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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风月-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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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转念一想,什么叫尚且年幼?她就是一个妖精,专会勾的人魂不守舍!
如此想着,文天佑又觉得自己的行径没有不妥的地方,便搂着她往前走。
若素确实什么也看不见,文天佑这会说话时,周边还有回声,且他们二人呼吸皆很顺畅,说明这条道是通的,至于通向何处就不可而至了。
她不想死,更不想惹怒了文天佑,前方已塌,她刚才也听到了巨大的动静,再待下去保不成有危险,便强忍着对他的排斥,一步一步跟着往前走。
女子呼声清浅,鼻端都是她身上楚楚的香味,像茉莉,又像玉簪,文天佑心头微微触动,仿佛被四月春风拂过,难受的酥痒。
真是奇怪,看不到那张娇艳的脸,也没有觉得她有哪里十分可恶的地方。
掌心的触感极好,她的腰非常的细,这就是所谓的柔弱无骨吧?文天佑清晰的记得那人的腰也是很细,搂着若素,就好像那人还在身边,不同的是她身子是温热的,还泛着清香,回忆是断了线的风筝,一旦开启,便如潮水般涌来。
文天佑的猿臂明显用力,若素吃痛,咬着牙不知声,与狼共舞,断然不能惹怒了这头狼,安份的静观其变才是智取。
往前走了好一会,似乎转了三道弯,隐约有火光可见,终于待到走了百步远,已经可以看清此处的光景,很明显类似于一条暗道,四周皆用石砖砌成,想要破道而出几乎没有可能。
有了光线,若素身子挣扎了几下,她止了步,如水的眸子里是不情愿的目光。
文天佑俯视着她,这张小脸还真是绝艳,难怪褚辰那样不沾女色的人也被她迷住,他可以看见她白嫩的脖颈,再往下是鼓鼓的胸脯,中衣领是粉色的,特别适合她。
突然,文天佑眸光一冷,在看清若素脖颈上那处浅痕时,长臂一收,几乎是用了三成力道将推开,一眼也不想再看见她,提步就往前走。
若素没站稳,被推在了墙壁上,幸好撞得不重,她忍了忍,依旧没作声,只是赶紧跟上,却是始终保持了几步的距离,决不会靠近文天佑。
不过,也只是安稳了一盏茶的时间,很快就到了路的尽头,再也无路可走。
若素与文天佑先后止步,皆步调一致的环顾四周,只见暗道的尽头稍稍宽敞,里头空无一物,除了石壁上修葺的灯厨里点着的酥油灯,旁的再无其他。
可以点灯,说明空气是流通的。
加之油灯不可能一直燃下去,故而有人来添过灯油,又或者是有人刚刚离去。
这个念头在脑中一闪而过,若素靠着墙站着,警惕的看着文天佑,他也看着她,这样倔强的一张脸当真叫人喜,也叫人厌。
“你怕什么?褚辰会想尽办法救你,你只要有命活到那个时候就行了。”若是死的太快,褚辰也救不了。
文天佑从方才开始,脸一直是紧绷着的,甚至有些过分的冷漠。
若素不以为然,他从来就没给她好脸色,上辈子是,如今同样。
“你刚才为什么要带着我一起走?你要是不带上我,我断不会沦落至此!”若素一点也不想和文天佑单独相处,她此刻非常想念褚辰,有他在身侧,一切皆安,岁月静好。
昏黄的光线下,文天佑倏然几步上前,在即将要靠近若素时,嘎然止步,目光愤然,从一开始若素的推斥,到现在明着怪他,这一幕实在是叫人刺眼憋闷,他只觉胸膛被棉花堵着,找不到缺口,大有窒息之感。
文天佑居高临下,那双虎眸里淬满了火光,仿佛随时会将若素化为灰烬:“你以为对方只是想毁了这次大赛?白若素,你到底是真的天真,还是伪装的太深?我要是没带上你一起,你现在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你知道么?”
他真是疯了,才会惹上这个不知感恩戴德的‘麻烦’!
