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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极夫人-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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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独孤穹忙躬身颔首,“夫人您说,只要臣有的,一定给。”
    “丹砂。”乐来兮问道:“你有吗?”
    面前一白一黑、一老一少两位先生再次惊的皱眉,这丹砂,可是不可多得的东西。
    见独孤穹点头,乐来兮又道:“本宫不仅需要丹砂,还想借用先生的炉火一用,当然,有炼丹炉更好。”
    “夫人,老臣想知道,夫人要这些东西作甚?”太史卿有些疑惑,问道。
    乐来兮也不隐瞒,直接道:“本宫要做一面镜子。”
    太史卿惊的许久没有动上一动,口中还似乎念念有词。只不过,声音太小,内容太细碎,乐来兮没有听清。
    “阿穹,去给夫人备这些东西。”太史卿对独孤穹吩咐道,而后又对乐来兮道:“不瞒夫人,这丹砂在北燕极珍贵,阿穹珍藏了几盒,还是老臣从前给他的呢。”
    乐来兮点头,笑道:“多谢先生。”
    太史卿领着乐来兮进了药房,而后,又经过一条小道儿,从药方穿到炼丹房。
    原来她猜的极对,这个时代,但凡贵族,都想着长生不老,至少年延益寿。炼丹!是必须的。
    独孤穹有三个大小不一的炼丹炉,做工都很精致。乐来兮扫了一眼,“独孤,这三个炉子哪个最不值银钱?”
    独孤穹很诧异,炼制丹砂这么好的东西,不应该用最好的炉子么?
    “这个!”尽管他疑惑,但是还是指出了最次的那个。
    过了一会儿,独孤穹从一个稍微大些的盒子里拿出一小盒细碎的丹砂,问道:“夫人,这些够么?”
    乐来兮瞅了一眼,额!这也太少了吧?不过,她瞬间明白他们的顾虑,原来,这个东西很珍贵。
    “好,这些已经足够。”乐来兮接过那盒丹砂,瞅着那容量,思量着,这大概可以做一面小镜子。
    乐来兮要动手的时候,独孤穹突然道:“夫人,还是臣来吧,您只管吩咐。”
    乐来兮想着他毕竟很熟练,便点头同意。而后又吩咐似锦:“回去拿两锭银锞子,四条长些的巾帕,还有我喝茶常用的那个琉璃垫。”
    似锦好奇心被乐来兮灌的满满,得到指令后跑的飞快,几分钟的功夫跑了个来回。
    乐来兮将巾帕分给几人,独孤穹不解,乐来兮解释道:“丹砂有毒的。”
    顾不上独孤穹吃惊的反应,乐来兮径自用巾帕将嘴巴与鼻子蒙起,从独孤穹与太史卿的反应来看,他们是信了。
    一切准备就绪,乐来兮命独孤穹将丹砂放进炼丹炉,生火;而后,又命他再拿一只小炉,将银锞子放进去,同样生火。
    在现代时,乐来兮偶然得知这样一个做镜子的土方法,也不知是否可行,但是,她觉得从理论上讲,还是说的通的,虽然缺少锡箔,虽然没有玻璃,而是琉璃……
    ……………………分割线………………
    两个时辰后,乐来兮满头大汗,大热天的,还同时生了两个炉子,不热才怪。
    每个人都很兴奋,像是在做一件十分了不得的事儿。
    眼看就到最后一关,乐来兮对独孤穹说完最后的步骤后,心,一瞬间提到嗓子眼里,她满怀着期待。
    就在这时,她几乎如小鸡子一般被人提起,乐来兮“啊”的叫了一声,扭头一看,正对上一张大黑脸。
    这人是去挖煤了么?
    “为什么会在这里?在做什么?为什么要蒙着嘴?……”北冥即墨劈头盖脸的问了一系列的问题。
    乐来兮挣脱下来,对傻眼儿的独孤穹道:“快倒,别停!都快凝固了!”说完,又转头对北冥即墨道:“我在做一面镜子,待会儿再告诉你。”
    北冥即墨也被几人奇怪的举动深深吸引过去,随放下乐来兮,好奇的观起独孤穹的动作。
    最让乐来兮担心的是,那琉璃薄板碰上滚热的银汁儿,会瞬间被融化,所以,她的心一直被揪的紧紧的。
    就在那一瞬间,乐来兮闭上了眼睛,片刻,又睁开,令她十分惊喜的是,竟没有。
    这琉璃到底是什么材质?
