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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煞_古典绿-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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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门之外的樱花林,声音哪能传到木楼里面去?
慕奕喊得嗓子都快嘶哑了,却还是没有人来开门。
倒是树底下那五条狼狗学着慕奕嗷嗷叫。
慕奕真是被气笑了。心里无奈,又有些埋怨这个日本老太太。
住在哪里不好,非要搞隐居,还处在青山环绕,樱花缤纷的山林里。
时代变了,人的品性也变了。为了阻挡外人的求见,居然在门口养了五条凶狠的狼狗,这个老太太,就是这么对待她的仰慕者的吗……
他的盈袖,怎么就拜了这样的老太婆为师?
歇了会儿,慕奕继续叫喊。
***
木楼里,盈袖正给八田香子煮茶。
老人眯着眼,细细地品尝着盈袖为他冲沏的茶,一边喝着一边点头赞赏,“这才是正宗的西湖龙井,比中华街的茶楼味道正多了。”
盈袖微微一笑,不语。华人到国外做生意,不单是为了给海外的华人同胞提供便利、满足外国人对‘唐货’的好奇和需求。华人老板也要营生赚外国人的钱。
既是开店赚钱的,那么一切都很商业化,没几个在用心经营的。有些食饮的味道不是很正宗,不过就是欺外国人不识货。
然而,这些都蒙混不了对中国茶有些研究的八田香子。
她对茶,有着过分的喜爱。执着的追求。
正因如此,盈袖才有了机会,破例成了她的学生。
她恰巧泡得一手好茶,是以投其所好,得她的青睐。
老太太虽然看中她的茶艺,但私心底不是很认可她的作法。
她心里暗嗤。中国的姑娘,都很有心思,但不可否认,她很聪明地利用了这一点,让她收下了她。
八田香子是个失明的老人,然而这并不妨碍她创作出一首首经典的乐曲。
她闭着眼睛。坐在一架钢琴前,背脊挺直,白发如霜,十指灵活而准确地在黑白琴键上跳跃,流泻出美妙的乐曲。
一曲毕,她问盈袖:“这一段的音符。记住了么?”
盈袖说:“能记住些许,让我试试吧。”
八田香子把凳子让给她。她对盈袖不抱多少希望,毕竟这首曲子随便摘一段下来,音阶都数不胜数,哪能轻易记住,更遑论她只是个新手。
是的,在八田香子看来,又是一个渴慕万丈星光的虚荣女孩,为了出名,所以千里迢迢来拜她为师。
八田香子不愿多收学生,不仅仅因为学生难教,操心的事多,还有就是这些年轻人功利心太重。
当盈袖完整地、一个音符都不漏地弹出那段曲子时,八田香子顿时有些吃惊。
她本意是想刁难一下这个中国姑娘,小小地抨击她。
谁知道,刁难不成,反倒让她露了一手。
八田香子这下认真起来,问:“你学音乐多久了。都学了什么?”
“学过钢琴,小提琴略有涉及,在南洋的音乐学院进修三年。”盈袖如实说道。
八田香子神色复杂,“你的水平已经不低,足以让你成名,你何须向我求教?”
“八田老师在作曲方面有极高的造诣,我自身也有诸多不足,恰好那些不足之处,只有您能填补。”
盈袖这番话可谓是发自肺腑,真诚至极,听得老太太对她升起了好感。
于是,盈袖正式地住进了八田香子隐居的小木楼。师生二人每天除了弹琴听曲,就是喝茶聊天,后山还开垦了一个小小的田园,种着各类果蔬。
小木楼里有一个上了年纪的哑巴女仆人。盈袖来小木楼之前,就是由她照料八田香子的生活起居。
现在,她帮忙照顾真真。
这样的生活悠闲舒心,无忧无虑的。只是在午夜梦回,盈袖偶尔,会梦见那个许久不见的人。
八田香子的眼睛虽然看不见,但她知道盈袖是个二十三四,做了母亲的女子。
“我发现你是个很有音乐的天赋的学生,我认为你还可以继续进修,因为音乐和学习是永无止境的。巴黎雅利代学院的教授?克·达夫是我的师兄,如果你愿意远赴法国,我会向他推荐你。但是,”她话锋一转,“进入雅利代学院,就要在那里留学两年。你能做到吗?”
盈袖想笑,为什么不能做到?她没有家,单身一人带着孩子四处漂泊,居无定所的,若能在巴黎待个两年,也挺好。
她不想回国,也不想去南洋。
听到盈袖答应了,八田香子疑惑道,“你的丈夫,同意你在外逗留这么长的时间吗?”
