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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探刘曦-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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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禁军跪在地上回道:“太后娘娘吩咐,送到慎刑司。”

    没有说要送到慎刑司做什么,但众人也心知肚明,这些人怕是无法活着出来。

    皇帝看了高公公一眼,高公公对着禁军说道:“先把这些人先关在宫乐坊,找人看着,迟些再处置。”

    那禁军犹豫了一下,又不敢抬头看皇帝的表情,硬着头皮道了声是,便带着人改道去宫乐坊。

    皇帝又抬脚向坤宁宫走去,边走边道:“你个鬼东西,我什么时候说要把他们关在宫乐坊了?”

    高公公高凡故作惊讶的道:“刚刚皇上看着奴才,不就是让奴才出声救下他们吗?”

    “奴才一直庆幸,奴才跟了史上最明主的圣上,是奴才几辈子修来的福!”

    “难道刚刚奴才误会了,那要不奴才现在把他们追回来?”

    皇帝赏了高凡一个爆栗,手上却没用力气。

    “你倒是胆子大,敢拿朕当枪使。”

    明明不痛,高凡却捂着头跳到一边,动作极其滑稽,皇帝也被他逗乐了,笑骂:“以后再收拾你。”

    高凡捂着头跟上去,心里却是松了一口气。

    刚刚皇上确实是想救下那些人,但顾及太后的面子,最多是吩咐人不要动刑。

    那些人和高凡一样,都是进宫好多年人,在这宫墙里生活,都不容易,高凡不忍心,所以出手帮了他们。

    最重要的是高凡看的出来,刚刚宫女禀报时,皇上就对太后不满了,所以他知道,皇上当时不会说什么,事后生气的话,最多赏他一顿板子,但能救下那么多人,就算挨板子也值了。

    皇帝进了坤宁宫,皇后还跪在地上。

    看到皇帝进来,一双眼睛眼含泪意,欲语还休地看着皇帝。

    皇帝给太后请了安,坐到太后的对面:“皇后怎么还跪着,起来吧,一家人哪那么多礼数。”

    太后眼光闪了闪,皇帝这是装傻充愣。

    皇后可不是因为要给他行礼。

    太后也没出声。

    皇后被人扶起来,脚步晃了晃,由宫女扶着坐下。

    太后眼里闪过一丝利芒,扫向皇后,才跪了多久,就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

    皇后低着头,无视太后的目光,皇上跟你本就不亲近,这时候还不给你上上眼药。

    皇帝也不提乐师和舞娘的事,直接说起秋菊。

    “禁军从乱葬岗将秋菊的尸体找回来了,她确实是死了,但诡异的是她的腿被人活活打断了。”

    太后一惊:“什么人打断的?”

    皇帝眼里闪过一丝嘲讽:“母后不知道吗?她的腿是被慎刑司的人打断的,难道不是母后吩咐的!”

    太后察觉到皇帝嘲讽的语气:“皇帝这话是什么意思,那天处置的时候皇帝不是在场,我有说过那话吗?”

    “儿臣逾越了,只是不知道昨晚舞娘看到的到底是什么人。”皇帝端起茶。

    太后脸色又变了变:“李嬷嬷去请法师了,今晚会做一整晚的法事,就算真的秋菊的鬼魂,我也能把她收了!”

    皇帝笑了笑:“既如此,儿臣就放心了,坤宁宫晚上再加一倍的兵力,来保护母后的安全。”

    说完向太后告退,临走前对皇后说道:“皇后好久没做千片糕了,朕都有些馋了。”

    皇后连忙回道:“臣妾疏忽了,臣妾这就去做。”

    皇帝道:“坤宁宫宫一会要做法事,你在这做也不方便,到时候别毛毛躁躁惊了法师,你去养心殿做吧。”

    皇后欢喜地随着皇帝走了。

    太后手抓着软垫,青筋都爆出来了:“他就那么怕我为难皇后,这般的维护她!”

