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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娇宠-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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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孙粮草乏力,我大周地大物博,他乌孙想圈养我大周的一块土地休养生息,自然是要归顺。”
  “那如果是归顺的话……”
  “如果是归顺,这乌孙的王,那就会由我赐封。”接过苏妹的话,周旻晟嗤笑一声道:“单于死在我大周驿馆,那昆莫难用单于之死来与我交易乌孙王位,真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可是那单于看着,傲慢无礼,一点也不像是有归顺的样子啊?”一想起那单于在大殿之上还敢调戏陈太后,苏妹便不自觉的蹙起了眉头。
  “归顺是假,想要土地是真。”乌孙蛮族,虽被城阳郡王打败,但心中不服,对于大周依旧看不上眼,却无奈要借大周土地调养生息,只好出此下策,因此那单于对于大周的态度,并不算好,因为他料定大周想和不想战。
  “那,那乌孙的单于就是被他的幼子,昆莫难给……”杀了的吗?
  “弑父杀兄,接娶继母,这些事在乌孙难道还少。”
  “那你刚才跟昆莫难去屋子里头说话,说的就是这事吗?”小心翼翼的抬眸看了一眼周旻晟,苏妹只感觉自己浑身都僵冷的厉害。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昆莫难和周旻晟……都有某种异曲同工之处……
  “嗯。”单手将苏妹僵直的身子揽进怀里,周旻晟紧紧的箍着她的腰肢道:“怕了?”
  苏妹垂着脑袋没有说话,只伸手扯住了周旻晟的宽袖。
  “呵,怕什么?”低笑一声,周旻晟张口含住苏妹的耳垂,细细舔舐道:“不过一只跳梁小丑罢了。”
  敢威胁他周旻晟的人,还没活着钻出过他的手掌心。
  翌日,单于之死轰动周陵城,单于幼子昆莫难携归顺书上交大周天子。
  大周天子命人护送单于尸体回乌孙,封昆莫难为乌孙新王,划地赏赐。
  “单于,今次老单于命丧我大周,实乃憾事,不过我大周和乌孙友邦不变,宝笙公主还是会随单于去往乌孙的。”周旻晟靠在宝座上,慢条斯理的与下首处的昆莫难道。
  “多谢皇帝陛下,只是父皇如此欢欣宝笙公主,我不忍接娶,还请皇帝陛下收回成命。”昆莫难单膝跪地,声音清晰道。
  “你们乌孙,不是可娶继妻的嘛,这也没什么。”暗眯了眯眼,周旻晟声音沉哑。
  “现今我乌孙已归顺大周,理当遵循大周之礼仪风度,所以宝笙公主若是要嫁,自然应当是要嫁给父皇。”
  “呵。”低笑一声,周旻晟轻叩了叩身旁的宝座道:“那就依单于所言吧。”
  “多谢皇帝陛下。”昆莫难俯首道:“皇帝陛下,听闻大周有一长公主,不知臣有无荣幸,一窥芳容?”
  太极殿门口,刚刚踏过门槛的苏妹听到那昆莫难说的话,当即就难看了面色。
  这去了个老的,没想到来了个小的,这昆莫难的算盘,打的也是太好了一些。
  “宝庆长公主是朕幼妹,年方十岁,与单于……似乎是不大相配呀。”
  “臣前几日偶遇陈太后,言大周皆有定亲之说,臣愿等候。”
  听着那单于的话,苏妹气噎。
  这昆莫难竟然连陈太后都搭上了线,估计是早就打好了宝庆的主意,这会子在跟周旻晟死磕,毕竟大周就这么一个长公主,若是娶回了乌孙,那长的不止是颜面,更是多了一层保障。
  “那不知单于可听说过我大周讲究合八字一说?”
  端着身子缓步走到那单于面前,苏妹抿唇轻笑道:“既然单于如此坚持,那本宫就替单于开一条路。”
  “多谢皇后娘娘。”昆莫难长了一双深邃眼眸,抬眸看人时,仿若利爪鹰钩。
  “若是单于的生辰八字与宝庆公主相合,那本宫就做主让单于跟宝庆公主订亲,单于觉得如何?”
  “全凭皇后娘娘安排。”昆莫难低着脑袋,看不清神色。
  “皇上,您觉得如何?”转头看向周旻晟,苏妹轻挑起眉眼。
  “好。”掀开眼帘看了苏妹一眼,周旻晟朝着她伸手道:“这大热的天,怎么过来了?”
