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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良怪医不为夫-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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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安全感,每一样都令芸芸记忆犹新。
  是,她恼他总是骗她,可记忆里的那些事情却都是美好的,她承认过去的一段日子,虽然风餐『露』宿,可尔鸣给她的感觉是好的,那种游历江湖的日子她很喜欢。
  理智里,陆茗的行为无法宽恕,可心里却为他开着挂。倘若自己此刻当真下定决心回京了,等候着她的,也只是一生一世与宫闱牵绊的路,嫁与王侯,如此富贵荣华几十年。
  可那并不是她想过的日子,两相挣扎之下,不知何时,阿萝已来到了身边。
  “芸芸,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了什么跟恩公吵架,可是有一点我可以笃定,恩公对你,一直是很上心的。记得你刚来苗寨的时候,高烧烧得浑身滚烫,我们都吓坏了,打我记事以来,也从没见过恩公对谁的病情那样关怀,整日整夜地陪在你床边,亲自喂『药』冰敷,没有一丝一毫的马虎。
  直到你烧退了,他才安心回了小筑。”
  傅芸芸心内暖暖,却仍嘴硬,“谁知道他带过多少姑娘回来,又温柔地对待过多少姑娘,只是你们不知道罢了。”
  阿萝摇了摇头,“咱们女子才是最了解女子的,芸芸,你可以在我面前不说真话,可你能骗的了自己吗,你方才那一番话,分明像个吃醋的小媳『妇』。”
  “我···哪有!”
  两人正辩驳着,外头忽地有苗娘找急忙慌地跑进来,“大小姐,不好了!我家那口子今早上山采『药』,从山壁上摔下来了,这会子大伙都在山上谁都不敢动他,一动他就直叫唤!大小姐,求您想个法子吧!”
  阿萝思忖了片刻,“唯今之计,只有让恩公亲自上山一趟,可他脾气古怪,恐怕不容易劝动,这可如何是好。”
  傅芸芸瞧着她的小眼神,“你别看我,我···我也没法子。”
  那苗娘见此,越发哭天抢地起来,“这可怎么好啊,家里的孩子才一岁大,这以后让咱们娘俩可怎么活呀!”
  如此一哭二闹三上吊的结果是,傅芸芸托着茶盘再次来到慕芸小筑外,由阿萝做了个穿针引线的和事佬,两人又再次相见。
  陆茗见她折返,心内自是十分受用的,待问清了缘由,便摆起了师父谱。
  “咳咳···老夫年纪日渐大了,这爬山涉水的,岂不是要磕碎老夫的一身老骨头么。”
  傅芸芸仪态万方地斟了茶,依宫廷礼仪半跪着,双手托着茶盏齐眉,恭敬道:“师父请用茶!”