    王德志掩去眼里的深思:“娘娘以后还是莫要与皇上皇后呕气,毕竟现在不比以前,很多地方还是要仰仗皇上的。”

    这话听的太后更加生气:“他还当我是他母后吗?有这么防着已经母亲的吗?”

    “太后息怒!”

    太后想起昨日的情景,又打了个冷颤,晚上怎么睡的着。

    “去民间给我请个戏班进来。”

    王德志皱眉:“娘娘,这样做怕是不妥!”

    “有什么不妥的?”

    王德志道:“民间百姓进宫,那宫里最近发生的事情就很容易传出去,何况要是凶手乔装混在里面,那您就会有危险。”

    太后想了想,还是做罢,问起了霜月:“霜月收到信没,知不知道魏澈他们什么时候出发?”

    王德志回道:“消息已经发出去了,奴才信里让霜月不必回京,收到消息直接赶去许州。皇上已经下了旨,明天一早他们就出发。”

    太后点点头,心里还是不安宁。

    “让人去看看李嬷嬷,法师怎么还没请回来!”

    王德志应声下去了。

    而皇帝带着皇后回到养心殿,皇后正沾沾自喜,一进殿就道:“臣妾这就下去为皇上准备千片糕。”

    脸上满是笑容,哪里还有刚刚委屈的样子。

    皇帝看着皇后,一言不发,慢慢地皇后笑容就下去了。

    皇帝道:“不管怎样,太后是我母亲,是你婆婆,侍奉她是你的本分。”

    皇后低着头:“臣妾知错了。”

    皇帝摆摆手:“你今天就在养心殿休息,明天一早回坤宁宫,先下去吧。”

    这天晚上,法师在坤宁宫做了一晚上的法事,神神叨叨。

    太后就坐在卧榻上,看着法师施法,撑着头摇摇欲坠。

    第二天一早,魏澈带着左峙,还有从巡防营挑出的十几人,一早赶到刑部。

    钱氏带着魏池一直送到刑部门口,魏广跟在一旁。

    钱氏红着眼,拉着魏澈的手,魏池鼻子也红红的。

    魏澈安慰道:“娘,你别担心,这么多人一起去,不会有事的,你们在家也要注意,这段时间别让魏池出门。”

    魏广揽着钱氏的肩膀:“家里放心,有我在,你自己在外面小心。”

    说完就带着钱氏和魏池回去了。

    这一行人站在刑部门口,也引起了百姓注意,好奇之人,开始往这边探头探脑。

    叶开带着阿立,陆子枫带着小厮季风也赶到了。

    此时黑鬼已经在刑部等着了。

    人到齐后,一行人骑着马浩浩荡荡出发了。

    如此高调的出城,自然引起了围观,百姓一打听,竟是去许州的,顿时议论纷纷。

    “那不是魏世子,怎么派他去了。”

    “肯定是去许州查十年前的案子了。”

    “不对,东成染布坊你知道吧,前段时间发现好多尸体,好像就是许州人做的,他们肯定是去许州抓人的。”

    “许州不是已经是座死城,还去那干什么?”

    而容侦也知道了他们要出京的消息,拉开抽屉,拿出刘曦写的那封报平安的信。

    想了想,叫来同生,在他耳后吩咐一番后,同生拿着信准备离去。

    快要走出门口时,容侦的声音又响起:“明天再送吧。”

    同生脚步顿了顿:“好,属下知道了。”

    同生出去后,容侦又自嘲地笑了声,看到魏澈,叶开和陆子枫那么努力寻找刘曦,他竟有些吃味。

    在收到刘曦的平安信,心里开心的是只有自己一个人知道她平安,就这点私欲,让他没有把信交给刘家人。

    叶子禾从暗室里走出来:“许州那边要不要派人跟过去?”

