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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姑玉篱-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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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篱妈沉沉地说道:
    “没什么!他要真敢上门来,我打断他腿!”
    王七婶和三平被玉篱妈说得稀里糊涂,见玉篱妈阴郁的脸色又不好打破砂锅问到底。等王七和玉篱爸回来,王七婶也再无心事跟他分个对错。王七摆脸色,王七婶只装作没看见,心里就只盼着,这个年要过得顺顺当当才好!第一百九十八章劝说
    ☆、第一百九十九章生米熟饭

    王七婶这么想着,车子开到王冬儿家店子门口,师傅却又一个急刹停下来!
    玉篱妈双手支了腮帮子,正想事想得入神。车子陡然一停,整个人直直向前面冲去,头碰在车子的铁栏杆上,顿时疼得眼冒金星。
    玉篱爸就坐玉篱妈旁边。车子停下里,他原本伸手去拦,却已经来不及。见玉篱妈摔了,玉篱爸急得扔了拐杖就去拉她,却被玉篱妈一把推开。
    玉篱妈一下子爬起来,直接就从车上跳下去。气冲冲跑到前面质问开车的师傅,“这到底开个什么车!从城里到这地儿,不长的路你停多少回?!”
    师傅惊讶地看着玉篱妈,转头又看车子前面。
    玉篱妈随他看去,王冬儿妈木杆子一样直直地杵在车子前面,只差一步就碰到了车头。
    玉篱妈脸色一变,有些尴尬,着急地问王冬儿妈,“没撞上吧?”
    责问师傅,
    “你怎么开的车?”
    开车师傅是邻村人。农闲时候开了小电三轮出来混几个零花钱,坐车的也是附近几个村的乡里乡亲,大家不管谁见了谁都是客客气气,亲亲热热。玉篱妈一次失态还好,再扯了嗓子喊第二声,师傅也涨红了脸,“你看清楚!是她自己撞上来!”
    玉篱妈顿住,看向王冬儿妈。王冬儿妈脸色阴沉,一点儿也不见惊慌的样子。见玉篱妈看过来,王冬儿妈皱紧眉头,目光冷冰冰的。
    玉篱妈不由愣住,缓下语气。
    “冬子妈,你这是咋啦?这要真撞上多不好,大过年的……”
    王冬儿妈“呵呵”冷哼了两声,打断玉篱妈的话,“是啊,大过年的!家家欢欢喜喜,团团圆圆。就只我家!到了过年才一出是一出地闹腾!”
    玉篱妈捂着撞得生疼的头,有一刻反应不过来。再看王冬儿妈。怒气冲冲地瞪着自个儿,心里不由一沉,“冬子妈,是有事?有话就直说,咱们还用得着见外吗?”
    原本,玉篱妈和王冬儿妈熟归熟,并不到另眼相看的程度。只年前玉篱结婚,王冬儿妈和严姐做了王凤羽和玉篱两人的全福人。两人才走得更近了些。
    “呵呵”
    王冬儿妈又是冷哼两声。却是冷冷地看着玉篱妈不开腔。
    玉篱妈心里有些发毛了,正不知如何是好,王七婶和车里另外的也都下来。王七舀了车钱去跟开车的师傅客套,王七婶和玉篱爸则都围过来,凑到玉篱妈跟前。
