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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原配嫡妻-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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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城坐在窗前,微风拂来,一两朵桃花落下,在地上点缀不同的色彩,分外好看,轻松道,“娘心里有数,不会不高兴的,都是为着这个家好,爹也是知晓的,府里事情不多,你很快就能上手了。”
小厨房也是前些日子修起来的,刘氏希望一家人坐在一起,小厨房该是黎婉提议的,黎婉嫁进侯府日子过得轻松,在婆媳方面看得清楚,他修小厨房的时候,黎威院子也搭了小厨房,不过,黎威手里没有厨子,要生火,还要买锅碗瓢盆回来。
黎城侧着脸,方淑能清晰看到他眉心的纹路,笑着应道,“那妾身却之不恭了。”
小厨房做的早膳简单,黎城平日也吃这些,方淑在方家的时候规矩多,很少像现在这般轻松,吃了饭,两人坐在窗边,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话,方淑眼底的紧张悉数消散,去刘氏院子敬茶的时候,嘴角还带着笑意。
唯一躺在两人中间睡得沉了,黎婉不忍心叫醒她,紫兰催了两次了,黎婉挣扎道,“侯爷,我陪着唯一,你起床洗漱好了再来换我。”她担心唯一离了人哭泣。
秦牧隐也想着她们多睡会,轻手轻脚下床,动作缓慢,弄好了,去门口吩咐紫兰将唯一的粥端进来,黎婉起身的时候,唯一睁了眼,秦牧隐坐在床沿,笑着道,“唯一醒了?”
唯一拱了拱身子,搓了搓眼睛,一双眼红肿得厉害,秦牧隐的手指轻轻落在她眉毛边,“唯一再睡会,娘收拾好了就来帮唯一好不好?”话没说完,感觉唯一身子往上一拱,好久才躺下,身子不舒服地左右一动,秦牧隐好笑,“唯一又做坏事了。”
掀开被子,脱下唯一的裤子,果真,尿布的眼神深了,“全雪,打盆水进屋……”
秦牧隐脱了唯一的寝衣寝裤,将她放在木盆里,唯一瞬间兴奋起来,小腿蹦哒得欢实,溅起了水花,秦牧隐身上也湿了些,平日它定会故作恼怒逗唯一玩,此时,一张脸上全是清浅的笑,蹲下身,拿着唯一洗澡用的巾子,不重不轻的搓着她的背,“洗干净了,我们穿新衣服,见舅舅舅母去。”
唯一听不懂,双腿使劲蹦哒,啪啪啪的水花,全雪身上的衣衫也湿了,秦牧隐蹙眉,“你先下去吧,我来守着她。”
难道唯一高兴,秦牧隐由着唯一玩,木盆的周围都是水渍,秦牧隐的手搁在木盆里,等水凉得差不多了忙捞起唯一,笑道,“水冷了,再这么下去就该生病了,唯一听话,晚上的时候我们又玩啊。”
唯一这次没有挣扎,秦牧隐给她穿好了衣衫,才低头瞅了眼自己的袍子,苦笑道,“你高兴了,爹爹又要换身衣衫了。”逢着黎婉收拾得差不多了,秦牧隐道,“你看着唯一别叫她滚下来了,我去换一身。”
她们到刘氏院子的时候,方淑和黎城已经在了,方淑一脸娇羞地站在黎城身侧,黎城脸上也多少透着欢喜,黎婉高兴,笑着挥起唯一的小手,“唯一看,是舅舅舅母,唯一是不是觉得舅母很好看?”
刘氏和黎忠卿坐在上首,见着唯一刘氏蹬的下从等椅子上站了起来,两步上前,“唯一好些了没有?”
