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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爹登基之后-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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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夫人心中早有隐忧,被她一说正说到心坎上:“她为她的孩子好,自然要祸害我的朱儿!弄死我的朱儿,就没人挡她儿子的道了!”
“哎呀,弟妹,你这是说什么话!”乐夫人装作慌张模样道:“嫂子我可什么都没听见啊!”
“怕什么,这话,到陛下面前我照样这么说!”卢夫人擦泪道:“我儿子有个三长两短,我和他们拼命!”
便在此时周玄带着苏凤竹走了进来。周玄在紫宸殿那儿处理火情安抚群臣忙活了大半日,现下才听闻周朱这事儿。他深谙自己父母脾性,因此赶忙过来帮忙。
“夫人且宽心,我这就出宫去找人,我约莫能猜到他们会去哪儿。”周玄道。
岂料卢夫人却冷笑起来:“什么瓜结什么种。你自然知道。你赶紧去找,我儿好好回来便罢,我儿但凡少一根头发丝儿,我绝不与你善罢甘休!”现在皇帝不在,陈夫人又卧病,卢夫人自觉后宫是自己的天下了,连和周玄虚与委蛇的劲儿都省了。
苏凤竹一听,立刻抓着周玄手前走两步,走到与卢夫人咫尺之隔,“夫人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说,陛下与刘夫人带走赵王这事儿,是我们殿下指使的?”
“这里岂有你说话的份儿!”卢夫人急怒之下,伸手就冲着苏凤竹脸上去了。
周玄立刻上前一步挡在了苏凤竹身前。卢夫人收不住势头,也不想收,这掌就落在了周玄胸膛上。“夫人,我体谅你心中着急,请你也注意分寸!”周玄沉声道。
“你少在这儿惺惺作态!”卢夫人何曾把周玄放在眼里:“就是你们母子俩串通好了,要害死我儿子!你当我儿子没了,你们就能得偿所愿了?我今儿就告诉你们,做梦!”
真是,她如何就认定了我们要害她儿子?周玄这一时半会儿还没想好怎么和卢夫人说呢,就见苏凤竹镇定而敏捷地伸手,给了卢夫人狠狠一耳光。
清脆的耳光声回荡在室内,把所有人都吓了一大跳。
“夫人这是急切之下,痰迷了心窍。我且让夫人清醒清醒。”苏凤竹从容道:“一个夫人而已,说是正妻,未曾封后,便是个妾。胆敢打骂污蔑嫡长皇子,实乃以下犯上,以贱犯贵。认真追究起来,便是把夫人逐回娘家,也不为过。”
“你!”卢夫人捂着脸浑身发颤。然头脑的确叫这一巴掌打清醒了:自己一时气昏了头,叫苏凤竹抓了把柄了。偏生她这把柄抓的极正,言语上的东西还好推诿,这动手了,说到哪儿去自己也占不了理。。。。。。顿时这气势就衰落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更晚了不好意思。因为作者君昨天过生日,光顾着玩儿了。。。。。。
上章很多小天使说渣爹渣妈闹的过了,当皇帝不能这么没脑子,作者君的设定是,渣爹在之前夺取天下的过程中,其实很克制自己的渣性了。如今和渣娘久别重逢,一是高兴,二是趁机释放一下压抑的天性,三也是喝了酒,三者叠加,做出的事儿就过格了。而渣娘,自觉有皇帝给撑腰,天不怕地不怕了,因此才敢这样闹。
☆、晋江独发
“媳妇儿你怎么敢打她啊?” 出了钦安殿; 周玄笑问苏凤竹。
“她自己找打。”苏凤竹淡定道:“怎么,殿下觉得我打人不对?”
“对对对; 多谢你帮我出气。”周玄隔着面纱刮一下她鼻子:“我只是没想到; 我媳妇儿看着娇滴滴的; 原来也是敢打人的啊。”
“放心; 你听话的; 我不打你。”苏凤竹伸手轻灵地勾了一下他下巴。
周玄猝不及防,只觉心猛地跳了一下。“媳妇儿; 你,你。。。。。。”他惊慌看看四周; 脸上都浮起了红晕。跟在他身后的禁军副统领李夏忙扭头望天。
“不是要找人么; 赶紧去吧。我是个病人; 我得回房躺着了。”苏凤竹施施然提步走开。
周玄看着她背影,恨不得立时把她含进嘴里嚼碎了。
却也只能按捺了; 咳嗽一声转头看李夏:“你们都找了哪些地方了?”
