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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爹登基之后-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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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今儿穿的极喜庆:一身红彤彤饰金色团花的衣裳,头上还插了满头的红绒花。脸上也是,大红花钿,大红唇。好在长的好,竟能把这般装扮压住,让人看了不会觉着像一个炸开的炮竹筒子。
一时把个素净的宫门贴的满满当当的,兔儿兀自觉着不够。还有一大沓福字,兔儿一一刷了浆糊,然后贴到守门的侍卫的胸甲上去。“这些都是我姐姐和小殿下们亲自写的福字,让你们也沾沾福气。”他边贴边道:“你们可得仔细着,别弄坏了。”
侍卫们都摸着头笑,一副拿他没办法的样子。
“这哪儿有往人身上贴福字的。”周嫣走到近前,笑道。
“大公主来啦,小殿下们刚还念叨着。”兔儿把周嫣往里让。
“如何就让你一人贴门神?他们在作甚?”周嫣边走边问。
“大伙儿都累坏了。”兔儿道:“这年下一堆的宴会、祭祀,可把他们累了个不行。好歹今儿能歇一歇。这过年的事情,只有兔儿忙活了。”
语气里有忍不住的幽怨:这是兔儿第一个和姐姐一起过的年,结果大伙儿都没精打采的。
入了后殿,见到弟妹,果然一个个趴在榻上、倒在椅中,见了她都不肯动一动身,只你一嘴我一舌地与她诉苦,告诉她那些宴会、祭祀有多么的漫长累人。
周嫣只顾抿着嘴笑:弟妹们以及苏凤竹,穿的都和兔儿一样一样的。一屋子红彤彤金灿灿的。
“过年衣裳都是兔儿叫人做的。这款式,衣料,都是她的主意。”周紫告诉周嫣。
“好看着呢,喜庆。”周嫣道。
“是吧,也给大公主预备了呢,大公主一会儿换上。”兔儿得到赞同心中很是得意,端过一大盘糖请周嫣吃:“大公主尝尝,这也是我盯着御膳房做的。”
“还没过年,糖都快让他吃光了。”苏凤竹笑道:“真是个兔儿,一停不停吃。看看,脸都圆了一圈儿。”
“因为你们在外面吃饱了,回来都不肯吃。我怕没人吃坏掉了,只能自己吃了。”兔儿急急地道:“何尝是我自己嘴馋,真是冤哉妄也!”
“好好,兔儿不馋,兔儿最好了!”苏凤竹摸摸他的头。
“话说回来,这新衣裳不该明天开始穿么,如何今儿就穿上了?”周嫣突然想到。
“那是因为今天夜里要到钦安殿赴宴,和陛下一起守岁,一直到明晨才回。总不能穿着旧衣裳穿到明日早上吧?不如趁早换上吧。”兔儿解释道。
“是你实在忍不住了,想炫耀新衣裳吧。”周青插嘴。
大伙儿一起笑起来。
“唔,夜里要一起守岁么?”周嫣深吸口气:“那啥,有件事儿要告诉你们。今年这过年怕是要热闹了,爹把娘找回来了。”
“啊?!”孩子们一齐惊呼。
过午早早的,景泰帝就命人传含冰宫众人到钦安殿。
果然就见他们的娘,打扮的跟个衣服架子、首饰盒子、脂粉碟子似的,和他们爹腻味在一起。
“小乖乖们,娘又回来了!”见到儿女们,刘桂兰小心翼翼地站起,向他们张开双臂:不敢动猛了,这满身上太沉了。
青橙紫等努力从首饰间隙里分辨他们娘的脸。粉粉则害怕地躲到苏凤竹身后。
这便引起了刘桂兰的注意。“哟,又来一小妖精,这小妖精倒比别个更妖了。”她缓缓行至苏凤竹面前,用嫉妒的目光打量着她。
“说啥呢,这是玄儿的媳妇。”周嫣皱眉道。
“母亲万福。”苏凤竹屈膝而拜。
“嗯?玄儿的媳妇儿,不是那丑妇么,怎变成这小妖——小东西了?唔,是换了个?”刘桂兰扭头看景泰帝:“算你还有点良心,知道疼儿子!”