“已经好了,娘坐下吧,二弟和二弟妹要给您和爹敬茶呢!”黎婉笑着打趣,往屋里逡巡一圈,角落里的黎威郁郁寡欢,似乎不太高兴,敬茶开始了,黎婉也没过多注意黎威。
方淑听着刘氏的话心里疑惑,人多,她不好问唯一是不是不舒服了,真若不舒服反而是她的不是了,给刘氏黎忠卿敬茶后,方淑将给唯一和黎威准备的礼物拿出来,黎府只有唯一一个晚辈,方淑准备的礼物丰厚,刘氏见着了也觉得脸上有光,方淑给黎威准备的是一把剑,方淑本要准备文房四宝,后派人打听过说黎威不喜欢念书,方家没有懂武之人,方淑寻这把剑废了不少功夫,方大夫人还在旁边酸言酸语了两句,说方淑还没嫁出去胳膊就往外边拐了。
昨日,北延侯府送的礼单,方淑听秋菊淡淡说起过,如此一份大礼,纵然当成聘礼都不为过,方淑仔细打量了黎婉两眼,今日,黎婉的妆容恰到好处,该是顾忌着不抢了她风头,没有昨日秋菊说起黎婉时那般惊艳,眼角还有细细的黑眼圈,纵然如此,黎婉长得也极为好看。
因着来之前用过饭了,方淑就在旁边坐着,刘氏不喜欢旁边有人帮着布菜,故而,方淑也不用站着,刘氏边吃饭边给黎婉夹菜,回到房里,黎忠卿将事情说了,也不知道是谁动的手脚,或许是和秦牧隐开玩笑,或许有心捉弄,她担心秦牧隐将事情闹大了,传出去,没脸的是黎府。
早饭的时辰晚了,午饭也往后推了一个时辰,黎婉和秦牧隐回去的时候,黎城和方淑主动提出要送黎婉,黎婉没拒绝,黎城上前一步,朝唯一拍了拍手,“来唯一,二舅舅抱。”
抱过唯一,朝方淑道,“你陪姐说说话,我和侯爷在前边走着。”
黎婉和方淑落后他们两步,黎婉清楚方淑有事情要问,唯一眼眶通红,脸色惨白,加之刘氏关心的举动怎么瞒得过方淑。
“姐,唯一是不是不太舒服?”方淑进屋发现刘氏和黎忠卿脸色不太好,明显昨晚没休息好的缘故,加之秦牧隐和黎婉,方淑稍微一想就明白了。
黎婉叹了口气,道,“昨晚有人与侯爷开玩笑,吓着唯一了,哭闹得厉害,你刚进府,这种事情也不好与你说,没什么大事。”黎婉三言两语算是解释了,其中细节她也不清楚,毕竟,昨晚只有秦牧隐知道谁在后边搞的鬼。
方淑抿了抿唇,只怕不如表面简单,不过也清楚一切都是为着她名声考虑,笑了笑,“谢谢姐。”
听着黎城肩头传来唯一的笑声,黎婉心情跟着好了不少,忍不住打趣道,“既然都叫我姐了,还说什么谢谢,你好生和黎城过日子!他不太会说话,心底什么都明白,遇着事情了和他多商量,娘的性子不难相处,以后你就慢慢明白了。”
方淑当家,刘氏心底肯定会不痛快。
方淑明白了黎婉的意思,“婆婆性子是好的,我会孝顺她的。”
上了马车,黎婉凑到黎城耳边,叮嘱道,“你也成亲了,遇着事情好好说,别给娘使脸色,娘心里不痛快了,夹在中间不好做人的还是方淑。”
黎城点了点头,等黎婉爬上马车才将唯一递过去,“过些日子得空了我带着二弟来侯府看唯一,三月底的时候翰林院没什么事,要不要去京郊转转?”
黎婉也来了兴趣,生了唯一她还没去庄子上玩过,脸上高兴,嘴里却没马上应承下来,“过些日子再说吧,三朝回门的礼可备好了?”
黎婉问个没完,黎城丝毫不觉得不耐烦,温和道,“备好了,你放心吧,不会出什么差错的。”
马车缓缓启动,黎城和方淑等侯府的马车拐过去了才转身朝府里走去,黎城成亲,朝廷有半个月的假期,加之三月底翰林院确实没多少事,黎城琢磨着两家人出去踏春,侧身问方淑,“刚才姐与你说什么了?”
方淑将黎婉的话转给黎城听,黎城皱眉不言,“罢了,她不想我们知道就算了,有侯爷护着她们,不会出什么事的。”
马车里,唯一自己坐在凳子上,一只手抓着黎婉,一只手抓着秦牧隐,嘴里啊啊自言自语说着话,黎婉将昨夜的事情问了,“侯爷,您查出来了?”她担心有人想捉弄秦牧隐,误打误撞吓着唯一了。
“嗯,两岁多的孩子弄的,估计是开玩笑。”秦牧隐淡淡道。
黎婉松了口气,“这样便好,事情真闹大了也不好,两岁多的孩子什么也不懂,还真是开玩笑。”低头,揉了揉唯一的头巾,感慨道,“唯一运气不好,本要挨着您睡觉,不成想被那个吓着了,那个东西可扔了?”
