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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媓-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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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衣裳穿在护院身上,很容易让人漠视,而穿在苏俊卿身上,立即俊雅起来。
上官云衣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自己端起茶杯抿了口,道:“几次三番的想见我,到底为了个什么?”
苏俊卿慌忙起身:“我只是担心表姐身体。”
上官云衣指着椅子:“你坐下说,既然叫我表姐,就别当我是公主。”
苏俊卿依言坐了,也是颇为拘谨,道:“表姐同额驸和离,换了谁都不会开心,而表姐又把自己关在房中,我真怕表姐闷坏了。”
上官云衣何尝不感觉寂寥孤苦呢,幸好还有红藕和青葱两个从娘家带来的丫头陪伴,只是丫头就是丫头,丫头对她再好,也消除不了她内心深处的苦楚,但当着苏俊卿不便说,只装着无事的道:“忙着诵读经书,怎么会闷。”
苏俊卿摇头:“表姐只是带发修行,又非真的尼姑,何必这样枯守呢。”
上官云衣不懂他这句“枯守”是什么意思,隐隐感觉出他大抵是在表达情感,上官云衣也知道自己根本不是个修行的人,当时这样做是为了巴毅,而今这样做是实在无所事事,苏俊卿能来,即使什么都不说,上官云衣业已明白他对自己的感情仍在,可是,自己而今是弃妇,他可是堂堂的朝廷命官,本朝没有公主改嫁的先例,若是自己做了,必然会为天下人耻笑,所以,不能接受表弟的感情,于是道:“你此言差矣,带发修行亦是修行,太皇太后身边的苏大姑姑,人家还没奉旨呢,可是为了修行不是一辈子未嫁么,而我更是奉旨在修行,所以,这不是枯守,而是本分。”
机会难得,天不会经常下雨,玉醐也不可能总给自己出主意,苏俊卿不想错失眼前,既然表姐叫自己进来,便是对自己有感情的,之所以固执,还不是有个奉旨在前,苏俊卿道:“表姐同苏大姑姑怎么能一样呢,苏大姑姑清心寡欲,可是表姐……”
没等说完,上官云衣截住他的话道:“你的意思,我贪恋色欲?”
苏俊卿愕然,忙着解释:“我并非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表姐当初倾慕额驸,现在也还是……”
上官云衣再次打断他的话:“你的意思,我现在还是没有忘记他?”
正文 368章 再献良策
越说越乱。
苏俊卿急出汗来,再次解释:“我并非那样的用意。”
上官云衣脸色有些难看:“你到底何意?”
苏俊卿心一横,索性来了个破釜沉舟:“我的意思,表姐现在已经成为自由身,你我何必辜负大好青春呢。”
赤裸裸的谈情,上官云衣羞红了脸,气道:“我是修行之人,焉能再谈婚论嫁。”
苏俊卿苦口婆心的劝慰:“修行只是一时的事,剃度出家的师父都可以还俗的,再说,你根本没有剃度出家,我对表姐的心意,表姐你是知道的,这么多年我苦苦等候,老天厚道,终于让我等到今天,所以,表姐,我们成亲吧。”
这事有点操之过急,上官云衣还没做好这方面的打算,亦或者可以说是准备,未免动气,怒道:“请叫我公主,或是慧觉师父。”
连法号都取好了,苏俊卿一是急二是痛心,唤了句:“表姐!”
上官云衣吩咐红藕:“送客!”