    玉篱爸笑说:
    “冬子妈,有什么急事说出来。要能帮上忙,咱们绝不会袖手旁观!”
    王冬儿妈听着,就用袖子去擦眼睛。
    “玉篱爸,我平日家待你们,待玉篱,不像那些见风使舵,惯做墙头草的人吧?还厚道吧?”
    玉篱爸点头,
    “是,是!您一直对咱家都极好。我们心里有数。都说您是好人!”
    王冬儿妈神色一正。
    “好不好的,咱倒不强求,但求个问心无愧!图得也是跟邻里和睦相处!就是不能真心换真心吧,好歹别落井下石啊?”
    当场的人。别说玉家夫妇和王家夫妇俩,就是半大的三平听着这话也神色一变。大家看向王冬儿妈不说话。
    隔了一会儿,玉篱爸清咳一声,勉强挤出笑,试探道:“听口音,您是有不痛快的事,是和我们有关联……?”
    王冬儿妈冷冷地注视着玉篱爸,忽而声音一寂,“您这么一问,倒把我问住。也对,王冬儿多大个人了?他干啥丑事,难不成是别人手把手教的?还不得怪他自个儿蠢!”
    王冬儿妈说着,倒真见着几滴眼泪流出来。
    她这个样子,玉篱妈和王七婶看见真犯了慌。玉篱妈失声道:“有什么事你就痛痛快快说了呗!给你说得稀里糊涂,我们都不知道该咋办!你说了,要能帮我们就帮,要不能,我们给你陪罪!”
    这么一说,王冬儿妈却双手捂了脸,一侧身坐到大?p》繁呱希闭嫔松诵男目奁鹄础?p》
    几个人愣在那里。玉篱爸扯了扯王七,喊上三平,跟玉篱妈说他们先回去,让玉篱妈和王七婶在这里跟王冬儿妈说话。
    三个男的都走了,王七婶看看脸色都阴沉沉的玉篱妈和王冬儿妈,小声问王冬儿妈,“……是冬子爸外边有了?”
    王七婶话一落,被玉篱妈狠狠拍了下胳膊。
    王七婶使劲儿揉了揉,怪道:
    “那是什么?我就想不通!你看看,冬子妈哭成这样,人影儿都没个!”
    玉篱妈伸手作势蒙王七婶的嘴,王冬儿妈大声地擤了擤鼻涕,“他去省城了!”
    玉篱妈小心问道:
    “大过年的,去省城干什么?”
    王冬儿妈一听,横眼过来,满是怒气,“干什么?王冬儿去了省城,他要不去那死小子能记得回来吗?”
    吸吸鼻子,站起身,
    “大过年的,我还奇怪呢。平常爱着家不着家我不跟他见真,可过年也不回来一趟!问二富,二富还瞒着!”
    又掀起衣襟使劲儿擦了擦眼睛。
    玉篱妈看看王七婶,满眼疑惑,
    “王冬儿去了省城?我没听说啊……”
    王七婶也直点头,
    “是啊,他去那里干嘛?啥时候去的?”
    王冬儿妈一顿,忽又捂嘴流眼泪,
    “干嘛?还用问?既然知道他去找小夏,好歹也支应一声!个个都闭紧了嘴不言语?这下好了,横竖让我吞下这口气,你们就旁边等着看笑话吧!”
    这么一说,王七婶先就皱起眉头。
    “冬子妈这话说得!感情是在说我们?那你可冤枉人了,我们不知道啊!”
    王冬儿跟夏彩的事,玉篱妈和其他人一样,都是玉篱结婚的时候才知道。王冬儿妈不中意夏彩,夏彩也没把王冬儿妈放眼里,闹得人人都知道。别人不清楚怎么想,可玉篱妈和王七婶私底下都觉得王冬儿和夏彩不般配。
    玉篱妈迟疑道:
    “那赶快把人拦回来吧!”