秦牧隐抱起唯一坐在自己腿上,“已经扔了,二弟说过些日子去京郊,桃花开了,正好京郊我有一处桃园,唯一喜欢花,我们去住上一段时间,叫老夫人也去。”
黎婉心底一喜,高兴道,“真的吗?如此的话我们就多住些日子,等结了桃子,还能摘些桃子回来吃呢。”仁崇帝虽给了秦牧隐官职,却不见秦牧隐上早朝,黎婉以为秦牧隐的官职不重要,也不放在心上了。
周鹭找黎婉玩的时候听黎婉说起去京郊的事,周鹭也来了兴趣,“回去我问问婆婆,若是得空与你们一道好了,安安和康康一起去学堂念书了,我在府里也没多少事,顺便问问二弟妹,要是感兴趣的话一起得了。”
于是出行的一天,本只有李家人和北延侯府的人,如今又多了秦家三房,浩浩荡荡的往京郊去。
秦牧隐有多少宅子黎婉自己都不知道,问秦牧隐,秦牧隐也摇头,“你要是对宅子庄子铺子感兴趣,改明日我让全付将那些房契拿来,你数数吧,买庄子的时候我知会全康一声他上缴房契就是了,具体多少我确是不知的。”
马车在一处看似很寻常的宅门口停下,宅门口有两座狮子,洗刷得干干净净,黎婉出城门后将掀开帘子,唯一也好奇地将半边身子探出马车,秦牧隐抱着她身子,眼神一眨不眨盯着,道路不规整,旁边树枝伸出来易挂着唯一脸蛋。
桃园布局精细,往里边走,黎婉发现不止有桃树,还有杏树,葡萄等一些果树,秦牧隐抱着唯一,里边的院子是以果树名字命名,黎城和刘氏他们住在杏园,三房选择了李园,黎婉纠结片刻选择了桃园,甬道上打扫得干净,黎婉好奇,“宅子里人多么?”
秦牧隐摇头,知道黎婉要问什么,秦牧隐好笑道,“知道你们要来,前几日我让全康领着人将宅子前前后后拾掇了一番。”好些年没不住人了,房梁上有蚊虫,秦牧隐害怕蚊虫叮咬唯一,让张大夫开了药混成水喷过几遍了。
黎婉才发现,甬道周围的花草都精心打扫打扫过了,下边的土都是翻新过的,黎婉站在秦牧隐身后,朝唯一笑道,“唯一,看看喜不喜欢?”周围桃树多,风一吹,桃花散落一地,三两多飘到了唯一身上,唯一伸手抓,心情极好地啊啊说着什么。
午饭在前厅用的,连氏老夫人刘氏满面红光,老夫人很少出来走动,宅子空气好,人少,老夫人心情轻松了不少,下午的时候,秦牧隐吩咐人在桃树下铺上两层褥子,将唯一放下下边,又叫人摘下几多枝桠的桃花插在褥子边,看上去,唯一睡在桃花中间,一张脸粉嘟嘟霎是可爱,跟话里的桃花小仙子似的。
唯一在褥子上打滚,便是茹茹也嚷着要下去和唯一玩,薛娥将茹茹放在褥子上,叮嘱她,“茹茹打滚的时候小心些,唯一妹妹还不会说话,别压着她了。”
茹茹点点头,一到褥子上蹦蹦跳跳地笑得开心,唯一听着笑声,爬起来坐好,唯一还不走,爬到茹茹跟前,伸手拽着她的裙子想要站起来,茹茹多大点的孩子,重心不稳倒了下去,正好压在唯一身上,薛娥和连氏心一紧,侯府多宝贝唯一大家可都是看在眼底的,谁知,唯一不哭不,反而放声笑了起来,黎婉好笑,“唯一真懂事,茹茹,你倒去一侧,唯一妹妹想抓着你爬起来呢。”
