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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极夫人-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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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了许多只眼睛盯视,让乐来兮的神经骤然轻松,每天晚膳之后,她便拿上吉他,带飞霞、似锦去了孔雀台。
孔雀台位于幽兰居与漪兰殿之间,是一个精致细巧的小亭子,亭子的八角各站了一只栩栩如生的孔雀,或摆尾,或单脚,或展翅,形态迥异,生动有趣。
乐来兮白天曾来过一次,因为那几只孔雀,她喜欢上这里。
已经很久没有弹奏过吉他,乐来兮轻轻划了几下,觉得手都有些生疏了。
临近十五,月亮愈发圆整,明亮,漫天的星辰,一个比一个璀璨,散发着令人着迷的魅力。
此时,故乡的夜空也是这般吧?她不知道,但是她宁愿这样想。
手,不由自主的抚上琴弦,戛然一声直达天际,划破苍穹。跳跃的音符,凄美的旋律,声声婉转,直催人的心肠。
“不要问我从那里来/我的故乡在远方/为什么流浪/流浪远方,流浪/为了天空飞翔的小鸟/为了山间轻流的小溪/为了宽阔的草原/流浪远方,流浪/还有还有,为了梦中的橄榄树,橄榄树……”
那音,那符,似生了脚,一个接一个跳个不停,又仿佛瞬间变成一把小锤,敲的人心软软的,酸酸的,让人忍不住鼻子发疼,眼睛发涩。
飞霞与似锦怔了,她们看的分明,坐在石凳上的乐来兮,眼睛愈加晶莹,明亮,似乎饱含着说不尽的情丝……
一曲未完,戛然而止,苍茫的夜空顷刻恢复原样,四周一如既往的寂静。乐来兮眨了眨眼,将泪吞了下去。
她听的清楚,刚刚分明有人拿琴和她,并且和的恰到分寸。
世间居然有这样的天才?!乐来兮起身,指着远处,“飞霞,那边是何处?”
飞霞顺着乐来兮指的方向,脖子一歪,怔了怔,“夫人,是紫罗亭。”
“快走!去紫罗亭!”
乐来兮走的匆忙,飞霞与似锦几乎跟不上她的脚步。不一会儿,乐来兮便来到紫罗亭,令人诧异的是,那人居然是南荣富娴。
定了定神,乐来兮又不觉得诧异了。她突然想起,那日在漪兰殿见到那么多乐器,果然,那些乐器都不是寂寞的!
南荣富娴将头埋的低低,与乐来兮行了个大礼,声音仍是低低的,软软的,还带着一丝凄寒,“妾与姐姐请安,姐姐可安好?”
她抬起了头,乐来兮这才吃了一惊,那双明亮的大眼睛溢满了泪水,却又不动声色的咽了下去。
“姐姐真不愧是鬼音大师的弟子,竟能弹出这般绝唱!”
乐来兮见她强忍着泪水,努力强作欢颜,心不由得胀胀的。
“你竟能随手和我的曲子,富娴,你才是天才!”
乐来兮说的动情,悄无声息的握上了她的手,在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乐来兮握着她的手,说不出一句话。
飞霞、似锦、安乐、安康四个婢女全呆了。
南荣富娴终没忍住,泪落的无声无息,良久,她望了乐来兮一眼,又低头道:“姐姐刚才的曲子叫什么名字?”
“橄榄树。”
乐来兮放开那只冰凉的手,走近了她,低语道:“富娴,认识你,我很高兴!”
南荣富娴怔了好久,久的让乐来兮心生紧张,她也不知自己怎么了,突然与她那样亲近,又突然在她耳边说了那样的话……
忽然,她笑了,笑的绝美温柔,皎洁的月光打在那张圆润娇俏的脸上,为她披上了一层神圣的银纱。
乐来兮觉得,幸亏自己不是个男人,不然,真得要与北冥即墨狠狠的干上一架!不!何止是一架……
南荣富娴并未言语,她轻轻的走近长琴,在乐来兮无比惊讶的目光下,弹出了那首《橄榄树》。
不知不觉,俩人一弹一和,琴音袅袅,再次划破苍穹。
那一刻,乐来兮突然觉得,人,真的很奇妙,会因为拥有全世界而感到孤独,却也会因为结识一人而知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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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斗艳
一曲结束,在南荣富娴极其炙热的眸光下,乐来兮将手中的吉他递与她。
只见她小心翼翼的摩挲着,似是抱着一个至宝一般,轻盈的弹弹、拨拨,动作有些滑稽。乐来兮凑过身去,为她一一介绍,名字,构造,以及这把吉他的来历。
当然,除了来历,其他都是真的。
南荣富娴面上遮不住的柔光,听的仔细,而后又低声道:“鬼音大师真的天下无双,这般好琴,如何造来?”