    不过,现在她已经没有时间管这个,抓起白胡子老头儿的蒲扇拼命的朝那琉璃板扇去。
    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又用同样的方法将滚烫的汞汁儿浇到琉璃板的另一面面,独孤穹遵照乐来兮的吩咐,浇了薄薄的一层。
    一个镜子就这样做成了,冷却之后,乐来兮迫不及待的拿起,虽然独孤穹的技术很到家,可是毕竟是手工,方法又土,所以,效果与二十一世纪最差的一面镜子相比,差的太远了。
    乐来兮有些失望,虽然镜子里面的她,不再发黄,可是却很模糊。她想不明白,是哪里出了错,难道是因为没有锡箔?
    “为什么要做这个?”北冥即墨接过那面残次品,仔细观察一番,惊讶道。
    “你不是不相信光是彩色的吗?我要用这个证明给你看。”虽然乐来兮不敢保证效果,但是仍充满希望。
    随即,独孤穹按照乐来兮的吩咐,带她们一行人走进了东厢房,那里采光最好。
    乐来兮将盆架放在窗边儿,金灿灿的阳光洒在水里,明艳艳的。而后,乐来兮又将镜子放入水中,藏一半漏一半,然后慢慢向白色的墙壁射去。
    奇迹竟然发生了,原本折射的白色的光居然变成了彩色,那线条很细,很短,但是,很美。等到线条稳定下来,由红、黄、橙、绿、青、蓝、紫组成的一条彩带,让几人都惊呆了。
    所有的人都瞪大了眼睛,只有北冥即墨一人,目光几乎眯成一条缝儿,望向乐来兮时,越来越深邃。
    (注:本文做镜子的土方来自网络。下午有事,今日单更。)

  ☆、第45章 师父

乐来兮收起水中的小镜,用帕子擦干,这才带着几分“看,我没骗你”的语气对北冥即墨说道:“如殿下所见,光真的是由以上那七种彩色组成的,只不过,我们肉眼所见到的光,的确是白色。”
    北冥即墨面上十分镇定,淡淡点头,伸手拿过乐来兮手里的镜子,又仔仔细细的查看一番,顺势装进了袖笼(袖子里面的兜兜)里,乐来兮傻眼儿了。
    这是我辛苦做的呢,他怎么像装自己东西似的?
    乐来兮虽然有些小不满,可仍开口道:“殿下,这镜子是丹砂炼制的,丹砂有毒,所以……”
    “本王知道。”北冥即墨打断她,“本王回去会另外放置一个地方。”
    你怎么知道?乐来兮暗自嘀咕,就连大名鼎鼎,响彻八国的神医太史卿都不知道,他居然说自己知道,乐来兮又觉得好笑了。
    “今日在草堂发生的所有事,不得外泄,另外,如有人问起夫人今日行踪,只说夫人亲临草堂,是来请教太史老先生一些问题。”北冥即墨说的郑重,独孤穹与似锦忙低头说是,就连太史卿也连连颔首。
    他还真是谨慎,乐来兮想,那上次卫生巾事件,自己是不是做的太露了?
    “你还在这里作甚?”正在乐来兮暗自嘀咕的时候,北冥即墨突然对乐来兮冷道,吓了她一大跳。
    临走之前,乐来兮还是有些不放心,又扭头交代独孤穹一番,“独孤,那个炼制丹砂的炉子,以后要慎用,还有,丹砂的放置,一定要小心。”
    “谢夫人提醒,臣记下了。”独孤穹回的恭恭敬敬。
    乐来兮心想没有别的交代,便跟着北冥即墨走了出去。
    还没出草堂,似锦便被留下,跟着独孤穹去抓一些遮人耳目的药。
    乐来兮心里清楚,他支开似锦,大概有话说。
    果然,刚走出草堂的大门,只听北冥即墨低声道:“你何时开始,如此亲热的称呼独孤穹?”