☆、第二十八章 疯妇人

  她乖觉的模样,饶是任何一个男子见了,也足以沉沦,言听计从。
  陆茗满腹的刁难也在这一声“师父”后,化作和蔼的应答,“嗯,乖···”
  “师父所饮的茶,正是三娘的相公数日前亲自上山采摘的,如今此人危在旦夕,还望师父以济世为怀之心,施以援手。”
  怪道世人常说,越美貌的女子越会骗人,她哄着自己喝下了人家里的茶,吃人嘴短,自要救人家『性』命了。也罢,难得收此爱徒,卖她一个面子也无妨。
  “嗯,徒儿既说了,为师岂有不去之理,备辇!”
  三娘的男人自山巅摔下,侥幸挂在山腰的树杈上,被采『药』的同村人救下,此刻正平躺在山腰的一处空地上,吃力地喘着气。
  竹辇行至山腰,陆茗慵懒地斜倚着,以折扇覆面防晒,十分之不耐烦。偷眼瞧见前边急匆匆赶路发愁的小徒弟,心情方好了些,能为素未谋面的人忍气吞声讨好自己,这个徒儿,无疑是善良与可爱并重的,必能继承自己的衣钵,行医天下。
  “师父,人就在那!”
  陆茗悠悠然离开坐辇,蹲下身拿手中折扇将病人浑身上下的骨头都敲打了一遍,那男人痛得发出杀猪般的嚎叫,三娘心疼地上前求道,“陆大夫!求你下手轻一些吧!”
  “治病哪还有不疼的,要是禁不住,下回采『药』就该当心,一个大男人,身上担着一家子的责任,还敢马虎!放心,没什么大碍,不过是肩部至腿部有些骨头错位,还有几节碎了而已,找个担架,抬回去吧。”
  傅芸芸甚为不解,“师父,您就这样不管了吗?”
  他打了个哈欠,卖着关子道,“没什么大不了的事,为师现在身无长物,在此地如何医治?乖徒儿若是想尽快上手,承袭为师的医术,且来小筑好好观摩吧。诶,山上的日头真毒,芸儿,仔细晒黑,为师先回了!”
  轻软的竹辇一摇一晃,扬长向山下,芸芸想,他到底是怎样一个人呢,明明是和尔鸣一样的脸,为什么他可以云淡风轻地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当真如苗娘们所说的那般,呈现在人前的,总是如谪仙般的淡然,不染纤尘。
  慕芸小筑内,那汉子在喝过一碗止疼汤『药』后,渐渐恢复了说话的气力,嘴里的呢喃之声渐渐转为惊恐,“不要过来,你这个疯女人!不要过来!”
  三娘抓着他的手,“相公!你别吓我,是谁要害你吗?”
  他双眼充血,涨的通红,明明是个七尺男儿,此刻却像个受惊的孩子,“她要杀我!那个女人她是疯子,她要我的命,还说我对不起她!”
  “好了好了,相公,现在没事了,你安全了,这里是陆大夫的小筑,不是山崖!”
  屋内的三个女人见了他的反应,皆是一惊。因三娘分身无暇,阿萝向傅芸芸使了个眼『色』,两人便合上门,悄悄到了外间。
  芸芸是个心里藏不住事的『性』子,立时便问道:“阿萝,原来三娘的相公是被疯『妇』人吓得坠崖的,真是太恐怖了!”




☆、第二十九章 妖孽

  阿萝也是百思不解,“别说是你,连我也觉得奇怪,寨子里的人生病了,一向会来我『药』王谷求『药』,据我所知,并没有这样一个疯女人。会不会是他摔坏了脑子,从而出现了幻觉?”
  “咳咳,石家丫头,你是在怀疑老夫的医术么?”陆茗不知何时已站在了二人身后,颇有微词。
  “恩···恩公,我不是那个意思···”
  陆茗将『药』箱塞进芸芸怀中,“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进来跟为师学着点!”
  “是!”傅芸芸不自觉应了声,正如在府中上课时,被夫子的教鞭惊醒时一般。
  在她的印象里,几乎所有的大夫都是和蔼可亲,一脸笑意,似陆茗这般手段残忍的,她还是头回得见。
  三娘环抱着自家相公的头,对陆茗的手法,也是不忍直视。
  活生生的人腿竟被他反手一折,左右扭转了几次,“嘎嘣”一声,发出脆响,那汉子咬着布包的神情痛苦狰狞,紧紧攥着妻子的膀子,似在求饶。
  陆茗听着脆骨之声,立时通体舒畅,“徒儿,拿夹板绷带来!”
  傅芸芸手脚慌『乱』地自『药』箱中翻腾出木块递上,眼看着他用三只木块夹住了三娘相公的腿,手中的绷带牢牢缠上了一圈,又将另一头扔给芸芸,“你来!”
  “啊?我···我不会。”
  陆茗拿帕子净了净手,优雅道,“小发髻梳的多滑溜,就跟你平日缠头一般即可,不觉已到了睡午觉的时辰,小徒儿,一会儿来替为师掌扇,别让为师等太久哦!”
  (不要让为师等太久,哦!!!天煞的语气助词,自己的师父何时学会卖萌了,最关键的是,你能想象一个年近四十的蜀黍支着折扇卖萌么!)
  傅芸芸甚是乖觉地点头,脑中云山雾罩,几乎是混沌状态下为汉子包扎,看的三娘心惊肉跳。
  幸而阿萝将其唤出,三娘急忙抢过绷带亲自为自家相公包扎。
  “阿萝,你脸『色』不好,发生什么事了?”
  丁香花一样的小美人此刻焉着脸犯愁,拉低了芸芸的衣袖方轻声道,“方才武士来报,昨夜寨子里有两名男子失踪了,而且皆是族中壮年,闹得谷中人人自危,都说···都说是有妖孽作祟,如今阿爹又在闭关炼『药』,我一点主意也没有!”
  “这清平盛世,怎么会有什么妖孽呢!你不要急,族中众人对师父不是颇为敬重么,我去找他想个法子,你先回去安抚民心!”
  毕竟是宰相府中长大的闺秀,虽骄纵任『性』了些,小小年纪遇着大事却坐怀不『乱』,灵台清明,尽得了其母真传。
  急促的步子在得近陆茗寝居外时,渐趋沉稳平和。芸芸在门外思量了片刻,方推门而入。这个睿智而又古怪的男人,正背对着门,侧卧在雪白的睡榻之上,月白的寝衣下『露』出一截手腕,凝霜皓雪的光洁『色』泽直看地芸芸两眼发直,想入非非。
  令她无意识地被牵引着走近,直到脚下不慎踢到了台阶一脚,方吃痛回神。