沏茶的手一顿,她抿了抿唇,“我没有结婚。”
“没有结婚?”八田香子惊讶。“那这孩子……”
盈袖打断道:“我未婚先孕。”
老太太闻言,心里对她生出了怜惜。她也是女人,岂能不了解,单身妈妈的辛苦?
“既然这样,我就跟巴黎学院那边的人联系,明年你就去吧。”
刚说完这话。忽闻外面传来狗吠的声。
八田香子凝神细听,皱起了眉。这五只崽子,平日里都没有这么吵闹过,只要有陌生人靠近,就会把人赶走,是不会乱吠乱叫的。“盈袖。你去看看它们是怎么了。”
盈袖应了声。
当她出了门,推开篱笆出去的时候,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五条围在一棵粗壮的樱花树下的狼狗。
听到声响,那五条狼狗摇着尾巴,向盈袖跑来。
它们就像个急坏的小孩子,嘴巴轻咬着盈袖的裙角,抬着头,示意她看那棵樱花树。
盈袖顺了顺它柔滑的毛发,抬起了头,看向那棵樱花树——
只见一树粉色,在风中摇曳,花瓣儿飘飘洒洒的,纷纷扬扬,欲迷人眼。
慕奕探着头,贪恋地凝视着树下那抹魂牵梦绕的身影。
那莹白的脸庞,黛色的眉,殷红的唇。深深的定格在他的脑海里,他的记忆里。
那些零零碎碎的过往,心酸的,欢喜的,忧愁的,痛苦的,此刻拼凑成了一幅画,往事历历在目。
他喉咙一哽,声音禁不住地沙哑,“盈袖,我终于等到了你。”
如果这是上苍对他的考验,那么现在,是不是考验结束?
正文还没完,还有最后一章,另加一个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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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结局篇(2)
盈袖从没想过,慕奕会来找她。
他不是放弃了她,不愿与她有瓜葛了吗?而且,他现在不该是在天津吗?
在见到他的那一刻,盈袖整个人都怔住了,思绪纷乱,像剪不断理还乱的丝线,缠绕着她,让她挣脱不得。
看她?然无语,慕奕扯出一个笑容来,“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都快累成狗了,你也不请我进去坐坐,歇歇脚?”
“不能。”她吐出这两个字。
慕奕嘴角的笑意瞬间一敛,“为什么?”她是不是在生他的气,因为上次他装失忆,对她态度恶劣?
“不是。”她说,“八田老师喜清静,不允许陌生人进入小木楼。”
听到这个回答,慕奕心里松了口气,还好她不是在跟他置气。“盈袖,跟我出去一趟,我有话跟你说。”
盈袖定定地看着他,“你有什么话,在这里说即可。”
慕奕看她这个语气,这副模样,便知道她到底是对他上次的装失忆有所介怀。
他从樱花树上跳了下来,一步步地走近她。
那五条狼狗迅速围了过来,朝他吠叫。
“都回去。”盈袖俯身抚摸它们的毛发,然后指着篱笆。喝令道。
那五条狼狗站了会儿,伸着长舌头,舔了舔她的手,便成群结队地走到竹制的篱笆里,然后蹲坐下来,望着他们的方向。
“你怎么会来东京?”盈袖开始问起了话题。
慕奕说:“我是来找你的。盈袖,我找了你很久了。”
盈袖垂下眼帘,忽视他眼里的深情,“你如何得知,我在东京?”
“我去找了上官长青,从他那里得知你已跟他离婚。”他眸光灼灼,蓦地伸出长臂,深色的、被晒得发?的手握住了她,这么一对比,她白得太素净,“盈袖,你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你会跟上官长青离婚?”
盈袖笑了一下,清澈的眼里漫着凉薄。“我跟你是什么关系,需要跟你汇报?”
闻言。他呼吸一窒,他千里迢迢的追随,不是来听她的冷言冷语的。“盈袖……之前是我不好,是我的自以为是,自作聪明,才把你推开……”他解释起来,心里焦急,说出口的话有点语无伦次,“我以为你跟上官长青在一起那么久了,你已经习惯了那种安逸的生活。不会选择跟我在一起。而你三番两次来找我,我以为你只是对我愧疚……”
“所以,你现在终于想通了,今天就是来带我回去的么?”盈袖冷声打断他的话。
慕奕握着她的手,紧紧的,不容许她挣脱。“是,我想带你和真真回去,回到属于我们的家。”
“家?”盈袖冷笑,“我从来不知道,我还有家。还有,你把我当成什么,想带走就能随时带走的物品?你凭什么要我和孩子跟你回去?”