红藕想劝一劝,见上官云衣变了脸色,不敢出口,只好对苏俊卿道:“表少爷先回去吧。”
苏俊卿怔怔的看着上官云衣,而上官云衣却将头扭向窗户。
外面,雨已经停歇,能听见雨水哗哗的从高处往地处流淌,微风拂面,更觉心凉,苏俊卿离开公主府回了衙署,彻夜未眠。
次日,他找到玉醐,为的是玉醐走马上任木帮大当家的事,拟好了公文告示,叫衙役们张贴在蒙江各个路口,然后同玉醐一道去了木帮的原驻地,那就是李家庄。
这里曾是李青若的家,而今物是人非,李青若化成青烟没了,李家庄的百姓仍旧日出而作日入而息,过着平淡的日子。
李府也给李青若的亲戚霸占,苏俊卿带着官兵一到,站在李家庄最中心的那条街上,然后敲锣打鼓将李家庄的百姓集合过来,他亲自宣布,李府乃木帮大当家的府邸,现在归在玉醐名下,变成玉府,而木帮,也由玉醐来接手。
对此,李家庄的百姓反应淡漠,仿佛与他们毫不相干似的。
玉醐隐隐担心,最难缠的应该是那些木把。
这个季节山场子掐套,木把们无论哪里来的,大多都回了家,也有很多将一年辛苦所得败光的,滞留在蒙江,靠打零工活命,而水场子正忙着放排,木材一批批的由此下水,经南流水去丹东,也有经北流市去吉林乌拉的。
玉醐对苏俊卿道:“这些个百姓,很少是木把,他们只在这庄子住,或耕种或放山,那些个木把都在水场子呢,我等下去看看。”
苏俊卿叮嘱一句:“你小心些,我也听说那些木把,干活是把好手,可是不懂规矩,难以管教。”
玉醐道:“没事,我有官府的公文,我又不是巧取豪夺来的木帮。”
见他神色倦怠,眼睛也熬得通红,玉醐问:“昨夜一场大雨,可有帮到苏大人?”
苏俊卿苦笑下:“有是有,只是……”
欲言又止,只做轻轻叹息。
玉醐忙问:“怎么,公主仍旧不肯见你?”
苏俊卿看向她:“你我是不打不相识,我敬重玉小姐你为巾帼英雄,很多时候,虽然男女之别,我却当你为至交好友,所以,我对你也没什么可隐瞒的。”
听他这样说,玉醐也颇为感动,道:“苏大人有话尽管说,但凡我能帮到苏大人,定在所不辞。”
苏俊卿为京城人氏,打来蒙江为官,也才见识了山水之乐,瞧这李府周围皆为绵绵群山,也能听见江河之水声,本该心旷神怡,可是心中有重负压得他无心欣赏这怡人的山水,只放眼望出去,天空高远,他幽幽道:“见是见了,她一心礼佛,恐这辈子以身侍佛,我们,没有那个缘分。”
一个人,因为某件事的打击,突然看破红尘者很多,但玉醐觉着上官云衣这样的情态,或许有另外一方面的原因,那就是她身为公主,闹出和离,天下震惊不敢说,那也是听者叹为观止了,她不肯接受苏俊卿,亦或是忘不了巴毅,亦或是碍于自己的公主身份,公主改嫁,势必会闹上朝廷,康熙准不准倒还在其次,朝野议论,成为话柄,她大概受不了这样的事。
玉醐瞧了眼苏俊卿,见他神情落寞,这是用情至深的人才会有的样子,自己本就是深情之人,再设身处地的为他想一想,玉醐决定,无论这事有多么的难,也要成全。
苏俊卿因衙门里还有公务,就想告辞,玉醐道:“苏大人请留步,我有一言,希望苏大人记住。”
苏俊卿点头:“玉小姐请讲。”
玉醐道:“向来感情之事,很难有一蹴而就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洞房花烛夜掀开盖头,两个人并不一定互相喜欢,怎奈木已成舟,只能将就着过下去,一辈子苦不苦,只有自己心里知道,若想有个美满姻缘,委实不易,难得苏大人同公主两情相悦,苏大人不该打退堂鼓。”
苏俊卿摇头:“我没有打退堂鼓,只是表姐太固执,我能奈何。”
玉醐略微思忖下,挑眉看他,试着问:“为了公主,若是让苏大人放弃功名利禄,苏大人是否愿意?”
