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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宠帝-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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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来到了太后面前,秦驷让瑶月为自己解开披风,燥热的热气立刻扑面而来,让秦驷皱了皱眉。
“不知太后着人唤本宫来,是所为何事?”
几日不见,太后的脸色苍白了很多,她身上冷香的味道也越来越重,似乎有些精神不济,她只应了一声。
秦驷只当她说的是起身,她站起身来,走到一旁坐下。这时她才看见太后身旁一左一右立着两个女子,其中一个,便是她曾见过的锦玉公主。
往常太后宠爱的青儿,都侧立在了一旁。
无人言语,过了一会,太后才声音微弱地道:“皇后,这次让你过来,是想让你见见两位公主。”说着,她指向那个秦驷不曾见过的女子道,“这是素玉。”又指了指锦玉公主。“这是锦玉,你恐怕已经见过了。”
秦驷漫不经心地摆弄着自己的手指,她手上什么都没有涂抹,只是初来还白嫩如豆腐的手上却已经磨出了些淡淡的茧子来,还是在手心,摸着感觉异常明显。
秦驷却有些高兴,这双手已经渐渐地正在变成上辈子的那双手,只要给她时间,恐怕是能变成上辈子的那双手的,断金碎石,力大无穷。
她只顾着看自己的手,压根没有理会太后的话。她不说话,也没有人说话,殿内一时间变得极为寂静。
直到太后忍不住道:“皇后?”
秦驷侧过脸,看向太后那张涂抹了脂粉的脸:“太后有何事?”
太后脸上有些挂不住了,众目睽睽之下,秦驷却这样不尊敬自己,连自己说的话也没听进去,岂不是没把她这个太后看在眼里?!
“哀家让你见见两位公主,皇后你倒好,什么都不说,哀家也就罢了,锦玉两个年纪小,受不得吓。”
秦驷不急不躁,眉目舒展:“本宫等着两位公主行礼呢,两位公主都不急,本宫急什么?”
良妃在一旁听的有些胆战心惊,她是深知太后的手段的,太后入宫多年,一个毫无背景的皇后在宫中站稳脚跟有多难?然而当初的太后坐到了。
当初那些狠了心想要害死太后的宫妃们死了,连先帝也死了,然而太后却活了下来。若不是先帝不喜太后,就连当朝皇上也对太后并不恭敬,那后宫恐怕早就是太后的一言堂了。
别说后宫,就连朝政,太后也不见得就不能参与。
她可是听说,当初皇后也曾在太后手中吃了一些亏的,怎么现在却还是这样对待太后,她就不怕太后对她出手吗?
秦驷自然不怕,她还担心太后不出手,傅钦烨她舍不得动,可是这不代表,她就会忍受另外一个人踩在自己头上,这天下,有她和傅钦烨两个主子就已经足够了。
先不提良妃心中是怎样的波涛翻滚,便说锦玉公主两人,听见秦驷的话,锦玉公主脸上立时出现了怒意。在秦府的时候秦驷仗着自己身份高于自己,让她行礼也就罢了,在坤元宫她还敢如此放肆?!
然而另一边的素玉公主却是表情不变,一副宠辱不惊的大家风范,她站起身来,见锦玉公主没有动静,便对她使了一个眼色。
这时,锦玉公主才有些不情不愿地站起身来,两人走到秦驷身边,齐齐向她行了个礼。
秦驷依旧在摆弄自己的手指,怎么都不肯说平身。
直到锦玉公主的表情显示她已经到了忍耐极限的时候,太后终于开口道:“皇后,你这是何意?”
秦驷这才像是看见了锦玉两人,她挑了挑眉:“本宫只是在想,上一回见面锦玉公主就是需要人提醒才行礼,没想到这回见面还是如此。”
锦玉公主正想反驳,素玉公主却握住了她的手,使劲捏了捏,然后笑意盈盈地说道:“锦玉她到底年纪轻,不懂事,望皇嫂见谅。”
秦驷慵懒地弯了弯嘴角:“本宫有什么需要原谅锦玉公主的?”
