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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媓-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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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云衣心里还想着和离的事,不知巴毅想去作何,怕就怕他去给康熙写奏章请求和离,不禁急切的唤了声:“额驸……”
当着旁人,想说的话哽在喉咙处。
巴毅却若无其事的一笑:“我去吩咐厨房备酒菜。”
上官云衣心里长吁一声,如释重负,同苏俊卿进了大厅,招呼他坐,又让丫头看茶。
苏俊卿颇有些受宠若惊,连说:“我坐坐就走。”
上官云衣突然想起什么,问:“你怎么来了蒙江?又住在何处?”
苏俊卿没敢实话实说,只含糊其辞道:“一点公务,住在驿馆。”
上官云衣信以为真,还说:“既然是公务,身边总该有些小吏,怎么连个长随的小子都不带呢,关外不比京城,你又是人生地不熟的,别出什么岔子。”
两个人之间,从来没有这样相对而坐过,更没听上官云衣这样关怀过自己,苏俊卿搞不清表姐到底因了什么,突然对自己改变了态度,也还是非常开心,道:“随从都在驿馆呢,之所以没带人来,是怕搅扰到表姐和额驸。”
上官云衣脸色一沉,几分嗔怪:“表姐弟的,何谈搅扰。”
苏俊卿忙垂头:“多谢表姐。”
心上人近在咫尺,他却有种近乡情怯的感觉,那些积压在心底多少年的话,那些情愫,此时都飞升不见了,心底唯剩一片空茫,忍不住抬头看一眼上官云衣,见她虽然仍旧那般细弱,却多了几分端庄和华贵,这才明白,表姐不单单是嫁了人,更是堂堂的和硕公主,自己只是个小小的知县,以前配不上,现在更配不上。
美人如花隔云端,没来由的,心底升起一股巨大的失落,起身告辞,上官云衣却道=挽留道:“额驸已经去置办酒菜,你也难得能来蒙江,日后回了京城,怕是这一生再难见面,留下来吃顿饭吧。”
于是,苏俊卿就没有勇气再说告辞。
既然是亲戚,自家人,席面设在后头的花厅,巴毅陪着苏俊卿先去坐了,上官云衣还在房中更衣。
红藕忧心忡忡道:“公主留下表少爷,就不怕表少爷一个不甚,让额驸知道当年的事?”
上官云衣看着镜中的自己,面无血色,再想想犹如春花般的玉醐,自惭形愧,道:“怕,怎么能不怕呢,表弟他对我一往情深,他说他是为了公务来的蒙江,若是真,怎么没听到一点点动静呢,所以,我怀疑他是因我而来的,怕又怎样,额驸早晚会知道的,并且,你觉着额驸会在意吗?他若在意,我还求之不得呢。而我留下表弟,一者是这个节骨眼上,额驸正想同我和离,表弟一来,说不定将此事冲散了呢,毕竟额驸那个人,不会当着外人同我闹的。还有,我是见额驸对表弟非常热情,若是家人常来常往的走动,彼此像个亲戚样,一点点的,也说不定额驸同我,也会亲如一家了呢。”
说完,看着镜中道:“头上的首饰都拿掉吧,太招摇了。”
红藕问:“都拿掉,会不会太素了?哪里像个公主呢。”
上官云衣睇她一眼:“你懂什么,这样隆重的打扮,一来会让表弟误会,以为我是打扮给他看的,二来会让额驸误会,我在别的男人面前卖弄呢。”
红藕只好同青葱将她头上的首饰都取了下来,只留个碧玉簪子固住发髻。
收拾妥当,红藕问:“这就去吗?”