若素在震惊中豁然清醒,脑子飞快转动,她突兀问出口:“褚哥哥他有危险?”
褚哥哥?
叫的真是亲热!
文天佑胸口的那处沉闷在这一刻放大了无数倍,掌心紧握,他咬了咬牙,又靠近了一步,好似面前是无尽的诱惑,他控制不住的上前。
他靠的那样近,一垂眼就能看见那把不盈一握的柳腰,褚辰也喜欢搂着她吧!
理智在告诉他要冷静,褚辰是他的宿敌,却也是不能或缺的对手,文家太需要褚家来达到平衡,而他也需要褚辰的存在去牵制旁人。
他本不应该管闲事的,可转念一想,他是锦衣卫,全当是奉命行事,皇帝要他监赛,他这次护着白若素,也算是公事。
更何况,褚辰欠他一个大人情,也没什么不好。
如此一想,文天佑闭了闭眼,将怒火艰难的掩盖:“你放心,褚太傅比你想象的还要厉害的多。”
暗道幽深,回音如鬼魅出没,叫人不寒而栗。
地底下的温度要低很多,若素身上只着这个时节的薄衫,略显单薄,却更显得细腰丰/胸,她撇过了脸,不与文天佑对视,望着墙壁的灯厨道:“这里肯定有出口,可是油灯的火芯文丝未动,可见是暂时被人封住了缺口,我猜一定有机关。”
文天佑步子往后退了两步,悄然深吸了两口气:“哼,还用你说!”
若素吃了颗药丸,也递了一颗给文天佑:“烟雾有毒,你方才也吸进去了不少,这是可解百毒的药,千两一颗,全当是偿还文大人相救之恩,从此各不相欠。”
文天佑运功调整气息,的确身子不适,刚才胸口堵闷难耐,竟忽视了,他接过药丸,眼看着若素也服用了一颗,他才吞下。
防人之心,实在是重。
他冷笑:“呵………好一个互不相欠。”想与他彻底撇清,想也别想!
文天佑又道:“当初你帮我拖延了淑妃一次,我本欠你一个人情,这回全当是扯平,至于这颗药丸,算是我欠你的。”
若素:“。。。。。。。”她一点也不想让他欠自己的:“不必了,算我赠与文大人了。”
文天佑发现若素很不想与自己搭上任何关系,他偏不随她的愿:“我从不亏欠任何人!”
若素在一片昏暗中隐隐苦笑,是么?你当真从未亏欠任何人?
………………………
一切皆在一个电花火石之间,褚辰赶至比试场地,若素已不在了。
他已经尽最快速度处理了那些蒙面人,剩下的活口由墨殇接手,衙门的人竟如此不堪一击,早被人暗中掉包。
一时大意,终成大错,秋风萧瑟中,褚辰捂着胸口,毒气入了肺腑,他差点就忘了痛楚,便从怀里取了若素事先给他备的百花玉露丸,服用了一颗。
他长身而立,眉目煞人,就站在那里,成了一座雕塑。半生迷糊说今天到此为止了,明天再见啦,么么,摁倒挨个亲一次。
第260章 你莫惹我
暗道的尽头相当于一个暗室,只是空无一物,未免显得孤影鬼魅。
两道长长的影子映在了墙壁之上,若素双臂抱胸,寒气袭来,她踱了两步,见文天佑手持绣春刀的刀柄,四处敲击着石壁,深知他的情绪无常,丝毫不上前‘打扰’。
室内,灯火昏暗,有着迷离的味道,文天佑侧身之际,眼角的余光在若素身上一扫而过,看出了她怕冷。
可他却觉得身处火海,燥热且心乱成麻。
当下,对二人而言,每一刻都是度日如年的滋味,文天佑在能触及的地方都敲了个遍,却未曾现任何动静,别是机关,就连缝隙也没有。
他站定,五官在幽暗的火光下,冷冽如冰。
若素终于耐不住:“文大人,你可要快些,时间久了,怕是连这几盏油灯也保不住。”
空气不足,灯油也不足。
女子的声音如玉珠落了银盘,不出的悦耳舒心,文天佑这才与她对视,女子微微凝眉间,秋水剪影般的眸子浅浅幽怨无处寄,他无端烦躁:“用不着你来提醒!”