    容侦摇头:“现在的许州可不比以前了,这两年你又不是没去过,许州这十年来都无人管理,那些在许州盘踞了近十年的人,可不是好惹的,强龙不压地头蛇是自古的道理。”

    叶子禾点头:“那就不管他们,我们的计划依旧进行,昨晚的事情很顺利。”

    昨晚又发生了什么。

    陆迅坐在厅里,听着门卫来报:“有禁军来报,昨晚宫里又发生了命案,慈宁宫里一个宫女死了,诡异的是,她明明是上吊死的,看着像是自杀,但是双脚却不见了。”

    陆迅也不想进宫管这事:“你去通知陈显带上仵作进宫一趟,要是陛下问起,就说我送枫儿出京了。”

 第十九章 不合适

    宫里已经连着三天发生了三起命案,死的都是曾经太后身边得力的宫女的太监,这些人的死法都非常诡异,且都有一个共同点。

    死的三人仵作验后都觉得是自杀,但是双脚又被人砍去了,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禁军也在太后东厢的一个杂货房里找到了王祈儿子和聂驰儿子的无头尸体。

    宫里流言纷纷,人心惶惶,大家都在传,是菊香带着那个孩子在宫里四处杀人,死的又都是太后身边的人,一定是菊香在报复。

    事情也不可控制地传到了民间。

    一时间,宫里像是被黑雾笼罩着,白天人人战战兢兢,入夜后不管是妃嫔还是宫女太监都不敢出门。

    太后更是夜不成寐,惶惶不可终日,刚闭上眼睛就觉得菊香和那孩子朝她走来,每次撑不住睡下去,一个时辰不到又会恶梦吓醒,仅仅三天时间,太后竟生出一头白发,模样像是苍老了十岁。

    皇帝虽然一次次的加强皇宫的护卫,但凶手似乎总能找到合适的地方行凶,只有太后所在的坤宁宫还算太平,或许是禁军太多,凶手不敢靠近。

    相较于宫里的愁云惨淡,刘府今日却得了个好消息,众人的脸像雨后天晴的向日葵,在风雨后绽放出一丝笑容。

    他们收到了刘曦的平安信。

    那时,刘彧正漫不经心地坐在院子里摆弄着棋局,突然从天上掉下一颗石子,刚好落在他的棋盘上。

    他立即向屋檐看去,却什么也没看到。

    石子是被一张信纸包着的,看来是有人想传信给他。

    刘彧小心翼翼地解开绳子,把石头放到棋桌上,将信纸摊平。

    信纸上只有一句话,安好,勿念,不日便可返回京城。

    落款处是刘曦的名字。

    只一眼,刘彧眼里立刻满满是惊喜,近日脸上的阴郁终于散去,刘曦的字迹他是一眼就能认出来的。

    他激动地用手推着轮椅,急切地要把这个消息告诉其他人。

    结果弄的一手的灰尘,小厮连忙上前,吩咐人去打水。

    刘彧浑然不觉,笑着道:“快,快推我去母亲那里。”

    小厮不敢耽误,立即推着刘彧去了袁氏的院子。

    因刘沐承即将要被调去做京兆府尹,所以这几日都没有去刑部,此时刘沐承和陈九都在家。

    看着刘彧一脸笑意的进来,刘沐承立即就想到了刘曦,要知道前几日得知自己要被调去做京兆府尹,刘彧脸上都没有笑容。

    刘沐承立即上前一步:“曦儿有消息了?”

    刘彧笑着点头,将手中的信纸递过去。

    刘沐承一把接过,看完后,笑意就爬满了眼睛:“好!好!”