“没呢。”景泰帝挠头:“上次也是她,不过是生了病。”
“啥?她,她就是那丑妇?”刘桂兰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正是呢,母亲。”苏凤竹微笑道:“儿媳那时,还承蒙母亲照看过呢。”
“啊,呃,没啥。”刘桂兰想起那时自己借照看之机偷人银子的事儿,顿时这脸面就有些挂不住。“这孩子,这孩子和你很亲呢。”她打岔道,并伸手去摸粉粉脸,粉粉愈发躲避她。
“那是,弟妹们现下都是玄儿媳妇照管着,自然和她亲近。”周嫣冷冷道:“你还不知道吧,玄儿媳妇可是前朝的公主,那教养,那学识,老厉害了!这世上等闲的贤惠妇人比她不上——更勿论那些不贤不惠,就知道吃喝玩乐的!”
“啊,前朝的公主?”刘桂兰只觉着自己在人面前又矮了一头。
景泰帝却看不惯周嫣如此捧苏凤竹。“其实也不是正经媳妇儿,一个侧室罢了。”他拉了刘桂兰回身边坐下:“你这当娘的没点头,俄哪儿能就把玄儿的终身定了呢?这不等着你回来给他看人么。”
“啥?原来是个侧室啊?”刘桂兰一听,复又抖起来,斜眼瞅了苏凤竹道:“是呢,小二哥你这话说的极是,我还没点头,哪儿来的什么媳妇儿!”
众人后面、装作侍女模样肃立的兔儿,听了这话,眸中有极冷的光一闪。
“嫂嫂不是侧室!”“就要这个嫂嫂!”周紫周橙立刻吵嚷起来。在他们心里,这个娘并不比陌生人强多少。
“好笑呢,什么时候我弟的事儿用得着你们来做主了,又或者你们做的了他的主么。”而周嫣则道:“爹啊,我劝你省省吧,别好赖不分了。刘桂兰是个什么德行,你这又好了伤疤忘了疼了!”
“行行行,大过年的,都吵吵个啥。”景泰帝挥手:“都坐下吧,坐下吧。”
而刘桂兰看着孩子们都围着苏凤竹,而不理会自己这个母亲,心中嫉妒之情却是越来越盛。
景泰帝只好东拉西扯打破僵局。“刚得到的信儿,玄儿刚刚走到建州。照这他这走法,怕是要正月完了才能回来。”他道:“也不知道他咋走这慢。”
“咱都嘱咐他了呀,叫他慢慢走。”周嫣道。
“嗐,这年轻小伙子离了家到了外面,哪有不爱玩的。怕是玩疯了,不想回来呢。”刘桂兰却道。
“那是你,不是我弟!”周嫣嫌恶地道。又安慰地握握苏凤竹的手。
“你弟不是我生的?”而刘桂兰尖牙利齿地道:“大姑娘,你别嫌弃我这德行,你们既是从我肚子里出来的,迟早也得变成这副德行!”
“好了好了,咋又吵起来了,尝尝这个,西域进贡的!你知道西域在哪儿么?那儿可远了俄跟你说。。。。。。”宫人们刚端来了干湿果品, 景泰帝忙拿起一瓣西域进宫的香瓜,堵住了刘桂兰的嘴。
他们看不到的地方,兔儿嘴角微翘。
在这大冬日里,也就这皇宫里,还能吃的到这么多鲜嫩的瓜果。刘桂兰吃着着实香甜,便忍不住吃了一瓣又一瓣。
“少吃点罢。”景泰帝劝阻她:“便是好吃也少吃点,说是这瓜吃多了不宜肠胃。”
“没事儿,我这肠胃,好的很,天南地北都吃过。”刘桂兰吐着瓜子,自信地道。
然话音还没落。她便噗通一声,放了个大响屁。
“啊哈哈哈哈。”没心没肺的周橙立刻放声大笑。
刘桂兰顾不得尴尬,只觉着腹中骤痛。
“哎哟,不行,我得去上茅房!”刘桂兰捂着肚子急急起身。
“你们赶紧伺候着!”景泰帝忙唤宫人。
进了更衣之所,然而这身上的衣裳太多,一时半会儿竟解不完,把刘桂兰急出了满头的汗。好不容易脱下了坐到马桶上,顿时一泻千里,恶臭弥漫了整个屋子。宫人们忍都忍不住,急急捂鼻退散。
这除旧迎新的一整个晚上,刘桂兰几乎都是在马桶上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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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兔儿:叫你欺负姐姐!
