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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哥哥,请别引诱我-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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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根本没有人会将两人的关系朝其它方面想。
他将马车停稳后,按照夕语交待的,没有心急地一把掀起帘子,而是站在外面恭敬地道,“主子,郡主,到客来居了。”
景离松开环在梓瑶腰上的手臂,将她的小脑袋从自己的怀里拉出来。他伸手顺了顺她额前的刘海,替她将衣裙理了理,再在她唇上落下一吻,这才牵着仍有些羞答答的她走出车厢,搂着她轻身跳下马车。
众人见瑾王和长平郡主来了,全都放下了手中的筷箸,站起身来看向走进客来居的二人。
在这群年轻的公子小姐中,梓瑶见到了几个较为熟悉的面孔,有韩其弘,有景天颐,有柳怡蓉,还有宁歌。另外的一些人,似乎在昨晚的宴席上见过,只不过她并不知道这些人是谁,也不想知道这些人是谁。
就在梓瑶好奇地打量着眼前的众人时,客来居的掌柜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急急忙忙行了个礼,然后有些畏缩地道,“瑾王殿下,长平郡主,小的不知皇上将祈福的日子提前了,现在所有的雅间都还在重装中……”
“不碍事。”景离淡声道,“你且选一张离其他人远些的桌子就可。”
掌柜的听到后,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赶紧弯着腰领二人向西北角的一张桌子走去。
众人见瑾王牵着长平郡主落了座,期间没有看过他们一眼,都识趣地不敢轻易上前打扰,陆陆续续坐回了自己的位置,继续吃起饭来。
“哥哥,你知不知道那人是谁?”梓瑶坐下没多久,就扯了扯景离的衣袖,凑到他耳边低声道。
景离顺着她的视线望去,见东南方向的角落里,坐着一个书生打扮的男子。从他们的角度,只能见到那人小半个侧面,看不到全貌。那人面前的桌子上有一壶茶和一个茶盏,还没有菜端上桌,看样子应该是刚进店不久。
“怎么了?”景离有些不解地看向梓瑶,“为什么问这个?”
梓瑶轻轻蹙了蹙眉,“我坐下的时候,那人刚好扭过头来望了一眼这边。他在看到我的时候,样子好奇怪,似乎认得我,又似乎不认得我,表情显得很是不可思议。”
景离好笑地看着她严肃的模样,正想要挪揄她一番,就见那男子又扭头朝这边望了一眼。在看清楚那男子的长相后,景离的眸光突然变得暗沉,“他怎么会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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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成功拿下妹妹~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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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8章 一出好戏
“哥哥认得他?”梓瑶见那男子这回只是随意望了一眼,表情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变化,正在想着是不是自己刚才看错了,就听得景离这么一句。
景离不着痕迹地收回视线,沉声道,“是暗宫少主,白羿。”