  “落葵做了绿豆汤,我特意给你送过来的。”
  “让宫婢送就行了,朕这边事情完了,就回清宁宫去了。”
  抬手抓住苏妹的手将人按在身上,周旻晟神色慵懒的看向那昆莫难道:“单于将生辰八字报与星辰阁,星辰阁会替单于去合与宝庆公主的八字。”
  “臣听闻大周有座斑驳寺,居深山野林,却有高人隐居,臣斗胆,为宝庆长公主带生辰八字前去相合。”
  听到那昆莫难的话,苏妹暗暗紧了紧自己搭在周旻晟胳膊上的手。
  这昆莫难真是有备而来呀!连这事都能安排到。
  “既然单于有如此真心,那朕自然是应允的,只不过宝庆的生辰八字不可外泄,朕另派一人与单于一道前往,单于觉得如何?”
  “是,但凭皇帝陛下安排。”
  “好,既然如此,那单于便与太后一道去天觉寺吧,那天觉寺乃我大周国寺,定然比深山野林里头的小寺庙好上许多,再者说,有我大周的太后相陪,单于这一路,应当也不会太闷。”
  邪肆的勾起唇角,周旻晟将脑袋搁在苏妹的肩膀上道:“单于,后日便是太后去天觉寺祈福之日,单于可要早做准备。”
  道高一尺的昆莫难,碰到魔高一丈的周旻晟。
  原本便不在一条线上。
  “既然太后同往,不知皇帝陛下可否让宝庆长公主一同前去?臣听说大周有心诚则灵之言,若是宝庆长公主与臣一道前去,那更可尽显大周之和亲诚意。”昆莫难姿态恭谨的跪在地上,但那双眼却锐利的吓人。
  真如周旻晟所说,像只蛰伏的狼崽子。
  苏妹惴惴不安的坐在周旻晟怀里,一双眼担忧又焦躁。
  宝庆若是真随这两人去了,那可真就凶多吉少了,毕竟听刚才这昆莫难所言,他与陈太后竟然是还有些交情在里头的,让宝庆长公主去乌孙和亲,便是陈太后与他提出来的。


第140章 
  昆莫难话罢,太极殿内陷入沉静; 周旻晟捏着苏妹的手没有接话; 只慢吞吞的挺直身板往身后的宝座上靠了靠。
  苏妹攥着周旻晟的宽袖,垂下了脑袋。
  “既然是为了显示我大周与乌孙的情意; 那此番上香; 为显朕的诚意,朕与皇后也应当一同前往。”
  话罢,周旻晟也不等那昆莫难说话,径直便抬手招过了一旁的圆桂道:“去; 与母后说,后日的上香; 朕与皇后,会携宝庆长公主一同前往。”
  “是。”圆桂躬身应去,那昆莫难跪在殿下抬眸看了一眼周旻晟,眸色不明。
  苏妹紧攥在周旻晟宽袖上的手终于暗暗松了松。
  “此事就这么定了,单于快些回驿馆准备吧。”慵懒的靠在宝座上; 周旻晟声音低哑道。
  “是。”昆莫难转身离去; 苏妹身子一软,直接就倒在了周旻晟的怀里道:“这单于看起来是跟陈太后联合了; 这可怎么办呀?”
  “傻妹妹; 这昆莫难可比你聪明多了,知道这周宫里头,哪棵才是大树。”
  眯着双眸,周旻晟单手揽住苏妹的腰肢; 将人往自己怀里提了提道:“黄家那小子,还在牢里头关着呢?”
  “呃……”这几日拉拉杂杂的一堆事,苏妹竟然将这顺承郡王府的世子给忘了。
  “走,咱们去趟兴庆宫。”牵过苏妹的手,周旻晟从宝座之上起身。
  跟在周旻晟的身后去了兴庆宫,陈太后正坐在菩萨面前诵着经。
  “给母后请安。”
  陈太后闭着眼,依旧慢悠悠的诵着经,仿佛没有看到站在一旁的周旻晟和苏妹。
  外面的日头渐渐沉落,苏妹动了动自己站的僵直的腿,小心翼翼的往周旻晟的身上靠了靠。
  周旻晟伸手,将苏妹揽在自己身上。
  将自己的全部重量都靠在了周旻晟的身上,苏妹微微扭了扭自己麻木的双腿,轻缓的吐出一口气,鼻息之间都是那浓郁的佛檀香。
  终于,陈太后念完了经,由一旁的玉金嬷嬷从软垫上扶起。
  “皇帝怎么来了,刚才不是已经让人传话过来了吗?”
