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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朵朵开-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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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啦?傻啦?
姜知甜就想避开。
她不进去了,免得顾知慕言辞无度,自己抹不开面子,白白受辱。
可顾知慕已然挡住了她的去路:“姜……姜……”
姜你妹啊。
他可真是贵人多忘事,连她叫什么都记不得了?
姜知甜不由得翻了个白眼,既然避不开,就屈膝一礼,道:“顾二爷。”
“那什么,你,你来了……我,我不知道。”
顾知慕一肚子的话不知道从哪句开始说。
姜知甜敷衍的点了下头。
他竟然不知道?
真是奇了怪了,顾先生不像这么没章法的人,可这么大事,他居然没提前同顾知慕说一声?
姜知甜从没觉得顾歧这么不靠谱过。
她真想这就走。
顾知慕搓了搓手,低头道:“姜……”
姜知甜打了个激灵,怎么她的姓氏由顾知慕说出来,这么慎人呢?
顾知慕没察觉到她的不奈,正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我考中之后,给叔父去了封信,因为……我并不清楚你的心思,我也没想到岳父大人会青眼相加……”
就是说他要没被人榜下捉婿,说不定还要跟她缠些时日呢。
姜知甜脆快的道:“顾二爷不用不安,我很感激你大度放人。再则,我和顾二爷并无婚书,又无夫妻之义,那段时日,不过是场笑话。”
顾知慕茫然的听了好半晌,本能的道:“你等等,刚才,你说什么?咱俩当初,没有婚书?”
他绞尽脑汁的想了半晌,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他不肯,叔父也没强求,那,他和姜氏,到底算什么?
“我,我并非本心,许是,疏忽了。”
姜知甜退后一步道:“二爷不必道歉,相反,我还要谢二爷。”
谢我?
姜知甜轻快的道:“二爷来见父亲,想必是有事情要商量,我不敢耽搁二爷,二爷请。”
啥?啥?
顾知慕觉得自己脑子不够用,姜知甜说的都是官话,他字字句句都听清了,怎么就没听明白呢?
她称呼谁为“父亲”呢?
他拦住要走的姜知甜,问:“你为什么在这儿?难道,你不同意和离?其实,不和离也行,我,我都可以,只要你不觉得委屈。”
姜知甜皱皱眉,打断顾知慕的意淫,道:“二爷为什么在这儿,我就为什么。”
什么?可……“我,我是顾家人啊。”顾知慕觉得莫名其妙。
姜知甜笑笑,点点头:“我也是顾家人。”
顾知慕更懵了:“你……从我这儿论,你该叫叔父才是。”
怎么能叫父亲?
姜知甜微垂头,再抬头,平静的道:“如今该从四爷那论,我该称呼二爷一声二伯。”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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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第四朵(26)
顾知慕失声道:“不可能,你和,和谁?”
比他小的就剩三弟顾知行和四弟顾知远,顾知行早就成家多年,孩子都挺大的了,再怎么样也不可能休妻另取。
那就,只有顾知远一直没成亲。
明明顾知远最相称,可顾知慕就是不愿意相信。
他有些失望的摇头:“姜氏,你真是自甘堕落,三弟和三弟妹夫妻多年,孩子都好几个了,你怎么好意思……怎么好意思插足其中?”
姜知甜倒愣住了,可她随即就笑起来,打断顾知慕道:“顾二爷,我尊你一声二爷,希望你为自己说的话负责。
对,还有你要为你今后做的事负责。
这世界这么大,人这么多,有喜欢你的,自然也有恨你的,请你多看一眼,多听一耳朵,别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什么都想当然。”
她也不管顾知慕爱听不爱听,想听不想听,又到底听明白了没有,转身就往门外走。
她懒得和他掰扯,这就是一块顽石,说再多他也不肯明白。
顾知慕拦她:“你站住,把话说明白。”
姜知甜冷笑一声:“我跟你说得着吗?哪条王法规定了这条路是你的,不许别人走?