他说完之后拍了拍梓瑶的脑袋,“不过他无心接手暗宫,也很少负责暗宫的事务,眼下出现在这里,或许只是来参加百花宴的,瑶儿不用在意。”
“嗯。”梓瑶点了点头。既然哥哥说不用在意,那她就不必放在心上了。
她给自己和景离都倒了一杯茶,捧着茶盏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才刚喝完,就见饭菜都端了上来。
“怎么这么快就做好了?”梓瑶环视了一圈大堂内,见有些比他们早来的人桌前都还是空空的,他们这里就已经摆满了碗碟。
容岚见主子对他使了个眼色,知道主子是让他一起吃,便不客气地坐了下来,“郡主别管它是快还是慢,既然菜都上桌了,就放开怀地吃吧!属下早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我也差不多要前胸贴后背了。”梓瑶摸了摸肚子,想起早上的那两个肉包和一碗燕窝粥,觉得就那么一点儿东西,确实是不够她塞牙缝的。
景离注意到她的动作,一边替她布菜,一边笑着道,“客来居的饭菜,味道虽说不上很好,但也是不差的。到了广济寺后,吃的都是素斋,所以你这一顿最好多吃点儿,尽量把明日的肉都存上。”
“我的肚子又不是食盒,如何能存得了肉。”梓瑶嘟囔了一句,然后拿起筷箸,埋下头欢喜地吃起了碗里的肉。
众人虽不敢轻易上前打搅,但还是忍不住时不时地朝西北角的那张桌子望去。在见到瑾王给长平郡主布菜时,所有人都惊讶地张大了眼睛,心道瑾王平日里对谁都是清清冷冷的,唯独对这长平郡主很是不一般,看来两人真的如传言所讲的那般兄妹情深。
“哼,也不知道景梓瑶那个狐媚子给瑾王下了什么迷魂药,让瑾王才回来几日就对她那么上心。”景天颐一见到这个“玥姑娘”,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怎么看她怎么觉得不顺眼。
上回光着身子被马驮着在峄城里面跑了一整晚,第二日全城的人都知道了,而且清晨的时候还有不少人看见了。那之后景天颐就躲在睿亲王府里不出门,因为实在是太丢脸了,没那个脸面去见外面的人,也不想被其他的公子小姐们嘲笑。
昨晚的宴席他也是装病没有去,刚回城的睿亲王知道后,指着他的鼻子把他给臭骂了一顿。今早得知瑾王要带着郡主替皇上去广济寺祈福时,睿亲王更是直接让人把他从床上拖了下来,一把将他塞进了马车里,连个说话的机会都不给他。
与他同坐一桌的宁歌看到景离对梓瑶那般体贴关怀,深吸了几口气压制下自己内心的妒意,然后态度亲和又略带严肃地对景天颐道,“颐小王爷说的这是什么话。你又不是不知道,打从小时候起,瑾王就很是疼爱瑶妹妹的,对她这般上心也是正常的,哪里来的什么狐媚子的说法?你以后说话可要注意点儿,有些胡话是不能随便乱讲的,小心被瑾王给听到了。”
景天颐从很久以前就开始喜欢宁歌了,一直都想要把她娶回府中。只可惜宁歌心高气傲,又是宁家的大小姐,所以从来都不给他好脸色瞧,搞得他每回想要接近她都碰得一鼻子灰。
他本已经心灰意冷了,却没想到她今日竟突然转了性子。不但愿意同他柔声说话,还同意与他坐同一张饭桌。景天颐虽然日日流连于烟花柳巷之中,但对朝堂里的那些事还是有所耳闻的。宁家已不像以前那么高高在上,说不准哪日就被皇上给连根铲除了,宁歌若是不为自己找个好退路,往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得很。
景天颐这么想着,便大起胆来多看了宁歌几眼。他见周围没有人注意到他们,于是悄悄地捏了捏她的手,满面笑容地道,“宁大小姐教训得是,我以后一定注意,一定注意。”
宁歌强忍着内心的反感和厌恶,对他嫣然一笑,“颐小王爷快些吃吧!菜都要凉了。”
那厢景天颐乐得心里开了花,这厢景离的心情也是好得不得了。他张口吃下梓瑶喂给他的菜,一边闭着嘴慢慢地嚼着,一边撑着头专注地看着她,眼里满满的柔情让一旁的容岚都差点儿要融化了。
“不准看了。”梓瑶没好气地瞪了景离一眼,“你还让不让我继续吃下去了?”
景离听后轻笑一声,“妹妹现在是在喂我,又不是在喂你自己,为何不准我看?”
