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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极夫人-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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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久,他低了头,声音嘶哑的道:“来兮,我喝醉了……对不起。”
    这句对不起,还是他跟乐来兮学的。声音,是那么的颤抖,嘶哑,眼神却无比暗淡,直到他转身,也没敢再看乐来兮一眼。
    北冥即墨走后,乐来兮忽然小声的哭泣起来,她觉得一切都太可笑了。
    她为自己的心!她竟然有那么一段时间,觉得他变了,以至于让她忘记,他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王爷,那个可以随意将人占为己有的王爷。
    出了幽兰居,北冥即墨走的踉踉跄跄,他的心涨的难受,走出幽兰居大殿时,他依稀听见乐来兮的哭声,他想回去。
    可是,他又不敢。她依旧如此的讨厌他。
    他做了那么多,她对他,依然那么讨厌。
    不知是心痛,还是醉酒,突然,“扑通”一声,北冥即墨猛的倒在地上。
    (在此说明一下,本书出现的许多植物、药草等物品,几乎都是水木的杜撰,架空文嘛……今日二更。)

  ☆、第47章 子嗣

月亮高悬,发出朦胧皎洁的清辉。在幽兰居的上空,惊风将北冥即墨的身影看的真真,他谨记自己的职责是暗暗守护幽兰居,可是,直到北冥即墨突然倒下,他再也忍不住了。
    “主子,主子,您怎么了?”惊风似箭一般飞下,瞬间将北冥即墨扶起。
    到底发生什么了?惊风盯着北冥即墨那双阴郁痛苦的眼睛,不禁想到,难道是夫人……夫人给主子气受了么?
    因为日夜保护幽兰居,有些事情,他还是知道一二。
    这时,北冥即墨突然清醒似的,推开惊风,“去做你该做的事,本王无碍。”
    惊风盯着那孤单落寞的背影,心中久久不能平息,仿佛多年以前,那个单薄却倔强的影子又飘了回来。
    主子,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的保护夫人。惊风暗自下决心,袖口一甩,瞬间消失不见。仿佛刮来一阵清风,树影晃晃。
    第二天一早,公羊旦与太史卿不着痕迹的离开了安尊王府,乐来兮知道的时候,他们已经不见踪影。
    乐来兮觉得很遗憾,她还没有与师父切磋一下音乐,他就这样不声不响的离开了。
    回到幽兰居的她,有些失落。
    飞霞递来一封书信,低头道:“夫人,这是炙卫护送来的,说是鬼音大师临走前留下的。”
    乐来兮接过那封信,只见上面寥寥几字:“好徒儿,师父走了,你要好好保重,终有一天,我们还会再见面。勿念。”
    就这些?乐来兮皱眉,“飞霞,炙烈有没有说什么?”
    飞霞摇头,“没有,他只说把这封信交到夫人手中。”
    乐来兮轻轻叹口气,将信纸叠好,重新放回信封里,放入自己的包包,而后吩咐飞霞、似锦道:“去漪兰殿。”
    二人见她眼圈很重,知道她没休息好,又见她心情烦躁,也不敢多说什么,随与她一起出了大门,朝漪兰殿走去。
    ………………分割线………………
    一连数日,乐来兮越发懒散。除了早晚与正妃请安,或是与来幽兰居的南荣富娴说笑一会儿,大部分时间都足不出屋。
    江蒂娥问了几次,她只回无碍,许是天气燥热的缘故。
    这天,与正妃请安结束,本以为她与大家客套一番之后便会让众人散去,结果,她却让大家坐下,看了茶,欲言又止的提出一个话题:子嗣。
    江蒂娥先是叹道:“殿下早年忙碌,一直为国驻守疆场,如今四方安宁,殿下回到王府也有些时日,有一件事,本宫不得不提。”
    顿了顿,江蒂娥又道:“众姐妹都知,这些年来,本宫身体一直微恙,无力操持府中庶务,以至于让小人钻了空子。如今,本宫身体已经康健,府中一片清和,所以,今日本宫就把“子嗣”一事提上议程。”
    江蒂娥如此说,众人大惊,纷纷盯着江蒂娥不放。
    江蒂娥微微叹气,道:“众位姐妹,殿下今年已二十有五,膝下却无一儿半女,这实属咱们的不是,望众姐们多多上心。”
    “娘娘说的是!妾遵命。”众人异口同声低头答应。
    江蒂娥突然看向乐来兮,不禁让她心惊胆战。
    她不会在打自己什么主意吧?乐来兮出一身冷汗,得赶紧想个对策,她思量。
    “东极妹妹请留下。”众人散去时,江蒂娥特意叫住了乐来兮。
    乐来兮微微颔首,笑着走上前去。江蒂娥慢慢走下金梯,拉着她的手道:“东极妹妹许是知道本宫的意思,殿下宠爱妹妹,妹妹应该更加努力才是!”
