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砚尊-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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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宝儿真能干,那姐姐就等着那一天哦……”陈洛儿脸上泛出了笑意,心里乐开了花。

捂了一阵,见姐姐的手暖和了,陈宝儿便懂事地说:

“姐姐,你先躺着,我去去就来。”陈宝儿将炭火全部倒到了火盆里后,就准备跑出去抓药了。

陈洛儿忽然想到一件事情,于是赶紧叫下了弟弟陈宝儿。

“宝儿休忙,过来一下,姐姐有话说与你听的。”不知道为什么,穿越到了古代,说话的腔调不由得就受了影响,言语中都夹杂着一些古代人说话的味道了。

“嗯,姐姐,啥事?”陈宝儿本来已经跑到了门口,听了陈洛儿的招呼,迅速停住,转身又回来,站到床前好奇地问。

“宝儿,姐现在没什么事情了,休息休息就好的,家里没钱,抓药就算了,不过,你得帮姐姐办件事情。”

“哪里能呢?”陈宝儿急忙摆手,“娘对我说了,说姐姐刚醒过来,身子还太虚,非得吃上一剂中药才行,不然的话,病加重了可不得了。咱家里就是再没钱,也得省出来给姐姐抓药啊,姐姐如果有个三长两短的,娘会心疼死的,再说了,我没有姐姐了,谁陪我玩……”说着,低下了头,神情有些黯然起来,看得陈洛儿心里热腾腾的。

在这冷酷的现实中,唯有亲情才是让自己好好活下去的动力啊。

“好吧,小家伙,有你疼姐姐,姐姐再生什么病也会好起来的,姐姐答应你,一定尽快地恢复起来,好陪咱的宝儿。”

陈洛儿前世虽是独生女儿,受尽了宠爱,也不大懂得关心别人,但是穿越过来后,一看到可爱又让人怜爱的弟弟陈宝儿,心里不知道为啥,一下子便有了一种当大姐的感觉,感觉到了肩膀上的责任,这感觉虽然有些沉重,便同时又让她觉得踏实和有了定力,生活,不再是轻飘飘的。前世男友的背叛给他带来的痛苦不堪的感觉现在也几乎感觉不到了。

真是奇怪。

“姐姐,你不是说让我帮你办一件事情吗?”见姐姐陈洛儿说了话有些出神的样子,陈宝儿赶紧提醒道。

“哦,瞧我,倒忘记了正事……”陈洛儿一笑,随即又装得若无其事的样子说道,“宝儿,你抓了药后,顺便到大伯这去一趟,看看他们家最近有什么变化没有……伯母厉害,你可得机灵点儿,实在不方便的话,就悄悄问你堂姐陈苹儿就行了,千万不要让人家看出来你是故意去打探的,知道吗?”说罢,向弟弟眨了眨眼睛。

陈宝儿虽然年纪小,但是平常最听陈洛儿的话,做事也谨慎,嘱咐几句,全都会记在心里的。

陈宝儿咬咬嘴唇,沉思了一会儿,眼珠子骨碌碌一转,便笑着对陈洛儿说:“姐姐放心,一定完成任务。”

说罢,一溜烟跑出去了。

第五章 非奸即盗

陈宝儿刚出去一会儿,杨氏就端着一碗饭进来了。

天已经擦黑了,杨氏将碗放到了桌子上,然后摸索着去点油灯。陈洛儿却阻拦道:

“娘,别点灯了,勉强还看得见,家里没有多余的灯油,能省就省点儿吧。”

杨氏却不听,将油灯点燃了,灯芯爆了几下,发出如豆样的光来,屋子里更显得寒酸穷困了。

“来,好歹吃两口再说。药只有等宝儿抓回来熬了再喝了,虽是饭前喝比较好,但是你饿了一天,现在先吃一点垫垫底吧。”

