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砚尊-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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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后山,果然没有看见什么其他的打猪草的人。

来到一个平缓的山坡上时,眼尖的陈宝儿看见了那些东一朵西一朵的锯锯莲,看样子还没有人来扯过。

“姐姐,快点,这儿有好多哦!”陈宝儿兴奋地朝着陈洛儿喊道。陈洛儿也很开心,赶紧上前,放下背篓,从背篓里拿出一把小铲子,开始和弟弟一起铲起来。那东西匍匐在地上,用手扯的话只能将一点儿叶子扯起来,大部分的茎都还在地上纹丝不动,很浪费的,用了小铲子,刷的一下,地上部分全部完整地就被铲下来了。

别一只手拿将起来,轻轻一抖,抖掉土粒,绿油油的可爱无比的锯锯莲就被顺手扔进了背篓里。

陈洛儿铲了一阵,心想如果不是生活太过贫穷,这样的经历会是美好无比和享受无比的。

打了差不多一个多小时,姐弟俩一鼓作气,硬是将那片山坡上的锯锯莲并其它一些猪草打得干干净净的,一看背篓里,姐姐的背篓已经满了,还使劲往下按了几下呢。弟弟小些,只有半背篓。

“姐,还是老办法,我在背篓里架个楼子吧,回去娘和爹一看,我们都是一样多,他们看着高兴。”

说着,陈宝儿机灵地跑到旁边的灌木丛里,捡了十来根筷子粗和小木棍,将猪草倒出来,在背篓下部三分之一的地方架了一个楼子,再将猪草全部放进去,一看,背篓里的猪草果然满了。

见时间不早了,姐弟俩高高兴兴地背着满背篓的猪草往回走。走到一条路边的时候,因为有些累了,便将背篓放下来歇息一会儿再走。

正在这时候,突然看到远处来了两匹马,不过马上的人没骑在马上,而是牵着马慢慢往前走,马儿打着响鼻,很累的样子。

“姐姐好奇怪,他们不骑马,反倒牵着走。”陈宝儿用手指着正向他们俩走过来的马和人。

“宝儿别动不动用手指指人,不礼貌的,人家看见了不好,一看你指他人就知道我们在议论他们的。”平常最好不惹事是陈洛儿现在的宗旨。她们家里,实在没有惹事的本钱啊。再说了,能骑上马的主儿,再怎么也差不到哪里去,万一遇上的是浪荡子,欺负她姐弟俩一下也是说不定的。这年代,啥事情都可以发生的。

说话间,那俩人牵了马走近了,来到了他们姐弟俩的身边。陈洛儿低下了头,侧了身了,心想让他们过去算了。

哪知道,身边的马蹄声却停了下来。一个温和又好听的声音却响了起来:

“这位姑娘,大关镇离这儿还有好远?”

陈洛儿自然地抬起了头,正准备回答时,却先看到了一张俊美的年轻男人的脸来……

第八章 邪恶想法

只见这男子十八九岁光影,偏瘦,面带微笑,那笑容似春天微风轻拂湖面。下巴微微抬起,杏子形状的眼睛中间,星河灿烂的璀璨,不过细看,眼神里却有挥之不去的疲惫。身材高挑俊雅,约有七尺来高,衣袍是暗红色的上好锦袍,衬得肌肤如雪。脚蹬鹿皮短靴,头戴狐皮帽子,显得贵气十足。左眉头处有一粒小痣,不但没有影响他的俊美,反而显得脸上更为生动,让他有了一丝亲和力。

他站在离陈洛儿不足半米的地方,微笑着等待着她的答复。

跟他一起来的另一个男子身着白袍,站在他的后面四五米远,随意地瞟了一眼这里,便回转身去看向远处。目测过去,那男子和眼前的男子相比,要壮一些,高一些,虽然没有看清楚长相,但从那不凡的气度看来,也是一位贵公子无疑。

陈洛儿瞬间作出了自己的判断:此人长得好看,面带善意,笑容真诚,从面相上看不像是自己一直担心的浮浪子弟或者奸恶小人,陈洛儿是未来穿过来的人,对什么“非礼勿视”之类的陈规并不太放在心上。

再说了,这穷乡僻壤的地儿,不是随时都能够看见帅哥的啊,眼前突然有了,岂有不看之理?