茹茹乖乖躺好,果真,唯一抓着茹茹的衣衫想要站起来,不过,茹茹身形薄,唯一怎么想法子也站不起来,楚楚可怜的看向黎婉寻求帮助,黎婉笑了笑。
因着薛娥周鹭方淑在,秦牧隐和黎城避去了另一边,两人听着唯一的笑声,忍不住探头往这边开,秦牧隐最是受不了唯一欲哭的模样,当下!也不顾什么避讳了,老夫人连氏刘氏在,他和黎城算不得什么,大步走到褥子边,伸手将唯一提了起来,旁边的老夫人笑道,“唯一自己玩,你帮她反而不高兴了。”
老夫人的话没说完,唯一松开秦牧隐的手一屁股坐了下去,还好褥子厚,不然卫衣哪受得住。
过来了,秦牧隐和黎城黎威也不避讳了,吩咐丫鬟将旁边的桌子椅子搬过来,秦牧隐目光柔和地落在唯一身上,唯一笑起来的时候比盛开的桃花还要鲜艳,他知晓,现在还有一人的笑颜和唯一一模一样,人多,秦牧隐不着痕迹地扫了眼对面桌前的人,嘴角的笑意加深。
刘氏和黎城玩了四天,连氏周鹭玩了两天,她们回去了,黎婉和秦牧隐老夫人带着唯一继续住下,老夫人今年却云隐寺的事搁置了,秦牧隐费尽心思从云隐寺请了位大师在宅子里住下,老夫人像是在云隐寺的那般,早上去大师院子里听经打坐,下午在院子里抄写经书,黎婉则和秦牧隐带着唯一在后山种树。
后山还有好几块空地,之前,上边种了些蔬菜,秦牧隐吩咐人将地里地蔬菜全摘了,将唯一放在褥子上,他和黎婉一人挖坑一人扶树,在旁边种下一颗又一颗。
秦牧隐种的树苗是从葡萄枝干剪下来的,黎婉担心不能存活,没想着几日过去后,真长出的绿芽,然而一些还是死了,不过,数了数存活下来的,也够黎婉开心了。
几人在桃园住得轻松自在,终究没等到桃子成熟,宫里来了消息,锦太妃去世了,秦牧隐要立马回京,黎婉舍不得,桃树上的果子大了,再过些日子就能吃了,这些天她看着眼馋得厉害。
秦牧隐不忍心,“不若,你和老夫人在这边住着,我回京,忙完了就过来?”杏园的杏子也结了果子,不说黎婉眼馋,便是唯一,每日经过的时候都会抬头,咿咿呀呀好一阵。
“算了,一起回去吧,大不了等桃子成熟的时候我们再来。”黎婉瞅了眼趴在窗棂上笑得欢快的唯一,树上的桃子她是见不到它们变红的过程了。
老夫人日子清闲,黎婉想着老夫人来这边后心情好了不说,身子骨也好了,就和秦牧隐商量老夫人在宅子里多住些日子好了。问老夫人的意思,老夫人眉头闪过犹豫,“回去的话就一起吧,锦太妃去世,我不在城里始终说不过去。”
来的时候人多,回去的时候人少了不少,唯一不知道要走了,秦牧隐抱着她摘了两个桃子,叫紫兰洗干净了,又拿巾子将上边的毛擦了擦,递给唯一,唯一抓过手就张嘴咬,没成熟的桃子酸中带着涩味,唯一力道大,咬下去两排牙印,然后,扭曲着嘴脸,口水直流,黎婉忙拿巾子给她擦嘴角,倪了眼秦牧隐,“酸着唯一了,她以后再不吃桃子了怎么办?”