上官云衣却坐了下来,慢悠悠道:“再等等。”
红藕不明所以:“酒过三巡再过去,怕失礼呢。”
上官云衣却道:“我这样急着过去才不好呢,何妨让额驸同表弟把酒言欢呢,若是能用表弟笼络住额驸,夫复何求。”
于是,等了半天,觉着差不多了,她方吩咐:“走吧。”
前呼后拥的来到花厅,远远即听见里头的巴毅同苏俊卿一副相见恨晚的说笑呢,上官云衣非常高兴,进了花厅连说怠慢。
苏俊卿起身施礼,又请上官云衣去上首位坐,上官云衣却道:“为妻的,哪里能坐首位呢,额驸坐。”
巴毅也不推辞,三人重新落座,说的都是家常话,不涉及公务,也不提及往事,上官云衣慢慢松了口气,更见巴毅同苏俊卿交谈甚欢,成亲这么久,第一次感觉自己同巴毅,是一家人。
一顿饭吃的愉快,之后苏俊卿想告辞离开,巴毅道:“驿馆比不得家里方便,不如就住下来,早晚也能同你表姐见面。”
苏俊卿感觉他在暗示什么,却又吃不准,所以有些犹豫不决,看去上官云衣。
上官云衣也想用他来讨好巴毅,就道:“那就留下吧。”
苏俊卿至今搞不清巴毅是何居心,只是能够经常看到表姐,他便没有拒绝。
刚好此时有个小子来报,说有人求见巴毅。
巴毅随口问:“可有拜贴?”
小子答:“没有,他说他叫达春。”
巴毅一惊,达春远在京城,且在宫中当差,怎么突然也来了蒙江?怕有意外,忙道:“请去前头。”
他就让上官云衣陪着苏俊卿,自己匆匆往前面的大厅而来,待到了地儿,见达春就在门口站着呢,听见脚步声,达春猛地回头,随着兴冲冲的迎上前,施礼问安。
巴毅伸手扶起他,急切的问:“你怎么来了?”
达春道:“我佯装生病,告了长假,来看将军。”
正文 321章 各为情种
当晚,公主府从未有过的热闹。
那厢,上官云衣陪着苏俊卿,这边,巴毅同达春互道离别之后发生的事。
巴毅更关心宫中的动向。
达春道:“一切均安。”
巴毅遂放心下来,晓得玉醐假死离开,并未造成什么不好的后果。
又问了玉耕儒。
达春再道:“只是惦念玉姑娘。”
儿行千里,身为父亲,焉能不挂牵呢,巴毅轻声喟叹:“这个时候,我倒希望弹指便是十年二十年,那个时候,所有的事都烟消云散,玉先生也能同玉醐父女团聚。”
达春安慰他道:“玉先生身边有个能干的盈袖,将军大可不必担心。”
巴毅也道:“玉醐身边有初七陪伴,你回去告诉玉先生,教他也别惦念。”
初七的名字甫一跳出巴毅之口,达春便抬抬眼挑挑眉,想问,不好意思问,这样子,可真如李清照写的——和羞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
他欲说还休,巴毅尽收眼底,笑道:“明明喜欢人家,为何还佯装老死不相往来呢。”
达春臊得红了脸,当着巴毅,他从未隐瞒过什么,便道:“和初七成亲的时候,我是真不喜欢她的,貌无三分,才无半斗,还粗俗,更贪小便宜,可是两个人同一屋檐下过了那么久,就像养只猫养条狗,总会有些感情的。”
两个人是在书房,巴毅坐在书案后头,达春于书案一侧坐了张小杌子,这宅子有些年头了,书房中除了书香墨香,便是淡淡的霉味,像是来自腐朽的木头,达春这人很怪,就喜欢这种霉味,他说,这种味道是家的味道,此时谈及初七,他感觉初七仿佛这似有若无的霉味,其实很难闻,就是舍不得,因为初七也给了他家的味道。
巴毅突然想起了当初玉佩一事,长时间的求证,觉着玉耕儒可以排除嫌疑,转而就怀疑到初七头上,所以听达春对初七产生了感情,他便强硬的将自己的怀疑丢到一旁,劝道:“别将初七说的那么不堪,她身上是有些毛病,也不过是因为从小便成为孤儿,一个小姑娘,在江湖上摸爬滚打过来,能保住命已经不易,何求她像个大家闺秀呢,纵使是大家闺秀,怎见得就是善良之辈。”
他的话,达春总是心甘情愿遵从的,此时听他这样说,犹如拨开迷雾,达春的心里顿时敞亮起来,忽而想起方才巴毅说过,上官云衣的表弟来了蒙江,又住在家里,达春就道:“想起公主那个堂弟上官彧,我就担心公主这个表弟,不知他是怎样的一个人。”
巴毅只一句:“不可同日而语。”
达春道:“那我就放心了。”
巴毅继而追加一句:“他对公主深情一片。”
达春愣住了。
巴毅无所谓的笑了笑:“你知道我不会在乎这些。”
达春点头:“将军同公主,真的不能白头到老吗?”