“你要是喜欢,我可以为你做一把,只是,效果远不如师父做的。”乐来兮见她对吉他喜欢的紧,思量着,凭自己对吉他的熟悉度,应该可以仿一把。
仅如此,已经让南荣富娴笑的合不上嘴了。她当即起身,与乐来兮行了个大大的谢礼,看向乐来兮的眼光,更加膜拜。
乐来兮被这目光烫的脸红,忙扶起了她,就在这时,一阵清亮、甜美的笑声传来,那笑声夹着字字珠玑:“正妃姐姐,您慢点儿……”
乐来兮与南荣富娴忙看去,但见一行人黑压压的朝紫罗亭走来。为首的是七八个婢女,每人手上都拿着一盏玲珑八角羊脂灯,正小心翼翼的前行。
待那行人走近了些,乐来兮才看见,羊脂灯后,貌似是两个女人搀扶着一个,走的极缓慢,后面则是一群婆子、婢女。
两人忙走下紫罗亭,飞霞在乐来兮耳边嘀咕一阵,乐来兮这才知道,原来是正妃来了,和她一起的,还有那位高贵的萧夫人。
“妾给正妃娘娘请安,正妃娘娘万福!”
那行人终于近了,乐来兮与南荣富娴异口同声,做着相同的动作。
江蒂娥上前,亲自扶起了乐来兮,仔仔细细打量一番,然后微微点头。这让乐来兮心里先是吃惊,后是无语,这大概是贤惠的大老婆在阅读小老婆吧,阅读之后还觉尚可!
可真是个贤惠、识大体的人儿,男人都喜欢这样的吧?
乐来兮面色柔和的抬起头,也瞧了瞧这正妃,不觉有些惊讶,眼前这人柔美善目,五官端正,可是稍微认真一看,便知她有病在身,周身散发着说不出口的柔弱。
江蒂娥似是惊讶乐来兮的举动,后又极赞许,这位美人儿虽胆大,却又不是那种狂傲,目中无人,恰恰相反,她的眼睛里出奇的清澈,明亮,让人忍不住多看两眼。
“东极妹妹果真是个一等一的美人儿。”
江蒂娥满眼的赞许,因为带病的缘故,脸上的笑是惨白的。
一旁的萧汝荷一直笑声不断,听江蒂娥这样说,忙接道:“妾早就给正妃姐姐说了,东极姐姐不仅绝美,还通身是才!”
说完这话,萧汝荷又朝着乐来兮盈盈一拜,“东极姐姐万福!!”
“福”字拉的老长,跳跃着,跳的人心里直抽抽,乐来兮笑盈盈令她免礼,暗地里却憋的胃疼,那个猖狂的萧汝荷哪儿去了?
这时,南荣富娴又与萧汝荷行礼,接着,各自的婢女又互相福身,拜了又拜,拜的乐来兮头晕脑胀。
原来,不仅宫斗需要精神,这行礼也是需要的,看来,在这儿生活,吃多少都不会发胖!
江蒂娥紧紧的握着乐来兮的手,微微颤颤的抬步上台阶,乐来兮见她气喘微微,很是艰难,于是便用胳膊抬着她些。
她真是没想到,北冥即墨的正妃的身体如此的差劲儿。
伤愈后,在飞霞的提醒下,乐来兮曾去拜访过这位正妃,只不过没进门却被挡了回来,理由是正妃身体微恙,不能见人。
当时乐来兮还以为这位正妃对她这位新来的很是仇视呢,如今看来,却不是那么回事儿,很可能是因为身体的缘故。
“上回妹妹来看本宫,本宫确实身体不适,没有见妹妹,还望妹妹不要见怪!”