    “其实,妹妹也常想这件事儿。”乐来兮柔声道:“只是,妹妹很是无奈。”
    “这话怎么讲?”江蒂娥惊道。
    乐来兮并不慌乱,慢道:“姐姐也知,妹妹曾得过脱发病,师父曾说,那病许是会留下后症,许是对生育有影响。”
    江蒂娥惊的用帕子捂上了嘴,皱眉道:“这是真的么?东极?”
    乐来兮点头,面上无比难过,“姐姐不信,可以询问殿下。”
    对于这件事儿,乐来兮在之前的一分钟里,已经想清楚。
    这样回答是最好的方式。一,消除各种劲敌,换来安静的生活环境。二、无论是谁,只会暗暗高兴,兴许暗暗可惜,但绝不会亲自询问北冥即墨。三、即使询问,北冥即墨也只能说是。
    江蒂娥神情激动的拉着乐来兮在一旁坐下,一边伤心的摇头一边道:“怎么会这样?”
    “姐姐,这都是命,强求不得的。”乐来兮似乎很淡然,“况且,我觉得这样已经很好了,有富娴,有姐姐这样的好姐妹,也不枉此生。”
    她说的三分虚伪,因为她知道,她和江蒂娥之间,根本不可能有真正的友谊。名义上讲,她们是劲敌。
    可是,她这话说完,江蒂娥却落泪了,那一滴一滴亮晶晶的东西打落在帕子上,惹的乐来兮眼眶也红红的。
    看来,她是真的伤心了。许是为我,觉得我太可怜;许是为北冥即墨,觉得少了一个可以为他传宗接代的人。
    有那么一刻,她觉得是前者,但是后来,她却分不清了。
    从椒兰殿出来,乐来兮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顿觉轻松,终于糊弄过去。
    太阳已经露出地平线,漫天的朝霞,红火潇洒的舞动着,像是在迎接朝阳一般。
    乐来兮走的很慢,她突然觉得这情景似曾相识,曾经,有那么一段时间,她和那个人,不仅常常看星星,也看朝阳。
    他说:“每当看到朝阳,便觉浑身充满力量,生命的力量。”
    乐来兮喑哑,笑的惨然,过去那么多年,她仍记得如此清楚。
    也许,是回忆中的人和事太少了。乐来兮这样安慰自己。
    乐来兮走后,江蒂娥久久未能平静心情,她觉得心中如倒了的五味瓶,什么滋味儿都有。钰珑端上一杯热茶,却被她摆手退下。
    “玲珑,本宫从没想到,也不敢相信,一个不会生孩子的女人仍能得到夫君如此的宠爱,更何况,这个男人,还是北燕堂堂二皇子。”江蒂娥终于说出了心声。
    她想了很多,其中有对乐来兮的惋惜,同情;有对北冥即墨子嗣的担忧;以及对自己未来的期待。
    当然,这些漂浮的处于表面的想法之下,却是她对玲珑说的那句。
    其间,饱含太多的羡慕与心酸,她觉得,她无论如何都比不上乐来兮,哪怕是,乐来兮不会生孩子。
    她告诉过自己,她是正妃,不可善妒。可是,每当关键时刻,她却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娘娘,殿下仁厚,您是知道的。婢子说句不中听的话,您病了那么多年,殿下也不曾对您有过抱怨不是?”玲珑细声细语,对她慢慢开解。
    玲珑一语让江蒂娥发怔,是啊,自己病了这么些年,每当殿下回来时,都会跑来嘘寒问暖。
    想到这里,她心里又安稳了。殿下既知她喜爱的女人不能生育,该有多伤心?
