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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媓-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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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明是一场殉情,巴毅虽然明明白白看出,但没有人证,那个小贩所见的也只是漱玉格格同巴特尔死后的场景,所以不能提供什么,巴毅唯有领了旨意。

    这事玉醐听闻后,找到巴毅,告诉他自己知道此事的经过,当下就对巴毅细细说了。

    巴毅摇头:“看巴特尔中刀的姿势,我就猜出是怎么挡子事,可是谁来作证呢?你么?你觉着皇上会信你的话?”

    玉醐讶异:“皇上为何不信我的话呢?”

    巴毅顿了顿,有些话难以启齿,终究是案子重大,不由得直言:“皇上会觉着你是存心帮我。”

    玉醐容色一僵,三人之间关系微妙,而康熙素来对巴毅心存芥蒂,这事她没听说过也还是看明白了,所以自己真去找皇上说漱玉格格是巴特尔杀的,恐皇上真的会以为自己是刻意帮巴毅呢。

    却也难不到玉醐,她突然想起了初次去王府别苑查那个假的漱玉格格之案时,遇到曹布德上吊自缢,白音要她帮着破案,她一眼看出曹布德是自杀,可是白音的家臣曲古却说是他杀,当时为了证明究竟是自杀还是他杀,就扮了场戏。

    受此启发,玉醐灵机一动道:“不如我们扮一场戏给皇上看。”

    巴毅不言,只蹙眉看着她。

    玉醐解释:“就是扮一场将漱玉格格同巴特尔殉情的场景。”

    巴毅明白过来,有些犹豫,对着皇上扮戏,未免轻忽。

    玉醐坚持道:“若非如此,怎么能证明漱玉格格是巴特尔所杀呢,那个小贩即使目睹了当时的过程,现在已经吓得疯疯癫癫,话都说不利落,更无法讲述整个事件。”

    巴毅踌躇着:“恐皇上觉着我们这样做有些孩子气。”

    玉醐打定了主意:“只要能让皇上明白,孩子气又怎样。”

    最终还是她说服了巴毅,于是两个人决定细细研究一番,因为这场戏是给皇上看的,非同寻常,务必要把握好每个细节,一旦出纰漏,皇上不信,还会不悦。

    苦于当时没听懂漱玉格格同巴特尔的交谈,玉醐只能依据自己理解的,大概就是漱玉格格闹分手,巴特尔不依,于是由爱生恨。

    关禹送她的短刀闹刺客的时候掉落在街上没捡回来,她就左右的找,刚好瞧见案头放着一柄玉如意,她过去拿了来对巴毅道:“权当是那把刀。”

    巴毅接过去,问:“之下该怎么做?”

    玉醐想着当时的场景,道:“你来杀我。”

    巴毅手举玉如意对准了她。

    玉醐摇头:“不是,巴特尔是先搂住漱玉格格的。”

    巴毅哦了声,伸手搂过她来,心中无恨,唯有真爱,所以,玉醐刚入他怀,他情不自禁的心神摇曳,只觉玉醐纤细的腰肢不堪盈握,温热的幽香扑入他的鼻孔,慢慢浮游进四肢八脉,他饕餮的嗅着,突然一个错觉,天地间所有的一切都不复存在,那些横亘在他和玉醐之间的藩篱也没了,有的只是彼此缱绻的情意,念及此,他手下加重了力道,玉醐就紧紧的贴在了他的胸膛,他的下巴抵着玉醐的头顶,发丝撩拨着他的面颊,那痒却直达心头,神不知鬼不觉的吻了下,双眼迷蒙,完全融入到意念的情境中。

    “玉醐!”他轻唤了声。

    “嗯。”玉醐亦是轻轻应着。

    “我……”他欲言又止。

    “嗯?”玉醐感觉出他的异样。

    哐当!房门突然给人撞开了,跌跌撞撞的跑进来他房中的大丫鬟木槿,猛然瞧见这一场景,木槿傻了似的愣在当地,等明白是怎么回事,掉头就走,巴毅喊她:“回来!”

