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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探刘曦-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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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沐承上前道:“他们还在寻找刘曦的下落。”
“在京城查了那么久,我听说魏澈这段时间也对出城的人全面盘查,但是都没有消息,要是刘曦还活着,恐怕也早不在京城了。”
刘沐承听到陆迅的话,眼睛又暗淡了几分。
“我们也这样想过,但天大地大,如果真的出了京城,就更没有方向查了,他们只是不愿放弃罢了。”
陆迅叹了口气:“所以我决定让他们两个去许州,另外再带个仵作去,就你身边的黑鬼吧!”
陈显道:“就三个人去?万一碰上凶手……”
陆迅道:“我就是要让幕后人知道,为了吸引他们的目光,我决定让魏澈也一起去,这次就魏府没有出事,也许他们还在酝酿什么计划!”
“这,魏广会同意吗?”陈显有些担心。
陆迅讽刺地笑了笑,想起刚刚快到刑部时,皇上让暗卫递来的消息。
这是皇帝的意思,魏广还能不同意,如果魏澈真能吸引凶手的目光,那京城也能太平一阵子,而这段时间就是皇帝给刑部的破案时间。
陆迅道:“魏府那边自有安排,你们去跟枫儿和叶开讲吧,如果他们不愿意,再来跟我讲。”
陈显感到不解:“按照大人的意思,许州之行有很大的危险,您为什么还要让两位公子去呢?”
陆迅犀利的眼神扫向陈显:“他们有什么不同吗?都是刑部捕快,他们就去不得有危险的地方!”
陈显汗颜,低头不敢再说话。
陆迅坐回正位上,“你现在去叫他们过来,我自己跟他们说。”
陈显忙应声下去了,背上竟出了一层细汗。
见陈显下去,陆迅对刘沐承说道:“今天进宫皇上还有一道旨意,让我挑一个人接替京兆府尹的位子,我觉得你挺合适。”
刘沐承一愣,完全没想到陆迅会提这个,想了一下还是说道:“下官进京时日不长,怕是不能担此大任。”
陆迅道:“京兆府尹跟你现在的职称本就是同级,只是府尹的工作更难些,这段时间看下来,我倒是觉得你的政绩比破案的本领要强,倒是很适合做京城的父母官。”
“既如此,属下遵命。”刘沐承作揖道。
陆迅端起茶杯:“那就这么定了,过两天就会有明旨下来,你先下去吧。”
刘沐承下去后,陆迅就一个人坐在厅里想着案情,上次刘曦就曾夜探过慈宁宫,这次的事情他也觉得是宫外人做的,怎么京城突然汇集这么多武林高手,皇宫对于他们而言岂不是犹如探囊取物一般。
不过从这次之后,他们想再潜进宫恐怕也没那么容易了,那他们后续会怎么做?
脑子闪过无数可能,无数片段,却又没有办法结合到一起。
这时,叶开和陆子枫两人进来了,打断了陆迅的思绪。
陆迅抬手示意让他们直接坐下,便说道:“我要派人去一趟许州,最近京中事情太多,刑部很多官员都走不开,我想你们去,有没有意见?”
“这个时候去许州?”叶开问道。
陆迅把原因跟他们二人讲了,最后提到:“许州一行是会有危险,但也是一个锻炼立功的好机会,怎么样,敢不敢去试一下?”
其实陆迅在收到皇帝的旨意后,想到去许州的第一个人选便是他儿子陆子枫。
他本人并不认为此行会有多大危险,虽然魏广是当年主事人之一,幕后之人也确实绑架过魏池,但就他对魏广的了解,他在许州事件里扮演的不会是一个坏人的角色,而且这么多年,他和太后,聂驰一直都不和。
绑架魏池失败后,幕后之人也没有再行动,说明魏广并不是他们的主要目标。
但就算不是主要目标,魏澈的离京也会引起幕后之人的关注,现在最要紧是分散凶手的注意力,然后查清当年事情的真相,才能知道凶手的目地是什么。
叶开把事情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便决定去许州,刘曦就是因为这个案子失踪的。
看着陆子枫,开玩笑地说道:“陆伯伯放心让这小子去许州,不怕出什么事情?”
