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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原配嫡妻-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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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撤走了碗筷,黎婉拿茶水给他簌了口,扶他躺下时,注意到他眉宇微蹙。

    “是不是扯着伤口了?”

    秦牧隐没吭声,躺下后,偏头看她,“夜里,你睡窗户边的床上,身上敷了药,味道重!”

    黎婉也正有此意!却不是担心药味重,是害怕夜里翻身碰着了他的伤口。

    秦牧隐睡过了,睁着眼怎么也睡不着,偏着头,看向窗户边,她身上盖着薄被,逆着光,看不清她脸上的神情,她也在看他,秦牧隐嘴角浅笑,再次闭上了眼。

 第09章 /14/38

    秦牧隐回京的消息当天就传开了,第二天黎婉收到许多户人家的拜帖,老夫人还不知道秦牧隐受伤的消息,黎婉准备先去静安院和老夫人说一声秦牧隐的情况,不让老夫人担心。

    这日,用过早膳,碗筷撤走了,黎婉才悠悠开口“侯爷,您在屋里歇着,妾身去一趟静安院!”

    这两日,秦牧隐换药时都是叫全安进屋伺候,他伤得多重,黎婉没有见到,问全安,全安也不说。

    秦牧隐双手扶着桌子,屋里燃了熏香,倒是闻不出药味,走了两步,比之前好受多了,抬眼,看着她发髻上的玉兰簪子,“你去吧!”

    静安院,老夫人在做针线,小小的白色衣衫,该是给承王妃的孩子准备的,旁边桌上搁着一碗银耳粥,老夫人做针线时就和抄经书一样,专注认真,她进屋了她都没发现。

    黎婉走到她面前,笑意盈盈道,“老夫人!”

    老夫人抬起头,柔声道,“你来了,刚好,江妈妈熬的银耳粥,你喝一碗!”

    黎婉摇头,收了她篮子里的针线,“老夫人待会再接着做,先喝粥,江妈妈呢?”

    “估计出去找管事的串门了吧!”老夫人拿起桌上的碗,银耳汤里加了红枣,枸杞,老夫人又问她要不?

    “您喝,我过来做做,还有件事与您说!”

    这时,江妈妈急急忙忙从外跑了进来,满头大汗气喘吁吁道,“老夫人……”

    黎婉转身,脆生生叫了声江妈妈,江妈妈一怔,脸色复杂难辨。

    老夫人看着她,“怎么了?”

    江妈妈一直稳重端庄,极少有如此急切的时候,老夫人皱皱眉。

    江妈妈步子一慢,脸上又恢复了常态,面无表情,“无事,老奴听着您叫我,以为出了什么事!”

    江妈妈平缓了呼吸,才给黎婉请安,声音较以往多了丝担忧。

    黎婉笑着,“江妈妈客气了!”

    “江妈妈,去厨房给夫人端一碗银耳汤来!”

    江妈妈应下,转身出去了。

    黎婉沉下思绪,思忖片刻,抬头道,“老夫人,我今日来是与您说,侯爷前天回来了!”

    要不是昨日的拜帖太多,黎婉也不想老夫人担忧。

    老夫人拿着勺子,轻轻凑到嘴边,张嘴,一口含住,完了,才道,“回来了?是不是黑了,瘦了?”

    “瘦了,但是没黑!”

    老夫人点头,“他是侯府的脊梁,换作平日,即便皇上的旨意我也是不让他去的,他已经有了爵位,衣食无忧,不需要他再做命悬一线的事了!”

    老侯爷死后,皇上应承过他,会好好待秦牧隐,待北延侯府,不会让别人欺负他们孤儿寡母,秦牧隐这么大的年纪还没有官职,有皇上的意思,也有她的意思。

    黎婉点头,明白老夫人的意思,她沉默了一会,犹豫着怎么开口。

    江妈妈进屋了,黎婉接过银耳汤,见江妈妈朝她眨眼,她不动声色,江妈妈什么也看不出来,只好出去了。

    夫人越发沉得出气了,听到侯爷受伤她心里都慌了,她却能谈笑风生的与老夫人说话。

    江妈妈一走,黎婉拿勺子搅拌了两下,慢悠悠道,“老夫人,侯爷回来,在路上帮靖康王挡了一刀,腰上受了点伤,大夫看过了,说没有大碍,侯爷要来给您请安,妾身拦住了,不管伤多轻,都该好生养着,老夫人不会怪我吧?”