苏俊卿朗然一笑:“我本无意功名利禄,当初考取功名,也是为了表姐,因为姨父嫌我穷苦,若得表姐为妻,莫说放弃功名利禄,即便是舍了这条命,我也会毫不犹豫。”
这一刻玉醐忽然发现,这个文弱有余英气不足的苏俊卿还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高兴道:“那好,我来成全你和公主。”
苏俊卿对玉醐的聪明丝毫不怀疑,只是好奇她到底有何良策,能让表姐答应嫁给自己,问:“玉小姐的意思是?”
玉醐反问:“可知道我假死的事?”
话刚出口,一旁的初七惊道:“小姐!”
玉醐晓得她怕的是什么,这种事,怎么可以公然说出呢,玉醐笃定的道:“我信苏大人的为人,断不会将此事宣扬出去的。”
苏俊卿正色道:“这是自然,不过玉小姐假死的事,我不十分清楚。”
玉醐道:“而今的我,在京城已经是个死人,都以为我死了,所以,我觉着公主也可以效仿我假死一事,但不是假死,那样闹的太大,可以失踪。”
苏俊卿皱眉,茫然道:“失踪?”
正文 369章 早定姻缘
刚好是月中,这一晚明月高挂,玉醐忙忙铺子上的事,便同初七去了公主府,天热,将帷幔掀起高高,一路吹着凉风一路看着明月一路听着马铃铛悦耳,忽然想起那一句,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不知身在吉林乌拉的巴毅,是否也在看月。
悄无声息的一叹,还是给初七看穿了她的心事,道:“小姐惦记将军?”
玉醐想,他人在寺院,没什么好担心,其实这话该叫思念,微微一笑,故作轻松:“不是,是觉着上官云衣同苏俊卿的事。”
初七信以为真,小嘴一撇:“也就小姐你菩萨心肠,按说那个公主她曾经夺走了将军,该是小姐的仇敌,小姐还一心一意的帮她。”
玉醐想,上官云衣并没有如何为难自己,她爱慕巴毅只是一种感情,无可厚非,且她为了能够成全巴毅的心意的心意和离,还弄出个带发修行的理由,为此她同苏俊卿虽然彼此有情,也不得不恪守规矩,所以,自己帮她实在是理所应当,于是劝初七:“好心总会有好报的。”
说着话,车就到了公主府,下了车之后,玉醐叫初七拍门,不多时门子露出脸,认识,请了进去,也还是让她们原地等着,自己进去禀报公主。
不多时门子转回,青葱跟了来,说公主有请。
玉醐松口气,还以为上官云衣不会见自己呢,随着青葱来到正房,不知是不是巴毅离开的缘故,而今的公主府看上去无比的冷清,也就是没了人气的感觉,男佣女仆也不少,各司其职,个个都是一脸的凝重,玉醐猜测,大抵是上官云衣成为修行的人,喜静,家里的人也就变得沉默寡言了。
待青葱将房门打开,请玉醐进去,却将初七拦在外头,道:“公主说,想同玉小姐单独说几句话。”
初七眼睛一瞪,玉醐忙道:“就在这里等着我。”
初七就朝青葱哼了声。
青葱也不气,还微微笑着:“随我去旁边的小阁喝杯茶吧。”
初七也不客气,往小阁方向就走,青葱反身将房门关上,追初七去了。
房中极静,玉醐一步步往里头走,有种探案的感觉,只等看到坐在炕床上拿着纨扇轻轻摇着的上官云衣,这才从恍惚中清醒过来,依礼道了个万福。
上官云衣抬抬纨扇,示意她免礼,还道:“而今我只是个方外之人,咱们不拘俗礼,过来坐吧。”
她指着炕床的对面,那神态,一如既往的安静。
玉醐没有坐在炕床的对面,见旁边有张绣墩,就过去搬至她面前,坐下,问道:“公主最近可好?”
