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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上骊珠-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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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骁将香囊接了过来。
  叶骊珠晃了晃手中的小狐狸:“我也会好好珍惜的。”
  提骁向来冰冷的眸中多了一丝说不出的宠溺:“我半年后会回来,等我。”
  半年后?
  叶骊珠抓住了重点。这么久啊?
  她身子这么弱,能不能活到半年以后啊?
  提骁完全不知道小姑娘在想什么,看她的神色,好像有些不开心。
  在梦里,她明明那么放得开,什么话语都说得出口,如今却讷讷的说不出一句话了。
  提骁道:“怎么了?”
  叶骊珠抚摸着自己的额头,结结巴巴的撒谎:“没、没什么,就是头有些晕……”
  她摇摇晃晃了两步,似乎要倒在地上,提骁上前扶了她一把,一手按住了叶骊珠的肩膀。
  叶骊珠知道自己这样不好,一点都不矜持,可她的理智和身体本能做斗争,还是本能战胜了理智。
  半年太长了,能多靠近一下提骁就多靠近一下吧。
  隔着薄薄的衣服,提骁能明确感觉到她身子的柔软,仿佛没有骨头一般。
  她身上的香气浅淡,萦绕在提骁的鼻端,仿佛是最烈性的催发爱意的药物,让他连呼吸也沉重了。
  叶骊珠就是他的药。
  提骁在心里给她狠狠记了一帐,就等来日成亲时向她索取。
  他像是天底下最正直的君子一般,只扶着叶骊珠的肩膀,并不碰她身上其他地方。
  所以叶骊珠也认为提骁真是不慕女色的君子。
  就是觉得身上冷嗖嗖,提骁看她的目光真的不友善,叶骊珠以为是自己装头晕让他很不满,也不敢装太久,只让他扶了一会儿。
  就算从提骁身边离开后,那种身子充实餍足的感觉也没有消失。
  当天晚上,提骁做的梦很荒唐,叶骊珠却是一夜无梦,睡得很香甜。
  第二天醒来,叶骊珠气色明显更好了。
  她看了看提骁送自己的小狐狸,抬手摸了摸小狐狸的尖嘴巴,在心里感谢小狐狸的主人。
  假如没有遇到提骁,她肯定不会好这么多。
  提骁醒来时,从枕下拿出了叶骊珠送她的香囊。
  香囊上绣着兰草,绣工细腻,栩栩如生,香囊里不仅有香料,还有一方薄薄的帕子。方才的梦里,他就是用这样一方帕子蒙住了叶骊珠的眼,不让她用这双勾魂夺魄的眸子来引诱他。
  晚上的梦着实刺激,但却比不上见她本人。
  提骁起床后,先进宫去了皇后那边。
  他看上了叶骊珠,便不会允许任何变故发生,这个小姑娘,看起来就不是强势的人,叶府中的女主人不是叶骊珠的亲生母亲,高门大宅中多阴毒妇人,提骁也会担心叶骊珠受到欺负。
  所以,他要借皇后的手,在叶骊珠身边安插自己的人,一来保护她,莫要这个小姑娘被他人算计,二来,下次他入京,两人见面有人搭线,也更方便一些。
  。。。
  叶骊珠气色大好,清晨也出去散散步。
  早上还带着些雾气,朦朦胧胧的,青石板的路略有些湿滑。叶骊珠穿着藕荷色的衣裙,墨发松松散在身后,桃花眸含着水,精致的面上带着一点红晕。
  恰好就碰见了邬氏。
  邬氏晨起本来是在府中四处看看,突然在小路上看见叶骊珠,倒是吃了一惊。
  她没有想到,叶骊珠这个病秧子居然能起这么早。
  上次请了巫师做了一次法,叶骊珠应该被邪祟缠身了才对,按理说她轻则茶饭不思,重则缠绵病榻,怎么还能起这么早散步?
  杏儿跟在邬氏后头,一双眼睛也睁大了许多。
  邬氏道:“大小姐居然起这么早,身子可好些了?”
  自从叶骊珠回府,邬氏就安安分分,从不惹是生非,在叶骊珠面前也不拿捏长辈架子。从明面上看,叶骊珠真的分辨不清这是个好的还是坏的。
  不过叶骊珠天性冷淡,也就在提骁面前,因为身体原因屡屡失态。
  她并不会全然信任邬氏,凡事都会提防几分。
  叶骊珠笑了笑道:“昨日睡得早,今日就早早起来了,太太去哪里?”