江蒂娥刚在石凳上坐下,便是一脑门儿的汗,玲珑忙着与她擦拭。
乐来兮心里突起一抹涌动,觉得江蒂娥快要大限将至一般,于是,她微微颔首,说的柔软,“正妃姐姐说哪里话,妾从未放在心上,还请姐姐平日里多保养些才是!”
江蒂娥欣慰的点点头,萧汝荷忽觉落了后,忙接着乐来兮的话道:“东极姐姐说的是,妾常劝慰正妃姐姐好好保养,也酌请殿下请个神医来,老这么拖着,也不是办法。”
“嗨……”江蒂娥长长叹了口气,惨笑,“老毛病了,怕是神仙来,也难……”
亭子里突然没了声音,乐来兮瞅了瞅萧汝荷,发觉她在淌眼抹泪,那样子,倒像正妃不久人世一般,她就不怕正妃恼么?
乐来兮又瞧了瞧南荣富娴,见她从头至尾都埋着头,一句话也不说。
“姐姐不要这么说,心情也是很重要的,愉快的心情,也是可以抑制疾病的。”乐来兮说的真诚,从江蒂娥的反应便可看出。
她似乎有些激动,咳了两声,又说不出话来,只好点头,算是对乐来兮的回应。
这时,亭子不远处却传来一阵娇媚的欢笑声,借着朦胧的月光,众人向那处望去,却见一个妖娆、妩媚的身躯正向亭子走来。
乐来兮好奇,这又是哪位?
除了乐来兮,谁都明白来者是谁,合府上下,除了湘采柔,谁又能笑的这么妩媚,这么酥骨!
飞霞俯身,悄悄在乐来兮耳旁说了两句,乐来兮这才会意。
恰在此时,湘采柔已扭动着杨柳细腰踏上台阶,人未到,语先来,“哟……今日可真齐全,姐姐们好生热闹,也不喊上妹妹!”
那声要多妩媚有多妩媚,乐来兮浑身上下打了个颤,她觉得假如自己是个男人,某处肯定会有反应,不是她猥。琐,她的第一反应当真如此,太酥了……
“给正妃姐姐请安,给萧姐姐请安,给南荣姐姐请安……”湘采柔换一个人,便福身一次,她杏眼婆娑,笑意盈盈,像是最后才看见乐来兮一般,神色出奇的复杂。
“呀!!妾真是该死了,才看见东极姐姐,竟越过去了,该打,该打……”
湘采柔说着,竟真打了自己一耳光,乐来兮看的仔细,也有趣儿,这不用花钱的好戏,哪里瞧去?
不过,笑归笑,这戏,还是要演的。乐来兮也轻轻的跟着笑起来,仿佛并未放在心上,“都是自家姐妹,又非别的场合,黑灯瞎火的,谁还能笑咱不成?”
乐来兮说的风趣幽默,不管大家心里如何,总之,面上是笑了,几个女人神态迥异,有轻笑的,有大笑的,远远的望去,真有一种合家欢乐的感觉。
湘采柔又是惊讶,又是疑惑,细细瞧了乐来兮两眼,心里便堵的难受,那相貌,竟比自己美上百倍!
自己梦寐以求的鹅蛋儿脸,她竟然轻易拥有,还美的恰到好处,更让她吃惊的是,那双眼睛,清冷起如寒冰冷月,笑起来却盈盈似水,这世上,竟有人眼睛会笑的?
江蒂娥轻笑两声,朝乐来兮投去更加赞赏的眸光,湘采柔这才反应过来,忙又与乐来兮行个大礼,杏眼流波婉转,轻语道:“东极姐姐真是人美心宽,不是我等愚妹可比的!”
说到这儿,这美人竟突然跪了下来,纵是乐来兮十分的淡定,仍被吓了一跳。
只听湘采柔瞬间变了个人似的,竟有几分哭泣的味道,“还请东极姐姐原谅妹妹的疏忽过错,妹妹给姐姐陪不是了……”
四周一秒钟变得无比寂静,是个人都知道,湘采柔在指什么事情。
有一句话说的好,此时无声胜有声。
乐来兮心里暗自发笑,每个人都在等着自己的反应吧?