  “朕不是为了后日上香一事而来。”抬眸看向陈太后,周旻晟道:“是为了顺承郡王府世子与陈家公子一事而来。”
  听到周旻晟的话,陈太后捻着佛珠的手一顿,片刻之后才点了点头道:“此事哀家已然知晓,皇帝不必多言,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既然是母后发了话,那朕就下旨大理寺查案了。”
  “大理寺?那顺承郡王府的世子和陈家公子不过只是有一些口角冲突,哪里用得着大理寺来查案?”陈太后挑眉,语气略微暗沉了几分。
  “母后有所不知,这陈家公子前日里纵马闹出了人命。”
  “人命?此事哀家怎么不知道?”抬眸看向周旻晟,陈太后狭长的丹凤眼眯起,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陡现。
  “母后日日在这兴庆宫里头诵经念佛,自然是不知道这等俗事的,而且朕想,国舅爷怕母后劳累,此事也定是未告诉母后。”
  周旻晟猜想的没错,那国舅为了帮自己的儿子掩盖罪行,自然是不会将此等事告知太后,他只会言那黄世子蛮横无理,当街行凶。
  “皇帝,此事当真?”端起面前的香茗轻抿了一口,陈太后道。
  “母后若是不信,可将国舅爷唤来问话便是。”
  “不必了,皇帝说的话,哀家自然是信的。”对于自家哥哥,陈太后也是了解一二的,她深知此事基本属实,若是再将国舅爷唤来,那就是在周旻晟面前打自己的脸了。
  “皇帝,陈家公子是哀家的侄儿,年幼无知,贪玩了些,也不知伤的是何人?”
  “一介庶民。”
  “哦?是嘛。”放下手里的茶盏,陈太后稳下了心神。
  “既然是一介庶民,那此事便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皇帝觉得如何?”
  “母后,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陈家公子一事,若是不好好处理,怕是会引起民愤啊。”周旻晟撩袍落坐于陈太后身旁,慢条斯理的磨了磨面前的桌面道:“母后真是奢侈,这上等的好料竟然用来垫了桌子。”
  “皇帝居然还识得面料?”垂眸看了一眼那覆在绣桌之上的面料,陈太后轻抿了抿唇。
  “朕只是识得一二罢了,毕竟那时候在南宫,可没见过这等好东西。”周旻晟轻慢的勾起唇角,一双与陈太后极其相似的狭长凤眼上挑,阴鸷而锐利。
  “我大周一向以勤俭治国,就是朕的这身黄袍,都是皇后一针一线亲自绣出来的,母后吃斋念佛,心怀佛祖,定然是比朕更知这民间疾苦。”
  慢悠悠的用指尖划着面前的布料,周旻晟突然转头看向苏妹道:“皇后,不知母后这用来垫桌子的面料,值多少银钱?”
  “这是蜀锦,千金一匹。”苏妹垂着脑袋,声音细细道。
  “啧。”弹开手里的面料,周旻晟轻摇了摇头道:“母后,您此举实在是不妥啊。”
  听着周旻晟那暗含讽刺的话语,陈太后暗暗紧了紧自己手里的佛珠,然后轻缓的吐出一口气道:“皇帝,顺承郡王世子一事,哀家不再追究,陈家公子一事,皇帝也就放下吧。”
  “母后,朕已经说过了,此事若不好好处理,不足以平民愤。”慢条斯理的说着话,周旻晟依旧是一副慵慵懒懒的模样,但是那双眼却晦暗的吓人。
  陈太后自然明白周旻晟的意思,她捻着手里的佛珠,沉静片刻后道:“皇帝,有什么话就明说吧。”
  那侄儿是他哥哥的心头肉,平日里骄纵惯了,在周陵城里头横行霸道的,惹出些小事就罢了,此番弄出了人命,还被周旻晟抓住了把柄,实在是不好处理。
  若是让大理寺来管,势必要一命抵一命,毕竟那大理寺钦,是块出了名的硬石头,谁也嚼不烂,啃不动。
  “既然母后如此痛快,那朕也就不卖关子了。”敲了敲绣桌面,周旻晟道:“宝庆长公主定然是不能嫁给那昆莫难的,母后后日上香合八字时,可要多关心一些。”
  周旻晟话罢,苏妹略微有些紧张的看了一眼陈太后。
  陈太后捻着手里的佛珠,双眸微阖,良久才道:“好。”
  “多谢母后。”周旻晟从绣墩子上起身,朝着陈太后拱手道:“天色不早了,母后早些休息。”
  说罢,周旻晟牵着苏妹的手,转身就出了兴庆殿。
  看着周旻晟与苏妹消失在兴庆殿门口的身影,陈太后霎时就变了面色。
  “玉金,把这桌布给哀家烧了。”
  “是。”玉金嬷嬷上前,赶紧将外头的宫婢喊了进来。
  “去把国舅爷给哀家找来,就说哀家有事寻他。”
  “是。”
  兴庆宫外,苏妹甩着周旻晟的手,声音细糯道:“那陈家公子真是伤了人命?”