巴毅似乎有些不语:“难道你忘了玉醐?”
达春看出他眼底的清冷,忙道:“我没忘记玉姑娘同将军的感情,可是公主她,其实也很可怜。”
巴毅沉默了,半晌,呼出一口气,颇显无奈道:“若非觉着公主可怜,我早就休妻了。”
上官云衣真真让他束手无策,关键是在其身上,找不到可以休妻的理由,而假如自己休弃她,她将面对世人的异样的目光,更要面对家人的或是悲悯或是指责,一个弃妇,还是公主,若想将此事悄无声息的办妥,根本不能。
达春问:“那将军打算怎么办呢?”
巴毅沉吟下,道:“等等吧。”
至于等什么,等到何时,他不说,达春也不方便问,于是两人便绕开这个伤感的话题,谈起别个事来,这一谈,竟至四更天,天放亮,巴毅习惯的起来练功,达春这才抓紧睡觉。
巴毅为了不打扰达春,没有在院子里练,而是去了后花园。
此时天尚早,园子里空无一人,唯有鸟雀在树枝间蹦来跳去,忽而又落在地上,追逐觅食。
巴毅舒展了下筋骨,又呼吸吐纳一番,正准备练功,突然听见脚步声,循声看,见那条甬路上缓缓走来了苏俊卿。
待距离近了,苏俊卿才发现他,突然之下,忙施礼请安:“额驸好早。”
巴毅笑着反问:“你睡不着?”
蒙蒙晨色中,苏俊卿眸光迷离,左右看看无家人伺候巴毅,他冷着脸道:“额驸同公主,怎么分房而睡?”
说完自察失礼,解释:“我也是无意中发现,额驸昨晚是睡在书房的。”
巴毅斟酌下,这种事要不要现在告诉他呢?觉着时机还未成熟,就道:“你知道的,昨晚家里来了个客人,是我原来的亲兵,交谈至半夜,索性就睡在书房。”
苏俊卿似信非信:“一个亲兵,不过下人,额驸竟同他交谈至半夜。”
巴毅就想让他似信非信,所以不多做解释,淡然一笑,指着园子道:“苏公子自便。”
说完,长拳短拳的练了起来。
苏俊卿摇头感叹:“真不知表姐看上你什么,武夫,粗人,俗不可耐。”
巴毅权当没听见,继续练功。
苏俊卿也没了逛园子的兴致,反身回去,出了园子,迟疑下,就往上官云衣的住处而来,至二门处问了个刚刚下值的侍女,听说上官云衣业已起来了,他就道:“麻烦通禀公主一声,说我要见她。”
那侍女本想交差的,无奈又转回房内,见红藕正打发上官云衣梳妆,这个侍女道:“禀公主,苏公主请见。”
上官云衣眉头轻蹙:“怎么这样早呢。”
随后轻声道:“要让去花厅稍等,我这就过去。”
洗脸匀面扑胭脂水粉,淡妆之后,由红藕和青葱陪着,来到后宅的花厅。
苏俊卿心事重重,连侍女给他上的茶都未动一口,见上官云衣来了,慌忙站起,迎上来就道:“表姐,我有话说。”
上官云衣脸色一沉:“在家里,你可以叫我表姐,若是当着旁人,麻烦你尊我一声公主。”
苏俊卿怔愣下,忙单膝跪地打个千道:“下官见过公主。”
上官云衣抬抬手:“起来吧,什么事?”
