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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不良妃-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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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故意下药
肖大夫子在院子里整整呆了一个上午,把屋子里的所有东西都检查了一遍,并未发现有任何异常,他心中也是纳闷,那人究竟把药下在哪里了呢?自己都把这里仔仔细细地检查一遍了,为何什么都没有发现?
“师父,您说会不会是下药之人经过昨天之后,怕自己暴露,所以把药给收起来了,把痕迹也都给擦掉了,所以我们就查不出来……?”陆英环顾了一下屋子,心中暗自想着,既然是日日下药,那下药之人必定是王府中人,经过昨日那一番折腾之后,府里的人都知道王妃她动了胎气,那个人应该是害怕经此一遭会被人发现,所以才悄悄抹去了痕迹。
肖大夫闻言微微皱眉,“你说的也不是不可能,如今我已经把整个房间每个角落都仔仔细细地查看了一遍,确实没有任何异常,也许是那人察觉到苗头不对,已然收手了。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我们就没有办法继续往下查了。”
“那我们现在怎么样办?”陆英问道。
却听得那肖大夫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道:“既然什么都查不出,我们还是先跟澈王殿下去说一下吧。”若是此人就此收手也便罢了,若是他再继续……只能让陆英越发地谨慎仔细一些了。
说完这话,肖大夫便是带着陆英走出房间,欲向司空澈复命,迈步走出房门,一阵花香随风袭来,肖大夫下意识地转头看向院中那些开得娇艳的花朵儿,不禁道:“这王府的花开得当真是好。”
一旁的陆英闻言,应声道:“是啊,王妃自从怀有身孕之后,王爷不许她出去到处乱走,她闷得无聊时,多喜欢侍弄这些花草。”王妃跟自己说,她从小就跟在她祖父身边学习生意之道,鲜少有这般闲暇悠然的时候,倒也觉得欣然。
肖大夫闻言,眼眸微动,不由缓步走向那些开得正好的花儿,口中道:“我倒是忘了,这花儿还没检查过。”那芮香正是一种香料,透过气味儿入体,侵弱腹内胎儿。
陆英看着自己的师父神色严肃地低下头去嗅闻每一朵花儿,心中亦是一紧,难道那药正是藏在花中的?
……
司空澈正在客房里陪着苏洛宁闲聊,一个侍女却是在外面通报道:“王爷,王妃,肖大夫求见。”
司空澈闻言和苏洛宁对视一眼,这是查得有结果了吗?
“请他进来。”
“是。”
侍女侧身恭请肖大夫进入室内,“肖大夫请。”
只见那肖大夫带着陆英缓步走了进来,司空澈也便是从苏洛宁的床边站了起来,看着那肖大夫道:“可是查出什么了?”
“是,查出来了。那下药之人当真是用心,他把药下在了花儿内。他把那芮香碾成粉末,洒在花心之中,那粉末看起来就像是花粉,就算是懂得医术之人也很难分辨得出来,我也是因为多年之前曾经见过芮香,闻过它的味道,所以才能分辨得出来。”
苏洛宁闻言不由一笑,“也是难为他了,为了害我肚子里的孩子,竟是这般煞费苦心。谁又能想到有人会把药撒在花儿上呢?”
“之前我猜测那人是每天下一点药,但是现在看来,却并非如此,王爷和王妃院子里的那些花儿,里面都被撒了药粉,看来是有人一次撒上去的。虽然香味儿不浓,但是院子里有那么多花儿,每日这般闻着,伤害也是不小的。”这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不然陆英也不可能诊不出澈王妃脉象的不正常,那人用这个办法就是想要悄无声息地杀死澈王府肚子里的孩子。
听得肖大夫这么说,司空澈便是不由想到一件事,自己这府里的下人都是自己精心挑选过的,都是在这澈王府呆了许多年了。至于母后之前悄悄塞进来的那些人,自己已经把他们尽数打发走了,如果要怀疑的话,他首先怀疑的倒果真有一个人。
“寄雨,你去跟外面的侍女说,让她把府里的花匠叫过来。”
听得司空澈这样一说,苏洛宁便是知道司空澈是什么意思了,他在怀疑那个花匠。
在苏洛宁嫁进澈王府之前,这王府里是没有花儿的,因为司空澈不喜欢这些花花草草的东西,后来是因为苏洛宁喜欢,司空澈便从外面找了一个花匠来,让他在澈王府里种上的各色的花儿。如今那药粉是撒在花儿里的,而且这个花匠还是个新来的,首先怀疑的必然是他。
那花匠被带过来的时候,犹自有些懵,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情,他只知道昨天王妃回来的时候似乎是动了胎气,今日一大早又是请了大夫过来,不过此刻叫自己过来是怎么回事儿?