你又不是守门的狗,许进不许出?”
“你……”顾知慕气得脸发白:“我好端端的和你说话,你怎么骂人?”
姜知甜不客气的道:“我好端端的走路,你凭什么拦路?”
“我,我是为了你好。姜氏,妇人不守妇道,等同于臣子叛国。”
姜知甜呵的一声,道:“这世上寡妇再嫁的多了,也没见朝廷下令把所有改嫁的寡妇全抓起来处死。
二爷是比我多读了几年圣贤书,可是连世之道义都不懂,亏你还做官呢?”
顾知慕居然好脾气的忍下来,道:“我不跟你做口舌之争,总之,该说的话我必须说明白。”
“你想说,我还不愿意听呢。”
姜知甜往前就走,大有顾知慕不过是挡道的门槛,他再怎么拦,她了势必要踩着他出去。
顾知慕不同往日,他站在那,岿然不动。
两人正僵持呢,顾三奶奶匆匆走出来,对着顾知慕屈膝一福,道:“二伯已经到了啊,父亲等得着急,让我出来催一催。”
当着外人,顾知慕不好做得多出格,只深深的看了一眼姜知甜,道:“我知道你有委屈,有不平,横竖叔父在呢,一切事,都交给长辈来决断吧。”
姜知甜气得,他以为他谁啊?
顾三奶奶拉住她,道:“四弟妹,这里不是争执的地方,有话进去说。”
姜知甜一咬牙。
行,说就说。
顾知慕不是有话想说吗?
那就当着顾先生的面,把这事吵透了,要不然这就是一脓疮,捂着是永远好不了的。
姜知甜没什么可顾忌的。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横竖她什么都没有,大不了被顾家一休,她仍旧回去做下堂妇。
反倒是顾知慕,大好前程在前面等着呢,真闹得不可开交,他颜面尽失,丢的是他的人。
顾知慕率先进了待客厅,姜知甜随后即到。
没等姜知甜行礼毕,顾知慕先道:“叔父,姜氏怎么在?”
姜知甜暗道:问得好,可也问得蠢。
分明她刚才已经答了,因为不是他想听的答案,所以他始终闭目塞听,就是不肯相信。
那就让顾先生答吧。
顾歧皱眉,道:“知慕,你坐下说话。”
顾知慕上前的躬,还是落了座。
顾歧省了前情,横竖他和顾知慕心知肚明,他道:“顾家失信于人,错在先,所以我和姜家族长决定,这顾姜两家的婚事,不能说散就散。”
顾知慕急切的道:“我从没想过始乱终弃,姜氏于我有鞭策之恩,我从没想过就此抛弃,是她自己……”
姜知甜道:“既然顾二爷从没想过始乱终弃,如今和徐家的亲事又怎么说?”
“那是因为……”
“因为我出身寒微,配不上你这草窠里飞出来的金凤凰?”
顾知慕绝不肯承认自己见利忘义,他道:“可我从未想过苛待你?”
姜知甜真是无话可说,她道:“所以,你便要我甘愿做小?”
顾知慕一脸的“你有什么不满足”的表情:“名份有差别而已,其实,并没什么差别。”
这可真是有理也说不清了。
姜知甜正生气呢,身后有人揽住她的腰,往那人怀里一带,接着顾知远沉声道:“谁要做小了?你们在商量什么?”
他身上还有淡淡的血腥味,可更多的还是他特有的草药味儿。
姜知甜回头看他一眼,脸上带了十二分的委屈。
她当初不想和顾家有一丝往来,就是不愿意有今日之辱。
明明她只想清清白白的活着,可到了顾知慕这种人的嘴里,倒成了她贪心不足,任性骄纵。
倒好像她不做妾,就是她千错万错了一样。
顾知慕一眼就看到顾知远那么亲昵的抱着姜知甜,一时浑身都是刺,好像自己的妻子被他侮辱了,他大声道:“四弟,你在做什么?放开她。”
顾知远把姜知甜揽到身后,朝着顾知慕道:“放开谁?甜甜?她是二哥的谁?跟二哥有什么关系?”
