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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风月-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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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辰斥责道:“放肆!我褚家的孩子岂是你们这些人能呼来唤去的!今日本官此行,一来是要求阖府除了玉珠儿的祖籍,二来,本官也是来替舍妹讨回嫁妆!”
  周老夫人急了:“褚太傅啊,这嫁妆不是已经尽数归还了么?哪里还有什么嫁妆!”
  褚辰让墨殇递了账本过来:“老夫人自己过目,这些年舍妹在金陵的铺子,田庄可是盈利不少,周家也算是名门大户,这些盈利也好意思暗中克扣下来!”
  他怎么会拿到这份账本?
  周老太太有些身子软,靠在椅背上,呼吸都不太顺畅了:“这”他看向了长子。
  女儿亲口要与他划清干系,这本来就让周墨心里头激怒,嫁妆利润一事简直就是打了他的脸面,他虽心高气傲,怎奈这些年一直未能考中进士,实在是憋屈的紧。
  褚纯又来自京城,身份摆在那里,他在她面前,没法挺直腰杆,加之幼子夭折,褚纯再不能育,他便起了纳妾的心思,正好他也贪恋表妹的美色多年,谁料褚纯性子刚烈,张口就要和离。
  于是,就有了今日的事情。
  “即使如此,周家是该归还。”周墨无奈的道。
  周老太太的心在跟着滴血,那些银子可是大头,如今的周家哪里还有什么家财万贯,她当真是舍不得。
  褚辰又道:“本官已命人前去收了那几家舍妹置下的铺子,至于盈利也会有人上门回收,此外,不知周家大少爷可记得芸娘此人?”
  此言一出,如平地起雷,唯一蒙在鼓里的人则是周墨现在的妻子。
  芸娘可谓周墨一辈子的耻辱,可他偏生就好这一口,把人弄出周家之后,还将她藏在了庄子里,时不时会去找她,二话不,就去钻了她的被褥。
  周老太太长相狠厉,一看就不是什么良善之人,当初她的意思就是将芸娘弄死,只是儿子坚持,她也无法可施,再加之芸娘还生过一个儿子,虽不能光明正大入了族谱,可到底是周家的男嗣。
  周墨唇齿颤,立马对管家吩咐道:“去把族里的几个阿公请过来,今日开祠,除了玉珠儿的名!”这是褚辰想要的,他只能立马应下。
  褚辰轻笑:“如此甚好。”
  一个时辰后,玉珠就彻底摆脱了周姓,若素看得出来,她很高兴。
  这厢,褚辰带着若素与玉珠离开了周府,紧接着褚纯留下的所有东西一应被人搜走,周家一日之内空了一半。
  周老太太当天下午就倒了下去,一病不起。
  然而,这并没有结束,周家傍晚就收到应天府皂吏送来的文书,上面明确写明周墨德行有失,与乳娘有染,还妄图加害其夫,好与其长久私通,人证物证确凿,其罪受万人唾弃,故终身不得科考。
  这就等同于周家再也无人能够登科了,最起码周墨这一代是没有希望了。
  …………………………
  若素与玉珠看了一下午的账本,周家做的都是糊涂账,很多地方写的不清不楚。
  到了黄昏十分才歇下。
  用过晚膳后,玉珠十分懂事的回了自己的屋子,若素一下午没见到褚辰,以为他将今日早晨的事给忘了,松了一大口气。
  入夜。
  巧云吹灭了桌案的火烛,只留了一掌灯厨里的油灯,姐今日睡的早,她轻手轻脚的出了若素的寝房,还在纳罕,怎么褚辰今晚没有过来?
  不过,她伺候姐洗漱时,现姐手臂的守宫砂还是完好无损,对褚辰是越来越崇敬,以往或许真是错看他了。
  姐这等颜色,虽还未及笄,可长的却是胸丰腰细,褚辰能克制到现在也是个正人君子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油灯渐渐暗,昏黄的光线映出了纱帐上的纹络,若素睡的迷迷糊糊,感觉身上多了一份重量。
  “素素,你打算如何对象承诺?”他的嗓音低沉好听,在耳边悠悠响起,话间,人已经压了过来。
  若素仿佛又看见他健硕的腰肢,有力的臂膀


第266章 难以兩全
  她刚想侧身,就被他压住,耳边是火热的口吻。
  他到底还是来了!
