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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原配嫡妻-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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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有什么事?”黎婉抓起桌上的茶碗,这是早上的,已经凉了,正和她心意,喝了两口,才道,“平身吧!”

    也不知是紫晴段数太高还是开窍了,黎婉去云隐寺的一段时间,刘晋元找她,她举止语言全是照着黎婉吩咐的来,刘晋元找她,问的无非就是她和秦牧隐两人的事,估计想从紫晴嘴里听到她过得不幸福的话,可惜,他失望了。

    紫晴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道,“李婆子说有人叫她传一封信,奴婢不敢不敢贸然打开……”

    黎婉拿着信,信封上什么都没有,她却冷了脸。

    上一世,刘晋元偶尔也会给他些心情,安慰他好好和秦牧隐相处,下边的人不听话就发卖出去,她是正经的主子,用不着受气!

    将信丢在桌子上,冷冷道,“你在黎府能到我身边来也是李婆子在夫人面前说了好话?”

    她口中的夫人就是刘氏了。

    紫晴摇头,当时,她在厨房里当值,与几位管事都搭上了线,得知黎婉说了门亲事,她心思就琢磨开了。

    下人们之前争斗得厉害,尤其哪儿有空缺的时候,更是卵足了劲儿巴结主子身边的人,黎婉身边只有三个贴身的丫鬟,两个一等丫鬟,一个二等丫鬟,紫晴知道,陪嫁都要凑够双数,就给夫人身边的丫鬟婆子都送了礼,不仅如此,厨房二门的管事她也没落下,送礼的银子是表少爷赠的,表少爷的原话是,“你细皮嫩肉,哪能一直在厨房待着?”打赏了她许多银两,她到处送了礼,传出了些风声,开始有人看她不顺眼。

    还好,夫人挑中了她。

    她拜托的人多,也不知道谁办成了这事,她私心里,希望帮她的人是表少爷。

    紫晴老实将之前的事说了,黎婉冷哼一声,肯定不是刘晋元,虽然他开口了刘氏一定会毫不犹豫答应,刘晋元做事小心谨慎,不会留这么大的把柄。

    “奴婢也不知道谁在夫人面前说了奴婢的好话!”

    黎婉扫了眼桌上的信封,“下去吧,过两日夫人会来,你找个时机套套李婆子的话。”

    要不是这次,黎婉不会怀疑到李婆子头上,李婆子黎家人进京时在路上买来的。

    李婆子年轻时死了丈夫,唯一的女儿嫁人后过得不好,李婆子才将自己卖了,给女儿攒一点银子。

    刘氏动容,故而买下她,李婆子说夫家死了,隐了名字,叫大家称呼她为李婆子。

    这些年在府里,她什么都帮衬着刘氏,从未有过私心。

    要不是黎婉知道刘晋元的能耐,也不会处处留意刘氏身边的人,更不会发现李婆子有问题。

    李婆子的身世是真的,应该是后来被刘晋元收买了。

    黎婉吩咐紫晴退下,她打开纸,刘晋元人聪明,字迹都稍微改过了,可是,一个人的字迹可能变,写作的习惯不会变,刘晋元写字,横笔喜欢稍稍从右往左拉,秦牧隐则是直接提笔,潇洒恣意。

    信上问候了紫晴一番,赞美紫晴人长得漂亮,性格好,当丫鬟委屈了,说她性格急躁,遇事喜欢骂人,紫晴多忍着些,有朝一日自己翻身当了主子就好了。

    黎婉要是没看透刘晋元,肯定不敢相信刘晋元写信向一个丫鬟支招,说自己的表妹性格不好,要是有机会,爬上我妹夫的床就是半个主子了,再也不用受我表妹的气了。

    黎婉笑了出来,将信原封不动的装回去,刘晋元大婚,她可要送上一份厚礼才是。

    要是刘晋元真的如表面正直就算了,要是没有,她只能对兴乐侯府的嫡三小姐表示歉意了。

    天快黑的时候,大夫来了,黎婉知道秦牧隐该换药了。

    下午有了经验,黎婉镇定的解开秦牧隐腰上的纱布,刮了草药,大夫皱着眉惊呼,“怎么又成这个样子了,不是叮嘱你不能剧烈运动让伤口裂开吗?”