“她是你二……”
“嫂”字没能说出口,顾知远一拳头过去,正砸到顾知慕的鼻梁上。
他就觉得眼前一黑,一阵剧痛袭来,倒退两步,捂住鼻子,已经有温热的液体欢快的流了他一脸。
顾知慕一下子就坐倒在地上,耳边尽是喧哗人声。
可眼前的黑影一直在,哪怕有人挡在他身前,他也能从腿缝里看到罪魁祸首纹丝没动。
顾知慕猛的推开人群:“走开。”
人群一下子就静下来。
顾知慕爬起来,挤出人群,走到顾知远跟前,道:“你敢动手?”
顾知远冷冷的瞅着他道:“你敢胡说,见一次我打一次。”
“你凭什么敢动手?”
顾知慕大叫了一声,忽然就扑过来,一边胡乱的打,一边骂:“我早就知道你没安好心,从一开始你就觊觎姜氏,到了儿还是让你得偿所愿,这是夺妻之恨。
我还没打你呢,你倒敢对我动手?”
然后他嚷嚷了一句泼妇惯用的话:“我今天跟你没完。”
顾知慕当然不是顾知远的对手,三两下就让他给踹了出来。
他喘着气,人站在那儿抖成了筛子,不是怕的,是气的。
顾知远呵笑道:“亏你识文断字,可惜却与‘通情达理’毫无瓜葛。
你凭什么委屈?自始至终,甜甜就和你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相看的是不是你,定亲的不是你,迎亲的还不是你……”
“那又怎么样?乡下这样的事情多了。你别拿我没写婚书说事,我就是没写,那又怎么样?后补婚书的多了。”
顾知远还要上前,姜知甜抱住他的腰道:“够了。”
姜知甜不是个软弱的人,可这个时候,这种局面,她还是满心尴尬。
拦着顾知远,就只会助长顾知慕的士气,下回见面,他仍旧要旧话重提,于她也仍旧是挥之不去的烦乱。
不拦着顾知远,难道真让他们兄弟反目?
她松开顾知远道:“我先回去了。”
顾知远拽住她,想说“你别走”,可看她眼角发红,体谅她的委屈,便改了口道:“等我。”
他转头对这一屋子姓顾的人道:“我是听了父亲的话,才有今日……不管对错,到今日为止。以后谁再敢把甜甜和不相干的男人拉扯上,别怪我拳头不长眼。”
顾知远牵着姜知甜的手往外走,顾知行看一眼自己老爹的脸色,试探的道:“老四,父亲不是还没说话吗?
你何必这么先声夺人?
不过是一点儿误会,说开了不就好了?
你这样,让四弟妹,以后在顾家怎么立足?”
顾知远道:“我还真不稀罕,横竖已经分了家,以后各过各的日子,挺好。”
他扫了顾知慕一眼,道:“京城这么大,人人都来得,我带甜甜来此,可不是看某人梅开二度的。”
赤果果的“不稀罕”沾他顾知慕的光。
顾知慕低头紧攥着拳头,不吭声。
顾知远不屑的哼了一声。
顾歧出声道:“顾知远,你给我站住。”
顾知远站定,朝他看去,似笑非笑的道:“父亲有什么话说?”
顾歧冷冷的盯着他,道:“给你二哥赔罪?”
顾知远整个人立刻绷紧。
姜知甜察觉到了,他连手臂都绷直了,拽着她的力气格外的大。
她有些担心的瞅着他,却什么忙也帮不上。
顾知远冷笑了一声,问:“理由呢?”
顾歧冷冷的道:“他是你二哥。”
顾知远呵的一声,道:“所以我就该什么事都让着他?明明是他的错,赔罪道歉的也是我?”