  不是玩笑话么?岂能当真了?
  她推了推他:“别闹了,明日一早还需给几位长老送行。”
  甄家三位德高望重的老者,在府邸待下去已经是望眼欲穿,至于药王大赛,结果已是板上钉钉之事,洛阳李家第一局就被淘汰,他们三人已经看见若素的实力。
  赢不赢不在于她,而在于褚辰。
  虽然甄氏传人是‘关系户’,三位长老面上也不好说什么,人家就是身份硬,旁人又能如何?眼下将半死不活的甄童带回寨子才是首要。
  听说都已经被毒成‘废人’,也不知道回去之后还能不能研制出解药。
  三位长老今晚特意前来解释一二,强调赶回寨子的重要性,是以,若素也不加阻拦,便命人备了仪程,也好第二日就送他们启程。
  褚辰的牙齿轻而易举的解开了若素中衣的暗扣,吻渐渐深入,寻到小衣就扯了下去。
  这般撩拨,再浓的睡意也没了踪迹,若素耐不住了,伸手推了推他的脸:“对了,有一事差点忘了同你说,今个儿收到了表哥的书信,信上有提到太子有意为难乔婕妤母子,表哥想问问你,既然无意辅佐太子,可有心护着乔婕妤?”
  褚辰在那处娇嫩的锁骨上轻咬了一口,若素吃痛,微微皱起了眉。
  他抬起头,捏着她的下巴问:“哪个表哥?”
  听到表哥二字就心里不舒服,他明知道是哪个表哥,还是想让她亲口说出。
  若素被他压的难受,气鼓鼓的道:“还能有谁,自然是乔家大表哥了,你这次随我南下,所有人都看在眼里,圣上龙体抱恙,你却在这个关键时候弃太子不管,岂不是另有主意!”
  她一股脑的说了出来,本以为褚辰会暂时放了她,谁晓得这人竟俯身含住了她的唇,又是一番嬉戏玩虐。
  几息过后,若素气喘难平,他身上的皂香清丽好闻,虽然气他,却不反感,褚辰又道:“乔家大公子倒是睿智,只是我的事,还容不到旁人置啄,乔婕妤能安稳生下龙嗣,就有那个能力自己活下去,小乖,你就不能只顾着我一人,嗯?”
  他倒想看看乔若惜能有多大的能耐!至于她‘生’的那个皇子,到底是不是亲生,已经不重要了。
  朱家的人天性多疑,坐在龙椅上,只会对所有人造成威胁。
  褚辰不喜欢若素念及旁人,乔魏孟竟然还能寄书信过来!那说明她与此人一直有联系!
  这张美艳欲滴的小嘴里总是能说出旁人的名字,什么劳什子表哥,故人的一箩筐,褚辰十分不悦,又惩戒性的吻了上去。
  他只是吓吓她,同时也存着调戏的意味,谁叫她今晨‘大言不惭’的,还说随时可以成全他!