  “四下里看了看,这就去老爷那里。”邬氏道,“大小姐慢慢散步,我就不打扰了。”
  走了一段路,邬氏又忍不住回头去看叶骊珠。
  叶骊珠在原地并没有动,这一次,她感觉出邬氏回头看她的目光不带善意。
  有的时候,人隐藏得再好,不经意间也会流露出真实的情愫。
  叶骊珠捏着手上的小叶檀木珠子,眉头微微蹙了起来。
  玉沙道:“小姐,毕竟不是您的亲生母亲,往后问候两句得了,井水不犯河水,别和她走太近。”
  叶骊珠心里也知道。
  井水不犯河水,可有的时候,河水非要犯井水。


第23章 
  等到了中午时,宫里突然来了人。是皇后身边的宫女。
  据说是提皇后新得了上好的燕窝,念在叶骊珠身子差,特意送来给叶骊珠补一补身子,不仅仅如此,提皇后还送给了叶骊珠一名宫女。这名宫女略懂医术,提皇后担忧叶骊珠哪天身子不好来不及叫大夫,有这名宫女在,也可以救急。
  叶骊珠自然不能拒绝。
  东西收了,人也只好收了。
  提皇后送来的这名宫女名叫海檀,十八九岁的年纪,细长眼睛,皮肤白皙,长得高挑清雅,带出去也有面子。
  海檀向叶骊珠行了一礼:“大小姐。”
  叶骊珠扶了一下:“用不着这么多礼数。”
  她想不透皇后为何会送个人过来,不过海檀看起来像是个聪明规矩的,叶骊珠问了两句话,就让小丫鬟带着海檀去熟悉一下叶府。
  中午的时候,叶骊珠去了叶辅安的住处请安。
  叶辅安喜欢在书房中,一般人也进不得他的书房,哪怕是邬氏来,也都在书房外站着,让小厮进去传递消息。
  叶骊珠到了书房外,正要进去,小厮拦住了她:“小姐,让小的先给老爷传递消息。”
  叶骊珠淡淡一笑:“去吧。”
  小厮刚进去,告诉叶辅安,说小姐来了,叶辅安顿时就骂了小厮一顿,说是以后小姐来,不用拦着,直接让人进来。
  叶骊珠扶着玉沙的手走了进去:“爹。”
  叶辅安放下手中的毛笔:“珠珠,你坐下,今天你的气色好了许多。”
  叶骊珠道:“毕竟回了家里。刚刚皇后娘娘的人从宫里来,送了些金丝燕窝,这倒是其次,她还送了我一名宫女。”
  叶辅安有些诧异:“宫女?”
  叶骊珠道:“据说这名宫女略懂医术,是为了我的身体着想才送的。”
  叶辅安摸了摸胡子:“改日我打听一下这名宫女的来历,皇后犯不着害你,虽然动机不明,但她没有理由对你不善。”
  叶骊珠也清楚这一层关系。
  之所以告诉叶辅安,也是避免有意外。
  等她回去后,一名丫鬟早早的就在门口等着了:“小姐,三公主派人送来了请柬,说是明天晚上在陈王府看花灯,想要您一同去看看。奴婢说等您来了再做抉择,送请柬的那位姐姐事情忙,等不到您来就离开了,只把请柬留下了。”
  叶骊珠今天神清气爽的醒来,也觉得身子不错。
  出去走一走,和同龄的姑娘在一起玩也不错。
  她道:“先把请柬好好保存着,明天记得提醒我。”
  小丫鬟应了一声。
  叶骊珠进了房间,她坐在惯常坐的软榻旁看书,看得昏昏沉沉之时,帘子被拨动了一下,珍珠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叶骊珠登时清醒了许多。
  她回过头,看到海檀端着托盘过来了。
  海檀道:“小姐,奴婢让厨房给您炖了冰糖燕窝,您尝尝。”
  叶骊珠虽然没有什么胃口,但燕窝是皇后送的,海檀又是皇后的人,她怎么也得给皇后面子。
  她用汤匙轻轻搅拌了一下晶莹剔透的燕窝:“皇后娘娘真是有心了。”
  雾气氤氲中,叶骊珠的唇瓣沾了沾燕窝,听得海檀在旁边道:“小姐不必有戒备,奴婢跟了谁,就对谁忠心耿耿,如今成了小姐的人,小姐若有不满,只管打骂。”