长相俊美衣着讲究的年轻帅哥,就是送上门来的福利啊!大大的福利啊,不好生看看,岂不是浪费了?

心里怀着鬼胎,表面上却大大方方地抬起头来,直起身子,抿着嘴巴,眼含笑意,坦然地看着眼前的男子。

穿暗红袍子的男子这时候也看见了眼前女子的样子。

他的第一感受是矛盾。

他以为这个女子的长相和神色不过和她的朴素而陈旧的穿着一样,普通得不能再普通,脸上一定脏兮兮的,眼神漠然无力,眉目勉强能入眼,但是,当他看到了这个女子的样子以后,他有些迷惑了。

一个人,怎么可以如此矛盾?怎么可以如此不搭?

是的,她的衣服普通破旧,补丁不少,一看就是穷人家的孩子;但是她的样貌,给人的第一感觉却不像是这样家庭出来的女孩子!

眼前的女子有些瘦,但是浑身上下给人极干净的感觉。她眼睛明亮,眸子清澈有神,不慌不忙,脸上有些微汗,脸颊上有一抹淡红,显得健康而富有生机。鼻梁挺直,尖若悬胆。最好看的是她的嘴唇,饱满而有血色,虽然没有擦口红,但是却像成熟的樱桃般诱人,嘴唇上若有若无的纹路显得嘴唇很有型,让人看了,忍不住想要含在嘴里,轻轻地吮吸几口,尝尝它的甜蜜……

一想到这里,暗红袍子男子的心中居然有了一点小小的冲动,小腹处有一股电流刷地流过,脸不由地红了起来。他赶紧抬起头看了看天空,咬咬嘴唇,控制了自己一下,暗自嘲笑自己怎么会突然有这样邪恶的想法?

眼前的女子,可是一个偏僻山村穷苦人家的女子啊!他怎么突然有了一种在山野之间看到了一朵艳丽山茶花的感觉?

这朵山茶花开得不但无拘无束,而且还带着清晨的露珠一样,生动无比啊!

一瞬间,他几乎都忘记自己刚才问了什么话了。

陈洛儿却没有忘,她顿了顿,小声地问道:

“你们是要到大关镇去吗?”她怕自己听错了。大关镇是距离这里还有二十几里路的一个镇子,她很小的时候去一过次,还有些印象,从这儿往哪里走,只有一条大路。

“哦,是的,请问大关镇离这儿还有多远,天晚了,我们,我们得去那儿住下来,今天跑了太多的路,眼下就只有到大关镇那里去住下了。”

男子说话居然有了一些小结巴,这是他没有料到的,他平常说话从来没有这样结巴过,他甚至有些恼恨自己,怎么会这样呢?

幸亏同路来的离得远些,没有听到自己这样说话,不然,不知道他又要怎样地笑话自己。

陈洛儿听清楚了,挪动了一下身体,闪到一边,用手指着蛇一样消失在远方的路说:

“大关镇离这儿还有将近二十里路的样子,你们骑了马,最多一个时辰也就到了。那里有客栈,可以洗了澡好好睡个觉。从这到那儿只有这一条路,一直沿着这条路走就行了,不用分路。”看在对方是帅哥的份上,陈洛儿说得很详细。再说,指路这事算是做好事,顺手做点好事总是没错的吧。

“哦,谢谢姑娘了。”男子脸红了红,作了个揖,后退了一步,转身过去和白袍男子交流去了。

陈洛儿想,这帅哥不但人长得好看,声音也好听,中气很足又略还着柔和甜蜜的味道,听着真是一种享受呢。

弟弟陈宝儿没有怎么见过这样的生人,有些紧张,不由得走到陈洛儿身边抱住姐姐的手臂,警惕地看着两个陌生的男子。

原以为他们问了路马上就要走了,没想到那暗红袍男子说了几句又转身走了过来,看着陈洛儿姐弟俩背篓里的猪草,有些为难又有些期盼地说:

“嗯,这位姑娘,在下有个小小的要求,不知道……”他犹豫了一下,看了看陈洛儿的脸,咬咬嘴唇,鼓起勇气又接着说下去,“我们的马儿跑得太久了,好久没有吃过饲草了,现在是大冬天的,路上没有什么青草,你们,你们也看见了,现在它们几乎都跑不动了,我的意思是,能否将你们背篓里的青草匀给我们一些,它们吃了,才好赶路呢。”

说罢,有些眼巴巴的,生怕陈洛儿姐弟俩不答应一样。

“才不呢!我们这是打的猪草,不是马儿吃的青草,给了你们,我们家养的猪就没有吃的了!”