“妹妹说的什么呢?姐姐听不懂。”乐来兮说的云淡风轻,面上也如春风和煦一般,不见一丝波澜,“妹妹活波可爱,在姐姐们面前调皮一些尚可,殿下的话,还是要听的。”
北冥即墨曾明令禁止府中任何人谈论乐来兮受刑一事,可今日湘采柔又这般猖狂的搬出挑事儿,这意图,是个傻子都能看出。
江蒂娥听乐来兮说的如此分寸在理,被噎的思绪突然缓了过来,忙道:“东极妹妹说的是,任何人也不能违背殿下的意思。”
那声,听起来是严厉的。
正等着看笑话的萧汝荷突然也缓了过来,连忙跟着道:“湘妹妹莽撞了!”
那声,比江蒂娥的还要严厉三分,不愧是当家“主母”。
乐来兮不禁感慨,宫斗,斗什么?说来说去,争的还是男人!在这个时代,男人就是天,就是神,如果不是因为此,她也不能一句话令所有的女人花容失色。
感慨跪感慨,为了不使湘采柔更加难堪,乐来兮起身上前,亲自扶起了她,又把她送到位子上。
江蒂娥赞许的眸光更深了,而南荣富娴也终于抬起了头,待乐来兮回到她身边坐下时,便轻轻的揪住了乐来兮的衣袖,动也不动,仿佛这动作是下意识的。
乐来兮心上一暖。
“娘娘,舞美人过来了!”
玲珑低沉一声,让几个心绪万千的女人纷纷朝台阶下望去,一个一身长袭大红袍走进众人视线。
舞美人,皇甫嫣然,北冥即墨十分宠爱的姬妾,当朝大司马皇甫雄的养女,善歌舞,民间有言,皇甫美人一舞,天下无双,故皇甫嫣然嫁入安尊王府时便有“舞美人”一称。
她的出现,让所有的人都暗暗惊艳,天下除了皇甫嫣然,再没有人能将这红袍穿的妖娆,穿的魅惑。
除了湘采柔,所有的人都坐着不动,大家一一互相见礼之后,皇甫嫣然才在湘采柔一旁坐了下来。
此时,紫罗亭已经人满为患,还好临水,又清风徐徐,天上银辉如梦似幻,倒也让人觉得舒适。
当然,要说舒适,还数乐来兮。她不仅是个局外人,并且思维随时可以跳出三界之外,不在五行中。
皇甫嫣然生的高挑、骨感,眼睛迥异有神,鼻梁高挺,这点儿与北冥即墨有一拼。乐来兮心下思量,这舞美人,倒真的与北冥即墨很般配。
想到那个霸道冷血可恶的男人,乐来兮竟突然生出一丝羡慕嫉妒恨的味道,转首看看这满亭子的群芳荟萃,或端庄,或妖娆,或清秀,或艳丽,或珠圆玉润,或纤细骨感,或娇柔可爱,或高贵冷艳……
这世间,怕是个男人都觉得无比的享受!
这句话绝对是真的,当然,除非他不是个男人。
皇甫嫣然看了乐来兮一眼后,又多看了她两眼,乐来兮看得出,她是个冷傲的,不苟言笑,面无表情。
但是,心里肯定是感慨万千的吧?若非如此,她也不会赶着过来了,毕竟汀兰阁离紫罗亭不是一般的远。
“妾是被琴声吸引而来。”
皇甫嫣然说这话时,特意瞧了一眼乐来兮,那神情,多了几分赞许,但更多的,仍是冷傲。
寂静的亭子终于又开始喧闹起来,萧汝荷与湘采柔像是约好了似的,异口同声道:“谁说不是呢?”
而后,一阵接一阵的笑声传出亭子,乐来兮恍惚,这一幕,更和谐了。
就在笑声不断的时候,一个婢女突然道:“殿下来了!!”
所有的女人在第一秒钟站起,不约而同的朝同一处望去,有的因为激动,还踮起了脚尖。
乐来兮憋着笑,心想,这下,更热闹,更和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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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争宠
北冥即墨一袭金丝滚边窄口黑袍,走的款款,乐来兮瞥了一眼,见他负手而行,走的轻快,还有几分惬意的味道。
能不惬意么?乐来兮轻蔑的白了他一眼,这满亭芳华,任君采撷,可娇可柔可媚,任是哪个男人不惬意呢?