素玉公主说道:“长嫂如母,皇嫂说的话自然都是对的,皇嫂若是觉得锦玉说的不对,那就是她的不对。”
这话说的巧妙,外人听了,很难不认为是秦驷在没事找事,鸡蛋里面挑骨头。更巧妙的是难以回答,怎么回答都是错,既不能顺着她的话来说,又不能反驳她。
一旁的良妃想通了其中关节,不禁捏紧自己手中的帕子。
然而秦驷却道:“锦玉公主似乎跟素玉公主想的不一样,否则为什么如今她还不改过?”
素玉公主一时间有些气短,这皇后也太不按牌理出牌,换了别人,回答不都应该是说锦玉公主没有错处吗?
到底是嫁到了大家族中,素玉公主心里想的虽多,脸上却越发的恭谨:“皇后娘娘教训的是,锦玉的确是需要好好改改她那些陋习。”
秦驷看也不看她:“素玉公主这话可不应该跟本宫说。”
素玉公主点点头,又对锦玉公主道:“听见没有,以后一定要按照皇后娘娘的意思做。”
锦玉公主心里憋闷,却也知道自己这个时候千万不能拆自己皇姐的台,她勉强一笑,道:“皇姐说的是,还请皇后娘娘日后多多教导锦玉。”
秦驷看也不看她:“本宫时间不多,恐怕没时间教导锦玉公主。”
锦玉公主一个呼吸不顺,脸上的表情几乎都要控制不住了,她说的只是客气话好吗!怎么到了皇后这里就成了真话了呢?!
说着,秦驷又抬眼看了看已经站起身来的锦玉公主:“何况锦玉公主这样的,本宫恐怕也教导不了。”
锦玉公主呼吸一窒,再也说不出话来。
太后及时说道:“好了,锦玉,你不是说有话要对皇后说嘛?”
锦玉公主深吸一口气,她终于把正经事给想了起来,经过这一系列事情,她的心绪跌宕起伏,不知不觉见,她竟然被秦驷牵着鼻子走了那么长时间,以至于她把这次来见秦驷最重要的事情给忘了。
“有一件事锦玉不知道该不该说。”
“不该说。”秦驷似笑非笑地道,“既然锦玉公主都觉得不该说了,那便不要再说了。”
锦玉公主梗了一梗,下一刻,她就想破口大骂。
这么长时间下来,她原本的耐心就不多,现在剩下的更少了,加上上次被秦驷摆了一道,心里不知道有多窝火,若不是被皇姐拽着过来,她压根就不想来见秦驷!
“皇嫂,这件事与秦国公府有关,锦玉她是怕你伤心,才觉得自己不该多说。”素玉公主说着,目光严厉地看向锦玉公主。
被她一看,锦玉公主便发作不起来了,对这个皇姐,她还真是不敢顶嘴。
“两位公主除了此事便无事想说了?既然是会让本宫伤心的事……那本宫还是不要知道好了。”说着,秦驷已经站起身来。
瑶月立刻乖觉地上前来,为她披好了披风。
见她要走,锦玉公主急了,立刻开口道:“皇嫂,秦国公府……”
秦驷只伸出一只手,放在唇间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锦玉公主又不乖了。”
说完,她便转身往外走。
良妃立刻跟上秦驷往外走,这时候若还不走,等一会恐怕就走不了了。
走了两步,秦驷却又停下脚步,转身对太后说道:“太后如今年事已高……还是小心点身子为好。”
太后一惊,一时间出了一身的冷汗,她死死地盯着秦驷,可秦驷却已经转身离开了殿门。
一直到走出坤元宫,良妃还有些不能回过神,就这么结束了?没有表忠心,没有她想象中的唇枪舌剑,甚至秦驷都不曾正眼看过两位公主。太后也没有出手。
一切都顺利的不像话,顺利的让良妃觉得一切都太不真实。
为什么所有她认识的人在面对秦驷的时候,总会给她一种换了一个人的感觉。而秦驷,则永远是一副不咸不淡的样子,让你什么都看不出来,既觉得她成竹在胸,又提不起任何反抗的心思。
良妃还在发愣,秦驷却已经站定了脚步:“本宫要去找皇上,你去吗?”