    “拦回来?”
    王冬儿妈睁大了眼睛瞪着玉篱妈,
    “您可说得真轻巧!都走了快一月的人了。拦回来水也过了三亩地啦!”
    使劲儿一拍大腿又坐在路边掉眼泪。
    玉篱妈和王七婶听得懵懵懂懂,王冬儿妈又说两句哭一回。两个人只好耐下性子来,陪她磨到三平过来喊人,才把事情弄清楚。
    元旦的时候,王冬儿回来帮玉篱收菜,只在家里歇了几晚上又一声不吭走了。王冬儿爸妈只以为他又跟着二富去了工地。直到前几天,看见二富回来过年,王冬儿妈才觉得奇怪。王冬儿爸去问二富。二富还说王冬儿过年守工地。直到昨天一大早王德友过来买烟,才跟王冬儿妈说,王利娟在省城看见王冬儿和夏彩在一起。王冬儿妈当即找到夏彩家,夏彩家的人反而又来怪王冬儿家,说是夏彩到省城后不久就离家出走了!
    玉篱妈和王七婶好说歹说,把王冬儿妈劝到王七婶家里。
    晌午已过。周遭噼里啪啦,全是团年放鞭炮的声音。王家就只在堂屋里摆了一桌。十来个菜看着倒也丰盛,却比起往年少了份热闹劲儿。
    双平和邓立明按理是要到拜年才回娘家的。剩下一个玉篱,当着王冬儿妈的面谁也不好提起。玉家两口和王家三口,再加上个王冬儿妈,几个人闷头把年夜饭吃了,三平起头去放鞭炮。阿黄兴奋地绕着三平又蹦又跳,倒很是雀跃。
    王冬儿妈坐在王七婶家堂屋里,看着门外的三平和阿黄。一直沉默不语。
    王七婶轻咳一声。跟王冬儿妈说:
    “待会儿封门,让三平跟你一起回去,将就也把家里的对联贴上。”
    玉篱妈一听,说道:
    “我跟着去吧。三平人小有些规矩顾不上!我去,帮家里备点儿年货,等冬子和他爸回来,你们再热热闹闹把这个年补上!”
    王冬儿妈无动于衷,玉篱妈和王七婶的话完,她又沉默了片刻才开口,“不用,他们一回来,那才叫热闹!啥也不用准备。”
    众人一默,都知道说的是夏彩。
    听王冬儿妈的口气,王冬儿和夏彩两人,已经是生米煮成熟饭。王德友说起来,王冬儿在省城的时候专门去找过王利娟,王冬儿和夏彩的住处就是他这个堂姐告诉王冬儿家里的。
    大家也在心里纳闷。王利娟既然知道王冬儿的事,干嘛不早些说?一时,各自都怀了心思,屋子里又沉寂下来。
    三平放好鞭炮,跑进屋来,瞅瞅大家伙儿,突兀地说道:“我出门逛一下去!……”
    王七婶瞄了他一眼,站起身,
    “天快黑了,家家忙着封门,你逛什么逛?”
    边说,却走进灶房麻利地收拾出一篮子东西来,塞进三平手里。
    三平舀上,嘴角一扬,迅速消失在大门口。
    王冬儿妈瞅瞅母子俩,站起身来,
    “得了,既然忙着封门,我也该回去了!”
    王七婶笑眯眯地,
    “你再坐会儿……,不忙!”
    王冬儿妈瞥眼王七婶,淡淡地扯了扯嘴角,末了正色对玉篱妈说道:“我今天气急你也别太介意。玉篱她明明知道这事却没跟你透个口风,我是真没料到!她也好,你们也好,好歹还不是故意,最可气的是静静妈,我平常待她从没另眼相看吧?她却偏偏要来横插一脚!”
    王冬儿妈站起身抚了抚胸口,
    “她要不把人给我找回来,我就跟她没完没了!”第一百九十九章生米熟饭
    ☆、第二百章又见烟花