    说了两个好字后,声音竟有些哽咽。

    而袁氏早站在一旁看了信,此时眼含泪意,嘴角却带着笑意。

    陈九也感到欣慰,看了信后还是问道:“小曦居然离开了京城,这信上只写了一句话,如果是她自己离开的,肯定会提前跟我们说。”

    刘彧回道:“曦儿离京肯定不是自愿的,她肯定是真的遇到了什么危险,来不及给我们报信和求救,但写信的时候应该已经安全了,你看她这字迹,每笔都不急不缓,她平时记个笔录都没有这么工整,这说明写信的时候她已经安全了,这是她让我们放心的迅号。”

    刘沐承点头:“彧儿说的有理,他们兄妹最是了解彼此,曦儿肯定安全了。”

    陈九问道:“那为什么她不回来呢?还用这种方式向我们报信?”

    刘彧道:“现在最重要是曦儿没事,她不回来肯定被什么绊住了。”

    刘家人终于走出了这段乌云满天的日子,心里的那块石头终于放下了。

    林念之和树仔得知这个消息后也眼含泪意,林念之更是笑骂道:“她回来后我要好好教训她一下,好好补偿一下我最近掉的眼泪。”

    而容侦那边,第四天晚上,他们正商量行动时,收到了云起的飞鸽传书。

    容侦让人都下去,留下叶子禾,龚日升一起商量。

    龚日升听后跳起:“老李在做什么,竟让云起出谷,他身体是什么样,他不知道吗?”

    容侦和叶子禾听到这话,惊讶的是龚日升的态度,他居然没有第一时间质疑云起和老李的决定。

    叶子禾道:“或许是云起坚持要去的,他要是固执起来,老李怎么拦得住。”

    容侦倒是说起另外一点:“真是无巧不成书,魏澈他们也去了许州,肯定是要撞上了。”

    龚日升道:“那现在要照着信里说的做吗?”

    容侦看着手中的信:“云起和老李不是跟我们商量,而是要求我们必须停止京城的行动。”

    龚日升还没反对,叶子禾却站了出来:“我不同意,现在去许州查十年前的案子,还能查到什么,这根本就是刘曦的拖延之计,在去许州的路上她也可以找机会逃跑,反正我们已经差不多确认了幕后之人,他们查他们的,我们做我们的。”

    “那我们投票,听人多的。”容侦举起手:“我同意云起和老李的计划,先停止京城的行动。”

    说完就自顾自地喝茶,不去看另外两人。

    叶子禾道:“我不同意。”

    说完立即看向龚日升,龚日升脸色变了变,才说道:“我同意云起和老李的意见。”

    叶子禾惊讶于龚日升的决定,眼里满满是不解。

    龚日升却站在那里没有开口,容侦唤出同生:“通知他们,行动取消,没有我的通知,不得擅动。”

    同生领命下去后,容侦才说道:“既然这样,我们是不是要派人跟去许州,毕竟云起他们并不知道朝廷也派了人去许州,撞上肯定要吃亏。”

    叶子禾看着容侦的眼睛:“谁去你都不能去,你一去你的身份就曝光了!”

    容侦眼里闪过一丝寞:“我当然知道我不能去。”

    容侦看着叶子禾,龚日升肯定是不能去的,因为魏澈见过他,一碰面就会暴露。

    “你想我去?”叶子禾指着自己。

    龚日升也说道:“你去最合适,这么多年你一直隐在暗处,从不在京城走动,没有人认识你。”

    容侦见叶子禾不作声,看来是同意了:“我认识许州城里煞云楼**里一个管事,你拿着我的信物,扮作走商去找他,老龚你给他安排几个人。”说完出了房间。

    容侦走后,叶子禾看着龚日升,要他给一个解释。

    “我只是在想,也许她真的能查清楚,难道你不想知道真相吗?”龚日升拍了拍叶子禾的肩膀,转身也出去了。

    容侦出房间后就去了刘家,他知道同生已经把刘曦的信送到了,他去刘家,是想正大光明的表示自己的喜悦。

    天知道,在他得知刘曦可能被龚日升杀了的时候,心里是什么感觉,他感觉身体被千军万马踏过,疼痛不已,但他还必须答应叶子禾不能动龚日升。

    在收到刘曦平安无事的,他甚至不敢在叶子禾面前表现出高兴的神情,心里的那个在狂喜,面上却不敢透出一丝一毫。

    现在去刘府,刘彧肯定会跟他说刘曦的消息,那时他不需要演戏了,因为他真的开心,那个人能好好活着。

    果然,看到刘彧笑着招呼他,屁股还未坐热,刘彧把将消息告诉了他。

    他笑着,发自内心地笑着。

    “这真是最好的消息,为了这个消息,我今天要和刘兄大醉一场。”