    老夫人审视着她,黎婉一副侯爷真的伤不重,您不用太担心的表情,老夫人心安不少,也是,要是真伤得重了,黎婉不会毫不紧张。

    老夫人狐疑,“大夫怎么说?”

    “大夫说这几日不要骑马,不要吃辛辣食物就好,平时该干嘛就干嘛!”

    她说得云淡风轻,老夫人辨不出真假,搁下碗,“我随你去看看!”

    黎婉拿着勺子的手一紧,“好啊,正好,中午在画闲院用膳,府里有新鲜的玉米,我给你们做两样小菜!”

    老夫人提着的心落下大半,江妈妈听老夫人说要去画闲院,把手里的活计递给一旁的丫鬟,理了理衣摆,欲跟上。

    老夫人瞥了她一眼,“你就在院里吧,我用过午膳就回!”

    江妈妈和黎婉之间的暗流涌动,在云隐寺她看得清楚,一个是府里的老人,她最信任的人,一个是她的儿媳,她想她们能好好相处。

    江妈妈一怔“院里也没什么事了,走吧,我跟着过去,顺便找张妈妈李妈妈磕磕天!”

    老夫人拗不过她,她与黎婉并肩走,江妈妈走在后边。

    江妈妈只看得到黎婉的后脑勺,她好像一点都不着急,要不是她看出二门人不对劲,一问,也不会知道侯爷受了伤。

    画闲院,门窗全部开着,秦牧隐坐在桌子边,黎婉眸色一深,瞬时敛了下去,“老夫人,我就说侯爷的伤不重吧!”

    秦牧隐手握着笔,黎婉注意到,桌上的字帖是她平日练的,他的字。

    她整日没落下,现在提笔写字已经隐隐有了他的神韵,可是,自己的力道气势比他差远了。

    没料到他出了屋子,视线在他身上停顿一刻就移开了,再看,怕漏出破绽来。

    老夫人进屋,黎婉去内室换了衣衫,穿上罩衣,“你们说着话,中午我弄几样清淡的菜!”

    老夫人走到桌前,敛去了眼里的担忧,“怎么受了伤?”

    黎婉说过了,她还要听他说一次。

    “回京途中遇到土匪,帮靖康王挡了一刀,伤得不重,您怎么还亲自来了!”

    秦牧隐吩咐紫兰把字帖收了,眉宇晕染着笑意,“可要玩几局棋子?”

    老夫人看他行动还算自如,脸上没有病殃殃的苍白,“来几局,杀杀你的锐气!”

    “紫兰,摆棋!”秦牧隐走到窗户边的炕上坐下,老夫人随后。

    总共十一局,老夫人赢了一局,见秦牧隐眉眼飞扬,忍不住嗔道,“好些时日没见,也不见你让着我,和你下棋真的没有乐趣,还是等婉儿来吧!”

    黎婉进屋刚好听到这句话,高兴道,“行,吃了饭我们就玩几局!老夫人可要手下留情才是!”

    “想得美!”老夫人呵呵乐道。

    一碟玉米,一份青笋,一碟拌菜,还有两样清淡的小菜,黎婉拿勺子舀了一勺放在秦牧隐碗里,“侯爷,尝尝!”

    玉米金黄透亮,秦牧隐夹了一块放嘴里,外酥里软,清香可口,神色也舒展开了。

    黎婉知道他喜欢了,又给老夫人舀了一勺。

    老夫人尝了一口,神色欢愉,“怎么做的?玉米外边裹了层什么东西,清香得很!”

    黎婉给自己舀了一勺,慢悠悠道,“先将剥下的玉米放鸭蛋黄中滤过,再用油一煎,铲起来滴干,放点盐即可!”刚说完,秦牧隐动了动身子,黎婉

    急忙又给他舀了一勺,鸭黄玉米清淡好吃不油腻,看得出,秦牧隐很满意,剑眉下的一双眸子透着欣喜。

    她早就想做这道菜了,之前是没到吃玉米的时候,好不容易到了,秦牧隐又不在,她没有做菜的心思。

    一顿饭,秦牧隐吃了三碗,黎婉心底打着鼓,是真的好吃,还是他不想老夫人担心才故意吃这么多的?