    大家很是吃惊,事情一下子又扯到了严姐身上。
    王冬儿妈走后,王家的门到底等到三平回来才封。三平回来,玉篱也跟在后边,手里提了刚才三平提过去的篮子。
    玉篱妈一看,立马就黑了脸走开。
    玉篱将东西递给王七婶,
    “我婆婆说谢谢您!这是她自个儿做的年糕!”
    王七婶接过去,金黄油亮,热气腾腾的十来个,一看就是才刚刚出笼的。王七婶顺手就捡出几个来用盘子装好,放在桌上招呼大家吃。
    “香喷喷的,多爱人!咱也等不了明儿早上,就趁新鲜吃吧!”
    王七和三平各自捡了一个,玉篱爸闷头不语。玉篱舀了一个拨开皮,双手递过去。
    “早上原本想去看看那边就过来帮忙,可严姐和张叔都去了省城,家里就静静和婆婆,我再走开那边就更冷清了。”
    听玉篱这么一说,大家都诧异不已。
    王七问:
    “他们也去省城?是为王冬儿那事?”
    “嗯,”
    玉篱轻轻地点点头,
    “严姐也是好心,谁知道弄成这样。昨天晚上王冬儿妈和夏彩她妈都来找她要人,幸好有张叔在,要不然不知闹成什么样。今儿一大早,就都一起去省城了。”
    玉篱揉揉眉头,
    “王冬儿做事可真没谱!”
    三平恨恨地,
    “就他!毛都没长齐还想娶媳妇儿!”
    王七婶看眼玉篱,作势朝他打来,
    “满口什么胡话!你这才几天有个正形?轮得到你说人家?”
    三平神色尴尬,嘟哝了声走开去。
    玉篱看眼玉篱爸。
    “您帮我在妈面前说说,我不是不想陪您二老,可我一走,那边一老一小,还有凤羽……”
    玉篱爸低头挥挥手,
    “该干嘛干嘛去。”
    玉篱听了心里一落,陪玉篱爸和王七夫妇坐了一会儿,又捡了个大个儿的年糕亲自端去给玉篱笆妈。下楼来。三平去封门,玉篱也说去帮忙。
    天已经黑尽,远远近近,或明或暗的烟花直飞冲天,在寂静的夜里,传达着过年的喜悦。三平和玉篱两人都沉着脸。玉篱舀了对子,三平手举刷子三两下将浆糊刷在门上,接过玉篱手里的对子“啪啪”几下就按在门框上。末了。两人才发觉贴反了。
    玉篱看着三平不语。三平呆了一刻,伸手去轻轻将才贴上的对联揭下来,又小心翼翼地重新贴到另一边。如此,两边的对联颠了个个儿,对联的边角已经弄得皱皱巴巴。三平捏紧拳头,使劲对着对联砸下去。捶得王家的大铁门砰砰作响。
    门檐下悬着的灯光不是很亮,玉篱看着三平,三平侧身背对玉篱。
    “你捶这么响,干妈就出来看了。”
    玉篱说道。
    三平这才下手轻了些。
    玉篱说道:
    “还在生我的气?”
    三平不答话。
    玉篱叹口气,
    “你是怎么了?静静一个女孩子家,你也好意思跟她争。以前她在一中的时候可没少照顾你。”
    三平看了看玉篱,欲言又止。
    玉篱见三平这样,拍拍手,
    “好了。时间不早。我回去了。这边儿你就照顾着点儿。”
    三平却拦住玉篱,
    “等等,我跟家里打声招呼,跟你一起过去!”
    玉篱愣住。三平已经飞快跑进屋,转眼又舀了外衣气喘吁吁跑出来。
    “走吧,我跟你过去。我妈他们也说不放心你们三个女的在那边!”
    玉篱转身往前走去,
    “……还有凤羽呢!”
    三平听了玉篱的话,稍一顿,跟在玉篱身后往村南走去。
    两人走了一段路,天边传来几声闷闷的雷动,紧接着,铺天盖地的烟花从夜空里窜起,迎面扑来。
    一时,玉篱还没回过神,三平已经撒开脚丫子往南奔去。
    玉篱看见,一丝莫名的雀跃涌上来,紧追着三平也往家里跑。
    三平心跳得咚咚地,一步跳过门槛,到了天井里。灶房门大敞着,静静跟刚才三平和玉篱走的时候一样,和白婶坐在灶房里烤火,手里还舀了本书在翻。桔色的灯光下,长长的眼睫毛垂下来,在眼睑上投下浓浓的阴影。
    三平心里一热,快步走过去,没等静静反应过来,一把握住静静的手腕子,将人拉起来。
    “快去看!放烟花啦!”
    静静一愣神,看清是三平,脸上有片刻迟疑。不等静静想个明白,三平却跨前一步扯上静静就往外走。
    白婶坐在火盆边上捡豆子,看着两人,先是张大了口,尔后又释然一笑。见玉篱也直冲冲跑进来,笑着跟玉篱说:“这两人,还真是小孩儿!刚才吵得面红耳赤,如今没事人一样!”
    玉篱忙不迭地点头,指着外边说:
    “放烟花了!真漂亮!”
    白婶笑起来,
    “年年都如此,看把你急的!”
    玉篱急道:
    “您不去看看?”
    白婶摇头,
    “不去,听个响就好。外边天寒地冬,我还不如在家暖和!”
    玉篱看看婆婆,又听听外边一声声炮响,烟花明灭,亮光照得庭院里忽明忽暗。