  “嗯。”周旻晟面无表情的应了一声,脚步沉稳的往前走去。
  苏妹跟在周旻晟的身后,脸色有些难看。
  “怎么了?”看到苏妹的表情,周旻晟停住步子,抬手替她拨开脸上的碎发。
  “只是觉得……”有些太过自私……
  后面的话,苏妹没有说出来,可是周旻晟明白,毕竟他这皇后比起那道貌岸然日日念经诵佛的陈太后来,才真真是个悲天悯人的。
  “我的好妹妹放心,这该死的人,一个也不会活着的,现下能做些好事,日后也可少受些苦。”
  苏妹抬眸,看着那站在逆光下的周旻晟,他的脸上一片阴暗,根本看不清一点表情。
  “饿了吧,回清宁宫食晚膳。”眸色淡然的牵过苏妹的手,周旻晟带着人往清宁宫的方向走去。
  天气依旧热的厉害,即使现在已然是夕阳西下的时辰。
  苏妹亦步亦趋的跟在周旻晟的身后,眼前是他颀长挺拔的身影。
  苏妹知道,做皇帝不容易,在夹缝之中做皇帝更是不容易,有些时候,你没有看到黑暗,只是因为,有些人帮你挡住了而已。
  “周旻晟,你累吗?”动了动唇瓣,苏妹突然开口道。
  听到苏妹的话,周旻晟捏着苏妹的手一紧,却是没有回话。
  “周旻晟,你累吗?”苏妹执拗的又问了一句,一双眼中渐渐聚起泪珠。
  周旻晟回头,看着苏妹那发红的眼角,轻慢的勾起了唇角。
  俯身将人揽在怀里,周旻晟半抱着人就钻进了一旁的园林。
  密集的古树覆盖在两人头顶,郁葱的枝桠遮在头上,被细风吹得簌簌作响。
  苏妹被周旻晟压在古木上,她仰着小脑袋,面颊上湿湿润润的是周旻晟的唇瓣。
  “周旻晟……”
  “嘘……”含住苏妹的唇瓣,周旻晟堵住了她的话。
  绯红的眼角处沁出泪珠,滴滴落在宫装上,沁入鬓角中。
  苏妹轻喘着气,那艳如桃李的面容上水波漾漾,媚色勾人。
  “真好看。”抬手轻抚上苏妹的眼,周旻晟垂着眼眸,声音呢喃。
  明明长得清媚,尤其是这双眼,看人时总是媚眼如丝的惹人心痒,可是当你与她对视时,却能发现这双眼干净澄澈的就好似天山皑雪,让人不忍亵渎。
  轻舔上苏妹的双眸,周旻晟单手箍住苏妹的腰肢将人按在怀里,细细吮吸着,就好似在品尝什么珍馐美味一般。
  颤着眼睫,苏妹的双眼之上满是一旁濡湿水痕,温温热热的让她红了一张脸。
  “嗯?怎么不出水了?”勾着苏妹的眼角,周旻晟调笑道。
  “你,你……”结结巴巴的张着小嘴,苏妹攥着周旻晟的衣襟,整个人就好似一只烧红的白虾,白里透绯的裹着里头的白肉,一口下去汁水四溢,鲜香诱人。
  被周旻晟一气,苏妹又燥急的红了一双眼,她紧紧的攥着周旻晟的衣襟,被那厮掐着后颈含住了唇瓣。
  细风微动,苏妹的耳边满是那“簌簌”而动的细叶声,噼里啪啦的打在她的耳蜗上,暧昧留响。
  “别……”一把攥住周旻晟解着自己绶带的手,苏妹羞红了一张脸道:“我们回清宁宫再……”
  “呵,好。”狠狠的吮了苏妹一口,周旻晟慢条斯理的替她整理好绶带道:“我们回清宁宫。”
  牵着苏妹的手往外走去,周旻晟在踏出几步之后,那张满是笑意的脸却是陡然一凛。
  “怎么了?”苏妹一头撞上周旻晟的后背,捂着鼻子声音嗡嗡道。