    刘彧也笑着回道:“容兄既然有兴致,我自当奉陪到底。”

    小厮立即下去安排酒菜了,期间他们还把林念之和树仔也叫了来。

    四人一边喝酒吃菜,一边细说着刘曦的过往,说起进京前的种种趣事,一直喝到深夜。

    容侦觉得,这是他从计划开始后,喝得最畅意的一顿酒。

    抛开所有的负担,只和他们聊着刘曦的过往,听到那些事开心的大笑,毫不掩饰他对刘曦的感情。

    就连树仔都转头看了他几次。

    他将自己当一个普通人,在得知心爱的人消息后,欣喜若狂地想要大醉一场。

    他将自己当成一个笨拙的少年,不懂得掩饰自己的感情。

    他甚至把这顿酒当成是曲线救国,先攻下大舅子,然后再对刘曦攻城掠池。

    虽然这是不可能的。

    容侦醉的很厉害,几乎是被人抬着放到床上的。

    刘彧见天色已晚,便没有送他去回去,直接将他安置在了客房。

    他倒是很安分,喝醉了也没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只安安静静地睡着。

    同生看到容侦这副样子,也没有现身,只在窗户外的大树上守了一晚上。

    第二天,叶子禾也没有等容侦,带上老李给他安排的四个人出发了。

    刘家客厅里,林念之和刘彧正陪着袁氏用早饭。

    吃完后,袁氏问道:“容侦是不是对小曦……”

    刘彧点头:“我看着是。”

    袁氏皱着眉头想了想:“年纪大了点,品行倒是还可以。”

    刘彧不说话,林念之道:“他和刘曦不合适,刘曦也不喜欢他的。”

    刘彧端着茶杯,嘴角已微微上扬。

    “哦,小曦跟你这样说过?”袁氏好奇地问道。

    林念之摇头:“容侦的性格刘曦不会喜欢,为人太周到太圆滑,总觉得看不清他似的,也不怎么看到他情绪外露。”

 第二十章 恍然大悟

    许州,一个另周遭百姓闻其色变的地方。

    不仅仅是因为他是一座死城,更是因为那里白天也看不到一个人影,曾经有人想溜进许州城内,看能不能捞到一些好东西,但那几人去了就再也没有回来,偶尔也总能听说谁去了许州城又没回来的事。

    刘曦和叶开已经靠近了许州城,但这几日,凡是知道他们要去许州的人,都用很怜悯的眼神看着他们,奉劝他们不要去。

    她甚至看到一幕,店家的儿子顽皮,打碎了东西,那父母只一句,你再捣蛋就把你送到许州去,那孩子听到这话立即哇哇大哭起来。

    由此可以看出许州在这些百姓眼里是个什么存在。

    但刘曦却从中嗅到一丝不寻常的气息,许州城里绝对有古怪。

    许州城里确实不像传说的那么简单,甚至跟传说完全不同。

    那里对于有钱人和江湖中人来说,是个黄金窟,欢乐窝。

    因为现在有一群恶霸住在城中,那些人曾是附近的山匪,自十年前许州变成空城后,他们就占据了那里。许州城里白天看到一个人影,但这只是表象,你进到城中就会发现,楼房快被人拆完了。