杨氏端了碗坐到床边,然后开始小心翼翼地开始给女儿陈洛儿喂饭。

陈洛儿一看碗里,隐约看到一些稀米汤,里面有几块红薯,汤面上飘着几根酸菜叶子。

她知道,即便如此,这也算是好饭的了,不然的话,平常最多是玉米煮的稀粥,哪里舍得用米啊。吃几颗米,非得等到家里有了客人或者逢年过节的时候才舍得拿出来煮稀饭吃呢。

既然要好好活着,那身体便是第一位的。陈洛儿想了想,听话地张开了嘴,开始小口小口地吃起了饭来。见孩子顺从地吃饭,杨氏心里一阵安慰。不过吃了几口,又情不自禁地叹息了一声。

“娘,咋啦?”陈洛儿听出了叹息声里的意味,心里隐隐一沉,便微笑着问道。

杨氏苦笑了一声,然后又叹息了一声,这才担忧地说道:

“哎,不结这门亲事也好,免得我闺女过去以后受罪,不过……不过这门亲事可是你伯母亲自张罗的,费了不少的力气,现在这事黄了,我觉得挺对不起她的……”

一听这话,陈洛儿顿了一下,心想,哎,娘啊娘,你真是太善良了,那张氏不过是天天欺负你罢了,还这么替她着想,都是陈家的媳妇,她倒是想打你一巴掌就打一巴掌的,你受了苦不但不怨她,倒时刻想着可能得罪了人家!

“娘,俗话说人善受人欺,马善受人骑,她那样对你,你何必再替她着想?再说了,我觉得这里面不简单,她那样的妇人,平常从不肯吃半点亏的刻薄人,这么热心地促成这门亲事,我看里面……”

事情还没有得印证,一切都还只是自己的猜想,陈洛儿觉得不好把话说满,便住了口,心里却想的是另一句俗话。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洛儿,你不可以这样说你伯母的,她虽然脾气差,为了严厉了一点儿,但是总归还是一家人,还是为了我们好的,这份情还是要记下的。”杨氏忙教育起陈洛儿来了。

陈洛儿知道对这种善良又胆小的母亲讲什么都不行的,除非有了真凭实据她才会相信别人并不是怀了好心思的。

“娘,你想啊,她的女儿陈苹儿比我还大了,今年整整十八岁了,还没有嫁出去,她为什么不将自己的女儿介绍给那秦员外家里?不就是因为她知道那秦员外的儿子是个瘫子嘛,她不想让自己的女儿过去受苦,便让我嫁过去,她好从中得利的……”陈洛儿到底有些气愤,还是没忍住,一下子将话说了出来。

杨氏忙看了看门口,吓得不轻的样子,低声求陈洛儿不要乱说话:

“洛儿,你也是瞧见了的,秦家送来的聘礼可都是在家里放着的啊,怎么会是你伯母从中得利呢?不好乱说话的,一家人和和和睦睦相处才是正经的呢。”

“只怕是她得了大头让你得了小头,你还以为……”陈洛儿说了半句,强忍住了。自己现在刚醒过来,突然变得和以前的陈洛儿性情不太一样了,会惊着杨氏的。以前的陈洛儿,性格内向,不大说话,更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意思和反抗什么,最大的反抗就是跳河抗婚,结果丢了性命。

“好了,洛儿别乱想了,你身子还弱,别生这些闲气。人啊,不要想得太多,认命吧。现在既然这门亲事黄了,咱就不要再想了,如果因此得罪了你的伯母,那损失就更大了。来,再吃几口,肚子里有东西了,这人才会有精神的,其他的事情,交给娘来办就是了。”

“嗯,我听娘的。”陈洛儿软了下来,听话地吃起饭来。肚子里有了热汤和红薯,身子倒暖和了起来。

“娘,爹爹呢?”陈洛儿恍然问道。这大半天的,她醒了之后一直还没有见着爹爹呢。

“你爹白天里一直看你醒过来没有,现在听说你醒过来了,倒不好意思进来见你了,他说当初都怪他听了你大伯家的话才这样的,害得你差点儿丢了性命,怎么说都不好意思进来,他在厨房帮我烧火呢,没事的,等你好了再见不迟吧。”杨氏又叹息了一声。

吃罢饭,杨氏收了碗回厨房去了,一会儿,陈宝儿就慌天慌地地跑了回来,走到门口差点被门槛绊倒了。

“姐,姐,我回来了,伯母她家……”