他明明叫人注意了她的行径,竟不知她是什么时候与褚辰‘暗生情思’的。
锦衣卫办事,从没有失手的时候,却连一个女儿家的事都查不清,是白若素太狡猾,还是自己的人太无能!
那一定是前者。
文天佑继‘狐媚’,‘不良’,‘无德’的评价之后,又给若素戴了另一顶高帽,那就是‘狡猾’。
对,没错,一定是她太狡猾的缘故!
他心中暗道,这个白若素勾搭上了褚辰,还到处‘留情’,如若不是自己定力十足,也会成为下一个受诓者。
这一日,文天佑的内心经历了此起彼伏之状,比在大理寺监案还要心累。
而更多的则是气恼,他虽杀人如麻,待人肃严,却极少有人会令得他动怒,可他对若素,明显是气到了一定程度,这种气氛,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恨不得将她就地弄死了才算天下太平。
这一刻,他又在为若素感到庆幸:也亏得她是褚辰的人,否则她一定不能活在这世上。
暗室壁角,若素并不知文天佑内心的‘独角大戏’,他眸光黑漆,宛若一个无底的黑洞,她以为他是在询问自己的意见,又或者是让自己也帮忙找找出路。
便道:“文大人为何不试试顶上的石壁?脚下的呢?”他聪明过人,怎滴只考虑到了四壁?
蓦然间,文天佑脸色灼烫的厉害,仿佛被人扇了一巴掌,可若素的话,他没法反驳,她的没错,自己只试过周边的石壁,并没有每一块石头都检查过,这实在是大意!
本来就奔腾不息的怒火一下子燃到顶点,可文天佑知道能安然出去才是要,他默了默,竟是一语不的再度挨个敲击石壁。
这一次,他按照若素所言,先是将脚下的石块一一敲过,未现有机关之后,又动用武功,开始检查顶壁。
一番下来,还是没有任何收获,这一下无法宣泄的怒火总算有理由尽数撒出来了。
他向若素靠近,目光直直盯着那张俏丽的脸,真是刺眼,怎么能长成这样!
文天佑正要伸手掐住若素的脖子,若素侧身,抬手转了转灯厨里的油灯,几乎是瞬间,一阵石门移动的声音响起,二人左侧的石壁就那样出现在了眼前,里头灯火一片,照亮了四周。
若素大喜过望:“文大人,你看,果然是有机关的。”她看着内室的布置,没有注意到文天佑脸上的抽搐。
文天佑的目光不由得被若素抬臂之余,露出了半截雪白光滑的手臂吸引,他很想伸手牵住,难怪褚辰出入都会牵着这双手!
这个画面在脑中一闪而过,文天佑立马移去了视线,心中恼火:明知灯厨有诈,还‘诓骗’自己将暗室每一块石头都敲了个遍,简直是要气死了!
饶是文大指挥使已快被怒火燃烧成了灰烬,面对女子狡黠窃喜之态,他竟然没法泄出来!
妖女!
她果然是妖女!
文天佑额头冒汗,身上右衽淡蓝圆领长袍也已经隐隐浸湿,大掌握紧了手中的绣春刀,又开始脑补:褚辰有了此女,也未必是好事!
文天佑掉头,大步迈入石壁之后的暗室,无视身后的女子如何孱弱,又是如何俱寒。
她冷不冷?与他何干!