    渐渐的,她的心,和北冥即墨站在了同一高度,重新开始对乐来兮怜悯起来。
    ………………分割线………………
    回到幽兰居,乐来兮便唤飞霞,只是,她叫了几声,却无人答应。
    “你们飞霞姐姐呢?”乐来兮对几个正在清扫庭院的小婢女问道。
    “回夫人,婢子大约看见飞霞姐姐急匆匆的出门了,但是不知去向何处。”一个刚及笄的小婢女小声答道。
    急匆匆?乐来兮皱眉。
    她不是身体不舒服么?所以乐来兮才带着似锦与另外一个小婢女去了椒兰殿。
    她以为似锦知道原因,连着问了她几声,似锦瞪大了眼睛摇头,“夫人,婢子真不知。”
    “这两天,如果你姐姐再这样,你就悄悄的跟在她身后,看她在做什么。”乐来兮皱眉,又自言自语,“能有什么事,如此神秘?”
    似锦点头。
    第二天晚间,似锦突然急匆匆的跑进大殿,对乐来兮道:“夫人,婢子刚才悄悄跟了飞霞姐姐,发现姐姐进了重华殿。”
    “她去那里做什么?”乐来兮忙问道。
    “婢子不知。”似锦等着乐来兮紧皱的眉头,低声道:“夫人莫要生气,姐姐一定不会做出对不起夫人的事情。”
    正巧,这时飞霞走了进来。
    “你去哪里了?”乐来兮表情很是严肃,心里却忐忑不安。
    她最不愿的就是飞霞骗她。
    “夫人……”飞霞跪了下来,“婢子就知这事瞒不过您,是殿下交代婢子,将您的日常告诉他,刚才,婢子去了重华殿。”
    乐来兮心中一喜,飞霞没有骗她。而后,又很生气,“飞霞,你到底是谁的人?是他的还是我的?”乐来兮这话说重了,飞霞连忙磕头,“夫人,婢子当然是您的人,婢子生是您的人,死是您的鬼!”
    这都神马与神马?!乐来兮意识到自己莽撞了,连忙将飞霞搀起。
    “飞霞,是我太着急,口不择言。”乐来兮面上绯红,甚是自责。
    没等乐来兮询问,飞霞又道:“夫人,其实殿下把婢子叫去重华殿,也没别的意思,只是关心夫人的日常,殿下言语间非常关心夫人,他听说您不高兴,眉头也皱的紧紧的……”
    “飞霞!”乐来兮打断了她,“你要说的,我都知道了。似锦,赶快把鹦鹉掂去西厅,都这么晚了。”乐来兮转移话题。
    似锦鼓着小嘴儿,有些不解,有些不满。
    殿下明明很疼爱夫人,可是夫人好像根本不热乎。
    鹦鹉明明都是临睡之前收的,可是才这个时辰夫人就嫌晚。
    似锦眨了眨眼睛,走了出去。飞霞似乎想起什么似的,说道:“夫人,婢子在回来的路上恰巧碰见安乐,她传南荣夫人话,后日南荣夫人要去浮云山上香,她每年的这个时候都去的,南荣夫人问夫人,是否愿意一起去,顺便,也散散心情。”
    浮云山?上香?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她终于有机会走出安尊王府,这个大大的金丝鸟笼!