  若素也不甘示弱,便学着回应,她明显感觉到褚辰身子一僵,便干脆乘胜追击,她躬起胸膛贴了上去,褚辰被逼的慢慢起身,这厢若素依旧不放过。
  他挑衅她,那她也得叫他知道,什么叫‘巾帼不让须眉’。
  褚辰最终被若素反推在了床榻上,她趴在他身上吻着他,感觉到褚辰越来越有投降的架势,心中偷着乐。
  果然,褚辰伸手捏住了她的双臂,将她从自己身上剥离。
  在这样下去,会玩起火的。
  褚辰也知道若素是在他‘对抗’,他无奈的轻笑道:“玩够了?睡吧。”摁着她的脑袋,搂在怀里,就深深吐了口气。
  两人都有些缺氧,这样的耳鬓厮磨带着比试的情趣,褚辰不排斥,若素也接受的甘之如饴。
  终于,气息渐渐平稳,褚辰知道若素没睡着,便道:“乔家的事,你也不要管了,你想操心,也管不了。”
  若素嗯了声,有些疲倦:“乔家不能有事。”远哥儿才能安好。
  她抬起头,有些卖乖讨好的吻了吻褚辰的眉眼,轻柔的唇如四月春风一带而过,褚辰阖眸享受,这还是她都一次这般主动。
  “说罢,有什么事?”褚辰睁开眼,满目柔情。
  若素这下倒有点不好意思了,怎么像是在以色侍人呢,不过亲也亲了,该说的话还是得说:“你答应我好不好?不要针对乔家。”
  褚辰又捏住了她的下巴:“现在胆子越来越大了,什么也敢提!你放心吧,我又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没有那个闲工夫处理乔家。”可如果乔家找死,那就该另当别论。
  这一夜来的太早,也结束的太迟,第二天若素醒来时,手腕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
  三位长老将甄童安置进了马车,若素与褚辰亲自相送,有小厮搬了整筐的五毒过来。
  看着五箩筐的蜈蚣,蝎子,蟾蜍,蛇和蜘蛛,三位长老眼睛都直了,这就是甄家人的秉性,传了几代也戒不掉。
  看着马车远去,褚辰低头问若素:“你倒是很会摸透人的喜好。”他摩挲着她如花瓣的粉唇,昨晚顶多也才半分饱,他食髓知味,越来越不满足。
  “那我呢?你可知我想要什么?”他又道,分明带着调戏。
  若素被他牵着的手微微一滞,有点想躲进闺房不出来了。
  考虑到再过一日就是总决赛,这一天晚上,褚辰很安分,只是搂着她睡了一夜。
  终于,总决赛在即,晋阳王家的当家人信心严重不足,就连下注的人也该改了方向,纷纷赌若素会得药王之称。
  其中,葛大人又追加了一千两银子。
  文天佑坐在参赛台上,目光如铸,一直看着场中的人儿,烦躁到了极点。
  若素三天前就想出了一味良方,虽不能根治肺痨,却能拖延一二,最终的制药过程也很顺利,名声颇为响亮的晋阳王家也不得不服输。
  没想到时隔几年,药王还是甄氏一族的。
  众人摇头失落的离开赛场,不过但凡熬到最后的参赛者都会有朝廷配发的宝钞做酬金,就连第一局被刷下来的洛阳李家也不例外。
  二十三位参赛者,连同若素在内的二十四人被邀请在两日后参加宴席,一来为了颁发药王的金牌,二来也是应天府尽地主之谊。
  若素回到府邸,总觉得赢的不太光彩,但有一点她心里非常清楚,今后成为褚辰的妻,这种事还会时常发生,她在他身边,旁人只会意识到她是褚辰的夫人,而不会看到她真正的能力。
  可退一步说,也不有人敢拿捏她了。
  这算是好事么?
  世事总是难以两全!


第267章 秋波暗送
  回到府邸时,丫鬟们正在用竹竿挑了灯笼下来,点燃后再挂上去。
  有胆大的十七八岁的丫鬟会悄悄往褚辰身上看几眼,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只得干着急。
  巧云心思细腻,着实看不惯妄图攀上枝头的下人,她是若素的大丫头,在府上还有几分威压,就使了眼色让她们退下。
  但凡有点姿色的丫鬟,都想得到主子的青睐,有朝一日成了姨娘就是祖上积德了,否则再耗下去只能发配给小厮,又或者孤老一生。
  饭菜已经布好,若素净手后在褚辰对面落座,二人相处时日长了,褚辰从不会以男尊女卑,三从四德去压制她,以至于如今她直接就坐在最为尊贵的位置上。
  一般而言,坐西面东为尊位,其次是坐北朝南,再次是坐南面西,最卑位是做东向西。
  若素这么一落座,褚辰就自然沦落到最为卑微的方位。
  江南的家具布置与京城不同,富贵人家也不会修葺炕头,四方桌才是常见。
  在旁边伺候的管家看着,头上冒汗,就连应天府府尹葛大人与主子同席时,也是自觉坐在下首,白姑娘当真是被主子宠上天了。
  管家惯会看人脸色行事:“白姑娘,您尝尝这佛跳墙,用的都是上等的时令食材,温火慢炖了好几个时辰,这道菜入秋最为大补。”
  若素看褚辰未动筷,她总不能先张口,就用汤匙给他盛了一碗:“褚哥哥,你也尝尝。”
  褚辰持箸的手微滞,心道:这么多人看着,她总算是有了点为人妻的自觉性。
  “不用伺候了,都下去吧。”褚辰挥退了所有人,他吃饭就寝时,都不喜旁人靠近。
  管家觉得很奇怪,哪家老爷夫人吃饭,不是十来号人伺候着?