陈宝儿一听这话,心里一急,脱口而出。说罢,又求救似地看着姐姐,希望她不要答应。要知道,这些猪草可是他们姐弟俩辛苦一下午才打来的啊,大冬天的,猪草真的不好找了,他们家的猪,本来就瘦,现在没有了猪草,过年的时候怎么能吃到肥肉呢?

第一时间里,陈洛儿也觉得有些为难。这些辛苦打来的猪草虽然不值什么钱,但是眼下,就真的有些难的了。想到家里那头饿得嗷嗷叫的猪,她真的不想再匀一点猪草给别人的。

家里太穷了,一点儿猪草都是珍贵的。这是那些富家子弟难以体会到的事情。

不过抬头一看到那男子的眼神,她的心一下子软了。哎,他说的倒是实话,他们已经牵着马儿走了一阵,再这样走下去,今天晚上肯定是走不到大关镇的。

算了,做好事做到底好了,谁让他那么好看呢?那眼神,着实难以拒绝的啊。

于是,她打定了主意,拍了拍弟弟的肩膀,然后对暗红袍男子说道:

“行,这样吧,我弟弟背篓里的猪草你们全部拿去喂你们的马吧,我的就不能给你们了,家里的猪还等着吃呢。”再做好事也不可能将自己的全部东西拿给人家吧。家里人还指着那猪过年呢。

“不嘛,姐姐……”陈宝儿不干了,嘴里呜呜的,表达自己强烈的不满。

那男子却高兴极了,马上说道:

“太谢谢姑娘了!小弟弟放心,我们不是白白要你家的猪,猪草的,我们会给你们银子的。”

一听银子,陈宝儿不闹了,觉得平衡了一点儿。小家伙没有怎么见过世面,却本能地知道银子是好东西呢。

陈洛儿想法却是另外一样。不就一点儿猪草嘛,值几个钱?哪里还需要人家的银两,要了分明就是敲诈嘛,本来是做一点儿好事,要了银两就觉得自己理亏了,心里会很不舒服的。

“你如果要给银子的话,我就不给你们这些猪草了。举手之劳的东西,何至于搞得这么铜臭气?”陈洛儿说得很直截,而且有板有眼的。

见陈洛儿面色严肃起来,不像是说假话的样子,男子有些吃惊,同时又有些想不到,脸上复杂了一阵子,赶紧地将陈宝儿的背篓拿到两匹马儿站立的地方,将里面的猪草倒将出来,马儿看见了这青油油的绿色猪草,喜欢不已,毫不客气地大口大口地嚼起来……

第九章 宝扇相赠

(求推荐票啊,求包养啊……)

马儿吃猪草的当儿,那白袍男子和暗红袍男子站在一起说起话来,脸上露出了难得的笑容,无意中将脸儿转了过来的时候,虽然隔了十来米的距离,但还是让视力极好的陈洛儿有机会看到了他的长相。

只见白袍男子约摸二十来岁年纪,身高足有一米八的样子,典型的大块头。看那脸上,小麦色肌肤,五官分明,有棱有角,和身体一样长得大气十足,剑眉下一双大眼里不经意间流露出的精光让人暗呼霸气。举手投足间自信十足,隐约透露出叫人难以抗拒的野性的魅力。

陈洛儿依她积累的所有审美知识给这俩男子下了个有趣的结论:

如果将他俩比作某种动物的话,暗红袍男子像一只优雅内敛的红狐,而那白袍男子,则活脱脱是一头基因突变的白色大雄狮。

想到这里,陈洛儿嘴角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诡异笑容来。这个下午,还是蛮有意思的,用半背篓猪草,换来了一次欣赏大超级大帅哥的绝好机会,划算啊划算啊!

