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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上骊珠-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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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茵儿心里仍旧膈应着,觉得是叶骊珠引诱了赵轶。
哪怕郑茵儿如今倾心于提骁,也不希望曾经倾心于自己的人变了心。
她看向叶骊珠,笑道:“头一次看见叶姑娘,倒是眼生得很,先前我听说叶姑娘是在寺庙里长大的,不知叶姑娘有没有读过书?”
郑茵儿知晓,盛贵妃一向提倡女子无才便是德,皇后偏爱聪慧有才气的,不管叶骊珠怎么说,总要让其中一个人不喜欢。
叶骊珠道:“寺庙主持每日会讲学,我身子弱不能长时间学,偶尔听听,只记得一些罢了。”
她这句话似真似假,像是谦虚,也像是说自己不太懂这些。盛贵妃和提皇后都没有觉得反感。
郑茵儿听了叶骊珠的话,已经起了警戒,把叶骊珠当成了大敌。
叶骊珠容貌在她之上,说话滴水不漏,不是那种蠢笨好对付的。
郑茵儿事事都想压人一头,自然想要风头盖过叶骊珠。
叶骊珠倒是没怎么把郑茵儿放在心上。
她一直都心不在焉的。
自从提骁离开了,叶骊珠的身子就和先前一样疲乏劳累,她的手轻轻触碰了自己的指腹,那是被提骁触碰过的地方。
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再次在心头萦绕,叶骊珠知道,自己迷恋上了这种感觉。
虽然那个男人不是好男人。
但男人带来的感觉,却是极好的感觉。
唔,什么时候能再见他一面呢?
郑茵儿一直都偷偷打量着叶骊珠,她看到叶骊珠微微失神,不知道在想什么。看得越久,郑茵儿发觉叶骊珠越是漂亮。
从她的角度,可以看到叶骊珠娇媚的面庞,纤细的腰肢,少女的胸部也已经很美了,弧度柔软且丰润。
郑茵儿心里越发不是滋味儿。
叶骊珠肤色比她白,腰肢比她细,年龄比她小,偏偏胸也比她大。
注意到了不友善的目光,叶骊珠回过神,抬眸看了郑茵儿一眼。
郑茵儿冷着脸和她对视,叶骊珠手中托着茶盏,她低头抿了一口茶,唇瓣湿润且饱满,清澈茶水上漂浮着碧绿茶叶,见郑茵儿久久不收回视线,叶骊珠心中不悦,蹙着眉头再望了郑茵儿一眼。
郑茵儿这才收回了视线。
叶骊珠吃完了这顿饭,和叶嘉佑回了家。
回家后,叶骊珠已经很累了,她躺在了床上,抱着枕头翻了一个滚,贝齿咬着枕头的一角。
总是忍不住回味那个男人靠近自己的感觉。
那种感觉真的是……太美妙了。
假如整个人都跌到了他的怀里,又会是怎样的感觉?
叶骊珠想到这些,心里觉得羞耻。
可她总是忍不住去想。
若是整个人都到了男人的怀里,怕是骨头都会酥掉的吧?