陆迅哼了一声:“他如果这点胆量都没有,出门别说他姓陆。”
陆子枫有气冲冲:“我去。”
“我也去!”叶开随后回道。
陆迅满意地点点头:“还好,没让我失望,你们现在就回去收拾东西,最晚后天出发。”
而魏家也收到了皇帝的密旨,钱氏一脸担忧,魏广却只是低头沉思,魏池站在一旁,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魏澈不用说,最近他都是魂不守舍的。
皇帝的密旨里还提到了王祈儿子的事情,魏广就看向了魏池,要是当初……
魏池一脸懵懂地站在魏澈旁边,被魏广看的有些发毛,脑里想着最近闯的祸,脑子里转了一圈,发现自己最近没做什么调皮事,因为最近大家的心情都不好。
魏广招魏池过来,魏池看了看哥哥魏澈,慢悠悠地挪过去。
魏广拉起魏池的手,难得露出点慈祥的笑容,笑着询问他的功课。
魏池心里紧张,答的磕磕巴巴的,魏广脸色也没变,一直是笑着的。
魏池感到莫名其妙,看来父亲还是严厉一点好,这样子,他都无所适从了。
幸好魏广只问了几句,就让袁氏带着他下去了。
他们走后,魏广道:“既然是皇上的旨意,你就必须得去了,我让左峙跟你去,你再从巡防营挑几个得力的人。”
“好。”
魏广看了一眼寡言的儿子,本来话就少,自刘曦失踪后,话就更少了。
“旨意上说,这两天就出发,你就别去巡防营了,在家准备一下路上要用的东西。”
魏澈点头,起身准备出去,走了两步又回过身来:“若是有刘曦的消息,还请父亲传信给我。”
魏广叹了口气:“会的,你离京后我也会派人继续寻找刘曦的下落,当初要不是刘大人,今天在慈宁宫发生的事情也有可能发生在魏池身上,刘家对我们有大恩,于情于理都要帮忙找下去。”
第十六章 花船回忆
王祈是被人抬着出刑部的,那副场景对他的刺激太大。
太后醒后,一度陷入癔症。
看着眼前跪着的掌事宫女菊香,直接让人拉下去杖毙。
菊香哭天喊地的求饶,太后连眼皮都没有台一下。
而皇帝一直站在床边,并没有上去安抚太后的意思,只是看着太后阴沉的脸。
王德志脸色虽然还有些苍白,但是眼神却恢复了坚定,看太后已经被吓得没有了往日的威严。
王德志跪下道:“皇上,您看太后被吓成什么样了,这些人太过份了,您一定要尽快抓到幕后凶手,为太后报仇啊!”
太后许是听到报仇二字,身子抖了抖,完全没有了当年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气势。
王德志一边在心里骂太后不中用,被吓成这样,一边又做出一副担心的样子看着太后。
身边的嬷嬷连忙又拿出一张毯子盖到太后身上。
明明是盛夏,太后却抓紧了身上的被褥,即使热的流汗,却仍然觉得置身冰窖之中。
黄帝虽然是太后的亲儿子,但在前几年太后要夺位,给皇帝下毒时,就已经把皇帝心中那点母子情消耗完了。
但此时皇帝看着因为惊吓,还没来得及上妆,脸上满是细纹的太后,眼里还是闪过不忍。
皇帝坐到床边,握住太后的手道:“母后不用怕,这段时间就先在坤宁宫休息,我会派重兵守在这里,皇宫也会加强防卫。”
太后抬头看向皇帝,突然眼泪就涌了出来,然后扑在皇帝的怀里。
有多久了,皇帝没有对她表示过亲近。
自从他登基以来,他们之间的感情就很单薄。
哭过之后,太后脸上恢复了些血色,道:“先从内部查起,慈宁宫所有的宫女太监都给哀家查,给我用重刑。”
皇帝低头,嘴角浮起一丝苦笑,看来他的母后不会变啊!
皇帝不动声色的将手松开,身子向外挪了挪,说道:“陆迅说凶手很有可能是外面的人。”
太后没察觉到皇帝语气变了,只恶狠狠地说道:“就算是外面人做的,这宫里也一定有内应。”
皇帝没有再劝,只站起来说道:“既然这样,就依母后的意思办吧,儿臣就先告退了。”
反正审的也是太后自己的人。
待皇帝走后,太后才看向王德志,拿着床边几上的药碗就朝王德志砸去。
王德志从刚刚说话后就一直是跪着的,此时太后的药碗正好砸在他的额头,药顺着他的额头流下来,碗应声而碎。
也幸好这药早已凉透,否则王德志这半边脸都要烫红。
太后骂道:“这就是你当初出的好主意,害了自己孙子不说,还把哀家也搭进去了。”
王德志连忙俯于地面:“奴才知罪,害娘娘受此惊吓,奴才罪该万死!”