想那前世的时候,要看什么明星大帅哥的还非得买票进场去看,那粉丝多得人山人海,挤得头破血流还看不大清楚,哪里有今天这般如此近距离没有任何阻碍地看帅哥安逸呢?这俩帅哥的长相气度,那真真儿是一点儿不比那些所谓的明星差啊,甚至,陈洛儿在他们的身上,隐隐看出了一种略带妖孽的气质,真是此人应是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看啊!

陈洛儿暗自沉浸在自己的邪恶想象里,陈宝儿却对姐姐刚才不理智的决定不满意极了。他看着那俩男子在一起说话,便嘟了嘴巴对陈洛儿说:

“姐姐,这下好了,咱只有一背篓猪草了,回去娘责怪我们的呢,到时候看你咋办!”

陈洛儿忙安慰说没事,到时候将自己背篓里按紧的猪草匀一些到他的背篓里就行了,松松地放在里面,乍一看上去还是一满背呢。

“你要骗娘啊。”陈宝儿仰了头。

“好弟弟,这哪里是骗,这是善意的谎言。咱这边好事又做了,娘那边又过了关,岂不是一举两得?”陈洛儿在弟弟面前没法开什么玩笑,如果在她面前有什么闺密的话,她说不定会兴奋地和闺密一起讨论帅哥,顺便说出什么色迷迷的话来呢。

不过一会儿功夫,那一黑一红两匹高大又疲惫的马儿就将陈宝儿背篓里的猪草吃完了。虽然猪草少了些,根本不够它们吃,但是在这严寒荒芜的冬天里,突然有了这样一堆青油油嫩闪闪的草儿让它们品尝,也算是一顿不错的小点心了,训练有素的马儿像人一样,知道知足。

暗红袍男子拿起背篓,满足地笑着,朝着陈洛儿姐弟俩歇息的这边走了过来。

“姑娘,真是十分感谢,马儿吃了草应该会跑得到那大关镇的,到了那里,再找些饲草喂它们,让它们吃得饱饱的。”

“嗯,跑到那里应该没有什么问题的。”俩人离得很近,陈洛儿这时候觉得不好再直直地看着男子的脸,便低垂下眼帘说道,“前儿不远处有一条小溪,溪里有水,到了那里给马喝点儿水,它们会有气力的。”

“谢谢姑娘,想得真是周到。今天真是麻烦你们姐弟了,刚才说给银子,你又不要,那我总得表示一下感激之情的吧。”

说着,用征询的目光看着陈洛儿。

陈洛儿脸一红,抬起头看了男子一眼,心想白白地看你们这俩帅哥我都没有给钱呢,大不了扯平了吧。但这话在这古代对着一个陌生的男子哪里说得出?便改了口温柔地说道:

“公子哪里话,乡间人家,举手之劳而已,休再说什么酬劳的事情了,时间不早了,你们得早点走才行,那路还有几十里呢。”

把握时机是陈洛儿的强项,跟一个男子没完没了地说话,会破坏在他心目中的好印象的,此事当速战速决才对。

暗红袍男子微皱了眉,略想了想,站了起来,几步走到白袍男子身边,对他耳语几句,然后白袍男子笑着从怀里拿出了一样东西来交到了他的手上。

暗红袍男子走过来,对陈洛儿说:

“姑娘,既然你不要银子,且收下这把扇子吧。会有用的。”说着,不由分说,将手里用扇套包着的扇子硬塞给了陈洛儿,然后转头,大步到了马前,和白袍男子一起迅速上了各自的马,双腿在马肚子上一夹,马儿一声长嘶,然后跑了起来,渐渐消失在了路的尽头。

这事儿发生的太快,根本没有陈洛儿拒绝的时间。陈洛儿朝着远去的方向扬了扬手,想要叫一声的时候,发觉已经徒劳,便罢了,看了一眼手里包着扇套的扇子,心想这是何必?

