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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六岁半-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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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会有如此遮掩天日的本事但是心底却暗自惊骇毕竟看云倾胸有成竹的摸样并不像是在说谎

于是石寒夜咬咬牙冷冷的:“石某已经飞鸽传书回了魅影门相信不久便会有消息”

“那本宫就静候佳音了”云倾邪气一笑懒懒的说但是眼底却闪过志在必得的贪婪光芒那沉寂了许久的野心

也渐渐的蠢蠢欲动起来

金陵城内大街小巷行人拥挤四处张灯结彩小贩的吆喝声更是不绝于耳街两旁生意红火的酒楼和茶馆内外

一片喧哗谈笑之声偶尔也能听到歌姬的琵琶抚琴和婉转动人的歌声

一派盛世繁华歌舞升平的景象

“公子我们来这里做什么?”望着满大街的人潮和喧哗吵杂原本不情愿出来的蛮儿此刻已经换了一副面孔

十分兴奋的东张西望这是她第一次逛街也第一次见到如此繁盛的景况

找点有用的东西云倾边含笑但却不想让蛮儿知太多的事于是便:“乔装出来自然是为了玩得尽兴”

蛮儿听了顿时两眼放光:“原来是这样啊好漂亮的糖人我要牛郎织女的那个”

“她想去哪里?”孙恒初拧这眉宇看着蛮儿为了一个糖人奋力的挤进了人潮不觉烦躁的大步上前想提醒她

不要走丢但一波又一波的人群拥上来于是在他揪住蛮儿回头时竟然已经找不到云倾的身影了

孙恒初瞬间惊慌失措蛮儿也吓傻了二人不断呼喊着‘小公子’四处寻找云倾却只见从来都不曾上过大街的

石寒夜也被拥挤的人潮挤得难以脱身那高大的身影最后淹没在万芳楼前的一片姹紫嫣红中

云倾站在一处僻静的地方望着集市上黑压压的涌动人潮和孙恒初和蛮儿越走越远的身影角弯起狡黠的笑

意随后转身离开

她要去抓今天晚上的猎物

淡淡的月色圆满透亮碧绿的竹影闪烁婆娑沙响

远离了人潮云倾摇着手中的扇子漫步在一片郁郁葱葱的竹林中这个地方有一种剧毒无比的蛇名为‘竹叶

青’据传它全身透绿聪灵狡猾从它牙齿上分泌出来的毒若掺入酒水中无色无味可媲美鸠毒

然正当她走到竹林深处寻定了一个隐秘的位置想从衣襟内掏出从石寒夜那里得到的那半块价值千金的迷

迭香时却听到一阵不寻常的沙沙声响似有什么东西从不远处飞驰而来

眸光一凛云倾骤然转身却见月色的斜长竹叶舞动的黑影间隙中晃动几个快速飞奔的身影并且为首的是一

个身着长袍斗篷的黑衣男子而身后则跟随着青、白、紫、红四种衣袍的人每个人形如疾风快若闪电

云倾双眼眯起好快的身形和轻功

突然那些人似乎察觉到了云倾只见忽明忽暗间为首的黑袍男子突然一顿长袍在月下张狂飞舞铿的一声刺

耳萧长的声响在寂静的夜色中陡起寒光乍闪一把长剑便在风中咻咻咻的直逼云倾而来

云倾秀眉一动寒光闪过她冷清的眉眼眸瞳清澈如琥珀而后娇小的身体旋身跃起挥出手中的折扇打偏了男

子手中的长剑

铛一声折扇的玉片与剑刃撞击响彻整个竹林顿时间群鸟扑翅惊起啪啪啪的煽动着翅膀

那男子似一惊随后再次挥剑袭来冰冷的剑气劈开了周遭的竹子杀气弥漫

云倾眯起双眼月白色的身影在月下翩舞跃上的竹稍随后在男子靠近时以一个近身搏击的姿势扑上前从背

后擒住了男子的胳膊一扯

“恩”冷寂的竹林中男子发出了一声闷哼顿时从空中坠落一身黑色斗篷簌簌的响动随后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公子”身后赶来的青、白、紫、红四人都惊诧疾呼快速奔到黑衣男子面前紧张的查看男子的伤势神色焦

急万分

云倾从竹稍上跃下冷冷的看着这个不速之客

而那黑衣男子也从地上挣扎着起来月色下显得苍白的俊容铁青但那双深邃得如同古井一般的眸子却狠狠

的瞪着她仿佛要将她碎尸万段一般

那四名男子见他们的主子瞪着前方也不由得顺着视线朝云倾看去但这一看却让他们都怔得僵住只见月下

的云倾美若天仙一身长袍衬托得她似乎脱离凡尘的仙子但是那双与年龄不符清透如琥珀般的幽深眸子却令

人不由生畏

这这是一个孩子么?怎么会有这样威慑冰冷的眼神还是是他们遇见鬼了?