87、晋江独发 。。。
原是该通宵守夜; 但刘桂兰身子这样,景泰帝也没了作乐的心情。又见其他人等不是心事重重便是疲乏已极; 于是只过了子时互道新禧后; 便命散了。
紫橙粉三个小的早熬不过睡了过去。便是苏凤竹和周嫣周青; 也是上下眼皮直打架; 听到叫散; 如蒙大赦。
唯有兔儿,依旧精神焕发兴奋难捱。“不守夜如何叫过年!”回含冰宫后; 他拉着苏凤竹的胳膊猛摇:“姐姐和人家一起守夜么!这是人家和姐姐一起过的第一个年啊!”
苏凤竹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睛,如何忍心拒绝他; 只好微笑点头:“那去我卧房坐着去。。。。。”
“干坐多没趣!”岂料兔儿便把她往屋外拉:“我们一起放炮仗!”
“啊?放炮仗?我; 我从没放过炮仗。。。。。。”苏凤竹慌忙道
“不放炮仗如何叫过年!我叫侍卫们帮忙; 好不容易预备的呢!”兔儿哪里肯听。一转身抱了偌大一包袱出来——都有他半人高了。
“这些都是炮仗?”苏凤竹惊讶道:“你是想把这皇宫给炸了么?”
“姐,你就等着瞧好儿吧。”兔儿笑嘻嘻道; 说着打开包袱; 把里面大大小小的炮仗满院子的放。他放的还挺讲究; 远近大小都有定数。炮仗之间还以火绳相连,倒是摆了小半个时辰才最终摆好。
苏凤竹已然冻的搓手跺足了。“冷么; 是我疏忽了。”兔儿过来捧着她的手呵一呵:“坚持一会儿,绝不会让姐姐白受冻得的。”
“你倒地卖什么关子?”苏凤竹笑问。
兔儿笑而不语; 只管从袖中取出火折子吹着。“来; 姐你来点。”他把火折子往苏凤竹手里塞。
“啊,不,我不要点炮仗; 我怕的!”苏凤竹连连摆手。
“不怕的不怕的姐,这火线很长的,要蛮长时间才能炸开的,我保证!”兔儿连退带拉,又强抓着她的手,点着那火线。
果然许久都没烧完。而趁这间隙,兔儿纵身一跃,身体腾空,单手抓住了屋檐苏凤竹吓了一大跳,刚问他这是作甚,兔儿另一只手抓住她胳膊,再一用力,苏凤竹腾空而起,落在了屋檐上!
“啊!”苏凤竹紧紧捂住嘴。
“在高处看更好看。”兔儿又是一个漂亮的凌空旋转,人便到了苏凤竹身旁扶住她。
“天哪,兔儿,你,你武功了不得啊!”苏凤竹忍不住为自己弟弟喝彩。
“还好了啦。”兔儿腼腆的笑笑:“啊,炮仗要点着了,姐姐仔细看。”
先是一个炮仗被点燃,喷出金灿灿的焰火。苏凤竹从小到大也是见惯各色漂亮焰火的,见此景倒也没觉着有什么特别的。然立刻,这炮仗旁边一圈数个炮仗被同时点燃,片刻之后,又一圈被点燃。。。。。。如同鲜花怒放,烟火一层层亮起,绚丽如同落下了满天的星河。
“亏你怎么想来着!”苏凤竹眼睛瞪的滚圆,手都要拍疼了。
一时焰火又从中心到外圈,一层层熄灭。“谢谢你兔儿,这真是姐姐过的最好的一个年。”苏凤竹笑着对兔儿道,却只觉着眼眶酸的很。
“冻着了吧冻着了吧,姐姐快屋里暖着,小厨房里坐着参汤,我给姐姐舀一碗来喝。”从屋顶下来,兔儿把苏凤竹撵进卧房里,一阵风般跑开,转眼就端了一碗热乎乎的参汤过来。
太急了,他托盘也没用,参汤便溢出来洒到了手上许多。苏凤竹一眼看到了,忙拉过他的手擦拭:“怎这般毛躁,姐姐又不会逃走。疼不疼?”