见吃了自己打的猪草的两匹马儿已经载着主人走远了,陈宝儿丧气极了,觉得自己今天真是有些倒霉。当他看到那人给了姐姐一样东西的时候,又有些兴奋,便一下子从陈洛儿手里抢了过来,要看个究竟。

扇套是用藕白的厚缎子精心缝制的,上面用丝线绣了一束红梅,针脚细腻,一丝不苟,一看就是精心制作的东西。

“姐姐,这朵花儿还好看哈,像真的一样。”陈宝儿被那鲜艳的栩栩如生的梅花给吸引住了。

还没容得陈洛儿细看,他一把抽出了放在扇套里的东西,一把精美无比的扇子出现在了陈洛儿的面前。

陈洛儿前世也是见过一些世面的,一看这扇子,才知道这扇子的珍贵!

看起来这是一把非常普通的男人用的折扇,但是细看材质,才知道并不普通。

扇骨是用上好的紫檀做的,古色古香的味道,隐隐有一缕香气暗盈,那扇面的纸是极好的宣纸,厚实,自然是手工精心制作出来的,更奇的是这扇面上的画儿,空白的月白色的扇面上,只在右上角画了一枝斜出的墨梅,寥寥几笔,却笔笔老辣,笔笔有勾有勒,交待清楚,中锋入纸,力能通神。此外,画面上就再没什么装饰的了。

甚至后面连落款和日期都没有写,只在左下的地方,铃了一方小小的印。陈洛儿看了一阵,勉强看出是“梅主”两个篆字。

陈宝儿踮起脚尖也好奇地在一旁观看,看了一阵,他失望地说:

“哎,我还以为是啥好东西哦,原来是一把破扇子,上面就画着一枝梅花,后面全是空白,啥都没有。姐,我们今天亏大了。”

还没等陈洛儿开口,又抱怨道:“他们好生奇怪,大冬天的冷成这样,他们却给姐姐你一把扇子,安的是什么心嘛,我们御寒的冬衣都不够,难不成天天还拿着扇子扇?真是两个坏人!”

陈洛儿没有吱声。弟弟陈宝儿从来没有读过书,不会写字画画,不知道高级的审美啥的,他说那些都有情可原,但是眼前的这把扇子却让陈洛儿大吃一惊,这把扇子的价值,远不是几两银子可以换得来的!

房子材质上乘,做工细致,加上名人作画题写,如果出手的话,一定会卖个好价钱的!

一看上面的画,就知道不是一般人画的,没有几十年的功力和修养,哪里画得出来这样简洁却韵味十足的梅花来?加之是那样的贵公子身上的东西,价值更是不可估量的。

这东西,肯定有收藏价值,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可拿出去卖了,卖到了不懂它的人手上,简直是暴殄天物啊!

想到这里,陈洛儿小心翼翼地将扇子合拢,装到了扇套里面。放进了衣服里面,若无其事地对陈宝儿说:

“宝儿,今天的事情不要说给别人听好不好?这扇子虽然不起眼,但是到了夏天还是有用的,如果你说出去了,别人想要去的话,咱又不好意思不给是不是?”

“知道啦,姐姐,我才不会说出去呢,宝儿虽然嘴快,但是但凡是姐姐嘱咐的事情,宝儿哪一样没有办到?姐姐说得总是有道理的,你放心好了,一把破扇子,我哪里会到处去说。”

宝儿说的一番话让陈洛儿放下心来。宝儿说得没错,这个小家伙关键时候还是挺靠谱的。姐弟俩关系极好,姐姐说的话宝儿都听。

“走吧,天晚了,爹娘等我们回家。再说,圈里的猪也饿了,还等着我们回去喂它呢。”

陈洛儿将自己背篓里的猪草匀了一些在弟弟背篓里,姐弟俩一起往家里走去。

只是他们不知道,刚才那俩男子骑着马儿到了溪水边,饮马的时候,一番话里却在议论着他们俩呢……

第十章 品位特别

“子骞,刚才,我可是看到你的脸红了的哈……”白袍男子手里拿着一枝草茎,脸上坏笑着,打趣暗红袍男子道。

“哪里?我红脸了吗?公子,你又取笑了。”叫子骞的男子一听,脸又红了一下,于是赶紧弯下腰,无意识地捡了一块小石子起来,伸臂向远方扔去,惊起了枯草丛里的一群不知名的雀鸟,呼啦啦地乱飞一阵又落下去,似乎对这俩人很不满意一样。

被叫“公子“的白袍男子坏坏一笑,不依不饶:

“哈哈,一听这话你脸就红了,你还没意识到吧。口是心非的家伙,你的心事可都写在脸上和眼睛里的呢,骗不了人的。”想了想,又纠正道,“子骞,我说过了,我们俩单独在一起的时候,你就不要叫我公子不公子的了,我是有名字的,叫我煊瑾好不好?”