上官云衣也知道这是客套好,就礼节性的答:“还好。”
玉醐续道:“公主好像瘦了很多。”
上官云衣下意识的摸摸自己的脸:“不会吧,大概是天热穿的少,就显得苗条。”
玉醐又道:“面颊已经陷了下去,怎说没瘦。”
上官云衣哂笑:“人老珠黄,双颊塌陷,再不会像你这样的年纪,如花蕾般饱满。”
玉醐一怔:“公主,我没有嘲讽你的意思。”
上官云衣忙道:“我也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我说的都是真话。”
她的心性,玉醐不敢说完全了解,总感觉这个人不错,对她的话没有质疑,只是见她的目光无精打采,仿佛没有开放便给风雨摧折的花。
上官云衣问:“你来见我,有事么?”
玉醐道:“只是想看看您,也没甚大事,不过我才做了木帮掌门人,这都是苏大人的信任,昨儿同苏大人去木帮走了趟,闲着说话,他说公主你足不出户,他很担心公主。”
提及苏俊卿,上官云衣脸色突然不自然起来,大概是想起了苏俊卿求婚的事,沉默了半晌,才轻声道:“他公务冗繁重,还惦记着我,实在不是一个好官。”
听着像是埋怨,语气却殊无责怪的意思,反倒带着些许的甜蜜,玉醐察言观色,明白她对苏俊卿也不是没有感觉,如此,玉醐便知道自己该如何来成就这番姻缘。
这时上官云衣看着她微微一笑:“我乃修行之人,实在不该多见客,可是你知道今天我为何见了你吗?”
玉醐猜不出,只能这样说:“我们,还算熟悉。”
上官云衣缓缓摇头否定了她的猜测,道:“我之所以肯见你,是想问问你,容貌家世,我都不输给你,为何巴毅他不喜欢我却那么那么的喜欢你?难道只是因为我比你大几岁?或者是我不懂如何取悦他?”
突然把话题拐到巴毅身上,还是这么尖锐的话题,完全在玉醐的预料之外,正筹谋如何将自己的计策实施,听她这样问,玉醐不免怔住,微乎其微的一点时间,即道:“公主知道不知道,我同他何时认识的?”
上官云衣想了想:“好像是你父亲给发配来了蒙江,你追随玉先生而来,那个时候你们相识。”
玉醐笑着摇头:“在我十岁的时候,我们已经认识了。”
上官云衣大感意外:“怎么会?”
玉醐便给她简单讲起了那一场往事,那时巴毅刚刚中了武状元,披红挂彩游街接受民众的恭喜,刚好到了玉家门口,有人偷袭,巴毅受伤落马,是玉耕儒救的他,然后将他留在玉家修养,于此他们便认识了。
上官云衣如梦方醒:“你们原来一早就认识了,我还以为是我倾慕他在先呢。”
玉醐道:“那个时候他就准备娶我了,可是我还太小,他就等着我长大,而等我真的长大了,世事无常,一件又一件不尽人意的事发生,我们也就无缘婚姻了。”
上官云衣面对愧色:“说到底,是我生生把你们分开了。”
玉醐忙道:“公主不必自责,只能说是这都是命,若说可伶,我还不算可怜,毕竟他心中有我,最可怜的其实是苏大人,苏大人对公主一往情深,至今未娶,可是等来的却是公主的一腔冰冷。”
上官云衣双手紧紧攥着纨扇,攥得太久,手背上都没了血色,轻叹:“我能奈何,我现在已经身在红尘之外了,并且,是我上奏皇上说要修行的,倘或我再嫁,岂不是欺君。”
玉醐冷冷一笑:“你不欺君,君欺你。”
正文 370章 遁迹红尘
你不欺君,君欺你。
玉醐此言,让上官云衣不单单惊奇,更是惊骇,所幸房中唯她们两个,她还是轻声呵责:“小心说话,当心惹祸上身。”
言罢方想起,康熙对玉醐的感情,比巴毅不差多少,大概由此,玉醐才肆无忌惮,亦或者说是恃宠而骄。
玉醐晓得她怕的是什么,也明白她那飘忽的目光在猜想什么,道:“我没有旁的意思,我只是想说,公主在这里煎熬,苏大人在那厢煎熬,皇上却是,每顿饭上百道菜,每晚仍旧是如花美人伴寝。”
话越说越大胆,唬的上官云衣朝她嘘了声,然后小声道:“我这府里,只红藕和青葱是我原来的婢女,剩下的人都是宫里头拨过来的,当心隔墙有耳。”
玉醐道:“没法子,我若不说得明白些,公主会一直执迷不悟。”
上官云衣继续心不在焉的摇着纨扇,吹起的微风拂着她柔柔的发丝,人如其名,她生得眉眼清淡,性子又安静,颇有些仙气,看上去一副懦弱无争,实际是腹有珠玑,也知道自己的苦康熙不会知道,即使知道,也不会怜惜,他们本就是冒牌的父女,更何况公主多着,康熙想心疼恐怕都心疼不起,可是自己虽然是公主,也还是臣,奏折里说好了带发修行,又怎么能再嫁呢,看玉醐凄然一笑:“我又能如何?”