酒馆、茶馆、赌坊、妓院、百戏班子。。。。。。但凡和吃喝玩乐沾边的地方; 都已经找过了。用李夏的话说; 几乎把京城翻了个底朝天,就是找不着人。
“可会是出了城?”周玄摸着下巴道。
“护卫陛下的侍卫; 刚出宫便被陛下下令不许跟着。据他们说,听到陛下与刘夫人商议在京城各处玩乐; 并未言及出城。”李夏答道:“不过也或许一时兴起改了主意也未可知。臣已命人沿驿道寻出京去; 现下还未有消息传回。。。。。。”
“没有侍卫跟着?”周玄一转眸:“那衙门你们去找过没?”
李夏不解:“京中诸多衙门,不知殿下说的是哪个?”
“就是那中缉拿地痞无赖、挑衅滋事之人的衙门。”周玄道:“找过没?”
李夏:“哈?”
哈哈,殿下真是异想天开。堂堂一国之君; 怎么会被抓进衙门大狱里去?哪个不要命的敢抓皇帝?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往九城巡检司、京兆尹等衙门去的路上,李夏还是如此想。
然而等问到京兆尹,“是有阁下说的那么一对四十余许夫妇,带着个四五岁幼子,闹市纵马,差点伤了人。正巧被下官碰下,当场拿了下来。”京兆尹答道:“怎么,这夫妇与阁下相识,阁下是来要人的?下官恕难从命!”
李夏看着京兆尹那年轻气盛而正气凌然的面庞,心中连连倒吸冷气。“他们未曾言明自己身份?”他艰难地问道。
“俩人都醉醺醺的不成样子,男子闭口不言,女子满嘴的胡言乱语,倒是都未提及大人。”京兆尹答道。又摇了摇头:“那幼子满身的酒气沉睡不醒,竟是给这夫妇灌了烈酒。唉,天底下竟有如此父母。”
呃。。。。。。李夏看向周玄,等着他指示。只见周玄从容问道:“不知大人准备如何惩治他们?”
周玄并未表露身份。京兆尹看看他,虽是锦衣华服,眉宇间却是憨厚朴实之态,只当是李夏乡下亲戚。便傲然答道:“因循前朝旧律,枷号三日,当街示众!”
“什么?”李夏震惊失声:“枷在哪里?菜市口么?”
“先且伽在我京兆尹狱中,明日再行示众。”京兆尹答道。
周玄点点头:“犯罪伏法,理所应当么。李大人,咱们回吧。”
“回。。。。。。”李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公子,哪儿能就这么回去?!”
“哦,是了。”周玄又道:“那幼子和这事儿无关,只不过是被父母所累。不知我们可否带走他?”
“这个可以。放心,他无事,下官怕这样小的孩子喝酒不妥当,已找了大夫看过,给喝了解酒药。现下人在后衙里睡着。”京兆尹说着,示意衙役去把人带来。
一时抱过来了。果然是朱儿。上上下下看着还妥帖,就是酒气大的熏人,两个脸蛋红扑扑的,口水流了一下巴。
“多谢大人。大人爱民如子,刚正不阿,我等钦服。”周玄抱过朱儿,又谢过京兆尹,然后还真走了。
“殿下,那陛下。。。。。。”李夏焦急地追着他小声问。
“你没听人说么,陛下闭口不语。”周玄扬扬眉:“他自己个儿都不肯暴露身份,咱们着什么急——说不定陛下就是要微服探看探看这京兆尹的事儿做的好不好呢,咱们且别坏了陛下的大事儿哦。”
“殿下,要是陛下有何万一,臣万死莫赎啊!”李夏苦着脸道。
“能有什么事儿。”周玄想了想又道:“好吧,既然你不放心,那你就悄默声地摸进大狱里守着他——悄默声的哦,不能让陛下发现,否则过后陛下怪罪下来别说我不帮你。你身手应该很好吧?这难不倒你吧?”