“我不喂你了,你快点儿自己动筷,又不是没有手。你就是一直不吃我也不管你了,等阵若是觉得饿了,你可千万别对我讲。”梓瑶低下头不理他,自顾自地扒拉着碗里的饭。
“不管就不管吧!反正你一直都在我身边,我若是饿了,直接吃你就是了。”景离虽然这么说着,却还是拿起了筷箸,“哥哥不看你了,你安心地吃。”
容岚见着这样爱说爱笑的主子,心里是难以用言语形容的激动和欢喜。想当年他刚去到灵梧山时,站在一里开外都能感觉到主子身上的阴煞之气。即便是在炎炎盛夏,只要一靠近主子,就仿佛瞬间回到了冰天雪地的冬天。
整整八年的时间里,主子笑过的次数,用十个手指数都嫌多了。而如今有郡主在身边,主子只一天笑过的次数,就抵得上过去八年的总和。他虽然仍旧不清楚主子为何在过去的十年间从未找过郡主,但那已经不重要了。只要主子能够继续这样笑口常开,他们这一帮做手下的,就可以充满希望地奔向更加美好的未来。
见主子和郡主快要吃完了,容岚赶忙拿起茶壶替两人添茶,然后起身去找掌柜的结账。其他桌的人见状,也都急急地跟着去结账,想要提前守在门外,看一会儿能不能和瑾王还有郡主说上几句话。
景离和梓瑶刚走出客来居,就见那些公子小姐们定定地站在原地,也不上车,似乎是专门等候着二人。
柳怡蓉之前就已经有了打算,所以见瑾王和郡主出来后,立马走上前去行了个礼,“怡蓉见过瑾王殿下,长平郡主。”
“嫂子。”梓瑶顺口就说出了这两个字。话音刚落,她就听得周围一阵抽气声,接着手就被景离给使劲捏了一下。
柳怡蓉知道其他的那些个小姐去广济寺,没有谁是真心想要烧香祈福,全都是为了利用这个机会接近瑾王,想要让瑾王看上眼。所以为了给她们一个下马威,她这次并没有像之前那样,让郡主不要唤她嫂子,而是直接说起了别的话。
“之前郡主说要去尚书府找怡蓉玩,却一直不见郡主来,昨日在宫内见着面,也未和郡主说上两句话。从这里到广济寺还有两个多时辰的车程,怡蓉想邀请郡主同坐一车,两人在一起说说话解解闷,不知郡主可否愿意。”
这个柳小姐虽然喜欢耍些小聪明,但并未使过什么坏心,而且言行举止也很得体,因此梓瑶对她并不觉得有多反感。
“哥哥,我去柳小姐车上坐一会儿可好?”梓瑶歪着脑袋看向景离,征求他的同意。既然柳小姐想与她聊天,她不如就应承下来,也刚好可以借这个机会,了解一下赤峦国和峄城的一些情况。
景离冷冷地扫了一眼柳怡蓉,然后对梓瑶道,“最多半个时辰就回来。”
“好,到时候你来唤我。”梓瑶说完就跟着柳怡蓉上了尚书府的马车。
其他人见瑾王没再讲话,也没有看他们,而是径直向瑾亲王府的马车走去,也都跟着散开来,上了各自的马车。
待他们全都离开后,一直坐在角落里的白羿起身去结账,“掌柜的,莫非瑾王和长平郡主这个时候经过此地,是要去广济寺祈福?”
“是呀!”掌柜的边算帐边道,“皇上将今年祈福的日子提前了,而且是让瑾王带着长平郡主替他走一趟,我们也是今早才收到消息的。刚才可真是吓死我了,幸好瑾王不在意没有雅间,若是碰到个脾气暴躁的主,说不定我的脑袋早都没了。”
白羿接过唠唠叨叨的掌柜找回的钱币,走到客来居的门外站定。他望了望已经驶远的那几辆马车,思索了片刻后,一个闪身消失在原地。
当马车到达了广济寺的时候,西边的太阳已经开始向山下落去了,漫天的橘红色与寺庙红色的顶瓦和黄色的外墙交相辉印,整个寺庙显得很是肃穆庄严。
景离搂着梓瑶刚跳下马车,已经赶回来的清远大师就从山门内走了出来,快步来到二人身前,“离小子,瑶丫头,你们可终于来了,老衲还以为今日见不到你们了。”
他让身后的几个小和尚带着其他人先走,自己则是走在最后,与景离和梓瑶缓步前行。
“离小子,老衲今晚要继续闭关了,估计得两月后才能出来。”清远大师抖了抖身上的赘肉,“那妖怪的事我就不插手了,一切都交给你和小狐狸。”