☆、第三十章 沉沦

  陆茗似被惊醒,眯着眼问了句,“既然来了,怎么还不替为师掌扇?”
  芸芸轻轻将手挪向榻边,因陆茗向内而卧,折扇又在他怀中,是以她身子微倾,探出去的手极力与他的腰部保持着距离。
  两人的姿势一时便显得极为暧昧,她试探着向折扇处『摸』索,每每距离折扇稍近时,前胸便会碰触到他的手肘,尴尬非常。芸芸深吸了口气,索『性』脱了绣鞋爬上软榻,半跪在其身侧。
  婀娜的身姿此时作拱桥状,隔空横架在他上方,陆茗觉察到榻上的动静,微微睁开双眼,看到俏皮佳人凹凸有致的玲珑身姿,出自本能地『迷』离了双眼。
  彼时傅芸芸还沉浸在终于拿到折扇的喜悦里,满脸堆笑地转头一瞄,才发现自家师父正以一副媚态如秋水的眉眼瞧她。
  “师···师父!”
  小姑娘被惊得向后一仰,直直倒在了地上,还好小筑是以竹篾楠木建成,否则不死也会去掉半条命。
  陆茗遭遇此闹剧,哪里还有睡意,随手抓过一件中衣披上身,故作淡定,“让你掌个扇罢了,你鬼鬼祟祟在为师身上『摸』什么?”
  “『摸』?徒儿哪也没『摸』啊!”傅芸芸素来最怕蒙冤,是以扯着嗓子辩驳清白。
  陆茗为掩饰自己方才的失态,着意言说,“那是为师及时发现,制止了你,不然,为师的一世清白,后果难料啊!”
  若再继续下去,毁掉一世清白的人是我好么,傅芸芸如是想,嘟囔着嘴捧起折扇,委屈道,“徒儿是为了取扇子为您纳凉,师父,你误会了。”
  “罢了罢了,你莫要再多言,闹得此刻为师一点睡意也无,你说说,该当如何惩罚?”
  傅芸芸灵机一动,可怜巴巴地问,“师父,当真如此严重么?”
  “嗯,甚是严重。”
  “那···那便罚徒儿今夜『露』宿谷中,让妖兽吃了去吧!”
  陆茗斜倚在榻上,饶有兴致道,“这法子倒也新奇,只是这『药』王谷中,何来妖兽?必得将你放到一个更僻静的所在才行,哪里好呢?”
  “有的有的!今儿我还听阿萝说,族里有两名男丁在夜里失踪了,谷里的人可害怕了,都说那妖兽道行极高,见首不见尾地就将青壮男子给掳走了!”芸芸一古脑说完后,微微抬眼瞄了瞄他的神『色』。
  他面上虽依旧淡然,可最易看透内心的眉眼还是不自觉动了动,慵懒道:“简直胡诌,真是嘴上没『毛』,办事不牢!就知道谷里这帮年轻轻的领袖是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石老头偏生又爱闭关,每每这些烦心事都找到老夫头上,真是闹心!”
  傅芸芸凑近了些问,“那···师父,这事儿你管是不管啊?”
  陆茗着意凝视着她的一双美目,笑言,“能让我的小徒弟煞费苦心之事,为师又岂能袖手旁观呢,不过,为师有个条件,不知你答不答应?”
  芸芸有些弱弱,送上满脸的甜甜笑意,“师父,你一向最疼徒儿了,这回就放我一马,就提个小小要求,好不好?”