“是,臣明白了。”李夏只能应下了。
京兆尹牢狱比之刑部大狱、大理寺诏狱这些地方,防备可谓简单、松懈极了。李夏轻而易举摸上了牢狱的屋顶。不用特意寻觅,震天响的叱骂声为李夏指明了方向。
“老娘男人是皇帝!老娘是皇后!放老娘出去!老娘要砍了你们这些狗官的头!凌迟处死,一个不留!”刘桂兰用身上的枷锁拍打牢狱栅栏,叫的震天响。
“疯婆子,你还有完没完!”狱卒给她吵的烦躁,提着棍子狠狠打在她旁边:“再叫,再叫老子缝了你舌头!真晦气,偏生孙婆子今儿个不在。。。。。。”
原来这京兆尹治下有方,这当口并没多少犯人,女犯更是一个也无。今日当值的狱婆家中有事不在,只好把刘桂兰也关在了男监中,和景泰帝一个牢房。
“你相信我,我当真是皇后,你放了咱们出去,出去咱们给你封大官!一品大官!”刘桂兰急急道。
“你们是皇帝皇后?”狱卒冷笑着道:“那老子就是玉皇大帝!你再吵吵,你再吵吵我不给你饭吃!”
别说这后半句还当真见效。刘桂兰闹了这大半日,腹中早已空空如也,到底不敢再高声了。
却还是转身扯了缩在角落里的景泰帝叽歪:“你倒是快想法子啊!哪儿有皇帝下大狱的嘛!就说你这皇帝是臭狗屎么,不顶用么!”
景泰帝只管闭眼装睡。。
原来他们今早出了皇宫后,便直奔京城最繁华的永宁街。一开始,他们带着周朱看耍猴的斗鸡的,给周朱买糖葫芦泥人儿,颇有些共享天伦的意思。
不过不到一个时辰,刘桂兰就觉着无趣了。周朱蹦蹦跳跳东跑西跑让她觉着疲累,一停不停问东问西让她觉着厌烦。她想进银楼,周朱偏把景泰帝往果子铺拉;果子铺里买到的一味蜜杏真心不错,可周朱小嘴吧唧吧唧一会儿吃掉一大半,她倒没落着几块吃。。。。。。
“能不能让这小娘养的老实会儿?烦死人了!”她嚷嚷景泰帝。
“分明是你硬要把他带出来,才这一小会儿就烦了?”景泰帝无奈:“我也没法子,小孩子都这样,他已经算个乖巧的了,你且忍耐些。”
老娘最讨厌忍耐!刘桂兰噘嘴瞪眼跺脚。一抬头,看见前面一家酒馆。刘桂兰便有主意了。
“小二哥,逛了半天逛够了,你去驾车过来,咱们再去别的地方吧。”她对景泰帝道。
景泰帝不疑有他,就去街角取停在那里的马车。
等驾车过来,却不见了俩人踪影。“小二哥,在这儿呢!”刘桂兰在酒馆楼上冲他招手。
景泰帝复又停了车栓了马上去:“如何跑这儿来了——啊呀,你给他喝酒了?”
周朱坐在刘桂兰腿上,刚还活活泼泼的人,此时晃晃悠悠两眼发直。衣襟上一大块水渍,再凑近闻闻,重重的酒气,显然是喝酒了。
“我这要了酒,他偏要尝尝么,就给他喝了一口。”刘桂兰边喝酒边道:“到底是你的种,像你!”
景泰帝把周朱抱到怀里看:“朱儿,朱儿?”
“父皇,酒好辣。。。。。。”周朱说着,打了个大大的酒嗝。
“啊呀,他这么小,如何能给他喝酒么。他娘要是知道了,还不得找俄拼命!”景泰帝皱眉道。
“哎呦喂,你如今,倒怕起那小妖精来了?”刘桂兰重重拍桌子。
景泰帝如何肯在她面前露怯:“说什么呢,俄能怕她!”
“我看你就是怕她!你让她拿捏住了,不像个汉子样儿了!”刘桂兰说着端起酒,揪着景泰帝衣襟就往他嘴里灌:“不行,我得给你管治过来,我汉子,才不能是那样软蛋!”
景泰帝这昨天喝的酒还没全解,如今给她这一灌,顿时脑子就迷糊了。“喝!”