顾知行不由得担心的唤了一声:“四弟——”
顾知慕气怒的道:“你让我什么了?当初求娶姜氏,是你让的?分明是……”
哪怕是读得再多书的人,气极之下也口不择言。
顾知慕也不例外,他道:“姜氏不过我穿过的破……”
破鞋,你稀罕你就穿去吧。
凌空掷来一物,正中顾知慕的脸颊,就像一根针,直接穿过他的皮肉,再度破空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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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世子喝醉酒,发酒疯,道,我祝天下有情人终成兄妹。
多年后,周弗一语成谶。
据说,他和小青梅是……兄妹?(伪兄妹)
第110章 第四朵(27)
顾知慕尖叫出声。
这不比刚才顾知远打的那一拳,不过是流流鼻血,就算鼻青脸肿,可养养也就好了。
但这是针,这是凶器,是利器,万一针上有毒,他这脸怕是要毁了。
从来做官的人不能有残疾,哪怕他再才华横溢也是白搭。
顾知远这是要毁了自己的前程?!
顾知慕哆哆嗦嗦的捂着自己的脸,几次吸气,呼气,都没能把话说出来。
他转头看着叔父顾歧,一个大男人,眼泪流得比女人还要多。
顾歧气得三尸神暴跳,他怒喝一声:“知远,把这逆子给我拿下。”
顾知行为难的道:“爹,您这也不能怪四弟一个人啊。”
不是他偏向自己亲弟弟,这二哥说话也太难听了,什么叫破鞋。哪怕事就是这么回事,也不能当面说给四弟听啊?
当着和尚还不说秃驴呢,他满腹诗书,满嘴仁义道德,会连这样浅显的道理都不懂?
顾歧推开顾知行,几步到了顾知远跟前,抬手就打,姜知甜猛的将他拖开。
顾歧打了个空,气恨更是添了几筹,他十分不悦的瞪着姜知甜。
姜知甜挡住顾知远道:“顾先生,您这是要拉偏架吗?”
顾歧冷冷的瞅着她,怨憎之意太明显了。本来他对姜知甜印象不错,可哪成想她嫁给顾知远之后,居然闹得兄弟不和,家宅不宁。
他这是看走眼了啊?
她居然还有脸说自己拉偏架?
顾歧狠狠的把火气暂且压一压,对姜知甜道:“我不跟你一个妇道人家计较,可他顾知远是我的儿子,他如此忤逆不孝,我便教得。”
姜知甜苦笑一声道:“您这是逼着四爷除了顾姓,离开顾家啊。”
顾歧大怒:“他就是扒了这层皮,还了我的骨血,他也仍旧姓顾,我就教得,打得,骂得,谁敢拦?”
姜知甜道:“我本不该拦,毕竟你们都姓顾,打断骨头连着筋,没什么能阻碍你们这些血亲。可为人父为人兄,不该这么是非不分,黑白不辩。”
她哽咽了一声,道:“我和顾二爷的纠葛,是他情我愿,哪怕沦落到被休离的地步,我也从不言‘怨恨’二字。’可四爷无辜,是顾先生您把他强行扯进来的。”
顾歧道:“那又如何?我没逼他,是他自己点头主动愿意的。”
原本是让他了局的,哪成想他倒夹在中间,不断的挑事,要早知他这么没用,当初也就没这桩婚事了。
姜知甜气得眉都竖起来了。父逼子,还用怎么逼?
有时候杀人于无形,不过是“为你好”三个字,连刀剑都不用拔,他怎么好意思说他没逼顾知远?
姜知甜咬了咬牙,道:“四爷挺身为我,我不能辜负四爷,所以当着我的面,顾先生最好还是别动手。事情闹到现今这个地步,我也就想问顾先生一句话:您到底还认不认四爷这个儿子?”
顾歧冷声道:“认又如何?不认又如何?”