    黎婉听着红了脸,大夫边给他擦药,边絮絮叨叨念,黎婉才知,热水敷上去,伤口又要许久才能愈合了。

    秦牧隐难得没反驳反驳大夫,“老夫人来了,就装着走了机不饿,走得稳了才不会露出破绽!”

    他说得散漫,大夫没有反驳,走的时候沉声道,“好好养着,不能再折腾了,要是以后隔三差五的裂开,一辈子就落下毛病了!”

    秦牧隐郑重的点了点头,黎婉才知道,那一折腾,折腾得他有多惨,懊恼的同事忍不住诽谤,要不是他强势,也不会弄成这样。

    秦牧隐叫她嘟着嘴,似笑非笑道,“想什么呢?”

    想你的霸道,黎婉不敢这般回答,叫紫兰进屋收拾了屋子,秦牧隐要下床时,她大着胆子按住他胳膊,“大夫说了不能动!”

    秦牧隐唇角淌过笑意,“如厕,大夫可有说怎么办?”

    黎婉好不容易鼓起的劲儿瞬间消失了不说,还露了个大红脸。

    黎婉振振有词的时候有板有眼,被打压下去了后歇了菜,耷拉着耳朵,好不可怜,秦牧隐唇角的笑意加深,别有深意道,“大夫说不能走动,婉儿可要扶着我!”

    黎婉的脸红得能溢出汁来,含糊不清道,“我叫全安去!”

    话里忘了自己的称谓,秦牧隐站起身,他不敢大笑,情绪波动大牵扯到伤口会更痛。

    夜里睡觉,秦牧隐要她去床上,黎婉摇头,没睡的时候还能控制着,睡着了就不好说了。

    秦牧隐见她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也不勉强她了,两人一人一张床,有一搭没一搭聊着。

    黎婉说她问全付支了两千两的事,害怕秦牧隐误会,她保证道,“我娘送了一个铺子,我准备装饰后做点生意,会将那笔银子还上!”

    秦牧隐眼神冷了下来,“府里的银子就是给主子花的,用了就用了!”

    意在提醒她,她也是府里的主子,担心她听不明白,说得更直白了,“岳母找管家拿了银子会不会想办法还上?”

    “当然不用了。”黎府的银子都在刘氏手里捏着,哪需问管家拿?

    “这不就是了,同样的理,府里的银子你用了就用了,为么要还?”秦牧隐心底也奇怪,黎婉脑子里到底想的什么,府里的银子都是他们的,为什么用了会想着还?

    黎婉直觉想反驳不一样,可是具体又说不上来,闷着头,不说了。

    她不出声,秦牧隐继续道,“府里的银子你要直接问管家拿,府里以前没有人管事,等我痊愈了,吩咐全付把府里的账册交出来,你学着管家吧!”

    黎婉腾的坐了起来,“妾身在家里没有学过,管不了,就让全付管着挺好的!”

    光是画闲院她就忙得很,要是管偌大的侯府,黎婉肯定不能胜任,上辈子死缠烂打管家后,处处遭人白眼,现在这样就挺好。

    秦牧隐侧头,难得她会因为这种事炸毛,他细细想过黎府的情况去,刘氏管家,上边没有公婆,黎婉心里的担忧他清楚。

    打定了主意,秦牧隐闭上眼,不在理会那边急躁不安的黎婉,“要是不会,趁着我不忙,不懂的可以问我!”

    黎婉哭着一张脸,躺下,想着怎么拒绝了这事。

    中秋那日,刘氏早早的就来了,厅堂,看着又长高不少的黎威,黎婉高兴不已。带着她们去静安院给老夫人磕头,老夫人见着黎威喜欢不已,赏赐了许多东西。

    黎城明显没有黎威讨喜,细细对比,黎城的性子和秦牧隐有些相似,心思重,说话稳,挑不出错,可是讨不了长辈多少喜。

    黎威则不同,性子跳脱,说话都是随着性子,说起甜言蜜语好像饱读诗书的才子念诗,张嘴噼里啪啦一大通,用词没有重复。

    昨日,秦牧隐教她怎么和老夫人说及时看他躺在床上也不会让老夫人担忧的话。外边包括皇上都知道他受的重伤,做戏做全套,他自然要学得像样才行。

    黎婉半信半疑的和老夫人一说,老夫人真的没有怀疑,还与她说,“亲家公,亲家母来,也让牧隐躺在床上,他们的人品没话说,可是还有下人不是?”