太后现在脑子里只要想到今天早上的情景,依旧是一身冷汗。
“霜月呢?上次不是查那些人的行踪了,现在她人在哪?”
王德志回道:“人跟丢了,她正在想办法去追查。”
太后又抓过手中的枕头扔过来:“都是一群没用的东西,查了这么久,一点有用的消息都没有。”
王德志道:“眼下还有一件事情,皇上为了转移凶手的注意力,已经下旨让魏澈和刑部的人一起去许州,彻查当年的事情以及幕后的凶手。”
太后示意旁边的宫女太监都下去,才道:“这事已经过了十年,还能查出来什么!如果能转移凶手的注意力,倒是好事。”
“奴才觉得,还是应该派人跟着去看一看,最近的事都跟许州起义有关,凶手也有可能出自那里。而且现在霜月那边也是没有头绪,说是查到什么百草谷就查不下去了,既然这样,奴才觉得还不如让她跟去看看。”
太后低头想了想,道:“既然这样,就按你说的去安排,剩下京中所有人,都给我去查今早发生的事情。”
听到这个,王德志脸色又白了几分,低声应了。
太后看着他这副模样:“你也下去休息吧,今天不用当值了。”
王德志应声退下。
没人说话,太后突然觉得静的发慌。
“去叫乐师和舞娘过来。”
不一会儿,坤宁宫里就响起了丝竹乐器声。
这声音一直持续到晚上,未曾停过。
下面的人把这情况报到了皇帝那里。
“你说母后从下午开始就一直让乐师奏乐,舞娘跳舞!”
宫女跪在地上:“是的,太后不让停,停了就要发火,舞娘和乐师已经换了两批了,脚都跳肿了。”
皇帝皱眉:“是皇后让你过来禀报的?”
宫女答道:“皇后娘娘陪了一个下午,头吵的很痛,已经回寝殿休息了,但丝竹声不停,娘娘根本无法休息。”
看来这次太后是真的被吓到了。
皇帝说道:“你让皇后忍忍吧,实在不行,往耳朵里塞棉花,别给朕闹。”
说要挥手让宫女下去了。
而宫外叶开也在床上翻来覆去,无法成眠。
干脆起身带上小厮阿立去了陆府。
刚走到陆府门口,就看到陆子枫牵着马走出来。
“看来不是我一个人睡不着啊!”
陆子枫牵着马走过来:“走,我们去喝一杯。”
夏夜的风,凉凉的吹在身上,完全没有了白日的燥热感。
今天的月光极好,天上星星点点,但此时两人却毫无赏月的心情。
两人架着马,一路狂奔,来到城郊的渭水河边。
这里虽一如既往的停着许多花船,但很明显生意冷清了不少。
自从迎凤楼事件后,总有人说,水里有东西,掉下水的话,会有东西拉着腿,动弹不得。
两人下马走过去,那花船上的姑娘见有生意上门,看着装扮还是富家公子,长的又俊俏,还未等人走近,便出声拉人了。
姑娘们争先恐后的呼唤着,一时间娇声满天,陆子枫被吵的烦了,一个眼神瞪过去,有眼力的姑娘立即住嘴了。
这时候惹恼这两人,那他们怎么会光顾自己的生意。
两人来到之前和刘曦来的那艘花船,老鸨得意地扫了一眼周围花船上的姑娘,连忙迎上去。
其他花船上的姑娘见生意无望,只得惋惜的转头看向他们来时的那条路,期待下一个顾客的来临。
老鸨一眼就认出了叶开,不等叶开吩咐,就直接去叫人了。
两人一边由身边的姑娘服侍着喝酒,一边看向正在弹琴的黄莺。
黄莺就是上次服侍刘曦的姑娘。
叶开笑道:“他肯定不知道黄莺姑娘弹的一手好琴,要是听过这琴声,怕是要住在这花船上了。”
黄莺听到这话,竟留下泪来,她之前就已经知道刘曦失踪的消息。
此时听到叶开提及,弹出的乐声更是凄情婉转,催人泪下。
陆子枫也道:“他倒是轻易就惹下了桃花债。”
两人又开始说起以前和刘曦的种种过往。
两人比武输给他,还有被他罚去扫茅厕。
陆子枫苦笑道:“这辈子,也就他一个敢叫我去扫茅厕。”
叶开也道:“他说失踪就失踪了,你看看最近魏澈什么样子,外面多少人议论他断袖,他自己却毫不在意,像是默认了。”
陆子枫心里也有种奇怪的感觉,他也时时地想起刘曦。想起自己经常在她手里吃亏,却好像并不生气。
他也隐隐想过,自己是否和魏澈一样,也是个断袖,但随即又苦笑摇头,人都找不到了,想这些又有什么意义。