“王爷,王妃。”不管怎么样,像是给司空澈和苏洛宁行了礼。
接着就听得司空澈用清冷的声音道:“昨日王妃动了胎气的事情想必你也听说了,此刻叫你过来,是想听听看,你想说什么。”
“啊?”那花匠闻言顿时抬头诧异地看着司空澈,一双眼睛里满是不解,王爷这话是什么意思?王妃动了胎气,自己能说什么?
“刚刚肖大夫在我们院子的花圃里发现了可以致使妇人滑胎的药粉,而且是每一朵花上都有。每一朵花儿,光是在那里撒下药粉就好多时吧,除了你这个花匠,还能有谁站在那里那么长时间而不被人怀疑呢?”
那花匠闻言顿时吓得跪在地上直磕头,声音中也带着颤抖,“王爷,您就是再借给小的几个胆儿,小的也不敢做出这等事情啊,这件事这的不是小的做的,小的可是发誓。”
看着这花匠的反应,倒也不像是假的,司空澈不禁皱眉,“可是除了宁儿,跟那些花儿接触最多的就是你。”
这个时候,苏洛宁却是想起了一件事,“我记得前些日子院中的花圃曾经翻修过,原来的那些花儿被你挪走了,这些花儿是不久之前新种上的对吧?”当时他还来问自己都喜欢哪种花儿?
花匠听到这里,眼睛里却是不由露出一丝紧张之色,“是……原来的那些花儿长得不好,被小的挪去了后花园里,这批花儿是小的在外面新买的……”
司空澈和苏洛宁是何等懂得察言观色的人,自然是看出来这花匠的不自然,只听得司空澈沉冷了声音道:“本王听你这话里似乎别有隐情啊,你最好自己说出来,若是等到本王自己去查,你的下场就不会太好了。这件事是事关我皇家子嗣的大事,你若是有一丝一毫的隐瞒,那就是株连九族的大罪!”
听得司空澈这样一说,那花匠自然是吓得不行,连忙交代道:“王爷,小的说,小的全说。小的是在中间贪图了一点钱财,但是这件事跟王妃动了胎气的事情没有一点关系啊。”
“有没有关系,你说了才能知道。”司空澈沉声道。
那花匠连忙紧张地开口道:“是这样的,前段日子,小的在花市里碰到了一个人,他说他手里有一批品种很好的花儿,他知道我在澈王府里做花匠,想让我在他那里多买一些,这样他能给我比别人家便宜一些的价格,让我在其中……赚一些银子。”说到这里,花匠不由抬眸看着司空澈道:“王爷,小的确实是贪了一些钱财的,但是却绝对没有做任何伤害王妃的事情啊,小的说的话句句属实。”
“我记得这批花儿种进来的时候,我应该是刚被诊出有喜不久吧?时间竟会这样巧合?是不是也太巧了点。”半靠在床上的苏洛宁如此喃喃道。
那花匠一听这话,又是在地上磕头道:“小的真的没有在那花儿上动手脚,我是被冤枉了。”
司空澈见他如此,不由不耐地皱起眉头道:“谁冤枉你了?你先消停一会儿,你还记得那个卖给你花儿的人长什么样儿吗?你还能找到他吗?”