秦牧隐将另一个桃子递给唯一,唯一立马扔了手里的去拿秦牧隐手上的,黎婉来不及提醒她别吃,唯一又张口咬了上去,张着嘴,松开,面部狰狞,上嘴唇和下嘴唇都歪了。
“你爹爹逗你玩了,别吃了,过些日子甜了就能吃了。”拿了唯一手里的桃子给她擦手,唯一顿时坐在秦牧隐怀里,不干了,嚎啕大哭,秦牧隐又从篮子里拿出洗干净的桃子送到唯一手里,“这边有呢,多的是,别哭了……”
黎婉无奈,于是,马车在侯府门前停下的时候,篮子里的桃子每一个都有两排牙印,唯一手里还抓着一个咬了好几口也没成功咬下一点皮的桃子,唯一睡着了,躺在秦牧隐腿上,黎婉无奈,拿过唯一手里的桃子,轻轻咬了一口,酸得她身子哆嗦了下,“唯一怎么咬下去的?”光是想,嘴里就流出了口水来。
锦太妃去世,京里服丧半个月,锦太妃不是太后,毕竟是皇上生母,秦牧隐回京第二日,朝堂上便有折子弹劾秦牧隐,秦牧隐索性认过,愿意在府里为锦太妃抄经书,闭门思过。
仁崇帝哪看不出秦牧隐想在府里陪着妻儿,朝堂上的事全在他掌控中了,故而,准了秦牧隐,附带称赞了他一番,弄得御史台一帮人没了话说,仁崇帝摇头,他将丹书铁券赠与秦牧隐后他便不贪恋权势,秦牧隐的心思他懂,和当初他还是承王的时候一模一样,所做所想不过是护着身边人安全。
忆起前些日子旁家人哭诉的事,仁崇帝轻笑,秦牧隐最是看重北延侯府的三位,旁家人这次是踩着秦牧隐逆鳞了,秦牧隐回京了,仁崇帝挑时间与秦籽韵说了旁家的事。
“改日你劝劝秦黎氏,旁家那件事就算了吧。”秦牧隐要动的不是别人,旁家近些日子在公务上颇有建树,仁崇帝还要中用旁家,秦牧隐和旁家起了冲突,他夹在中间也不好做人。
秦籽韵一身素色衣衫,身为皇后不用为锦太妃守孝,身为儿媳却是要的,闻言,叹了口气,“旁家那件事不厚道,索性唯一没事,真要出个事,牧隐能将旁家掀了,这次不让他给旁家一个警告,别人以为北延侯府好欺负呢!”
作者有话要说:
第131章 11/30/01
仁崇帝跟着叹了口气,旁家不过想捉弄秦牧隐,并非存着坏心思,旁家大房老爷为人不怎么样,下边的几个孩子一等一的好,稍加培养,乃可造之财。
“你与她说说,要动也别太过了,几个小辈性子不错,别殃及池鱼了。”黎婉的性子不是不依不饶之人,皇后的话她会给面子。
秦籽韵点点头,“等太妃娘娘的头七过了再说吧,牧隐真要将旁家置于死地,皇上您哪儿还有时间说这个话?”
黎府的婚宴,秦牧隐知道轻重,只要孩子没事,他就不会追究,不过,当日造成唯一哭闹的人只怕讨不了好就是了。
仁崇帝不吭声,算是默认的秦籽韵的话,旁家现在不能出事,连着名声都不能有丝毫受损,秦牧隐真不给旁家活路,下边几个小辈算是被牵连了。
而另一边,回了侯府,黎婉琢磨着给唯一断奶,天气渐渐转热,不用担心唯一凉了着凉,秦牧隐找人看了日子,两天后的日子不错,后边的院子早已修葺好了,黎婉一直不曾去看过,主要两处院子打通了,宫门安了两扇门,去后边得找全付拿钥匙开门,黎婉记性不太好,很多时候都忘记了,今个儿秦牧隐说起搬去后边的事,黎婉才回过神来,“侯爷,后边什么样子?”
秦牧隐漾然一笑,抱着唯一晃着身子,“吃过午饭我陪你们去看看。”
黎婉正有此意,微微眨眨眼,午饭后,唯一在屋里睡觉,黎婉和秦牧隐去了后边,打开拱门,院子里的景色看得一清二楚,假山亭台,五步一亭,十步一景,黎婉讶然,“侯爷怎么想到的?”
秦牧隐伸出手,黎婉将手搭上去,甬道边种满了花草,姹紫嫣红,错落有致,看过不少雅致的院落,这一处,最是叫她惊喜。
“往里边走,天热了,夏天的时候我们住这边,冬天的时候搬去前边……”一阵风吹来,哗哗的竹叶声响,黎婉脸上的喜悦怎么也无法掩饰,还因为,院子里的房屋,桌椅,皆是竹子弄成的,房屋左右两处竹林,不高,却十分别致,黎婉笑道,“侯爷,也是您准备的?”
院子的格局清新,夏天的话的确不会热着了。
秦牧隐不否认,“有次陪先皇去别庄避暑,先皇偶然感叹若有一处依山傍水的竹屋该多少,改建院子的时候我想起来这件事,寻工匠咨询后有了这个想法,去里边看看?”