叶骊珠的脑海中逐渐浮现了男人俊朗又冷冽的面容,回想起男人看她时可怕的目光。
她细细的手指握着枕头边,软枕是暖黄色,越发衬得她的手指莹白如玉。
叶骊珠想了想,忍不住微微打了个寒噤。
假如她倒在了男人的怀里,那个男人肯定一脸冷漠又嫌弃的把她给推开,然后不耐烦的说一句“男女授受不亲”。
可是……
她真的好想再靠近这个高冷的男人。
好想好想。
叶骊珠就像是一只偷了腥的猫儿,一旦尝了血的滋味儿,就再也不想吃素了。
她脑海中乱糟糟的,最终,叶骊珠把粉扑扑的脸埋进了被子里。她觉得自己异想天开,已经无药可救了。
第20章
叶骊珠晚上也没有吃什么东西,邬氏那边特意派了杏儿过来关心她的身体。
已经傍晚了,天气又热,叶骊珠的住处虽然是叶府最好的院子,房间阴凉,但房间里没有用冰,仍旧有几分燥气。
杏儿是邬氏身边最得力的丫鬟了,她长得也讨喜,一双眸子黑闪闪的,进来之后,杏儿先给叶骊珠请安:“奴婢见过大小姐,太太的院子离这边远,现在又有杂事缠身,不方便过来,就派了奴婢来给您问好。您累了一天了,身子还撑得住吗?若是感觉不好,就叫大夫来给您开些药。”
叶骊珠穿着淡红的衫子,慵懒无力的靠在软枕上,她墨发一大把,自然的散了下来,黑漆漆的,带着很柔和的光亮。
一层纱帘飘啊飘,隔着这层纱帘,杏儿只能看到里面娇弱无力的身影,看不清人的脸。
叶骊珠的心思恍恍惚惚,一觉睡醒,没有怎么吃东西,她精神气不好,格外懒散。小丫头来请安,叶骊珠也没有多加理会。
缓了一会儿,杏儿才听到大小姐冷淡的声音:“劳太太费心了,记得代我向太太问好。玉沙,送这位姐姐回去。”
杏儿笑着道:“大小姐,多少让奴婢看一下您,奴婢知道了您气色好不好,才能回去向太太交差。若您累了一天,身子特别不好,太太肯定会担忧您,她会担心到吃不下去饭呢。”
叶骊珠玉手托着下巴:“把帘子挑开。”
一道茜红纱帘被分开,杏儿不敢上前,远远看到了软榻上侧卧着的女子。
叶骊珠墨发雪肤,一双桃花眸沁着淡淡的水泽,泛滥着千种情意,哪怕冷冷淡淡的瞧人,也给人温情脉脉的感觉。
毕竟是叶家的大小姐,就算是在那种冷清清不见人烟的地方长大,从小缺少照顾,也自带着别样的气质。
杏儿不敢多看,忙道:“小姐气色还好,太太知道了肯定高兴。您每日不要忘了吃药,有什么需要就告诉太太,太太都会帮您。奴婢先退下了。”
等人走了,叶骊珠才疲惫的揉了揉眉心。
一点都不给人清净,她才不喜欢什么太太什么姨娘的人过来打扰。
玉沙送了人回来,跪在叶骊珠的身边,拿了美人捶轻轻为叶骊珠捶腿,叶骊珠伸了个懒腰,玉沙道:“小姐,皇后娘娘昨日送来的冬虫夏草,奴婢吩咐人和上好的粳米一起炖了粥,您多少吃两口,吃了之后再休息。”
叶骊珠闭着眼睛:“送到嘉佑那边吧,我实在没胃口。”
玉沙道:“公子已经用过晚膳了。您身子虚损,多少吃点药粥,吃了东西晚上才睡得香甜。”
一说起睡觉,叶骊珠才想起昨天晚上自己看到的那些东西了。
既像是一场梦,又像是真实看到的。
叶骊珠对玉沙道:“你今天晚上来里边睡,让人抬进来一张床,晚上方便伺候。”
玉沙应了一声道:“现在天气热,奴婢打个地铺就好,再搬张床进来太占位置。”
等到晚上睡觉时,叶骊珠闭上了眼睛。
很快,叶骊珠陷入了梦乡中。
她梦见了那个可怕的男人。
男人捏着她的下巴,叶骊珠身上一阵酥麻,不觉软了几分,往前靠去,试图靠在男人的身子上。
她衣衫不整,衣衫松松垮垮的,这压根不是叶骊珠平常会穿的衣服。
很艳丽的朱红色,薄薄的一层纱。
她的肤色本就莹白,雪一般的肌肤若隐若现,朱红薄纱衬肤色,两相映衬,很是夺目。
领口处松散开了,纤细锁骨下是一片雪肤,珠圆玉润,在纱衣中轻轻被笼罩,和她纤细的腰,单薄的脊背形成鲜明的对比。
对比越强烈,越是显得叶骊珠美艳惑人。
偏偏她眼底无辜,带着点点泪光。
提骁捏着叶骊珠的下巴,缓缓俯身,他太高了,叶骊珠太过柔弱。
不知道为什么。在梦里,叶骊珠很难控制住自己,她不由自主的往提骁这边去凑,提骁却故意使坏,他的手只捏着叶骊珠的下巴,其他部位都不去碰她。
叶骊珠唇瓣微微分开,看起来娇憨可怜。
她的衣服松松散散,出了些薄汗,纱衣勾勒着身形。
男人穿着墨色衣袍,衣物质地昂贵,没有一丝褶皱。和叶骊珠相比,他有一种禁欲冷漠的感觉。
叶骊珠站也站不稳,她想掰开男人的手,不要他捏着自己的下巴了。
她的小手刚刚攀上男人的手腕,身子更加酥麻,再也不想离开了。
男人俯下了身,在她耳边道:“刻意勾引我?嗯?”