若素提步跟上,文天佑步子很大,她怕落了单,跑上前。
二人刚迈入另一间,身后的石门‘哄’的一声合上。
这一次,若素并不害怕,起码已经知道灯厨就是机关所在,她细细的看了一遍暗室的布置,里头空间很大,类似于她如今的寝房,有一张石床,有碧纱橱,还有几样盛装酒水的八仙莲花白瓷碗,在火光下,光泽清透,一看就是上品。
可想而知,住在此处的人,绝非一般荒野莽夫。
若素伸手在桌案上一摸,没有任何灰尘,可见此处有人居住。
“奇怪了,文大人你看,这间暗室明显有人夜宿,却一件衣裳也没有,也不知是男还是女?”她打开了碧纱橱,里头只有几条轻薄的白纱和棉巾。
文天佑不想听到她的声音,可又觉得十分好听,他原本最为厌恶的就是这种黄鹂出谷的女儿音,可眼下他嗤鼻一笑,满脸鄙夷:“你以为你是狄仁杰!”
言下之意,若素凭什么在这里指手画脚!
若素不解的抬眸,她一点也看不懂文天佑,不久之前得知文天佑上一世想娶的是自己,可他明明不喜欢她的呀。
每次都是冷目相待,动不动就是禁足,关柴房。
她看不懂了!
也不想懂。
“我不过随意一提,文大人才是百龙之智,如果文大人觉得我叨扰到了你,那我便不出声就是了。”若素已经察觉到了文天佑的异常。
他很讨厌自己,她能感觉到一种敌意。
文天佑闻言,嚼出了怪异的味道,怎么好像听了,又觉得自己是太过心胸狭窄了,她白若素再怎么可恶,也是一介女流,她除了媚了一点,狡猾了一点,也卑鄙了一点,其实也不是那么一无是处!
终于,文天佑看似耐着性子,道:“此处已然是密封的,你且也四处找找可有其他机关。”以他的经验,断不会还是灯厨有问题。
若素水眸忽闪:“文大人的意识是,每处机关都不一样?”
她就在几步远处,他一垂眸就能看见那把纤细的腰,柔软的不可思议,文天佑不想跟若素废话下去,又突然没了耐心:“你呢!”
若素:“”她也不知道哪里又招惹到了他。
反正,少话就是了。
若素把握住了这一点,再也没有主动开口话,石室大,也不是很大,恰好一个寝房的大。
女儿家就是比男子心细,更何况,此时的文天佑已经失了平常的谨慎,满脑子的各种矛盾相互撞击,叫他无法自拔。
不一会功夫,二人差不多已经将石室的每处角落都尝试了一遍,毫无效果。
若素体乏,靠着石壁缓缓蹲了下来,双臂抱膝,抬头望着顶壁,也不知道褚辰此刻在干什么,他会着急么?
她也喜欢着他,她一点也不想让他担心。
文天佑已然浑身是汗,他来来回回检查了三遍之多,却犹是无功而返,一侧目就看见若素窝在墙角呆,从他的角度可能看见她双膝处,那鼓起的高挺,一股热流从鼻尖传来,他迅转身,用广袖拭了去。
是太久没有沾女/色了么?
这一刻,他对若素的恼怒,又腾了起来,大步往若素身边走来,他拉起她,不许她这样蹲着。
就在这时,若素身后隐约可见一丝微弱的亮光,只是一闪而过,文天佑定惊,突然明白了什么,三步并成两步就走了过来。
若素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她不解的看着他,就看见文天佑朝她伸手,她本能的抬臂想挡住。
文天佑离她很近,能注意到她微皱的眉,和一脸的不乐意,他闭了闭眼,再度睁眼时,已经是眸子充血:“你警告你,莫要惹我!”
话间,大手已经伸了过来,若素的气力根本没法同他相比,头上的髻就那么松散了下来,她转过脸就看见文天佑手里握着她头上的玉簪子。
“你”
若素正疑惑,文天佑已经拿着玉簪撬入了方才看见的细的洞口,竟然又是一道机关。
石门开启,光亮从四面八方射了过来,二人同时眯住了眼,在黑暗处待久了,短时间内很难适应阳光的直射。
这就出来了?