    木槿停下,慢慢转身,慢慢蹭到巴毅跟前,脑袋低垂着像是要钻到地下似的,嗫嚅半晌方小声道:“将军,奴婢不是故意的。”

    根本无法解释清楚,也不屑于对一个婢女做出解释,巴毅只淡淡道:“出了什么事?乱跑乱撞,不成体统。”

    木槿先告罪,后道:“是咱们家的姑爷出事了。”

    巴毅略微想了想,方明白她口中的姑爷该是田家少爷,问:“田少爷怎么了?”

    木槿道:“死了。”

    巴毅一怔,不由得对上玉醐的目光,见她倒没有感觉特别意外的样子,巴毅就对木槿道:“行了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木槿逃也似的的离开。

    巴毅问玉醐:“你觉着田家少爷的死有蹊跷?”

正文 145章 张富贵者

    玉醐直言:“兰香能害老夫人,怎知不能害田少爷呢。”

    巴毅道:“人命官司,不要轻易判断。”

    玉醐说这番话绝不是凭着臆断,而是听说今个兰香出府去了,偏巧今个田少爷就过了世,想那兰香不学医不坐堂,却独独精研药材,必然是居心叵测,她哄骗老夫人长期服用蓝欤B花,致使老夫人慢慢中毒,身子已经犹如掏空的树干,亏得玉醐发现及时又细心为其调理,才使老夫人渐渐生出些许阳气。

    兰香不想嫁田少爷,又不敢违逆老夫人,铤而走险在所难免,只是巴毅不让说,玉醐索性不说了。

    再出命案,虽然有相应的官员去料理,总归那田少爷是兰香的未婚夫,巴毅知道母亲必然着急,就喊了玉醐陪着去了命案现场。

    田少爷命案的地点是在瑞福客栈,此客栈为二楼,楼上住宿楼下吃饭,田少爷是本地人,来客栈当然是为了吃饭,巴毅同玉醐到时,负责此案的一干官员正在询问店家和伙计,见他到了,为首的是吉林专城副都统多罗隆,他忙带着属下官吏过来迎接,并施礼道:“劳动将军也来了。”

    巴毅随意看了看,田少爷的尸首已经送到义庄,所有痕迹也都清理干净,毕竟客栈是买卖之地,所以也就破坏了现场,什么都没看到,巴毅问:“查的怎么样?”

    多罗隆道:“才开始。”

    说着喊过店里的掌柜和伙计,要他们将案子的具体情况当着巴毅叙述一遍。

    跑堂的伙计先讲述田少爷死的时间,又讲述了田少爷死后的状态,再说明田少爷是独自来的客栈,说是会个朋友,他那朋友叫张富贵,伙计讲到这里忍不住奇怪道:“那个叫张富贵的,眉清目秀却叫了这么个名字。”

    玉醐起了疑心,大概是查案查的多了,插言问:“那个张富贵是何时住进你这店的?”

    伙计道:“昨晚。”

    玉醐又问:“人呢?”

    伙计又道:“退房走了。”

    玉醐还问:“是在田少爷死之前还是死之后?”

    伙计见她盯着那张富贵不放,不由得多看了她两眼,道:“死之前,这位姑娘你是怀疑那张富贵吧?”

    玉醐没法回答,只佯装清了清嗓子。

    伙计摆摆手:“绝对不会是张富贵做的,因为此人走的时候,田家少爷还活蹦乱跳的。”

    玉醐想说,有些药不是刚一投下便立即发作的。

    掌柜的也道:“我瞧那张富贵也就是个苦读的书生,弱不禁风的,哪能动手杀人呢。”

    玉醐觑他一眼,心道以你这样的年纪,难道没听说人不可貌相么。

    多罗隆竟然跟着附和道:“一刀毙命,可不是一般人能下得了手的。”

    玉醐很想说,那田少爷眼耳口鼻出血,绝对不是刀伤所致,差不多是中了一种南疆才有的虫毒,这种虫毒她在一本古籍上看过,取毒虫三两只,烘干,研磨成粉末,放入茶水或是饭菜中,无色无味,吃入,那毒可在人体潜伏几天,毒发后死者九窍出血。

    巴毅听了半天,最后指着那位官员给玉醐介绍:“这是吉林乌拉专城驻防副都统多罗隆,驻防军务繁忙,这案子你帮着他查一查。”

    他让跟着前来,玉醐已经料到他会让自己查案,也就恭顺的应了声:“是。”

    多罗隆早注意到了玉醐,见巴毅身边陪着个千娇百媚的美人,多罗隆还诧异,瓜尔佳将军出了名的洁身自爱,怎么突然出入竟带着女人了,原来是要这小女子破案的,多罗隆乐得有人帮自己,拱手对玉醐道:“姑娘怎么称呼?”