    亲热?这个词把乐来兮“劈”傻了,她不明白,他居然会用到这样一词,在这个时代,说一个“已婚”的女人与别的男人亲热,可是一个不小的罪名。
    可是为什么呢?难道他在吃醋?乐来兮为突然冒出的想法而面红耳赤。她越发觉得,外面的阳光太火辣!
    “乐来兮,你记住,你现在是本王的女人!”
    多亏他这一句,乐来兮觉得瞬间如释重负,虽然,仍有一丝不可名状的东西在心里一闪而过,并留下一条长长的、酸酸的、扯不清的东西。
    可是,轻松确实让人惬意,“放心,我会一直谨记。”乐来兮回的淡淡。
    “今日,你受累了……其实,本王那天,只是随口一说。”良久,北冥即墨又道,语气与神情和上句话天壤之别。
    乐来兮觉得他应该去学变脸。
    他的语气出奇的软柔,虽然仍是低沉,但是,柔的像一个温文儒雅的男子。当乐来兮抬头向他看去时,他的脸色居然微红。
    “哦,这没什么,其实,我也只是想试试,能否按照多年前得知的土方做出一面镜子,结果,还真做成了。”乐来兮提到镜子,难免兴奋。
    某人脸上的红光渐渐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层莫名的冷意。
    许久,走在前面的他不再说话。
    快到幽兰居时,乐来兮以为他要进去坐坐,没想到他却扔下一句话,便走了。
    “以后,不准你私自去草堂!”他说这话的时候,霸道如常,其间,还有更多的冷意。
    “好。”乐来兮慢慢的吐出这样一个字时,他已经走远了。
    心里有一些小小的失落,乐来兮觉得自己热火朝天的忙乎几个时辰,换来的仍是这张臭脸,很是不值。
    貌似她不仅没有做对,好像做错了呢!不许去草堂?
    好,今后我哪也不去,老老实实的呆到九个月之后,然后回家。
    对,回到二十一世纪!那里没有朋友怎样?没有亲人又怎样?那儿毕竟是生我养我的地方,那里就是我的家!
    回到家之后,我仍可以拿着那把破吉他,继续浪迹天涯!一路芬芳与高歌,直到唱不动、走不动的时候,随意在某个小村落住下来,静静等待那一时刻。
    乐来兮越想越美好,她不再看北冥即墨走的霸气尊贵的背影。
    她的心间仿佛充满力量,一直牵引着她朝二十一世纪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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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连十日,北冥即墨没有再踏进幽兰居,乐来兮更加证实心间的想法。
    看来,自己上次擅自去草堂,确实唐突了。幽兰居还有大堆等着北冥即墨来更换的药,他居然也不来。
    从前,他可是一日两次,根本不落(la)。有时,他若是累极,便会在幽兰居休憩一晚。
    不来算了,自己倒是落个清净,乐来兮“觉得”自己很得意。
    这几日,除了南荣富娴之外,她似乎交了新的朋友。
    江蒂娥隔三差五的跑向幽兰居,如果她不是掌管着府里的庶务,她定会日日来。这是江蒂娥亲口说的。
    最近,受江蒂娥的影响,她与南荣富娴一起,迷上了插花。
    “姐姐,你这样插不对,你看,配角的颜色冲突很重。”南荣富娴对乐来兮嚷道,那语气,在江蒂娥看来,亲姐妹也不能做到如此。
    她的心里,有一丝羡慕。
    “南荣说的对,东极,你看我如何插的。”江蒂娥笑着对两人道,而后,又拿起花与乐来兮慢慢的演示一遍。
    一盏茶的功夫,一幅佳作生成。乐来兮虽手艺不好,但是观赏的能力,还是有些的。
    芙蓉绕丹青,芙蓉清新亮丽,丹青挺拔高大,加之周围星星点点的彩色小花,给人一种姻缘佳配,良辰美景的感觉。
    “侬,这幅芙蓉画丹青如何?”江蒂娥插完,将花瓶儿转了一圈儿。
    乐来兮觉得从各个角度来看,都美极。
    她和南荣富娴不住的点头,而后,南荣富娴像得到许多领悟似的,又拿起一个空瓶,重新插起来。
    江蒂娥仿佛在欣赏自己的作品,又仿佛心不在焉,她似乎无意识的道:“好像,殿下这几日都不曾来这里。”
    乐来兮微怔,她觉得最近几日,江蒂娥来幽兰居好像不是想和她玩,而是在等北冥即墨。虽然她不愿这样想,也许她是无意,只是随口一问。
    可是,她却忍不住这样想。她突然觉得,她与江蒂娥之间,也许永远不会有真正的友谊。
    江蒂娥见乐来兮怔住,便笑了,“妹妹怎么了?想殿下了么?”