竹屋门窗开着,黎婉走上台阶,察觉到地也是用竹片铺成的,上边抹了一层灰色的漆,远两步看不出来,里边,家具已经摆放好了,黎婉的目光最先被窗边的凉床吸引,两步进屋,窗外便是湖,湖边围了一圈走廊出来,走廊上挂着红灯笼,格外叫人欢喜,坐下去,趴在窗棂上,扭头看秦牧隐,“夏天的时候唯一可以趴在这里听雨看荷花。”
秦牧隐笑而不语,珠帘是打磨光滑的竹丝串成的,秦牧隐撩起帘子,一阵清脆的声音传来,内室和画闲院格局差不多,不同的是屋子比画闲院正屋还要大,中间没有安置一张桌子,而是竹凳子围城的膝盖高的栏杆,黎婉猛地笑了,“唯一还是个孩子,旁人见着了,还以为你准备养什么小动物呢。”
秦牧隐将栏杆打开,随即慢慢收起来叠好,“这个的确用不着了,明日我让全康寻点家具安置在这里,你可有什么喜欢的?”
黎婉摇头,屋里的家具齐全,再有就多了,将这件事搁到一边,唯一仰头看房顶,担心暴雨的时候房屋承受不住会倒塌,想着便问了出来,秦牧隐失笑,“屋子工匠建造的,定然能挡风遮雨,不用太担心了,不是要给唯一断奶吗,趁着这两天,将唯一抱去静安院,老夫人帮忙带两天,搬过来的时候让唯一睡后边去,她以后也要搬出去自己一个人住的。”
七岁不同席,唯一搬出去还要等七年呢,黎婉不忍心,“房间大,不如在中间在安置一张床,拿屏风搁着,唯一小,一个人睡我心里不放心。”
秦牧隐料想是这个结果,没接着反驳,“给唯一断奶后再说吧,锦太妃头七你和唯一不用进宫了,皇上皇后忙,进宫也帮不了什么忙。”秦牧隐推开床边的椅子,微微用力一拉,椅子成了躺椅,竹屋三面皆有窗户,湖面吹来的风清新动人,黎婉深呼吸两下,身心放松,“听侯爷的就是,可御史台会不会借此弹劾您?”
秦牧隐躺在椅子上边,侧着身子,漆黑如夜的眸子闪过嘲讽,“朝堂风平浪静,御史台的人无事可做想尽一切办法也要在皇上跟前露个脸,他们说什么随着去了,皇上不会当真的,况且,御史台近日在皇上跟前不讨喜,不敢随便揪着人弹劾,你放心吧。”
旁家的事情秦籽韵找太监传达了皇上的意思,皇上劝过他了,秦牧隐没有给予回应,旁家下边几个晚辈性子确实不错,黎城婚宴上确实乌龙不小心了,秦牧隐并不想给旁家难堪,给他们一个教训就好,事情闹大了,波及到黎府就不好了。
因着断奶,唯一去静安院的时候全竹全雪也跟去了,黎婉和秦牧隐在静安院吃了晚膳,将唯一哄睡着了才离开,路上,黎婉忐忑不安,唯一每天晚上吃奶的时候都要咿咿呀呀好一会,这些日子,唯一开始发音了,哭起来的时候最爱冲黎婉说来,黎婉抓着秦牧隐衣袖,担忧道,“夜里唯一哭闹不止怎么办?”
秦牧隐安慰她,“有老夫人呢,厨房备了羊奶,唯一哭闹的时候喝羊奶就好,过两日搬去后边的时候就将唯一抱回来了。”论起来,黎婉和唯一分开的日子极少,自从知道唯一在静安院哭闹过一次后,之后黎婉便不让唯一在静安院过夜了,每次他行事的时候黎婉都将让全雪抱着唯一去外边转转,因着这个,两人半夜从来没有折腾过,唯一要睡觉,黎婉不允许。
有次秦牧隐恼了,拉着黎婉去偏房做了两次,最后仍是被唯一的哭声吓得泄了气,今晚唯一不在,秦牧隐脸上虽然舍不得,心底却有另一番盘算。
半夜,黎婉胸口发胀,习惯地侧身抱唯一,伸手却捞了空,屋子里黑漆漆的,有唯一后,屋子里都会亮一盏灯,像这样黑下来还是少有,黎婉适应了一会,胸口胀得受不了,白天的时候她尽量多喝水没吃肉,动了动身子,想伸手按压,手臂还没落下,胸前已经多了一只手,以及,靠近的身躯。
黎婉轻轻唤道,“侯爷,还没睡?”