    煞云楼的大当家雷震利用以前驻守边防的地道,扩大面积,加以改造,竟在地底下造了**、妓院、酒楼等等场所。

    这里还有来自天下各处,以卖消息为生的暗河人,有杀手组织青夜,你能想到的都应有尽有,并且这里的人都不是普通人。

    这里成了群魔乱舞之地,来过这的或者在这待过的,出去后都从不对外提及,这是雷震定的规矩,是以这么多年来,朝廷都不知道这个地下城的存在。

    在往前走就没有人烟了,刘曦借宿的百姓家提前买了几日的干粮。

    大婶知道他们要去许州,就住了一晚上的时间,不知道劝了多少回,让他们不要去。

    他们离开走,那大婶对着老伴说:“这一群神仙一样的人儿,怎么非要寻死路呢!”

    大婶可劲地摇头叹息,这还是第一次看到长的这么好看的公子哥,但马上就要离开人世了。

    刘曦他们没直接进城,而是先去了当年事发的那座山。

    路上,刘曦问:“许州城里的情况你了解吗?”

    云起看着有些累:“我只知道许州城里有个地下城,老大叫雷震,里面**妓院都有,容——”云起差点将容侦的名字脱口而出,幸好刹住了,立即接着道:“我们门主曾经去过,这些是他说的,具体情况我并不了解。”

    要知道,刘曦虽然去过百草谷,但是谷里的人都不会直呼容侦的名字,并且基于对容侦的尊重,连私下也会叫他门主,他的名字反倒没有多少人知道了。

    而云起和容侦老李六人是出生入死的兄弟,容侦当门主也是他们一致同意的,所以他们之间也习惯叫名字。

    而刘曦似乎没有察觉刚刚云起的停顿“这个雷震是什么人?”

    云起松了口气:“据说以前是土匪,出身不祥,年龄不祥。”

    说着说着,云起就停了下来,幽深暗沉地眸子看着前面那块石碑。

    刘曦跟着停了下来:“就是这里?”

    云起点头,刘曦翻身下马。

    那是注明许州地界的石碑,过了石碑就进入许州地界。

    云起还坐在马上,一动不动,刘曦抬头看向他:“你们就是在这和王德志汇合的?”

    云起听到刘曦的话后,抬头看向山道左边的一个小矮坡。

    “当年他们就是在这动手的,这么多年了,要不是有这块地界碑,我恐怕都找不到这个地方了,当年被杀的那将近两百名同伴尸体全部被焚烧于那个矮坡上。”

    刘曦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那个矮坡“我和千斤过去看看,残影你守着他。”

    说完就朝着那矮坡走去,千斤立即后问道:“这还能查出什么嘛?都过了十年了。”

    刘曦笑道:“没办法呀,必须从案件最开始的地方查起。”

    正说着,云起就跟了上来。

    “这里十年前全烧光了,我记得前面不远有个大坑,他们当时就把尸体全部丢进去,然后点了火,现在这里已经是树木丛生,那个位置也不好找了。”

    云起说完大步流星地向前,走到最前面,扒开灌木林,仔细寻找着那处大坑。

    不回头看后面的人,不想让别人看到他此时眼里的泪意。

    刘曦看着他这样,让千斤和残影分开找,自己走上前去,缓缓地握住了云起的手,像是鼓励似的紧了紧手上的力道,然后又立即放开了,向前走去。

    云起感觉手上突然传来温热感,自己的手被刘曦握在手里。

    明明只是握住了他的手,他却感觉刘曦的手包裹了他全身,驱散了他心中的冷意,把他从地狱拉到人间。

    云起嘴角轻扬,站在那看着刘曦忙碌寻找的背影。

    突然,千斤的声音传来:“找到了!”

    刘曦和云起立即走过去。

    四人看着眼前这个大坑,那里的树木长的格外茂盛,大坑的地势明明比他们站的位置低的多,但那里的树木却长得最高,最浓密。

    是因为吸了那些死去的将士的骨血吗?

    是那些骨血滋润着他们直冲云底,他们是想顺着这条路上天,去找玉帝老儿申冤吗?