    “好,你去回南荣夫人,说本宫定会随她一起。”乐来兮的心,突突的跳的激烈。
    飞霞领了旨意,慢慢退了出去。
    望着窗外黑漆漆的夜空,乐来兮慢慢的闭上眼睛,面上宁静无比,心里却不断的翻腾着,跳跃着,满脑子都是,出府,出府,出府……

  ☆、第48章 出府

每年佛陀花开时,南荣富娴都会去浮云山佛陀寺上香。
    浮云山是一座位于汝安北部的山脉,前朝时期,山中曾有一位修行的高人。因此,在此山最深处,有一座隐秘的寺庙,或是因为寺庙周围都是佛陀花,因此被称作佛陀寺。
    北冥即墨已有半月不曾踏入幽兰居。乐来兮不知原因是何,当然,她也不想知。
    只是,现在比较麻烦的是,她要与南荣富娴一起去佛陀山,可是,这个必须要经过北冥即墨的同意才行。
    怎么办?一大早,乐来兮就在考虑这件事儿。
    “飞霞,你去重华殿告诉殿下一声,说明日我要与南荣夫人一起去佛陀山上香。”乐来兮想了想,决定吩咐飞霞去传话。
    本来,她想亲自去,可是,她现在不想见到北冥即墨。
    或许是因为自己马上要彻底远离他了,又或许是别的原因。这个,也不重要了。
    飞霞出去只一刻钟的时间便耷拉着脑袋走了进来。
    那低垂的脑袋,以及那低垂的眼眸,乐来兮一看便知,大概没成功。
    飞霞低低道:“夫人,殿下说,让您亲自与他说。”
    啥?乐来兮先是气愤,摆什么架子?而后又觉得,大概还有希望。
    于是,她快速走出幽兰居,向重华殿疾步走去。
    到了门口,她稍微犹豫了一会儿。
    “是东极么?进来吧!”乐来兮极为熟悉的声音飘来,让她有一丝恍惚。
    乐来兮慢慢的走了进去。到明黄纱帘前刚要行礼,只听里面道:“免了。”
    “告诉本王,为何要去佛陀山?”乐来兮刚走进纱帘,北冥即墨便走来,问道。
    乐来兮面上有一点点犹豫,但很快就消失不见,“我,想出去走走。”
    真的只是走走?北冥即墨想这样追问,可是,他没有说话。
    “路上小心。”就在乐来兮有一丝失望之时,他突然道,而后又说:“本王会派独孤穹等人去保护你们。”
    “谢殿下。”乐来兮说的有些生硬。
    因为鼻子有些不舒服,所以,语气、语调都有些失真。
    “不客气。”北冥即墨轻轻回道。
    二人有些失常,像是对换穿越一般,各自去了对方的时代。乐来兮头也没抬,福了福身,便退了出去。
    从头至尾,她都没有看他一眼。或许是因为不敢,或许是觉得没必要,明日就要永远的离开了呢。
    乐来兮走后,北冥即墨重重的砸在椅子上。半个月没有见她,他心里有些没上没下没着落,所以,借着这个机会,他想看看她。
    可是看了她的人,又想看她的眼睛,他想在她的眼睛里找见自己。可惜,没有。
    “炙烈!”雄浑霸气的一声,炙烈飞到纱帘前,单膝下跪,待命。
    北冥即墨继续道:“通知独孤穹,明日带上惊风、惊雨、惊雷、惊雪,定要保护夫人安全!她是何模样出府,就要是何模样的与本王带回!听到了吗?”
    “是!!”炙烈清亮一声,立刻转身,离去。
    希望我的猜测,只是一个猜测。北冥即墨暗暗地自言自语。
    ………………分割线………………
    第二日巳时,独孤穹带着炙烈一帮明卫,以及惊风等一行暗卫,护着乐来兮与南荣富娴的马车,上了路。
    南荣富娴几乎沉默一路,乐来兮不明白,她觉得南荣富娴平日里又不拜佛,为何要来浮云山呢?
    许是出来散心,可是,既是来散心,又为何不高兴?