    “姐姐真会说笑。”乐来兮回神,笑的有些尴尬。而后,她又道:“我听说最近汝安南边不是很安宁,大概殿下在为此事忙碌呢。”
    江蒂娥笑着点头,不再提关于北冥即墨的话题。由此看来,她那句话倒是真像是无心的了。
    关于花作,三人又讨论一会儿,突然,苏嬷嬷走来,一一与她们三人请安。
    “本宫好长一段日子没有见到嬷嬷了,嬷嬷近来可好?”江蒂娥笑着命她免礼,问道。
    苏嬷嬷恭敬答道:“老奴谢娘娘关心,只因前一阵子老奴身感微恙,殿下体恤,派人送老奴去竹溪静养,所以最近一些时日,娘娘不曾见过老奴。”
    江蒂娥笑着点头,这时,苏嬷嬷又转向乐来兮道:“殿下有请东极夫人速去重华殿。”
    “何事这样惊慌?”江蒂娥急急问道,说完,她觉得自己唐突了,而后又笑道:“既然殿下着急,妹妹就赶快去吧。”
    “本宫与南荣妹妹也坐了许久,正好出去走走。”江蒂娥一边笑一边起身,南荣富娴忙跟着站起,其实,她的花作还差一点点就要完成,她心里有些不情愿。
    在乐来兮走了之后,南荣富娴随江蒂娥一起走向花园,江蒂娥说,那里的秋英花开了,十分雅致,请她一起去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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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近重华殿,苏嬷嬷福身请乐来兮进去,自己慢慢退下。
    踏进重华殿,乐来兮更加疑惑,到底是为什么呢?
    她微微擦拭额头上的汗,这才快步朝纱帘走去。
    “妾与殿下请安,殿下万福。”现在乐来兮说这句话时,已经相当顺口。
    “平身,快进来。”北冥即墨的声音里充满敬重。
    乐来兮皱眉。靠近纱帘时,乐来兮依稀见到,里面有两个人,进去之后,她发现,那两人,一个是太史卿,而另外一个黑胡子黑发的人,她没见过。
    那人的胡子与太史卿的真有一拼,唯一不同的是,他的胡子是黑色的。
    这俩人站在一起,有三分黑白无常的味道,乐来兮想笑。
    “东极,快见过你师父!”北冥即墨突然道,乐来兮顿时吃惊,朝那黑胡子望去。
    这个人,是我的“师父”?鬼音大师?公羊旦?
    想象中,公羊旦应该是与太史卿一样的白胡子老头儿,不想他竟然是一个年轻健朗的中年人,不,似乎比中年人还要年轻呢,看起来,也只是三十出头。
    “徒儿拜见师父!”疑惑归疑惑,乐来兮还是恭恭敬敬的与公羊旦行了一个师徒见面礼。
    “哈哈……”公羊旦爽朗大笑,对乐来兮细细打量一番之后,连连点起头来。
    太史卿轻轻的撞了公羊旦一下,对他使了一个眼色。
    乐来兮从俩人的亲昵的举动之中看得出,他俩是忘年交。
    “好徒儿,快快免礼。”他上前虚搀了一下乐来兮,而后对北冥即墨笑道:“贫道已过古稀之年,不曾收过女弟子,早先听殿下托付之时,心里还有些忧虑,如此看来,是贫道多心了!”
    北冥即墨起身,对公羊旦行了一个谢礼。
    乐来兮这下真呆了,明明是三十多岁的样子,却已过古稀之年!照如此缓慢的速度下去,活到太史卿那般样子,不得二三百岁?