6

“慢点儿,瞧你,满头大汗的,来,坐下慢慢说。”陈洛儿一看弟弟的神色,便预感到自己的猜测和估计是没错的,不急于让宝儿说话,便拉了他的手,示意他坐到板凳上再说话。

宝儿气喘吁吁的,看样子跑得太快,几乎是上气不接下气了。拖了板凳过来火边坐好,继续大口喘气:

“哦,姐姐……药,药我拿到厨房让娘熬去了……”

“嗯,知道了。别急,先喝口水吧。”陈洛儿指着放在柜子上的一碗水。宝儿喝了几口水,用手背擦了擦嘴巴,坐到了火边,将手放在火上烤了一下,再哈了口气,然后神神秘秘地对陈洛儿说:

“姐姐,伯母家里可是乱了套了!”

“啊,是吗?”陈洛儿眉头一皱,下意识地咬了咬嘴唇,心里感觉不好。伯母家乱了套,烧起战火的话,必将战火引到自己家里,那时候,这家里的日子就会更难过了。

陈宝儿哪里注意到姐姐这样细微的表情变化,继续带着惊讶地说道:

“我去伯母家里的时候,在门外看见了堂姐陈苹儿,她正在外面哭呢。她平常都是被惯着的,哪里委曲地哭过?所以我就问她咋啦。”

陈苹儿是大房的唯一女儿,张氏一直惯着,加之陈苹长得粗大,平常都是她去欺负别人,少有人敢打她的。

“你问她,她怎么说?”陈洛儿迫不及待地打听。

“她说伯母打她了。”

“哦,伯母为什么打她?”

“我也觉得奇怪,便问了,堂姐说她娘说好了,过几天就用人家送来的锦缎给她找裁缝缝一件漂亮的新衣裳的,结果,现在伯母说缝不成了,她一听不干,便在家里大哭大闹,伯母一生气,便拿巴掌打了她,所以她就跑出来哭了。”

陈洛儿一听,心想果然这样。顺口问宝儿道:

“伯母家怎么会有锦缎的?平常不过和我们一样,穿一些粗布衫子,大不了比我们家里新一些,补丁补得少一些罢了,从来没有见他们家的人穿过锦缎衣裳的,现在怎么突然要做锦缎衣裳了?”

宝儿说:“可不是咋的?咱这一个村子里的人都是穷人,从来没有人穿过那样好的衣裳的,当时我也疑惑,便问了,堂姐便一五一拾地说给我听了。”

“她怎么说的?”

“她说了,前些日子,伯母不知道从哪里忽然让人搬回了十来匹的上好的衣料,还有几箩筐的米谷蒜姜粮食调料之类,几乎堆满了一间小屋子呢。他们家里高高兴兴的,说这些东西够他们家花销十来年的了。不过今天,伯母回去说这些东西又不属于她们家了,所以伯母生气,便打了她。”

“她说没说那些东西是哪里来的?”陈洛儿问道。事情差不多就是自己想象的那样,但是她想问个清楚。

伯母张氏的家与自己现在的家离得有几百米的距离,平常日子里,两家少有走动,因伯父脸老是阴沉着,伯母又张狂霸道,父亲陈二和母亲杨氏一般都不到他们家里去的。陈洛儿有眼水,看得出来大房不喜欢二房一家人,便也几乎从来不去伯母家里,只有陈宝儿小一些,活泼开朗,不多想事情,偶尔还会到他们家里去跑一趟的。但是在伯母家里吃饭的时候,那也是少之又少。

每家日子都过得紧巴巴的,吝啬的伯母更不可能将饭食匀出来让陈宝儿吃了。

“我问堂姐,这些东西是哪里来的,堂姐说伯母说了,不能告诉任何人的。我就求她,我们是一家人,堂姐又说了,特别不应该告诉给你们家里人呢。我说了一席好话,让堂姐告诉我,她其实早憋不住了,正附在我的耳朵边上准备说的时候,伯母从房子里出来了,气急败坏地将她喊回去了……我只打探了这么多,想着姐姐你还在家里等着,于是赶紧跑回来了……”

陈宝儿有些对不起的样子。

“宝儿,我知道了。你堂姐就是不告诉你,我也知道事情是怎么回事了。你不用自责,没事的,快去帮姐姐看看药熬好没有?”