而叶开把刘曦当真正的兄弟,而且他和魏澈一样,都认为刘曦的失踪自己要负责任。
魏澈觉得,如果自己那日坚持送刘曦回去,她就不会出事,所以这段时间他只得拼命去找,不然他会忍不住砍了自己。
而叶开明明知道当时刘曦受了内伤,却还开她和魏澈的玩笑,如果当时他当时想到她的内伤,就应该坚持送她回去。
两人的心理都带着愧疚,殊不知,他们马上就会在见到刘曦。
两人喝的烂醉,由各自的小厮领回家,陆子枫还好,陆迅忙着慈宁宫的案子,根本没时间管他。
但叶开就惨了,他跟父母说了要去许州事情,叶家长辈都不同意。
一家人趁着叶开不在,逼着叶清去找陆迅,不让叶开离京。
叶清并不知道今天慈宁宫发生的事情,他只是觉得这是一个锻炼立功的机会,所以叶开说的时候并没有反对。
结果就遭到了母亲和媳妇的炮轰,正头痛着,门房来报,叶开回来了。
叶清松了口气,儿子自己惹出来的事,让他自己去解决。
当阿立扛着叶开进来是,叶开母亲姬氏和婆婆柳氏脸色就更难看了。
“阿立,这又是怎么回事?怎么醉成这样!”
阿立苦笑着摇摇头:“小的也不知道,最近公子心情不好。”
叶清恨铁不成纲地看着叶开:“你看在京中都被你们惯成什么样了,天天逛花楼,你闻这一身的胭脂味,这趟许州不用再说了,他必须去。”
说完拂袖而去。
姬氏看着叶开,她的儿子她清楚,虽然陋习不少,但也是有真才实学,不像京城其他纨绔子弟,只是最近不知道碰上什么事情。
第十七章 闹鬼
深夜,正挨着宫墙的官员府邸的人,也皱眉沉思,已近子时,宫里的丝竹声还是不断,悠悠地传过来。
那乐声穿过无数道墙,经过无数次回响,往人耳朵里钻,早已曲不成曲,调不成调,反倒是像幽灵在低声轻吟。
坤宁宫内,皇后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皇帝也躲在养心殿,没有进后宫。
倒是太后在这乐歌曼舞中,睡着了。
她让人搬来一个卧榻,直接在正厅睡着了,临睡前厉声吩咐过,舞不许停,乐不许停。
可怜那舞娘,虽然轮番上阵,但毕竟人数有限,每次自己跳完,就会立即躺到殿外的地上,瞬间睡着,等到被人推醒时,再进去跳舞,虽然中间能休息,但脚也已经肿的不成样子。
夏夜的风,很凉爽,远处传来了子时的打更声。
咚咚咚,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舞娘琴心跳完一曲,半弯着腰从正殿出来,躺在属于自己的那块凉席上,揉着有些发麻的麻的腿,然后直接躲下,闭上眼睛。
半睡半醒,突然感觉刮来一阵凉风,似是凉到骨子里,琴心打了个冷颤,睁开眼睛。
感觉似乎有个东西在盯着自己,转头一看,便看到一女子,穿着一身白衣,看不清面容,只看到一张煞白的脸,手里还牵了个东西,像是个孩子,四肢健全,只是没有头,坐在墙头看着她笑。
似乎看到她眼中的害怕,看着她飘下来,琴心此时吓的已经停止了呼吸,眼睛直盯着那白色的裙摆。
那裙摆一动不动,看不到那女子的腿,但却离她越来越近。
那女子慢慢飘近后,琴心终于认出了她,慈宁宫掌事宫女菊香,她不是被杖毙了吗?
“啊……”
琴心的尖叫声划破夜空,惊醒了旁边休息的人,看到眼前这诡异的场景,尖叫着四下奔逃。
“是菊香,是菊香!”
“她来报仇了!”
“不要找我!”
“菊香,我没有害过你!”
这些人尖叫着闯进殿内,惊到了太后,还有正在弹奏的乐师和舞娘,曲调乱了,舞步散了,却依旧没有人敢停下来。
大殿里一片混乱,太后好不容易在这乐声中睡着,又被惊醒,显得极度不耐烦。
太后让乐师一直演奏,即使吵的头疼,也不让他们停下,就是因为四周充斥着乐声,她就不会去想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情。
但现在尖叫声,呓语声,还有乐声同时充斥着大殿,极为混乱嘈杂。
太后向身边的李嬷嬷示意,李嬷嬷连忙走上前:“乐声停!”