☆、第三十一章 破谣言

  “嗯,乖徒儿,为师怎么忍心为难你呢?为师给你七日,背熟这本《本草纲目》即可。”
  从小到大,傅芸芸最讨厌的事之一,就是背书,每每夫子吩咐的课业,总是一拖再拖,因为这个缘故,中堂府的小黑屋给她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坏印象。
  “七···七天!师父···”
  陆茗冷下脸,“怎么,嫌多了?那就三日,三日后的此时,此地,为师亲自检查你的课业。”
  其实,芸芸只是想着顺便搭把手帮阿萝一个忙,没想到这一顺,就把自己给顺进去了,委实是好人难当啊!
  阿萝得知恩公愿意出面稳定民心,即刻便将寨中子民悉数拢至『药』王台。
  若说芸芸从前只知寨中年轻姑娘偏爱师父美『色』,那么打从她跟随陆茗自慕芸小筑款款而来时,才算真正见识了自家师父在苗族中的号召力。
  不单单是『药』王谷中的子民,就连临近虫王谷,一向孤傲的巫王谷中也有部分子民闻风而来。姑娘遥遥挥舞绢帕,武士高举干戈,芸芸许久没感受过这样的盛况了,遥记得这样威武的场面似乎只有自家阿玛出征之时的景象能与之媲美。
  许是看得太过入神,步上『药』王台时芸芸脚下一空,险些摔了下去,多得陆茗身手矫捷拉住了她的手腕。
  “多谢师父!”
  自那一握后,芸芸始终不敢抬头,生怕一抬眼便会有无数的菜叶,鸡蛋什么的向她砸来,听说从前史上有名的美男潘安,就是当街被仰慕者砸死的,她傅芸芸云英未嫁,可不能因陆茗的一时厚待而死于万人的嫉妒之下。
  师父的脚从她眼前绕过,走向台上最高处。虽看不到他的动作,可从他凛然正气的声音中,便感受得到难以抵挡的霸气与威严。
  “近日老夫听闻族中有关于妖兽食人的传言,令大家人心惶惶。所以,老夫今日特地让大家齐聚于此,肃清谣言!老夫与苗寨已有数十年的交情了,在此期间,关于妖兽鬼怪的霍『乱』从未发生,因此老夫以为,此次族人失踪,多半乃是意外,或者人为!”
  台下闻之,一阵『骚』动,有年轻气盛的武士一贯对陆茗俘获寨中年轻女子的芳心而满腔抑郁,此刻出言不满道,“陆大夫,你凭什么笃定此事并非妖兽作『乱』,而是人为意外?”
  一旁的老『妇』则啐说,“你这小子,『毛』都还没长全,就敢在这里质疑陆大夫,他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还多!”
  芸芸闻此,扑哧一笑,看那小伙子也是二十出头的年纪,若是这么个吃法,师父的口味要有多重啊。
  陆茗故意清了清嗓子,示意小徒注意场合,随即对那老『妇』温言,“姐姐莫急,小后生对此心存疑虑,也是人之常情。所以老夫这里还有个法子,望大家能协助老夫一试!”
  芸芸终于明白,自家师父为何如此得人心了,那老『妇』人年过花甲,他却叫人家姐姐,但凡女子,心里头都会欢欣雀跃了。