    黎婉铺垫这么多,就是等她这句话。

    刘家人上门做客,老夫人肯定要去画闲院,见秦牧隐躺在起床上,会不会起疑是问题,她这么一说,就完全不用担心了。

    给老夫人请了安,一行人相携着往画闲院去。

    黎忠卿是男子,黎婉收拾了西次间出来,秦牧隐往里边摆了两本书,也能让他打发时间。

    午饭,秦牧隐在屋里,黎城黎威黎忠卿一桌,她们三人一桌。

    有黎威在,桌上的气氛极好,好几次,老夫人被逗得笑得合不拢嘴。

    用过午饭,老夫人走了。

    黎婉借故有话和刘氏说,让紫晴招呼两个婆子下去休息,实则,是要让紫晴探探二人的口风,当然,她不信任紫晴,让紫兰跟着。

    刘氏拉着她说起刘晋元的亲事来。

    黎婉反感得很,不想听,谁知,刘氏说的不是刘晋元,而是林氏和方氏。

    “你外祖母现在也知道惨了,你舅母以前不显,你表哥得势后,本性才暴露出来,管着你外祖母的银子,说是要换大一点的宅子,你外祖母又是个受不得人忤逆的,两人闹僵了,宅子里鸡飞狗跳的!”

    黎婉早就料到林氏和方氏会闹起来,没想到这么快。

    黎婉见刘氏微微蹙着眉,“娘,你想做什么?”

    刘氏握着黎婉的手,叹了口气,“婉儿,你外祖母找我说不在刘宅过了,要来跟着我,你觉得怎么样?”

    黎婉目光渐渐冷了下来,嘴角透着嫌弃,“哪有儿子活着跟着女儿生活的道理?外祖母的性子不是我说,也该吃一些苦头,娘,你心里打定主意了就别再改,她们的生活与我们无关!”

    刘氏要是心里没拿定主意不会说,说出来就是希望有人支持她,需要人支持她的,大多是她心里没底的事。

    刘氏面色一松,“说我心眼小也好,记恨也罢,她们一家的事我不会管的,我也是这般和你外祖母说的,你舅舅还在,下边还有晋元,我要尽孝心也不是这么个孝敬法!”

    黎婉极其厌恶林氏的嘴脸,有今日也算活该,恶人自有恶人磨。黎婉突然想起一件事,问道,“娘,可有谁劝你把外祖母接回府?”

    刘氏把林氏接回黎府,刘家会被人指指点点,但是,刘氏也不落好,旁人会觉得刘氏是个爱嚼舌根的钱,婆婆与儿媳吵架,女儿不帮忙劝架,而是在一旁煽风点火把人接到她府里,结果可想而知,可能是方氏不孝顺忤逆婆婆,刘氏要是横叉一脚,错的被骂的就是林氏了,刑部尚书还空着,黎忠卿还有机会呢。

    “怎么了,李婆子劝过我,我觉得她说得也有理,总不能让你外祖母流落街头吧!”刘氏已经回绝林氏了,现在她也不好反悔。

    黎婉眸色一深,林氏真要到了流落街头!那该多好,倒不用她费尽心思找刘晋元的把柄了。

    担心刘氏耳根子软,要是林氏和方氏串通好了,设计她都说不清楚,“娘,无论外祖母说什么你都不要答应,年底了,回京述职的官员多,许多人都盯着刑部尚书的位子,稍微犯了错,被御史台揪住,就毁了爹爹一辈子了!”