这话不是问,而是无奈。
玉醐立即道:“离开蒙江。”
上官云衣不解其意:“离开蒙江?”
玉醐郑重点头:“对,离开蒙江,随便去哪里都好。”
上官云衣微微蹙眉:“为何离开蒙江?”
玉醐道:“失踪啊。”
上官云衣将纨扇扣在膝头,感觉玉醐话里有玄机,当即来了兴致:“能否说的明白些。”
玉醐便详细的说给她听:“公主离开蒙江,对外就说失踪,也或者说是云游去了,方外之人,云游本也是常事,然后更名改姓,一点点的隐遁民间,同苏大人再不必顾忌什么,比翼齐飞,白头到老,总比你这样苦熬到老好。”
上官云衣沉思不语。
玉醐知道自己说动了她,乘胜追击:“如果不这样,公主每天诵经礼佛,不单单辜负了苏大人,也辜负了公主自己这一辈子,苏大人是真心喜欢公主的,公主嫁给他,会给苏大人一辈子捧在手心上疼爱,天大地大,你们寻个清静之地,一间茅庐,几亩薄田,儿女绕膝,岂不是好。”
上官云衣呆呆的看着她,喃喃道:“我,我怕。”
玉醐问:“公主怕苏大人不会好好待你?”
上官云衣摇头:“我怕这事一旦给朝廷知道,这可是欺君之罪。”
玉醐凛然一笑:“公主怕死?”
上官云衣摇头:“我现在同死,有何分别呢。”
玉醐道:“公主其实不必害怕,因为你已经没了利用之处。”
上官云衣一脸迷茫。
玉醐指指她,然后指指自己:“当初皇上为了我,才将你册为和硕公主嫁给巴毅,而今我也是死了的人,你同他也和离了,所以,你便也没了利用之处,你以为朝廷还会关心你么。”
说这番话时,玉醐内心有些许的歉疚,为了促成上官云衣和苏俊卿,算是对不住他了。
这个他,当然是指康熙。
话说到这个层面,上官云衣也动了心,只是仍旧有些犹豫,这事太大,大到关乎她的一生,所以不能不慎重,就道:“容我再想想。”
玉醐起身告辞:“公主是该好好想想,一辈子的大事。”
从公主府出来,玉醐没有回家,直接去了佐领府,将上官云衣的态度告诉了苏俊卿,一来,让他高兴,二来,也让他有所准备。
听闻上官云衣动了念头,苏俊卿当然高兴,甚至可以说是大喜过望,郑重感谢玉醐。
玉醐一摆手:“苏大人先别忙着谢我,这事到底能不能成,还真说不准,一旦最后关头公主又退缩了呢,再说,公主失踪,非比寻常,朝廷势必会问责你这个蒙江父母官,因为公主人在蒙江呢,而你若想追随公主而去,还需辞官,苏大人你现在可是堂堂佐领,这个高位,不知多少人梦寐以求都得不到呢,我只怕你现在为了公主可以放弃一切,将来过着清贫的日子,会追悔莫及,你看,桩桩件件都不是小事,苏大人还是好好的琢磨下,如何能将此事做得天衣无缝。”
苏俊卿道:“这些个事,你不说,我也想到了,朝廷问责,刚好是我引咎责躬,继而辞官不做的由头,至于辞官……”
他笑了笑,继续道:“我比他瓜尔佳巴毅如何呢?文韬武略,我都不及,他为了玉小姐可以放弃一切,我为了公主为何不能呢,所以玉小姐你大可以放心。”
说到巴毅,玉醐忽然念及自身,是啊,促成了上官云衣和苏俊卿,自己同巴毅呢,当然不能辜负这一生。
从佐领府回到家里,玉醐同初七商量:“倘或有朝一日我也失踪了,你去京城找达春,他是真心喜欢你的,只是他那个人,面皮薄,有些事情羞于出口,你主动些,感情这上面的事,不是谁主动谁丢人,谁最后得到美满的因缘,那就叫人羡慕呢。”
在她说到一半的时候,初七已经急得一直想插嘴,待她说完,忙问:“小姐你去哪里?为何不带我?”