    玉醐自我介绍:“玉醐。”

    简单两个字,不掺杂一丝情绪。

    多罗隆暗道这个小女子不简单,本身敢查人命案子的就不简单,何况是个姑娘家。

    彼此算是认识,巴毅还有漱玉格格那头的事需要支应,就留下玉醐,他往王府别苑去了。

    基于是巴毅介绍来的,多罗隆对玉醐非常客气,还请教玉醐怎么下手查案。

    玉醐不想出风头,就道:“将军只说要我协助大人查案,一切都听大人的安排。”

    能够与美人共事,多罗隆便道:“那就现在开始吧,咱们去义庄看看。”

    玉醐点了头。

    于是一干人等共同去了义庄。

    义庄建在城外,安置的本都是无主的死者,田少爷因是凶杀,田家不能带回自家,衙门的人就给送来了义庄。

    待验尸过后,一切都如玉醐所料,田少爷系中毒而亡,刺进心口的那刀不过是个假象,且那毒也是她料到的来自南疆的虫毒,按说这种毒不易弄到,特别是在吉林乌拉这种北国之地,玉醐突然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怀疑,兰香只是个闺阁女儿,深居简出,她应该是很难买到这种毒的,难道行凶者另有其人?

    多罗隆是武官,虽然管着民政,但对查案似乎并不在行,听玉醐详细的说明了田少爷的死因和所中之毒,他对玉醐肃然起敬,打听了下,才知道玉醐是学医的出身,当下更对玉醐言听计从。

    二人商量了下,客栈所有的人都有嫌疑,于是官兵出面暂时封了客栈,也将住在那里的客人扣押,甚至尽力把离开的客人找出来带回来,玉醐特别交代要找到那个张富贵,最好先往田家询问下,田少爷可有这么个朋友。

    多罗隆一拍胸脯:“姑娘费脑子,本官出力气,抓人的事就交给我了,案子的事麻烦姑娘了,等这案子告破,我有大礼酬谢姑娘。”

    玉醐微微一愣:“查案是将军吩咐我做的,不敢让大人破费。”

    多罗隆想说送她的大礼其实是……觉着不宜此时说出,就笑了笑作罢。

    既然如此,玉醐就同他告辞,客栈那方面她不管了,她回了将军府。

    初七和璎珞成日的无事可做,除了斗嘴就是闲坐,璎珞还好,缝补衣裳秀秀花,初七却是逗弄璎珞一会子蒙头大睡一会子,见玉醐回来,她牢骚满腹:“小姐你好歹给我个差事,实在不行我真的出去讨饭了。”

    玉醐笑了笑:“你这丫头,好马还不吃回头草呢,讨饭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行了,我这里真有桩差事给你。”

    初七听了欢喜的一蹦而起:“小姐快说。”

    玉醐勾勾手,让她靠近了,附耳低语,交代清楚后,初七信誓旦旦道:“小姐等我的好消息。”

正文 146章 半夜操练

    夜已深,上房仍旧灯火通明,老夫人还未安置,坐在炕上抽口烟叹口气,再抽口烟再叹口气。

    孙姑姑一旁劝着:“说起田少爷那孩子,我可真是舍不得,这也是没法子的事,算那孩子福薄命短。”

    老夫人将烟袋在鞋底上磕了磕,又叹了声:“我也是做人额娘的,田家夫妇只那么一个孩子,白发人送黑发人,你说,这叫什么事,老天不厚道啊。”

    说到这里又问:“兰香的情形怎么样,我最担心的还是她,眼瞅着婚期到了。”