乐师和舞娘都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停下退到一边。
刚刚冲进来的琴心和一些舞娘乐师,从刚刚的胡乱喊叫后,也慢慢镇定下来。
看到太后因暴怒而扭曲的脸,齐齐跪下,全身发抖,害怕的样子比刚刚在外面见鬼,有过之而无不及。
相较于女鬼,他们更害怕太后。
这时负责坤宁宫守卫的禁军副都统韩彪听到声响也赶了过来,大殿外顷刻间站满了禁军。
大殿里的人听着外面禁军整齐划一,铿锵有力的脚步声,心也就松了下来。
韩彪上前:“参见太后娘娘!”
“平身。”
“刚刚末将听到尖叫声,发生什么事情了?”
太后冷着脸看着跪在地上这一群奴才。
那些人知道闯了祸,纷纷将矛头指向琴心。
“奴才是被琴心的尖叫声吵醒的!”
“奴婢也是!”
“第一个叫起来的人是琴心。”
韩彪看向众人所指的琴心:“说,是怎么回事?”
琴心全身发抖:“奴婢看到菊香对了!她对着我笑!”
韩彪看着琴心已经有些癫狂了,一直重复着这句话,旁边人听到身子也抖了抖。
“你确定真的是菊香!”
菊香下午已经被杖毙了,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琴心颤抖的回道:“奴婢看清了,真的是菊香,穿着一身白衣,还带着个没有脑袋的小孩。
太后脸色大变,大殿里知情的奴才也都面色惨白。
韩彪看向跪在地上的其他乐师和舞娘:“你们也看到了?”
“是菊香姐姐!”
“奴才看到一大一小两个人。”
“奴才不认识菊香,只看到一张惨白的脸。”
韩彪叫来手下:“你去慎刑司问问,菊香被扔在哪了?死人活人都给我找回来。”
那下属连忙领命而去。
韩彪道:“太后娘娘放心,末将就守在殿外。发生任何事情只需大声喊行了。”
韩彪又看向地上跪的人:“这些乐师和舞娘末将先带回去问话,待事情调查清楚后,再行处置。”
王德志今天不在宫里,太后想着今天皇帝的态度,便同意了。
那些乐师和舞娘被押下去后,司乐坊的人就少了一半多。
刚刚站在一旁的乐师和舞娘心里正庆幸自己逃过一劫,沾沾自喜。却突然发现一个更为严重的问题,他们没有人可以替换了。
一时间,乐师和舞娘都脸色苍白,心情沉重,仿佛刚刚撞鬼是他们,此时也许宁愿撞鬼的是他们。
这时,太后身边的李嬷嬷说道:“要不奴婢去相国寺请个高僧回来,做做法事?”
太后面色还有些白:“好,你下去安排吧。”
说完半闭着眼,一手抚着额头,一手又对着李嬷嬷招了招手。
李嬷嬷立即对着下面的人道:“乐声——起!”
那些乐师都在心里叹了口气,那气息使得大殿的气氛更是愁云惨淡,演奏出的乐声也是毫无生气。
此时太后坐在高位,撑着头在那打瞌睡。
韩彪出了坤宁宫将那些人全部关到慎刑司,并对每个人单独问话。
这些人说的和坤宁宫里差不多,那个叫琴心的舞娘,已经有些神智不清,一会儿说菊香没有脚了,是飘在空中的。
一会又说那个无鬼竟然会自己走路,和菊香一起向她走来。
有两人也说确实是菊香,只是脸色惨白,没有一丝血气。
菊香做为太后宫里的掌事宫女,宫里大部分人都是认识她的。
韩彪又问过在门口当值的禁军,他们确实没有看到琴心说的这两人,难道真的闹鬼了!!