俩人又足喝了一坛子酒。“小二哥咱们去清风馆吧,清风馆好!”刘桂兰拉着景泰帝往外走。“那是哪儿啊,俄怎竟不知道?”景泰帝迷迷糊糊地问。“你只管听我的就是!”刘桂兰大笑。
“两位,两位的小公子还在这儿呢!”店小二忙追上来,把已睡死过去的周朱递给他们。“啊,朱儿,朱儿忘了。”景泰帝从袖子里摸出一张银票,劈面甩在小二脸上。
“啊呀,这如何使得?谢大爷,谢大爷了。。。。。。”
“哈哈,你是大爷了,最大的爷,谁也管不着!”刘桂兰爬上马车,和景泰帝一起挤坐在车辕上,冲着马屁股狠狠一巴掌:“驾!”
马快步走起来,倒差点把景泰帝晃下车:“慢点么!”
“慢什么,我要快跑,跑起来!”刘桂兰说着夺了马鞭,狠狠抽那马:“快,快快!跑起来!飞起来!”
马车在闹市里飞驰起来。沿途一片鸡飞狗跳。景泰帝酒劲儿上来了,全然不知周围发生何事。直到车子突然停下来,身子刹不住,摔到了地上。疼痛才让景泰帝清醒了几分。
一抬头,先看见红色锦缎的官服风中摇曳,然后是千层底的靴子自天而降,把他脸重重踩进泥里:“给本府把他们绑了!”
唉,这事儿万不能传出给臣子们知道。此时牢狱之中的景泰帝摸着尚且火辣辣的老脸想,特别不能叫老三知道。那如何脱困呢。。。。。。嘶,这枷锁真重啊,多少年没遭这样罪了。。。。。
作者有话要说: 得把刘桂兰解决掉了。。。。。。。
☆、晋江独发
“开饭了。”刘桂兰已然饿的前胸贴后背; 可见着狱卒送饭来了。不过一人一碗稀薄的陈米粥,一个黑乎乎的窝窝头。
“这是人吃的东西吗!你可知道咱在皇宫里吃什么!”刘桂兰边嚷嚷着; 边一手一个窝窝头; 左右开弓往嘴里塞。三口两口; 窝窝头不见了踪影。又抄起两碗粥; 一仰头一碗下肚。重重打了个饱嗝; 便把空碗和还没喝的那碗一齐摔在地上:“老娘才不稀的吃!”
“俄还没吃捏。。。。。。”景泰帝阻拦不及,无奈地道。
“你饿了?你饿了就赶紧叫他们把咱们放了; 咱们回皇宫里吃‘御膳’啊!”刘桂兰肚里有了食儿,又上来劲儿吵了:“你是傻了还是疯了?还是享福享多了自己找罪受?你要找罪受你一个人受啊; 我不要在这儿; 这枷锁压死我了!”
“桂兰儿; 你小声点!”景泰帝不得已,小声跟她解释:“俄现下不能暴露身份; 让人知道俄是皇帝。若是; 若是叫人知道了; 这事儿传出去,多丢人啊。”
“这好办啊!”刘桂兰倒也不傻:“你等出去了; 就叫人把那个敢抓你的官儿,和他的兵; 全砍头; 这不就没人知道了么!”
“你听听你这是说的什么!”景泰帝合目:“俄就是皇帝,也木有随便杀人的道理。他抓俄抓的木错,这错俄认。。。。。。”
“你你你; ”刘桂兰一听急了,伸手就往景泰帝脸上挠:“你这个窝囊废!世上怎有你这样窝囊没用的皇帝!我不稀的做你皇后了!”
景泰帝又冷又饥,脸上又给她挠的痛,顿时心中火起:“你想的美!还不稀做皇后,你也配!俄压根就没想着让你当皇后!”