    乐来兮见她不说话,她也怏怏的。
    路上,马车停了五次,乐来兮不是去方便,就是要喝水,要吃东西……
    直到最后,她看见了南荣富娴焦急期盼的眼神儿,她再没胡乱找借口想要借机逃离。更何况,五次,她都没找到合适的时机。
    马车的左侧,独孤穹骑着高头大马,带着一帮人紧密的围着马车。
    右侧,是炙烈等人。马车前后左右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乐来兮想,除非自己有翅膀,否则,想要逃走,真的比登天还难。
    直到下了马车,乐来兮望见了漫山的佛陀花。她忘记了逃跑。
    那漫山的佛陀花开的红火,那种红火与曼陀罗有很大的不同,曼陀罗红火中透着妖艳,而佛陀花却是神圣,就像如来佛祖头上的红晕光环。
    “看来此处叫佛陀寺,真是实至名归!”乐来兮随南荣富娴一起入寺,不禁感慨。
    南荣富娴干涩的笑了笑,“是的。”只二字,便没了别的。
    乐来兮觉得她更加不对劲,从刚下马车的时候,她便有些迫不及待的入寺。
    乐来兮不语了,只是随着南荣富娴一起,慢慢的爬上那长长的、高高的阶梯。
    那阶梯,大概有100多层,乐来兮一步一梯的走在上面,突然有一种参拜西天如来佛祖的感觉。想当初,唐僧师徒到达灵山脚下时,也是这样一步一阶梯的爬上去参拜真佛,这才修成正果。
    乐来兮觉得自己很奇怪,已经到了如此圣地,自己的脑海中居然是西游记的片段。
    走进大殿,南荣富娴脸上的神情仿佛更严肃了,不仅严肃,还有一丝阴郁的味道。
    但是,她只是匆匆拜了三拜,竟然连香都没上,就朝旁边的偏殿走了进去。
    “你们都退下吧。”南荣富娴对身后的炙烈、独孤穹道。
    两个男人面上有些为难,南荣富娴又道:“本宫与东极姐姐参拜送子观音之后便会走出,你们只需在大殿门外等候便可。
    独孤穹面上一丝诧异,他从未想过,平日里温柔腼腆的夫人此刻竟如此果断,甚至还有一些霸气。
    乐来兮也呆了,觉得此刻南荣富娴就像变了一个人。
    独孤穹与炙烈等人离开后,偏殿只剩下乐来兮与南荣富娴二人。乐来兮跟着她对送子观音拜了拜。
    而后,南荣富娴有一丝犹豫,后来那一丝犹豫很快消失不见。她脸上有些阴郁,在乐来兮无比吃惊的神色下,南荣富娴转动了香案上的香炉。
    “吱吱吱!”三声,偏殿一旁的墙壁竟有一扇打开的门。
    南荣富娴对乐来兮道:“姐姐,请随我来。”
    乐来兮呆住了,南荣富娴几乎拽着她走了进去,里面同样有一个机关按钮,二人进去后,南荣富娴即刻将启动机关,将门关上。
    回过神的乐来兮第一眼便发现,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放着一个香案,香案的正中央,是一个人的牌位。
    猛然间,乐来兮的心开始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满脑子都是,那个死去的人是谁?与南荣富娴有何关系?
    南荣富娴冲那牌位跪了下去,几乎是一瞬间,泪流满面。
    乐来兮走近了牌位,只见上面写着:清溪在,空山依旧,人已去,许是白云深处。
    竟不是谁谁谁之墓,哪怕是一个隐晦的名字。乐来兮皱眉。
    她将牌位上的字仔仔细细的读了两遍,依稀猜出,那个人或许死了,或许还活着,但是却不知踪影。
    他一定对南荣富娴很重要!那个跪在地上低低哭泣的人儿,已经泣不成声。直到现在,南荣富娴并未说一个字,这几乎是一次无声的祭奠。
    乐来兮的心,突突的疼,针扎似的。她想劝解她,可是却不知从何开口。
    片刻,南荣富娴止住眼泪,与那牌位上了三炷香,便走到门处,启动开关。
    二人刚回到偏殿,乐来兮突然看见一位身披袈裟的老和尚正站在门外。
    “大师有礼。”南荣富娴上前一步,与那位和尚行礼。
    “施主回礼。”那和尚微微颔首。南荣富娴拿出一包金子,“请大师继续帮我照看,多谢大师!”