二人走出了石室,转身才现这里好像是一处山洞,而他们所处的地方,又像是世外桃源,四野是没有见过的景致。
若素走了几步,手腕被人拉住,文天佑将玉簪子塞进她手里,掌心在手上一划而过,他微微吸气,什么也没。
“!!!”这人一直是这样,莫名奇怪的喜怒无常。
若素走在前头,文天佑在她身后几步远,他看见一副奇妙的美景,只见女子乌黑如泉的长在雪白的指间滑动,一络络的盘成髻,玉钗松松簪起。
这个动作,一气呵成,简单的髻,却怎么看都是无可挑剔的。
文天佑移开视线,四处看了看,却现还是一个没有出路的地方,这里像是一座园林,四周被陡峭的上峰环绕,看上去不易攀爬,园林的中间还有池塘,里面可见游的欢畅的鱼儿,至于水源,应该是从山顶流下来的。
若素早就饿了,摘了朵八月蔷薇,闻了闻没有现有毒的迹象,就摘了花瓣,吃了一些填腹。
保存体力,活下来比什么都重要。
文天佑在园林另一侧,他不知道若素在干什么,也懒得去过问,他在池塘边洗了脸,清凉的池水在脸上浇灌,体内的燥热却怎么也无法减去。
第261章 几多纷扰
应天府衙门一片‘阴云压顶’。
葛大人两腿发颤,药王大赛被中途阻碍已是失职,连同锦衣卫指挥使大人也不翼而飞了,更严重的是,当朝三公之一,太傅大人的未婚妻不见了!
应天府府尹头顶的乌纱帽已经开始岌岌可危。
葛大人宁愿是自己的夫人丢了,也不期望若素出了任何事情,哪怕是掉了一根汗毛,他也得为此付出代价!
褚辰一身玄衣,广袖上沾染了血迹,却不是他的血,他背脊挺直,眸底深幽。
“葛大人,事到如今,你有何话要对本官交代?”他一手置于腰间的软剑上,嗓音清冷无边。
葛大人颤颤巍巍,双膝跪地,这下是再也不敢隐瞒了:“回回太傅,这座山头原本是应天府所拥,因因八年前江宁水灾,户部银两迟迟下不来,下官就斗胆将山头外租”
他擦着额角的汗,已经说不下去了,这其中到底贪了多少墨,他自己都不敢说出口。
褚辰不再问下去,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他没有时间去调查一府之长的清廉问题:“租给了何人?”
葛大人道:“几年前应天府来了一个奇人,家资万贯,专会奇门遁甲之术,外人皆唤其金陵公子,下官对此人早就调查了一清二楚,他从塞北而来,路进河西走廊,几经辗转才至中原,是经商之人,断不是什么叛逆之徒。”
褚辰葳蕤的五官此时显得有些狰狞:“调查的一清二楚?呵葛大人当真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不知葛大人帮着他是出于什么心态?”
褚太傅长的俊美,可发怒时又是另一番截然相反的光景,葛大人就差匍匐在地了,就算现在褚辰取了他夫人的头颅,他也不会说半个字。
“太傅大人名鉴吶,下官当真只他是塞北富甲,其他一概不知啊。”
褚辰猛然转身,一脚朝着葛大人踢了下去,正中胸膛:“一概不知!你也敢擅自承租朝廷产业!你好大的胆子!”
眼看着又是一脚要踢下去,墨殇突然现身,拱手低头。
葛大人是朝廷命官,他的命断送在主子手里,对主子没有任何好处,更何况主子眼下还是告假时期。
褚辰是个清明的人,再怎么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也适可而止,拂袖大步离去。
靠着这些窝囊废去寻人,断然是不够的。
葛大人见褚辰离开,立马瘫软趴在青石地面上,老眼昏花。
这厢,若素嚼了些花瓣,勉强抵御了饥饿,她四处看了看,没有发现任何出口之类的地方,她转了一圈,就看见文天佑冷竹君子之态,端坐泰然。
她没有上前打扰,看着池塘的水流,发现是流动的,可周边并没有溪流,也不知池水流到了何处?