  主子已经发话,管家便携众丫鬟婢女退下。
  厅堂再无他人,若素在应天府时就看出了褚辰面色有异,但碍于外头眼线众多,她没有过问,眼下她也不打算主动询问,总不能凡事都要自己开口问,他才会说。
  褚辰持汤勺喝了口汤,就等着她启齿,可待到了他喝完整碗浓汤,还没听到动静。
  一抬头就看见若素专心致志的吃着一小碟笼蒸螃蟹,目光专注,根本就没有要关心他的意思。
  说好的‘为人妻’的自觉性呢!
  褚辰挑眉苦笑,他的素素哪里都好,唯一令他不满的地方就是自己在她心里并非是全部。
  他放下汤勺道:“你表哥死在了北疆,我也是今日才收到的消息。”
  若素懵然抬眸:“哪个表哥?”
  褚辰反问:“你也觉得表哥太多,记不住了?”
  又跟她提‘表哥’的事!
  若素似嗔的‘呃’了一声,很快就想到了会是谁,北疆的表哥?难道是朱鸿业?
  皇帝眼看时日不多了,太子党众多,乔婕妤又添了皇子,现在还凭空冒出了一个大皇子,朱鸿业的死就变得没有那么令人惊讶了。
  那么多人想让他死,他自然活不了。
  可到底会是谁下的杀手,若素就猜不到了。
  她看着褚辰,玉葱一样的手指拨弄着螃蟹的前爪,将蟹肉含进了嘴里:“所以呢?”他不会平白无故跟她谈及这些事。
  褚辰非常满意若素这种无关紧要的表情,夺了她手里的螃蟹,帮她剥壳,淡淡道:“你不想知道是谁杀的?”
  眼看着蟹肉被剥好,他又亲自喂她,若素张嘴在他的指尖一咬而过,舌尖在上面轻挑了一下,似痛非痛,这招也是跟他学的。
  褚辰指尖一颤,都说十指连心,这话没错,随着若素的动作,他的心也跟着颤了颤。
  学的倒是挺快,不知道其他的事能不能也一教就通?
  褚辰深深吸了口气,持盏喝了杯凉茶,知道她故意使坏,却也不能说什么,她这也是现学现用。
  “你既然不想知道,那也是最好不过。”褚辰道。
  若素知道褚辰是在试探她,真是好笑,他怎么会想到她与朱鸿业呢?
  她记得之前做过一个很奇怪的梦,梦里杀她的那人好像就是朱鸿业,也就是说她可能会嫁给朱鸿业,而褚辰则就是抛弃她的那人了。
  他会么?
  若素曾今怀疑过。
  可如今朱鸿业已死,那个梦便没有任何意义了。
  ……………………………
  锦衣卫耳目遍布大江南北,朱鸿业北疆身亡一事,文天佑也在第一时间获知。
  前来禀报的手下战战兢兢,八皇子之死,明面上是因积劳成疾,重病不愈所致,可谁会真的信这一俗套呢?
  文天佑目光锐利如冰:“可查出是谁下的手?”
  皇帝的儿子死了,迟早要传到老皇帝耳中,至于老皇帝能不能亲耳听到这个消息就是他自己的事了。
  文天佑的任务是传达所有与皇帝有关的消息,锦衣卫只忠于坐在皇位上的那人。
  便衣影卫道:“回大人,属下不敢妄加猜测,只是依您看,会不会是褚太傅的人?”