叫子骞的身体子稍瘦削些的男子忙笑了一下,说道:“好,记住了,平常人多的时候叫你公子叫习惯了,一时改不过来呢。”

叫煊瑾的男子觉得朋友子骞脸红是一件有趣的事情,反正旅途现在正是枯燥,于是一直追问下去:

“哎,我说子骞啊,我们刚才遇上的不过是一个乡间寻常女子罢了,你倒好,将我珍爱的扇子做了人情交给人家了,你真是大方啊”

子骞反问道:“你舍不得?”

“哪里是舍不得,只是觉得奇怪,一把扇子而已,虽然一直喜欢,但是你要我自然只得给你了,咱兄弟俩你有了事情我自然支持的,只是疑惑你的做法罢了,寻常也没见你对哪个姑娘这般地脸红过,前儿晚上在万花楼上不是给你找了一个绝色的女子嘛,你倒好,跟人家说了一席话,喝了一通茶,便走出来了,白白浪费了良辰美景啊。”煊瑾看着水面,脸上一幅不解的神情。

子骞沉思了一会儿,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叹了一口气说:

“哎,真是奇怪,我也觉得我当时是红了脸的……煊瑾,你是不知道,当时我也没当一回事,心想不过是问个路啥的,但是一见那女人,还真就……真就一下子被她深深吸引住了……”

煊瑾惊得瞪大了眼睛,反问道:

“她长得很漂亮吗?我倒没注意看,远远扫了一眼,穿着破烂,朴素之极,寡淡无味,没想到,你的口味还真与众不同,竟然对一个山野女子动了一会儿心。”

说着,煊瑾独自哈哈大笑起来:

“这事若回到京城的话,说与别人听了,说不定他们会笑掉大牙呢!对鲜艳的花儿不屑一顾,倒对那山野刍菊情有独钟……哈哈哈,这事要是被京城那些姑娘知道了,不定会伤心成什么样子呢……她们梦里的情人,心尖儿上疼着却一直够不着的倜傥公子花子骞,居然只爱朴素的野花,哈哈哈……”

花子骞等煊瑾笑完了,这才认真地说:

“你当时是不屑一顾,没有认真的近距离地看那姑娘,真的,我当时一看到她时就有些失态,惊得有些呆了,她那五官的样子,眉眼间的风情,根本不是这山野里能长出来的女子,她身上有一种奇怪的气质,到底怎么奇怪我也说不出来,但就是有一点,特别吸引人……她虽然穿的寻常,但是丝毫掩盖不了她自己身上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光芒……”

“啊,真的吗?不可能吧……”煊瑾简直有些被吓到的感觉,“那我当时没有细瞧她岂不是可惜了?你的审美没有出差错吧,怎么会有这样的看法?”

“没出差错,平常那些脂粉胭脂女子看得多了,忽然看到她,突然有一股清新的风扑面而来的感觉,干净,自然,大方又略带羞涩,一切都是恰到好处,说老实话,我当时可真有点儿冲动呢……我也被自己吓坏了……这事你可千万别说出去……”

“哈哈哈,子骞你就放心吧,我自然不会说出去的……哈哈哈……冲动,你居然会对一个那样的女子冲动,哈哈哈……”

花子骞知道煊瑾肯定觉得不可思议,便摇摇头,有些伤感地说:

“哎,可惜只是惊鸿一瞥,没有时间与她长处。她虽是穷苦人家的女子,但不贪图小便宜,不贪婪,不小气,不然,我哪里会让你拿出扇子来赠给她?当时是可以扔一些银子给他们姐弟俩的,不过又不忍,因为一扔了银子过去,一切便都破坏了,似乎也是亵渎了她……”

“罢了,子骞,听你说了这一席话,我只有一个感觉,那女子是天仙下凡,不结交了倒是八辈子的可惜,不如,我们等马儿喝足了水,又跑将回去找到她互诉衷肠吧!”