    用过饭,老夫人准备回了,中午她也吃得比平时多,黎婉给紫兰打了眼色,紫兰去厨房拿了一个小罐子来。

    黎婉将罐子交给江妈妈,“里边是我前两日泡的竹笋,老夫人喜欢,你就拿回静安院,吃完了,将竹笋洗干净滴了水放进里边,又能接着吃!”

    江妈妈也留意到老夫人特别喜欢那道玉米和拌菜,得到老夫人点头后,抱在了坏了。

    秦牧隐欲送老夫人,被老夫人止住了,“你媳妇心疼你舍不得你乱走,你就好生在屋里养着,改日好了再来!”

    黎婉对秦牧隐好,她心里也开心,训斥了秦牧隐两句,让他听黎婉的话,别东跑西跑。

    老夫人极少板着脸,黎婉也不出声了,秦牧隐清楚,得知他受伤,老夫人生气了。

    一直点头,送走了老夫人,侧目,黎婉笑嘻嘻的望着他,秦牧隐也知道她是嘲笑他呢。

    抬脚,动了动,瞬时撕的声,疼得他拧着眉。

    黎婉的确是看他笑话,没想到他还有被人责骂的时候,可是,见他每走一步,眉就蹙紧一分,她笑不出来了。

    “很痛?”大夫说要趟床上,秦牧隐不听话,活该受罪,她也知道是不想老夫人看出来他才这般做的。

    将他的手臂架在她的肩膀上,黎婉问道,“能走不?”

    秦牧隐摇头,黎婉蹙着眉看着他的腰,没注意男子眼底的笑意。

    痛是肯定,还不至于不能走路。

    “不然,让全安全平抬着进去?”全安站在门口,闻言欲进屋。

    “不用了,忍耐一下就好!”

    她的肩膀窄,,胳膊上没什么肉,好像他稍微一用力,她就会倒下去是的。

    黎婉费力的把他扶到床边,她累得满头是汗,小心翼翼给他脱了衣衫,扶着他坐下,蹲下身,脱掉他的鞋,抬头看他,“现在要不要睡会?”

    “吃饱了就睡,对身子不好!”秦牧隐说完,见她拿脱过鞋的手拿靠枕,拉住她的手,黎婉见他神色不愉,以为伤口又痛了,柔声道,“忍忍,躺下就舒服了!”

    秦牧隐叹了口气,抽回手,算了,随她去吧。

    一切完毕,黎婉额前碎了几丝发,她累得不轻,秦牧隐却气定神闲瞥了她一眼,悠悠道,“可是后悔去画闲院告诉老夫人了?”

    “不后悔!”江妈妈虽然许多事瞒着老夫人,可是,这种事她肯定不会瞒着,老夫人迟早要知道的,到时得知秦牧隐受了重伤,说不定还埋怨她知情不报,江妈妈已经看她不顺眼了,要是老夫人再因此与她生了嫌隙,李妈妈和江妈妈见风使舵,再加上府里的其他人,黎婉诽谤的瞄了眼秦牧隐,说不定他也因此不喜欢她了。

    秦牧隐眉目一挑,听她轻声嘀咕了句,“折腾的又不止我一个!”

    声音再轻,秦牧隐耳力好,也听明白了。

    想到他佯装镇定去,写字时轻重不一的字,好笑,她算是说对了,她提出要跟老夫人说,他没拒绝,他是老夫人的命,老夫人要事后知道了,他要狠狠挨一阵批,黎婉在老夫人跟前塑造的美好形象也没了。

    老夫人好说话,不包括牵扯到他的问题。

    秦牧隐细细打量她,没料到她也理得顺这些。

    而回静安院的老夫人和江妈妈,也说着黎婉。

    “夫人的性子你也看到了,是个好的,要不是她,侯爷肯定会吩咐下人瞒着!”