    黎婉故意把话说得严重,刘氏可以让她拿黎府的银子给刘家人买宅子,却不敢拿黎忠卿的前程去拼。

    “娘还不知道?放心吧,就是你外祖母流落街头我也不把人接进府里,行了吧?”刘氏笑呵呵道,总觉得女儿进了侯府越来越有当家主母的气质了,说话有理有据,老爷说的恩威并施就是这个意思了吧。

 第09章 /15/39

    傍晚,黎忠卿等人才从侯府离开,黎婉送了人转身回来,秦牧隐还躺在床上,侧着身子,手里拿着黎城的功课。

    是黎婉的意思,秦牧隐整日闲着,管家有事碍着他的伤不好前来禀告,黎婉让黎城把功课带来,秦牧隐指点两句,也能打发时间。

    “怎么样?”黎婉走上前,并靠着窗户大床,安置了一张书桌,秦牧隐看书,黎婉就在桌前练字。

    她的字模仿得很顺了,可还远远不够,她手扶着袖子,一笔一划写得极为认真。

    傍晚的天,月亮已经显出白色的光来。

    二九送黎忠卿他们离开折回来时打听了个消息回来,说给黎婉听,黎婉听后拧紧了眉,太后今日病重,宫里的太医都到永寿宫去了,带着长公主也入了宫。

    二九在街上遇着马车急匆匆往宫里去,才想办法去长公主府打听到了消息。

    黎婉整理着全安从书房捎出来的书籍,内室的书架小,多了放不下,黎婉就把秦牧隐看过的书拿出来,再把没有看过的书放进去。

    外间安置了书架,黎婉将书放上去,淡淡问道,“太医可有说太后得了什么病?”

    上次太后也是病重,长公主才去云隐寺祈福,回来,皇上对此不闻不问,长公主乖乖在长公主府待着,今日宫里中秋宴,长公主府的马车没动,黎婉以为皇上铁了心要罚长公主三年,没想到,一天就出事了。

    二九恭顺道,“太医们都在永寿宫,什么情况还不清楚!”

    黎婉摆手,“明白了,你先下去吧,继续盯着……”

    二九打探了不少消息,黎婉笑着添了句,“去找李妈妈拿月饼,给你留着!”

    二九眉梢一动,道谢后退下了。

    黎婉放好书,转身内室,进屋时,身子猛然顿珠,瞳仁睁大,身子直哆嗦。

    秦牧隐在屋里,见她停在帘子外,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时一般,一动不动,他正欲开口问,她已经转身走了。

    伴着急切的语声,“紫兰,叫二九备备马车,我要出去一趟!”

    秦牧隐看了看天色,若有所思。

    黎婉掀开帘子走了进来,茉莉花色衫,米白色的百褶裙。

    走得急,裙摆飞扬,好似卷着一股风。

    这次,黎婉先开了口,“侯爷,妾身有事出去一趟,待会换药时让全安进来服侍可好?”

    秦牧隐侧目,她小脸苍白,血色全无,手紧张的握着两侧的裙子,“让全安跟着你!”

    黎婉看了下穿着,算不上精心打扮,可也不至于差。

    “不用,二九就够了,侯爷,府里的大夫我能借来一用不?”

    秦牧隐心底虽有疑惑,一句话也没问,叫了声全安,全安毕恭毕敬的站在门口。

    “夫人要出门,你让张大夫在门口候着!”

    全安俯首称是,退下了。

    黎婉出去时,全平站在石阶上,她叮嘱了两句,二九在院门口等着了,手里拿着一袋月饼,黎婉带着紫兰紫熏匆匆忙走了。

    大门口,张大夫还没有来,二九看她着急,“夫人,不若我们先走,让侍卫和全安说一声,您要大夫去哪儿,全安驾着马车送张大夫来即可!”