那花匠闻言不由摇头,“自从我从他手里买了那批花儿之后,就再也找不到他了。”当时自己还很纳闷,这个人是怎么了?怎么做一次生意就不做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以前也没见过他,以后也没再见过他,但是他却知道你在澈王府里做花匠?”
“知道小的在澈王府里做花匠并不难,花市里的人大都是认识的,彼此也闲聊……这么一说,那个人倒真是有些奇怪,之前从来没有在花市里见过……”出现一下就又消失了。
说到这里,司空澈他们也都明白,这个花匠是被人利用了,那个人不过是用银子引得这花匠上钩,从而达到把他的花送到澈王府的目的,所以说,那些花在被带进澈王府的时候,已经被人撒上了药粉。
“行了,你先下去吧。”
那花匠闻言不由暗道:王爷这是什么意思,这是要罚自己呢?还是不罚呢?
但是他见司空澈脸色这般阴沉,也不敢多问,当即就退身走了出去。到此时,他也知道自己是被人利用了,也不知那人究竟是什么人,竟然来利用自己,自己真是要被他害死了,但愿他永远别被自己给碰上,否则的话,自己定要打断他的腿!
花匠离开以后,苏洛宁这才开口道:“很显然,这是有人提前预谋好的,如今那个买给花匠的花的人要么已经死了,要么就此消失了,线索也就这么断了,看来我们是再查不下去了。”
司空澈闻言轻然握上苏洛宁的手,轻声道:“这可不一定,想要查出真相,不一定要顺藤摸瓜,有的时候还可以诈他一诈。”想要害宁儿肚子里孩子的无非就是那么几个人,自己一一试过,就能知晓了。
肖大夫见得事情已经算是有了一个结论,便是道:“既然已经知道王妃动胎气究竟是何原因,那便将那些花儿都拔掉也就罢了。如今澈王妃已无大碍,那我也就要回医馆去了,还有那许多病人等着呢。”
司空澈起身朝着肖大夫行了一礼,道:“今日的事情有劳肖先生了,本来是想留先生在王府里一起用午膳的,但是既然肖大夫一心记挂着自己的病人,那我也不好多留,我去送送先生吧。”
“不用,澈王殿下请留步,我自己走就行。”
“还是我送送师父吧。”一旁的陆英开口道。
肖大夫这才点了点头,两人正要转身走出去,却见得一个侍女疾步走了进来,看了一眼那肖大夫道:“肖大夫先莫急着走,有病人来见。”说着又是看向司空澈,道:“是碧蕊姑娘,她亦是动了胎气,此时已经见红了。”
肖大夫闻言忙道:“病人在哪里?快带我过去。”
“先生请跟奴婢来。”
那奴婢便是带着肖大夫匆匆离开,苏洛宁也是对司空澈道:“你扶我起来,我也去看看。”
“你就别去了,你还得好好躺在这里养胎呢。”
“哎呀,你没听刚刚肖叔叔说吗,我的胎象已经稳住了,一点问题都没有,现在原因也找到了,有什么好怕的。”
司空澈无奈,只得扶了苏洛宁起身。
方才情况危急,众人只好把碧蕊安置在了前厅之中,不敢稍有移动,唯恐在这动作之间,她滑了胎。
“肖先生来了。”一个侍女急忙走进前厅通报。
然后就见肖大夫带着陆英一起走了过来,那成悠扬看到肖大夫出现,赶忙迎上前去,道:“肖先生,我知道您医术好,您一定要救救蕊儿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那肖大夫却是没有理他,径直走到被安置在地上躺着的碧蕊的身边,雪白的被褥之上,已经有了血迹,肖大夫不由皱眉,然后取出随身药箱里的一粒保胎丸,先是给碧蕊服下。
然后才探上碧蕊的脉象,同时开口问道:“这是怎么了?”