    刘曦想起小时候老家村里一颗大树的传说,狐狸精想飞升成仙,于是就附在那颗大树上,每天吸食过路男子的精血,增强自己的法力,然后妖法催促着大树的生长,那树越长越高,眼看就要上天了,却被雷公一个惊雷打断了,狐狸精也因此而死,那颗树还在那里,只是永不生长了。

    如果是这些将士的冤魂要上天告状呢,雷公会打吗?

    千斤受不了他们的沉默不语,出声问道:“当年他们没有把尸体带走,而是就地掩埋了?”

    云起回道:“那个时候一直在打仗,战后很多士兵都是就地掩埋的,不会有人花时间在这些尸体上。”

    刘曦回过神来:“仔细说说当年的情况。”

    “当年我们六个逃出去后,我曾偷偷回来看过一眼,这坑里火势很大,根本无法靠近,王德志那一行早就不知所踪,我就在这一直看着,容侦他们找过来,我们走的时候魏广和聂驰也带着人赶到了。”

    “后面我们打听过,那些尸体已经烧的不成型,都粘在一起,他们根本没有仔细验尸,直接让人埋了的。”

    “这里离许州有多远?”刘曦问。

    “很近,骑马只要一刻钟。”

    刘曦面露怀疑:“这么近,说明放火的时间并不长,尸体怎么会烧成那样呢?”

    刘曦低头想了想:“你见过那些尸体吗?”

    云起摇头:“没有,但是当时有山民的猎户看到过,也有百姓跑来看热闹,谷里有个人曾说他的邻居看到过,还跟他讲过这个事情。”

    “你说当时坑里的火势最大?那当时坑里的树木比较茂盛吗?”刘曦再上前一步,指着前面的大坑。

    云起和千斤以为她要下去,两人同时拉住了她。

    两只手被人握住,刘曦莫名其妙地回头看向两人。

    千斤尴尬地松开手,云起面不改色,拉着刘曦退了一步,才松开手。

    “这个我不记得了,但是当时的火势确实是这里最猛,这里就像是火焰的最中心。”

    刘曦皱着眉:“我再问你一次,你们真的验过银子没有问题?”

    这个问题刘曦之前就已经问过两次了,之前云起还不觉得什么,但刘曦刚刚那几个问题,让他好像明白了什么。

    “你的意思是他们用了油,所以尸体才会烧得那么快?运银箱里装的不是银子,是油!!”

    刘曦看着云起,对,她就是这个意思。

    在最开始他们一直说查不到这笔钱的时候,刘曦就觉得很奇怪,能设计出迎凤楼和三起绑架案的人,能力自然不容小觑,但居然这么多年,都查不到一丝一毫关于这笔钱的迅息,那就是源头有问题。

    云起说完,自己在脑子子里过了一遍当时的情景,虽然过去了这么多年,但是他还是记得清清楚楚。

    他越想越心惊,这是他们的思维盲区,他们当年确实看着每箱银子都打开过了,每箱确实是装了银子,但是他们只看了一眼,并没有完整点过一箱,如果上面一层是银子,下面是油呢。

    刘曦看着云起变幻莫测地表情,没有说话,只静静地让他自己冷静地想一下。

    王德志会放火,就是为了要掩盖那些尸体的身份,死的是聂驰手下接银的士兵,却被他说成是从京城押银的士兵。

    既然这样,必是早就计划好的,那带些有助燃烧的东西就很正常了,而当时能放这些东西的只有运银车上的银箱。

    通过刘曦这样一问,云起也觉得当年的火势确实有些奇怪,火烧的太快太猛,当时这里的树木一片葱郁,那火怎么可能一下子烧的那么大。

    冷静下来后,云起道:“确实有这种可能。”

    千斤和残影还没明白过来,刘曦就道:“现在想办法找找银子,看这批银子是什么时候被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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