郝昀被打了板子,这两日不能下床,让他来坤宁宫前也对他说了在慈宁宫发生的事情。
韩彪是个粗人,也不信鬼神之说,总之只要太后没出事,就算完成任务了。
快天亮的时候,派出去禁军回来了。
不知是熬夜还是其他原因,脸色也很不好看。
“启禀副统领,我们找到菊香的尸体了,被扔在乱葬岗,尸体已经带回来了,双脚确实不见了,是从脚踝处断掉的。”
韩彪听到这个,脑子浮现出的是老娘今天早上说的话。
她说,太后这一生,造了太多杀孽,天道轮回,她迟早是要还的。
看来报应真的来了。
韩彪没想太多,反正这事也不会让自己去查,看着天差不多亮了,起身去养心殿向皇帝禀报。
皇帝已经起来了,正在用早膳,听完韩彪的话,也只皱了一下眉头。
”太后有被吓到吗?“
韩彪回道:”太后一直在殿内,并没有看到那副场景,没有受到惊吓。”
皇帝夹起一个水晶饺,往嘴里送,吃完了才说道:”把人都交给陆迅,让他去查,你守了一晚上,回去休息吧。”
韩彪回到家,就看到老娘等在门口,脚步也快了几分。
“娘,怎么等在这里?”
这妇人一张满是褶皱的脸,眼睛却极有神,黑溜溜,望一眼似是沉进那黑潭。
“从昨晚开始,我心里就闷的厉害,总感觉要出什么事,昨晚宫里太平吗?”
韩彪拉着老娘进去:“有你儿子在的地方就不会出事,别瞎操心。”
而陆迅一到刑部,就被告知禁军送来了一具尸体,昨天早上他是在慈宁宫里见过这个菊香的。
陆迅一看菊香满身的血:“昨晚宫中又出事了?”
捕快将禁军的话原封不动地转述给陆迅,陆迅用手掀开菊香的裙摆,露出那双断脚。
肯定地说道:“脚是被人打断的,去把慎刑司行刑的人带到刑部来。把尸体送到停尸房,让他们仔细验一次。”
捕快应声,抬着尸体下去了。
陆迅想了想,还是进了宫。
皇宫里的情况早上又恶化了,不只坤宁宫,皇宫还有几处都有人称见到见到白衣女鬼。
一个早上的时间,宫里已经传的沸沸扬扬。
陆迅进宫时,正碰上太后身边的李嬷嬷带着法师无厘进宫。
陆迅在心里呸了声,又是这个招摇撞骗的家伙。
皇上倒也没有生气的样子,只让他明天就安排魏澈他们离京。
陆迅又转去了宫中几个女鬼现身的地方,他发现他们看到的女鬼都是坐在墙头的,而且这几个墙头的另外一边都有假山。
陆迅不动声色,看了看就回去了,即使他就站在坤宁宫宫墙外,只要走几步就可以见到太后。
但他觉得秋菊死的很冤,太后被吓吓也是她的报应。
回到刑部,仵作来报,秋菊确实是被杖毙的,死亡时间就是昨日下午。
菊香双脚是被活活打断的。
陆迅听后眼里满是阴霾。
在太后眼里,人命如草芥,她究竟把人看做什么。
陆迅也不想去查这个事情了,就让太后好好的受受惊吓吧。
第十八章 太后娘娘睡不着了
陆迅让捕快去通知叶开和黑鬼,明天一早在刑部集合,出发许州。
然后又从刑部挑了几人随行,安排好后,让人去通知魏澈。
而在御书房里,皇帝正在批奏章,昨晚皇后派来的那个宫女又来了。
皇帝皱着眉:“皇后又怎么了?”
宫女被皇帝不悦的语气吓到了,诚惶诚恐的道:“启禀皇上,太后娘娘要处死宫乐坊的乐师和舞娘,皇后娘娘让奴婢过来禀报的。”
“发生了什么事?太后要杀他们!”皇帝明显不耐烦了,这份不耐烦是对太后的。
宫女回道:“今天午膳时,有个舞娘撑不住倒在地上,晕过去了,撞的其他舞娘也摔倒了,然后他们就倒在地上站不起来了,乐师也停了,琴弦上都沾了血,皇后娘娘就劝了一句,然后太后娘娘就发火了。”
皇帝起身,带着高公公去了坤宁宫。
路上正好看到禁军拖着那些乐师舞娘往慎刑司走。
看到皇帝连忙行礼。
皇帝看着那些人,乐师还好些,只伤在手上,脚还是能走的,但是舞娘就有些惨不忍睹了。
刚刚那些禁军是两人架着一个舞娘走的,他们的腿就像断了似的,在地上拖行,时而留下一点血迹。
这双腿怕是毁了,以后估计不能在跳舞了。
高公公一看皇帝的脸色,就知他对太后不悦了,上前问道:“这些人要押到哪里去?”
禁军跪在地上回道:“太后娘娘吩咐,送到慎刑司。”
没有说要送到慎刑司做什么,但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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