姜知甜道:“认他,就明辨是非,谁的错,谁来赔罪。不认……”姜知甜看了眼顾知远。
顾知远原本眼神淡漠的看着顾歧,暗暗较阵呢,这时候把目光收回来,十分温和的落在姜知甜脸上,道:“我跟你走。”
姜知甜无奈的笑了下,道:“跟我走,四爷有什么前程?这世上,从来没有一个忤逆不孝的人能有什么前途和成就的。”
顾知远咧了咧嘴,道:“遗臭万年和流芳百世有什么区别?前者更肆意,后者则不知要牺牲多少亲人。天下这么大,你我避世而居又何妨?”
也好,姜知甜笑了笑,转头对顾歧道:“不认,我就和四爷走。”
顾知行上前劝道:“爹,您不能这么苛待小四,他也是个男人,男人哪儿能没有一点血性?要是易地而处,您又当如何?”
顾知慕和顾知远要是对调身份,顾歧还不把顾知慕打死?
顾歧瞪了顾知行一眼,问顾知远:“你也这么想?好赖也是个男人,你让一个女人挡在你身前?”
他这是明晃晃的挑拨,可惜没人上当,尤其是姜知甜。
顾知远为了他,连顾知慕都打了,她不过是投桃报李,哪儿还会怨怪他?
顾知远意味深长的笑了笑,道:“我命好,有媳妇疼。”
把在场的男人们气得。
要不要脸?吃软软说得这么花团锦簇,他可真给男人长脸。
顾知著在一旁看了半天了。
他和顾知行就反着来,心里只偏向顾知慕。
见顾知远几次三番的对顾知慕动手,心里早就憋着一团火气。
可他一向隐忍惯了,又情知人家才是亲父子,叔父再怎么疾言厉色,也不过是给自己兄弟看的,他不可能舍得把顾知远除族。
顾知著上前扶着顾知慕坐下,问他:“知慕,你觉得怎么样?”
顾知慕这会儿已经没那么疼了,脸上除了有个血点,揩没了之后就再没有血,他也闹不明白顾知远究竟做了什么。
顾知著当即立断的道:“还是先让叔父看看你的伤。”
顾知慕不想让叔父看。但他心里也怕着了顾知远的道儿,只得勉强点头。
顾知著这才上前劝顾歧:“叔父,这件事,二弟也有错,虽说他一向读书近痴,不懂得人情冷暖,但终究不该同四弟这么说话。您还是先替二弟看看伤,是非黑白,等会儿再说吧。”
顾知慕梗着脖子道:“我没错。”
顾知著大声道:“二弟!”
顾知行也劝,顾歧便顺着台阶下,把顾知远扔到了一边。
顾知远扯着姜知甜往外就走。
姜知甜倒犹豫了下。
顾知远没好气的问她:“还嫌气没受够?”
可……
姜知甜扯扯他的袖子:“我走没事,估计还有可能皆大欢喜,不过你走嘛,估计我就是众矢之的。”
顾知远哼了一声,道:“皆大欢喜是他们的,众矢之的嘛,是我和你的,你看着办。”
不用他说,谁亲谁近,姜知甜是分得清的,可有时候,世情不需要道理。
姜知甜一步三回头,最终拽住顾知远道:“横竖气也受了,可不能白气,总得分个对错吧,我还等着你们家顾二爷向你赔礼道歉呢。”
顾知远立时就乐了:“这主意好,咱们干吗拂袖而去?倒像咱们做了亏心事似的。”
他扯着姜知甜的手又回来了,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模样。
姜知甜十分无奈,也不知道他是真的还是假的。
顾歧已经给顾知慕看过了,除了流了鼻血,顾知慕并没别的伤处。
他口口声声说脸颊被针刺过,可顾歧什么也没瞧见。
虽说他不相信顾知慕是有意栽赃陷害顾知远,但顾知远下手留了分寸是真的。
相较之下,他偏帮顾知慕,打压自己的儿子就成了不折不扣的事实。
顾歧神色复杂的看一眼顾知远。
顾知远神色淡漠的看着他。
顾知著道:“既是知慕没事,那就……算了吧,叔父千万别生气,也莫伤了兄弟们之间的和气。”
顾知行也道:“就是啊,爹,二哥没事最好,最好。”
他给顾知远使眼色。
顾知远问顾歧:“父亲,现在该谁给谁赔不是了?”