站在一旁的孟亦涵正要开口,却是被成悠扬抢了先,“她从凉亭的台阶上摔了下来。”
肖大夫闻言不由道:“怎么这么不小心?她的身子本来就弱,上一次动了胎气,差一点就保不住孩子,这身子还没调养好呢,就又摔了,照这样下去,就是大罗神仙也保不住她肚子里的孩子啊。”
碧蕊一听这话,连忙道:“肖先生,求你一定要救救我的孩子,我不能失去他,求求你了。”
“好了,你先别激动,你越是这样,你腹中的胎儿就越是危险,你先得尽量放松心情,平稳自己的呼吸。”
只见得那肖大夫收回给碧蕊诊脉的手,然后取出药箱里的银针给碧蕊行了针,同时对身旁站着的陆英道:“你去安排王府里的人给她熬一副保胎的汤药来。”澈王妃如今怀着身孕,保胎的药材这澈王府里是常备着的。
“好。”
陆英转身走回后院,却迎面碰上了赶过来的司空澈和苏洛宁,苏洛宁见得陆英这般急匆匆的样子,不由问道:“很严重吗?”
“说是从台阶上摔下来了,看起来是有些严重,都见红了,肚子里的孩子也不知道能不能保得住,师父这不嘱咐我去让人熬一副保胎汤药过来。”
“那你快去吧。”
陆英这才匆匆离开。
苏洛宁不禁转头看向身旁的司空澈,“怎地这般严重?”
司空澈只扶着苏洛宁道:“我们还是先过去看看再说吧。”
待司空澈和苏洛宁走到前厅的时候,正见得肖大夫在给躺在地上的碧蕊行针,而碧蕊口中不时发出痛苦的低吟,看起来情况的确不太好。
不过……苏洛宁的目光却是落在那孟亦涵的身上,她怎么看起来也这般狼狈?
第210章 左右为难(二更)
不过……苏洛宁的目光却是落在那孟亦涵的身上,她怎么看起来也这般狼狈?
只见她那衣裙之上不止一处沾有泥土,头上发髻也有些微微散乱,看起来像是在地上滚过了一样。想起方才陆英所说,碧蕊是从台阶上摔下来的,她们两个……该不会是一起摔下来的吧?
苏洛宁又是看了一眼正在给碧蕊行针的肖大夫,这才缓缓走到成悠扬的身边,轻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儿?”
成悠扬抬眸看了那孟亦涵一眼,微微蹙眉,然后淡淡道:“从台阶上摔下来了。”
苏洛宁见得成悠扬这个眼神,难道碧蕊的摔倒跟这个孟亦涵有关系?自己之前竟是看走了眼,难道她也是个心狠耍计的妇人吗?
苏洛宁这般想着,眼睛便也是往孟亦涵的身上看去,这一看之下,却是扫到孟亦涵的手掌正有血色刺目,心下不由一惊,连忙托起了她的手来看,“你这手是怎么了?”掌心的皮已经擦破了,鲜血渗出,和着污泥。
孟亦涵只淡淡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心,轻声道:“不碍事的。”
看着面前这个人淡如菊的女子,苏洛宁实在不相信会是她故意推倒碧蕊的,便是对旁边候着的侍女道:“你去取些干净的水来,还有伤药和纱布。”
那侍女看了一眼孟亦涵手上的伤,然后应声道:“是。”
听闻苏洛宁这样说,成悠扬才注意到孟亦涵手上的伤,略带诧异地道:“你受伤了?”
孟亦涵听闻此言心里也不知是个什么滋味儿,自己这么一路跟过来,倒是澈王妃先发现了自己的手上的伤,他这一路竟是都没有看到。也是啊,他的全副心思都放在碧蕊那里,怎么分一丝一毫的注意力在自己的身上。
不多时侍女便是取了苏洛宁要用的东西回来了,苏洛宁便是对孟亦涵道:“你先坐下来,我帮你上药。”
孟亦涵连忙道:“不用了,我自己就可以。”
苏洛宁却是示意一旁的侍女扶着孟亦涵坐下,可是还未待那孟亦涵坐下,就听得她痛呼一声,苏洛宁忙问道:“怎么了?”