北冥即墨越是走近,亭子内的女人越发不安,湘采柔一边杏眼妩媚流转的深望,又一边整理自己的衣饰;萧汝荷收起自己的高傲与轻狂,瞬间变得软媚娇柔,端庄秀丽。
乐来兮又看看一脸憔悴却拼命支撑的江蒂娥,越发心酸摇头。
只是这样一个男人,全是因为这样一个男人……
片刻,着黑袍者一脸春风无限,来到了紫罗亭,他本俊逸白皙,一袭黑袍更衬得他面部俊朗光洁,而那极舒心的笑,更是让那张绝美如玉的脸变得魅惑诱人。
众妃妾见完礼,又各自回原位坐下,北冥即墨坐下之后便笑着开口,“你们可真会找地方,府里许久没有这样热闹了!”
湘采柔没等别人开口,忙接上了一句:“东极姐姐琴艺极佳,把我们都引过来了!”刚说完这句,湘采柔又后悔了,好好的,居然替那贱人做了嫁衣!
萧汝荷冷笑,暗骂,蠢货!!
乐来兮见北冥即墨笑,心里越发鄙夷,她甚至觉得他的笑既猥。琐又下作,心里一阵一阵的恶心。
突然,她猛的被自己的念头惊醒,顿骂自己,人家对自己的妃妾笑,关你什么事儿?真是狗拿耗子!
想到这儿,乐来兮心虚的望了北冥即墨一眼,恰好他望了过来,煞有韵味儿的冲她眨了一眼,只是这样一个微妙的动作,当即被所有的女人收在眼里。
乐来兮打了个冷颤,此刻,她觉得有数不清的利剑一般的目光在盯着自己,心里不由得对北冥即墨破口大骂,白蛋!还嫌我的日子不够麻烦,这是在拿我开刀么?
乐来兮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这下了不得,乐来兮觉得自己身上更冷了……
江蒂娥见北冥即墨虽满面春。光,但仍略显疲惫,忙柔声问道:“殿下今日几时回来的?”
前几日汝安遭暴雨,南部一个小城平安的许多房舍都被狂风刮倒刮破,许多百姓一时间无家可归。
这几日,北冥即墨一直督促平安城的房屋建设情况,今日一大早出去,才刚回府,听炙烈汇报今日府中动向后,便匆匆赶来这里,连饭都没顾上吃。
北冥即墨淡淡的望了江蒂娥一眼,“才回,听说你们正热闹,便匆匆赶来这里。”
湘采柔没等江蒂娥的下文,直接抢道:“哎呀!殿下一定还没吃饭呢,不如去妾那里用晚膳,妾与殿下留了好东西呢!”
北冥即墨没言语,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弄得湘采柔一时间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将头埋的低低的,手里的汗巾子都快被绞烂了。
气氛骤然尴尬,江蒂娥轻咳一声,“说的是呢,殿下用过膳没?湘妹妹才说与殿下留了玫瑰糕,湘妹妹做的玫瑰糕是极好的!”
好一个大度能容的人!乐来兮瞧了江蒂娥一眼,那面上的表情不是装出来的,可见,她真是个有气量的。
“本王还不饿。”
北冥即墨漫不经心的望了湘采柔一眼,只是这漫不经心的一眼,已经让湘采柔差点儿流泪了。
吸取了刚才的教训,她望着北冥即墨妩媚的笑笑,便低下了脑袋,瞬间乖巧无比。
萧汝荷越发得意,心里舒服极了,她满含温柔与怜悯的望了湘采柔一眼,心里却骂道:“贱人,你以为现下还是你昔日得宠的时候,还那么恬不知耻,现在好了,傻眼了吧?哼……”
北冥即墨见江蒂娥又咳了几次,便低声问道:“你身子不好,怎么还跑这么远?”
江蒂娥惨白一笑,“天热,屋子里闷,想出来走走,刚出门便碰上了萧妹妹,没多大一会儿便听到这里的琴声……妾从未听过这么特别曲子,便和萧妹妹来了这里……妾是坐步辇来的。”
江蒂娥断断续续的说了许多,尽管脸色苍白,但仍是挂着笑的,北冥即墨淡淡的点了点头,又转向乐来兮道:“本王也想听曲呢,夫人可否为本王奏一曲?”
