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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宠帝-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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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亩允帧
更加有趣的是,这些人对于白面书生,有一种超乎常人的厌恶感。只要遇见有人在谈论刘家的事情,一律该打的打,该抓的抓。
怨声载道,顿时,傅钦烨成了暴君的代名词。
失去了这么多臣子,立刻有不少缺漏了出来,秦驷适时地让傅钦烨想起一个人,徐子涛。
徐子涛此人也算得上是正遇上了时势,正好补上了户部侍郎的缺,再加上在江西时功劳甚大,傅钦烨为了稳定徐子涛的心,还给他妻子封了一个三品的诰命。
除了徐子涛,还有很多与刘家没扯上关系的,原来郁郁不得志的小官儿上去了,虽然很多人地位不稳,但是好歹是能补上缺漏了,这些人最大的优势只有一个,没有异心。
那个管事在刘家的地位不低,从他嘴里,牵扯了很大一部分官员下马,而这些人,在明面上甚至跟刘家是对立的,而秦驷也是从这些人的下马才得知,这些人居然也是刘家的人。
刘家的势力实在是大的离谱,这些人想要影响傅钦烨的决断,简直轻而易举,哪怕傅钦烨对刘冉仁生疑了,不愿相信他了,那他一定会中用这些曾经在朝堂上与刘冉仁唱过反调的,这一下,才是真的入了刘冉仁的陷阱中。
经过将近一个多月,刘家的事情终于渐渐平静下来,快要除夕了,过年这件事,终于冲淡了百姓对前些日子刘家那些事情的质疑声。
傅钦烨也终于闲了下来,这一闲下来,他首先就来到了懿德殿。
两人满打满算,也有一个月没有见面了,全是因为贬下去的官员太多,导致傅钦烨的事情多了起来,有些事情更是需要他亲手处理,如今也是,朝堂上频频出错,这些新提拔上来的官员们也没几个让傅钦烨省心的。
他忙的焦头烂额,又哪里顾得上旁的,公孙泽虽然可以为他护驾,可是公孙泽却也对朝堂上的事情一筹莫展,他只能靠自己。
半个月未见,傅钦烨一见了秦驷,就将她扑在床榻上,一番*将歇之后,他才抚摸着秦思的脸,翘着嘴角说道:“朕听说刘冉仁似乎中了毒。”
秦驷的脸色始终平静,一直盯着她看的傅钦烨没能从中找到任何破绽:“哦。”
他眯了眯眼,似乎漫不经心地问道:“皇后不知道吗?”
☆、第51章 【伍一】
秦驷抓住傅钦烨的手,懒懒地说道:“我该知道?”
傅钦烨直直地盯着秦驷,过了一阵,他才放松下来,抱着秦驷不愿说话。
秦驷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屋子里生了炉火,被烧的热烘烘的,加上刚才,两人身上都是热汗,然而身子相贴,两人却都没感觉到不适。
秦驷一下一下地摸着他的头发,眼睛深邃如深潭,让人看不出半分情绪,傅钦烨看了一会,有些无奈的移开视线:“你还真是……深藏不露。”
秦驷轻轻地笑了一声,如果不出秦驷所料,他后面的话应该是死不悔改。
她忍不住抬起傅钦烨的脸,在他头上亲了亲:“你倒是可爱的让人忍不住。”
傅钦烨皱起了眉:“朕哪里可爱了?!”一副原则问题,决不后退的样子。
秦驷弯唇一笑,没再接话,傅钦烨此时也感觉到自己的举动很有些变了味的恃宠而骄的味道,他有些郁闷地再次躺回到榻上。
“朕想跟公孙将军好好学武。”
秦驷的手一顿,将傅钦烨的脸又抬起来,沉声问道:“为何?”
傅钦烨脸上隐隐有些坚毅之色,但他却没让秦驷看清楚自己的表情,就拨开秦驷的手,将自己的脸埋在臂弯中:“刘曦跑了。”
“所以呢?”
傅钦烨猛地抬起头:“所以你的确知道这件事对不对?!”