    乐来兮不敢想象。
    这里的一切,都太奇怪了。
    不过,看起来,不仅公羊旦,就连太史卿都已经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
    果然,乐来兮又猜对了。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公羊旦与太史卿、北冥即墨一起,心照不宣的与乐来兮讲了许多她不知道的事儿。
    大部分是关于公羊旦的,比如他曾游历过的地方,拜见过的君王,身怀音技、养生、天文、地理、卜算之术等。
    另外是他与太史卿的,他与太史卿相识与五十年前,友谊深厚,并曾很多次一起游历各国,钻研天文星象之术,算得上是挚友,有伯牙与钟子期的味道。
    还有就是,关于北冥即墨与公羊旦的关系。俩人是在边疆结识的,那时,北冥即墨16岁,正与平陵国大战之际,他偶然遇到游历到边疆的公羊旦,俩人一见如故。
    乐来兮这才明白,他俩才是真正的忘年交。
    北冥即墨吹得一手好笛,正是受教与公羊旦。
    从重华殿走出,已经日落黄昏,乐来兮像一个放学的小学生一般,轻轻的扭了扭腰,若不是她的脑容量还算可以,此时,她的脑中定成一锅浆糊了。
    今日,她接收了太多信息。
    晚上北冥即墨还要宴请公羊旦、太史卿,乐来兮走的很急,她要回幽兰居更衣,准备参加晚宴。
    (紧赶慢赶的,赶了快四千字。水木再次为晚更抱歉。今日只能单更。另:以后二更时间做一些变动,晚上七点更,因为八点的时候系统老是犯抽抽……)

  ☆、第46章 幽香

晚宴,乐来兮挽着高雅明耀的发髻,淡雅却高贵的走进镜月台。
    当然,因为她的头发不足,在奉了王命的飞霞的强烈要求下,不得已才用了假发垫了垫。
    那淡雅别致的云淡香飞髻上,别着三圈儿细小、璀璨的瀚海珍珠,如云一般自然流淌,发髻一侧戴着金丝环月如意宝钗,下垂的流苏熠熠生辉,明艳照人。而另一侧,则是一朵赤金打造的幽兰,实质金贵,魂则淡雅。
    飞霞为了配这独特美丽的发髻,又与她选了翡翠烟罗绮云裙,那裙尾略长,用金线绣着明晃晃的雀金尾羽,一步一生辉。
    经飞霞这么一拾掇,乐来兮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披金戴银,流光溢彩,肤如凝雪,唇红齿白,如此高调的美丽,乐来兮暗自惊道,“这还是我吗?”
    与北冥即墨行完礼,乐来兮刚抬起头,便吃了一惊。所有的人都动也不动的凝望着她。
    本就擦了胭脂的小脸儿此刻更红了,乐来兮刚要走上自己的位子,却被回过神来的北冥即墨叫道:“东极,上来。”
    坐在正位上的北冥即墨目不转睛的望着乐来兮,直到她在自己的身边坐下。坐在北冥即墨左边的江蒂娥笑道:“妹妹今日真是绝色明艳,让人不禁倾倒。”
    “姐姐过奖了。”乐来兮起身,对江蒂娥行了一个福礼。
    随着北冥即墨的一个挥手,丝竹管弦之声响起,宴会正式开始。
    酒过三巡,北冥即墨与公羊旦互相客套一番,说了一些互敬互佩的话语,而后,公羊旦与太史卿斟酌起来。
    每次举杯,乐来兮只是轻轻的点上一点,菜食更是不碰。
    “怎么了?不舒服么?”北冥即墨突然倾身,低声问道。
    他刚靠近乐来兮时,便闻到一股淡淡的兰香,香味清淡,却透着诱人的丝蕴。
    “好香。”他又低低的说了句。
    乐来兮自动忽略他那一系列“猥。琐”的动作,只是轻盈道:“只是,怕嘴上的唇脂被抹掉。”