他的声音冷冽低沉,呼吸炙热,叶骊珠的脸瞬间红了,一直红到了耳根处。
她眼底带着水泽,氤氲着雾气,红了一片,无辜又无害。
叶骊珠想说“没有”,可她压根发不出一点点的声音。
男人眸色深沉,叶骊珠读不懂他的神色,不知道他已经按捺不住,但她能听清男人的话语。
他冰冷的薄唇触碰到叶骊珠的耳垂。在她耳边低声道:“小妖女。”
叶骊珠在这个时候醒了,她睁开了眼睛,因为刚刚醒来,她还沉浸在梦里。
那句“小妖女”在耳边回荡,叶骊珠摸了摸自己的脸,滚烫的,有些发热。
因为身子不好,她常常在半夜醒来,此时,叶骊珠缓缓坐了起来,倚靠着枕头。天色还未亮,房间里仍旧是昏暗的,帐子中更是密密沉沉不见天光。
叶骊珠穿着雪白的寝衣,抱着自己的膝盖。
长发散了下来,墨色瀑布一般,夜色之中,叶骊珠只听到自己怦怦的心跳声。
她还在为梦中的事情不甘心。
叶骊珠知道自己是怎样的一个人……无论如何,她都绝对不可能穿成那样和一个男人私下里相处。
在梦里,那个男人还称呼她为“妖女”。
叶骊珠捏了捏被角。
她是妖女?她哪里像妖女了?
不过,那个男人太冷清,可能真的很讨厌她这一类长相的女人吧。
叶骊珠胡思乱想着,身上出了一身汗,倒觉得精神好了许多。
就要再睡下的时候,叶骊珠觉得自己肚子有些疼痛,她皱了皱眉头,怎么回事?
下边流出来了些东西。很诡异,湿了一片。
叶骊珠这时黑灯瞎火也看不清,喊了一声“玉沙”,玉沙顿时醒了,多点燃了几根蜡烛。
叶骊珠道:“我要换一身衣服。”
玉沙机灵得很,若是不机灵,也不能从外边伺候的小丫鬟成为小姐身边的大丫鬟。在外边打扫庭院接待客人,起早贪黑,夏天受热冬天受冷,哪里比得上在小姐身边风光体面。她麻利的挑开了帘子,把叶骊珠扶了下来:“小姐是做了噩梦魇住了?额头上都是汗水。”
叶骊珠鼻尖一点晶莹汗珠,她抬手擦了擦:“无碍。再拿一身寝衣过来吧。”
玉沙拿了一身衣服过来,叶骊珠背过身去让玉沙给她换衣服。
玉沙上下扫了叶骊珠一番,脸色顿时变了:“小姐,您来了月事?”
叶骊珠的寝衣上染了一片红。
叶骊珠不懂玉沙的意思:“什么是月事?”
玉沙招呼外面的小丫鬟去打热水进来,她看了看床上,果真,床上也染了一点点血迹。玉沙麻利的把床上的东西给换了。
她想着叶骊珠之前没有来过,就解释了一番。
叶骊珠身子比常人要虚弱许多,本来是不会来月事,不能生育,因此,从前悟心师太也没有告诉过叶骊珠这件事,但不知为何,回了京城后,遇到了提骁,莫名其妙的居然来了。
小丫鬟把热水送来,玉沙拧了干净的巾子给叶骊珠擦洗身体,又为叶骊珠换了衣服。
天色仍旧未亮,叶骊珠又躺在了床上。
她摸了摸小腹处,隐隐有一些疼痛,但不明显。叶骊珠又闭上眼睛睡着了。
这边,叶骊珠刚刚睡下,□□的提骁满头大汗的醒来了。
五月天本就燥热,提骁出了一身汗,脸色仍旧是冷冰冰的。
他再度梦见了叶骊珠。
叶骊珠进入他的梦里,从来都没有安分过,这个小女人,像是狐狸精投胎的,又美又媚。
提骁已经准备回咸州的事情了,不在京城久待,再次过来,便是准备向叶家提亲。在梦里想,不如带回家里。
此去千里迢迢,离开之前,提骁想着自己必须再见叶骊珠一面。
他去洗了一个冷水澡,冰冷的水浸身,提骁逐渐冷静了下来。
叶辅安并非善茬,像叶辅安这种控制欲极强的人,肯定是想把叶骊珠交给知根知底的男人,最好是他的门生。提骁想要把叶骊珠带到咸州,叶辅安这里肯定不同意。再加上叶辅安一向中立,将叶骊珠许给了他,就等于叶辅安投靠了太子一派。
提骁五官轮廓分明,水珠顺着他俊朗的面孔往下滑,一直落到了壁垒分明的胸膛上。
提骁从来不喜欢用柔和的手段,不过这次和以往不同,他若强行逼迫叶辅安将女儿给他,肯定会伤了叶骊珠对他的感情。
再和叶辅安处一处关系?