陈洛儿将宝儿支走后,静下心来将事情的前因后果捋了一遍,基本上将事情全部弄清楚了。

很简单,秦员外家的儿子不成气,一直说不上媳妇,伯母张氏不知道从哪里得来了这消息,便想到自己家族里还有一个陈洛儿,反正又不是陈家亲生的,不过一个捡来的丫头片子,正是大好年华,样子长得也还不错,家里穷得快揭不开锅了,嫁过去,两全齐美。秦家得了儿媳妇,陈家得丰厚的聘礼,算盘打得啪啪响,于是瞒着杨氏和陈二,自作主张地将这门亲事定了下来。

那秦家自然欢喜,于是通过她将聘礼送过来,哪知道张氏半道上劫了,大半送到了她的家里,一点儿送到了陈洛儿的家里,这样一来,不仅是两全齐美了,直接就变成了三全齐美。通过嫁陈洛儿这一着棋,张氏一家人一下子由穷困变成了小康水平。

“靠,算盘打得真是精啊,精得让这出戏的主角陈洛儿丧了命。”

陈洛儿心里冷笑:现在的陈洛儿可不是以前的陈洛儿了,不是你张氏想怎么捏就怎么捏的了。你哭、闹,不甘心被送来的东西全部又将被人家收回去,不甘心一下子又从小康变成了贫穷,肯定会来闹的,肯定不会给我们家里好脸色的,不过咱不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陈洛儿再不会去干那种跳河的傻事了。

要跳河,也是你张氏去跳河!

想了一阵,无比解气,但是陈洛儿是从未来穿过来的人,心智都比较成熟了,知道这事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让凶残的伯母将偷偷得来的聘礼又都悄悄退回去,那好比是从她的嘴里取回正要下咽的肥肉,那那个心啊,会疼得厉害的,她疼得厉害了,绝不会让自己一家人好过的。

前世的时候,看过太多的发生的伯母身上的新闻,将侄儿挖眼的,将侄女掐死的,将兄弟一家的孩子全部毒死的,手段之残忍让人不忍直视。对于一个走火入了魔的伯母,你期望她良心发现,好好对待自己一家人,好比是痴人说梦。

所以,现在必须得防着伯母一家了。特别是宝儿,他是个男孩子,是父母的心头肉,是全家的希望,伯母如果痛下狠手的话,最容易遭到伤害的应该就是陈宝儿了。

想到这里,陈洛儿心里一惊,收得紧紧,一股寒意升了起来。

思前想后,最后发现只有一条路子可走,赶快好起来,努力发家致富,让一家人过上好日子,最好是全家人搬离这个地方,远离伯母一家人,不然,天天生活在心惊胆战里,日子没法过的。

空间,空间,我还有空间呢,抽时间去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老天爷不会送给我一个没用的空间的!

陈洛儿又信心满满起来。(新文求包养推荐啊,亲们……)

第六章 空间惊喜

晚上喝了养母杨氏熬好的药,陈洛儿出了一身的汗。

她知道,自己现在的毛病,不过是因为投河时受了凉得了风寒,只要将身子里的寒毒去完,休养几天,自然就好起来了。老天爷自然让她宋雪寄居到了这身子里面,便不会再让她很快地又死过去的。

她有这个信心。

冬天本来就黑得早,长久地点着油灯对这家来来说又太奢华,他们浪费不起。其间陈洛儿的爹皱着眉过来了一下,见她现在好起来了,也说不出来什么话,只是让好生躺着,然后就出去,回到他和杨氏的房间里去了。

陈洛儿看得出来养父的心事很重。家里一下子发生了这样天上地下的事情,他们这些一直老实巴交又没有见过什么大世面的人,肯定吓得不轻,脑子里现在一定成了浆糊,不知道怎么应对了。

哎,穷人的日子难过啊!