  燕窝的味道还算不错,叶骊珠多尝了两口,唇瓣越发显得湿润嫣红,她道:“我平常不轻易责罚人,做好本分就行了。”
  海檀是□□中的家仆,对秦王忠心耿耿,叶骊珠是秦王殿下看上的人,海檀自然一心想要撮合秦王和叶骊珠。
  毕竟秦王年龄也不小了,寻常男人像秦王这般的,孩子都会去沽酒了。
  不出意外的话,明日秦王就要整顿人马离开京城了,海檀知晓叶骊珠和秦王见过面,她看叶骊珠的模样,猜想得出小姑娘是没有什么杂念不会记挂人的,所以她要在叶骊珠面前多提一下秦王,免得她把人忘了。
  “奴婢一定记住小姐的话,以后安分做事。”海檀道,“只要小姐容得下奴婢,奴婢就会一直伺候着您。”
  叶骊珠点了点头:“明晚三公主邀请我去陈王府上观赏花灯,你在宫里时间久,想必也了解三公主以及其他小姐们,我认不全她们,会带着你一起过去,你要做个准备。”
  海檀倒是一怔。
  明天晚上,小姐会离开叶府?
  海檀清楚,提骁倒也不是非急在明天离开,晚回去一天也没有什么大碍。海檀在心里记下了,想着等会儿写密信传过去。
  这一天很快就过去了,晚上睡觉的时候,照例是玉沙在房间里陪着叶骊珠。
  玉沙晚上起夜时突然发现叶骊珠的被子掉在了地上,她赶紧过去捡了起来重新给叶骊珠盖上。
  烛光朦胧,玉沙隐约觉出叶骊珠的脸色不太正常,她脸上泛着潮红,神色也有些痛苦。
  犹豫了一下,玉沙把外间休息的海檀叫了过来。
  海檀轻声道:“小姐肯定做了噩梦被魇住了。”
  叶骊珠确实被魇住了,她能清楚的听到海檀和玉沙讲话,但她却完全动弹不了。
  海檀拿了帕子给叶骊珠擦了擦额头上的薄汗,她轻声道:“小姐,你醒一醒。”
  叶骊珠的肩膀被轻轻摇晃了两下,终于睁开了眼睛。
  她睡意朦胧,良久,才开了口:“刚刚做了噩梦。”
  梦见被水鬼缠着身子,两只脚都被缠住了,胸口呼吸不上来,整个人都很难受。
  海檀倒了杯茶,扶着叶骊珠的肩膀,喂她喝了一口。
  茶是微凉的,沾了唇瓣后,叶骊珠觉得清醒了几分。
  海檀道:“小姐白天明明好好的,怎么晚上就做了噩梦?从前也这样做噩梦吗?”
  “之前也会做,这是常态了。”叶骊珠道,“静水轩挨着水,这两次都梦见了水鬼,想是这地方有问题,改日若有时间,换一处院子住。”
  海檀略懂一些风水,她看得出来。叶骊珠的住处风水极佳,虽然靠着一处水潭,但不招邪物。
  叶骊珠一想起刚刚的梦,就心有余悸。实在是太真实了。
  她轻轻揉了揉眉心:“那些怪物,就像是真真切切出现在眼前,真让我看到似的。”
  海檀拍着叶骊珠的背:“莫怕,有我在呢。”
  也有秦王在。海檀是秦王派来的手下,怎么可能会让□□未来的女主人受到伤害。
  叶骊珠被海檀拍着背,莫名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她合上了眼睛,再度入睡了。
  两个时辰前,海檀已经放了信鸽出去,密信应该已经到了秦王的手中,明日就能知道秦王离不离开了。
  次日,海檀出去看信鸽有没有飞回来,她做这件事必须做得隐秘,因此昨天她趁着夜黑在离静水轩远一点的地方放走了信鸽,今日自然去原地等。
  信鸽并没有回来,海檀怕消失太久让人怀疑,就往回处走。
  行至一偏僻处,海檀听到了两个女人的声音。
  其中一个女人道:“这次匆忙将先生叫来,真是辛苦您了。”
  “不辛苦,能为太太办事,是我的荣幸。”
  那两个女人越走越远,海檀躲在暗处瞧了瞧,都是府中普通下人的装扮,为何其中一人喊另一人为先生?