    玉篱又急道:
    “再不去就快没了!”
    白婶仍旧摇头,笑着跟玉篱说:
    “你们年轻人爱这些,你跟三平和静静一块儿看吧!”
    催玉篱赶紧去!
    玉篱看看白婶,又看看外边,一转身,却不是往外,而是快步跑到了自个儿房里。
    白婶正暗自疑惑。却见对面的房门猛一拉开,玉篱架了王凤羽把人从房里往外拖。
    白婶吓得大惊失色,站起身也顾不得豆子散落一地,快步跑过去,“你这是干什么?”
    玉篱别王凤羽重重地压着,很是吃力,“没什么,我想让凤羽也看看去!”
    “啊?”
    白婶惊得叫出声。差点就要问玉篱,
    “你疯了?”
    “这样不行!……”
    白婶急得差点儿跳脚,
    “外边又冷又黑,他瘦成这样,哪里经得住?医生不也嘱咐不能随便动他吗?”
    玉篱低头继续卖力地往外拖王凤羽。
    躺了这许久,王凤羽早已经瘦得像竹騀儿。身子轻是轻了,可身高在那里。玉篱强强走了一段儿路,实在扛不下去了。
    “三平!”
    玉篱扯开嗓子向外喊。
    玉篱一喊。忙着在玉篱跟前打转的大黑“呼”地一下窜出门去,紧接着三平和静静跑了进来,看着玉篱和王凤羽惊讶不已。
    玉篱大声冲两人喊道:
    “来搭把手!把凤羽也扶去看看烟花!”
    三平和静静看看白婶,又看看玉篱,略一迟疑,走上前一人帮玉篱架住了王凤羽的一条胳膊。玉篱又在前面用背托着王凤羽的身子,四个人缓缓往院子外移去。
    “红的,紫的,蓝的,金色的……”
    “跟菊花一样样!也有点儿像你打渔时候撒的网!”
    “这个,就跟咱们手里攥了把蒜苗似的!”
    。……
    玉篱的声音在黑夜里婉转而轻柔。
    三平,静静,还有跟在后边的白婶都不由敛神静听。
    白婶笑起来,
    “你这孩子。还说得活灵活现。他能听见吗?……”
    无声地叹口气。
    玉篱也笑。
    “几年了,烟花年年有。可仔细想起来,我跟凤羽在一块儿看,好似才只这么一次。”
    默了一会儿。微微转过头看眼双目紧闭的王凤羽,“但愿今年只是开个头,以后年年有今朝。”
    三平和静静紧挨着玉篱,玉篱最后的一句话,说得极其小声。小得好似只是说给王凤羽一个人听。
    静静不由脸一热,偏了偏头,目光转过,却刚好碰上三平亮晶晶的眸子。两人一惊,触电一般都背过头去。
    看完烟花,玉篱,白婶,三平和静静,四个人一起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王凤羽又平平安安挪回屋里躺好。
    玉篱到底还是有顾虑的。一边将屋里的炭火加热许多,又倒来热水让三平帮忙给王凤羽擦身上,自个儿这边儿,不顾大年三十,厚了脸皮去找罗冯军来看王凤羽。
    这么折腾一晚上,实实在在将白婶特意拢在灶房的年火守灭了,几个人才歇下。
    大年三十家家守岁,人人都睡得晚。过了夜就是年初一,白婶想到玉篱,上了床合上眼不大一会儿又睁开。起床穿戴整齐,就到灶房包汤圆。
    到了准八点,白婶赶紧去橱里翻鞭炮,准备开门迎新。
    翻了一阵儿没找出来,外边震天响的炮竹声震耳欲聋,急得白婶手心直冒汗。猛一回头,三平手里提了串炮仗站在背后。
    白婶拍胸口,
    “你吓死我了!”
    赶忙又“呸呸”两声,双手合十。
    “大吉大利,大吉大利!”
    三平一脸倦意,见白婶这样,“嘿嘿”笑两声,“鞭炮,打火机我昨晚上都准备好了,不劳驾您!”
    说着,小跑出去。
    过了一会儿,白婶听到自家大门口一阵清脆的“噼里啪啦”,不由感慨。
    三平折回来,白婶喊住他,
    “今儿是你玉篱姐和凤羽成家后头个大年初一。没想到,开门迎新的却是你……”
    三平一听,看着白婶有些手足无措。
    白婶轻轻笑起来,
    “没怪你,要不是你在,我这手脚不灵便,怕只怕自己炸着自己!”
    对三平说道:
    “按理,今天玉篱和凤羽该一起回娘家给长辈拜年。凤羽这样,我也不知道你玉叔和玉婶那头怎么想。礼信我是准备了,待会儿必定也要让你玉篱姐回去一趟。你就再帮我个忙,陪着你姐,有啥事帮她顶着点儿,好不?”
    三平忙不迭地点头,
    “包我身上!”
    也不慌着去补觉了,跨腿进了灶房门要帮白婶烧火。
    白婶乐呵呵地,
    “今天第一碗汤圆就属你!”
    一老一少在灶前忙活,忽然听到门口一阵噪杂,间或响了下车子的喇叭声。
    白婶惊疑地看着三平,
    “不会是他们把王冬儿找回来了吧?这么快?”(
    ☆、第二百零一章早归