    孙姑姑重新给她装了烟,道:“我去瞧过了,哭是难免的,总归没过门呢,也谈不上夫妻情分,哭一阵就好了。”

    老夫人看着孙姑姑取了火媒儿将烟点着,目光迷离道:“我让你请的堂头和尚你去请了没有,家宅不宁,怕是有邪魔,皇上在呢,可别让这邪魔冲撞了圣驾,那样咱们可就万死不辞了。”

    孙姑姑点头:“请了,不过智光大师说,这几天正给另外一户人家超度亡灵,过几天得空再过来。”

    老夫人再不说什么,继续一边抽烟一边叹气。

    这时银杏进来了,手里端着碗粥,老远就能闻到香甜之气,先微微屈膝给老夫人施礼,然后将粥碗放在老夫人旁边的炕几上,然后爬上炕去,用汤匙舀了一点准备喂老夫人吃。

    老夫人却摆摆手:“先搁着吧,没胃口。”

    孙姑姑劝着:“晚饭你就糊弄那么一点点,这会子早该饿了,空肚子可睡不踏实,没胃口也得勉强吃点,长了春秋的人,当自己还是小姑娘么,可经不起折腾。”

    老夫人就将烟袋交给孙姑姑,然后由着银杏喂着吃了小半碗,天渐渐热了,吃了热粥额头就冒出汗来,她觑了眼孙姑姑,故意道:“最近爱冒虚汗,怕是这身子真的不中用了。”

    孙姑姑微微一顿,方道:“胡扯不是,又不是七老八十,怎么就不中用了,你啊什么都甭想,好好吃饭好好睡觉,保管身子骨壮壮的。”

    老夫人就道:“行,我听你的。”

    孙姑姑就笑了笑。

    耳听竹片串成的帘子哗啦一声,白樱引着玉醐走了进来,见了老夫人,玉醐施礼道:“今个查案有点忙,这时辰才来给您把脉。”

    老夫人道:“你忙就不必过来了。”

    玉醐走到炕前,也给孙姑姑问了安好,然后在老夫人身侧坐了,老夫人就将手臂伸给了她。

    一旁的孙姑姑看了一会子,道:“老太太可是转了性子了,先前对玉姑娘是横竖看不上,而今也当贵客待了。”

    老夫人明白她为何如此直接的说出,还不是在探自己的底细,故意玩笑道:“没法子,皇上都给玉姑娘三分薄面,我岂敢造次。”

    玉醐松开把脉的手,只微微一笑,并不接她们的话说。

    再听竹片帘子哗啦一声,小丫头粉樱引着巴毅进来了。

    本是日日不断的晨昏定省,孙姑姑见他同玉醐前后脚的来到,打趣道:“瞧瞧,不单单是老太太当玉姑娘为贵客,将军都追到上房来了。”

    玉醐脸上有些挂不住,低声道:“姑姑别拿我说笑了。”

    孙姑姑道:“姑娘是京城人氏,不知道我们这种小地方的习俗,不说不笑不热闹,越是亲近的人越说笑。”

    老夫人就啐了她一口:“老不正经的,当着孩子们说这些屁话,枉毅儿当你额娘一般的供养。”

    巴毅倒是无所谓的样子,先给母亲请安,又问候了孙姑姑,知道母亲必然会问,就简单交代了今天自己的行踪。

    漱玉格格出了事,田家少爷出了事,媳妇没了,姑爷没了,老夫人情绪重新低落,疲乏的挥挥手:“我想歇着,这时辰了,你们也回去睡吧。”

    巴毅就同玉醐双双起来告辞,双双出了上房,一个往东一个往西,玉醐想走,巴毅喊住她:“你不急着睡觉吧?”

    玉醐凝眉问:“将军有事?”

    巴毅道:“漱玉格格的案子,你说过要扮一场戏给皇上看的,咱们好像还没有操练呢。”

    玉醐噗嗤笑了,到底是带兵打仗习惯了,这种事也说操练,笑罢道:“就在这里么?”