    黎婉看了看天色,点了点头,交代了侍卫两句,上了马车。

    二九的马车很快停在承王府门外,黎婉忍着颠簸的反胃,下了马车,二九已经和承王府的侍卫交谈,顺便递了帖子。

    侍卫拿着帖子递给里边的小厮,黎婉站在门口,心急如焚。

    上一世,秦籽韵小产是因为路打滑,秦籽韵和她说过,她养胎后不怎么出来走动了,如此,按着时间前后推断,六个月身孕了,比上辈子五个多月差了几天。

    可是,太后病重,长公主都入了宫,身为承王妃,一定少不了。

    黎婉猜得不错,小厮将信递到诗景阁时,秦籽韵正换衣衫。

    她在府里没有拜访的人,穿得宽松,入宫的话就显得冒昧了。

    听到说北延侯夫人在门外候着里,就是承王,眼里都露出些许疑惑来。

    黎婉怎么嫁进侯府的他都清楚,自以为小聪明,做事不顾后果,要不是秦牧隐给他清扫干净了后边的事,别说嫁进侯府,京里边没人敢娶她。

    秦籽韵站着,秀荷给她整理衣衫,她沉吟片刻,“王爷,不如您先入宫,臣妾见见她,若非急事,她不会这种时候来!”

    承王去宫里参加中秋宴回府还不到一个时辰就说太后病重了,要不是等她,他已经入宫了。

    承王瞧了瞧外边,“请侯夫人来吧!”

    秦籽韵坐在厅堂,承王避嫌去了隔间。

    黎婉等候的时候,全安带着张大夫来了,左肩上挎着药箱,全安脸色平静,丝毫不觉得疑惑,黎婉心想秦牧隐从哪儿找来的人,一个比一个镇定。

    她走到张大夫身边,叮嘱了两句,张大夫虽心有疑惑,却也郑重点了点头。

    嬷嬷领着她进去时,黎婉让张大夫跟在她身后,注意全安也跟上了,黎婉眨眨眼,一语不发。

    黎婉进了诗景阁,全安去了旁边屋子,黎婉不甚在意,领着张大夫进屋,门口,站着几名宫人,黎婉目不斜视进了屋子。

    秦籽韵还没起身,黎婉已经抬高了声音道,“承王妃,您身子怎么样了?我把府里的张大夫请来给您看看!”

    黎婉挡住了秦籽韵的视线,屋外的几人看不到承王妃的表情。

    秦籽韵面上狐疑,黎婉已经抓着她的手臂,扶着她坐下了。

    “六个月的身子了,可要小心着,张大夫,劳烦你了!”

    张大夫已经年过六旬,听到黎婉的吩咐,拍了拍衣衫,昂首进了屋。

    秦籽韵虽疑惑,面上已恢复了镇定,轻轻抬起手,放到刚摆上桌的凉袋上。

    张大夫把脉时间极久,就是黎婉心里也打鼓了,难道秦籽韵身子真的有问题不成?

    许久,张大夫才收回了手,凝重道,“承王妃脉象不稳,该是心虚波动大引起胎儿不稳,承王妃凡事要宽心,情绪不可太波动了。”

    张大夫说的有理有据,就是秦籽韵都不由得奇了怪了,这两日,府里真发生了一件事。

    她怀孕后,按理说承王就要去别的院子,府里有侧妃良人,她也排了日子,谁知,承王歇在了书房。

    承王说等她平安生下孩子后再说,秦籽韵明白,他不想她怀孕的时候听到其她人怀孕的事。

    其他院子事后都喝了药,为了避免有人先她一步生下孩子,可是,她有了身孕,她们的药就要停了。

    承王不招她们侍寝,她们急了,闹到诗景阁来,话里话外指责她魅惑承王,她气得不轻,堂堂承王妃,何须魅惑承王,又说了些秦家的时,明面上装作无辜,暗讽元氏管不好家,交出的她也是个没用的,将几人打发走了,吩咐守门的丫鬟,要是她们再上门,把人拦住。

    隔间,全安正陪着承王下棋,全安的棋艺是秦牧隐教的,秦牧隐随了老侯爷不喜欢慢条斯理想破脑筋的棋,可是,他棋艺少有的好。平日不怎么下罢了。

    “你们夫人上门,侯爷可知道?”

    全安细细盯着棋局,落棋时又顿珠了,再找位子,神情严肃,“侯爷当然知道了!”

    全平很快就能从侍卫嘴里听到消息,他说的也不错。

    承王见他皱眉沉思,一会儿停在那里,一会儿又纠结的拿开,举棋不定,犹豫不决,承王捏着棋子耐心都没了,“平日你不是动作利落得很嘛,怎么下棋时婆婆妈妈了,快些,本王还要入宫!”