  一脚踢开自己脚下的绣鞋,周旻晟眸色暗沉。
  “这里怎么会有绣鞋?”顺着周旻晟的目光看到那只绣鞋,苏妹神色疑惑道。
  而且看模样,还是只精细绣鞋,不是一般人家能穿的。
  不远处的古木后哆哆嗦嗦的显出一个人影,在看到周旻晟时,赶紧扭身想跑。
  “啊……”
  周旻晟面无表情的甩出自己手里的黑曜石,那穿着宫装的人影脚步一晃,直接就跌在了地上。
  牵着苏妹的手走到那人面前,周旻晟眯着一双眼,眼中戾气陡现。
  “皇,皇上……”韩琼颤巍巍的伏跪在地上,整个人抖得厉害。
  “你是谁?”睥睨的看着那跪在自己脚边的韩琼,周旻晟眸色暗沉。
  “我,我是郑王府的县主。”缩着身子,韩琼声音轻细道。
  “郑王府……”捻着手里的黑曜石,周旻晟突然嗤笑一声道:“郑王府的人,在朕的园林里头做什么?”
  “我,我……”韩琼缩着身子,好似被吓得厉害。
  苏妹站在周旻晟的身旁,看着韩琼那搭在淤泥里的一只脚,白皙细嫩,十分好看。
  “你的脚,真是生的不错。”苏妹歪着脑袋,笑意盈盈的看向那韩琼道:“若我是男子,真真是要欢喜的紧了。”
  听到苏妹的话,韩琼赶紧将自己的一只脚掩进了裙裾里。
  看到韩琼的动作,苏妹轻笑一声道:“藏什么,这么好看的脚,露出来不就是给人看的嘛。”


第141章 
  女人最懂女人的心思,韩琼的心思; 苏妹明白; 所以她才故意说出那番话来。
  “既然皇后欢喜,那不若砍下来送给皇后吧。”周旻晟站在苏妹身旁; 突然笑盈盈道。
  苏妹转头; 看着周旻晟那张似笑非笑的脸; 毫不怀疑若是自己说欢喜; 这厮真能把韩琼的脚砍下来送给自己。
  “皇上; 皇上饶命; 皇后娘娘饶命啊……我什么都没有看到,真的什么都没有看到……”听到周旻晟的话; 韩琼被吓得整个人一哆嗦,差点没栽到地上。
  原本她只是买通了太监,听说皇帝刚刚从兴庆宫出来,准备前来偶遇一番,却是不想跟着一道进了园林之后; 便看到了刚才那一幕,可惜她的绣鞋早就被她给扔到了地上,若是早一些知道,她哪里还敢这样做。
  “女子的绣鞋; 乃贴身之物; 韩县主还是不要如此冒失,随意丢弃的好,不然若是让有心人捡拾了; 韩县主就是身上有无数张嘴,也说不清呢。”
  苏妹的脸上带着柔和笑意,她弯腰将那只沾着淤泥的绣鞋递给韩琼道:“韩县主,收好了。”
  “是,多谢皇后娘娘。”诚惶诚恐的接过苏妹手里的那只绣鞋,韩琼心惊胆战的看了周旻晟一眼,面色立刻被吓得煞白。
  “韩县主,本宫与皇上就不久留了,你好自为之。”
  “是,是。”
  韩琼跪在地上,手里攥着绣鞋,害怕的厉害。
  苏妹牵过周旻晟的手,拉着他往园林外走去。
  天际处落霞攀升,层层叠叠的照在苏妹那张白腻小脸之上,就好似镀上了一层玉色般魅惑人心。
  “呵。”走在苏妹身后的周旻晟突然发出一道轻笑。
  “你笑什么?”听到周旻晟的笑声,苏妹扭头瞪了他一眼。
  “妹妹这副模样,真是可爱的紧。”抬手捏了捏苏妹的面颊,周旻晟舔了舔指尖道:“啧啧,怎么这般酸?”