慕奕强行将她揽入怀里,急切地说:“盈袖,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好吗,不要跟我置气,一个人带着孩子在外漂泊。跟我回去吧,我们一家三口再也不要分开!”
一家三口,再也不分开……多么美好的画面,只要想着,就满心安稳。
她自嘲地笑了笑,“你知道吗,我原来是愿意跟你在一起的。我去渔村找你的时候,满心满眼都是你,除了你,再也不去想其他东西,什么江山美人的抉择,什么枪林弹雨的危险,我都不管了。那是我这一生里,最有勇气的时刻。但是……是你把我推开的。”
“盈袖……”慕奕抱紧怀里纤细的身躯,不让她挣扎,“那个时候是我蠢,是我笨,我瞎了眼,看不到你的心意。对不起,我再也不会了,不会再放开你的手了!”他的眼眶都红了,“再给我一个机会好吗,盈袖。”
“如果,我不能呢?”盈袖闭了闭眼,说。
慕奕深吸一口气,退了些许距离,按着她的肩膀,凝视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那我,就再一次死在你面前。”
话落,巴掌声响起。
他的脸被打偏。
盈袖心中怒气翻腾,“原来你的命这么不值钱,轻易就去死?”
她的唇咬得发红,眼中满是怨怒。
他欣喜。“你爱着我!”他肯定地说,“盈袖,你还爱着我!”
盈袖使出全身的力气,将他推开,“慕奕,你少自作多情。”
眼看她转身要走,慕奕一把拽过她,猛地将她圈了回来,低头就要去吻她这张口是心非的嘴唇。
“你放开我!”她很生气,双颊染上了绯红。眼眶有晶莹的泪光,鼻尖发红。“你这混蛋!”
慕奕心中狂喜,语气急切,“盈袖,你在生我的气,气我不珍惜生命,你是爱我的,不是吗?如果你不在意我,又怎么会管我的生死?”
她抬脚踢他,“我只是不想欠你,不想一辈子怀揣着愧疚!”
“你在说谎,为什么就不承认?明明你是爱我的,既然我们彼此相爱,为什么你还不肯同我和好?”
“你放开!”
“不,”他又耍起了无赖,将她按在树下,深深地吻住了她。
两唇相接,那唇柔软得不可思议。他近乎痴迷地亲吻吮吸,与她交缠。
有多久,他们不曾这般亲密了?他日日夜夜都在想念,想得要发疯,现在他终于如愿以偿,这叫他怎么能轻易放开?
忽闻一声狗吠,他腿上一痛。
慕奕骤然放开她,低头一看,狼狗张着大嘴,死死地咬住他的裤脚。另外一条狗,一口咬在他的大腿上。
痛得他闷哼出声。
盈袖反应过来,连忙将狗赶走。她没有训斥它们,因为她知道。它们是为了她才咬了慕奕。
“快,我们去医院!”她神色焦急,拉着他的胳膊就要往外走。
才走出几步,她又停下,转身奔进小木楼,“我去打电话,叫车子来载。”
八田香子的居所坐落在偏僻的城郊,从这里走到医院要很久。
盈袖看他脸色青白,额角渗出了汗,内里想必很痛苦。应该无法走到医院去。
打了电话后,不消片刻,就有一辆福田在种植着樱花树的?土路上行驶而来。
开车的大叔是八田香子的专属司机,盈袖的日语不太好,来到日本的这两个月,她勉强学会了些日常交流的用语,但也没机会深度地学习,因为老太太跟她对讲的是中文。
与盈袖相反,慕奕的日语比她好一点,之前打战的时候。敌方是驻扎在东北的日本人。军事需要,他被老司令强迫学习日语。所以,他能听懂盈袖跟司机说,送他们去医院。
她说得磕磕巴巴的,他便以为,她为他急成这样。瞧瞧,她如此在意他,如此紧张他。
虽然被狗咬了,痛得要命,但能因此看出她对他的心。慕奕心里觉得,这也值了。
“不要怕,不要担心,我没事的。”他安抚她。
盈袖抿了抿唇,淡淡地说:“我没有害怕,也没有担心。”
慕奕龇牙咧嘴,“你明明很紧张我,你看,连话都说得结结巴巴的。”
盈袖嘴角微抽,“我只是日语说的不好。”
慕奕:“……反正。你就是担心我!”