花子骞忙说:

“煊瑾说笑了,走吧,马儿已经喝饱了,时间不早了,再不快跑的话,路上要摸黑的。骑了一天的马,身心劳顿,好想找一家客栈洗个澡好生休整一晚上,不然,明天哪里还有精力继续跑路?这番与你出来,跑的地方还没过半,意犹未尽,我的任务可还重着呢……至于你的扇子,回到京城以后,我再找那‘张扇子’给你订做一把就是了,画画嘛,你自己想怎么画就怎么画,片刻功夫的事情!”花子骞说笑道。

“好吧,这才是我的好朋友花子骞呢,若你真的被那山野女子勾走了,我会是欲哭无泪的啊!那扇子还用得着你去找那张老头儿吗?只要听得我的没了,他屁颠屁颠的就会送上一把来的。不过你画的兰草我是真喜欢,到时候你要一幅送给我。走吧,上路喽——”

说着,俩人牵了马到路上来,然后翻身上马,一前一后往那大关镇疾驰而去……

那花子骞的脑海里,全部都是刚才那个姑娘的样子,暗思一阵,心里长叹一声:

姑娘,别了,今生若有缘,定会与你再见一次的!

话说陈洛儿陈宝儿姐弟俩背着打来的猪草在天黑前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家里。

杨氏正在厨房做饭,陈洛儿便像往常一样,在厨房的角落里剁起了猪草,剁好后放进猪食桶里,然后加了些早上中午的洗碗水,再加了一把米糠,提到猪圈里吃力地倒进了猪食槽里。

猪儿饿得昏头昏脑的,忙爬起来痛快地吃了起来。

陈洛儿脸上露出了微笑。再过十几天,这猪就可以杀了,弟弟很喜欢吃猪肉炒萝卜丝儿的,一定要炒上一大盘子,让他一次吃个够,好长身体。

晚上,睡觉前,陈洛儿害怕那把扇子让别人发现了,便等家人全部睡下了,进了空间,将那扇子放进了空间里的工作室里。放在这里,谁都发现不了的,谁都拿不走的。

那个夜晚,她睡得很香甜。第二天一早,还在睡梦中的时候,外面一个女人猝不及防的一声长嚎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天啦!这可咋得了啊——”

第十一章 雪上加霜

(某紫求点推收啊!)

陈洛儿眼睛一下子睁开,头脑里一片混沌,恍然不知是梦是醒。最开始瞬间的感觉是难道自己做了什么不好的梦?一下子被吓醒了?

但是那一长声之后,紧接着那女人的的哭声便一下子跟着出来了,绝望的嚎哭声明晃晃的刀子一样钻进陈洛儿的心里,在心脏里面绞来绞去,很快就让她彻底地清醒了过来。

是的,她终于是听出来了,那嚎哭声是她的养母杨氏发出来的!

反应过来,陈洛儿心里一跳,暗叫不好,便翻身下了床,也顾不得冷,三下五除二地胡乱穿上衣服,裹上棉袍子便拉开门冲了出去。

屋外,养父和弟弟也差不多同时冲了出来,循着声音发出的地方心急火爎地奔了过去。

只见猪圈的门口,杨氏正瘫在地上,扑天抢地地哭着,一把鼻涕一把泪,头发披散,脸上全部被弄花了,皱纹皱在一起,看起来狼狈不堪又让人心酸不已,那猪食桶也倒在旁边,一地的是,满目狼藉。

“咋啦?”养父陈二跑得快些,苦着脸,皱着眉头,几步到了近前,然后蹲下身子一把拉住瘫在地上的杨氏,焦急地问道。陈洛儿听出来了,养父问话的声调里,也透着掩饰不住的哭腔。突然见到这样的事情,虽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一猜就知道事情不得了,不然,一向温柔和内向的杨氏何至于这样的失态?一看她失控的样子,就知道事情大得不得了了。

陈二一直是一个胆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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