他说完之后略有深意地对梓瑶道,“当然了,如果瑶丫头能帮忙,那就最好不过了。”
景离听到这话,隐隐觉得有些奇怪,他不解地蹙了蹙眉,“大师这么说是……”
他话还未讲完,就突然想起梓瑶在第一次看到天寰石手镯时的模样,还有她昨晚昏睡时絮叨的那番话,以及她今日点名让第一次会面的千舞陪她去百花园转一转这件事。
景离想到这里,微微勾了勾唇角,转头看向梓瑶。只见她似是没有听到清远大师的话,正晃着小脑袋,好奇地左瞅瞅,右瞧瞧。
他眸底染上了一层笑意,并未再说什么,只牵着她跟在清远大师的身后,向寺里走去。
因为今日接连来了有好几批人,广济寺的后院早已是人满为患,根本就没有足够的屋子来安排住宿。所以在经过商议后,众人决定除了瑾王,其余的人两个一间,一个睡床,一个睡软榻,丫鬟小厮们一律去挤通铺,这样子刚好能住下。
舟车劳顿了一整天,大家都已经有些疲倦了,因此在用过晚膳后,很多人就早早地洗漱一番睡下了。
景天颐躺在床上翻过来又转过去,转过去又翻过来,足足折腾了大半个时辰,也培养不出一丝睡意。这其实怪不得他,主要是因为平日里,他身边都有个温香软玉伺候着,这会儿就只有他一个人躺在床上,着实是无趣得很。
睡不着就只能起身,起身没事可干,就只能出去走走。景天颐很是气郁地走到后院的小竹林里,想着在这里多转上几圈,兴许累了后就想睡觉了。哪知他才转了两圈,就见到一个女子慢慢走了过来。定睛一看,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他最喜欢的宁大小姐宁歌。
景天颐的精神劲儿一下子全上来了,像打了鸡血一样,整个人顿时亢奋无比。此时大部分人都已经睡下了,没睡下的也都呆在自己的屋内。寺里的和尚们除非有要事,一般也是不会轻易来后院的。所以现在的小竹林里,除了他自己,就只有刚刚来到的宁歌。如此难得的独处机会,绝对不能够放过。
宁歌在见到景天颐后突然停下了脚步,很是有些惊讶地轻叫了一声,“颐小王爷,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睡不着,出来转转。”景天颐按捺下心中的躁动,哑着嗓子道,“宁大小姐这会儿不在床上躺着,跑到这里来做什么?难不成也是睡不着?”
宁歌听到他这话后,轻叹了一口气,“如今宁家这个情况,我就是想睡也睡不着。”她说完之后又朝前走了几步,将两人的距离拉近了些。
景天颐见她一对秀眉紧紧地拧在一起,表情显得十分忧愁,但同时又主动朝他靠近,多少猜到了点儿她的心思。
于是他也朝前走了几步,在她身前三尺远的地方站住,“皇叔父这几年大力打压宁家,连个喘气儿的空当也不给,宁家受到这么多的重创,确实是比不得从前了。但是不管好了还是坏了,这日子都是要过的。宁大小姐总是这般愁眉不展,夜不能寐的话,肯定没个几日身子就垮下来了。到时候若是病倒在了床榻上,我可是会伤心难过的。”
“谢谢颐小王爷这么关心宁歌。”宁歌对他微微一笑,虽然唇角是勾起的,但眉间却仍有愁云笼罩,“宁歌也明白无论日子过得好或不好,有一个好身子才是最重要的。但是以眼下宁歌的处境,如若哪一日缠绵病榻,起不得身来,兴许还是一件好事。”
“这话是什么意思?”景天颐不解地道,“听宁大小姐这么说来,莫不是除了宁家的事,你还在为其它的事情忧思?”
宁歌张了张口想要对他说些什么,但是却突然打住了,随即撇开头来看向一旁,“颐小王爷多心了,没什么其它的事情。”
景天颐看她这欲言又止的模样,就知她定是有什么难言的苦衷,“宁大小姐总把事情憋在心里也不是个办法,这里刚好没有什么外人,你若是愿意,不如就讲给我听听,看我能不能够帮上忙。”
“算了。”宁歌犹豫了片刻后拒绝道,“就算给颐小王爷讲了,也只是平添一件烦心事,不能够将事情解决了。所以我还是自个儿继续憋着吧!”