秦驷第一次觉得两人可能真的不在一个调子上,她目光有些诡异的平静,看的傅钦烨觉得脖子一冷。
傅钦烨缩了缩脖子,悻悻地说道:“刘家有一个高手军团,里面的人并没有折损多少,管事告诉我们的地方已经没人了,就是因为在那里没有抓到人,所以公孙将军才临时对围了刘府。”
秦驷挑了挑眉:“这个自然,刘家也不会一点准备都没有。”
傅钦烨哀怨地说道:“然后公孙将军说为了朕的性命安危,要朕学武,还说过两天会在京郊举行一场射猎,朕要出场。”
秦驷完全理解傅钦烨,傅钦烨或许有一腔壮志,然而却没有与之相匹配的毅力,至于练武这回事,考验的还不止是人的毅力。
她犹豫了片刻,终于道:“那这几天,烨儿你就在我这里住下吧,我教你些东西,虽然……会很痛。”
傅钦烨警惕了起来,据他对秦驷的认知,她几乎不说谎话,那她说很痛,恐怕就真的很痛。
可惜傅钦烨对秦驷的经历认知的还不是那么清晰,她说的很痛对她来说只是很痛,但对于傅钦烨来说,那就……
总之惨不忍睹,以至于傅钦烨在去射猎场的路上,一瘸一拐,像是一个刚刚被咳咳又被咳咳的什么人一样。
秦驷看的心疼,上前扶了傅钦烨一把。
傅钦烨动作一顿,立刻甩开她的手,往前走了两步,就是这两步,让他呲牙咧嘴的,连维持基本的帝王风范都难以再维持。
秦驷又默不作声地上前来,扶住傅钦烨的手,这回傅钦烨没有推开秦驷的手了,不过他扭过头去,不愿意跟秦驷对视。
他还是太年轻了,说好的很痛……好歹身为君王,马背上的功夫他也练过,手脚上的功夫他同样练过,虽说近些年疏远了些吧,可也不是没有底子的人,可是经过秦驷的一番操练,他觉得自己还不如普通人呢。
最痛苦的时候,他脑海里只浮现了四个字:
生!不!如!死!
他一定是上辈子做了什么对不起秦驷的事,所以这辈子轮到她来报仇。
不过看见在自己身边任劳任怨亦步亦趋贴心至极一脸愧疚的秦驷,傅钦烨还是有些淡淡的愉悦。
此刻这种愉悦是不被秦驷得知的,傅钦烨也只有在偶尔看向秦驷的时候,眼里不自觉地绽放因为这种毫无原因的愉悦而产生的诡异光芒。
秦驷如今心里的确是十分愧疚,好像一不小心,她就把傅钦烨当成女子来操练了,这种强度,也怨不得他会如此愤恨自己。
她本就不该用这样的法子来训练一个男子,身娇肉嫩,应该被捧在手心的男子。
她将胳膊移到傅钦烨腰上,手中暗暗用力,让他整个人贴在自己身上,又运用内里,给他缓解疼痛。
片刻之后,身旁僵硬的身躯终于软了下来,贴着她的身子,被她整个扶住了。
两人就以这个姿势上了马车,又以这个姿势下了马车。
下了马车之后,傅钦烨迅速离开秦驷的身子,锦衣高冠,面色冷漠,从身上散发出一股子帝王威严。
而秦驷却全然不在乎那些,她的目光始终没离开傅钦烨的腰腹,此时她已经在后悔了,兴许她下手太狠了一点,若傅钦烨等会连马都上不去又该如何。
似乎是感觉到秦驷担忧的目光,傅钦烨回过头来,白皙的面庞上因为北风的侵袭而有些不正常的红晕,尽管身上披着白色的狐皮披风,披风上也有一整只的白狐围脖,但在秦驷眼里,那还是太单薄了些。
尽管在这样的时候,秦驷自己仍旧只穿了一件对襟青衫长袍,仅仅在身上披了一件与傅钦烨身上披风一个颜色的狐皮披风。
傅钦烨皱了皱眉,朝秦驷伸出手。秦驷也不迟疑,握了上去,感觉触手的确是一片温暖,她才松了口气。
两人牵着手来到了早已搭建好的营地中,两人是最后一个来到的,他们来到时,营地中已经是黑压压的一片人头。
这些人多是陌生,秦驷原先见的那些刘家人,多半早已被贬黜了,没被贬黜的,也不敢来这样的场合。