“没事儿,这汤不烫。”兔儿笑道。
苏凤竹却还是寻了獾油来,给他细细抹上。
“别管我了,姐姐快喝汤吧,不然该凉了。”兔儿催促她。
苏凤竹便拿起勺子舀了汤,却喂到兔儿唇边。
“姐姐素日里,也都是这般待姐夫么?我都要嫉妒姐夫了。”兔儿一脸幸福地道。
苏凤竹含笑摇头:“却是他这般待我呢。”
“哦,是么。”兔儿挑挑眉:“这般做小伏低。嗯,你们姑娘家也就吃这套。”
“我看讨姑娘家欢心这事儿上,兔儿不比你姐夫差。”苏凤竹又喂他一勺。
“姐夫敢乱讨别的姑娘欢心的话,姐姐,你放心,我一定帮你出气。”兔儿严肃地道。
“姐姐才不用你操心,姐姐来给兔儿操心才对。”苏凤竹神色也凝重了起来:“兔儿,你可有想过,以后何去何从?你是个男子汉大丈夫,总不能一直装扮成小姑娘,跟在姐姐身旁。”
“那,那等我没法扮小姑娘的时候,就扮老嬷嬷好了。”兔儿夺过勺子,喂苏凤竹。
“你就没想过成家立业么?”苏凤竹温柔地道。
“唔,我原是出身这天下至高之天子家,肩负这天下至高的帝王业。”兔儿故作委屈地看她:“为了姐姐,我全不要了。而今姐姐又要我去成什么家,立什么业?”
苏凤竹当真有些愧疚:“兔儿,姐姐也一直在想,姐姐因为一己之私,却带累你不得一展抱负。。。。。。”
“说什么姐!”兔儿赶忙打断她:“我说笑的,我原也不是那块材料。真的。我是龙鳞卫教出来的人,做些上不得台面的事情还行,别的,我都不知道怎么堂堂正正走在太阳底下。”
苏凤竹听了这话愈发心疼不已,抱了他垂着头半天不言语。
“这大过年的,怎叫姐难过起来。”兔儿拍着她手笑道:“啊,和姐说个好消息,让姐欢喜欢喜吧。傅见省已经攻入梧州,母后和兄长全给他抓着了。不久姐姐就能和他们团聚啦!”
“嗯?终究到了这一步么?”苏凤竹苦笑:“这真不叫什么好消息。”
转念一想,又皱眉看了兔儿:“这宫里还一丝风声未听闻,你是从哪儿得来的消息?你和宫外边还有联系?”
“蛇有蛇道鼠有鼠道,我自有我的法子。”兔儿笑道:“姐姐只信我就是。”
88、晋江独发 。。。
“不对劲儿; 这事儿不对劲儿,一定是那香瓜有毛病; 一定是有人蓄意害我!”不愧是刘桂兰; 第二日腹泻止息了; 很快又活蹦乱跳起来; 精神满满的跟景泰帝吵嚷。
“说啥呢; 那香瓜俄给你滴,俄要害你?俄要害你就不会寻你回来了。”一开始景泰帝还不当回事。
“自然不是你; 可你能担保没人在暗地里做手脚?我这些年可是进了不少高门大院,那些下作手段我见多了!”刘桂兰恨恨地道:“我昨晚那情形; 一下子就拉稀了; 若是自己吃坏肠胃; 哪儿有那么快的?决然是给人下了药!”
景泰帝方待说什么,突然想起了余皇后魔怔了的那回。
也是之前都好好的; 一下子就发病了。
且之前都有苏凤竹在场; 更准确的说; 之前都与苏凤竹针锋相对过。
景泰帝便皱起了眉。
刘桂兰还在喋喋不休:“小二哥,定是有人把我当成眼中钉肉中刺; 必要除之而后快啊!不必说了,也就是你那些小老婆们没跑了!八九不离十就是你那小皇后!小二哥; 你可不能不管我啊; 呜呜。”
说着还真扮出一副柔弱模样,滚入景泰帝怀里嚎丧。
“好了好了,都是没影的事儿; 别瞎想了。”景泰帝拍拍她的背:“有俄在,谁也不能把你怎样!”