此刻的云倾的确像鬼因为刚才的突然袭击她虽然扯断了男子的胳膊但是她的发冠却被剑气挑断所以一头

乌黑如绸的长发垂落在肩头清风吹拂之时肆意飞舞而那原本如玉的肌肤在月色下更是苍白无血

“你”黑衣男子咬了咬牙额头因为疼痛冒出了豆大的汗珠紧抿的薄也失却了血色他双眼紧眯的看着云倾声

音寒如覆冰:“是人是鬼?”

云倾冷清的看着黑衣男子美丽的面容如同一张致的面具没有一丝表情让人觉得她的存在并不那么的真切

深夜的竹林里渐渐弥漫起了薄薄的寒雾而她就如同会突然消失在这雾里的飘渺仙踪

卷一 深宫围猎46中秋之夜(二),毒

冷清的月色潋滟流光,风过竹林,沙沙微响,薄雾弥漫升腾,带着几分妖娆的气息从云倾脚边掠过。

青、白、紫、红四人原本并不笃定眼前看到的是否是幻觉,只觉这个林子十分邪气,但是在听到黑衣男子问出那句话时,都不由得苍白了面孔。连他们的主子都这么问了,莫非是真的撞邪了?

毕竟月下的云倾娇美倾城,就像一只精心雕琢出来的人偶,根本不像是一个活人。

漂亮的女人他们见得多了,无论是描绘娥黛,脂粉堆砌,还是浓妆淡抹,风骚无比。但是一个女孩子竟然能生出如玉般光泽,眸似琥珀,并且周身散发着与年纪不符的妖异冷冽气息,眼神闪烁着毫不遮掩的聪慧与倨傲,这不是妖孽又是什么?

云倾冷冷的看着那名男子,薄红的唇微启,稚嫩清脆的声音动人好听:“需要我也顺道卸了你的另一只胳膊吗?”

清冷的声音柔和得如同能挤出水来,令人心生驰动,但说出来的话却又森寒无比,令人不寒而栗。

这种两极落差的感觉让青、白、紫、红男子不觉颤了一下,随后都不约而同的望向他们的主子。

他们的主子威严是不容任何人挑衅的,如今这个小女孩竟然用如此羞辱的话语说出这样的话,那么,那么……他们已经不敢想象了。

果然,黑衣男子冰冷的等着云倾,眼神几乎喷火,那种桀骜不驯的邪魅在月色下展露,狂野倨傲,漆黑的眸子内的很绝锋芒若能化作一把利刃,或许云倾已经死过千百回了。可惜,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

“你……”黑衣男子吃力的出声,即便如此狼狈却还是傲然邪肆,他微微眯起双眼,低沉的声音似同齿缝里蹦出:“找死”

“呵”云倾不屑的笑了,那笑在月色下美奂绝伦,似也在笑黑衣男子的不自量力。她不喜欢浪费时间,因为浪费时间是可耻的。

于是,她不打算在理会这五个身份可疑的不速之客,抬手从宽袖中拿出那半块贵比千金的迷迭香,打算继续自己的事情。

一阵幽幽的冷香从云倾的衣袖中传出,那五人起初还疑惑云倾的动向,但借着月光看到云倾手中拿出来的东西时,都惊诧的睁大了眼睛,面色顿时灰白如土。

黑衣男子也看到云倾手中的东西,深邃的眼底划过一丝震惊,随即面色跟更为紧绷难看的道:“石寒夜的东西怎么会在你手上?”

石寒夜?云倾秀眉一挑,面色有些微怔,随即疑惑的望向那黑衣男子。他认识石寒夜,这么说来,他也是魅影门的人?