她嘴角一翘,懒得跟他计较。
到了医院,医生给他打了针,然后给他敷了药膏。
医生嘱咐,每隔两天就要来医院打一针,总共三针。
“你住在哪?”盈袖问他,准备要送他回去。
慕奕答非所问,“打完了针,你就跟我回国吧。”
他还是不忘提这件事,“你看我,费尽心思找了你那么久,当你在南洋的渡口登上日本的邮轮的时候,我就尾随在下一班的邮轮跟着你来了。你来日本两个月,我也在日本找了你两个月。我找你找得好苦,好不容易找到你了,还被你的狗咬伤了。”
慕奕使出苦肉计。
盈袖不为所动,“如果不是你对我动手动脚,它们不会咬你。”
“所以,你这在说我活该?”慕奕咬牙切齿。
难道不是?
盈袖望着街上来来往往的路人,心神微动。她没想到,他竟找了自己那么久,在她离开南洋的时候,他就正好来了。
敛了敛神,她低声说:“慕奕,我不能跟你回去。”
“理由呢?”
她轻笑了一下,目光深远,“我已经答应了八田老师,要去法国继续进修。”
慕奕握住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意外的,她没有挣开。他的心小小地窃喜了一下。继续追问:“要去多久?”
“两年吧。”
慕奕倒抽口气。“这么久?”
盈袖转过头来,与他对视,“对的,就需要这么久。如果……你能等,此后我就跟你在一起,再不分开。”
如果漫长的等待过后,就能见到彩虹,他愿意等。
“不过两年,我等得起!”他不太高兴地说,面色严肃,“但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
“不要爱上歪果仁,不准与歪果仁勾勾搭搭!”
盈袖:“……”她看起来像是那种轻佻风流又爱沾花惹草的人吗。还有,歪果仁是什么鬼……
“我不会跟别人建立情侣关系,”盈袖说着,顿了会儿,“但是你呢,你能做到,身心始终如一吗?”
慕奕好笑道,“为什么不能?我的身是你的,我的心也在你那里,我只要你一个人。”
盈袖看到他眼里的真诚,半晌,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了。
慕奕想起刚才,“你心里明明有我,刚才怎么就死不承认?”
“你说呢?”
他想了很久,还是想不通,“我不知道。”
“因为,我要去法国,不能跟你回国。”
慕奕皱了眉。“你完全可以跟我说,我们可以商量。”
能怎么商量?毕竟两年的时间那么长,有哪个人愿意等?
况且……“你的家人,会允许你白等两年吗?”
自然是不允许的,董氏护短得厉害,怎么会容忍她的宝贝儿子为一个女人守身那么久?她肯定会为他物色名媛贵女。
“盈袖,姆妈已经同意我跟你在一起了。”看到她怀疑的目光,他笑着说,“我此番来,是她的?许。”
想来她也已经知道,慕奕非盈袖不娶,她阻拦也没有用,既然如此,她只能任其发展了。
盈袖这回,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气氛有点沉?,慕奕受不住,不禁问:“真真呢,怎么没有看到她?”
“在木楼里,她有午睡的习惯。”
慕奕想到一件事,他说:“把真真交给我吧。我要带她回国。”
盈袖脸色一变,“她不能离开我。”
“盈袖,你是真真的母亲,她自然不能离开你。但我,是她的爸爸,我也不能离开她。”慕奕说,“是时候让我跟真真父女相认了。”
“呵,”盈袖嗤笑,讥诮地看他,“我现在还记得,某人之前一直否认自己叫‘慕奕’,对真真不理不睬,态度恶劣。怎么,现在想认回女儿了?”
提起这茬,慕奕顿时就尴尬了。他挠了挠头,自贬,“当时是我蠢,我脑子进海水了……见到真真,我会向她道歉,祈求她的原谅。”
盈袖冷哼。语气带着点幸灾乐祸,“想让真真原谅你,我看挺难。”
是挺难,那小丫头聪颖着呢,心思比同龄小孩敏感些,哪能轻易原谅慕奕?毕竟她自小就没有爸爸,好不容易知道他的存在,他又这么伤她的心,她自然是要记仇的。
慕奕开始慌了,手足无措的。
看他这个样子。盈袖终是忍不住出声。“你怎么这么蠢,不晓得讨好她么?”
慕奕恍然,拍了拍脑袋,随后他又叹气,“可我也不知道要送她什么。”
盈袖摇摇头,觉得他这情商真是没救了。
把他送到旅馆后,盈袖就走了。
贾平见慕奕腿上缠着纱布,惊道:“司令,您被狗咬伤了?”