冷冷的声音让良妃打了一个寒战:“不了,今儿天气有点愣,臣妾想要回去休息休息。”
秦驷微微颔首:“那你好好休息。”
良妃应了声是,目送着秦驷离开,又一阵风吹过来,她又打了一个寒战,自言自语道:“看来真的要休息休息了。”
此后良妃便一直称病,代替良妃的人的是德嫔,相比良妃,德嫔虽说对一些事所知甚少,但却是一个得力助手,而且她得了秦驷的口令,有些小事也能自己决定,不用过问秦驷。
秦驷的时间又多了一些。
不过兴许老天爷不许秦驷闲下来,这日晚间,已经过了子时,万籁俱寂时候,秦驷却突然睁开眼,她听见了一丝不寻常的响动。
她的耳力非比常人,而且得益于她曾经带兵打仗的那些日子,对于危险,她的敏感异于旁人。
懿德殿里,肯定进来了一个高手。
秦驷没有叫醒一旁守夜的瑶音,她没能察觉到这人的到来,身手低于对方太多,就算醒了,也是添乱。
秦驷轻手轻脚,猫儿一般地来到窗边,她身上只披了一件披风,但是披风上,却带着两枚匕首。
不一会儿,一道隐隐约约的脚步声传入秦驷耳中。
秦驷将披风里衬里装着的匕首拿在手中,目光炯炯,注视着门口,只要那人进来,就肯定逃不过秦驷的匕首。
可那人却停在门口,过了一会,秦驷才听见一个声音道:“皇后娘娘,我是千烦,我刚好查到了一些关于皇后娘娘的事情,所以过来想问皇后娘娘几个问题。”
这声音的确是千烦的,但是秦驷却没有出声,只是轻轻地往门口走去。
没有听见回音,千烦也不气馁,他继续说道:“我知道皇后娘娘不相信我,但是此事关系重大,皇后娘娘不若出门跟我好好聊聊?”
他说话的功夫,秦驷已经走到了门口,她也不开口,将手中匕首往门缝一插,然后迅速下拉。
可是入手却没有丝毫重量。
没触到千烦。
秦驷心里浮起这个想法,但她没有丝毫迟疑,将手中的匕首当做暗器掷了出去。
这回正中目标,门外响起砰地一声,接着是一声闷哼:“皇后娘娘,您下手可真狠啊。”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奈和苦笑。
下一刻,房门无声自开,门外正站着灰衣上染了丝丝血迹、手中拿着一个匕首的千烦。
两人对视着,谁都没有动作,也都没有说话。
最后先撑不住的是千烦,他一脸埋怨地说道:“皇后娘娘既然知道是我,那为何还要下如此狠手?”
秦驷指了指殿外的夜凉如水:“如今这个时间,国师还没睡,可真是稀奇。本宫还以为是哪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蟊贼,借着国师的声音,要来消遣本宫呐。”
千烦摸了摸鼻子,笑道:“这个时间不正好,也没有别人,皇后娘娘正好可以跟我好好聊一聊。”
深更半夜,只见了秦驷一面的国师悄然来到懿德殿,还说要跟秦驷聊聊,她又不是蠢,会信他的话。
见秦驷面带冷笑,显然是不相信自己的话,千烦皱眉想了想,然后道:“皇后恐怕不是那位倒霉的秦家小姐秦思吧,不过,皇后娘娘又是秦思,身子是,人不是。”
他怎么知道的?
秦驷心里不禁讶然,哪怕是傅钦烨,怀疑了她那么长时间,也从来没有想到这一点,而这个千烦,不过是见过她一面,就看出来了?
不过秦驷却不动声色,无论他究竟是猜测还是已经确定,秦驷都不在乎,现在只看他到底有什么目的了。
见到秦驷还是无动于衷,千烦终于正色起来,他眯起眼睛,上下打量了一眼秦驷,沉声说道:“皇后娘娘难道不想回到你原来所在的地方吗?”