宁歌向来都是以一种很强势的形象出现在景天颐的面前,这也是景天颐会想要把她娶回府的原因之一。因为如果能将这样的女子驯得服服帖帖,听话乖巧,对一个男人而言,绝对是一件非常自豪的事情。
而此时此刻的宁歌,卸下了白日里的强势,变得如小女儿般温婉异常,还将自己柔弱的一面表现出来,让景天颐觉得别有一番滋味,想将她娶进门的心愿也变得更加强烈。
他又朝前迈了一步,将两人的距离拉得更近,“烦心不烦心,不是由你说了算,是我来定夺的。我好歹也是个小王爷,是皇叔父唯一的亲侄子,这赤峦国内,还没有多少我解决不了的问题。所以你就不要想那么多,放心地说给我听,我一定会尽我所能帮你的。”他说着就伸出手去,想要摸一摸宁歌的脸。
宁歌见状慌乱地朝后退了一步,低头小声道,“颐小王爷这是在做什么?”
景天颐意识到自己太心急,吓着了美人儿,尴尬地干笑了两声,“那个,宁大小姐,我对你的心思,想必你也是明白的。我刚才只是想要安抚一下你,绝不是想要做什么坏事儿,你不要害怕。”
宁歌抬起头来看着他,“颐小王爷日日流连于烟花柳巷之中,总是与青楼女子处在一起,宁歌怎知你的心思是真是假?说不定你只是随便说说而已,根本就不是真心诚意的。”
景天颐一听她这话,就知道有戏。虽然他明白,她对他转变态度是因为有求于他,不过他还是觉得心情十分愉悦,“我是不是真心诚意,我的心思是真是假,歌儿你与我处上些日子,不就都明白了。”
宁歌听他唤自己歌儿,恨不得立即抽他几个耳光,把他的舌头给割下来。但是为了今夜的好戏能够开演,她只能压下怒火,佯装难过地道,“如今即便宁歌有心与颐小王爷相处,也已经没有那个机会了。”
“你倒是快点给我说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景天颐急切地一把抓住她的胳膊,“什么叫做没有机会和我相处了?这话是什么意思?”
宁歌的表情瞬间变得很是凄楚,“皇姑父只有永乐公主一个女儿,公主死后,就没有人去阳湘国联姻了。我听皇姑姑讲,皇姑父有意挑选一个官家小姐封为公主,替死去的永乐公主远嫁阳湘。这事本与我无关的,但没想到的是,阳湘的使臣竟提出让我替嫁。你知道的,宁家和阳湘有深仇大怨,我若真的嫁了过去,肯定会被折磨得生不如死。”
景天颐这下终于知道了宁歌转变态度的原因,他有些为难地道,“歌儿,我是真的很想帮你,也很想立即进宫请旨赐婚。但是这件事情太过棘手,一个不小心就会惹得皇叔父龙威大怒。”
“我早就说了你不能解决,你偏偏不信,还要让我讲给你听。”宁歌一把甩开他的手,有些激动地道,“就算你对我是真心诚意又能怎样,你根本什么都做不了……”
“谁说我什么都做不了!”景天颐又一把将她拉住,“我只说这事太棘手,没说我不能解决这件事。”他最讨厌别人质疑他的能力,现在他喜欢的女子质疑他什么都做不了,让他感觉十分窝火。
宁歌假装自嘲地笑了笑,“我对皇姑姑说了不嫁,但是皇姑姑说皇姑父已经发话了,就是我死了,也要把尸体抬去阳湘国。宁家现在是沾板上的鱼,任人宰割,我根本无力反抗。你说你能解决,你能怎么解决?就算你即刻进宫请旨赐婚,皇姑父也不可能会同意。”
“只要你成为我的人,就可以不用嫁去阳湘国了。”景天颐紧紧地抓着她的两只胳膊。
“这算什么解决方法?你难道没听见我说的话吗?就是我死了,皇姑父都会命人将我的尸体抬去阳湘国。”宁歌轻蔑地哼了一声,“成为你的人?你当我是傻子吗?先让你占完了便宜,然后再去阳湘国受辱……”
“你听我说完!”景天颐打断了她的话,“赤峦和阳湘交恶数十年,这是和谈后的第一次联姻,两国都十分重视。所以不管你是失贞了,还是死了,皇姑父都一定会遵循使臣的意愿,将你送去阳湘的。但是如今圣女来了,情况就不同了。她不会在意宁家与阳湘是否有仇怨,她只在意你是否干干净净。如若让圣女知道了你已不是处子,她根本就不会让你踏进阳湘国半步,甚至还会惩罚提议让你替嫁的使臣。”
宁歌听他讲完这番话,呆呆地望着他,过了半晌才开口道,“你说的是真的吗?你没有骗我?”