玉醐微微一笑,将初七搂入怀中,声音有些哽咽:“我也舍不得你,可是,我前途渺茫,带着你恐让你吃苦。”
初七拼命的摇头:“我不怕吃苦,我只想跟着小姐你,小姐你千万别丢下人偷着跑了。”
玉醐问:“那达春呢?”
初七一怔,忽而将头深埋在玉醐肩头,小声道:“若是小姐去找将军,你说他会不会去找我呢?”
一点自信都没有,怯怯的,羞羞的。
玉醐道:“我信他会的。”
初七突然挺直了身子,嘿嘿的傻笑:“那还等什么,小姐,咱们立马失踪吧,你不着急找将军,我还着急让达春找我呢。”
玉醐一指头戳在她那光滑的大脑门上:“没羞没臊。”
初七继续嘿嘿傻笑着,玉醐却心情沉重,正如自己劝苏俊卿的,这个决定可不是小事,需仔细筹谋。
正文 371章 张榜招贤
玉醐一直相信,那个看着柔弱的上官云衣,她其实是外柔内刚之人,若决定了什么事,必不会拖泥带水。
果然,同上官云衣的那次谈话没过多久,上官云衣即突然失踪不见,按照公主府那些仆役的说法,上官云衣某天难得走出房门,只是她迈出房门之后,连同两个侍女红藕和青葱,一同消失不见。
公主失踪,非同小可,当然惊动了父母官苏俊卿,他听了之后非但没吃惊,还难以克制的笑了,妆模作样让手下的人可着蒙江的找,他心里明白,上官云衣既然离开,在蒙江怎么能找到呢,于是这样找了几天,无果,他只好一道奏折报给康熙,并引咎辞官。
上官云衣失踪的事,在宫里虽然没造成地震似的惊动,也还是各方议论,普遍的说法是,她经受不住和离的打击,也经受不住和离的耻辱,所以躲了起来,还有一部分人觉着,她是往如来寺找巴毅去了,也有些人说,她有了新欢,私奔了,总之说什么的都有,汇集一处,就到了康熙耳中。
康熙正在看苏俊卿的折子,看罢使劲摔在案头,冷哼:“都学巴毅辞官,都是给巴毅带累坏了。”
这是乾清宫西暖阁,东暖阁为寝殿,西暖阁为书房,地上站着一干大臣,包括周孔孟和上官云衣的父亲上官剑和上官云衣的伯父上官盾,女儿失踪,上官剑担心不已,可女儿毕竟是御封的和硕公主,名义上的父亲为康熙,他着急也不敢过分表现出来,说完自己的想法,就等着康熙的圣裁。
圣裁什么?是否派出兵马找上官云衣。
龙颜不悦,不单单是因为上官云衣的失踪和苏俊卿的辞官,还因为他犯了旧疾,身体上不痛快,心情又怎么会好,再摊上公主失踪的事,气得闭上眼睛皱皱眉。
李连运担忧道:“万岁爷,叫太医吧。”
康熙慢慢睁开眼睛,叹口气:“朕懒得听他们聒噪。”
说完看看上官剑:“你也不用担心,云衣也说不定是去哪里游山玩水了,没准过几天就回来了呢,不是还有两个侍女陪着她么,真要是遭人劫持,不会一劫就是仨。”
说的非常有道理,更何况这是皇上的话,上官剑道:“臣不是担心公主,而是担心皇上,叫太医吧,皇上龙体欠安,这比什么事都大。”
康熙只觉头脑昏沉,这种状况已经有几天了,就是总打不起精神。
众大臣都说:“皇上,叫太医吧。”
康熙受不了这些大臣的啰嗦,就点了头。