刘桂兰却不满意:“呜呜呜,听听你这话说的。我是你的结发妻子,我给你生了那么多的娃,我给你爹发过丧带过孝,我就该是再正当不过的正宫娘娘。结果呢,现下我倒像是个见不得人的小老婆!周老二,你个负心汉!”
“这还不是怪你自己,是你先不要俄,十年前是,上一会来也是!”景泰帝无奈道:“果真叫你当皇后,当不了三两天又不耐烦,跑出去勾搭别的男人,俄现在是要脸滴!”
“我不跑了。”刘桂兰抹一把不曾存在的眼泪,可怜楚楚地看了景泰帝:“小二哥,这次来,我是真安下心了,我要好好和你过日子,好好给你养娃,再不做以前那些勾当了。”
“当真?”景泰帝将信将疑。
“当真,当一万个真!”刘桂兰忙道:“还是小二哥你有这么多小妖精了,已经不稀罕桂兰儿了?”
“稀罕,咋能不稀罕。”景泰帝欢喜地抱紧了她:“打俄十岁上第一眼见你就稀罕你,这一辈子也改不了了!”
这男人落到老娘的手里还有个跑儿?刘桂兰心中暗自得意。可面上还是一派伤心模样,抱了景泰帝胳膊摇:“既如此你让我当皇后么,难不成你还怕那小妖精咋地?!”
“好了好了,俄跟你说句实话,你可别告诉旁人。”景泰帝看看四周,小声与她附耳道:“俄原本也不想封她做皇后,不过是那时候得依仗她娘家,没法子的事儿!过些时日,俄就把她娘家灭了,也把她废了!”
“当真?”这下轮到刘桂兰将信将疑了。
“千万别告诉旁人啊!”景泰帝又嘱咐她。
“我明白我明白!”刘桂兰眉开眼笑,却是没留神到,景泰帝可没说废后之后册封她。
“既然要长久过日子,那便得细细打算。”刘桂兰又与景泰帝说道:“我看你那些小老婆们都有自己一座房子,那你也得给我弄一座啊。”
“你跟着我住这个殿就行,何必还住那老远去?”景泰帝劝她。
若是换了别人听了这话,不知要欢喜成什么样子。可刘桂兰现下正是得意至极之时,只想着别人有的她一定要有,且要更好。景泰帝见劝不动她,只能依了。然后这大过年大冷天的,刘桂兰迫不及待地拉着景泰帝陪她逛后宫,挑选宫殿。
后宫十停宫室之中,现下景泰帝的嫔妃住了不过三停,余下的也都是世上难寻的华房,且阔朗的、秀巧的、雅致的、华贵的各种类型均有,按理说足够刘桂兰挑选了。然刘桂兰偏生就一眼瞄上了玉华宫,非要进去看一看。
玉华宫此时好不热闹。与陈贵妃交好的权贵的内眷们,来觐见陈贵妃向她拜年。宫人通传陛下驾临,陈贵妃还甚是欣喜,以为景泰帝特意过来给她长脸面的。然待看到景泰帝身畔的刘桂兰,陈贵妃顿时如同吃了个苍蝇也似——她曾被刘桂兰害的摔折的腿,现在都还没好全乎呢。昨日得知刘桂兰又回来了的消息,她便打定主意躲在自己宫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避开她。岂料刘桂兰竟自己上门来了!
因此陈贵妃迎驾之后便木着脸,不多说一句话也不多行一步路。与刘桂兰中间隔着个景泰帝,保持两丈开外的距离。
然刘桂兰偏还亲亲热热地往她身边凑,仿似从不记得俩人之间发生过什么事儿的样子:“妹妹,姐姐来给你拜年了!”