顾歧没说话。
顾知著道:“四弟,我代二弟向你赔礼道歉……”
顾知慕一把拉住他,对顾知远道:“假如你真当我是你二哥,你就不该和姜氏在一起。”
呵,他还真来劲了。
顾知远盯着他道:“我要非跟她在一起呢?”
顾知慕看了姜知甜一眼,语带威胁的道:“那往后,我便没有你这个兄弟。”
顾歧吼一声道:“都闭嘴。”
顾知慕一脸受伤的看着顾歧,哆嗦着唇道:“叔父,你……你是要,为了四弟,不认这我这个侄儿吗?”顾歧轻咳了一声道:“知慕,当初是你自己不愿意娶姜氏的……”
“可我也娶了不是吗?”
“但是,没有婚书。”
“婚书可以补。”
顾歧无奈:“你亲自写了休书。”
顾知慕忽然就大怒道:“那是我上了她们的当。叔父,姜氏是我的下堂妻,破镜重圆的多了,过个一二年,我和她未必没有重修旧好的机会。可他不该趁虚而入,夺我妻室。”
他伸手指向顾知远。
姜知甜以手遮脸,对顾知远道:“我从来没见过这么不讲理,又不要脸的臭男人。”
顾知远失笑道:“林了大了,什么鸟都有,你少见多怪了不是?”
顾知慕这么被打脸,他仍旧不肯放弃自己的执念,只倔强的看着姜知甜道:“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早晚会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可他呢?他不过是花言巧语迷惑人罢了,你早晚会知道,所遇非人。我不和你一个妇人计较,只希望你迷途知返……”
姜知甜压根都懒得理他,只冷笑着看向顾歧。
顾歧眉头刺痛,转过头来对顾知慕道:“知慕,往事已已,你何必恋恋不忘?再说眼下你即将娶亲,从前的事就都一笔勾销了吧。”
所有人都站在顾知远那边,顾知慕气怒交加,还有几分寒心,他紧皱眉头,就是不肯向姜知甜道歉。
姜知甜道:“若二爷再纠缠不休,我便要问问徐家是什么意见了。”
你这么纠缠你的下堂妻,徐家知道吗?
作者有话要说:
真是烦,明明想快点儿结文,却不知道怎么结。
ps:我怀疑前面有重复章节?
毕竟我刚才就跳章了。
系统提示我,这章与上章有极大几率重合,不允许上传。
第111章 第四朵(28)
顾知慕再不通人情世故,也明白这事要闹到徐家,他是甭想指着有个好儿了。
亲事肯定得泡汤,前途也完玩,他可就是二十载辛苦付流水,变成了一场空啊。
顾知慕并非真的非要姜知甜不可,这就是劣根性。
要是姜知甜不出现在京城,顾知慕大概一辈子也想不起来还有她这么个人。
可就因为她不仅出现了,还嫁给了顾知远,这是让顾知慕无论如何也不能忍受的。
不管这桩亲事如何,他就觉得此举是对他的侮辱。
事关尊严,他一定要背水一战。
可较于自己的前途,尊严也是可以暂且放一放的。
顾知慕立刻急扯白脸的道:“这是你和我的事,关徐家什么事?你这不知廉耻的妇人……”
顾知远一脚踢过去,正中顾知慕的大腿骨。
他疼得吭了一声,身子往后退。
顾知远道:“把嘴放干净点儿。徐家又怎么了?我还怕你祸害了人徐家的好姑娘呢。”
“你,你欺人太甚。叔父……”顾知慕泪眼汪汪的瞅着顾歧。
顾歧无奈的道:“知慕,说话就说话,你别总夹枪带棒的。”
再说你就不能长长记性?吃了三回苦头了,你说话怎么还带上姜氏?