等到众人都行好礼,傅钦烨解开自己的披风,让自己早些适应气温,而其余人也有样学样,一时间众人纷纷只剩下一件单薄的衣裳。
秦驷目之所及,有不少人因为这样而冻的瑟瑟发抖,毕竟这里多是文官,除了一些大世家里出来的,又有几人是真的君子六艺样样精通。
说起来这一招还是秦驷教给傅钦烨的,先帝去的早,他也没有这方面的爱好,所以他如今也不过去过射猎场聊聊几次,哪里知道在若是不早早习惯手脚冻僵的状态,到时候会握不住缰绳呢。
当然,有内力丰沛的,如秦驷公孙泽之流,根本无需厚衣裳,手脚也不会被冻僵,不过傅钦烨显然是不能这样。
公孙泽走上前来,伸手用力在傅钦烨肩膀上拍了拍。
啪啪两声,秦驷听的都有些心疼,傅钦烨更是感觉一双铁掌拍上了自己的肩膀,其中所蕴含的力度,实非常人能及,他几欲吐血。
公孙泽却是笑眯眯地说道:“看来皇上这几日的确有潜心练武,不错!不错!”
说着,他后退一步,手掌反转,露出他手上一个平凡无奇的铁弓来。
当然,这是在傅钦烨看来,这铁弓材质并不如何好,弓身手艺更是不行,若不是它出现在公孙泽手里,恐怕它这一生都不会入傅钦烨的眼去。
公孙泽看见傅钦烨的表情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他心里一叹,又把另外一个做工明显精良很多的弓箭拿了出来:“皇上可以从这两把弓中选一把,作为此次射猎的用弓。”
傅钦烨当然要选那个跟铁弓比起来做工精良不知道多少的,他正要去拿,却被秦驷拽住了:“那它。”秦驷用手比了比铁弓,眼睛更是死死盯住它不放。
傅钦烨不知为何,却还是改选了那铁弓。
也不知道铁弓如何制成,看上去平平,入手却极重,傅钦烨只感觉自己手中像是拿了一座缩小的山丘一般,那铁弓直直往下坠去,他心里没有防备,下一刻,铁弓就要落到地上,傅钦烨心里着急,若真的让铁弓落地,他的颜面何存。
就在傅钦烨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应对的时候,秦驷忽然踢出一脚,将那铁弓踢的向上飞起,随后她伸手抓住那铁弓,轻轻放到傅钦烨手中。
这一系列动作说起来慢,可是在那时,也不过是一个眨眼的功夫,除了公孙泽沈德宁,还真是没人看清楚秦驷的动作。
一旁的沈德宁眉头紧皱,收回了自己已经伸出去的手。
公孙泽却是满脸通红,大喝了一声:“好!”说着又给了傅钦烨一袋特制的弓箭,“这把弓没什么名姓,我是在耳宇国的英雄冢里找到它的,重达五百六十七斤,世所罕见。”
傅钦烨抽了抽嘴角,望向自己手中那把实在普通的剑。
别人老坟里挖到的,一看就是陪葬品的,已经过了很多年的……除了重量还有别的吗?
还不等傅钦烨想清楚这个问题,公孙泽已经让傅钦烨等人上马,直奔射猎场上了。
傅钦烨只来得及给了秦驷一个眼神,然后就带着那把将马都压的跑不动了的铁弓,离开众人的视线。
秦驷总觉得公孙泽有些异常,这样的弓,在这种小打小闹的场合,完全不应该出现才是。
她想了片刻,终于还是忍不住向公孙泽问道:“公孙将军,为何要给皇上那把弓?”
公孙泽立刻明白了秦驷的意思,他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笑着看向场中:“老夫刚刚得知,有一只吊睛白额的饿虎进来了,它已经咬伤了一个侍卫。”
☆、第52章 【伍二】
秦驷心里一惊,忍不住上前一步道:“公孙将军这是何意?又置皇上的安危于何地?”