太医来了,一如既往的那种说辞,皇上太累了,该好好歇息,可是康熙自己感觉不像是累的,倒像是中毒似的,那奇怪的感觉时有时无,照着太医的话该歇息也歇息了,该吃药也吃药了,这样过了十几天,仍旧没有好转。
终于,康熙信不过太医了,偷着对李连运道:“宣玉耕儒进宫。”
于是,在一个漆黑的夜晚,一顶小轿抬着玉耕儒进了宫,进宫后直奔乾清宫西暖阁。
康熙虽然病着,也还没有安置,一摞子的奏折,正在批阅。
李连运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靠近了小声道:“主子爷,玉耕儒来了。”
康熙微微点了下头,将笔搁置在笔架上。
李连运朝门口使个眼色,奏事太监便将玉耕儒引着进来。
见了康熙,玉耕儒方想行三叩九拜大礼,康熙道:“免礼。”
玉耕儒谢恩,没行大礼,也还是郑重的磕了个头。
康熙疲乏的按着额角,道:“朕最近老是觉着不好,太医们都说朕是累的,朕记得你做太医院院使的时候,经常与其他太医的意见相左,朕想听听你怎么说。”
玉耕儒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皇上,草民手已经毁了,无法号脉,怕说不准。”
康熙道:“朕恕你无罪,你只管说便是。”
不能切脉,也还能望闻问,玉耕儒于是凑近了康熙,看了看康熙的面色,又看了看他的舌苔,听听康熙的喘息声,又询问了他身上的感觉,综合其后,发觉康熙这病颇有些蹊跷,玉耕儒也担心,最后,冒险一试,以左手切脉,更加吃惊。
康熙发现他神色惶惑,问:“你直言,朕是不是大限快到了?”
没等玉耕儒回答,李连运抢道:“皇上正值盛年,怎么会……”
康熙回头瞪了李连运一眼:“你这奴才,朕问的是你么。”
唬的李连运急忙闭嘴。
但玉耕儒已经明白,李连运是怕自己胡言乱语,玉耕儒实话实说道:“皇上这病实在蹊跷,草民也看不出来。”
康熙皱皱眉,忽而笑了,冷冷的,带着满满的嘲讽:“朕在太医院养了一群草包饭桶,朕最信任你,可是连你也看不出来。”
玉耕儒噗通跪地:“皇上恕罪,草民之所以说看不出来,不是看不出皇上有病,而是皇上这病草民见所未见闻所未闻,草民不懂如何医治。”
康熙道:“你起来说,朕到底得的什么病?”
玉耕儒谢恩站起,犹豫再三,道:“草民觉着,皇上不是病,像是中毒。”
康熙浓眉一挑,很是意外:“中毒?”
玉耕儒只轻轻道:“是。”
康熙凝神半晌,忽而笑了:“玉耕儒,你是老糊涂了吗,谁敢给朕投毒。”
玉耕儒道:“皇上脉象奇怪,草民觉着这是中毒的迹象,可是草民技艺不精,无法确定,实在不行,实在不行……”
他本想说实在不行让玉醐回来看看,因玉醐经常看些上古医书,也看些失传很久,却在江湖上无意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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