慕奕点点头。
“怎么会这样?我看到您爬到树上去了……”
慕奕摆摆手,阻止他的话题。反问道:“你知道小孩子喜欢什么吗,送礼物该送什么好?”
“这个,也要看那小孩是男还是女吧。”贾平不太明白他这个问题的意义。
“小女孩儿。”
贾平听到他说是女孩儿,他瞬间想起了小小姐真真。他是个敏锐的,立刻就联想到什么,他惊喜地问:“司令跟上官小姐和好了?”一定是这样的,上官小姐的事搞定了,就差那个女娃娃了。
“你只管说,送孩子什么东西,才能讨她欢心?”
贾平咳了咳,陷入了沉思。过了会儿,他试探地说道:“要不送新裙子吧?或者可以吃的饼干?买布娃娃也行。”
慕奕眼睛一亮,一拍大腿,“好主意!”
***
诚如盈袖所说,真真果然记了慕奕的仇。
他把小女孩最爱吃的草莓蛋糕,布娃娃,漂亮的花裙子放到她面前,她也不为所动。
“真真,难道你就不喜欢这些东西吗?只要你叫我一声‘爸爸’,它们都是你的了。”慕奕诱哄她。
真真抿了抿粉嫩的嘴唇,完全继承了盈袖那能把人逼疯的好定力,“我有新裙子了,布娃娃我也有了,而且还有两个。草莓蛋糕……川村阿姨会做给我吃。”川村是小木楼的那个哑巴仆人。
慕奕挫败,“你就不能原谅爸爸吗?”
“不能。”她脆生生地说。
“爸爸知错了,你就不要生气了真真。女孩子老是生气,皮肤会变?的。”
生气皮肤会变?……?盈袖在一旁听着,眼角抽了一下。
真真听到他这个歪理,哼了一声,跑到盈袖身后去。“你真让人讨厌,我不喜欢你。”
慕奕:“……”
盈袖咳了一声,“你今天该去打针了,让贾平送你去医院吧。”
慕奕无可奈何,应了声,转身出去。
“妈妈,”真真转过头来看盈袖,“爸爸他……生病了吗?”
盈袖没忘了她叫了‘爸爸’。她不动声色地说:“是啊。他前天被迈藤咬伤了,医生说他可能要……”
她还没说完,真真嘴就扁了,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我不要爸爸死!”
盈袖这下哄不住了,手忙脚乱地给她擦眼泪。
她不依不饶的,“妈妈,我们去医院,告诉医生叔叔,要治好爸爸!”
“你终于肯叫爸爸了。”慕奕从拐弯处出来,笑意盈盈地看着哭花了眼的真真。
真真胡乱地擦了一把眼泪,过去搂住他的脖子,“你要好好的,我就原谅你了。”
慕奕失笑,为她的天真无邪。
他回搂着女儿,心中激荡难平。
他们一家三口,终于圆满了。
154。彼时未觉,此时情深(完)
因为要去另一个陌生的国度,带着孩子是很不方便的。zIyouGe。
既然跟慕奕已经和好,真真也已经跟他相认,所以盈袖便同意他的提议,让他把孩子带回国。
慕奕重回南洋,追逐盈袖到日本,历时四个月,行程也不能再耽搁下去,天津还有大把事务等着他这个做统率的去处理。
所以,在十天后,他在医院打完了预防针,便要回国了。
踏上邮轮时,真真哭闹不停。
盈袖看着她的眼泪,心里很是不舍,有好几次按耐不住,想把她抱回来。可她生生忍住了,因为她知道,法国比其他的国家繁华美丽,也比别的地方复杂,它是一个失踪人口最多的国家之一。
她一个单身女人在外求学,本就不容易,再带上孩子,只会更艰辛。
盈袖摸摸她的脑袋,安慰道:“真真。妈妈很快就会回来的,你先跟爸爸在一起住好吗,回到家里去,还有姑姑和奶奶陪着你,人多热闹啊。”
真真瘪着嘴流泪,哭得好不可怜。“我就要跟着妈妈,别的人我都不要!”
慕奕闻言,颇有些委屈地说:“爸爸和奶奶,你都不要了吗?”
“我就要妈妈,就要妈妈……”真真趴在他肩膀哭,眼泪濡湿了他肩上的布料。
盈袖听了,心都软化了,她从慕奕怀里接过她,拍着她的后背,哄她,“你先跟爸爸回去好不好?妈妈很快就会回家,跟你团聚。有什么好哭的呢,我又不是不回来了对不对?”