景天颐肯定地点了点头,“我说的都是真的。圣女昨夜已随我父王一同来到了峄城,但是因为她的身份特殊,所以除了皇叔父和我父王,没有其他人知道她已经来了,就连阳湘使臣都不知道。”
他现在的态度十分认真,也十分真诚。他虽然喜欢流连于花丛中,但是对于宁歌,他是真心喜欢的。所以即便知道,她是因为走投无路了才会来找他帮忙,他也一点都不生气。
“歌儿,这是眼下唯一的解决办法。”景天颐沉声道,“只要你还是处子之身,不管你是缺胳膊少腿,还是已经断了气,圣女都会同皇叔父一样,让人将你送去阳湘。唯独这失贞一事,是她绝对不能够接受的。而你若是随便找个男人,即便你能够逃脱得了联姻的命运,也逃脱不了被皇叔父惩处的命运。”
他见宁歌有所松动,一把将她揽入怀中,“有那个能力让你失贞,又有那个能力将你从皇叔父手下救出来的,就只有我,瑾王,还有四皇子三个男人。但是瑾王和四皇子都不喜欢你,只有我喜欢你,也只有我愿意冒这个险。”
宁歌的心在刹那间有些触动,她没有想到景天颐竟是真的这么喜欢她,但是下一刻,她就将这触动抛到了一旁,根本不去理会。
她挣脱开他的怀抱,似是有些害羞地道,“皇姑姑让我明日就回去,住进她的凤阳宫中,一直到出嫁的那一日才能离开。我们两人,只有今晚才能……”她并未将话说完,但是景天颐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
“你是和谁睡在一间屋里的?”景天颐知道,他必须要抓住今晚这个机会,只要她成为了他的人,后面的一切就好说了。
“我和郡主睡在一间屋里。”宁歌小声道,“不过郡主似乎要宿在瑾王的房内,所以……”
“我在半个时辰后去你屋里找你。”景天颐又与她说了几句话,安抚了她一阵,然后两人就各自回屋了。
而此时的梓瑶,确如宁歌所说,正在景离的房内呆着。
“你不觉得你很无聊吗?”梓瑶紧紧地捂着衣领,好气又好笑地看着眼前的男子。
景离微微挑了挑眉,“我哪里无聊了,你今早答应了要让我替你穿衣的。”
“可是我的衣裳已经穿好了,哪有脱下来再让你穿一遍的道理?”梓瑶刚才沐浴完后,忘记了他的叮嘱,自己直接就把衣裳穿好了。他见到了之后,非得让她脱下来,他一定要亲自替她穿上。
景离一把将她抱起,来到床边,“反正你睡觉的时候都是要脱衣裳的,我现在就替你脱了,明早再替你穿上。”他说完就要将她捂着衣领的手拉开。
就在这时,容岚敲响了房门,“郡主,宁大小姐派人来问你什么时候回屋休息?”
“我这就去。”梓瑶对着外面喊道,然后站起身来瞪了一眼景离,“哥哥,不准乱来。”
景离轻轻叹了口气,“妹妹真不留下来跟我一起睡?”