  文天佑猛然侧目,吓的那影卫接着道:“属下也只是猜测,褚太傅是太子的老师,理应支持太子,八皇子一死,太子再无其他对手。”
  “呵呵”一阵冷笑从文天佑薄凉的唇溢出:“你太小看褚辰了,他要是真想辅佐太子,圣上怕是早已踏上奈何桥了。”
  那影卫知自己多言了,便不再说话。
  “下去吧,八皇子的尸首还是要运回京的。”没有看到尸首,文天佑还是存着几分疑心。
  是夜。
  一匹雪白色千里良驹在寂寥无人的长街慢行,最终在一处府邸门前停下。
  文天佑看着朱红色鎏金铜扣的大门,剑眉拧成了一个川字。
  不知是几日无法入睡了,心头的结一日解不开,他一日不得安宁。
  府门内,后院书房的烛火还亮着,王璞轻步走进,看着持笔撒墨的主子,小声道:“主子,文大人又来了,就在门外徘徊,昨日也是这个时辰。”
  褚辰停了笔,看着面前的几行隶书,眸光深幽:“我知道了,接着监视。”
  王璞应下就退了出去,褚辰这才不疾不徐的去了若素的寝房,他脱得只剩中衣才上榻,结实的胸膛微露,从后面抱住了榻上的人,胸口贴着她的后颈。
  不是让她等自己的么?
  怎么就睡着了!
  本想着再教她一些‘事儿’,眼下也只能阖眸‘练功’了。


第268章 还敢狡辩
  装睡不成,反倒被热的无法入睡。
  若素扭动了几下,想把禁锢在腰上的大手掰开,她这一动,无疑让褚辰察觉到她并没有睡着。
  一双手捏着她的肩膀,把她翻了过来。
  他低头摁住了她的肩,露出的青色胡渣在裸露在外的肩头蹭了蹭,刺的若素酥痒难耐。
  “素素聪慧至厮,理应知道我想做什么,你不打算配合一二?”褚辰的吻落在下来,仿佛燎原之火,寸寸生灰。
  若素热的有些难受,他身上滚烫,压在人身上喘不过气来。
  这样下去总是不行的。
  身上的中衣被剥离,若素很配合的抬手也去解褚辰身上的中衣,她的主动让褚辰的动作微微一顿,以为她还是跟自己较量。
  当真是不到最后不服输。
  她这是打定了自己不会真的做出什么事来,才这般肆无忌惮。
  可当两条修长白皙的腿缠在自己腰上时,褚辰眸光泛红,凝眸看着身下的人,已经不确定她是不是还在‘伪装’。
  “你”他撑着臂膀,尽量不压到她。
  若素躬起身子,亲了上去,堵住了他的唇,现他一动不动了,心中窃喜,便起身反过来将他压住。
  手渐渐下移,指尖勾起了亵裤上的细带,再轻轻一扯,她抬起脸,笑的妩媚倾城:“太傅大人,还要继续么?”
  褚辰躺在绣荷花纹络的丝绸锦被上,仰着头倒吸了一口凉气,顿了顿,一把将身上的人捞进怀里,摁着她,不让她动了。
  半晌才道:“你还”
  “不需要我配合了?”若素趴在他胸前,能听到强而有力的心跳,每一声都是惊人的强劲。
  褚辰揉了揉她的耳垂:“嗯。”声音幽绵清浅。
  若素渐渐睡意来袭,很放心的就睡着了,可不久后的某一日,她才现,什么叫还,某人根本就不在意,还是想干什么就干了什么。
  ……………………………
  两日后,应天府府尹亲自设宴。
  考虑到只有若素一人是女子,葛大人便让自己的夫人,连同金陵大官员的正室也召见了过来,为的就是陪同太傅大人的未婚妻用膳。
  可谓,一心奉承,全面周到。
  酒馈分男女席面,用的是四方八仙桌,菜色也极为讲究,八荤八素,其中女席还备有梅子酒。
  若素一口也没有饮,文天佑坐于男席的位置,看着她越是避讳梅子酒,越觉得有问题。
  是他太过大意,太过想当然了。
  他心爱的那人如浅月青荷,眉目淡雅,仿佛时光在她身周也变得静止。
  而白若素却恰好相反,她娇艳的轰轰烈烈,每一处存在都是夺目的惊艳。
  一个如五月玉簪,另一个则是八月蔷薇。
  这二者不该有任何相同点。
  可或许正是因为如此,才遮住了他的双眼,当初,他还有心置她于死地他竟然想杀过她!