  海檀觉得其中有蹊跷,可她初来叶府,知道的也不多,不能胡乱揣测。
  若是事情和叶骊珠无关,海檀也懒得去管。
  叶骊珠因为晚上做了噩梦,整个白天都恹恹的,傍晚她才让丫鬟伺候着上妆,既然拿到了三公主的请帖,提前没有说不去,自然还是要去一次。
  叶骊珠心里也有着一点不切实际的想法。
  万一能够再碰见那个男人呢?
  她的身子越是不舒服,越是能觉出那个男人的好处。
  和他在一起,真的太让人舒服了。
  海檀为叶骊珠梳了长发,她的头发又密又长,干净且漂亮,任谁看了都想摸一下。
  秦王的眼光的确不错,叶骊珠除了身体弱,样貌和性情都是惹人爱怜的。这样一名少女带回咸州,肯定会让众人觉得般配。
  叶骊珠看着自己浅粉的唇瓣,气色不好,唇瓣的颜色也是浅色的。
  她蘸了一点胭脂,在唇瓣上轻轻描画了一番。
  涂抹过后,唇瓣立刻显得娇艳欲滴,十分夺目。
  叶骊珠微微抿了抿唇,这样看起来更好看了。
  海檀拧了热帕子,抬头后倒是愣了一下。
  叶骊珠的唇瓣本就饱满,特别惹人的视线,如今涂了一层胭脂,让她少了几分清纯,多了几分诱惑。
  实在是太娇媚了。
  若是秦王殿下没有离开京城,若是秦王殿下等会儿能够见到叶骊珠,他真的能够忍住不亲吻她饱满湿润的唇瓣吗?
  海檀晃了晃脑袋。
  她一边觉得提骁清心寡欲,不会随意将女人按在怀里亲,一边又觉得小骊珠这么漂亮,提骁若真的对她有意,怕是克制不了自己。
  叶骊珠对海檀道:“你可知三公主性情如何,她和陈王府又有什么交集?”
  海檀这才反应过来:“三公主不受宠爱,就是个一般的姑娘,陈王并不偏向太子或二皇子,陈王府的郡主听说是个不好相处的。”
  叶骊珠抬了手指,就要擦擦唇瓣:“是不是太艳丽了?”
  海檀按住了叶骊珠的手:“并没有。”
  若是真的艳丽,就让秦王给她擦。


第24章 
  等到了陈王府后,天色已经擦黑了。
  叶骊珠是从小门进去的,上了软轿后,叶骊珠悄悄掀开了一角帘子往外看。
  陈王府的布局和叶府不同,叶辅安有雅趣,府中多奇花异草,幽静安谧,陈王府更为开阔敞亮一些。
  府中下人来来往往,个个穿着整齐,看着也让人顺眼。
  半刻钟后,叶骊珠到了陈王府二小姐的住处。
  下了轿子,海檀扶着叶骊珠的手臂,玉沙跟在身后,门口的人进去通报,片刻,叶骊珠就听到了爽朗的笑声:“是叶家妹子来了。”
  叶骊珠看到了一名身着石榴红衣裙的年轻姑娘,这位姑娘大约十七八岁,身形高挑,眉眼带笑,看起来精明利落。
  一名丫鬟道:“这是我们郡主。”
  也就是是陈王府中的二小姐陶媚文。
  思柔公主也在,陶媚文生得高挑夺目,思柔公主虽然在中间,仍旧被陶媚文夺了光彩。
  叶骊珠笑着道:“见过三公主,见过郡主。”
  思柔公主淡淡的笑了笑,陶媚文道:“前天我有事没去宫里,早就听说叶妹妹你是个美人儿,今日一见,果然不负盛名。”
  叶骊珠道:“郡主谬赞了。”
  陶媚文生性爽朗,她道:“以后都常在一起玩的,直接称呼我媚儿就好。”
  叶骊珠点了点头,跟着陶媚文往院子里走去。
  这处院子很大,有两棵很大的桃树,桃树不结果,枝叶四处张开来,下人们早就在树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花灯。
  名贵的有琉璃灯、水晶灯,也有寻常容易见到的,用纸糊成的花灯,灯上有的写着谜语让人猜,有的是一片空白,等着人在上面题字写诗。
  院子里有五六个姑娘在玩耍了,她们互相猜着谜语,时不时写一首诗在灯上,突然见了陌生的人来,其中一个姑娘道:“郡主,这是……”
  陶媚文道:“这是叶家的小姐,邬瑛,你之前没有见过么?”