☆、第三十二章 夜围

  那老『妇』果真喜笑颜开,倚着身份吆喝着,“陆大夫对咱们苗家恩重如山,法子也必定是为了咱们大伙儿着想,咱们一定全力支持,你们说,是不是啊!”
  台下应答之声不绝于耳,“支持陆大夫!”
  陆茗端然圣德之姿,微微一笑,“好!既然大家都相信老夫,那么今晚便按老夫的计划行事!”
  所谓的计划,其实就是引蛇出洞。入夜之后,陆茗与阿萝,芸芸,及几名少男少女生在谷内小林中生起了篝火,跳舞作乐,着意闹出小动静,吸引谣传中的妖兽出现。
  其余精壮武士则依照计划隐在暗处,密切注视着小林中的风吹草动。
  傅芸芸因三日背书之约,此时此刻还捧着一本《本草纲目》,借着篝火之光仔细钻研着,盘坐在小草坪之上,一手托腮的模样煞是可爱。
  陆茗闲极无聊,将她手中的医书一扯,随手扔在了一边。
  “师父,你干什么!”
  他半分歉意也无,悠然自得地出言,“你若当真用心,不在这一夜半夜。”
  傅芸芸立时有些恼了,又不好明面上与其争论,只赌气地离他远了些。阿萝倒是对今夜会发生何事极为好奇,“恩公,您说这招真能把妖兽引来吗?”
  “夜半的林子,鲜活的青壮年,这对妖兽来说,是最大的诱『惑』,假如这样,它还是没有出现,谣言便会不攻自破,这也是老夫今夜最希望见到的结果。如若你所好奇的事当真出现,一番恶斗自是无法避免了。”
  话语间一阵微风拂过,在丛林内显得异常诡异。丛林深处依稀可见两点光亮逐渐靠近,就像一头巨大妖兽的双眼。
  篝火旁的少女见了,皆往情郎怀里钻去,傅芸芸坐的离人群稍远,恰恰背对着那片丛林,瞧见众人惊恐地盯着她的身后,一时不知所措起来,只抓着地上的草叶,心跳地极快,“你们···你们干什么,别吓唬我了!”
  阿萝指着她身后,试探着鼓起勇气想要走向她,声线发颤,“芸芸,妖···快过来···”
  两个光点蓦地消失,引得在场众人『乱』作一团,林中随之出现冷然尖细的笑声。
  萧针娘一袭墨兰衣袍,领着两名同『色』衣衫的少女出现在人前,“听闻陆大夫今夜在此举办篝火晚宴,本座一时兴起,便想来凑个热闹,不知陆大夫可欢迎?”言罢睨了眼芸芸,“陆大夫对令徒,可真是照拂有加呢!”
  傅芸芸听着她阴阳怪气的语调,才发觉陆茗不知何时已挡在了自己身前,身子半倾向自己,一看便知是回护之意,原来,师父是刀子嘴豆腐心,终究还是在意自己的,念及此,不禁心头一甜,前嫌尽释。
  一众少男少女也渐渐安下心,复又歌舞作乐起来。陆茗甚是随意地起身,笑言,“萧谷主要来,为何不早些遣人前来知会一声,老夫也好备下盛宴招待。”
  针娘走近,附在其耳边道,“你我之间,何必这样见外,今儿你们有正事要办,我也只是来凑个热闹,乐呵乐呵罢了。”