“什么,你说什么!”刘桂兰一听这话还了得,顿时那挠便变成劈头盖脸的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变心了!我就知道你早不是当年的那个周老二了!你,你说,你想让哪个小妖精当皇后啊?啊,是那小王八犊子她娘吧,啊,看看你拿小王八犊子那着紧样儿,我就知道!从没见你对老娘的儿子闺女这般好!特么的你是不是还想把家业传给小王八犊子啊?特么的老娘干脆先弄死你得了,小王八犊子还没长大不能跟我儿争家业。。。。。。”
“刘桂兰,你给俄滚开!你疯了!”景泰帝偌大的汉子,在刘桂兰手下竟毫无还手之力,好不容易寻机爬起来跑,这点子大囚室能跑到哪儿去。不一会儿又给刘桂兰扑住,按在地上打。
若是寻常动手也罢了,十年前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也没少这样儿。偏生现下他俩身上都带着又厚又重的枷。枷角砸到人,可是疼到骨头上。刘桂兰越来越疯,也越来越没个轻重,几次有意无意的,那枷就冲着景泰帝头上去了,景泰帝好不容易躲避过了。
“打得好!”“打死皇帝老儿!”“疯婆子,再用力些!”周围牢房里的囚犯们,见此情此景顿时兴奋鼓噪起来。
房顶上的李夏看的胆魄欲裂:某要不要去护驾?可世称杀神的陛下何至于打不过刘夫人这一个弱女子?这是在玩夫妻间的情趣吧?某若是打扰了那岂不是自取灭亡。。。。。。不过看着也似乎太过了些。。。。。。如何是好。。。。。。
便在此时,突然就听牢房里一声大喝:“疯够了没!”
一只大手从背后揪住了刘桂兰的发髻,一把把她抡出几步远。
刘桂兰猝不及防,吓了一个激灵。赶忙扒开眼前乱发,定睛看去:栅栏隔开的隔壁囚室,一个魁梧大汉正冷冷看着她。看样子刚才正是他,从栅栏里伸过胳膊来,把她抡了出去。
“呀,原来这儿有人的?怎先前没见着?”刘桂兰疑惑地嘀咕着。
“大爷要睡觉,你们这两个疯子给大爷安生些。”大汉沉声道:“否则,大爷捏死你们!”说着,手冲着地上一砸,顿时尘土飞扬,砸出老大一个坑。
“好好好,我们安生,不做声!”景泰帝冲他拱手,打心眼里谢他。
其他的囚犯也怏怏不敢放声了。
刘桂兰则瞪圆了眼睛。“壮士,哦不,大侠,你好厉害啊!”她爬到栅栏跟下,努力把自己头往栅栏里塞:“敢问大侠大名?”
大汉不屑地瞪她一眼:“说出来,怕吓不死你。”
“果然是大侠!”刘桂兰双手合在胸前拍拍。这才看到自己手上衣上都是灰尘。忙扯着还算干净的内衫往脸上一通抹擦。
她原本就颇有几分姿色。这稍一拾掇,就显露了出来。大汉看着她的眼神就扑闪了下。“某乃京城外青云山黑龙寨二当家,江湖人称入云龙的是也,干的是杀人越货劫富济贫的勾当。”大汉傲然道。
“哇,奴家就说大侠气度不凡不像寻常人,原来是黑龙寨的好汉,了不得啊了不得!”刘桂兰又拍手。
“你知道俺们黑龙寨?”大汉疑惑问道。
“不知道。”刘桂兰笑着摇头。
“不知道你瞎起哄个什么!”大汉扭头。
“不是,奴家虽然不知道黑风寨,但惯来最敬仰你们这样的好汉!”刘桂兰忙道:“逍遥快活,无拘无束,给个皇帝都不换!”
他身后景泰帝听了,无奈叹息闭眼。
“你们这样江湖骗子,倒是能说会道。”大汉笑道。
“好汉,你给奴家讲讲你劫富济贫的事儿呗!”刘桂兰冲他招手。
。。。。。。
第二日一早,周玄连早饭也顾不得吃,就要出宫往京兆尹去。
“让他们蹲一晚上牢房,也够他们吃一壶了。”临走前他与苏凤竹道。
“我还是和你一起去吧。”苏凤竹支撑着病体爬起来。
“不过小事一桩,何必劳动你。”周玄阻止她。
呃,看这位婆母神挡杀神佛挡弑佛的劲头,我如何放心的下你。苏凤竹如是想,口中却说:“我觉着身上好多了。躺了许久,倒是有些气闷,想趁机出去走走。”
“那好吧。”周玄捧起她脸细细打量:“脸上的东西也去的差不多了呢。”
“是啊,我很快就全好了,等急了吧?”苏凤竹说着,伸指在他唇上轻轻一擦。
周玄就觉着唇上给热水烫了一下也似。“媳妇儿,你真是越来越大胆了!”他一把把苏凤竹扯到怀里。苏凤竹还是不许他亲,他便浑身上下去挠苏凤竹痒痒,直挠的苏凤竹求饶才放过了她。
一时出了宫,到了京兆尹衙门,悄悄的见了京兆尹,亮明身份。周玄欣赏这个名叫梁雨的京兆尹,也不再隐瞒他,把事情和盘托出。足让这梁雨半天不会动弹。
“梁卿放心,这事儿不怪你。”周玄笑道:“一会儿你就叫人悄悄把他带到后门让我带走。我会和他说没有暴露身份,他肯定不会再找梁卿的麻烦。”
梁雨拜谢不迭,便依计而行。
一时人出来了。迎面一看,昨儿个还肥头大耳满脸横肉的人,如今脸上青一块紫一快简直看不出个人形。周玄大吃一惊:“爹,爹你这脸上怎么了?他们对你用刑了?”