陈洛儿在黑暗里叹息了一声。

杨氏为了给女儿陈洛儿发汗,又抱来了一床旧棉絮,压在被子的外面,说晚上冷,压厚一点儿,汗发出来好得快。

陈洛儿呼吸着旧棉絮发出来的陈旧而难闻的味道,很不适应。但为了活命,只得强忍住,心想习惯了就好了。这棉絮虽然旧和难闻,但已经是家里最后的一点御寒的东西了。

夜里很静,偶尔一声狗叫。

陈洛儿吃了药,又被盖得很厚,闭了眼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外面已经依然还是黑沉沉的,看不出来几点了。不过凭她自己的感觉,这时候差不多也应该是凌晨三四点钟了吧。

晚上休息得好,感觉身子轻松了一截。人本来就年轻,抵抗能力强,现在出了大汗,好得就八九不离十了。

养母杨氏早上起来得早,但再早也几乎要天麻麻亮才会起来做事情的。现在是村子里最安静的时候了。

陈洛儿一想到那开始出现的空间,便有些按捺不住,当时急,她还没有看到那屋子里面有什么呢。如果里面是满屋子的金银珠宝该多好啊!那样的话,他们全家人的命运马上就可以改变了!

偷偷地骗了村里的人,出了村子,到一个中等的城市去定居下来,靠着空间里的钱做些小本生意,一家人乐乐和和地过着小康的生活,不招惹谁,不攀谁,平平安安幸幸福福到老,也不失为一种美好的生活方式呢。

陈洛儿神思了一阵子,心里激动起来,于是从摸到那个一直不离身的玉蝉,迫不及待地进了空间。

进去一看,哟,好家伙,敢情空间里和外面是相反的啊!外面真实的世界里,天正黑着,黑得伸手不见五指;而空间里呢?天刚刚亮的样子。东边那太阳正升起来,还没有射出夺目的光亮,太阳红艳艳的,在离远处的山头上方几米的地方停着,像一个打在盘子里的土鸡蛋,艳得快凝固的样子,却发出暖暖的光。无处山上是树,绿油油的树,近处是花花草草长在水边,最近的地方便是上次看到过的熟悉的房子了。

陈洛儿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早上清甜的空气,觉得五腑六脏都被洗过了一样,一下子便神清气爽起来。

她想,老天真是待自己不薄啊。这空间虽然现在还不知道到底有多大,但光凭这清山绿水,已经很让她知足的啦!在现实里过得不如意的时候,暂时逃避到这里来,休整一下,也是一件很不错的事情呢。

不过眼下要拯救家里,还是得靠钱才行。那屋子里会有大堆大堆的金银财宝吗?

千万不要是纸币的啊!

她知道,在这个历史上从来没有记载过的叫做后周朝的时代里,根本还没有出现什么交子等纸币啥的。人们用的,还是铜钱白银和金子,最有用的,也是这些,马上能改变家庭现状的,还是需要真金白银的啊!

陈洛儿轻轻按住自己的胸口,一步步朝着那屋子走去。

近了,更近了。是的,这房子和前世自己用的房子一样的!那曾是自己的工作室啊!

仿古的样式,窗户都是格子窗户,上面还雕着万字图案。

难道,是自己的工作室被原封不动地搬到了这空间里?

不,我要真金白银啊。

陈洛儿轻轻推开虚掩的门,一步跨过门槛,进到了屋子里。定睛一看,啊,果然是自己的工作室被复制了一个在这空间里啦!

一进去的屋子,是一间大屋子,足足有三四十平方大,屋子正中靠墙的地方,搭了一张超大的木板,那木板是椿树木做的,除了用刨子让它变得光滑不刺手以外,几乎都保持了树被锯开时的原状。上面漆着几屋清漆,显得原生态十足,更显得大气十足。

这是她前世用来做砚的工作室啊。

陈洛儿没有看到金子银子,略有些失望,但是看到了这熟悉的一切,不免又觉得激动万分。她走过去,看到桌子上整齐地放着磨机、还有铲刀、平刀、尖刀等制砚工具,甚至还有一叠整齐放置的砂纸呢。

“啊,太好了!”当看到这一切的时候,陈洛儿高兴地跳了起来!没有穿越之前,她几乎是天天都与这些工具打交道的,她太熟悉它们的习性了,它们在她的手间,已经变得异常听话,她了解它们的特点,就像了解自己的身体一样呢。

对,我是工艺美术大师,我的东西都还在,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兴奋之中有了憧憬,陈洛儿心情好得不得了!