☆、第三十三章 情芽

  明明只是第二次见面,那萧针娘同自家师父熟络地仿佛相识多年的老情人,耳鬓厮磨,『吟』『吟』细语,看得芸芸十分的不自在,却也没有立场阻拦,只扯着身旁的草芽儿发泄。
  阿萝一贯是极懂她的,以石家大小姐的身份匆匆上前相邀道:“萧谷主真是稀客啊,还请这边坐吧!”
  针娘睨了她一眼,“不必了,本座同陆大夫还有许多事情要聊,便在此就近坐下好了,陆大夫你看如何?”
  傅芸芸万分紧张地盯着自家师父,期待着他的回答。
  只听他饶有兴致地温言,“也好,萧谷主请!”
  两人迎着火光席地而坐,似有说不完的话,因相距较远,芸芸听不见他们到底在聊些什么,一时惆怅非常,比灌了黄汤还要糟心。
  阿萝上前来牵她的手,“芸芸,这么晚了,我送你回去休息吧!”
  “我···我不回去。”她倔强地坐在原地,看着师父与恶毒女人交头接耳的背影,任阿萝如何拉也拉她不动。
  “芸芸!你别忘了,过了今夜,陆大夫给你背书的时间就只剩下两日了!”
  “可是···”芸芸素来最见不得不守信用之人,自己若无法如约背出《本草纲目》,师父一定会越发瞧不上自己了。
  最后遥遥看了那两人一眼,方任由阿萝拖拽着而去。见她一路不语,阿萝不由劝慰道:“你别多想了,像萧针娘那样的女人,一般男人哪会喜欢她,凶巴巴,还使得一身的阴狠蛊术,想想都怕人。”
  “可是师父也不是一般人呐,她擅使蛊术,师父是神医,哪里会怕她。你看他们聊得那么开心,又岂会没有意思。”
  阿萝听她分析的有理有据,言中处处透着股酸味,甚是无奈,“我说丫头,我是在帮你诶,你怎么尽把陆师父往别人怀里想!再怎么着,他俩才见了两回面,哪里及得上你与恩公的情份!”
  芸芸一听,反而更加闹心起来,“他们第二次见面就这样亲热了,想必是一见如故。我与师父认识的时间虽长些,在他心里,恐也只是师徒情谊而已,从没聊的那样投机过。”
  她一个劲往坏处想,阿萝也不知要如何宽慰才好,“好了好了,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儿,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回去温书,我呢,明早送些茶果来补偿你!”
  夜尽天明的时候,陆茗方道别了萧针娘独自回小筑休息,途经湘乐竹楼,见二楼的小门开着,一时兴起,便悄悄上得楼来,想要看看自家徒儿是否专心于课业。
  此时天光微亮,晨『色』氤氲,芸芸房中的烛台尚未熄灭。小小的姑娘趴在雕花案几上已然睡着了,眉头微蹙,垂在案边的小手里,还攥着那本医书,小模样很是惹人怜爱。
  陆茗微微一笑,这丫头睡个觉也跟旁人不同些,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鬼东西。微凉的风穿廊而过,芸芸在睡梦中缩了缩身子,面上眉头蹙得越发深了些。
  “阿嚏!”




☆、第三十四章 师父有奸情

  “陆郎,今夜有幸能与你彻夜促膝,秉烛长谈,实乃奴之幸事。”
  “宝贝儿,能这样搂着你,与你一同看歌舞,看星星,看月亮,也是我梦寐以求之事啊。”陆茗抱着怀中佳人如是说。
  而她怀中的女子,一身黑『色』纱衣,如瀑黑发披散在身后,回抱着他的腰际,美艳地如同破茧之蝶,慢慢回头,向远处的芸芸勾起一抹邪魅而炫耀的笑,正是,萧针娘。
  这里,是傅芸芸的梦境,呈现在她眼前的,是她最最害怕担忧的情景。
  “不要!师父,不要走···”
  陆茗闻声,拿着轻罗中衣的手不由一滞,这丫头,到底在担心些什么,老夫这个师父竟会出现在她梦里,还令她这般记挂。
  “好,师父不走,师父会一直陪在芸儿身边。”他对梦中的小徒轻语,悉心将中衣披上她的肩头,像哄小孩般轻轻拍打着她滑溜的颈背,其中的浅浅滋味,似曾相识,却又想不起来是何时有过。待她不再梦呓了,方安心起身离开。
  日上三竿时,芸芸才自睡梦中醒来,瞧见身上的中衣,以为是阿萝送茶果来时为她披上的,只是桌上却不见茶果,“这个阿萝,肯定是故意将吃的放在楼下,不让我温书的时候吃东西!”
  『摸』着饥饿的肚皮蹦跶下楼,厅堂内却什么吃的也不见。
  此时住在对面竹楼中的三娘端着一盘茶果进来,“傅姑娘醒了,这是大小姐让我捎过来的点心,说是您最爱吃的。”
  芸芸好奇,“阿萝今日怎么没来?是怕耽误我温书么?”
  “姑娘初来苗寨,有所不知。咱们苗族的领袖巫王今日传出病重的消息,大小姐正忙着继任巫王大选之事,所以无暇来看姑娘了,姑娘慢用,我先回去了,家里那口子还等着呢!”
  傅芸芸点头,送三娘至门外,心里头总觉得哪里怪怪,是了,既不是阿萝为自己披的衣裳,难道···是师父昨夜来看过自己!经此一想,也顾不上什么医书不医书的了,径自向慕芸小筑而来。
  “师父!师父!”
  彼时陆茗沐浴完毕,饮了几杯小黄酒,方酝酿出来的一丝丝睡意,立时被这咋咋呼呼的小丫头给惊走了,是以他痛苦地大被盖头,不想理会她。
  以致于后果是···傅芸芸披散着一头如墨青丝,手中拢着中衣嘚嘚嘚直闯了进来,“师父!昨天是你给我披上衣服的吗?你什么时候去的啊?还有,我当时睡着了,不知道可有流口水···”
  傅芸芸对着床头连珠炮似的发问,鼓鼓被褥里的人却没有半点反应,“难道师父出去了?”这丫头不甘心地一扬手便将被褥掀开来,最先浮入眼帘的,是陆茗的一双精致脚丫,然后再往上,往上···
  雪白的寝衣因被褥的牵动,松垮的衣襟两边已滑落向腰际,『露』出他线条流畅的腰部和结实的胸膛,肤『色』虽比旁人更白皙些,男子气概却分毫不减,直羞得芸芸捂脸转身。