“那个啥,不是,没啥,你不管了。”景泰帝拿袖子挡拉住脸。
“哦。那娘呢?”周玄又问。
“你娘她不肯出来。”景泰帝闷声闷气道。
“啊?这是为何?难不成蹲个大狱还蹲出好儿来了?”周玄不解。
“哪儿是大狱里好,是大狱里的人好!不管她了!”景泰帝说着提步朝外面的车子走去。
苏凤竹正在车子上,见景泰帝过来,忙打起车帘:“恭迎陛下。”
景泰帝没想到她在。本已放下的袖子立刻又抬了起来。心中又羞又恼,便道:“你这妇人家家的,怎整天黏在汉子身边,是没了汉子活不下去怎地!”
“是啊,妾没了殿下,诚然是活不下去的。”苏凤竹从容道,声音还故意放的又娇又嗲。
“你。。。。。。”她这样,莫名地勾的景泰帝又牵挂起刘秀兰来。到底叹了口气,转身与周玄道:“你去和京兆尹说,把狱里那个叫入云龙的山贼,和你娘一起放了吧。”
一刻钟之后,便听的衙门里面嘻嘻哈哈刘桂兰的声音传来:“入云龙大哥,你等等我!”
入云龙先走了出来。皱眉打量他们一干人等几眼,拱拱手,大步离去。
“哎,你等等我啊!”刘桂兰随后追了出来:“我和你一起走!”
“娘你这是作甚。”周玄拦在他娘身前。
“作甚?”刘桂兰止了步叉了腰:“老娘不要他周老二了,老娘另觅良缘了!”
“娘,你这话可当真?”周玄有些吃惊:倒没想到,现如今爹做皇帝了娘还肯离开他,且就好了这么两天功夫!
“当真,如何不真!”刘桂兰一挥手:“怎地,以为当了个皇帝了不起啊,人人都得巴着他啊,老娘偏不稀罕!”
“原来不是挺稀罕的么?”周玄无奈。
“老娘还是原来的老娘,周老二可不是原来的周老二了!”刘桂兰撇嘴道:“这个得忍,那个不能,人窝囊到这个份儿上,这皇帝又有什么趣味!周老二,你说,这个皇帝,有你当年的无赖闲汉快活么?”
景泰帝叹口气,缓缓走到她面前。“有时候想想,的确没有当年那般快活。当年真是,啥也不用想,啥也不用顾。现在呢,放个屁都得先想想别崩着人!”他苦笑着道。脸肿的厉害,这笑看着难受的慌。
“是吧是吧,老娘才不稀的过这样日子呢!”刘桂兰冲他扮鬼脸。
“可是,俄稀罕。”景泰帝道:“俄稀罕上了这样的日子。桂兰儿,你说的没错,俄变咧。桂兰儿,你若是不中意现下的俄,你若是不能跟着俄变一变,那你,走就走吧。”
刘桂兰听了他这话,轻浮的神色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类似落寞的表情。
“小二哥。。。。。”她冲着转身离去的景泰帝,轻声喊。
“走吧。”景泰帝一挥袖子。
苏凤竹看着此时的这俩夫妇,竟觉着有些伤感。而周玄垂首默然不语。
“小二哥,桂兰儿还有最后一句话说。”刘桂兰切切道。
“说吧。”景泰帝仰首合目。
“小二哥,你给我点银子呗!金子也行!”
