪端起来茶杯喝了一口茶,道:“父亲想问什么就直接问吧。”
  谢谦璟身上突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向来父亲也有很多的疑问。
  她会把能说的都告诉父亲。
  不能说的,自然不说。
  要不然,这不是帮父亲,而是害了父亲。
  平安侯的眼神从杯子上挪开,看向了女儿,问:“你当初为何会选五皇子?”
  杨槿琪原以为父亲会问关于谢谦璟身世的问题,没想到父亲问的竟然是这个。
  回忆了一下当初的事情,杨槿琪用最能表达她心思的四个字回答了她的父亲。
  “别无选择。”
  “若按照你的心性,为父以为,你当时更有可能选择七皇子。而不是当时只是将军府庶子的五皇子。”平安侯点出来一个致命的事实。
  听了这话,杨槿琪晒然一笑。
  前世,她不就是这么选的吗?
  父亲可真了解她。
  不过,她不打算说出来事实。
  “是啊,抛开其他,只看身份的话,七皇子才是更好的选择。只是,女儿不喜欢算计我的人。至于后来发生的事情,女儿也是被推着走的。”
  平安侯想到当日的事情,缓缓点了点头。似是信了,又似是还有疑惑。
  之后,没再多问,而是说起来皇上的意思。
  “皇上让为父来安排你二人住的地方。为父且问你,你二人是否先住到侯府去?”
  杨槿琪听后微怔。
  心里有了跟平安侯一样的疑惑。
  皇上竟然把他们二人安排到平安侯府去?为什么?
  不过,纵然不清楚皇上为何这么做,杨槿琪还是拒绝了。
  “不了,不太方便。”
  平安侯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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