乐来兮不想。
她已经被推到风口浪尖了,这人还推她,神马居心?
“妾刚才不小心被琴弦伤了手,恐怕不能为殿下助兴了!”乐来兮随心的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当然,很婉转。
“严重么?”北冥即墨问的急切,乐来兮感到周围的冷意结成冰了。
因为那关切的声音听起来不像装的,乐来兮发觉自己又捅了娄子。
江蒂娥也信以为真,忙问道:“妹妹怎么不早说?”
既然已经撒谎,乐来兮只好硬着头皮撑下去,“无碍,只是有一点儿痛而已。”
乐来兮瞅了一眼南荣富娴,她没有多想,只是发觉南荣富娴一直悄悄的在她身旁坐着,头埋的极深,一句话也不说,越发胆小怯懦。
“南荣妹妹音乐天赋极高,妾一曲未完,她即能和,不如让南荣妹妹为殿下奏一曲。”
南荣富娴很似乎很是吃惊,她猛地抬起头,用一种极为复杂的目光瞅着乐来兮,乐来兮心里被扎了一下,难受!她忽然发觉,自己莽撞了!
须臾,南荣富娴慢慢走到琴旁,面无表情的弹起了刚才的曲子。
那曲子被加入了欢快的因素,变得悠扬、婉转,只存一丝伤感。
曲毕良久,亭子里寂静无比,乐来兮努力的睁大眼睛,想与南荣富娴对视,可是,南荣富娴一直装作没看见。
乐来兮心里再次咯噔一下,很是难受,她觉得,自己真的将她得罪了。
“啪!啪!啪!”三声,北冥即墨一边点头,一边拍起了手掌。
“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呐!”
北冥即墨给出了极高的赞赏,惹得其他人在看向南荣富娴时,眸子里多了许多惊讶与嫉恨的味道,而南荣富娴,却将头埋的更低了。
乐来兮终于明白,富娴为何不理自己了,她将敌人引给了富娴,换成谁,也不会再与自己继续交往。
北冥即墨起身,走到南荣富娴面前,亲自将她搀起,然后爽朗的道:“明日正值十五,月圆之时本王将在镜月台设置家宴,正好你们今日齐聚,也免了本王派人一一告知的功夫。”
众妃妾一听,忙喜的纷纷起身,除了正经大节,北冥即墨可从未这样主动举办家宴。
就在众女人热热闹闹宣泄自己的兴奋劲儿头时,北冥即墨再次发话,“都回去准备,散去吧……南荣留下,再为本王抚一曲!”
别的女人都沉浸在自己的喜悦中,除了乐来兮谁也没注意到,当北冥即墨点名让南荣富娴留下时,南荣富娴的脸上瞬间浮上一种说不出口的表情,临走时,乐来兮发觉,那是漠然。
乐来兮心死了一般难受,几乎一步三回头。
“南荣夫人今日多亏了夫人呢,若不是夫人举荐,殿下也不会留下她!”
似锦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脸上露出孩童般的笑容。
飞霞狠狠瞪了似锦一眼,那目光几乎要将她吞掉一般,似锦从未见过这般目光,还是源自飞霞的,不禁惊恐,立即捂上嘴巴,埋下了头。
她不知自己错在哪里,可她清楚,自己肯定错的离谱。
乐来兮听到似锦如此说,心里又是咯噔一下,疼的厉害,“飞霞,本宫今日错了……”
许久,没了下文。飞霞走的小心翼翼,思量再三,才吞吞吐吐道:“婢子……听说,南荣夫人进府那日,殿下是……怒气冲冲的……从漪兰殿走了出来,而后,南荣夫人一直……隐居了似的,从未与别人争过宠……”
这才是了!一切都解释的通了!
乐来兮“啪啪”将脑门儿拍的直响!她刚才在亭子里举荐南荣富娴,潜意识里还觉得对她好,帮她争取了一个机会,可谁知,结果却送羊入虎口!
她终于明白,南荣富娴一直躲在自己身后,不是因为胆小儿,也不是怕得罪人,而是,她一直在躲避,想把自己藏起来,不见天日。
正走着,突然一道人影挡住了去路,“臣独孤穹给夫人请安,夫人万福!”