    以往,秦牧隐在外边出了事从来都报喜不报忧,有次皇上派他出去做事,老夫人也没放在心上,一个多月后才见着他,还是全安说漏了嘴,她才知道,秦牧隐一直在府里养伤才没去静安院给她请安。

    她又气又心疼,就立下一个规矩,以后最多三日要去静安院给她请安,此后,他倒是规矩了,最迟三日会到静安院来一次。

    这次,黎婉的做法让她非常满意,以后,不用担忧他偷偷藏着掖着养伤了。

    江妈妈附和她道,“侯爷眼光好,夫人是他挑的,肯定是不差的!”

    也就二人在,江妈妈才敢这般说,亲事自古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种话传出去,侯府的名声就毁了。

    “你也别安慰我,要真认为她好,平日就像对我一样待她,私底下也别给她脸色看!”

    江妈妈脸色一僵,立马恢复了常态,“老奴明白了!”

    江妈妈答得慎重,老夫人知道她是听进去了,又聊起了今日饭桌上的那道玉米……

    黎婉去偏房沐浴后回来,秦牧隐手里翻着一本书,朝她指了指里面的位子。

    黎婉洗了头,头发还淌着水,用巾子包裹着,拒绝道,“我等头发干了再说!”

    紫兰将熏笼搁在小凳子上,进屋叫黎婉。

    黎婉出去了,秦牧隐接着看手里的书。

    翻了好几页,黎婉还没有回来,秦牧隐偏头,帘子只在偶尔的风起时,稍稍浮动。

    “黎婉!”

    这是秦牧隐第一次指名道姓的叫她,可是没有人应,秦牧隐烦躁,很快,紫兰掀开帘子,道,“夫人在西厢房,侯爷可是有什么吩咐?”

    黎婉刚出去,紫熏说刘氏身边的婆子来了,黎婉担心进屋打扰了秦牧隐,索性,西厢房里有梳妆台,秦牧隐没有小妾,黎婉就腾出一间西厢房做她的杂物间,里边有她陪嫁的床,衣柜,桌子凳子,梳妆台,平日过季的衣衫也搁在里边,黎婉就去那边梳洗了。

    “她去那边做什么?”西厢房不是搁的不用的东西么?

    紫兰垂着头,“黎府的李婆子来了,说有事与夫人说……”

    秦牧隐摆手,心下不耐烦,“知道了,出去吧……”完了又补充道,“让夫人早点回来……”

    紫兰憋着气好笑,夫人就在这院子里,那用回?不过,仍应下出去了。

    黎婉梳理好了头发,叫紫熏把人带进来。

    李婆子算是刘氏信任的人,什么事刘氏不来让她来?

    “老奴给小姐请安!”

    李婆子一进门声音洪亮,猛然没听过这么大嗓门的声音了,黎婉不适的蹙了蹙眉。

    瞥了紫熏一眼,紫熏扶着李婆子起身,纠正她道,“李婆子,在侯府,可不能再叫小姐了,要叫夫人!”

    李婆子懵懂的点头,眼神规矩得很,黎婉让紫熏站在屋里,就是要她观察李婆子,刘晋元在黎府买通了下人,哄好了刘氏和黎忠卿投靠了永平侯府,下人们功不可没。

    “可是夫人有什么事要你转达?”黎婉对李婆子不似对江妈妈,神情严肃,目光深沉。

    “夫人让老奴来说告诉您一件事,表少爷的亲事定下了,兴乐侯府的三小姐,她们给夫人下了帖子,说是中秋去府里赏花!”

    黎婉沉思,兴乐侯府,上辈子方氏想让刘晋元娶的姑娘可不是兴乐侯府的人。

    “夫人问问您中秋是否要回黎府?”

    刘氏不想去,可是找不到由头,名义上,刘家是她的娘家,不好明面上撕破脸皮,对黎忠卿仕途也不好。

    黎婉一想就明白了,刘氏拿她当幌子呢,再过两日就是中秋了,兴乐侯府的帖子下的急,一般宴会,帖子都会提前十天半月下,哪有临时了给人下帖子的?尤其这种不好拒绝的帖子。

    黎婉微微一思忖后,道,“回去告诉夫人,侯爷受了重伤,离不得人,我就不去了!”刘氏想不通透,旁边还有黎忠卿。

    她问了两句黎府的情况,李婆子一一应了,正说着话,紫兰来了,凑到黎婉跟前,转达了侯爷的原话,黎?听在黎婉耳朵里,就是秦牧隐伤开始痛了,想找人说说话,分散一下注意力。

    吩咐紫熏带李婆子出去,黎婉准备回了,谁知道,走了几步,听到李婆子问紫熏,“紫熏,怎么没见到紫晴,她是不是犯什么错了?”