工作室看完了,又从旁边的侧门走进去,一看,里面是自己的两居室的休息室。一间客厅,两间卧室,一个洗手间,还有一个小阳台。里面的东西还是原来的样子啊!

惊喜的陈洛儿看了一圈,发现一切都和原来一样,唯一不一样的,是屋子里没有了电插孔,也就是说,这空间里是没有电的。不过她觉得已经很好了,只要有了这一切,靠着自己的努力用心,就不愁过不好未来的日子呢!

陈洛儿相信自己的手艺是过得了关的,更相信来自未来的自己在审美上是集了众家之长的。

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摸摸这个摸摸那个,甚至手也有些痒起来,想马上拿出一块砚石来试一下,重操一下旧业,但是将整个屋子里的犄角旮旯都找遍了,还是没有发现哪怕一块砚石的踪迹。

陈洛儿不禁有些丧气:

石头都没有,我拿什么东西刻砚台?

砚台都没有,我拿什么出去卖个好价钱?

卖不了好价钱,挣不了大钱,我拿什么来改变一家人的生活?

不行,得找到砚石才行!

陈洛儿理了理思路,然后出了空间。

第七章 青葱身体

心里一有了事情,便时时地惦记上了。

陈洛儿现在呆在屋子里休养,再怎么惦记也不可能马上跑出去了解外面的世界。而且,据她现有的十六年的经历来看,她对人们用的文房四宝啥的没什么直观的感受。自很小的时候跟着养母杨氏到了陈家沟扎下根来后,她便再没有机会出这沟。

陈家沟是个小山村,人口不多,基本上都是挣扎在贫困线上下的村民,村子里没有哪一户的孩子读了书的,自然,也就没有哪一家有什么砚台啥的。

所以,到现在为止,陈洛儿还不知道这个叫后周朝的朝代里,那些文人骚客平常用的是啥材料的砚台呢。

一切都还是未知数,当务之急是找到合适的砚石,然后,再到外面的世界去了解一下市场行情。行情对路了,她的技艺便有了价值,行情不对路,挣钱的道路便显得崎岖。

砚石,合适的砚石,不知道哪里才有啊!

陈洛儿一切都放在心里,暗暗地算计着,略有些焦虑,等待着时机的到来。

现实里虽然最担心的是伯母对她家的报复,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害怕的事情却总是没有发生,伯母那边也一直没有什么动静。只是第二天的时候,杨氏夫妇将秦家前些日子送到家里的聘礼一样不落地全部拿了出去,据说是退还给了前来收回聘礼的秦家的管家。

虽然养父母的脸上神情复杂,也很不好看,心事很重的样子,但是一想到那些聘礼都退回去了,这门荒唐的亲事已经了结了,陈洛儿还是狠狠地松了一口气。

又过了两三天,弟弟陈宝儿给抓来的药也喝清了,陈洛儿感觉到自己已经完全恢复,再躺在床上已经极不舒服,于是不顾杨氏的劝阻,在家里烧了水准备洗了澡换好衣服好去干活。

洗澡的时候,她得以看到了自己雪白如玉的身体。

家里一直没有一面像样的镜子。陈洛儿并不知道自己长得怎么样。不过在一间草房里脱光了衣服,拿勺子舀了热水往身上浇的时候,陈洛儿终于知道为啥伯母要将自己张罗给秦员外那个瘫子了。她的确比堂姐长得好看不止一百倍,这样的人儿,嫁给了那样的瘫子,会让仇视她的人十分地解气。

这身体,按任何时代的眼光来看,都是美妙无比的少女的身体。

全身的肌肤白皙光润,双腿修长笔直,刚好发育的双峰虽然还没有到最佳的状态,但是坚实浑圆,像生机勃勃的莲蓬,抚之弹性十足,再使劲扭转身看后面的臀部,也是挺翘紧致,腰间盈盈一握,小腹平坦光滑。