☆、第49章 【肆九】
秦驷目光一闪,神色终于松动了一些。
千烦见状,笑眯眯地向前走了一步:“现在,皇后娘娘应该愿意跟我聊聊了吧。”
然而下一刻,殿门砰地一声在他面前关上:“夜深了,本宫需要休息了,国师还请回去吧。”
千烦摸了摸鼻子,眼里的兴味却是更浓了。
他并不离去,而是接着说道:“皇后娘娘真的不想回去吗?回到你所属的地方,回到你的身子,去见你的亲人?”
秦思的面相并不好,命短且懦弱,这样的人一辈子都不会有什么大成就,可是自从她身子里换成了秦驷,面相就变成了另外一个模样。坚决勇毅,天庭饱满,富极贵极,是大智慧之相。
如果秦驷也是个懦弱的性格,绝不会成为现在的面相,一个皇后,恐怕撑不起这样的面相。也就是说,秦驷的身份比秦思的高了不知道多少,那她应该不会贪图这个皇后的身份。
骤然来到这样一个陌生的地方,秦驷没理由不想回到自己原来的地方啊。
秦驷不想吗?
她想,她比任何人都想回到大申国,回到她熟悉的位置,回到女帝的身份。
可她不信千烦,她最讨厌这个世界上有她不了解和不能控制的事情,曾经她面对的那个老女人也是,千烦也是。
他们身上都有秦驷弄不明白的东西。
对于以前的秦驷来说,弄不明白的东西,摧毁了便是,可她现在无法杀死千烦。
他的一些手段,秦驷破解不了。
比如他究竟是如何使一屋子人昏迷,而她丝毫不受影响的。她从刚才就发现了,两人并没有控制声音,可是到现在了,却还是没有人被吵醒。就像是这世界上只剩下她与千烦两人了一样。
迟迟得不到回应,千烦终于急了:“皇后娘娘,您可想好了,如果我不帮您,这天底下就没人能够帮您了。”
秦驷冷哼一声:“本宫说了让你帮本宫吗?”
千烦一梗,难不成这皇后还真是看上了皇后的位子?
“难不成皇后连回去看一眼就不想?”
秦驷这回没再给千烦面子:“滚。”
千烦听见这话,一甩袖子,悻悻地走了,临走之前还道:“皇后娘娘可千万别后悔。”
等到千烦离开,那种静谧到极致的气氛立刻消失了,瑶音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呼吸急促了一阵,从睡梦中清醒过来。一醒过来,她立刻看向床上,却是一惊,因为床上并没有秦驷的身影。
她瞬间清醒了过来,左右看了两眼,终于在殿门前发现了秦驷。瑶音连忙站起身,走到秦驷身边:“皇后娘娘,您没事儿吧。”
哪怕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呢,仅仅是看秦驷的表情,她也知道刚才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了,不过她却对刚才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一想到这里,她心里就是一阵后怕。
秦驷摇摇头,什么都没说,裹紧了身上的披风:“本宫睡不着,想出门走走而已。”
瑶音小心翼翼地道:“奴婢陪着您吧。”
“不用了,”秦驷没让她跟着,“你去给本宫取盏灯来。”
瑶音应了声是,寻了一盏玻璃罩的鸢尾花宫灯给秦驷拿了过来,这西洋玩意秦驷虽然不喜欢,但毕竟晚上照的更清楚些。
目送着秦思离开,瑶音才又自己拿了一盏灯到门口照了照,不多时,她就从地上寻到了一滴血。
站在那滴血面前,瑶音沉思了一阵,随后她用布将它擦了个干净。
既然皇后娘娘说什么都没有发生,那就什么都没有发生吧。
秦驷提着宫灯来到院子里,快接近天亮,此时的夜空分外暗沉,就算提着宫灯,能照亮的也不过是周身三步内的路。
她找了一个干净的地方坐下,然后抬头看着夜空。
她也曾看过听过一些奇闻异志,有的说某女子在路上走着走着,突然发现自己变小了,然后才发现自己其实是误入了一个什么都很大的地方,还有的人呢,因为夜宿某个山洞,然后一觉醒来,就到了由兽统治的地方,那里的兽会吞吐人语,有人的各种习惯,还会寻些人类男子来交配。
其中也有说这种由男子所统治的地方的,不过里面说那都是蛮荒野人才会如此作为,进入到这种世界的,那可就惨了,一点自由都没有,如果运气好,兴许能误打误撞地回到大申国。
如果真的误打误撞就能回到大申国倒也是好事,在这里,秦驷只除了一个傅钦烨她割舍不下而已。
她想回去,她很想回去。
秦驷渐渐握紧了手中宫灯的把手,天上众星闪烁,月光无比暗沉,看上去跟大申国的夜晚没什么两样。
然而这里却没有大申国。
秦驷想的正入神,耳边却传来一阵沙沙的脚步声。
她的目光一瞬间清明起来,不动声色地悄悄抬高了宫灯。
脚步声越来越近。
就是现在了!