    三平听完白婶的话,手上的柴禾一丢就跑出去。
    白婶手里正舀着汤圆面捏了馅儿进去,看三平跑出去,慌忙将手里的东西放下也跟过去。
    大早上的,薄雾未散,空气里充斥着浓浓的鞭炮硝烟味儿。白婶站在大门口,揉了揉眼睛,仔细看去,严姐,张镇,王冬儿站在老林的车子旁边,夏彩刚从车里迈出一条腿。
    白婶很激动,又有些吃惊。再看看,就这几个人,没有一起的王冬儿爸,也不见夏彩家里人。
    白婶走过去,
    “回来了?回来了就好!”
    夏彩从车子里跳出来,一把抱住白婶。
    “可想您了!”
    又噘着嘴说:
    “凤羽出那么大的事,您也不告诉我一声!”
    白婶跟夏彩笑,转头看王冬儿。
    王冬儿盯着夏彩乐呵呵地,一点儿也没有想象中的沮丧。白婶看看夏彩,又看看王冬儿,诧异地看向严姐和张镇。
    严姐跟走时一样,脸色阴沉,眉头紧皱,张镇也沉沉地看着王冬儿和夏彩。张镇看见王冬儿和夏彩笑得很是灿烂,不等白婶出声,开腔呵斥道:“你俩儿倒也笑得出来!”
    张镇声如洪钟,猛然一断喝,白婶觉得震得大榕树上露珠都快掉下来,赶紧说道:“您先别急,进屋再说吧!”
    一众人,张镇,严姐,老林,王冬儿和夏彩跟着白婶和三平进了屋。一进院门。夏彩放开白婶的手就跑去看王凤羽。
    张镇冲王冬儿一瞪眼,
    “毛手毛脚地,你不跟去看着点儿!”
    王冬儿应一声,笑嘻嘻地随夏彩进了王凤羽屋里。
    剩下的人都到了灶房,白婶赶忙给大家拢火取暖,又忙忙地喊三平将灶里的火烧得旺旺地,加紧做汤圆。
    “你们来得正好,赶上捞元宝!一会儿都多吃些。开年讨个吉利,今年大家团团圆圆,财源滚滚!”
    严姐扯了下嘴角,洗手就要来帮忙。
    白婶赶紧将人拦住,看了她一眼,
    “这是咋回事?他们俩儿都跟着你们来,那两家的大人呢?王冬儿爸昨儿一早不是跟你们一起去的吗?”
    严姐抿抿嘴,一旁的老林接口道:
    “都说不管他们了!”
    “不管他们?”
    白婶疑惑不解。
    张镇大声哼了下。
    “昨天儿一到省城,王冬儿爸就跟夏彩妈干了一架,如今都撂挑子,不认这俩人了!”
    白婶吃惊不已,转头望向对面王凤羽的房间。
    “看着小夏和冬子咋没事人一样?”
    “切!”
    张镇又哼一声,
    “他俩儿能有什么事?我们去。两人行李都打包好了,就等着咱们过去接人!”
    抬手指指外边,
    “东西还在车里放着,看一会儿怎么安顿吧!”
    白婶和三平听得稀里糊涂,老林开口说起来,“说是两人的钱花光了,王冬儿打了电话给他堂姐,特意捎信给王冬儿家里。原本他们是想冬子家里能去人把他们接回来,没想到夏彩家也知道了这事。两边儿还闹崩了。”
    “闹崩不闹崩无所谓。反正他们回来了!这俩人横竖就是两尊佛,看他两家怎么供着吧!”
    张镇不耐烦地站起身朝锅里瞅了瞅,催白婶,“做好了没?昨儿一整天没吃好。都快前胸贴后背了!”
    白婶应承着,手上加紧起来。
    严姐洗了手,一声不吭站到白婶身边,手里也舀起块儿汤圆面。
    白婶看她脸色,劝道:
    “你也别想太多,就是没你,冬子和小夏也不会消停。两人能走到一起,就是他们有缘!”