    全安嘀咕了两句那是跑腿不用动脑子,当然快了,犹豫再三,终于把棋子落下。

    门口,有人轻声禀告,“王爷,王妃肚子不舒服,大夫说不宜走动,要静养!”

    承王倏地起身,脸色渐渐冷了下边,边大步往外走,边道,“怎么回事?”

    厅堂,秦籽韵听了张大夫的话,还杵在震惊中回不过神来,黎婉也愣愣的,想要从张大夫平静的脸上看出些什么,可是,什么也看不到。

    一袭黑色蟒袍衣衫的男子走了进来,面容俊朗,眉色清冷,眼神锋利,黎婉矮了矮身子,“承王吉祥!”

    全安站在门口,他不能进屋,却也不明白黎婉的举措,天都快黑了,找张大夫来承王府,无缘无故给承王妃诊脉。

    张大夫声音不卑不亢将刚才对承王妃讲的话重复了一遍。

    承王目光如炬,不是看着张大夫,而是看着黎婉。

    “王爷!”秦籽韵声音柔和,承王已经敛去了眼底的锋芒。

    黎婉才知道她犯了一个多大的错误,承王承王妃不是秦牧隐,她说的是真是假她们都不过问,如果上辈子承王妃流产真的是意外,那么她今日的举措就是在他们心底埋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承王府的事,她怎么知道得如此清楚,更甚,会怀疑到秦牧隐身上。

    她全身冒冷汗,面上佯装淡定,由着承王打量。

    “那可需要开一副安胎的药?”承王终于移开视线,冷冷的问张大夫。

    张大夫在侯府几十年了,今日如果换了其他人,承王早就吩咐把人带下去杖毙了。

    秦籽韵怀孕后,父皇请了太医住在府里,隔三日会给秦籽韵把脉,一直好好的,今日她莫名其妙带着大夫来,秦籽韵肚子就有问题了,未免把太医不当回事。

    张大夫一脸平静,丝毫没有因为承王语气不善就露出惧怕来。

    “是药三分毒,承王妃好好养胎,心绪平静了就好!”

    承王脸色终于好看了点。

    承王妃却觉得张大夫说得对,提醒承王,“臣妾不能随您入宫了,您快入宫吧,记得和太后说说!”

    秦籽韵自是以肚子为重,皇上不理解,锦妃也会帮着说话的。

    承王斜睇了黎婉一眼,转身走了。

    黎婉心里后怕,承王一走,黎婉让张大夫去外边等着,秦籽韵知道她有话说,吩咐秀荷退出去,把门关上,黎婉看了眼门口,几个丫鬟都规矩得很。

    屋里只剩下两人了,秦籽韵才问她,“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黎婉不语,问起了其他,“王妃,您告诉我,要是我您今日出府,依着您的性子,您会走哪条路?”

    她身边有没有包藏祸心的人,立马就知道了。

    秦籽韵慎重一想,府里有三条路通到正门口,一条捷径,一条绕着花园穿行的甬道,还有就是走廊,现在正是掌灯的时候,为了肚里的孩子,她自然要选择走廊。

    秦籽韵说了答案,问,“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黎婉沉吟道,“承王妃,可否让秀荷带着紫兰紫熏沿着走廊走走?”

    要是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秦籽韵在枉为承王妃了,朝外唤了声。

    秀荷推门而入,走到秦籽韵跟前。

    “想起一件事,承王还拿着我的一只簪子,他估计会交给门口的侍卫,也不麻烦了嬷嬷了,你带着紫兰紫熏去一趟!”