秦驷将手中的宫灯抛掷出去,然后将剩下的一把匕首拿在手中。她神色戒备,心里却不怎么紧张。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
“皇后娘娘,您下手还是这么狠啊。”
果然还是他,千烦。
“国师不是已经走了吗?”
秦驷冰冷的声音没有让千烦觉得有一丝不适,他呵呵地笑了两声,往秦驷身前走近了一步:“本国师觉得皇后娘娘肯定不想错过这么一个绝佳的机会,所以我又回来了,怎么样,这回皇后娘娘决定了吗?”
秦驷斜睨了他一眼:“国师想让本宫做什么决定?”
相较于秦驷的冷淡,千烦倒是兴致盎然,他笑眯眯地说道:“自然是让我帮助皇后娘娘回家了。若皇后娘娘实在不愿意……”
“本宫不愿意,国师就不来烦本宫了吗?”
千烦眼里闪过一丝兴奋:“皇后娘娘这是承认了?”
秦驷避而不答,反而说道:“国师整日跟神神鬼鬼的打交道,不知道是否知道一种叫做卜筮的神术?”
“卜筮?”千烦皱了皱眉,“皇后娘娘是从哪里听来的?”
秦驷转头看向千烦:“国师先别问本宫是从哪里听来了,本宫只想知道,国师到底懂不懂卜筮?”
千烦皱了皱眉,谨慎地答道:“龟为卜,策为筮。我对卜筮少有涉猎,卜筮一门,多为女子,与巫术并枝同源,其中奥妙,多为代代相传,外人实难知晓。”
秦驷嘴角微微上翘,她往千烦身前走去,一边走,一边嘴里说道:“月建为青龙,动则不雷同;内摇人口旺,外动禄财丰……螣蛇正辰起,逐月逆流行;内外皆有咎,空亡却称情。”说到最后一句,她正好走到千烦身前,然后伸出大拇指,在千烦额上重重一按。
千烦想要后退,却实在没能敌过秦驷的速度。
秦驷按下那一指之后,他立刻退后,然后伸手擦了擦秦驷刚才按下的地方,虽然什么没有,但是他却明显感觉到有一股热量积压在其中,他皱了皱眉:“皇后娘娘这是何意?”
秦驷这回倒是既清闲又悠哉了:“卜筮一门并非仅仅占卜吉凶,还有一类分支,叫做卜咒,本宫倒是知晓一些,刚才本宫在国师身上试了试,若是国师欺骗本宫,或者违背本宫的话,那……”秦驷也不把话说完,就这么停在一半,然后似笑非笑地看向千烦。
千烦心里一惊,额头上烧灼的感觉越发严重起来。
皇后真的会卜咒?!
他惊疑不定地看向秦驷,秦驷却学他刚才那样笑眯眯地看向他:“现在我们可以商量一下如何助本宫回去了,不知国师意下如何?”