公孙泽仍旧笑着,对秦驷挥挥手道:“皇后娘娘且安心,老夫早已安排好了人手,不会让皇上受伤的。”
秦驷的面色并未和缓,相反,她脸上的不悦之色渐浓:“皇上信任公孙将军。”她顿了顿,往傅钦烨离开的方向看了过去:“希望公孙将军别让皇上失望才好。”
公孙泽却并不回答,而是伸手指了指一旁的帐篷:“皇后娘娘,天寒风冷,还是进去避一避的好,至于这外间的事情,交给老夫便好。”
秦驷冷哼一声,和公孙泽对视了一眼,目光相交,公孙泽脸上的表情变得凝重了许多,他正要说话,却见秦驷对他点了点头:“公孙将军说的不错,那本宫便先去休息了。”说完,便转身离开。
公孙泽看了一眼秦驷的背影,面色闪过了一丝沉思,看来这位皇后娘娘,可不是什么闺中娇女啊……
再说傅钦烨,上了马背,他才明白秦驷究竟教了自己什么,她教自己的,就是这马上的骑射工夫!
以前傅钦烨骑马,虽说骑术也还算熟练,但是却从没有真的骑的得心应手过,这一回却不一样,秦驷让他在马上反复练的那些动作,换了一匹马,却依然有用,这马儿被自己骑着,乖巧的像是一个懂事的孩子。
傅钦烨觉得稀奇,骑着它转了两圈,行动之处,□□骏马从未不听指挥。加上那骏马也是好马,所以即使还要负载一个重几百斤的铁弓,也仍然比其他马匹慢不了多少。
所谓的射猎场不过就是一片深林,不过地方颇大,上千亩的地方,足够射猎所用,这里有矮山也有草地,有小溪也有深潭,平日里没什么人过来,但是每隔些日子也会有人过来打理。
因为是冬天,能猎的东西不多,所以公孙泽提前几天投放了一些畜兽,倒也不会没有东西猎
傅钦烨一路上就遇见了不少出来已经冻僵的小东西,他也没有理会,直直地去往更深处。
跟着他的是公孙贺,或许是因为自己干爹回到京城的原因,公孙贺最近一段时间努力让自己忙碌了起来,有什么事情样样争先,一副绝不给公孙泽丢脸的样子。
这一回也是,他跟公孙泽自荐了去傅钦烨身边保护他,公孙泽倒也给他机会,虽说他还为傅钦烨备了几个身手极好的侍卫,但他还是留了一个名额给傅钦烨。
越往深处去,林子也就越来越密,周围也没了多少人声,傅钦烨慢慢勒马,停在原地等着公孙贺跟上来。
他的目光紧紧盯着一个地方,他将那铁弓拿了出来,冲着跟上来的公孙贺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等到再没有人说话了,他拿出一只铁箭,搭在铁弓上。
如今拉起来的时候才知道那到了如今时候都不曾腐朽的弓弦究竟是有多好,傅钦烨下了力气,也才不过让弓弦弯曲一丝而已。
他松开手,休息了一会,又试了一次。
这一回,傅钦烨终于拉开了那张弓。
但他只拉开一半,不过哪怕是一半,弓箭的威力也同样不容小觑。
他将这弓箭瞄准了正在三百米之外一头正在低头喝水的野猪身上,这野猪獠牙高高凸起,浑身黝黑,身上毛发稀疏,上面还结着一块一块的黑斑。
傅钦烨看准的就是它,一头野猪,也已经足够给公孙泽交差了吧。
这时,公孙贺跟了上来,他先把目光放在傅钦烨手中的铁弓上,虽然它看上去平凡无奇,但是他坚信,公孙泽手中不会有无用的弓。
可惜了这把弓,落到谁手中不好,落到这病秧子皇上手里。
他的目光终于从弓上移开,看向傅钦烨身上,这一看,他却是悚然一惊。
骑射是驯马中最难的动作之一。
马又不是人,人能听令行事,马却是个活物,要在马上做出各种动作,一个要看骑马人的身手如何,另一个却是要看对马的训练如何了。
在马上射箭,动作要快,下盘要稳,用力要用在手腕和臂膀上,不能用在臀上,否则马多数会顺着你的动作往下蹲,这样的话,射出去的箭就失了准头,人也会从马上跌落。
可是傅钦烨却的动作却不是臂膀和手腕用力,甩射出箭,而是臀下用力,更离奇的是,那马儿并不是像别的马儿那样下蹲,而是用力往上撑着,让傅钦烨方便射箭。