    紫熏轻声回道,“没,紫晴在屋里,李婆子可是有话与紫晴说?我这就带你去见她!”

    黎婉不再迟疑,回了屋子。

    她以为紫晴是长得好看,入了刘氏的眼,现在,不好说了。

    内室,书搁在秦牧隐胸口,塌着,黎婉放轻脚步,走近屏风一看,他闭着眼睡着了,手里还拿着书,轻轻的抓着书,正要从他手里取出来时,他醒了。

    秦牧隐的眼还有一丝迷茫,“去哪儿了?”

    “去厢房了!”

    秦牧隐拽着她往里侧一拉,黎婉惊呼出声,手按着肩膀,生怕碰着他腰上的伤口了,手谁知,他力道太大,黎婉身子一斜,倒在了她肚子上,然后,听到他闷哼一声。

    黎婉手足无措的起身,“是不是碰着了?”

    谁叫他没事瞎拉扯她,掀开薄被就要检查他的伤口,却被他按住后脑勺,猛然间,是他扑闪的睫毛。

    四唇相对,黎婉紧张,生涩,手局促不安的贴在胸口。

    秦牧隐一阵心悸,她的唇娇艳欲滴,比南边的西瓜还要诱人,那日回京,承王府外,他就想尝尝了,她哭的时候他忍着,刚刚,他不想忍了。

    黎婉身子渐渐发软,心颤得厉害,然后,趁着一瞬的清醒,猛然,推开了他。

 第09章 /15/38

    意识到她做了什么,黎婉起身站直,眼神惶恐不安的看着秦牧隐的脸,吞吞吐吐道,“侯爷,妾身,妾身不是故意的!”

    秦牧隐直直的看着她,她的唇较刚才更水润,说话时微微翘着,他垂下头,掩饰住口中因干咳而引起的吞咽。

    黎婉心里越发没底了,手搓了搓衣袖,抠着袖边雪纺薄纱,像要把它抠出一个洞来。

    “岳母可是有事嘱托你?”

    秦牧隐移了话题。

    黎婉重新抬起头,他没有生气,黎婉暗暗松口气的同时脸又红了,微微侧着身子,盯着床边的花瓶,道“母亲知道您受伤了,想上门看看,担心不方便让李婆子先问一声,妾身想着马上中秋了,二弟三弟也会回来,就自做主张邀请她们中秋来府里!”

    秦牧隐听完她的话,心里莫名烦躁,嫁进侯府快一年了,她没有半点主子的样子,什么叫自作主张,她是侯府的主子,难道邀请岳父岳母来府里,他和老夫人会不高兴不成?

    再开口,语气便有些不好,“你是主子,岳父岳母来理所应当,以后别在小心翼翼看我和老夫人脸色!”

    黎婉垂着头,屋里的气氛有些僵,黎婉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秦牧隐也知语气冲了,动了动身子,皱着眉道“你让全安进来!”

    刚才两人动静大,伤口裂开了。

    黎婉心里的委屈被他的话一冲,立马没了,担忧道,“是不是又痛了?”

    他的伤重,要先抹了揉碎的草药,然后用纱布裹起来,一日上两次药,要是中间伤口裂开了,则要将伤口清洗干净后涂了止血的药膏再抹草药。

    秦牧隐一副“你明知故问”的表情,道,“叫全安来!”