    巴毅左右看看,似乎不妥,就指着后头:“这时候园子里最清静了。”

    起了夜风,吹得玉醐一哆嗦,抱着双臂道:“黑灯瞎火的,我怕。”

    巴毅笑了:“有本将军在,你不必怕。”

    玉醐大眼忽闪:“我怕的正是将军。”

    巴毅给一口气噎住。

    玉醐却咯咯笑了:“逗你顽的。”

    巴毅如释重负:“你这鬼丫头。”

    玉醐又笑了起来,笑声穿破夜空,回荡在巴毅的心底。

    二人来到后花园,可真是黑灯瞎火的,幸好巴毅在半路取了盏灯笼,进了园子将灯笼挂在一棵树上,空旷之地,光线散了开去,逐渐减弱,朦朦胧胧的笼着一团,巴毅道:“请指教。”

    还作势抱拳,故意扮严肃,让玉醐忍俊不禁。

    玉醐开始讲述当时看到的情形:“巴特尔手中突然多了一把刀……”

    巴毅摊开手掌做刀的样子,一下子刺中玉醐的心口……大事不妙,他忽略玉醐的心口两旁是女人的隐秘处,掌略微偏了些,就碰到了玉醐的胸部,他只感觉手下绵软,随后像给火燎了似的猛地缩回,玉醐也吃了一惊,瞬间感觉脸上火烧火燎,往后退了退,倒霉的是突然一只宿鸟从旁边的高枝上扑棱棱飞起,吓得她直接冲向巴毅,与此同时巴毅本能的张开了双臂,玉醐扑倒他怀里,他迟疑下,慢慢收拢双臂,将玉醐拢在怀里。

    “别怕,是只鸟。”

    “嗯。”

    也只是稍微抱了一会子,彼此就书归正传。

    可是,天知地知他巴毅知她玉醐知,他们之间干干净净,但康熙不知,总归是人多眼杂,康熙很容易就得知了巴毅同玉醐昨晚去后花园幽会,眼中的怒气快烧着眉毛了,面上却安静如素,吩咐李连运:“叫周孔孟。”

    李连运忙喊了出去,外头的执事太监就一声接一声的喊着,然后不多时周孔孟小跑着赶到,先跪地给康熙请安,没等康熙说平身就急切的问:“皇上叫奴才来,必是有大事。”

    康熙淡淡道:“大事算不上,替朕拟道旨意给上官彧,要他立即来蒙江上任。”

正文 147章 准备回銮

    康熙的目的不言而喻,只因玉醐说过,她有上官彧送她的定情信物,此信物没还回去,她与上官彧就不是真正的解除婚约,是以康熙急着下旨着那上官彧赶来蒙江上任,到时信物还回,玉醐便是自由身,册个位分带回宫中,快刀斩乱麻,一劳永逸。

    除了这桩事,康熙更急于知道那些刺客的来路,而真正的漱玉格格终究没逃过魔咒,与巴特尔双双横尸街头,这又出了田少爷的一案,康熙雷霆之怒。

    田家少爷实乃布衣百姓,本惊动不到康熙,都因为康熙在将军府住着,且那田家少爷又是兰香的未婚夫,这事就传到了康熙面前。

    接连命案,康熙怒道:“朕出巡吉林乌拉本是为了看一看那水师,不成想竟看到了这些个事,李连运你说,到底是巴毅治下不严,还是巧合。”

    李连运可不敢表态,于是道:“皇上说过,内官不得干政。”

    康熙瞪了他一眼:“瞧你的窝囊相,行了朕也用不着问你,你将巴毅找来,朕问他。”

    李连运应着,本想通传下去的,迟疑下,却自己走了出去,一直往巴毅平素办公之地走去,半路遇到了将军府的门子,那门子后头引着个人,李连运正瞧着眼熟,那人已经喊过来:“李谙达!”

    李连运细看下,竟是康熙的特使,也就是身负皇命,代康熙回宫向太皇太后请安的御前侍卫阿猛,阿猛是盖铁锅的手下,功夫高强,办事稳妥,盖铁锅荐给康熙,受重用,担负起康熙出巡在外,替他回宫向太皇太后请安的一事。

    李连运忙招呼回去:“原来是阿大人。”

    阿猛到了近前,李连运又问:“太皇太后可好?”