    那和尚接过金子,并不言语。
    乐来兮明了,原来二人认识,并且那大师知情。
    南荣富娴正要朝正殿走去,乐来兮一把拉住了她。
    “瞧你的脸上,满是泪水的痕迹,来,我给你好好擦擦。”乐来兮说着便把帕子搁在她脸上,轻轻的擦拭起来。
    南荣富娴淡淡的笑了笑,乐来兮拍拍她的肩膀,这才道:“好了,走吧。”
    ……………………分割线……………………
    乐来兮似乎将逃跑的计划忘记了,直到半路,她满脑子里全是关于南荣富娴祭拜的事。可是,自从坐上马车,南荣富娴一直将眼睛闭的紧紧的。
    乐来兮不忍去打扰她。
    “姐姐,我知道,你心里有疑问,你想说什么就说吧,这么久以来,我已经把姐姐当做我的知己,如果要存心隐瞒的话,我这次便不会邀请姐姐来浮云山了。”
    刚离开浮云山,南荣富娴突然睁开双眼,对乐来兮道。
    “谢谢你的信任,富娴。”乐来兮苦涩的笑道:“富娴,我明白,那个人对你很重要,你很苦……”
    听乐来兮如此说,南荣富娴又哭了。
    她怕哭出声来,将嘴巴紧紧的闭上,只是流泪。
    乐来兮小声道:“别哭了,富娴,若是被外面的那些人听到,传到殿下的耳中,就不好了。”
    南荣富娴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忍住哭泣,良久,她的情绪才彻底稳定下来,低低开口道:“他叫温岚……啊!!!”南荣富娴突然扑倒在乐来兮身上,接着传来马的嘶叫声,尖鸣刺耳。
    “发生了什么?”乐来兮搂着南荣富娴,大叫。
    这时,只听独孤穹大叫:“保护两位夫人!保护两位夫人!”
    “有人来行刺!”乐来兮终于反应过来,透过摇晃的布帘,她看的清楚,马车面外,突然多了几十个蒙面黑衣人。
    “富娴,不要怕,不要怕。”乐来兮安慰着南荣富娴,一边随着原地打转儿的马车东倒西歪。
    突然,又是一丝刺耳的马叫声,马车一瞬间被掀起,南荣富娴大叫一声,和乐来兮从马车上翻滚下来……
    (好累,腰疼,干了一天的活儿,现在又坐了三个小时,腰都直不起来了。额……明天两更,补昨天的一更。)

  ☆、第49章 白衣

乐来兮被一股强大的力量驱赶着,在地上翻了几个滚儿,她觉得自己都被摔烂了,浑身疼的直冒汗。
    “富娴,富娴……”乐来兮一直叫喊着,她与南荣富娴被马车甩到了两个方向,当她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时,已经不见南荣富娴的踪影。
    “夫人,您没事儿吧?”炙烈一个箭头飞奔过来,也顾不上礼节,直接将乐来兮扯在身边,一边拉着她一边如光电一般挥舞着剑。
    炙烈以一对二,又要护着乐来兮,便渐渐的处于下风,拉着乐来兮慢慢后退。
    “小心。”乐来兮带着巨大的惊慌,看着眼前的刀光剑影,有几次,炙烈差点儿被剑刺到。
    又有两个黑衣人飞来,炙烈眼见抵挡不住,便猛的卷起乐来兮飞逃,电光火石之间,乐来兮被带到飞霞、似锦的圈子里。
    “飞霞、似锦,你们二人拼死也要护住夫人!”炙烈急喊一声,与四个卫护一起围成一个圈儿,与越来越多的黑衣人奋力拼杀。
    飞霞与似锦牢牢的护住乐来兮,二人形成一个人肉堵墙,虽然看起来弱不禁风,可是,却让乐来兮想哭。
    “飞霞、似锦,不要管我!”乐来兮从人墙里挣脱出,飞霞几乎要哭出来了,“夫人,求您,不要乱动。”
    似锦一边死死的护住乐来兮,一边紧紧的盯着炙烈,眼看他以一敌三,越来越吃力,似锦的眼睛几乎不转了。
    “炙烈……”三发剑同时向炙烈刺去,似锦大喊!两眼一抹黑,跌倒在地上。
    炙烈奋力抵过三剑,可是没等回过神儿来,身后又来一剑,乐来兮尖叫一声,闭上了双眼。
    刹那间,乐来兮听到更多叮铃咣啷的声音,更多的剑,更多的撞击。睁开眼睛,乐来兮猛然发现,炙烈的身前身后多了两个戴着银色狐狸面具的白袍人。
    炙烈无事,似锦觉得自己又活了,重新站起,与飞霞一起护住乐来兮。
    这时,乐来兮终于瞅见南荣富娴,她被独孤穹以及两个同样戴着银色狐狸面具的白袍人护着。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刺客已经死伤大半,本以为快要结束时,可是一瞬间却飞来更多的黑衣人,乐来兮觉得,那些源源不尽的黑衣人仿佛不达目的决不罢休,一定要置人于死地一般!