苏俊卿迫不及待的道:“额驸如此冷待公主,公主何必委曲求全。”
正文 322章 假戏真做
苏俊卿的话让上官云衣颇有些猝不及防,不禁怒道:“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额驸,也是你能毁谤的。”
说完拂袖想走,苏俊卿拦住她道:“下官微贱,不敢毁谤额驸,可是昨晚额驸宁可独宿书房,却将公主置之不理,我猜想,这种事绝对不是一次两次,谁人不知,额驸心里有着个玉姑娘。”
啪!上官云衣挥手就是一耳光,打的苏俊卿懵怔的看着她。
上官云衣气得浑身颤抖,手指他道:“你给我出去!”
苏俊卿还想说什么,红藕过来将他推出了花厅,既是花厅,便建在后宅,或是跨院或是园中,所以距离花园不愿,红藕一直连推带拽的将苏俊卿弄到花园处,松开他这才埋怨道:“表少爷恁般糊涂,公主同额驸的事,本是闺中之事,你身为大男人,这样直言不讳,公主颜面何存,不气才怪呢。”
苏俊卿恍然大悟,捶了下脑袋,懊悔不已:“都怪我,还不是觉着表姐她可怜。”
红藕叹道:“表少爷对公主的心意,咱们谁不知道呢,可是表少爷也知道公主对额驸的心意,表少爷何必苦苦纠缠,自己不如意,公主也不开心。”
苏俊卿听她一言,突然跪下,纳头就拜:“请姐姐帮我。”
红藕没防备他会如此,吓得赶紧也跪了下来:“表少爷身为朝廷命官,这样跪我,是想折煞我么。”
忙将苏俊卿拖着拽了起来,又用手拍打着他身上的尘土,一壁道:“我也明白表少爷的心思,可是公主已经嫁人,生米煮成熟饭了,表少爷还是死心吧。”
苏俊卿哽咽着道:“我若能死心,就不会追来关外,只要我能同表姐在一起,我并不计较她是否嫁过人。”
红藕又是一叹:“你不在乎,公主在乎,其实若是换了我,我是宁可嫁给表少爷的,一辈子将你捧在手心,那感觉怎么能一样的。”
听话听音,锣鼓听声,苏俊卿一脸忧郁转换成欢喜:“你的意思,表姐同额驸,真的是同床异梦?”
红藕惊呼一声:“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什么都没说,行了我得回去伺候公主了。”
她吓得转身就跑。
苏俊卿黯然伫立,良久,露出欣慰的笑来。
红藕跑回房中,见上官云衣还在生气,一张脸本来就白,此时更没了血色般,青葱一旁劝着:“公主不必为表少爷生气,表少爷那样的人,读书读呆了,时而疯疯癫癫的,公主当心气坏了身子。”
上官云衣按了按额角,疲乏道:“本想他来了之后,家里热闹些,也像个家的样子,不料他乱说乱来,一旦给额驸知道,我同他之间,没有的事,也变成有了,一个女人,毁了名节,还不如一死了之。”
红藕过来道:“呸呸,什么生啊死的,大清早的,多不吉利,公主切莫担心这个,额驸不是那样心胸狭隘之人。”
上官云衣苦笑:“是啊,他根本不在乎,你们瞧,我还怕什么呢。”
转而又情绪低落的垂眸落泪道:“假如额驸真的想休妻,我也不愿他是以这样的由头。”
红藕安慰她道:“假如额驸捕风捉影,以为公主同表少爷有过苟且之事,然后休了公主,这样的额驸,公主还值得为他伤心难过么。”
上官云衣眼睛一亮,又无限欢喜道:“对啊,额驸根本不是那样的人。”
瞧她一会哭一会笑,红藕无奈的晃晃脑袋,倒不如真的和离呢,否则这样过下去,不必一辈子,几年光景,公主不疯癫也得丢了半条命,所以,红藕想,该找表少爷认真的谈一谈。
然而,发生了这样的事,苏俊卿也不好再留下,遂留了个话,已经离去。
而他与红藕在花园处的交谈,园子里的巴毅悉数听进了耳朵。
回到书房,达春已经醒了,绞了条手巾擦了擦脸,就想去看玉醐。
巴毅道:“用过早饭再去吧,刚好玉醐同初七都在铺子里,好找些。”
达春就应了,在公主府用罢早饭,问过巴毅可有什么交代,然后出了府门,骑着马,记着巴毅的指点,轻松找到玉醐的生药铺子。
满街都是卸门板准备营业的动静,满街都是炭火的烟气,达春下了马,故地重游蒙江,心中亦是颇多感慨,望向玉醐的铺子,刚好初七正将卸下的门板往旁边放,遥遥见来了个人,感觉眼熟,仔细一看,达春就朝她憨憨的一笑,初七手中的门板唿通砸在地上,也砸在她的脚上,她痛得大声喊叫,达春见状,把缰绳一丢,冲过来就抱起,急切的问:“你怎样?”