  邬瑛的父亲是邬氏的哥哥,邬瑛就是邬氏的外甥女。邬氏被扶正后,她的哥哥也沾了不少光,被提拔到了京城中当官,虽然是六品,也是有面子的。
  邬瑛本来攀不上和陶媚文这些人一起玩,去年邬氏来陈王府,带来了邬瑛,邬瑛又是个聪明钻营的,给她个机会,她很快就攀上了敦国公府中的大小姐,从此就和敦国公府的小姐一起出入陈王府。
  陶媚文眼高于顶,平时也是看不上邬瑛这样身份的。但圈子这么大,她若是刻意针对哪个人,传出去倒对名声不好。
  邬瑛倒是没有见过叶骊珠,她摇了摇头道:“之前一直没有去叶府见叶妹妹,叶妹妹最近可好?”
  叶骊珠点了点头:“一切都好。”
  邬瑛道:“天色也要暗了,这些灯看起来越□□亮。郡主,我听说您最近新编了一支舞,为何不展示一番?”
  陶媚文最喜欢在人群中出风头,她笑道:“好啊,乐器正好都在,你们奏乐。”
  邬瑛没什么才华,她不会诗词曲赋,也不擅长弹琴下棋,就会吹个笛子,背地里不少贵女取笑她。
  邬瑛想着叶骊珠自幼在寺庙里长大,那里也没有先生教她读书写字什么的,更不要提乐器了。
  假如让别人知道叶骊珠什么都不会,改日别人肯定都取笑叶骊珠,而不取笑她了。
  这般想着,丫鬟已经将各位的乐器取来。邬瑛道:“叶妹妹会什么乐器?”
  玉沙赶紧道:“我们小姐身子不好,今天吹不了笛子也弹不了琴。”
  “这样啊。”邬瑛抿唇轻笑,“既然身子不好,那叶妹妹就当看客。”
  陶媚文也想到了,叶骊珠在寺庙中长大,说不定连字都不认识,让她来演奏乐器,倒是为难了她。
  她给叶骊珠解围道:“歌舞怎么能缺人欣赏?叶妹妹正好饱眼福了。”
  叶骊珠道:“各位姐姐都有乐器,下次过来,我再带了琴一同抚乐。我略懂丹青,不如让人准备笔墨,姐姐们尽情欢乐,我在一旁作画。”
  陶媚文倒是犹豫了一下,她看了一眼思柔公主。
  思柔公主向来也是懦弱没主见的,她什么都没有说。
  这些大家闺秀,哪个不擅长丹青?家族精心栽培,她们有的即便不会作画,也有一定的鉴赏能力。
  叶骊珠在寺庙里长大,寺庙里又有什么名画让她欣赏?陶媚文担心叶骊珠没什么见识自傲自大,等会儿画出来的东西让人挑剔,反倒失了脸面。
  邬瑛也不信叶骊珠会作画,她道:“那正好,郡主,你上次还抱怨说空不出人手将我们欢乐时的场面画出来呢。”
  陶媚文只好让下人准备了笔墨,心里想着等会儿自己要先夸赞,她开了夸赞的头,其他人看她的面子也不能贬低了。
  笔墨准备好了,管弦乐声靡靡,陶媚文一身艳丽,在灯下翩翩起舞。她生得高挑纤细,舞姿也灵动优美。
  叶骊珠就在对面,因为傍晚时起了风,温度降下来了许多,叶骊珠穿了珍珠白的衣裙,围着浅青色的披风,墨发柔柔的散在肩膀上,虽然衣物极为清雅,她那张脸却很惑人。
  此时,叶骊珠认真挽起了衣袖,手腕轻动,笔尖蘸了颜料,在纸上留下浓浓的一笔。
  一刻钟后,陶媚文一舞终了,其他人都将手中的乐器交给了陈王府的丫鬟,凑过来看叶骊珠作画。
  叶骊珠作画的速度很快,因为时间短,并没有细细的描绘,寥寥几笔勾勒了轮廓,上了一点颜色。
  虽然没有细细描画每个人的五官,只勾勒了体型姿态和衣物颜色,但能看出每个人的不同来。
  她画出了每个人的神韵。
  陶媚文看得痴迷了:“骊珠,你的画技是谁教你的?”