    她身子坐的笔直,面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尽量让自己的行为看起来像一位高贵的夫人。
    可是,那双灵动的眸子却出卖了她,说话时,她的眼睛不经意间眨了一眨,如明月般皎洁,似水弯弯。不知为何,北冥即墨的心开始跳跃,不能自控。
    尤其是,在盯了她那樱红柔软的小嘴之后,他突然有一种冲动,想把她唇上的唇脂全部吃掉。
    乐来兮心里怒极,她不明白,为何每次在大庭广众之下,北冥即墨总是对自己如此特别,弄得她每次都像怪物一样被人盯着不放。
    果然,坐在远处的张姬、陶姬自打进来便互相挤眉弄眼,俩人不时的窃窃私语。
    “张姬,本宫看你一直与陶姬说的欢畅,你们二人在说什么呢?”江蒂娥突然道,把正在说笑的张姬与陶姬吓了一跳。
    张姬忙起身低头道:“娘娘,妾与陶妹妹在说东极姐姐的发髻,真是明艳动人!妾,失礼了……”
    张姬的声音听着像南郡的,江蒂娥觉得十分亲切,不禁道:“东极妹妹的发髻确实美艳,却又不失高贵。说起来,东极妹妹的头发……”
    江蒂娥突然止住,北冥即墨似乎不悦,她意识到自己多言了。
    她的面上涨的紫红,手指艰难的绞着帕子。张姬见此情形,也深深的埋下了头,动也不动。
    乐来兮不知道张姬是无意挑起这个话题,还是别有用心。
    关于她的头发,其实她早就有意无意的做出了解释,她曾得过一种脱发病,一年前,师父千辛万苦的找到一种叫朱紫榆的一种草,加以黄仙、地母、灵芝等珍贵药材一起熬制成药丸,服用七七四十九天之后,她的脱发病才得以根除。
    在重华殿时,她也是这么对公羊旦说的。
    “哈哈哈哈……”公羊旦举杯,对江蒂娥道:“娘娘说的对!想今日在重华殿,贫道初见兮儿时,也大吃一惊,看来,兮儿的脱发病真的被治愈了。”
    说毕,公羊旦又转向北冥即墨,“殿下如此厚爱兮儿,贫道代小徒谢过殿下。”
    北冥即墨和颜悦色的干了一杯,又冲江蒂娥微微点头,江蒂娥心中的忐忑这才消失大半。
    “传闻鬼音大师是一个白发老者,如此得见,却让本宫大吃一惊。正妃姐姐觉得呢?”一直沉默不语的皇甫嫣然突然说道,江蒂娥微怔,其实,她也觉得很诧异。
    乐来兮禁不住捂嘴,而后笑道:“众位姐妹不知,家师不仅禀赋高雅音技,更擅养生之道,你们看着家师年轻,其实,他已经年过古稀。”
    听她如此说,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无比吃惊的颜色,乐来兮就知事这个样子。其实,直到现在她也不适应,自己有一个看起来那么年轻英俊,实际上已经年过七十的老头儿。
    这种感觉很别扭。
    乐来兮一直把梦想中的师父当成爷爷,结果爷爷一来,却像哥哥。
    诡异!这种感觉太诡异了。
    说到这个话题,太史卿也不甘落后,大笑一番后道:“公羊兄!你说你钻研什么养生之道?如今倒好,咱们哥俩儿走在一起,倒像是爷孙。”
    在座的人,都笑了。太史卿说的真实风趣,可是也不失真。这公羊旦,看起来实在是太年轻了。
    气氛好像瞬间被打开,原本一张张紧绷的脸都笑成了花。
    隐藏在乐来兮心中紧张的情绪被打消,便跟着众人一起说笑起来。几个女人又有意无意的提出几个问题,公羊旦与乐来兮配合的天衣无缝,一场由北冥即墨亲自做东的晚宴在一片欢笑声结束。
    当然,一切都在预料之中,结果,他很满意。
    ……………………分割线………………
    刚回到幽兰居,乐来兮便独自“丢盔弃甲”,看的飞霞连连摇头,“夫人……”她走上前来,帮乐来兮卸妆。
    “都怪你!”乐来兮嗔道,“将我打扮的如此高调,累坏我了!”