    阿猛面现忧惧之色:“太皇太后凤体违和,最近犯了嗳气的老毛病,太医们日夜守在慈宁宫,可是这事太皇太后不让跟万岁爷讲,太皇太后说,打嗝而已,又不是病,所以我正想找李谙达请教呢,这事到底跟不跟万岁爷说呢?”

    李连运想了想道:“既然是太皇太后的懿旨,还是甭说了,横竖是打嗝的小毛病,万岁爷最近可是烦着呢。”

    听了此言,阿猛心里有了底,点头:“行,那我就不说了。”

    李连运看他风尘仆仆,知道是星夜赶路所累,就道:“阿大人辛苦,去歇着吧。”

    阿猛谢过:“我先去皇上那里交了差事,然后再歇着。”

    彼此做别,李连运去找巴毅,阿猛去见康熙,没等走几步又遇到了来拜见康熙的白音,阿猛与白音同在国子监读过书,是以认识,交情不算特别好,也还说得过去,不想在这里相逢,彼此热情的招呼过去,看阿猛满面风尘,白音便问他详细,阿猛就说自己是代皇帝回京向太皇太后请安的。

    听说阿猛才从京城回来,白音若有所思的凝神一会子,问他:“太皇太后和太后还有贵妃娘娘都好吧?”

    阿猛道:“都好,只是太皇太后犯了嗳气的老毛病,但太皇太后说只是打嗝,不让告诉皇上。”

    白音听到了想听的,也就不纵深谈下去,知道阿猛急着去向康熙复命,就让他先请。

    阿猛走了,白音随后,等阿猛对康熙交了差事说宫中一切都好,就回自己的住处蒙头大睡了。

    白音随他之后来拜见康熙,是为了妹妹漱玉格格的事,得了康熙叫进,他随着执事太监走进房中,见康熙正紧锁眉头的端坐在案后,手上是一道折子。

    白音三叩九拜,口呼万岁。

    康熙放下手中的折子,淡淡的扫了眼白音,先安慰一番,要他节哀,又询问了漱玉格格案子的进展。

    白音躬身道:“这案子是瓜尔佳将军在查,奴才还没问过。”

    康熙颔首:“巴毅文武双全你是知道的,他身边还有个善于破案的玉醐,所以你放心,你妹妹的事马上即会水落石出。”

    白音谢过,又谈了自己的看法,他也说妹妹和巴特尔其实是殉情而死,并不是凶杀。

    康熙也是这样认为的,可是他宁愿相信漱玉格格的死另有隐情,倘或漱玉格格真的是同巴特尔殉情而死,那么与巴毅的婚约便得取消,如此巴毅没了羁绊,更加为所欲为,怎奈苦主的亲哥哥都这样说,康熙道:“等巴毅查清楚再下定论。”

    白音眼睛偷着溜了下康熙,见他似乎有些不高兴,白音心里明镜似的,康熙忌惮巴毅,白音才故意说妹妹是同巴特尔殉情而死,假如巴毅真的同妹妹解除了婚约,便是康熙同玉醐之间最大的障碍,而自己,实在需要这么一个障碍,不然以自己的身份和能力,如何与皇上抗衡呢,此时他不想惹恼了康熙,话题一转道:“奴才来的时候碰到了阿大人,他言说太皇太后身子抱恙,奴才想……”

    他心里其实什么都没想,只是故意把语速放慢,果然,康熙适时的喊道:“你说什么?太皇太后身子抱恙?”

    白音佯装一愣:“方才阿大人没禀告给皇上么?”

    康熙刷拉沉下脸来,喊人:“传阿猛!”

    便有人将阿猛找了来,康熙阴沉着脸:“朕来问你,太皇太后到底怎样?”