    腰上抹了一圈草药,肌肤的颜色也变了,下意识,秦牧隐不想她看。

    黎婉跑到门口叫了声全安,全安转身跑了,不一会,端着一个药盆来,身后,全平端着一个水盆,里边的水冒着热气。

    黎婉站在旁边,仔细看全安怎么服侍他的。

    秦牧隐瞥了眼,见她目光专注,随着她去了。

    衣衫解开,白皙的手臂上还有两道伤,可是,很快,黎婉就将两道伤抛开了。

    白色的纱布被草药染成了灰色,全安一圈一圈将纱布解开,贴在肌肤上的草药掉了一下,然后,全安拿起一个手掌大的木铲子,轻轻将肌肤上的草药刮掉。

    黎婉才看清他的伤口,狰狞的伤,差不多大拇指粗,中指长,两边的肉黑红的往外翻着,上边残着药渣,全安继续轻轻的刮,黎婉注意到秦牧隐不自主的战栗了下。

    全安的手有些抖,嘴里抱怨道,“侯爷,您要小心着,伤口裂开流了血,草药贴着血干了后就不好弄了!”

    侯爷的伤太严重,草药是防止发炎,大夫说伤口太大,要是不全部抹上草药,发炎后会更严重。

    黎婉脑下愧疚。

    全平上前扶着秦牧隐坐下时,她急忙上前搭把手,被他拒绝了。

    把多余的刮干净了,全安洗手后从盆里拧了巾子,黎婉提醒,“会不会太烫了?”

    全安双手不时换着巾子,这么烫贴在秦牧隐的伤口上,他承受得住吗?

    全安解释,“夫人,这水是刚从锅里倒出来的滚水,大夫说滚水干净,不易发炎!”

    全安做了两日已经很熟练了,尖着指尖将巾子展开,扑到他的伤口时,然后,见秦牧隐脸抽了一下,随后,平静无澜。

    巾子搭在伤口上,全安又拧了一条巾子,递给秦牧隐。

    知道要将周围的草药擦洗了,黎婉上前,“侯爷,不若我来吧!”

    后腰处他不好弄,而且,他手臂也受了伤,不方便。

    秦牧隐眉梢一扬,促狭道“这么烫的巾子你敢拿?”

    黎婉伸出的手一顿,巾子上冒着热气,他不似全平,一双手抓着,她踟蹰片刻,犹豫道,“可以吧!”

    秦牧隐把巾子递给她,黎婉接过,瞬间,感觉手掌滚烫,下意识要把它扔了,谁知,秦牧隐夺过了巾子,笑道,“还是我来吧!”

    她的手细腻滑嫩,上次洗个墨水就搓得破了皮,要是给他擦洗,手估计都费了。

    黎婉赧然。

    秦牧隐看了眼旁边用木槌压草药的全平,临时改了主意,“你们先出去,夫人给我上药就好!”

    全安全平应声退下。

    秦牧隐想起一个问题,巾子已经脏了,他吩咐黎婉,“将水盆端过来,放在凳子上!”

    黎婉没再说帮他拧巾子的话,将凳子搁在他腿间,然后将水盆放上去。

    秦牧隐将巾子挂在盆沿,揭了伤口上的巾子。

    全安都要尖着手指,他好似一点也不怕烫,巾子在双手间搓了两下,水立马变了颜色。

    然后重新盖在伤口上,这一次,他神情舒展,很享受的模样。

    秦牧隐周身轻松了许多,因为要擦洗,水脏了就不行了,

    之后再拧了帕子擦洗周围。

    一切都完了,秦牧隐吩咐黎婉将水盆放到一边,把药盆放上来。

    黎婉照做无误。

    “书架下的抽屉里有一个青色瓷瓶和棉签,拿出来!”

    黎婉打开抽屉,果真有一个瓷瓶,旁边搁着几支棉签。

    秦牧隐本想叫她上药,见她握着瓷瓶手止不住发抖,脸绷得直直的,话锋转开了,“你去衣柜把白色纱布拿出来,待会要用!”

    黎婉舒了口气,热水敷过,伤口更狰狞,她从到大就胆小,上辈子也不曾见谁受过这么重的伤,她双手已经发抖了,要是让她上药,她是不敢的。

    黎婉拿了纱布回来,秦牧隐已经将伤口涂了药,手拿铲子挖着擦药,人站着,凳子矮,不可避免要稍稍蹲着,样子怪为滑稽。

    这个黎婉一点也不怕,“我来吧!”