黑衣男子看着云倾打量自己的眼神,有些诧异于她的警觉,若是一般的人,听了他的话必然会万万震惊的询问他是谁,与石寒夜有什么关系,但是这个女孩却用深究和探视的目光忖度他,那双琥珀色的眸子虽然闪烁着疑惑,却依旧冷静镇定。

果真是个奇特的女孩,黑衣男子双眼眯了眯,但片刻后,紧绷的面色露出一丝了悟,似乎想到了云倾的身份,于是那苍白得有些干涩的薄唇微启,自报家门:“本座是魅影门的门主”

云倾挑起傲气的秀眉,一副了然的模样。

其实,她也在男子猜到她是谁的那一瞬间也想到他的身份,毕竟以石寒夜的性格,他认识的人肯定不多,八九层会是魅影门的杀手和掌舵人,而这个男子身上有一种狂肆傲然的邪气和霸道,身后又带着四名穿着像左右护使、座下法王一样的人,必然是魅影门中有地位的人。

那四名男子见云倾知道门主的身份后,竟然丝毫不惊讶,反而一副平淡的模样,不禁都咋舌,不过随后他们有收敛了情绪,因为在他们认为,一个六七岁的女孩不知道魅影门是什么也是有可能的,但,云倾下面的话语却让他们再次错愕得僵住。

“我还以为是哪里的山野盗匪,原来是魅影门的门主啊。”云倾冷清的吐出几个字,话语间没有一丝惧怕,倒是有几分不屑和挑衅。

“你”黑影男子当场气结,他额头青筋也顿时暴起。从来都没有人能这样羞辱他,即便是这个被传闻中夸大其词,被妖魔化的当朝小皇后。

但他这一激动,额头顿时染上一层青光,苍白的唇上也渐渐弥漫上了诡异的黑气。

“门主,不可运用内功,否则剧毒攻心就难以救治了”青衣男子见自己的主子额头萦绕着黑雾,面色大惊,立刻在黑衣男子胸前打下了十几个穴道,将气血封住,以免毒性伤及五脏六腑。

黑衣男子被刚才的毒气一冲,整个人顿时有些昏沉,而胸前的十三处大穴被封死,也只能暂时缓解毒性发作和侵蚀,因而只见月色下,男子的唇越来越黑,随后渐渐的变成酱紫色,而原本俊朗的面容也慢慢的发青,发紫。

“快,快抓‘竹叶青’,取毒液为门主解读,再这么拖下去,门主可就不行了”青衣男子眉宇深锁,显得十分焦急。

竹叶青?原来,他们突然闯进竹林,也是为了抓毒蛇取毒液的。

青衣男子身旁的三名男子接了命令,立刻起身准备寻找毒蛇,但在看到云倾还是一动不动的站在他们前面时,都顿了一下,神色都有些迟疑。

青衣男子也这才注意到云倾还在,于是忙道:“这位姑娘,我们并非有意冒犯,只是不知道这夜深人静之时,竟然还有人藏身在这竹林中,所以才得罪了姑娘。现在我们门主身中云山华药师的‘紫蛊’,必须寻得竹林中的毒蛇才可医治,还望姑娘大人不计小人过,让本门的右使和两位护法寻找解药。”

华药师是孙恒初的师父,被江湖人称为‘云山长老’,乃是文武双修的奇人。这个男人居然中了他的毒。云倾眸光微动,看来这里面的事情还真不简单。

“这竹林这么大,你们打算就这样赤手空拳的寻找?”云倾并没有理会青衣男子,懒懒的问道。

竹叶青生性狡猾,剧毒无比,只怕凭他们三个人的力量,就算到了明日太阳落山也未必能找到。

“这……”青衣男子有些迟疑,他也知道这样找不是办法,但是除此之外,他并没有别的办法,于是只道:“现在门主身中奇毒,据传,‘紫蛊’乃是活物,能饮人精血,布散毒气,天下之间无药可解,惟独竹叶青的剧毒可与它相克,但是这种毒蛇又狡猾,与人则袭,与兵器则躲,所以我等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赤手空拳的将它引出来”