公孙贺眼里闪过一抹深思,他们的皇上可不像是会日日在马背上训练的人啊。至于马,除了比其他马耐力好些,更高大健壮些,也不像是被训练过。
他心里思绪纷杂,傅钦烨却已经把手里的弓弦松开了,箭一脱手,他立刻感觉到一阵轻松,接着,那箭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消失在傅钦烨面前,下一刻,他就已经发现那野猪屁股上已经中了一箭,他甚至听见小小一声嗤的声音,铁箭射中野猪的这一过程,实在顺利的不像话。
而且五百米有余的距离,铁箭的速度快的惊人,也更加准确地射中目标,这才在野猪身上只留下一截翎羽。
傅钦烨突然明白了秦驷为什么要让他选这张弓,公孙泽又为什么要送他这弓。
就在他震惊的时候,那野猪吃痛地叫了一声,然后撒蹄子往外冲了出去,一路上不知道撞倒了多少花草树木。
傅钦烨立刻回神,对还没回过神来的公孙贺说道:“快追!”说着,他也顾不上别的,策马追了过去。
身后陆陆续续有更多的人赶到,然后下一刻,他们又只能看着傅钦烨的背影叹息。
追了不知多久,傅钦烨却突然听见前方传来了两声兽吼,其中一声带着震慑之力与无穷杀气,而另外一声怒吼却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傅钦烨立刻回过神来,第二声怒吼来自他的猎物,那头逃走的野猪,而第一声,却是一声虎啸。
他看了一眼周围,认准方向,策马而去。
等到了地方,傅钦烨看见的却只有一头死了的野猪,他皱着眉,并不上前,而是先看了看四周。
悄无声息,除了野猪和周围摇曳的树木,其余什么也没有。
但那只老虎没理由杀了这野猪,却不去吃它,也不带走它,还把它留在这里。
野猪还没彻底断气,身体仍旧在抽搐个不停,公孙贺上前一步,挡在傅钦烨身前,沉着冷静地说道:“皇上,那畜生可能就在附近,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去寻其他猎物吧。”
傅钦烨看了一眼四周,点点头,表示同意。
公孙贺松了口气,他就怕傅钦烨什么都不懂,却还非要逞英雄,到最后受累的不还是他们。
能听得进去话就好。
两人慢慢退离了原地,往另外一个方向驰去。
公孙贺招来手下,让他先去禀告公孙泽,射猎场中出现老虎可是大事,这里哪个人的性命不贵重,虎狼凶兽太过危险,一旦遇上,很可能就会有人丧身虎口,自然不能大意了。
可怜他还不知道,公孙泽早已经知道这件事,甚至他们来到这里,都是公孙泽有意引他们来的。
再往其他方向寻了一阵,他们却再没找到能和那野猪媲美的动物了。
也是,现在毕竟是寒冬,按理来说,应该什么都没有的,现在能有野猪,还是因为公孙泽前些日子就命人在各处抛洒血水,加上一些活物,终究引出来了不少凶兽。
傅钦烨最后还是回到了野猪死去的地方,可是这里,已经没有野猪了。
看见野猪没了,公孙贺松了一口气,那老虎看来是走了,其实他也并不怎么怕那老虎,但是身旁有个傅钦烨,他就要格外的小心了。
按理来说皇上想要射杀老虎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傅钦烨乃人中皇者,而老虎则是百兽之王,射杀老虎,怎么也能证明傅钦烨的英勇有力,无人能敌。
但凡事都讲究一个量力而行不是,若换了先帝,他身旁若是公孙泽,恐怕两人该争先去猎杀这头猛虎了,而不必像傅钦烨和公孙贺这样,处处小心。
没看见野猪,更没看见猛虎,傅钦烨一时间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失望还是松了口气,他正要告诉公孙贺离开,却突然听见一声哀嚎:“救命啊!”