    阿猛一个怔愣,见白音在呢,便明白皇上大概知道什么,不得不说真话:“太皇太后犯了嗳气的老毛病,可是太皇太后不让奴才告诉皇上,说是打嗝的小毛病都不算病,不想皇上为她分心劳神。”

    康熙怒道:“你敢隐瞒。”

    阿猛跪地:“奴才不敢,是太皇太后的懿旨。”

    白音知道自己这样做有伪君子之道,帮着阿猛解释:“太皇太后用心良苦,皇上不该辜负了太皇太后的心意,太皇太后身在宫中,天下名医皆在宫中,太皇太后断不会有事,皇上切莫焦虑着急,保重龙体。”

    康熙静静的坐了会子,方沉声道:“传旨,明日回銮。”

    白音偷偷一笑。

    康熙走了,巴毅,不在话下。

    康熙下达了旨意后,令阿猛退下,却留了白音在跟前,同他闲话了几句,说的不过是漱玉格格的案子,只是说着说着,康熙突然道:“你父亲为人耿直朴实,朕放心把科尔沁交给他,而你喜欢深谋远虑,可是白音你记住,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白音心里咯噔一声,骇然望了下康熙,随即垂下头去,怕只怕皇上知道了一切,有关乌恩其假扮漱玉格格嫁入将军府的,有关刺客的,有关他对玉醐那番心思的。

正文 148章 幕后人物

    御驾回銮,就像御驾出巡离京时一样,吉林乌拉全城戒备,关防大事,巴毅亲自带队。

    康熙临走并未见过玉醐,也没有交代巴毅只言片语要他照顾玉醐,从说回銮到出了城,只字不提玉醐,众人都大感意外。

    只等些许日子后康熙的车驾过了古北口,眼瞅着就要进京了,李连运见康熙一路上闷闷不乐,在下车投宿的时候,用罢饭见康熙独自在房中凭窗而立默然不语,李连运试着道:“万岁爷既然把阿猛留在吉林乌拉,应该没什么不放心的。”

    御驾临行前,康熙下了的唯一一道旨意就是让阿猛留下,作为特使监督巴毅查案,而之前的监督查案的周孔孟随他回京,李连运知道康熙留下阿猛的真正目的是保护玉醐。

    李连运虽是奴才,服侍康熙多少年,感情自然不同于旁人,康熙有些事也很愿意说给他听,此时怅然而叹道:“你看那阿猛同苍狼功夫谁更厉害?”

    李连运不晓得他这话的意思,琢磨下道:“苍狼或许经验多,可他老了,万岁爷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康熙忧色加剧:“你一向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怎么这次却不知道苍狼人在吉林乌拉呢。”

    李连运长大了嘴巴:“啊?”

    苍狼是太皇太后的心腹,亦可以说是她专用的杀手,非官非民,身份模糊,带着江湖色彩,跟随太皇太后十几年,他在吉林乌拉,李连运也不用问,都知道是太皇太后派去对付玉醐的,是以大惊失色,忙道:“奴才这次走了眼,真没发现这一宗,万岁爷既然知道苍狼在吉林乌拉呢,就该将盖铁锅留下。”

    康熙摇头:“不成,盖铁锅树大招风,太过引人注意,倒是阿猛,新人,宫里头的人对他不熟。”

    李连运明白康熙防备的是太皇太后,事已至此,他安慰康熙道:“万岁爷不必焦虑,阿猛年轻是年轻了,既然是盖铁锅荐给万岁爷的,必然差不了。”

    康熙稍微释然,也还是道:“阿猛忠诚是不需怀疑的,朕只怕他太老实会吃亏。”

    李连运道:“奴才倒是觉着那阿猛是个大智如愚的。”

    康熙扶额而叹:“希望如此。”

    突然的,李连运心口处猛地一揪,他从未见过康熙如此忧愁过,哪怕诛鳌拜剿三藩二十年来血雨腥风,康熙无不是“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翛然气度,而今天,为了一个女人,康熙竟然连声哀叹,李连运发现,皇上是动了真情,是那种刻骨铭心的真情。

    过了古北口距离京城就没多远了,所以銮驾很快进了京入了宫,康熙第一件事是去慈宁宫看望太皇太后。

    苏麻喇姑正打外面回来,急着对太皇太后道:“皇上回来了。”

    歪在炕上歇着的太皇太后猛地睁开眼:“怎么会?”

    忽然明白过来,搭着宫女的手坐了起来,怒道:“是谁走漏的风声?是那个阿猛么?”

    这个时候康熙已经急匆匆的走了进来,见了她跪地就拜。

    太皇太后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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