细看了一下身子的各个部位,发现右边大腿侧面有一个米粒大的红痣,像是一个胎记。如果非得给这青春的身体找点儿缺点的话,那就是因为营养不良而显得有些瘦了。当模特十分够格,当普通的姑娘再多一点点肉最好。

陈洛儿暗自高兴,穿越过来,虽然生活在贫寒人家,但是好歹自己的身体是健康和漂亮的,这辈子,总算不会再因为长相而被人第一时间PASS掉了。

自己是养母杨氏捡来了,虽然现在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们俩一定都长得不丑,不然,生不出来这么漂亮的女孩子的。这么好看的女孩子为什么被扔在野外呢?莫不是自己是私生子?见不得人?

陈洛儿胡思乱想了一阵,强迫自己打住纷乱的思绪,迅速洗净了身子,穿上了旧旧的却干净的衣服,将自己收拾得清清爽爽的。

她知道,在这样时代的姑娘,只要没有任何背景和依靠的话,她越是长得漂亮命运就越会是悲惨的。

陈洛儿以此十分相信。

当务之急,赶紧挣钱,有了身家,方才有了保护自己的筹码。

弟弟宝儿已经在屋外等了一阵子了,姐弟俩准备一起上后山去打猪草。家里房子后面的猪圈里养着一头猪,是全家人的希望,过年过不过得好,全指着它了。而且来年一年的油水也基本上靠它,没有多余的粮食给它吃,全靠家里的人天天外出扯猪草喂它。现在马上要到冬月,趁着没杀猪的时候,要多给猪儿吃一些好吃的东西,让它长得肥一点儿,大一点儿,不然,稍微松一口气的话,猪就会变得更瘦。瘦了肉就没有油气。村里人想吃的是油,而不是瘦肉。

“走吧,宝儿,咱可以走了。”陈洛儿背了一个背篓,招呼了弟弟一下,俩人便一前一后地朝着后山上去了。

房前屋后的猪草早被寻了个遍,加之是冬天,根本不好打的。要打猪草,非得往更远的后山上去。那里的地边上,地里,还有山坡上,有时候运气好的话可以发现有锯锯莲,它们叶片肥厚,匍匐在地上,叶缘有锯齿,却并不划手,是猪在冬天里最爱吃的东西了。

“姐姐,咱们反正都要上山打猪草的,你洗了澡也是白洗,回来还不是一身的汗和满手的泥,干嘛这么折腾,害得我在外面等了好一阵子。”走了一阵,陈宝儿回过头来,扬了扬眉毛随意地问了一句。

“啊,哈哈,这个嘛,姐姐生了病在床上躺了几天,浑身的汗臭死了,不洗澡的话极不舒服的。再说了,女孩子可得爱干净,不像男孩子,再脏都没人说他的。”

陈洛儿前世的时候,极爱干净,躺了几天发了汗起来不洗澡的话,非得让她难受死不可。现在条件再差,也没什么浴室,空间里也不方便进去,哪怕就是用木桶洗,也是要洗一下才安心和舒服的。

陈宝儿在前面蹦蹦跳跳的,像一只欢快的小鹿。棉袍子有穿的是养父陈二以前穿的,很旧,补丁很多,有些长,但是袍子里的身子却是灵动无比的。

“村子里最爱干净的都是姐姐了。她们那些女孩子好久都不洗澡,有些身上还长了虱子呢。姐姐身上就没有。我的身上也没有。”

陈宝儿说话无遮无拦。

“咱们再穷也要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听好了没有?”

以前的陈洛儿比同村的女孩子讲究,现在更不一样了。

“嗯,我听姐姐的。”

姐弟俩说说笑笑,一会儿都走出了毛毛汗,也不觉得冷了。冬天的太阳暖暖地照在大地上,让人心情惬意。

到了后山,果然没有看见什么其他的打猪草的人。

来到一个平缓的山坡上时,眼尖的陈宝儿看见了那些东一朵西一朵的锯锯莲,看样子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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