傅钦烨心中一紧,也就在这时,远处又传来了一声虎啸声。
求救的声音傅钦烨并不陌生,那是他刚刚才提上去的礼部侍郎林峯,此人如今四十有五,原本不过任个主事,才华倒是不缺,但却有一个极大的缺点,脾气冷硬,不够圆滑,又没有大机遇,若是还像以前那样,恐怕一辈子都不会被傅钦烨看见,如今倒是凸显了他。
再加上他新官上任,便做出了不少事情,让傅钦烨很是看重,所以他想也没想,立刻下令道:“你们两个,快去找人过来,公孙贺,你和剩下的人跟着朕去救人!”
公孙贺顿了顿,低下头道:“属下遵命!”可他脸上却是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就知道这个皇上不是能让人省心的,但愿皇上到时候不要再给他多添麻烦就好。
公孙贺心里不豫,脸上却也丝毫没有表现出来,闷声不吭地跟着傅钦烨来到了发出声音的地方。
到了那里,映入眼帘的,首先是满布四周的鲜血,随后才是那个倒在地上生死不明的林峯。
不等傅钦烨吩咐,立刻有侍卫上前去将那人抱起来,一人在他鼻下探了探,回道:“皇上,此人尚有气息。”
傅钦烨的心微微落回了自己的肚子里,他连忙说道:“快把他扶过来,我们走。”
傅钦烨话音未落,几人耳边突然传出一道吼声。
他立刻抬头看去,只见一只吊睛白额的老虎,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众人眼前。
它身子极长,立起来恐怕比人都还高,四只铁爪如勾,在地上抓出一道道痕迹,它嘴角带着一丝血迹,目光幽深,似有杀气。
公孙贺心里咯噔一声,连忙策马上前,挡在傅钦烨面前,沉声说道:“皇上,您先走,微臣帮您拦着它!”
他脸上的表情却是有些兴奋,虽说这是一个不小的麻烦,可是反过来想一想,只要他打死了这只老虎,救了皇上的性命,那他日后所得必定不少,而且公孙泽也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无视他!
种种好处,他又怎能不动心?!
傅钦烨却是皱了皱眉,他看了一眼拦在自己身前的公孙贺,到底没有拂了他的意思,带着几个侍卫驾马而去。
就在傅钦烨动作的同一时刻,那饿虎也动了。它先往前跑了两步,接着一跃而起,直接扑向公孙贺。
公孙贺也不敢大意,□□一挥,枪尖直指那饿虎的肚子,谁知那猛虎却像是早知道公孙贺会有这一招一样,在半空中一甩尾巴。
那尾巴如同鞭子一般,将公孙贺手中的□□直接打飞了出去。
□□脱手,公孙贺一愣,再要回神,却看见了离自己越来越近的一双铁爪。下一刻,公孙贺感觉一股巨力印上自己的胸膛,他整个人被拍飞了出去,一直撞断了一棵树,才止住去势。
一切的发生都只在眨眼之间,傅钦烨还没走两步,身后就传来了噗通两声,他转头一看,才发现第一声是公孙贺撞上了树,第二声却是他落在地上的声音。
而此时那饿虎犹不满足,虎视眈眈的目光放在了傅钦烨身上。
侍卫们担心傅钦烨的安危,哪里顾得上什么林峯公孙贺,连忙扔了人,全都来到傅钦烨身前。
见到有这么多人,那饿虎也有些迟疑,围着他们转了片刻,却是慢慢腾腾地想要将公孙贺给叼走。
公孙贺见饿虎向自己走来,一时间惊吓的不行,胸口又传来隐痛,让他咳出了两口血来,这时他才好过些,他连忙向傅钦烨求救道:“皇上!救命啊!”