提骁狭长幽深的眸子闪烁了一下,叶辅安和他相处,都是拿他当同辈,若是知晓提骁在肖想自己的女儿……啧,恐怕以后连叶家的门都进不去。
第21章
提骁再度来到叶府时,叶辅安吃了一惊。
叶骊珠已经入宫两次,她身体如何,太医肯定详细告诉了皇后和提骁。
这般娇弱的女子,有叶辅安这样蛮横的爹,一般人真的不敢娶。
叶辅安之前在金銮殿上也表达了他的意思,娶了他的女儿,不能三妻四妾,不能随意欺负。
对一般人来说,真的是娶一个祖宗回去。
哪怕太子一派仗着提骁的势力欺负人,可叶辅安并非吃素的,总能给太子一个不痛快。
叶辅安心中不安,难道是自家女儿长得太貌美,太子一见倾心,竟然不顾其他的事情?
叶骊珠的样貌有多好,叶辅安自然是知道的。
提骁这次来,还带了礼物。
是一对白绶带。这种鸟尾羽华丽,极难养活,不过寓意很好。
绶带是官场常见的,用来绑官印,送一对绶带鸟,代表着祝福高升。
叶辅安见了这对白绶带,挑了挑眉,他自然而然的认为提骁此举是祝他官运亨通。
提骁坐了下来,抿了一口茶,这才淡淡的道:“听闻贵府大小姐身体不好,送一对鸟儿给小姐祈福。”
绶带鸟又称寿带鸟,它的叫声像极了“求福——求福”,加上名字里有“寿”,寓意长寿。提骁送叶骊珠一对绶带鸟,也是希望她能够好好活下去。
叶辅安的笑容瞬间淡了:“小女哪里受得了秦王殿下的赠礼。”
“本王听闻小姑娘都喜欢这些漂亮的小活物,特意废了心思得来。”
提骁其实并不喜欢这样过于华丽的鸟儿,绶带鸟托着长长的尾巴,漂亮是漂亮,华而不实,他更偏爱鹰隼之类的猛禽,可绶带鸟寓意好,若他送一只生吃活物金雕送给叶骊珠,怕是能把她吓晕过去。
叶辅安一听提骁说他废了心思,笑容更加绷不住了。
太子难道真的看上了叶骊珠?
叶辅安道:“既然是秦王殿下特意送的,我就代替小女收下了。小女本该出来拜谢殿下,可惜她身子弱,暂时出不来。”
提骁道:“无妨,本王等下亲自送去。”
提骁三句话不离叶骊珠,叶辅安看出了,提骁这边对叶骊珠是有几分重视的。
倘若叶骊珠身子稍微好一点,经得住深宫,对太子也有意思,叶辅安也不会拦着自己的女儿和太子谈感情。可现在这情形,叶骊珠真的经不起宫里那规矩。
若是叶骊珠和太子在一起,今后叶骊珠也要喊提骁一声舅舅,谁都知道,秦王虽然极其护短,但该严苛时也很严苛,太子十分敬重秦王,一点规矩都不能犯,改日叶骊珠成了秦王的外甥媳妇儿,秦王训起她这个小辈,肯定毫不留情。
叶辅安忧心忡忡,摸着自己的胡子说不出一句话来。
良久,叶辅安才道:“殿下是小女的长辈,怎么好让殿下带了重礼去看她。殿下的好心,我会代为转达。”
长辈?