☆、第三十五章 圣巫女

  陆茗自床尾的一堆被褥中『露』出头来,仰头靠在背榻之上,极度郁闷,就要抓狂,厉声道:“没有人教过你,男女七岁不同席的道理吗,更何况是身为师父的房间,又岂是你『乱』闯的!”
  “我···我不是故意的。”芸芸不敢转头,垂首哭丧着脸道。
  陆茗:“这熟练的手笔,可一点看不出是无意为之。”
  听着他冷然的话语,芸芸就似六月飞霜般委屈,“对不起师父,是徒儿的冒失,徒儿先告退了。”
  陆茗无奈抚额,真是服了这丫头了,自己平生最是见不得女子委屈。偏生自己这徒儿总是行径冒失,频频越过自己的底线后还一副万分可怜见的样子,让他怪也不是,疼也不是。
  “站住!你刚才要问什么?”
  芸芸身体僵直地转身,捧起了衣裳道,“我想问,师父是不是去看过徒儿,还为徒儿添了衣裳。”
  “没有。还有什么想问的,一次问清楚,老夫可没有闲功夫老为你的事劳心费神。”
  傅芸芸面对古怪师父的冷言冷语,极力忍住眼中打着转的水光摇头,“没有了,徒儿不打扰师父休息,先行告退。”
  当小白兔徒弟真要离开时,陆茗又改变了心意,披上外袍坐起身,“过来!”
  “师父?”芸芸不解,红着眼圈看向他。
  “听话,过来。”
  充满诱『惑』『性』的声线吸引着小白兔不自觉向他靠近,却也极是害怕,“师父,我错了。”
  陆茗取过床边的帕子,极温柔地为她抹去脸颊上的泪滴,“做什么哭的跟小花猫似的?为师又没说要罚你。”
  经此软语一哄,芸芸越发委屈,抽泣了一通,被『逼』急了忍不住犯倔道,“师父不用罚我,也不用为我劳心费神,只管去同苗寨里美貌的姑娘玩乐就好了!日后我不在烦你了便是。”
  陆茗擦了擦花猫脸,睨着她一笑,“傻丫头,为师再给你一次提问的机会,想好了,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我···徒儿想知道,师父与萧谷主昨晚相处了一夜,都有聊些什么,很是投缘的样子。”
  他垂首不经意又是一笑,“针娘昨日同我说,虫王谷中的疫病好了许多,想同我讨教预防,根治的法子。怎么,我的小徒儿从什么时候开始竟对师父这样关心了?”
  傅芸芸羞恼道,“哪有,我只是好奇,那个坏女人会跟师父你说些什么,有没有诋毁徒儿!”
  “小孩心『性』,针娘身为一谷之主,又岂会同你这个小丫头片子一般计较。年纪不小,心里装的事还不少。师父这里收到一张请柬,两日后你若背出了《本草纲目》,师父救带你前去观礼,反之,你便独自留在湘乐竹楼里抄书吧!”
  芸芸甚是不屑,“什么大宴,没请柬还不让进了不成!”
  “苗族巫王谷的圣巫女大选,听说会在苗家最为庄严之地举行,石家丫头似乎也在候选人之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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