傅钦烨也是不忍,带着众人慢慢围向了公孙贺。
公孙贺见状,心里总算安慰了不少,他虽然依旧不敢轻举妄动,却不再像刚才那样害怕了。
就在公孙贺舒了口气的时候,忽然耳边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虎啸声,这声音中隐隐掺杂着令人作呕的腥臭血腥味,间杂着几个着急的声音:“快跑!”
公孙贺还没来得及反应,从肩膀上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
几个侍卫却还是没有动作,尽管在他们面前受伤的是他们将军的养子。
傅钦烨不悦地道:“你们围着朕作甚?还不快去杀了那饿虎?!”
其中一人道:“启禀皇上,将军的命令是,除非威胁到皇上的性命,否则我们不会出手。”
傅钦烨哪里知道公孙泽的目的就是为了锻炼他,还以为这几个侍卫是畏惧猛虎,不敢跟上前,他不禁怒目瞪着他们。
而这个时候,饿虎已经把公孙贺压在爪下了,他胸膛上很快被撕裂了好几个伤口,鲜血流出,染红了他身上苍青色的侍卫服,鲜血刺激的饿虎眼睛都变得通红。
情况危急,傅钦烨也顾不得许多,他提高了声音道:“朕是皇上!朕的命令你们敢不听?!”
刚才回话的那人又道:“皇上,微臣等人的贱命不值一提,您想取便取。”
傅钦烨震怒了,他拔出佩剑,横在那人的脖子上:“大胆!”
那人反而闭上了眼睛,躲也不躲,脸色镇定,手也并不发抖,看起来似乎真的一点都不怕死。
公孙贺却是冷汗直冒了,他本来就撞了一回树,如今身上又添了新伤,哪怕他不怕死呢,可是一想到自己的尸体可能会成为这饿虎的口粮,他就觉得浑身上下实在难受。
那个命令他也听过,如果躺在这里的不是自己,那恐怕他也会赞同这个人的话:“皇上……”
他话音未落,傅钦烨忽的出手,将他手上的剑往饿虎扔了过去。
☆、第53章 【伍三】
紧接着,傅钦烨从马上跃下,朝那饿虎扑了过去,他手中仅拿着一只铁箭,面容紧张。面对这样一头猛兽,谁能不紧张。
几个侍卫对视了一眼,也都下了马,跟在傅钦烨身后,但他们也只是跟在傅钦烨身后了,没有一个人做出想要上前帮一帮傅钦烨的动作。
离那饿虎越近,越是让人心惊,这畜生也太大了一点,虎尾如鞭,虎爪如剑,公孙贺在那饿虎身下,压根就没有丝毫反抗的力气。
傅钦烨迟疑了片刻,定下身形。
公孙贺见了,猛地挣扎了一下,朝傅钦烨伸出手。
因为他的动作,让那饿虎朝傅钦烨看去。这饿虎虽然比不得人的聪慧,但是却也有些灵性,哪里看不出傅钦烨的目标是自己,它眼里闪过一丝戾气,呲着牙,低吼了两声,像是在威胁傅钦烨不要靠近。
傅钦烨果然没有再往前走,他停下脚步,拿出了那把铁弓。
饿虎从鼻子里喷出两道热气来,然后不等傅钦烨拉开弓弦,就往傅钦烨扑了过来。
跟过来的侍卫们见状,全都紧张地拔出了佩刀。
然而饿虎这一扑却落了个空,见它扑过来,傅钦烨连忙往前疾走两步,正好从饿虎身下过去,来到公孙贺面前。傅钦烨转过身,正站在公孙贺面前,替他挡住了饿虎。
见状,公孙贺松了口气,可剧烈发疼痛却在他周身左右炸了起来,刚才饿虎在他身上留下了不知道多少伤口,算起来他是最倒霉的那个,就算是林峯,也不过是受了惊吓昏迷,说起来身上也并没有太多伤,唯有他,一身的伤口,身上流的血几乎染红他身下的土地。
傅钦烨又开始跟那饿虎对视起来,一人一虎,一个目光凶狠,一个却是呼吸急促。
他好歹没忘了自己手中的凶器,缓缓将铁箭置于铁弓上,一手拉弦,慢慢地把铁弓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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