千烦又摸了摸额头,脸色难看地点了点头。
这事情虽然是他所热衷的,可是被人这样摆了一道,他自然不会觉得舒心,原本还觉得一切都在自己的控制中,现在看来,皇后还是有些手段的。
因为心里不悦,千烦没说几句话便离开了,等他走了,秦驷也拿起宫灯,回到殿中。
她哪里会什么卜咒,不过是从哪个不死的老女人口中学了两句口诀和指法,诈一诈千烦。口诀是真的,指法是真的,他额头上感觉到的热度却是假的。那不过是秦驷给她渡了一丝内力,她修炼的功法特殊,所以没被千烦察觉。
可是身在其中的千烦却未必能够看穿秦驷的手段,正如秦驷所说,千烦整日跟神神鬼鬼的打交道,他太信这个了,以至于身在其中,难以发现秦驷的手段。
秦驷疲惫地睡下了,第二日,她却听见了一个消息,刘家发现了一件龙袍,朝野震荡,公孙泽大将军已经带着人前往刘家拿人去了。
☆、第50章 【伍十】
公孙泽脸色肃杀,他抬头看向面前的牌匾,这是先帝的字迹,他认得,当初先帝登基时,力挺他的,也正是刘冉仁。
他对刘冉仁的印象,哪怕已经过了几十年,仍旧还停在那个纤瘦羸弱的身躯上,他脸上红红紫紫,大冬天里衣衫单薄,多处打着补丁。一个比他们年长二十年的人,却比他们还要瘦弱矮小。
那个时候他家里穷,整日里吃都吃不饱,所以虽然有些念书的才学,可却只念了两年私塾,就是这两年私塾,使他与先帝相识。
先帝身为皇子,银子还是有些的,他曾经带刘冉仁去过一家书馆,说是让刘冉仁畅读其中藏书。
一天下来,他读了书馆里三成的藏书。
这也就罢了,但凡他读过的东西,他全都记得。
先帝听闻此事的时候,几乎是不敢相信的,哪怕是他也不敢相信啊,这世上真的有过目不忘之人?
后来,先帝出资供他读书,再后来,他成为先帝最忠实的拥趸。
他记得他曾经问过刘冉仁:“咱们二皇子看上的位子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拿到手的,你的那些之乎者也也半点用都没有。”
他还记得刘冉仁说的那句话:“君以国士待我,我必国士报之。不虞此命。”
好一个不虞此命。
公孙泽握紧了戴在腰间的长。枪,闭上眼,冷声道:“众将听命!”他睁开眼,眼中凝着血雾与杀气,“破门而入。”
这四个字让那些将士听见了另外一个字。
杀!
一进入刘府,立刻有人冲出来,问他们是何人,说这里是刘府,让他们不得放肆,但是没人理会,所有人都沉默不语,只记得一个字:杀!
公孙泽握着长。枪,一路杀到了刘冉仁所住的地方,伺候他的是一个年近八十岁的老妪,公孙泽认得她,她本是刘冉仁的童养媳陈佳人,后来他又娶了另外一位正妻,而这位童养媳则成了他的贴身丫鬟,一生未嫁。
陈佳人这个岁数,已经满脸皱纹,说不上是佳人了,可她的眼睛却依旧黑白分明,像是公孙泽刚认识她的那样,清澈的看不见一丝污垢。
她看了一眼枪尖染血的公孙泽,随后又转过脸,仔仔细细地伺候刘冉仁,给他抹去嘴角的涎水。
公孙泽看向刘冉仁,愣了一愣,这还是他那个记忆中的刘冉仁吗?那个酸腐儒生。还记得上次再见他时,他精神奕奕,比他还强上两分。
“他怎么了?”公孙泽沉声问道。
陈佳人轻轻地说:“大约是太老了吧,老人,不都是这样的吗?”
公孙泽皱了皱眉,难不成这是他为了迷惑自己,让自己放他一命而想出来的法子?