她先一眼盯上了玉华宫主殿的琉璃灯:“哎呀呀,妹妹你这殿真是气派啊,这挂的灯是啥做的啊?亮晶晶的好看呢。琉璃?啥是琉璃啊?咋做的啊?这夜里点起火来更好看吧?现下点一个给姐姐开开眼界呗?不劳你的大驾,我够得着。我自己来。。。。。。”说着就去搬椅子,意图往那桌子上放。
陈贵妃唯恐她把那灯弄掉了砸死她。“既然姐姐喜欢,过后妹妹叫人摘了送给姐姐就是。姐姐爱怎么赏玩就怎么赏玩。现下妹妹这里有客,姐姐不必急在这一时吧。”她冷冷道。
“那怎么好意思!不过妹妹久在周。。。。。。陛下身边,想来好东西得了不少。姐姐我初来乍到,啥都没有,我就不跟你客气了。”刘桂兰便放开了椅子。
“这都是你的客啊?哎呀这老多人,这老多礼物,可知妹妹是个招人疼的。”刘桂兰一转眸又盯住了避让在一旁的众夫人们,笑眯眯向众人招手:“我是陛下的结发妻子刘桂兰,以前和陛下失散了,现下这才团聚。我不在的时候,多亏了陈妹妹照顾陛下,也多亏了你们诸位的夫君辅佐陛下。桂兰儿在这儿给你们道谢了。”
说着冲陈贵妃和众夫人深深行礼。众夫人忙还礼不迭。她们之中多的是和刘桂兰一样,夫君发迹于草莽,分离多年后复又团聚的,也不乏团聚之后夫君身边多了其他女子的。因此当下看着刘桂兰的目光便亲近许多。
却把陈贵妃恨的牙根痒痒:这话说的,仿佛当年不是她刘桂兰抛夫弃子,仿佛是她陈玉荣在他们离散之际趁虚而入。这她玉华宫的地盘,倒成了给刘桂兰惺惺作态收买人心的场子!
“哎哟,许是天要变坏,妾这腿又痛了起来,恕妾要回卧房躺着了。”于是陈贵妃也装起来。
景泰帝自然知道陈贵妃是受不了刘桂兰。“你去就是,朕与桂兰儿再去别的地方转转。”他便道。
“是是是,身子要紧,妹妹好生歇着,咱们不打扰了。”刘桂兰也忙道。陈贵妃一直在躲避她,恰此时顾圆儿过来搀扶她母亲,刘桂兰便拉住了顾圆儿的手腕:“好孩子,代陛下和我照顾好你母亲。”
“是。”顾圆儿轻声答道。
然这接触之间刘桂兰便觉着顾圆儿的手冰凉凉的。“哎呀,这孩子,手怎么这么凉?脸色也差的很,可是生病了?”她故作关切道。
“没,没有。”顾圆儿不自在地想抽回自己的手。她小产之后身子还没复原过来。可是这过年的大日子,她总得露面。
而刘桂兰,却是懂一些千金科的脉象的——到底是在高门大户里呆过的人么。握着顾圆儿手腕的这一会儿,已经察觉了她的脉象。又结合她的气色,她立刻判断出来了。“哎呀,你这是小产了啊!”她脱口而出:“你不是还没出嫁么?!”
那声音如响锣般回荡在厅堂间,众夫人闻声抬头。
也炸响在陈贵妃耳中。“你瞎说什么!”她冲上来就与刘桂兰厮打。
“啊,啊,那啥,我不是故意的。”刘桂兰慌张捂嘴,提了裙子拔腿就往外跑。
景泰帝也没想到竟会闹出如此事体来。“那啥,她当真浑说的,你们别放在心上,哈哈哈。”他没法面对陈贵妃,匆匆道一句,也追随刘桂兰而去。
只留下一室的死寂,和众夫人闪烁的目光。
顾圆儿脑中一片空白,下意识拔腿想离开这里。然就在此时,却见她娘一头栽倒在地。
“你说,你浑说个啥么!”出了玉华宫,景泰帝责怪刘桂兰。
“我,我也是一时惊着了,话就从嘴里出来了。谁知道她一个看着规规矩矩的姑娘家,竟这般不检点。”刘桂兰脸上没有一丝愧疚神色,相反,却好奇地问景泰帝:“这事儿你知道?咋弄的啊?说说呗?”