孟亦涵低眉轻轻摇了摇头,“没什么,膝盖磕伤了。”
“要紧吗?”一旁的成悠扬闻言不由问道。
孟亦涵摇摇头,没有说话。
苏洛宁看了一眼那躺在地上仍是面露痛苦之色的碧蕊,然后对孟亦涵道:“你随我去后院吧,我先帮你上药。”
孟亦涵却是摇头,“不用了,还是等碧蕊姐姐没事了再说吧。”
这个称呼也是尴尬,按道理来说孟亦涵是正室,碧蕊乃是侧室,碧蕊理应称呼孟亦涵一声‘姐姐’,可是偏偏在年纪上,碧蕊比孟亦涵长了两三岁,孟亦涵倒要反过来叫碧蕊一声‘姐姐’。
苏洛宁也不勉强她,只好先帮她处理了手上的伤。
“谢谢。”孟亦涵冲着苏洛宁淡淡一笑,苏洛宁亦是回之一笑。但是她却是从孟亦涵的笑容里看出了几分悲凉和无奈,其实想来,这孟亦涵在成府里应该也挺不容易的。
渐渐的,碧蕊的呻吟声小了一些,表情也慢慢平和了下来,看来情况是暂时稳定住了。
“师父,药熬好了。”
“喂她喝下去。”
陆英听得肖大夫的话,便是喂碧蕊喝下了手中的汤药,这时候,肖大夫亦是开始收针。成悠扬见状连忙上前问道:“肖先生,怎么样了?”
“你夫人这腹中的孩子算是又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不过现在是没事了。但是,千万别再有下一次了,这肚子里的孩子再也经不起这么折腾了。”
“多谢肖先生。”
陆英这才扶着肖先生站了起来,只听得那肖大夫对成悠扬道:“现在可以扶她先去床上躺一会儿,之后就可以带她回家了,我之前给她开的那副药方要让她继续喝,只是千万要小心,别再动了胎气,下一次就不会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是,在下一定多加小心。”
肖大夫微微点头,然后看向苏洛宁,“那我就先回去了。”
“肖叔叔慢走,洛宁就不多送了。”
看着肖大夫走出前厅之后,成悠扬忙是在碧蕊的身边蹲下,轻声问道:“你怎么样?感觉还行吗?还痛不痛?”
碧蕊摇头,“不痛了,肖大夫的医术一向很好,你不用担心。还有……”碧蕊不由抬眸看了一眼孟亦涵,“你别误会亦涵妹妹,她并没有对我做什么,是我自己不小心踏空了台阶倒下去的,她想要拉我没拉住,便用身子给我做了肉垫,如果不是有她护着,我肚子里的孩子恐怕已经不保了。”
成悠扬听闻此言,不由心中一滞,抬眸看着孟亦涵,喉咙里却像是被什么给塞住了一样,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苏洛宁见这气氛如此尴尬,不由对成悠扬道:“别让碧蕊就这样在地上躺着,你先抱她去客房里躺着。”
成悠扬闻言这才回过神来,当即就抱起了碧蕊,由侍女带着往客房的方向去了。
见得成悠扬抱着碧蕊离开,苏洛宁转而对司空澈道:“我先带少夫人去处理伤口。”
“好。”
看着这前厅里的人一个一个地走光,司空澈不禁暗自苦笑,自己竟是被落下的那一个。片刻之后,他收敛起心思,唤来封平道:“找几个人过来,我有事要吩咐他们去做。”
“是。”
苏洛宁带着孟亦涵来到另外一间客房,由陆英帮她处理了膝盖上的伤口,只是要比手掌上的更严重一些,连皮带肉地蹭掉了一大块儿,而她刚刚竟然还在前厅里一声不吭地站了那么久。
看着兀自低着头不说话的孟亦涵,苏洛宁不由有些替她难过,她这个人向来是有些心软的,见不得人家受委屈。这成悠扬也是真是的,这一路过来难道就没有注意到自己妻子的一点异常吗?人家孟小姐又有什么错呢?活该受到自己丈夫这样的冷遇?当初他跟碧蕊的事情,人家孟小姐可是一点儿不知情的。
“少夫人,可能会有些疼,你忍着点。”
“嗯。”孟亦涵低着头轻应了一声。
陆英看了她一眼,这才取了药粉撒在孟亦涵的伤处,伤口经过药粉这么猛地一蛰,自然是十分疼的,孟亦涵不由地倒吸了一口冷气,那眼泪便是落了下来。
陆英见此,手下的动作不由一顿,心中也有些不好受,方才在前厅中的情形她都已经看到了。那个成悠扬只顾着动了胎气的妾室,而没有丝毫顾及这个同样也受了伤的妻子,怕是换了任何女子都是要伤心难过的,这位少夫人能做到这样不吵不闹,安安静静的,已经很难得了。
苏洛宁见得孟亦涵的眼泪不住地往下落,似有止不住的趋势,不由在心中暗叹一声,把手中的帕子递了过去,然后轻轻拍着她的肩膀。
孟亦涵这时才忍不住开口道:“王妃相信我吗?我没有推碧蕊,我真的没有。”
听得孟亦涵用十分委屈的语气说出这样的话,苏洛宁不禁问道:“成悠扬怀疑是你推的碧蕊?”