  心口绞痛般难受,他忘了呼吸,半晌才闷声一杯酒下肚,他拍了拍手掌,声音清脆,便有丫鬟婢女端了托盘上来,上面由红丝绸铺盖,摆放着一枚金制的牌子,‘药王’二字尤为醒目。
  文天佑此番南下,身兼钦差一职,由他亲自颁‘药王’金牌也实属正常,无人非议。
  只是褚辰的目光难明。
  葛大人炯目金灿,举杯对褚辰道:“太傅大人,白姑娘乃天之娇女,蕙质兰心,他日入了侯门,定能旺盛家族,相夫教子,堪为美妻啊。”
  褚辰续了酒,这一点他丝毫不怀疑,别是什么旺盛家族,相夫教子,更不是她的美貌,只要她还活着,还在他身边,他便觉得足以。
  文天佑起身,欲亲自上前,闻言后胸口堵的慌,又命随行的司礼监太监宣布药王所属之人。
  他依然稳坐上位,司礼监太监尖锐的嗓音传入耳际,有人恭敬向褚辰道喜,文天佑仿佛什么也没听见,憋屈到了极点。
  葛大人招呼着褚辰,自然也不能忽略了文天佑,可他现这二位京官大老爷似乎那里不太寻常,全程无交谈也就罢了,连眼神交流也全无。
  他尴尬的收杯,一时也不知该讨好哪一边较好。
  文天佑是断然不能惹的,可皇帝龙体有恙,眼看着新君就要登基,褚辰的地位可谓水涨船高,葛大人也是不敢有丝毫怠慢了。
  加之,又听闻了周家一事,他更加畏畏尾,好在褚辰身边的随从侍卫曾过来暗示一二,他后脚就去除了周墨科考的资格,这也算是‘投其所好’,正好得了奉承的好机会。
  若素闻声,上前领取金牌,她今天穿了一件水红撒虞美人花亮缎粉紫镶边偏襟长褙子,衬得五官更加明艳动人,在场的官员不敢直视,皆低垂眼眸回避。
  文天佑突然起身,从托盘上取了金牌,欲要亲手颁。
  “多谢文大人。”若素已然伸出手,指甲上还涂了浅浅的凤仙花汁,圆润可爱。
  文天佑虽是武官,面相却很消瘦,他不笑的时候,叫人望而生畏。
  若素不知道他又想干什么,可起码那日被困山谷之后,已经确定他对自己没有害意,否则又岂会多此一举的带她一并逃离!
  “听闻白姑娘爱听《牡丹亭》,本官倒是认得几位大家,白姑娘不介意的话,今日傍晚可与褚太傅一道前去秦淮河岸的歌舞坊,本官做东。”文天佑唇角泛着不明意味的笑意。
  若素一时没看出来他的用意,眼下又有旁人在场,不宜拖延,便客气道:“多谢文大人好意,我与褚哥哥会去的。”
  她接过金牌,明显感觉到文天佑收手时用了几分力道,她转身离开之际,看见他薄唇处的浅笑在渐渐放大。
  若素心头咯噔了一下,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却一时没能想明白就回了自己的席位。
  女席的众妇人皆是打扮‘淳朴’,家中夫君特意交代,一来,万不得露了财力,二来,断不能抢了褚太傅未婚妻的风头。
  不过眼下一看,哪里有可比性。
  妇人们当中最为年轻的也有三十大几,早就过了华信年华,再看相貌才学,更是没有可比性。
  而更加比不得的则是她们身后的男人。
  这些妇人十分清楚,就算自家夫君牟足了劲,对褚辰的地位也只能是望尘莫及。
  众人对若素皆是毕恭毕敬,不敢多言,也不敢冷场。
  席间,若素想去净房,就离席了,反正她也不太习惯南方的口音,那些妇人也不会与她什么体己话,多半都是哪家的成衣铺子的师傅手艺好,哪里的璎珞儿可以嫩肤,若素对这些俗事不太感兴趣。
  有专门的丫鬟领着她往后院走,入了夹道,可以闻到深秋桂花的香味,不远处就种着几株碗口粗壮的八月桂。
  身边的丫鬟突然止步,低着头退了下去,若素瞬间是一惊,这绝对是出于本能的反应,很快她听到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还未来得及回头,手腕一紧被人握住,她脚步不稳,很快被一股强力拉到夹道后的抱厦里。
  若素看清了那人一身的绯红色蟒服官袍和他腰上的绣春刀,一股愤怒袭来:“文大人,你又想做什么!”