乐来兮正心绪不宁,被唬了一跳,“哦……独孤先生啊,免礼!”
“敢问夫人,殿下可还在紫罗亭?”
明亮的灯火下,乐来兮见他眉头紧皱,那眼光躲躲闪闪,像是在遮掩着什么一般。
乐来兮淡淡一笑,“在呢。”
独孤穹微微颔首,退到一旁,乐来兮慢慢的走了过去,临走仍看了他一眼,说不出的感觉,觉得他在找北冥即墨,可又不像。
回到幽兰居,直到深夜,乐来兮也没合眼。
其实,没有合眼的何止乐来兮一人?北冥即墨一席话让合府的女人们几乎彻夜无眠。
湘采柔刚回到梦兰轩,瞬间集聚浑身的力量,将能砸的全砸了,末了,她气喘吁吁,大汗淋漓,眼睛红的兔子似的趴在矮几上哭个不停。
满屋子的大小婢女跪成一片,有的不小心跪在了瓷片子上,疼的皱眉咬牙,却大气也不敢喘。
嘤嘤嗡嗡,直到半夜,在照镜子时,突然见自己的杏眼肿了,湘采柔这才心慌,立即停止了哭泣。
大小婢女忙起身拿冰,端水,乱成一团儿……
自打紫罗亭的小型聚会散了之后,萧汝荷遵照北冥即墨的吩咐将江蒂娥送回椒兰殿之后,这才带着一群婆子、丫鬟回了玉兰轩。
湘采柔彻底失宠,让萧汝荷通身舒畅,而乐来兮的潜在威胁与南荣富娴的复出,让她隐忧万分。
还好她是个爱财的,再不开心她也不会拿满屋子的珠光宝气撒火,顶多拿几个不顺眼的小婢女出出气。
这不,簟儿将茶水冲的有些浓,便结结实实的被赏了几个大耳刮子,脸肿的发面似的跪在一旁,雕像一般。
“贱人,连你也来坑我!”
萧汝荷嘴上骂着簟儿,实则看都没看她。簟儿自知萧汝荷拿她出气,所以老老实实的跪在地上听着。
萧汝荷喝了一口浓茶,两眼乌云密布,牙齿咬的咯吱咯吱响,几乎要吃人一般。
“本宫辛辛苦苦支撑了八年,才在这里有了立足之地,湘采柔那个狐媚子刚倒,又跑来两个恬不知耻的妖精!而今,就连江蒂娥那病妇也越发得意,从前,她连个屁也不敢在本宫面前放!”
“夫人,环儿姐姐回来了!”一个小婢女走来,怯怯的道。
这时,环儿走了进来,屋里的情况是她早预料到的,所以她面上并未有一丝异色,福身道:“夫人,殿下留南荣夫人弹了一曲便回了重华殿,南荣夫人也回了漪兰殿。”
萧汝荷先是一惊,后又似乎预料到似的,冷笑,“本宫就说嘛,那个唯唯诺诺的胆小鬼,怎么会有翻身的一日?”
“簟儿,你起来吧!”良久,萧汝荷似想通了什么似的,笑着命簟儿起来。
满屋子婢女这才松了口气,此时已到二更。
江蒂娥受了累,回到椒兰殿便躺在榻上难受的**,胸闷,气短,浑身无力,快要死了一般的难受。
玲珑、钰珑一刻不离的守在一旁,心疼的直掉泪。
三更时分,江蒂娥仍难受的无法入眠,直服了三碗安神茶,才昏昏睡去。
(亲们,额这几天忙着订婚的事儿,到现在才有时间坐下来码字儿,存稿米有了,刚弄了一章,晚更了,还望见谅!)
☆、第23章 家宴(一)
北冥即墨悄无声息的踏进幽兰居时,乐来兮正临窗发呆,她单手撑着小脸儿,眼睛没了神韵,仿佛在盯着窗外晃动的桂树叶子,又好像在盯着挂在桂树上的明月。
北冥即墨在小榻一角坐下,猛地拉起了她那只“受伤”的手,本一脸担忧的表情瞬间变得无比阴郁,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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