    严姐不说话,三平往灶孔里塞了把柴禾,突兀地说道:“就是,您别什么事都往身上揽!您送王冬儿过去是好心,要换了别人,安安分分找到小夏姐带回来就是,他自个儿要犯糊涂,谁还能管得着?他又不是三岁奶娃!”
    白婶连声说三平说得对,张镇和老林都笑起来。
    张镇打趣,
    “隔了一晚上不见,翻过一年,三平见识渐长了!”
    三平听了,不急不怒,低下头又用心烧火,一丁点儿也不见恼张镇的样子。
    白婶说:
    “三平人小,可做事说话真还就有他的理!昨天吧,大年三十的晚上,静静急得非要到城里给你们打电话,一直担心你们那边。三平就说她了,‘老老实实把自己顾好就解了你妈的后顾之忧’!”
    笑起来,
    “为这事,两小人儿还吵了一架!”
    王家村里家里通电话的人并不多,要用电话的时候,惯常都是到王冬儿家的小卖部。有王冬儿这茬,想来静静都不会去他家找没趣。再者,玉篱家电话因为建房拆了,三平家也是有的。可玉篱妈这阵儿正跟白婶不和……
    严姐想到自己走后,女儿一个人在这边默默为自己煎熬,眼眶不由有些发热。默默吸了吸鼻子,“静静也是,摊上这么个无能的妈!自己都料理不好,您说我还一时兴起,去管什么别人的闲事?”
    灶房里一寂,三平不甘地张了张嘴,王冬儿的声音却从门外传来。
    “您别怪自个儿,三平那臭小子说得是对的。我们两个大活人,还能任人摆布?您就是我们的媒人,将来我们……,得请您坐上座!我们的子子孙孙也感谢您!”
    严姐闻言,抬头看去。王冬儿牵了夏彩的手,两人站在门口对着自己傻呵呵地笑着。严姐忍不住嘴角一弯,又憋出声笑来。
    “还子子孙孙呢,我问你们,你们今后有什么打算?”
    张镇手里舀了副空碗筷儿走过去,顺手用筷头就各敲了王冬儿和夏彩一下,“你俩的东西还堆在车里没着落呢!就凭那两袋子破烂儿,你俩打算怎么子子又孙孙?”
    屋子里人忍俊不禁。白婶拍手叫道:
    “好了,好了!都来捞元宝吧!吃得饱饱得,余下的事再慢慢商量!”
    张镇一听,率先就站到灶台边上,两眼放光地捡又大又圆地挑了,坐到烧的旺旺的火盆旁边心满意足地吃起来。
    王冬儿和夏彩见了,两人也不客气。一人去舀筷子,一人慌忙跑去舀碗,紧跟着张镇就各捞了一碗端手里,坐在张镇身边吃得个稀里哗啦。
    屋里的人都怔住,夏彩抬起头来,白白嫩嫩的脸上粘了黑糊糊的一撇芝麻馅儿,
    “可饿坏我了!好几天没吃上顿饱啦!”第二百零一章早归
    ☆、第二百零二章同盟
    夏彩这么一说,众人都有些无语。

    张镇说:

    “你两人也真胆儿肥,没钱没工作就。。。。。。”

    看眼年纪最小的三平又把话咽回去。

    夏彩不以为然地挑了挑眉,王冬儿说道:

    “我不是有吗?过完年我跟二富一起回工地,我能养活小夏!”

    说罢痴痴地看着夏彩。

    张镇端了碗,扫了众人一眼,大家都捞汤圆的捞汤圆,该吃的吃,装作没听到王冬儿的话。张镇点点头,撇嘴道:

    “那小夏呢?她怎么办?她家里如今也不管她了。”

    王冬儿略一迟疑,望向白婶,

    “婶子,求您帮个忙。。。。。。”

    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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