“这个办法的确蠢笨的可以”云倾冷笑,丝毫不给青衣男子面子。这样的找法,只怕毒蛇没找到,这三个男子也成为了竹叶青毒牙下的冤魂。

“好狂妄的野丫头,居然敢辱骂我们魅影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青衣左使,简直活腻了”紫衣男子实在看不下去云倾的狂妄倨傲,她铛的一声拔出腰间的长剑,就要攻击云倾。

原来这个紫衣男子还是个女子,云倾双眸瞥了她一眼,却依旧是冷冷一笑,似根本不将她放在眼里。

云倾的傲慢激怒了众人,但青衣左使却喝道:“放肆,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你们还如此沉不住气,快去找解药,其他的事情由本左使处理,快”

青衣男子见云倾毫不让步,虽然心头也有些不悦,但是现在最重要的是救门主,其他的事情都可以日后再计较,于是便怒喝着下达命令。但他却不知道,他看似调解的话语却被云倾轻易的识破了。

魅影门是云倾极力要拉拢的势力,所以,她怎么可能袖手旁观?于是她漠视了其他的三个因为青衣左使的话语和愤愤不平的人,目光睇向他,笑道:“要抓竹叶青,我倒是有一个快捷的办法,不过,我这个人向来不做无盈利的亏本买卖”

青衣男子有些震惊,更是诧异于云倾竟然愿意出手帮忙,虽然唯恐其中有诈,却还是十分大方的道:“姑娘若是肯出手相助,实乃本门之福,只要能救我们门主,无论姑娘想要什么酬劳,只要青衣和魅影门能给得起的,必然倾囊给予”

“爽快”云倾接下他的话,她眼底滑过一丝狡黠,却谦逊的道:“倾囊给予倒不必,不过我倒是希望青衣左使能给我一个承诺”

“什么承诺?”青衣男子暗自震惊,他没有想到云倾竟然还真的答应要救门主。但是现在情势危急,他不得不抓住丝毫希望,救治门主。

云倾浅浅一笑,温和无害的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只是希望青衣左使能给我一个信物,让我在将来若是遇上麻烦,用得上魅影门的时候,青衣左使和门主可以伸出援助之手,护我周全,保我性命”

“原来是这个,姑娘放心,只要姑娘能救门主,别说是援助姑娘,就算是为姑娘肝脑涂地,青某也在所不辞”青衣男子十分笃定的说道。

“君子一言”云倾眼底闪烁着笑意,淡淡的道。

“驷马难追”青衣男子接道。在他认为,就算眼前这个小女孩再厉害,也未必能掀出多大的风浪,所以江湖上赫赫有名,是人人闻风丧胆的魅影门护她周全,应该轻而易举。

“青衣使者可要记得今日说的话,”云倾笑了,温和而娇媚,但是眼底的流光溢彩却满是危险,她转身,用早已准备好的火折子点燃了那半块迷迭香。

闻到香气的青衣男子吓了一跳,几乎以为云倾疯了,他忙要上前阻止,却见一旁的三名护法竟然接连倒在了地上,而他也因一时焦急,忘记屏住呼吸而吸入了那香味,所以刚站起身,就觉全身软了下去,而后一头栽倒。

云倾拿着一块用清水浸泡过的帕子捂在鼻子上,看着四周的人和竹梢上鸟儿极林中的活物都啪啦啦的往下掉,唇角勾起了一抹邪气的笑意,随后从袖中扯出一块早已准备好的布袋,走到竹林密处,将一条全身幽灵透绿,但却行动迟缓,对着云倾吐着青黑的信子的竹叶青装了进去。

取出两枚白玉瓶,云倾从怀中拿出半块玉佩,用布帛扯住竹叶青如同三角形的脑袋,掐住两边,逼迫它露出一对尖锐的毒牙,将其狠狠的压在坚硬的玉器上。

毒蛇的牙齿一般会在触碰到硬物时分泌出毒液,这是当年云倾参加亚马逊丛林野战训练的时候学到的一门技术,一个优秀的杀手,应该在任何恶劣的条件下都可以找到让敌人致命的武器。

所以对于抓毒蛇摄取毒液这种事情,云倾早已经有了一套熟练的技巧,只不过那时用一块高温消毒的水晶薄片,而现在换成了玉器。

碧绿的毒液顺着玉器的边缘滴落下来,纯透得如同精贵的翡翠,竹叶青的毒液一滴价值万金,是最上等的药材,也是最致命的毒药,无色无味,入酒而甘,入汤而鲜,拌入菜肴中则更添美味,可以说是最无形的毒物。