真真抽了抽鼻子,“你真的会回来吗?”
“会,妈妈不骗你。”
“哼,骗我你就是小狗!”
“好,骗你是小狗。”
盈袖轻拍着她的背,她哭累了,就在她的臂弯里睡了过去。
慕奕看了看怀表上的时间,从她怀里把真真接过手,“时间快到了,船要开动了。”
盈袖内心不舍,低下头亲吻真真的额头。
慕奕摇摇头,说:“要真那么不舍,就别去法国了,跟我们一起回去。”
看他的表情,好像不是在说笑。
盈袖蹙眉,认真地告诉他,“慕奕,我不能依靠你一辈子,我也要有自己的事业。”
慕奕是不赞同的,“我不会让你和真真受苦,跟我在一起,我能保证你和孩子,哪怕是三个五个十个孩子,一辈子衣食无忧!所以你,无需去打拼你的事业。”
“你不懂。”
“我知道,你热爱这个事业,但我不想你那么辛苦。”慕奕按住她的肩膀,继续说,“你在南洋留学两年,已经足够了。你现在回国,也能找到一份满意的工作。真的,你不用再去法国进修。”
盈袖摇摇头,“慕奕,我有自己的目标,我不求你支持我,但至少请理解我。毕业于卡尔丹翰音乐学院,这还不够,我需要把自己变得更好。”只有更好的她,才配得上他尊贵的身份,理直气壮做他的司令夫人。
她心里的想法,她没有说出来,因为慕奕不会在乎这些。
看她这么坚持,慕奕无话可说。“你把地址写下来给我。回去后,我派两个女兵保护你的人身安全。”
他也知道,法国巴黎,是个很美很浪漫的城市。但也正是因为这份美丽,吸引了世界各地的人们,在那里,人口太多,太过杂乱,很不安全。
“不用了。”盈袖说,“我之前在法国上过大学,对那里的一切还算熟悉。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好吧,”他妥协了,“你什么时候要去法国?大概什么时候回来?”
盈袖看到渡口的一个建筑物前面挂了一个木质的日历牌,“现在是一九三三年三月十三号,一九三六年,我就会回国。”
慕奕狐疑地问:“你不是只在法国留学两年么,怎么是三年后才回国?”
“在日本居住一年,在法国留学两年,共三年。有什么问题?”
“也就是说,你要到今年年底再出发法国?”慕奕震惊,“我以为你过不了几天就要出发了,然后在法国待上两年就回来。”
“……所以你,是嫌三年太久了,等不了?”
慕奕忙表忠心,“我那么爱你,区区三年,哪能等不起?”虽然他心里真的很憋屈……
两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尚在可接受的范围,然而若要在前面加上一年,那可就真的久等了。
三年后,他都要三十五岁了,虽然不老,但也不算年轻了。还有,他的盈袖都二十五了,真真也有七岁了……
看他憋屈的样子,盈袖倾身拥住他,亲吻他的下颔,“谢谢你愿意等我。等我回来后,我们再也不分开。”
慕奕不喜欢气氛这样伤感,又不是生离死别的。他嗤笑道:“到时候,你就是年纪最大的新娘了。”
盈袖拍他的肩,“二十五岁,不算老吧?”她记得慕琪可是比她大了十一岁的,她今年都有三十三了。而且,她还没有结婚,谁是年纪最大的新年。还说不定呢。
“你就是再老,我也不会嫌弃你,谁叫我此生非你不可呢?”慕奕不知从哪学了这副油嘴滑舌的腔调。
盈袖笑出声,踮起脚尖,双手勾住他的脖颈,与他深吻。
五年前的初遇,彼时她十八,他二十八,他们相差十岁。
他是英姿焕发的军阀少帅,她是重生名门的庶女。
他强势霸道,用那一纸协议将她绑住,带到天津去。
约定的一年未到。他违约,强要了她。
两个骄傲的人,两颗倔强的心,在爱里煎熬。
经过一年的磨砺,他们终于在一起。十九岁那年,她生下了真真。
可他,却陷入了江山美人的抉择,他放弃了她。
于是,她远渡南洋,在那里生活了两年,转身嫁给了别人。
他从此下落不明,消失了许久。
再找到他时。又因为误会,阻挡了彼此。
还好,他寻到日本来了,他们终于团聚,这世上,再也没有什么阻止得了两颗心的靠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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