初七傻了似的看着他,不知回答。
柜台内的玉醐见达春犹如天降,惊喜道:“你怎么来了?”
初七终于回过神来,手在下面偷着掐了下自己厚厚的肉,确定不是做梦,心里无限欢喜,嘴上却痛得哎呀啊呀的喊,朝玉醐气道:“小姐,受伤的是我,你是不是先关心下我。”
玉醐这才道:“你怎样?”
初七指着脚:“砸断了。”
玉醐就让达春将她放在椅子上,脱下她的鞋子袜子,试着按了按,初七嚷嚷着:“疼,疼。”
玉醐道:“断是没断,但也伤的不轻,得赶紧敷药。”
初七看着达春怒道:“有人克夫,有人克父母,你专门克我,你一出现,我就受伤,你不好好的在京城当差,来蒙江作何?”
达春脱口道:“找你。”
初七僵住了。
达春转而哈哈大笑:“蠢笨不堪,当真了,我是来看将军的。”
初七给他弄得臊红了脸,不禁恼怒道:“咱俩虽然是假成亲,毕竟也成亲了,这事谁都知道的,皇上万岁也知道呢,所以咱俩必须和离。”
达春不以为然道:“随你。”
他答应的如此痛快,初七心口揪痛,呼哧站起:“走,去衙门,和离。”
走一步,脚上吃痛,龇牙咧嘴。
达春道:“这事何必急于一时,等你养好了伤,咱们再去和离。”
初七噗通坐下:“君子一言。”
然后等着达春接下一句,可是,达春竟然看着玉醐道:“玉姑娘,我来帮你吧。”
瞧这两个人吵吵闹闹的,玉醐偷着抿嘴笑,突然发现,这两个人,离不了,就点头道:“好啊,你帮我将炉子点着,我熬点膏药。”
正文 323章 两次救命
药材生意逐渐好转,这并不是玉醐的最终目的,她又把目光放到了参帮木帮还有渔帮猎户帮。
起初,她假死离开京城,来蒙江只为有个立足之地。
后来,遇到了李伍,几番较量之后,她知道,若想存活下去,必须有足够大的能力来保护自己。
这天,她特特起了个大早,初七的脚伤没有痊愈,就留下同那伙计看铺子,她独自一人,骑马往林家庄而来,她要找林修远商榷合作之事。
蒙江镇距离林家庄几十里路的脚程,只因盘山路难行,时刻当心坠下山去,所以她将马得得的小跑,权当是游山玩水看风景了。
一场寒冷过后,层林尽染,红的黄的叶子煞是好看,而山路上更是铺了层落叶,抬头是碧蓝的天,低头是斑斓的叶子,平望出去更是山水依傍,如此江山,让她生出些许的豪情,双抓缰绳,感慨道:“只恨此身是女流,不能挥洒天地间。”
话音刚落,扑棱棱,山林中飞起一群鸟儿,看样子,像是给什么惊飞,她讶异,自己声音并不大,焉能惊起鸟儿?