  “那是你自个儿皮酸肉涩的,还赖到我的头上来。”红着一张脸,苏妹努力的撇清关系。
  哼,这厮竟然还敢变着法的说自个儿在吃醋,明明就是他胡乱招惹别的女人!
  “行了,回去食晚膳,可不能饿着了我的好妹妹。”上前牵过苏妹的手,周旻晟带着人往清宁宫的方向走去道:“后日去天觉寺上香一事,你带着宝庆。”
  “我知道的。”那昆莫难和陈太后还不定使什么法子要为难宝庆呢。
  慢悠悠与周旻晟一道回了清宁宫,苏妹一眼就看到了那宫殿门口正在跟袁阳旺哭闹的苏翁锦。
  “锦儿?”苏妹上前,一把拉住苏翁锦那不断拍打着袁阳旺胸口的手,眉目轻蹙道:“这又是怎么了?”
  “姐姐,我不想看到他,你让他走,你让他走……”埋首在苏妹怀里,苏翁锦闹得厉害。
  “袁大人,这是怎么了?”抱着怀里的苏翁锦,苏妹抬眸看向袁阳旺。
  “锦儿多日未回府,我有些担忧,特意过来看一眼。”说罢,袁阳旺转身与周旻晟行礼道:“给皇上请安。”
  “嗯,后日要上天觉寺,你去准备一下。”
  “是。”袁阳旺拱手,躬身退去。
  苏翁锦偷摸摸的红着一双眼从苏妹怀里冒出半个小脑袋,在看到袁阳旺那渐渐走远的身形时,立时就扯开了嗓子哭嚎。
  看着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苏翁锦,苏妹无奈摇头道:“你呀,袁大人日日来清宁宫的殿门口等你,你不见,现在好不容易见了吧,又把人放走了。”
  “我,我,我不想看到他……”一边抹着眼泪珠子,苏翁锦一边声音嗡嗡道:“我才不想看到他呢……”
  “行了,去吃晚膳吧。”拉过苏翁锦的手,苏妹带着人往清宁宫里头走去。
  闹成这样,这晚膳肯定没食。
  用过了晚膳,苏妹拉着苏翁锦的手坐到了前庭的木架子边,木架子上头晾晒着她刚刚洗好的衣物,那明黄色的龙袍就像是一件家常的普通衣物一样,服帖的挂在木架子上,哪里有平日里的威吓霸道。
  “锦儿,后日袁大人定然是要随皇上一道去天觉寺的,你若是想的话,后日也随我一道去。”
  “我,我才不想去呢……”绞着自己的手,苏翁锦红着一双眼,声音微哑道。
  “我的傻妹妹,你这闹别扭的性子还真是一点没变。”好笑的看着苏翁锦,苏妹抬眸看了一眼满布繁星的漆黑夜幕,低叹出一口气道:“袁大人很辛苦,他心中有仇,有恨,这不是说能放下就能放下的。”
  眼睁睁的看着一家几百口人被冤斩于自己的面前,苟延残喘如低贱野狗般的活了十几年,就为了这一道深仇,苏妹觉得,若是自己怕是也不能全然释怀。
  “我知道,他不是一般人,可是,可是他为什么要和那陈皖晗纠缠不清?”
  苏翁锦不生气袁阳旺不将他以前的事告诉自己,因为她知道,自己帮不上他什么忙,可是她生气的是,袁阳旺日日与那陈皖晗在一处,下棋谈书,宛若那些举案齐眉的夫妻一般,这怎能让她不生气。
  “纠缠不清?”听到苏翁锦的话,苏妹好笑的弯了眉眼道:“这纠缠不清是谁说给锦儿听得?还是锦儿亲眼所见?”