  文天佑终于停下来,却还是捏着她的手腕,二人在抱厦的凉亭站定,他目光冒火:“干什么?你我干什么?乔若素!”
  头顶的秋阳斜斜的照入,刺的若素的眼眸有些睁不开,心头猛然间一滞。
  她很快调整了情绪,文天佑的猜忌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她不急,慢慢解释:“文大人你什么?我姓白,你可是喝多了?”
  还想狡辩!
  当真是狡猾!
  “《牡丹亭》还记得么?白家姐自顽皮,从不爱听曲,这是全京城人都知道的事,当初只因戏子饶了她的清静,她就把人剃光了头送进了尼姑庵,试问她又怎么会答应我去歌舞坊?乔若素,你打算狡辩到什么时候?觉得把我玩的团团转很好玩是吧?”
  他手下用力,把她拉近了些,想去亲近她,确切的想亲她。
  若素被这种力道钳制的手疼,她竟不知白若素还有这样的狠毒‘过往’。
  要她承认?她自己都已经不记得乔若素了,还承认什么。
  “文大人真是好生奇怪,你一口咬定我是乔家三表姐到底是想干什么?她是你的贵妾,你总不能是想让我”她做出难以启齿的表情。
  文天佑一怔:“你若是她,我自会娶你,我现在就娶你!”
  他的脸靠了过来,这张娇艳的脸挠的他几度丧失理智,现在便不要理智了。
  若素眼看着他不讲理了,一面撇过脸去,一边从腰间取了银针扎了他一下。
  文天佑没有得逞,他手臂吃痛,眸中的火焰燃的更高,仿佛要将若素燃烧成灰烬:“你还是不承认?褚辰比我好是么?他比我好看?还是比我更矜贵?”
  白嫩的手腕很快就出现几道触目的红痕,若素又想扎他,另一只却也被他抓住,他慢慢逼近,若素退无可退,最后抵在一张石桌边,再无退路。
  这人当真不可理喻!
  “你疯了是么?我是褚辰的未婚妻,与你那贵妾毫无干系!”乔若素早就死了,就算重生,也不是她了。
  鼻端是女儿家身上的幽香,像她这样的女子真的是叫人赏心悦目,掌心贴着她的手腕,触感柔软细滑,除了容色,文天佑越来越觉她很有趣,与一般的女子不同。
  “我是疯了,疯了才会相信你还没死,疯了才会只想娶一个庶女做正妻,我疯了,也是被你逼疯的。”
  他已经气到了极点,是气她,同时也是气他自己。
  总是后知后觉后知后觉!
  “你放开!我真的不是你以为的那个人!”若素心急如焚,也羞燥无助,如若被旁人看见,丢了她的尊严不要紧,却不能有损了褚辰的颜面。
  褚辰的未婚妻怎么能被别的男子这样威逼着!
  她不介意自己被旁人数落,唯独介意他。
  清澈的眸子里润了一湾清水,从眼角轻轻滑落。
  若素强忍着不哭,终是没忍住。
  是委屈么?
  她不委屈,丝毫也不。
  只是在想,为什么她都死过一次了,怎么还不能安生。
  意志力在这一刻脆弱到了低谷。
  那一串晶莹顺着鬓落在了石桌上,仿佛掀起了千层的巨浪,映着照进的秋阳,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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