隐隐不安,且这个时候骑着的马也得得的原地打转不肯前行,她连声的“吁、吁”,不停用手轻抚马脖子,那马还是左转右转,并伴有嘶鸣,马蹄踏动山石,哗啦啦掉落深沟,她怕出意外,只好翻身下了马,四处看,没等看明白,即感觉身侧的密林中起了股冷风,如此天气,突然起了风,实在匪夷所思。
大白天不会遇鬼,且她也不十分相信有鬼,正琢磨呢,听一声震动山林的吼:“啊呜!”
没待弄明白怎么回事,一只硕大的虎跃了出来,直扑向她。
玉醐啊的一声惊呼,转身想跑,前面是深沟,掉下便是丧命,跑不了,待想去把靴子里的刀,眼看那虎飞射过来,她索性倒在地上,眼看着那虎从自己身上飞了过去,接着重重的一声“唿通”,正奇怪那虎为何不伤害自己呢,听见声音,一骨碌爬起,见那虎伴着残存的怒吼,慢慢的不能动弹了,那虎的脖子处,插着一把刀。
玉醐第一个念头是,有人救命,四下找,不见人,奇怪,没听说老虎会自杀的,于是爬上山坡,钻入林子去找,唯见远处的树枝晃动,该是那救命之人离开了。
玉醐想,这一定是个奇人异士,这种人隐居山林,不愿与外人结交,玉醐只好高声道:“多谢救命之恩!”
山谷回音,也是她这句“多谢救命之恩”。
下了山坡,上了山路,却发现自己的马不见了,原来,那马早给老虎吓得受惊,不知跑哪儿去了。
玉醐看着那死了的老虎,她知道老虎浑身是宝,虎骨、虎皮、虎鞭、虎血,虎的粪便和胡须都是上等药材,可是这虎体型硕大,估摸得有几百斤,自己根本拿不动,所以只好作罢。
只是马没了,是继续往林家庄,还是回蒙江,大概算了下路程,还是去林家庄近,于是继续前行。
横竖山路骑马也走的慢,步行也不差哪里,只是累,快力竭的时候,总算望见山下的林家庄了,微微一笑。
突然,山林再次躁动,鸟雀惊飞,小兽奔突,树枝乱晃,还有碎石哗啦啦掉了下来。
老天,难道那只虎的家人或是同伴找来了?
玉醐想自己没那么好的命,那个高人会第二次出现相救,管他三十六计还是三百六十计,逃跑永远为上计,于是转身就跑。
哪里跑,前后路上,皆是人,看穿戴,五花八门,看表情,魑魅魍魉,且个个手中有兵刃,个个坐下骑着马。
玉醐听说过山匪,猜测,面前的这些人差不多就是。
“哈哈哈哈哈……”
为首的汉子三十多岁的年纪,满脸络腮胡子,穿着不知什么皮的坎肩,毛茸茸的,衬着那络腮胡子,而他不梳辫子,一头乱发虬结,打眼看像头野兽,他笑够,迈步走向玉醐,边走边道:“小娘子打哪儿来?往哪儿去?”
玉醐穿着男装呢,不想人家轻松识破她的女子身份,知道狡辩无用,想了想,道:“我打蒙江镇来,回林家庄,林家庄庄主,就是木帮大当家林修远,是我哥。”
这样说是觉着林家庄近在眼前,而林修远又是木帮大当家,在蒙江还算有些威名,以为这些山匪能卖给人情给林修远呢。
不料,那汉子听她说完,朝地上使劲呸了口:“是你爹都不管用,林修远他算什么东西,文弱书生一个,还能统领那么大的木帮,老子正想把木帮夺到手呢,今儿老子走运,先抓了他的妹妹做压寨夫人,然后下山洗劫林家庄。”
他说着来到玉醐跟前,待想动手,玉醐已经拔出刀刺了过去,有话说,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只是,这汉子居然会些功夫,轻松躲过,反手扣住她,带入怀中,然后打横将玉醐抗了起来,继续哈哈哈的大笑,高声吩咐手下的喽啰:“今晚本寨主要同这个美人成亲,兄弟们,下山抢了林家庄,粮食酒肉,准备今晚的喜事。”
那些喽啰呼应着:“走,抢林家庄去!”