“。。。。。。”
最后不仅给了银钱,马车也给了她。
“我走啦,告诉孩子们娘会想他们的!”刘桂兰一边赶马一边挥手和他们告别。
“不必想了。”周玄无力地摆手。
而苏凤竹却突然皱起了眉头。
孩子,摇晃的马车。。。。。。那日上京路上,病的迷迷糊糊里,似乎听她说起过什么孩子的事儿。。。。。。是的,决然是说过的,但说的不是周玄,也不是任何一个孩子。。。。。。
“你给我等等!”苏凤竹骤然提起裙摆,冲刘桂兰拔腿就追。
作者有话要说: 桂兰儿:我还会回来滴!
☆、晋江独发
“那天车上和你说过什么?哎呀妈呀; 我怎把我大闺女都给忘了!嫣儿也在这京城里,我以前碰见过她来着!。。。。。。当真!她在一家姓余的人家做丫鬟。住在哪儿来着; 叫个什么四宝巷?你们去找找吧。。。。。。我就不与你们同去了; 反正她也不待见我。走了。。。。。。。”
“太好了; 太好了!”周玄听到他大姐的消息; 简直欣喜若狂:“终于能找到大姐了; 终于能一家子团圆了,媳妇儿; 你真是个福星!”他说着,不管不顾地抱着苏凤竹打转儿。
景泰帝也高兴:“行行行; 别磨蹭了; 赶紧去找人。”
“臣叫这京兆尹差个熟悉地方的衙役; 如此便宜许多。”李夏道。他心中也在想,这苏氏的确是个福星。寻回大公主; 这么大的事儿偏巧自己赶上了。
恰巧衙役里就有住在四宝巷的。轻车熟路地带着他们去了。“是有一户姓余的。”路上衙役絮絮叨叨告诉他们:“家中祖上原也是显赫过的; 近些年来败了。这家的老爷年轻时候也曾任过几任部堂官职; 都不大。四十来岁生了痨病没了。剩下个奶奶带着个姑娘过活。前几年姑娘也嫁了,嫁的挺远的; 似乎是泸州那边。。。。。。这余奶奶是卢家的旁支姑娘——就那个陇上卢家。平日里和卢家走动还挺多的,日子也算过的去。。。。。。”
“你可知; 他们家是不是有个丫鬟; 双十年华,姓周的?”周玄问他。
“是有个这么个岁数的大姐,平日里忙里忙外都是她。”衙役答道:“名唤做嫣儿; 姓什么某还真不知道。”
这就没错了!周玄兴奋的几乎坐不住,催促驾车的李夏:“快点,再快点!”
“儿啊,等会见着你姐姐,帮爹说好话哈。”景泰帝扯扯周玄。又想到:“哎呀,俄这脸,一会儿可跟她怎么说?哎呀,俄这身上也埋汰的很。。。。。。”
“你什么埋汰样儿姐没见过?”周玄笑道。
苏凤竹便道:“且巧前两天殿下摔着了,太医开的涂外伤的药膏妾这里带着。不如陛下先抹上些。”说着从袖中掏出一个小圆瓷盒。
景泰帝一扭头:“你别是想毒死朕吧?”
周玄一听脸上的笑就没了。刚想说什么,却被苏凤竹抢在前边:“没错啊,妾就是想毒死陛下啊,毒死陛下妾的汉子就好当皇帝了,妾就好当皇后了,这天下就好给妾祸害干净了。来来来,殿下,你帮妾把陛下按住,咱们这就毒死他。”
“你你,玄儿听听,她都说的什么话!”景泰帝惊愕不已。
“说的陛下想听的话啊,陛下心里不就这样想妾的么。”苏凤竹淡定自若道:“陛下想要妾怎样,妾就怎样咯。看,妾可是打心底里归顺大魏忠于陛下啊。”
周玄嘴角一翘,伸展双臂一把把他爹按住:“抹吧媳妇儿,毒死了算我的。”
“你你你,你们,玄儿,你这有了媳妇儿忘了爹,你这不孝子!”景泰帝骂道。
周玄眼珠子一转:“爹,你可要那个慎言啊,人家说皇帝说出来的话就是圣旨,不能更改更不能不作数的。”
“爹就说了怎么地!不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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