    侍卫不能进后院,秀荷没有起疑。

    平日,要是事情不急,下人们都沿着走廊走,遇着紧急事了,才会走捷径,至于甬道,是来客人时,带着顺便游府走的。

    刚才,黎婉来诗景阁,走的就是捷径。

    黎婉已经交代过紫兰紫熏了,两人知道怎么做。

    人一走,黎婉和秦籽韵就等着消息了。

    黎婉心底认为有人在路上做了手脚,中途,嬷嬷倒了两杯茶,说是茶,也就黎婉的是茶,秦籽韵的是一杯椰奶,皆用茶杯装着,椰奶上边浮着两颗红枣,好看得紧。

    “给夫人也换一杯椰奶!”秦籽韵吩咐嬷嬷。

    “不用,喝茶就好!”黎婉摇头道。

    两人说着话,没过一会儿秀荷紫兰就回来了,紫兰紫熏脸色还好,秀荷眸色深沉,青着脸色,黎婉心下一松,她没有怀疑错,真的出事了。

    秦籽韵不顾忌当着她的面,沉声道,“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秀荷就把走廊的事说了,府里何时掌灯都是依着天色来,宫人们陆陆续续掌灯了,秀荷看着前边,拐弯的石梯处,不知道谁倒了水,秀荷滑了一跤,要不是紫兰紫熏反应快她就摔在地上去了。

    秦籽韵脸色阴沉,好好的地儿怎么会有水?

    秀荷继续道,“紫兰姑娘让奴婢好好看看,奴婢一摸才发现,是冰块,不知哪个不用心的宫人端冰块掉下的!”说完,又感觉哪儿不对劲,猛然瞪大了眼,随后,急急忙出去了。

    黎婉知道她们是清楚了,秦籽韵一阵后怕,承王惦记着宫里的事,走时肯定走的捷径,不然,承王滑倒了就会察觉出不对劲了,握着黎婉的手,手心全是汗。

    黎婉反握着她的手,说了这件事,“不怕您笑话,我这两日睡觉总不安生,梦见您摔倒了,可是具体又说不上来,傍晚,下边的人遇见长公主府的马车急匆匆往宫里去,妾身才知道太后不好了,这不,急急忙来了!”

    太后病重,秦籽韵不去就是不孝,如果她肚子不舒服的话倒是情有可原,所以,她才会带了张大夫来。

    秦籽韵心里有了底,黎婉也放心了,都说做的梦或多或少与现实相反或相同,她的一番话,秦籽韵不会起疑。起身告辞就要走了,秦籽韵要送她,黎婉朝她摆了摆手,“您好生歇着,承王心里疑我,还请您解释一番!”

    秦籽韵明白,当时怀第一个孩子的时候,她总梦到和人打架,然后,她的孩子就被冲撞没了。

    黎婉走了,秦籽韵彻底沉了脸,今日,承王回来说太后病重的事,只有诗景阁的人知道,她换衣服时只让秀荷在跟前伺候,其他人都在屋外守着。

    胸口的火蹭蹭蹭冒着,她记起张大夫的话,生生压了下来。

    黎婉走在路上,忍不住问张大夫秦籽韵的身子,张大夫会心一笑,黎婉瞬间明白了,秦籽韵怕是当了真,张大夫神色凝重,她都忍不住相信了,何况毫不知情的秦籽韵。

    回到屋里,秦牧隐坐在书桌前,手里翻着她练的字,黎婉悻悻然,走过去,手盖在字帖上,“怎么不躺着了?”

    秦牧隐移了移椅子,黎婉看得心惊,“别动,我来就好!”

    秦牧隐已经推开椅子,拉着她的手,视线落在桌上的字上,“做吧!”

    黎婉以为听岔了,秦牧隐又说了一遍,“坐吧,我教你练字!”

    黎婉垂头,他的腿并在一起,他的意思是要她做他腿上,黎婉的手害羞的缩成了拳,“天色不早了,侯爷要不要睡了?”

    秦牧隐侧目,窗外,一轮圆月当空,比屋里还要亮堂,“你睡得着?”

    黎婉神情一噎,她每晚都要很晚才能睡着,现在睡肯定是睡不着的。“不如,我们去床上躺着,我给你说说今天的事吧?”他一句话都不问,她却是不能不说。

    秦牧隐挑眉,见她眉宇平静坦然,慢悠悠起身,黎婉拉着他手臂,“不用急,我,我先去沐浴……”

    说完,闹了一个大红脸,总觉得话里的意思不对。

    秦牧隐促狭,一句话让黎婉脸红了个透,“我去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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