    新来的四个面戴银色狐狸面具的人虽然个个是高手,动作敏捷,手段火辣,可是毕竟寡不敌众,更何况,新来的刺客仿佛武功更加高强。
    好像之前的几十个,只是幕后指使者小试牛刀一般。
    怎么办?乐来兮焦急无比,不知不觉地,她成了保护飞霞与似锦的架势,可是一个混乱,似锦还是被冲开了。
    “似锦……”飞霞痛哭的叫道。
    “炙烈,拼死也要保护似锦!”乐来兮冲着正在拼死厮杀的炙烈大喊。
    可是,她与飞霞二人渐渐的被冲出了保护圈,二人像没头的苍蝇一般乱窜,到最后,窜到一个崖壁的死角。
    一个明晃晃的剑飞来,飞霞吓的张开嘴巴,不由自主的张开双臂,整个身子挡在了乐来兮身前。
    乐来兮胸中涌动着万千思绪,猛的推开飞霞,两人同时倒地……
    电光火石之间,乐来兮只听到一个闷哼的声音,睁眼看去,那黑衣人已经倒在血泊之中。
    同时,一个身穿白色锦衣,手持利剑的背影出现在眼前。那白色背影见黑衣人已经死去,便转身朝乐来兮走来。
    他也带着银色的狐狸面具!看来与那四个人是一路的,乐来兮心想。
    只不过,他的狐狸面具有些独特、霸气,倒像是个狐狸之王。
    那人在乐来兮面前略微停止了一秒,他观乐来兮挽着高高的发髻,身边还有一个瑟瑟发抖的小丫头,便躬身颔首道:“夫人受惊了!”
    白衣人朝乐来兮伸出了手。
    乐来兮犹豫片刻,便伸出了小手,起身之后,又去扶趴在地上的飞霞。
    “飞霞,你没事吧?”乐来兮哽咽着,泪水直在眼睛里打转儿。
    飞霞似乎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柔声道:“夫人,婢子无事。”
    乐来兮动情的抱住了飞霞,在她耳边道一句:“飞霞,你怎么能不顾自己的命,去为我挡剑?”
    “夫人,这是婢子的本分。”飞霞哽咽道,心中甚是激动,一是感叹夫人无事,二为夫人的神情而感动。
    须臾,主仆二人收拾好情绪,缓缓的走到白衣人面前。
    “多谢侠士相救!”乐来兮微微福身,飞霞跟随。
    白衣人大笑,“夫人客气了!”
    突然,飞霞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突然跪倒在白衣人面前:“求侠士去救似锦。”
    对!似锦!乐来兮回过神来,正要朝白衣人福身,那人忙道:“你们随我来!”
    三人绕过崖壁死角,乐来兮与飞霞二人顿时惊呆了。
    地上东一个、西一个的,全是倒下的黑衣人。不知什么时候,面戴银色狐狸面具的黑衣人,又增了十几个。
    “似锦!!”飞霞扶着乐来兮,朝似锦走去。
    似锦突见二人,顿时大哭,“夫人,姐姐……似锦找不见你们,以为……”
    “好似锦,不哭。”乐来兮拥着她,为她擦去了眼泪。
    远处,眼见还有一个黑衣人在拼死挣扎,白衣人突然大叫,“留个活口!”
    他的手下立刻停手,刚要去活捉那黑衣人,那人却后退两步,直接拿剑抹脖自尽了。
    执行命令的二人飞奔过来,单膝下跪,冲白衣人道:“属下该死!”
    白衣人挥挥手,示意几人退下。
    似锦用小手在脸上抹了一把,突然道:“夫人,南荣夫人和安乐、安康她们在那边……”说着,似锦向一边指去。
    恰在这时,南荣富娴等人也看向这边,“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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