    那卸下来的一堆,可是明晃晃的货真价实的黄金、珠宝,足有两三斤重,乐来兮觉得脖子都快断了。
    “这是殿下的旨意,夫人却怪我。”飞霞知道她无心,故意说的委屈。
    乐来兮照着她的脸上捏了一把,便去洗脸。
    梳洗完毕,乐来兮顿觉清爽,不禁在铜镜里左照照,右瞅瞅,自言自语道:“哪里有这样好看?”
    “本王的来兮,怎样都美!”一股子醉醺醺的声音飘来,坐在梳妆台前的乐来兮被一把抱住。
    “来兮,你不要总是对本王那么冷漠,本王的心,承受不住……”听到这句,乐来兮傻了,他在说什么?
    乐来兮忘记反抗,心跳不止。
    “来兮,你今日身上好香,闻着让人心都醉了。”北冥即墨将头埋在乐来兮的脖子上,狠狠的吸上一吸,弄得乐来兮全身紧绷起来。
    “没错!你确实醉了!”乐来兮转身使劲儿推开他,不悦道:“既然醉了,为何不去睡觉,还要到处乱跑?”
    “今日,本王想搂着你睡。”北冥即墨一个拦腰,将乐来兮抱起。
    与初来时十分相似的危机感袭上心头,乐来兮大怒,“混蛋!放开我!北冥即墨,你签了契约的。”
    “那是我与你的约定!我们双方必须遵守!”乐来兮再次强调,可是北冥即墨根本不闻。
    他把乐来兮扔在软榻上,便以泰山之势压来。乐来兮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被挤扁了。
    北冥即墨箍住了她的双手,星眸迷离,“来兮,你真美。”
    乐来兮将脸别过一旁,喘息道:“多谢夸奖,请你起来!”
    令她惊讶的是,他慢慢从她身上滑下,却仍箍住她的双手,用那张火烫的脸贴在她的脸上,动也不动。
    乐来兮不知温情为何?可是她的脑子却冒出温情的概念。
    我是怎么了?乐来兮觉得不能自控。
    “来兮,每当你对本王冷漠时,本王都觉得有无数枝箭在刺本王的心……”他又低语,弄得乐来兮脸上麻麻的,感觉十分异样。
    她想挣脱,却被他箍的更紧了。他望着她,眼睛里流淌着摄人心弦的情愫。
    忍不住,他含上了那双清幽的红唇,他从晚宴想到现在的红唇。
    他吻的痴迷,以至于让她一时间忘情。突然,他含住了她的脖颈,气喘吁吁的啃食起来。
    乐来兮的身子瞬间像绷紧的琴弦,因为绷得太紧,快要断裂,她的心,突然清醒了。她猛地推开了他,用一种极哀怨的眼神望着他。
    北冥即墨被盯的有几分清醒。
    可是,他的身心都滚烫无比,红艳妖娆的火云足以证明,他几乎失去理智。他再次强迫的抓起她,紧紧的搂在怀里,嘴唇贴上她的脖颈,继续忘情的啃食。
    “混蛋!”乐来兮拼命反抗,“北冥即墨!!你要是再不放开我,我就立刻咬舌自尽!!!”
    北冥即墨忽而放开了她,脑子似乎又清醒几分。
    他不敢相信的望着她,只听乐来兮气喘吁吁道:“我当真看错了,原来你就是这种人,我以为你变了,可惜你没有。”
    她的眼神让他的心涨涨的。
    “你把我当成了什么?你院子里那些娇艳的花花草草么?你心里就真的觉得我和她们一样?”
    北冥即墨的心被揪的更紧了。他眼睁睁的看见,乐来兮流泪了。
    他见过无数女人流过无数次眼泪,可是,他竟然不知,眼前如此特别的女人也会流泪。
    北冥即墨完全清醒了,他不知所措的望着她,唇角儿动了动,大概是想安慰她,可是,他又不知说什么。
    “北冥即墨,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你若再敢如此,我就是爬也要爬出王府……即使爬不出去,那我就死在这里!”
    那个死字听起来像真的!比任何一次都真!北冥即墨被震住了,身子歪在榻栏上。
    良久,他低了头,声音嘶哑的道:“来兮,我喝醉了……对不起。”
    这句对不起,还是他跟乐来兮学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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