取出小半瓶毒液,云倾便将那条蛇给放生了。也难为这条蛇兄了,虽然只挤出来这么一点毒液,可是蓄积了它多年的精髓。

那条蛇被云倾抛落在一旁的腐叶上,幽幽盯着云倾的眼神有些迟疑,但却因为迷迭香的药性,瘫软得缓缓的盘起身体,缩在一旁的竹根处。

云倾看了一眼那迷惑而茫然的小东西,笑着起身,走到那躺在地上,满脸已经黑紫到看不出肤色的黑衣男子面前,先将青衣男子腰间的水壶取下,拨开塞头,掐断了一根竹叉,沾了一点毒药混进了壶中的水里,然后提起黑衣男子的衣襟,进钳他颚骨,将水灌进了他的口中。

“咳咳……”黑衣男子被呛住,不住的咳嗽,他有些虚弱的睁开双眼,深幽的目光在看到云倾在喂自己喝水时,眸光骤寒,但是一张口,就被云倾几近粗鲁的动作给呛得喷出水泽。

将一整壶的水都灌完,云倾才放开黑衣男子,然后扯起他的胳膊,用力一提,只听咔嚓一声,接上了。

男子再次闷哼,疼痛让他的咬紧的牙齿发出嚓嚓的声音,在刚才的胳膊处一阵胀痛的灼热感涌起时,他倏地扣住了云倾的手腕,额头冒出大滴的汗珠。

手腕处的疼痛让云倾蹙了蹙眉,她冷眼看着男子胸口起伏,大口喘息着气息,然后呕出了几大块乌黑的毒血,这才甩开他的禁锢,淡淡的道:“你的毒已经解了,胳膊本姑娘也帮你接上了,想必刚才我和你得青衣左使说的话,你也全都听到了吧”

男子喘息了片刻,脸上的乌气已经慢慢的褪去,唇上的血色也逐渐恢复,他清冷的双目紧紧锁住云倾那娇小的身形,似诧异她竟然知道他并没有真正昏迷得不省人事。

“朝廷的兵马堪称百万雄狮,我魅影门只有几万教众和三千赏金杀手,你觉得这样悬殊的实力,我会为了一句承诺而轻易出手?”黑衣男子冷冷的说道,话语间没有一丝温度,但是冰冷的眼神却停留在云倾身上。

他在等,等这个传闻中的小皇后在这样的关键时刻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也更想知道她是否如同传闻中那般聪慧绝顶。

因为,想做他的恩人,也要看看是否有这个实力和资质。

云倾眼神暗了暗,眸光淡淡的对上了黑衣男子的深邃眸子。

是,他没有必要为了一句承诺而轻易出手,毕竟那是魅影门万千教众的性命,民不与官斗,江湖人不与朝廷结仇,这是自古不变的定律。

可惜,他以为这样就能置身事外,那就大错特错了。

云倾别开眼,冷然一笑,眼底闪烁着如月的清明,似琥珀透彻,却深蕴着千重杀机,十面埋伏,她淡淡的道:“门主说的极是,那既然如此,我也只好当今日之事没有发生过了,不过石寒夜,请恕我不能还给门主了,毕竟他收人钱财,刺杀当朝皇后,其罪牵连九族……”

言外之意便是,若是他不遵守她的承诺,那么云倾将提着石寒夜的人头进宫,以魅影门谋反弑君之罪,让朝廷派兵诛杀所有的教众,将其覆灭。

黑衣男子眸光陡冷,随即竟然极反笑起来,他眼底闪烁着火焰,道:“好一个举世无双的皇后,好,今日的承诺,我们一言为定”,说着,他突然向身后倒在地上的四人挥了一掌,洒出了白色刺鼻的药粉。

那是迷迭香的解药,云倾双眼微眯,难怪这个人没有中招,原来他身上带有解药。

地上的四人缓缓的醒来,许是因为药粉太过刺鼻,翻坐起来后便都咳嗽不止,而那黑衣男子则是冷瞥了云倾一眼,提起地上的长剑,道:“丫头,记住,我叫御君邪,今日的救命之恩,本门主铭记在心”说着,凌空一跃,便带着那身后的四人如来时一般轻快若闪电的飞驰而去。

云倾站在竹林深处,看着月色朦胧,唇角勾起了邪气的笑意。

解决了魅影门的事,她也该回宫去清理门户了,太后,今夜你睡得可安好?