顾知慕气苦,只能把长话短说:“行,行,你们不就是想毁了我嘛,我不跟你们计较。”
顾知远嗤一声,道:“脸真大,谁稀罕毁了你的良缘?”
说不定是王八配绿豆,正对了眼呢。他才没那闲心管。
姜知甜道:“ 二爷放心,你不纠缠我,我也不会给你捣乱。可要是你言而无信……呵,横竖我是什么都豁得出去的。我又没苦读十几年,也没有锦绣前程等着我。”
顾知慕点点头,咬牙道:“好,好。”
你们都是滚刀肉,我不跟你们较劲,日子还长呢,以后走着瞧吧,你们别落到我手里,否则别怪我狠心绝情。
总算消停下来了,一屋子男人坐下来商量顾知慕迎亲事宜。
顾知慕始终耷拉个脸,问十句答不上一句。
好在顾歧也压根没指着他。
商量到最后,顾知慕张了张嘴,道:“我不希望在我家看到姜氏。”
顾知远一下子就站起身。
顾知慕腿脚利落的躲到顾歧身后,道:“我警告你,顾知远,你别动不动就动手。”
顾知远道:“你又不是头一回娶亲,也不是最后一次,我还真不稀罕给你帮这个忙。”
顾知慕脸都气白了,这是什么意思?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讽刺他克妻吗?
他怎么敢?
顾歧大喝一声:“都给我闭嘴。”
顾知慕受了惊吓一般,顾知远一脸的无所谓。
顾歧摇摇头,问顾知慕:“你真不愿意看见知远夫妻?”
顾知慕拧着脖子不说话。
顾歧无奈的道:“罢了,若是徐家问起,你就说知远夫妻不在京中。”
顾知慕不置可否,但意思已经很明显。
顾歧表示,既然兄弟不和,那自己也别硬掐巴着往一起捏合了吧。
顾知慕太任性,顾知远也不遑多让,中间又夹着姜氏,以后见面少掐不了,还不如暂且分开一段时间。
顾知远很识时务的拽着姜知甜就走了。
之后顾知慕娶亲,顾知远和姜知甜都没露面。他闲着没事,带姜知甜在京城游玩。
一晃就是一个多月,说着话就到了年底。
这天从郊外西山回来,顾知远陪着姜知甜坐车他同姜知甜商量:“中午就带了些干粮,喝了几口冷水,都不曾好好用饭,我带你去吃淮扬菜?”
姜知甜暗暗咬了咬牙,摇头:“我就想回家,好好泡个澡,腿都累得抬不起来了。”
“这算什么?我替你揉揉就好了。”顾知远说着,就把姜知甜的腿抬起放在了自己膝上。
姜知甜拼命挣扎。
他有时候挺荤素不忌的,也不管什么场合,只要他想亲热,颇有点儿不管不顾的劲。
在乡下道上,轻易见不着几个人,随他怎么胡闹也就罢了,这可是京城。
顾知远按住了姜知甜的腿,替她推着腿上的酸疼,嘘道:“这可是马车上,你别闹得人人都往这里看。”
到时没做坏事也成做坏事的了。
姜知甜吓得倒吸一口凉气,不过看他一本正经的揉腿,确实不像是要做坏事的模样,这才微扭了脸,没话找话的问他:“四爷有什么打算?这些日子坐吃山空,连个正经营生都没有,要不,过了年,我回家吧。”
顾知远的手顿了顿,瞅她:“你怕我养不起你?”
“不是,过日子么,总得有个计较。”
顾知远对此毫无谈论的兴趣,只说了一句:“年后再说。”
马车到了最繁华的兴盛酒楼,顾知远先下车,随即把姜知甜抱了下来。
姜知甜面红耳赤,看他还想把她往里边抱,急得直拍他手臂:“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顾知远才要说话,身后有个男人迟疑的道:“顾,小顾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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