呼啦啦,争先恐后,跑了几步突然听见后头有人啊的一声惨叫,不禁个个都回头看,却是那个什么寨主,倒在地上,心口插了一把刀,而玉醐,愣愣的站在旁边。
她也不知发生了什么,那寨主正想将她放到马背,突然射来一把刀,毫无偏差,正中那寨主的心口。
当家大哥死了,众喽啰一时间不知所措,玉醐趁机赶紧逃跑,等那些喽啰醒悟过来,嚷嚷着抓她,前头的那个,已然是后心中刀,倒地而亡。
玉醐眼珠一转,高声道:“是山神老把头,方才山神老把头就将我从虎口救下,你们若是敢伤害我,山神老把头必然让你们身首异处。”
没来由的死了大当家和一个兄弟,大家都怕了,也信了玉醐的话,于是狼奔豕突,逃命而去。
玉醐左右的找,仍旧没人,她喊道:“两次救命,可否现身,不为别的,只想说声谢谢。”
喊了半天,没人回应,遥看山尖处,似乎有异动,她知道是那高人,于是郑重的朝那个方向拜了下去。
正文 324章 神秘之人
总算到了林家庄,玉醐松口气。
于庄前报上自己的名号,巡守的庄丁就把她请了进来。
到了林修远的家,门上的小子让她稍等,进去禀报给林修远之后,这才回来道:“咱们大当家说,请玉姑娘前头去坐。”
玉醐给林家人引着来到客厅,等了好一阵子工夫林修远才到,见了她拱手致歉,说是木帮出了点小事,急着解决了,这才过来。
玉醐道:“林大当家事务繁忙,倒是我,打扰了。”
林修远连连摆手:“你我算不得至交,也算是朋友,何谈打扰,你能来,我可是求之不得呢。”
这话有点耐人寻味,玉醐也不做他想,只当他是客气话,想着自己还要赶回蒙江镇,不愿耽搁时间,于是开门见山道:“我今儿来,是同大当家谈笔买卖。”
林修远呵呵一笑:“我一个做木头的,玉姑娘同我谈什么买卖呢?”
做木头的,就是伐木的意思,同外面的人介绍自己,木帮的木把们习惯这样说,林修远这样说,是在谦虚。
玉醐却道:“就是木头。”
林修远微微一愣:“玉姑娘的意思我不懂,难道玉姑娘想加入木帮?那可真是太好了,我这个人,读书写字不在话下,打理个木帮实在是逼上梁山,只感激当年瓜尔佳将军抬举,所以即使再难,也尽力将木帮打理好,若是玉姑娘能来帮我,木帮,必然会更上一层楼。”
玉醐深知,巴毅绝对不会提拔一个泛泛之辈,而现在木帮远比李青若做大当家时候辉煌,所以玉醐深知他的能力,见他误会,玉醐摇摇手:“我并非想加入木帮,之所以说想同大当家的谈笔木头生意,是知道木帮伐下的木头,大多是经过南流水送至丹东卖出,少量老客来蒙江预先定购木头,我想,木头经过放排走到丹东,少说也是几个月,这其中放排的艰辛,只有那些木把们知道,也经常有性命之忧,江上恶河众多,鬼哨口数不胜数,多少放排的汉子为此而送命,不如我们就地买卖。”
林修远认真的听着,见玉醐顿住,他急着问:“玉姑娘说下去,就地买卖,是怎么个买卖?”
玉醐道:“烧炭。”
林修远口中咝了声,凝眉思量着。
玉醐不好打扰,静静的等候,突然,不经意的一垂目,就发现他因为坐着,长袍撩起,露出一截裤脚,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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