卷一 深宫围猎47半梦半醒

回到相府,云倾翻墙入室,原本想回避不必要的大惊小怪,但还是在孙恒初的诧异的声音中,迎来了蛮儿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嚎啕大哭,那声音凄厉惨绝差点将整个相府中的人都惊动。

今夜,是中秋之夜,原本云倾回府省亲,冷仲等人应该在府中开设家宴的,但是黄昏时,皇帝身边的赵公公却匆匆来下旨,请冷仲、冷战天二人进宫赴宴,说是契丹二皇子带着二十名姿色绝伦的少女前来朝贺,冷仲父子不敢推辞,只能着了朝服匆匆进了宫。

相府后院的厢房内,蛮儿抱住云倾的腿,将眼泪全部擦在了云倾身上,她委委屈屈的哭诉道:“娘娘,您吓死奴婢了,奴婢还以为把您弄丢了,您若是再迟些回来,奴婢正打算以死谢罪呢……”

云倾听了这话,不觉抬眼看了一眼站在门前,面色铁青的孙恒初,知道他们二人是真的着急她,于是便安慰道:“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回来了么?”

“皇后娘娘,您就别瞎扯了,您这哪里是好好的啊,你看您头发都松散了,而且衣裳还残破了些,呜呜……您快告诉奴婢您去哪里了,奴婢和孙侍卫找了您两个多时辰,都快吓死了”

两个时辰,原来她离开这么久了,云倾有些无奈的笑了笑,面对这两个关心自己的人,她心底升出丝丝柔软,但,随即想起了另外一个人,抬眸扫视一眼厢房内,却不见人影,立刻问道:“石寒夜呢?”自回来后,她似乎没有看到这个人。

“他不见了”孙恒初冷冷的说道,云倾微惊,抬眼睇向孙恒初,只见他眉宇深锁,似也在疑惑究竟发生了什么,他道:“我看到他被人群挤到了万花楼前,然后被一群女人簇拥着拉了进去,但是当时当务之急是先找到你,所以我们并没有去理会。”

蛮儿也哽咽这点了点头,证实了孙恒初的说法,她吸了吸鼻子,道:“后来我们怎么都找不到娘娘您,就想着将石寒夜那个冷冰冰的家伙也叫来,这样多一个人也多一份力量,孰知我们赶到那里时,却见老鸨十分惶恐的看着我们,说不久前突然来了五个男人,个个霸气邪魅,杀气冲天,特别是为首的那个黑衣男子,据说他一走进万花楼,就吓跑了好几个客人,而石寒夜见到他,更是恭恭敬敬的行礼,然后跟他们一同离开了”

“应该是魅影门的人,听她们的描述,那个为首的黑衣男子应该就是魅影门的门主,而其他四个,便是青白左右使和紫红二法王,这些人轻功了得,行踪诡秘,看样子是石寒夜在送的信中做了手脚,所以他们来施救的”孙恒初冷静的推断。

不愧是魅影门,动作竟然如此迅速,云倾暗忖,随即笑道:“那也未必,不过既然他走了,那么也不必再多费心思了”

“婉儿,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孙恒初觉察到了云倾的异样,黜紧眉宇,眼底满是担忧的问道。直觉告诉他,在云倾失踪的这两个时辰里,一定发生了不寻常的事,或许蛮儿感觉不出来,但是他却能看出云倾与人动过手了。

云倾垂眸,却没有回答孙恒初的话。有些事情,他无需,也不能知道,虽然,他一心向着自己,可是她却早已经失去了相信所有人的能力。

微微叹息,云倾拍了拍蛮儿哭得有些红肿的小脸,道:“别哭了,下去休息吧”

蛮儿虽然还是担心云倾,但是也不敢违逆她的意思,所以它擦了擦眼泪,缓缓的告退了。孙恒初缓缓的闭上了双眼,云倾心之所想,他是懂的,可是就因为太自己看的太清楚,懂得太多,所以才时常会觉得锥心的疼。

无声的叹息,孙恒初不着痕迹的用手捂住自己的胸口,随后声音有些沙哑的道:“属下也告退了,娘娘早点休息”,说罢,转身大步踏进了浓郁的夜色中。

月,依旧圆满,可是心,却碎了!