苏洛宁这厢话音刚落下,就听得外面传来成悠夏的声音,“嫂嫂……”
苏洛宁和孟亦涵听到这声音便都是不由地往门外看,正看到成悠夏从外面快步走了进来,只见她径直走到孟亦涵的身边,看着陆英正在给她处理膝盖上的伤口,不由讶然道:“这是怎么了?”
苏洛宁闻言开口应道:“你嫂嫂她膝盖磕在了石阶上,受伤了,不过好在没有伤到骨头。”
“还好。”成悠夏轻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然后握着孟亦涵的手道:“嫂嫂,你放心,我相信不是你故意要推碧蕊嫂嫂的,一定是哥哥错怪了你。”
今日她本是偷偷溜出去玩了,等到回去的时候,却发现爹娘都是愁眉苦脸的,自己一问才知道,原来是碧蕊嫂嫂又出事了,她摔下了台阶,动了胎气,肚子里的孩子怕是保不住了。
府里的小人们还都在传言说是亦涵嫂嫂故意推了碧蕊嫂嫂,就是想要害死她肚子的孩子,还说当时哥哥看到碧蕊嫂嫂倒在地上的时候,狠狠斥责了亦涵嫂嫂,说亦涵嫂嫂蛇蝎心肠。
成悠夏当然不相信这些话,她绝对不相信孟亦涵会是那样一个人。
孟亦涵却只是坐在那里默默催泪也不说话,脑海里不断浮现出成悠扬当着下人的面斥责她的情形,他面色那般阴沉,骇得自己简直说不出一句话来,他骂自己是‘毒妇’,毒妇啊,如果自己真的狠得下心去恶毒,又何必做了肉垫去救他心爱的女人和他的孩子呢?
在他的心里,自己当真是一个恶毒的女人?他连一个字都没问自己,上来就用那般严重的字眼指责自己,他究竟曾经有哪怕一刻把自己当做他的妻子吗?自己的夫君竟然还有小姑子相信自己,自己还真是够可悲的。
而此时,另外一间客房里的碧蕊也是拉着成悠扬的手道:“你去看看亦涵吧,之前在府里的时候,你不分青红皂白地就那般当着众多下人的面斥责于她,你让她的脸往哪儿放?我当时真是急坏了,忍着腹痛跟你说事实,可你愣是听不见,那般责骂于她,你真的是冤枉她了。”
听到碧蕊这样说,成悠夏心里也是懊恼不已,自己当时真是……不该那般冲动的,亦涵不是个恶毒的女人,自己怎么会对她说出那般不近人情的指控呢?她一定伤心死了。回想一下,在成府的时候,碧蕊的确跟自己说过不是亦涵的错,可当时自己以为那只是碧蕊出于愧疚而撒的谎。这一路上,亦涵忍着疼痛陪自己过来,受自己的冷眼,她心里怕是要难过死了。
“可你自己在这里……”成悠扬犹豫,碧蕊刚刚经受过那样一场磨难,自己怎么能舍下她一个人呢?