坐着等死不是她的作风,逢山开路,遇水叠桥才是正理。
况且,也不知此处的主人到底是谁?
如果他/她出现了,会不会对他们造成不利?
这一切都是未知的,若素对未知的东西感到很不安,这种不安来自前世的遭遇,她有些心急,最终还是上前小声道:“文大人,听闻你武义高强,不知可否越过崖壁,出去叫救援?”
文天佑早就知道若素就在他身边不远处,她既然不开口说话,他也懒得睁眼,看见她总会浮躁不安,一段时间的调整气息,他体内的燥热总算稍见平缓。
薄唇似笑非笑:“你凭什么认为,我既然出去了,还会叫人进来救你?”
若素神色一滞,竟无言以对。
他说的没错,他没有那个义务非要救她。
转念间,若素反唇相讥:“是我想多了,想必文大人也是出不去,否则又岂会在此处滞留到现在。”
文天佑鹰眸蓦然变得锐利:“白姑娘,激将法对我没有丝毫作用,你省省吧。”
二人的短暂交流,不欢而散。
此处看上去像一个峡谷,耳畔有旋风回转,漫漫花香悠悠绵绵,好一段时辰没有听到动静,文天佑睁开眼,开始寻找那抹娇俏的身影。
也不知是晕过去,还是被野畜叼走了,文天佑掩不住的心急。
这女人真是麻烦!
他起身去寻若素,总算在看到她之后松了口气。
只见若素蹲跪于草地,面前堆着枯枝落叶她是想点火。
倒是很聪明,用烟雾来吸引旁人的注意。
可似乎忙了一阵子,没有任何效果,饱满光洁的额头溢出的细汗,映着她秋水的眸子,有种温婉之感。
文天佑几步上前,很瞧不起的道:“真是不知褚太傅看上你哪一点!”点个火都不会!
若素被这句话给呛住,她也不知褚辰到底喜欢她什么。
思绪被剥离,手头的火折子已经文天佑夺去。
若素回神间,文天佑已经点燃了枯叶,很快就火焰腾起,接下来要做的就是盖上潮湿的枝叶,以便产生白烟,叫外头的人看见信号。
文天佑不得不承认,若素比他要聪明,起码比此刻的他要睿智。
二人竟然莫名的步调一致,去池塘边捡了还未彻底干枯的枝叶过来,覆在熊熊燃起的火苗上,烟尘大片涌起。
若素站在一旁,期盼的望着半空,只见那白烟却怎么也无法腾升,吹上了空,又被旋风带了回来,才一会功夫,山谷布满烟雾。
“咳咳”若素捂唇,被呛了厉害:“文大人,此法不通,赶紧把火灭了,再这样下去,你我会被熏死。”
文天佑查看了一番,这风向着实是古怪,仿佛是绕着山谷,层层圈圈的打转。
他剑眉一皱:“哼!我以为你能有什么好主意!”他手持新鲜枝叶,将大火扑灭。
若素:“”她也只不过试了一试,真正采取行动之人是他好吧!
二人暂时相安无事的各立一处。
文天佑干脆阖眸眼神,不去关注若素的任何事情,他盘算着时辰,就算锦衣卫的人找不到这里,褚辰也一定会寻到,他要做的就是保持体力,活到那个时候。
至于白若素她自己听天由命吧!
日头西落,身处深谷,夜来的格外早,天际已经隐约可见半轮玄月。
有悉悉索索的声音传入耳际,文天佑收了神,睁开眼了,心道:不知道这小女子又想出什么幺蛾子!
真是烦不胜烦!