  “我,我虽没看到,但是人人都在说,就连姐姐那厨房里头烧菜的御厨都在说!”鼓着一张脸,苏翁锦显得气愤非常。
  “三人成虎,空穴来风这种词,不用我教你了吧?而且有时候亲眼所见,也未必是真,锦儿,袁大人不会说话,他什么事儿都欢喜闷在心里,我觉得,你还是趁着这次上香,好好与他谈一谈。”
  “姐姐,你怎么尽帮他不帮我呀?”噘着小嘴看向苏妹,苏翁锦声音呐呐道。
  “我这还不是在帮你?”好笑的看着苏翁锦那双哭红的眼,苏妹抬手替她擦了擦脸上的泪珠子道:“你若是再在我这清宁宫里头哭下去,我这清宁宫可都要被你给淹了。”
  “姐姐你又调侃我……”捏着苏妹的手,苏翁锦垂着脑袋,声音微哑道:“姐姐,你说袁阳旺会不会不要我了……”
  她这么闹,这么任性,又那么骄纵蛮横……
  “不会,袁大人那么喜欢锦儿,怎么会不要锦儿呢?”
  “可是,可是父亲也喜欢我,为什么不要我了呢?”泪眼朦胧的抬眸看向苏妹,苏翁锦声音含糊。
  苏翁锦口中说的“父亲”自然不是城阳郡王,而是渭南郡王。
  看着苏翁锦那张伤心的小脸,苏妹张了张嘴,却还是什么话都没说出来。
  她要怎么说呢?说她自己不是渭南郡王的女儿,而是城阳郡王的女儿,说锦儿的亲父亲,真是不要她了?
  “锦儿,渭南郡王现在已经被削了爵位,他自身难保,根本就不能再好好照料你了,你跟着姐姐,不好吗?”
  “跟着姐姐自然是好的,可是,可是……城阳郡王不是锦儿的父亲……”颓丧的低下脑袋,苏翁锦声音嗡嗡道。
  “城阳郡王确实不是锦儿的父亲,渭南郡王才是锦儿的父亲,锦儿若是想见渭南郡王,等过些日子自己出宫去见就可以了。”
  “锦儿可以去见吗?”
  “自然是可以去见的。”抚了抚苏翁锦的小脸,苏妹笑道:“没人不让你见,只是现在渭南郡王跟秦如云一道住在秦府里头,锦儿若是去见渭南郡王,自然是要小心些那秦如云的。”
  “嗯。”苏翁锦点了点小脑袋,然后抹了一把脸道:“姐姐,我有些饿了。”
  “谁让你刚才不好好吃饭的。”抬手敲了敲苏翁锦的小脑袋,苏妹牵过她的手道:“走吧,我让宫婢给你弄些东西吃。”
  “好。”乖巧的跟在苏妹身后,苏翁锦垂着脑袋,虽然还是有些不开心,但看着起码比刚才好了许多。
  牵着苏翁锦的手往厨房的方向走去,苏妹不自禁的暗眯了眯眼。
  她这清宁宫里头说杂话的人,好像有些多呀。
  后日一早,周宫里头便是一片忙碌。
  苏妹带着苏翁锦走到宫道上,那里工工整整的站着两排宫婢,正毕恭毕敬的在收拾着用具衣物。
  太后出行,本就不能含糊,再加上皇帝和皇后随行,就更是不能马虎。
  这些宫婢太监绷着一张脸,在大日头下折腾了尽一个时辰,才堪堪将东西收拾好。
  苏妹拉着苏翁锦坐上马车,身旁是正在替两人斟茶的落葵。
  “换成酸梅汁吧。”
  “是。”落葵应声,将茶水换成酸梅汁,小心翼翼的递给苏妹和苏翁锦。
  “锦儿,在看什么呢?”苏妹侧眸,看到苏翁锦那盯着外头看的动作,身子微斜,一眼就看到了那正站在马车窗边跟陈皖晗说话的袁阳旺。
  “姐姐,你看袁阳旺……”揪着马车帘子,苏翁锦气愤的狠狠砸了砸马车窗子。
  “别把手砸疼了,傻孩子。”抚了抚苏翁锦的脑袋,苏妹笑道:“袁大人如此坦荡荡的与陈姑娘说话,你有什么好气的?”
  “哪里是什么坦荡荡,那袁阳旺明知道那陈皖晗喜欢他,还尽是凑过去……”噘着嘴,苏翁锦愤愤道。
  “好了,你看,这不是走了吗?”
  “哼,我才不要去理他了。”扭过小脑袋,苏翁锦猛地一下就将面前的酸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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