梓瑶也跟着叹了口气,“哥哥,这里不是安亲王府,也不是瑾亲王府,是广济寺,而且同行的还有那么多人,我怎么可能和你睡在一起。”
“妹妹这话是不是意味着,如若在安亲王府或者瑾亲王府,你就会跟我一起睡?”景离并没有拦着她,而是跟她一起向房门走去。
“哥哥,你想多了。”梓瑶打开房门,对他笑了笑,“明早见。”
景离拍了拍她的脑袋,然后让容岚将她送回屋,他自己则是前往清远大师的禅房。
梓瑶和容岚走到屋前,见门是虚掩着的。梓瑶轻轻推开,发现屋里面黑漆漆一片,宁歌已经睡下了。她对容岚无声地摆了摆手,然后轻手轻脚地进了屋,将门关上。
她和衣躺在床上,虽然闭着眼睛,却并没有睡着,脑子里一直在想着今日在偏厅、小花园,还有马车里和景离相处时的情景,脸上不知不觉就浮起了甜蜜的笑容。
广济寺因为建在山上,四周又是茂密的山林,所以昼夜的温差比较大。梓瑶感觉到一丝凉意,想要起身将薄被拉过来,却惊讶地发现身子软软的没有一点力气。
她心念一动,赶紧运起功来,可是不管怎么运功,身体依然是无法动弹。她知道宁歌还没有睡着,张开口想要唤她,却发现自己连声音也发不出来了。
宁歌见药效已经开始发作了,于是坐起身来,走到梓瑶身旁,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我知道你的武功已经恢复了,但是就算你功力再深,也不可能敌得过这暗尘香。我今晚为你准备了一出好戏,很快就可以开演了,你可要好好享受。”
宁歌说完就去将门打开,像之前那样虚掩着,然后藏身到一旁的衣橱中,收敛起气息。
梓瑶感觉到自己的内力正在一点点地流失,同时一股难以压制的燥热感从心头蔓延至全身,不停地冲击着她。
她知道自己这是遭宁歌暗算了,但是眼下最重要的不是思考对方如何下的手,而是该思考怎样让内力恢复,摆脱这种被动的局面。
就在这时,房门突然被轻轻推开来。梓瑶的第一个反应是哥哥来了,但是这屋里面太黑,她又失了内力,根本就看不清来人的模样。
那人不声不响地摸到床前,在床边坐下,声音因为激动而略有些发颤,“歌儿,我来了,你准备好要成为我的人了吗?”
梓瑶听到这句话后,脑子轰的一下炸开来,睁大了双眼惊恐地看着俯下身来的景天颐。
正文 第49章 残花败柳
眼见着他的身子俯得越来越低,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梓瑶都已经感觉到他呼出的热气喷在自己面上了。她正想绝望地闭上眼睛,一个人影却突然间闪进了屋内。
那人的身形极快,如鬼魅一般,眨眼就来到了景天颐身后,抬手点了他的穴道,让他在离梓瑶还有最后一寸时堪堪停住。
下一刻,那人又来到衣橱前,一把拉开衣橱门,将等着看好戏的宁歌给拉了出来,也是抬手点了她的穴道。
他做完这一切后,将屋门关上,然后取出一个火折子,将油灯点亮。
梓瑶之前以为那人是哥哥,但若是哥哥的话,一定会一脚将景天颐踹飞,而不是像这样只点住他的穴道。若是容岚的话,也不可能一直这么一声不吭,肯定刚一进门就吼了起来。
就在她猜测着到底是谁来救了她时,油灯的火光渐渐变亮,映满了整个屋子。白羿走到床边坐下,神色复杂地看着她,细细地端详了一阵,接着开口道,“你是什么人?”
这句本来该由梓瑶或者景天颐问的话,被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男人说出口,显得很是怪异,也让人觉得很是纳闷。既然不知道她是什么人,他为何还要出手相救呢?
白羿见梓瑶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面颊也是一片绯红,看起来像是在强忍着什么,于是伸手搭上她的手腕。片刻后,他面色稍有凝重地道,“你中了媚药,还是暗尘香。”
他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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