  叶骊珠轻轻几笔,在空白处提了古人的诗句:“金花折风帽,白马小迟回。翩翩舞广袖,似鸟海东来。”
  她停了笔,道:“在寺庙里无聊时经常一个人画佛像,后来就画其他的了,并没有人教。”
  陶媚文笑道:“你真是了不得,像我们这样的,有的人请再好的先生来教也开不了窍。”
  她暗暗讽刺的自然是邬瑛。方才邬瑛抢先了陶媚文说话,已经让陶媚文反感了。
  邬瑛脸色也不怎么好看,她细细看了一番,道:“叶妹妹倒是聪慧,不过,若能工笔细细描绘就好了。”
  “哪里有这么多时间。”陶媚文道,”这才一刻钟,这样简单画已经够好看了。“
  邬瑛再也不敢多说话了。
  邬瑛和敦国公家的姑娘好,日常巴结人家,敦国公家的嫡女叫田俏,眼见着陶媚文为了新来的叶骊珠怼邬瑛,心里有几分不满。
  田俏道:“只是终非正统,这样的画登不上大雅之堂。”
  海檀自然不会让别人挤兑叶骊珠,她道:“一刻钟的功夫,便是让周昉和张萱来画,也画不出这么多人物的细笔画。姑娘觉得我们小姐画的不好,给您一刻钟的时间,您能不能画出大雅之作?”
  田俏还真不能,她之所以留邬瑛在,也是想找人垫底,彰显自己不是贵女中最差的。
  被一个丫鬟顶嘴,田俏的脸瞬间通红,杏眸瞪着海檀:“你——”
  叶骊珠笑了笑道:“这个丫头——说话都不经过脑子,莫名就得罪了人。姑娘,回去我会罚她,明天早上不让她吃饭。”
  叶骊珠没有当着田俏的面打骂海檀,轻飘飘一句不许吃早饭,已经是光明正大的护短。这也等于告诉所有人,她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姑娘之间总会有小摩擦,说说笑笑就暂时过去了。
  不仅陶媚文的院子里有花灯,外面园子里也有。陈王府有一大片梅林,这个季节并不开梅花,梅树上就挂满了灯。
  海檀让玉沙在院子里等着叶骊珠,她陪了叶骊珠四处走走,走着走着,海檀说自己的钱袋丢了,要回去捡,让叶骊珠去前面的亭子里等她。
  叶骊珠记了回去的路,也不担心,她往亭子旁走去,走得越近,脚步越轻快。
  她暗想着,该不会又要碰见那个男人了吧?
  提骁确实在前边,他下午和陈王等人喝了不少酒,就在这里守株待兔,闭着眼睛小憩。
  叶骊珠真以为提骁睡着了。
  她闻到了提骁身上的酒气,想着这人应该是过来应酬的,又觉得两个人真是巧,这都能碰见。
  晚上凉风习习,提骁穿着单薄的墨色衣袍,衣物裹着的身材极好,他的手随意放在了栏杆上,露出了一截手腕。
  这里在风口,叶骊珠担心提骁喝醉了酒被风吹,待会儿醒来会生病。她知道生病的滋味儿不好受,不想让贵人生病。
  叶骊珠看四周无人,将自己的披风给解了下来,盖在了提骁的身上。
  顿时,提骁嗅到了一股清淡的牡丹花香。
  叶骊珠想安安静静在男人身边坐一刻钟,再悄悄拿了自己的披风离开。没想到,她刚刚盖上披风后,男人睁开了眼睛。
  她吃了一惊,唇瓣微微分开了。
  今晚叶骊珠的唇色的确过分艳丽了,越发显得她饱满诱人。提骁按住了叶骊珠的手腕,声音冷冽低沉:“又遇到了你。”


第25章 
  被提骁握住的那一片肌肤酥酥麻麻; 叶骊珠没有抽手; 只是道:“这里有风; 大人不要在这里睡。”
  提骁松开她,站了起来,他的手中握着叶骊珠的披风。
  青缎的料子,质地柔滑细腻; 手感极好。
  她身上实在太香了,一靠过来,提骁就能闻到她身上的味道。
  其实只是浅淡的馨香,但提骁对叶骊珠的味道格外敏感。
  提骁将披风递了过去:“你的披风。”
  叶骊珠伸出小手去接:“我怕你被风吹得生了病。”
  被风吹病?