碧蕊却是含笑道:“你不用担心我,我这不是已经好多了吗?不会有事的。如果不是肖大夫吩咐我要卧床歇着,我也想要跟你一起过去的,我要好好谢谢亦涵,如果不是她挺身相助,我肚子的孩子此时怕是已经不在了,这样的大恩,我一辈子都要报答不完的。”
成悠扬抬手抚上碧蕊的脸,“我这个时候离开,去找亦涵,你心里真的不难过,不吃醋吗?”
碧蕊闻言淡淡一笑,“女人哪有不吃醋的?只是亦涵她是无辜的,真要算起来,是我们两个亏欠了她,她又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你理所应当也属于他,我不能独独把你给霸占了,这一点,在我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就想明白了。”从决定接受成悠扬的那一刻开始,碧蕊就知道自己不可能拥有完整的成悠扬,那个时候她还不知道成家老爷和夫人会抵触自己青楼女子的身份,她只知道按照成家的门楣,自己是绝对不可能嫁给成悠扬做正妻的,但是想着给成悠扬做个妾室是没问题的。
所以,碧蕊从一开始的时候就准备好了将来跟另外一个女人共同拥有成悠扬,只是希望那个女人能是个和善的人,能善待自己。
亦涵她……真的是个很好的女人,好到让自己嫉妒,成府上下,从老爷夫人,到下面的浣洗粗使的丫头,都很喜欢她。她知道,成悠扬也是喜欢她的,只不过他怕自己会伤心,从来也不敢在自己面前表露,但是这种事情,女人哪里会感觉不出来呢。
如果自己没有怀了悠扬的孩子的话,自己大可以一走了之,结束这种纠结的局面,但是孩子已经怀上了,自己就要生下来,但是自己一个人没有这个能力,而且自己也眷恋悠扬的怀抱。
这大概就是女人的命运吧,天底下大多数的女人不都是这样过日子的吗?自己还算是幸运的,碰上了亦涵这样性情温和、心底善良的正室。
碧蕊这样想着的时候,成悠扬已经走出了房间,去了孟亦涵那里,碧蕊看着空荡荡的门口轻轻叹了一口气,这大概都是命吧。只是那亦涵在成府里又何尝好过,方才在前厅里看得她的表情,自己心里真是内疚极了。
成悠扬询问了澈王府里宫女,才知道孟亦涵被苏洛宁给带到了哪里,听得里面的谈话之声,成悠扬眉头一动,夏儿也过来了?
定了定神,成悠扬在门外轻咳了一声,然后抬手敲了敲门,苏洛宁看了孟亦涵一眼,然后冲着门外道:“进来吧。”
成悠扬这才走了进来,却只是怔怔地站在那里,眼睛闪烁地看着孟亦涵,似乎有些为难的样子。
“哥哥,你这次真的是错怪亦涵嫂嫂了,她没有推碧蕊嫂嫂。”成悠夏的语气里已经染上了气愤。
苏洛宁知道成悠夏是个火爆脾气,这一言不合就要吵起来了,便是拉着成悠夏道:“我们先过去看看碧蕊吧,让你哥哥和你嫂嫂单独说会儿话。”
看成悠扬这个表情,应该是知道自己错了,过来道歉的。只是若是伤痕一旦形成,岂是一句道歉就能抹得掉的?若换了自己是孟亦涵,自己怕是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成悠扬。
苏洛宁拉着成悠夏离开之后,成悠扬这才走近孟亦涵,尴尬地轻咳了一声,这才开口道:“碧蕊摔倒的事情……是我误会你了,我跟你道歉。”
成悠扬的声音响在这屋子里,却显得格外地单薄,半晌,孟亦涵都没有动静。
“亦涵,我……”成悠扬又是开口,却是被孟亦涵给打断,“我知道了,你的道歉我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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