他的背脊挺直瘦削,提步往声音发出的方向走去,他本不应该管她的,可这颗心像中了蛊,总是背其道而行。
文天佑边走边看,四处有野花绿树,精致极佳,其实,他此刻并不是急切的想要出去,或许待久一些也没什么不好。
只是几多纷扰,他内心的*似乎渐渐不受控制半生迷糊说今天到此为止,明天见哦。文大人是个不懂风花雪月的人,还是褚哥哥好啊。
第262章 一枕华胥
若素正在烤着鱼,她现学现用,见识了文天佑如何生火之后,很快就掌握了要领,本来想在池塘里诱捕了一条鱼儿,却实在高估了自己,折腾半晌毫无所获。
因为饿的紧了,便找了棵柿子树,见上面结了些青色的柿子,就打了一些下来,因为没熟透,她就等烤熟了再吃。
若素刚要取了细木棍下来,就看见一双黑色皂靴停止了自己面前。
她抬头,与文天佑对视,他背对着光线,五官显得格外立挺且威肃。
文天佑还以为她又想折腾什么‘逃生’大计。
原来是饿了
他看着她小巧精致的脸,被风吹的微乱的发髻,歪了半边衣领的中衣,突然胸口泛着酸,浅浅入骨,寸寸深入。
可他又觉得有些好笑,平日里这双水眸清高绝艳,没想到也有露出可怜之色的时候。
“饿了?”他居高临下,语气怪异。
她当然饿了,若素也没觉得面子上过不去,反正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嗯,有点,文大人要不要也尝尝这柿子?我烤熟了,理应不涩了。”若素烤了好几只,她虽不喜文天佑,但起码表面功夫得顾及一下,毕竟眼下还得靠他才能出去。
文天佑看着若素手中的木棍上插着的几只黑乎乎的柿子,剑眉深皱,一脸嫌弃。
晚风从四面八方吹了过来,若素身上穿的很薄,文天佑蹲下身子,撩大了火堆,取了只烤柿子,象征性的吃了一口。
总觉得直接拒绝她,未免有点不妥。
结果是真的很难吃!
若素见文天佑尝了烤柿子,也用帕子包了一只,正要递到嘴边,被文天佑一把夺了过去。
她惊愕的望着他:“文大人文你是当真饿了,你且吃着,我再烤几只便是。”
她以为自己是在跟她抢?文天佑神情复杂,薄唇紧抿之余,终于熬不住:“我去捉几条鱼过来,这柿子属凉,不宜多食。”
若素觉得文天佑言之有理,她本就体寒,不到万不得已,也不会在深秋吃柿子:“那就劳烦文大人了。”
她眸光清澈,略显狼狈的样子却是楚楚可人,让人见了只想将她搂进怀里,好好安抚。
文天佑还是头一次见到若素如此‘真挚’的与他说话,夜色遮去了他脸上的温红,他倏然转身走到池塘边,心慌意乱。
………………………
万花楼,张灯结彩,暗香四溢。
褚辰步入二楼雅间,朱子耀似乎已经恭候多时,他早就命人布好酒馈,见褚辰沉色踏入,挥手命歌舞伎退下。
有些人习惯了出尘的人儿,怎会喜欢胭脂俗粉?
外头莺歌燕舞,器皿笛悦,褚辰撩袍落座,墨殇立在他身后,主仆二人一致的面色煞人。
“金陵公子?呵呵大皇子的名号倒是不少,我早年听闻塞北有孤狼,狠绝且超世,竟不知短短几年未闻踪迹,这头狼已经到了中原,还改名换姓!”褚辰微蹙着眉,一时未找到人,他一时安心不了。
朱子耀单手品茗,青俊的眉眼处扫过一丝惊诧,却也只是一闪而逝。
竟然这么快就查到了他的过去和现在!
此人当真是不可小觑。
他要想成事,褚辰是关键。
“我也不想拐弯抹角,药王大赛一事,我已有所耳闻,褚太傅这次寻我想来是为了佳人,你放心,白姑娘一定会安然送还。”他也不过是在试探。
想试探一个人的方式有多种,寻找其弱点是最直接,也是最为有效的法子。
朱子耀在想,褚辰到底是装出来一片痴情?还是当真情有独钟?
白若素的确美,可天下的美人就如同夜空的星辰,数之不尽,她会是褚辰使出的障眼法么?
朱子耀很怀疑,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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