  咸州冬日滴水成冰,他身着冰冷的铁甲练兵,也从未生过病。
  提骁并没有将披风放在叶骊珠的手中,他轻轻一抖; 披风散开了,青色的缎料在灯下反射了淡淡的柔光:“我身体好; 不需要。”
  叶骊珠还未反应过来,披风就笼罩在了她的身上。
  提骁为她系了披风带子; 又将她长长的墨发从披风下拢了出来。
  靠这么近,叶骊珠被提骁笼罩着,她能够嗅到男人身上清淡的雪松木香气。
  这种味道□□神了,叶骊珠鼻尖轻轻动了动; 深吸了一口气。
  提骁修长的手指穿过叶骊珠漂亮的长发,受到身体本能影响,叶骊珠不自觉的蹭了蹭提骁的手。
  她是温软的; 细腻的,就像是夜间短暂开放的昙花一般珍贵。
  提骁的手略有些僵硬。他将叶骊珠的长发都拢了出来。
  叶骊珠浑身酥酥麻麻,肩膀处尤其酥软,她盯着提骁宽阔的胸膛,往前靠了靠。
  还没有靠上去,后颈被人捏住了。
  提骁道:“站稳了。”
  叶骊珠双腿绵软,根本就站不稳。
  她一边为自己的反应而羞耻,另一边,身体本能让她无比渴望提骁。
  叶骊珠懊恼的后退了两步:“对不起啊。”
  提骁见她居然后退,脸色冷了一点。
  叶骊珠不晓得该如何掩饰自己的难堪,她不好说出真相。
  假如她说,她见到别人都没事,偏偏见到他,头也不疼了,腰也不酸了,碰到他时浑身还舒服得像泡在了仙泉中,这个男人肯定会认为她是个疯子。
  虽然事实的确如此。
  提骁道:“你嘴上涂了什么东西?”
  叶骊珠见他居然主动搭话,细白的手指轻轻抚摸上自己的唇瓣,抬头看了提骁:“胭脂,玫瑰花瓣拧出汁子,再晾干,就成了胭脂。”
  她眸色潋滟,手指触碰唇瓣,娇艳欲滴的红色趁着她手指的雪色,两相映衬,格外诱人。
  提骁低头,他的指腹粗砺,常年握惯了刀剑,倒是第一次触碰少女柔软的唇瓣。
  叶骊珠被他的动作吓到了,整个人愣愣的一动不动。
  他的指腹擦去了叶骊珠唇瓣上的胭脂:“不好看。”
  其实是好看的,不过他不想让别人看到,只想自己看。把她带回去藏起来看。
  叶骊珠的唇瓣太娇嫩了,被他擦过略有些疼痛,等提骁松手,她舔了舔唇,难以言喻的满足感充溢了叶骊珠的心头。
  提骁发觉小姑娘的脸色如玫瑰一样,红晕满面。
  过往。她都是苍白无力的,这般红着脸的情形倒也不常见到。
  叶骊珠被提骁迷得晕晕乎乎,忘了自己身在何处,也忘了自己应该有的矜持:“擦干净了吗?”
  她双眸朦胧,像是吃到了极为美味的事物,眼睫毛卷翘,眼尾弧度柔媚,眼底水泽粼粼。
  提骁这个时候已经觉出了不对劲。
  他知晓,叶骊珠不该是这么大胆的姑娘。上次二皇子赵轶那个废物在叶骊珠面前刷存在感,就被她甩了冷脸色。
  她为何对自己那么温存?
  她也一见钟情了?
  夜色深沉,提骁步步上前,叶骊珠的理智和欲’望做斗争,她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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