“睡不着。”秦牧隐说的实话,回来的时候秦牧隐脑海里一直惦记着黎婉的光滑白皙的肌肤,身子发热,洗了冷水澡也不见好转,此时美人在怀哪里还忍得住?手探进她衣衫,黎婉睡觉的时候往胸前垫了棉花,此时,已经湿成了一团,秦牧隐抓着棉花,轻轻往下。
黎婉身子一颤,当即明白过来秦牧隐的意思了,按住他双手,“明日你还要去静安院看唯一,不闹了。”这种时候该唯一吃奶了,不知道她睁开眼见着不是她会不会哭。
“不会晚了,婉儿,好些日子了。”秦牧隐的手滑过她小腹的线条,渐渐往后转到她后背,黎婉下意识的拱起身子,全身靠在他手上,后背膈应得生疼,黎婉只得侧过身子。
外边一片漆黑,黎婉看不见秦牧隐的脸,只听到两人越来越厚重的呼吸。
秦牧隐探头靠近她胸前,黎婉身子往后一退,断奶便不能吸了,否则会继续流个不停,秦牧隐的呼吸打在她胸前,一阵酥麻流遍黎婉全身,她与秦牧隐确实有好些日子没如现在这样了,不想矫情,她也想他。
伸出手揽着他肩膀,学着他的动作,慢慢取悦她他。
一室漆黑,满室动人的柔情,迤逦,黎婉尽情的放开身子容纳他,呼吸交融,缱绻连绵。
天边露出鱼肚白,秦牧隐撒进最后一抹辉煌,拥着她躺下……
这两日黎婉不能见唯一,她身上有味道,会让唯一嘴馋,黎婉全身疲惫,却没忘记提醒秦牧隐去静安院看唯一,推了推他的身子,秦牧隐动了动,“你躺着,我起了,今日皇上宣我进宫谈事,怕要下午的时候才回来,你睡着便是。”
秦牧隐一宿没睡,却一脸餍足,想到黎婉主动勾着他腰……肢的腿,迷乱中沙哑的呜咽,秦牧隐身心满足,轻轻落下一吻,穿好衣衫,简单洗漱后就去了静安院。
此时的静安院,老夫人跟着唯一整晚没睡,秦牧隐带着黎婉走了不到半个时辰唯一就醒了,睁着眼到处找人,刚开始老夫人还能陪着她玩分散她的注意,渐渐,唯一火气来了,弯曲着双腿一蹬一蹬往外边爬,全雪将人抱了回来,唯一就开始哭闹。
哭到后边肚子饿了喂了点米糊糊,再怎么哄就不干了,秦牧隐到的时候唯一红着眼,老夫人也没辙了,见着秦牧隐莫名松了口气,“你总算来了,一晚上没睡觉,她精力倒是像你,之前我还就得唯一随了婉儿多,昨天一晚上,完全就是你和你父亲的性子……”
唯一微微眯着眼,嗓子哭哑了,听着老夫人说话又咧着嘴嚎啕大哭,看清是秦牧隐后,伸出手,挣扎着从床上的栏杆翻出来,小腿卡在了栏杆缝隙里,怎么使劲都用不上力,栏杆高,哪是她能爬出来的,秦牧隐握着唯一的小脚,轻轻将其松回去,然后弯腰将人抱在怀里,唯一攀着秦牧隐肩膀,闭着眼,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声音跟外边的小鸭子似的,秦牧隐心疼,若见黎婉知晓了,只怕断奶一事都要半途而废了。
“唯一不哭了,爹爹抱,唯一饿不饿,吃点东西好不好?”秦牧隐坐在桌前,桌子上摆放了许多好吃的,都是平时唯一喜欢的,老夫人摇头,“都试过了,什么也不吃,你快喂她吃点,哭了一晚上了。”
秦牧隐抬眼,细看发现老夫人也红着眼,“老夫人,您一宿没睡,我带着唯一,您进屋睡会吧。”老夫人只怕也哭过了,秦牧隐扭头叫江妈妈,“你扶着老夫人回屋休息,白天唯一交给全雪二人就好。”
“不碍事,我只是心疼唯一,想当初你也是唯一这样子,心里边不由得难受。”老夫人想起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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