第二日,卯时,云倾正在梦乡中,但相府内却迎来一片骚动。

因为昨晚睡得极晚,所以云倾有些疲累,此刻被厢房外的嘈杂声闹醒,双目有些惺忪的睁开,有些茫然的望向门外。却见房内的珠帘幔帐外,人影晃动,随后一抹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

云倾有一瞬间甚至觉得自己看错了,但在那抹英挺的玄色身影穿过幔帐,撩开珠帘,发出细微的声响时,她不禁又有分恍惚,似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

凌烨轩踏进大殿,他看了一眼床榻上的小人儿,紧绷的面容有些缓和,随后抬手挥退一干人,信步走到云倾的床前。深邃的眸子在看到云倾慵懒而混沌的模样,薄唇露出一抹笑意,随即坐在她身旁,低沉的声音带着几许倦意,道:“睡醒了?”

这下云倾彻底清醒了,她眼底的朦胧瞬间消失殆尽,顿时露出了警惕之色。原来皇帝真的来了,自己不是在做梦。

凌烨轩在看到云倾眼底一闪而过的警惕,剑眉微黜起,原本柔和笑意顿时凝固在唇角,他面色露出了不悦,但却似故意做出亲昵之色一般,竟抬起手探进了被褥中,握住了云倾纤细的手腕。

云倾一僵,反射性的挣脱,却被他握的更紧。云倾黜紧眉睇向皇帝,却望进了他深渊一般冰寒的眸子里,红唇轻抿,云倾有些不太情愿的放弃挣扎,唤道:“皇上”

“皇后昨夜睡得可踏实?朕可是自从皇后回府省亲之后,便一日都不得好眠啊”凌烨轩话语淡漠,带着几分真几分假的说道,令人探听不出他话语里的隐射,但是他眼下失眠的痕迹却是十分明显。

不过,那或许是陪伴在哪个嫔妃的身边,或应付契丹进宫来的美人所致。云倾从来都不会相信这个男人会对自己有半点真心,这,不仅仅是因为自己还是一个六岁的孩子,还因为冷氏一族与皇室之间,在十年前的那段不为人知的血腥恩仇。

“皇上今日不用早朝么?”云倾淡淡的问道,回避了回答他的话。

其实,如果不是在回府的那夜,冷仲告知她先帝和凌烨轩为何忌惮朝中老臣的原由,或许她还会相信,终有一日皇帝会真的对她动心,毕竟冷婉儿的确生的倾城绝色,可是,现在,她却知道,就算他会爱上天下所有的女人,也不会爱上冷婉儿。

“皇后真会伤的朕的心,朕大清早顾不得别的就急匆匆的赶来相府看望皇后,可是皇后关心的却不是朕。是不是朕的皇后太贤德了,所以从来都不曾关心过朕是否安好,而是只关心朕是否早朝,为天下社稷做出丰功伟绩了呢?”皇帝的语气淡淡的,听不出情绪,但对云倾的回避却有着明显的不悦。

云倾眉宇微动,竟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的话,因为索性别开眼,望向幔帐顶上的汉白玉悬穗,语气飘忽的道:“皇上说笑了,臣妾自然担心皇上的身体,但是臣妾也以为,后宫的姐姐们一定会照料好皇上,毕竟,皇上不仅是臣妾的夫君,也是她们的夫君”

皇帝神色沉了一下,突然深深的望向云倾,那眼神深邃的令人有些透不过气,虽然云倾没有看他,却还是被那眼神看得有些不自然。片刻后,皇帝依旧没有松懈,云倾终于熬不过了,索性装作倦累的神色,闭上了双眸,忽视了那种令她有些慌乱的眼神。

微微的叹息在她身前响起,皇帝似终于放弃了一般,只闻衣袍簌响的声音。

云倾以为他离开了,因为听不到一丝响动,于是她睁开双眼,但却赫然看到自己的面前有一张放大的俊容。

云倾一骇,刚想坐起身,但娇小的身体却被凌烨轩一只手给拦下,他用力的扣着她的纤弱的肩膀,让她不能动弹,然后那张带着微恼神色的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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