他仍旧不敢确定,那个口口声声骨气比金坚的刘冉仁会想这样的主意?他可是最重视自己容貌的人。
公孙泽也不下马,拍了拍马儿的臀,让马儿跨上台阶,直直进入屋内。
陈佳人给刘冉仁换了一身衣裳,让他看上去干净了不少,但是看面相,却仍旧痴痴呆呆,看人都看不见。
公孙泽举起了手中的长。枪,横在刘冉仁面前。
刘冉仁不为所动,依旧是一副什么都看不见的样子。
公孙泽没有犹豫太久,挺枪便刺。就要把长。枪送进刘冉仁的胸膛时,却见陈佳人忽然上前,抱住了刘冉仁。
他一愣,却没有收住长。枪,锐利的枪头立刻刺穿了两人的身子,陈佳人闷哼一声,却把刘冉仁抱的更紧了一些。污血慢慢流下来,顺着枪尖,一滴一滴……
这么容易?
公孙泽一时间有些不相信,他怔忪半响,抽出长。枪,对一旁的随侍说道:“去查看一下两人的身份,尤其是刘冉仁的,有任何异常都要我报告!”
%%%%%%%%%%
对于刘家的事,秦驷只有一个对策,静候结果。有人打头阵,她又何必花这个力气?
刘家的势力绝非别人看见的那么简单,而在傅钦烨信任他的状态下,想要扳倒刘家,是一件很难办到的事情。哪怕是傅钦烨想要对刘家出手,同样相当困难。
刘家可以说已经占据了文臣的半壁江山,就算有些没有归顺刘家的,相当大的一部分原因是他们不具备进入刘家势力的资格。
这样的刘家,想要扳倒他们,只有一个方法,斩草除根。
只要刘家人都死了,那刘家的影响自然也就不复存在了。
但……如何才能使刘家覆灭呢?
公孙泽在,刘家还是不足为惧的,但还有一点,无论傅钦烨等人怎么做,总会有一些文人酸客说些狡兔死走狗烹的话,而且这些话会有很多人相信,毕竟在百姓眼中,皇室一向如此。
现在唯一不知道的是,傅钦烨会用什么手段消除这一影响了。
果然不出秦驷所料,傅钦烨压根就没想要留下刘家人的活口,一天之间,刘家没剩下一个活口,但秦驷还是得到了一个消息,刘曦并不在刘府。
“有消息了?”
秦驷看了一眼瑶音递过来的纸条。
瑶音恭敬地说道:“吴梁传来消息,说是有人曾见过刘曦,他似乎带着人往北边去了。”
“北边吗?”
秦驷将那纸条接了过来,上面是吴梁遣人发回来的密信,秦驷给他的任务就是让他密切注视刘府的动静,所以在刘曦离府的第一时间,他就已经派人跟了上去。
吴梁手中也没有什么高手,不过是靠人数撑着,被刘曦杀了十几个人之后,他们好歹弄清楚了刘曦等人的目标。
但他们也只是知道刘曦去了北方而已,至于他具体去了哪里,却是再也无人知晓了。
可惜掌柜已经不在她手里了,否则她也能够知道其中具体的缘由。
不过北边……似乎就是月琉国的地盘吧。
……
傅钦烨才真觉得刘家的势力竟然如此之庞大,刘家人倒是死了不少,可是随之而来的问题立刻就出现了,二十几个刘家势力的大臣,他已经全不敢用下去,毕竟谁知道他们是否有异心,而他们还只是明面上的刘家人而已。
谁知道背地里到底有多少刘姓家奴。
也因着此事,百姓中多有骂声,大多数人对刘家的印象还停留在先帝的忠臣上面。
一时间酒馆茶肆,处处可见破口大骂朝廷的酸儒泼妇,有些地痞无赖更是借机生事,扰的普通百姓不得安宁。
索性有公孙泽在,城中普通的巡街衙役早就换成了他手下的精兵,每日里全都是他的手下在城中巡逻,士兵们身上的杀气可比衙役众太多,而城中的兵马司中的士兵,也全不是这些人的对手。
更加有趣的是,这些人对于白面书生,有一种超乎常人的厌恶感。只要遇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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