“不关你事不关你事,少乱嚷嚷!”景泰帝怒道。
“哎哟,不许人说啊。”刘桂兰却还嘀咕:“不告诉我我也知道,她娘就是个偷汉的,这拖油瓶能教养出来个什么好东西!”
“你!”景泰帝是真给她惹气了:“好像你没偷过似的!”
“我是没偷过。”刘桂兰大大方方道:“我刘桂兰行事,最是光明正大的,才不怕人知道!那般只敢偷偷摸摸的胆小男人,我刘桂兰才看不上!”
景泰帝给她噎的无言以对。
“好了好了,不提她们了。咦,这个宫好大啊,咱们进去看看!”刘桂兰指使着抬轿子的太监往一处走。
景泰帝往外一看:好巧不巧,怎往永乐宫来了。“别别别,别去永乐宫。”他忙道。
“咋了,咋不能去了?这里面藏着谁啊,不许去?”然刘桂兰就是这样,越不让她做什么她越要做什么。
“这是郑家住的地方,郑家嫂子爱清净,咱们别惊扰人家。”景泰帝含混道。
“哦~就是那位乐太后,和她儿子啊。”刘桂兰闻言却眉毛一挑:“昨个儿夜宴都没见着他们一家人,今儿就算来给她们拜年了。这大正月拜年的,有啥惊扰不惊扰的!”说着叫太监停下轿子,风一般进去了,景泰帝拦都拦不住。
这大过年的,永乐宫不见半点喜庆之色,一片沉寂。乐太后和女儿郑徽闻讯出来接驾。短短数日,乐太后原本花白的头发几乎尽白了,景泰帝见着,也难得有些不忍。
刘桂兰却似浑然不知曾发生的闹剧。“我昨儿个才来,没见着嫂子,今儿特意过来给嫂子拜年。”她亲亲热热地拉着乐太后的手道:“听说二侄儿和我们玄儿一起去南边战场上了,还受了伤,我这心中委实过意不去。”
“多谢陛下和娘娘垂怜。”乐太后的心气儿似全被打消了,再不敢在景泰帝拿大。
“怎只有你们娘们两个?大侄子呢?怎不请出来见见?”刘桂兰又道。
“那啥,大侄子身子不好,咱们还是别折腾他了,这就回了吧。”景泰帝赶忙阻拦。
“不,他没事,妾这就唤他出来拜见陛下。”乐太后却道。儿子总要面对周老二的,一时的忍辱负重,才能换取日后的反败为胜!且今日有什么都不知道的刘桂兰在,正是修补他们和皇帝的关系的最好时机,
她亲自去了郑律的卧房。一时生拉硬拽,硬是把郑律拉了过来。此时的郑律,身子消瘦了一大圈,肩背伛偻、面目苍白、双目溃散无神,哪儿还是以前的翩翩佳公子。
他沉默地向景泰帝叩拜。景泰帝并没有忽略他眼中一闪而过的阴毒,心中叹息。
“啊呀,这就是当今豫王?”然此时的刘桂兰,浑似变了个人。之前的贤惠妇人模样一扫而光,手拍着膝盖,满眼放光,声音兴奋的打颤儿:“我在民间听了你好多传说!今儿可算是见着真人了!啧啧,果然是面如美玉色如春花,甚美甚美!啊哈哈哈!”
乐太后惊愕地看向刘桂兰。而刘桂兰炮竹也似噼里啪啦个不停:“那啥,民间传说当朝的武将你都求着人家上你,每个都求过,是真的假的啊?还传说你养着的一支军队,里面全是达官贵人家的儿郎,全是给你在床上打仗用的,当真有的?还有,说,说你爹是察觉你这事儿,带着气去上战场,然后就不小心给人挑落马下。。。。。。”
郑律羸弱的身体晃了晃,一口血喷了出来,人也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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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桂兰儿:我恭喜你发财~我恭喜你精彩~
☆、晋江独发
郑律这一倒下后,便卧床不起。而同样被刘桂兰气倒的陈贵妃,却大不一样。
太医诊查出,她已有孕二月有余。
景泰帝闻讯大喜,赶忙重返玉华宫,看望陈贵妃。刘桂兰也牛皮糖一般跟着。
“朕就说,这老天爷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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