    把纱布放好,接过了木铲子,轻轻的将草药贴在他的腰上,尽量不去看伤口。

    弄好了,地上掉了许多草药,秦牧隐盆骨处绑了布,裤子没弄脏。

    黎婉服侍他躺下,将凳子放回原位,出去叫紫兰进屋收拾,她的指尖全是浓浓的草药味,皱了皱眉,欲出去,听到他说,“过来给我念书……”

    黎婉低头,甩了甩手,欲抬椅子过去。

    秦牧隐瞥了她一眼,指了指里侧,“坐上来吧,只要不碰着就没事!”

    黎婉面色一红,身子往里离得远远的,生怕一动就碰着他了。

    秦牧隐好笑,手透过她脑后搁在她肩膀上,见她身子僵硬,往他肩头靠了靠,黎婉扭了扭头,“侯爷,您的伤!”

    “头靠在我肩头,无事!”

    黎婉还是害怕,两人的姿势就成了,除了脖子,头,靠在他臂弯了,黎婉的腰,腿,极力的往里侧墙壁上靠。

    秦牧隐忍俊不禁。

    她的声音舒缓,软腻,秦牧隐听到后边竟睡着了。

    听到耳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了,黎婉试着小声叫了声,没有回应,随即,试着往里动了动脑袋,然后,他的手动了。

    黎婉急忙一动不动,即便身子发麻,脚心因为发麻痒得很。

    他真的睡着了,黎婉不忍心吵醒他,拿左脚脚心搭在右脚脚背上摩擦着。

    许久,腿上的麻意,痒意才没了。

    闭着眼,她琢磨着等秦牧隐醒了,她起床后问紫晴,李婆子找她什么事。

    说好了不睡,再睁眼时,夕阳红彤彤的光穿过窗户,在地面投下晕红的辉,带着,屋里都染上了一层晕红。

    黎婉仰头,秦牧隐睁着眼,眼里带着不曾有的温柔,黎婉以为她看错了,眨眼再看,他的眼里全是平静。

    “醒了?”秦牧隐两根手指扭着她的一撮头发,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

    黎婉点头,她还沉浸在可能是幻觉的愉悦里,秦牧隐把玩她的头发,还在她胸前往左扭着。

    那撮头发先是顺着一个方向扭紧,然后,顺着他手指松,头发恢复了原状,然后,他又扭起来,黎婉伸手将头发抓了回来,“不能这么玩,以后发质就坏了!”

    “哦?”秦牧隐还没听过这种说法,手垂落在肩头,笑看着她,“起吧!”

    黎婉嘟哝了两句,秦牧隐没出声。

    黎婉起了,他还躺着,知道他因着下午的一番折腾,伤得不轻,黎婉提议,“不如晚上给你做一个鸭黄玉米?”

    秦牧隐失笑,算是作为赔罪么?

    “晚上叫厨子准备就好,你要是无事,想想中秋岳母她们来怎么招待吧!”

    府里有专门的厨子,秦牧隐说的招待是如何不惊动静安院。

    老夫人要是再来一次,他的伤口怕要多熬上两三月才能愈合了。

    黎婉沉吟片刻,郑重道“无事,我爹娘不是爱计较的主,一家人坐在一起随便吃点什么就好!”

    刘氏眼里,能出入侯府就是体面了,黎忠卿是不太管虚礼,以前在县城时,周围的人来往,带礼的都少,县城穷,大家更多的是在一起聊天,京里虽然也是这样去,可免不了要精心准备一番,虽然,精心准备的食物并没有许多人吃。

    秦牧隐知道她误解了意思,也不纠正她,“你心里有数就好!”

    黎婉给他倒了一杯茶,见他喝了才转身出去。

    紫晴估计知道黎婉要找她,在门口候着了。

    黎婉看了眼帘子,想到她出来时,秦牧隐像被人抛弃的眼神,心里莫名一软。

    紫晴进屋,屈膝行礼,黎婉收回视线,目光倏地冷了下来。

    紫晴身子一哆嗦,不知道从何事开始,主子就不信任她了,而且,还知道她与表少爷的事。

    “可是有什么事?”黎婉抓起桌上的茶碗,这是早上的,已经凉了,正和她心意,喝了两口,才道,“平身吧!”

    也不知是紫晴段数太高还是开窍了,黎婉去云隐寺的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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