提骁修长的手指抚摸着手中的白瓷茶盏,他一个男人贸然去叶骊珠的住处见她,对叶辅安这个老顽固来说,好像确实不妥。
中午的时候,叶辅安设了酒宴招待提骁,两个人都很能喝酒。叶辅安虽是文臣,却没有酸腐气,为人爽快,提骁更是千杯不倒。
半个时辰后,叶辅安喝得醉醺醺,让人扶着去休息,也嘱咐了手下打扫厢房,扶着秦王殿下去休息。
提骁被扶到了房中,他虽然一身的酒气,并没有醉。
喝酒的时候试探了叶辅安几句,这个老狐狸很圆滑,言语间的意思全都是不要叶骊珠远嫁,要叶骊珠方便回娘家,不要叶骊珠嫁给朝三暮四的坏男人,要找个知根知底的。
叶辅安没有看出来提骁对叶骊珠有意,他若是知道提骁心底存的心思,肯定再会加一句不能比叶骊珠年长五岁以上的。
提骁暂时不想打草惊蛇,若让叶辅安明白了,这个老狐狸肯定会提前想好对策棒打鸳鸯。
。。。
叶骊珠起来之后,坐在窗边绣了一会儿帕子,中午的时候,叶辅安那边派了人过来,送了两只白绶带鸟过来。
叶骊珠第一次见这么大这么漂亮的鸟儿,她目不转睛的盯着鸟儿漂亮的羽毛和长长的尾巴:“这是什么鸟?是孔雀吗?”
送白绶带过来的两名小厮道:“不是孔雀,小姐想见孔雀,咱们家里某个京城外的园子有养。这是绶带鸟,能飞的。”
叶辅安特意嘱咐了小厮,不要告诉叶骊珠这是秦王送来的。他不想让叶骊珠对太子这边的人有好感。
叶骊珠笑着道:”爹怎么会想着送一对鸟儿给我?“
小厮犹豫了一下,道:“怕小姐在房间里闷着无聊,绶带鸟是长寿的寓意,院子里养这么漂亮一对鸟儿,小姐肯定能求福得福,身体康健,平安顺遂。”
“倒是借你们吉言了。”叶骊珠道,“玉沙,拿些银钱,犒劳一下这两位小哥。”
两名小厮得了银钱,道谢出去了。
院门被关上了,玉沙道:“好大的笼子,好大的鸟儿,小姐,咱们怎么来养这只鸟儿?”
叶骊珠也不知怎么养,她道:“等会儿问一下有经验的嬷嬷,爹平常并喜欢养鸟儿,这对鸟儿看起来珍贵难养,可能是别人送的。”
至于是谁送的,叶骊珠倒没有细想。
叶辅安是丞相,人情往来少不了,赠送物品给他的人也少不了。
玉沙想了想道:“或许是庄子里的人送来的,前段时间他们还捉了这么大一只鹿送来,说是公子喜欢鹿肉,杀了给公子吃。现在听说小姐回来,捉两只鸟儿给小姐也不稀罕。”
“白绶带应该不是寻常好捕捉的鸟儿。”叶骊珠道,“庄子里的人也不能拿这么精巧的笼子去装它。”
玉沙这才注意到,笼子是金笼子,笼顶镶嵌着宝石,华贵至极。
叶骊珠看着这对被囚困在笼子里的鸟儿,蓦然想起那个男人看他的目光。
假如叶骊珠是美丽的绶带鸟,男人可能会折断她的羽翼,将她关在华丽的金色牢笼中。
隔着笼子喂她水,隔着笼子逗弄她。
虽然知晓男人并不是善茬,但是,叶骊珠这幅病恹恹的身子,也只能多多接近他,努力维持一下生命了。
叶骊珠把手伸进了笼子里,想要摸一摸鸟儿的羽毛,其中一只白绶带偏了偏头,张口啄了叶骊珠一下。
一阵疼痛,叶骊珠赶紧把手缩了回来。
玉沙捧住了叶骊珠的手:“这只坏鸟,居然还啄小姐!把你们拔毛烤了!”
叶骊珠笑道:“又不是猫儿狗儿通人性,头次见面,我不该贸然把手伸进去,养一段时间,熟了就好了。”
她的手指柔嫩,被啄出了一点血,玉沙给她包扎了一下。
包扎好了,叶骊珠看了看这两只漂亮的鸟儿,道:“下次不许啄人了。”
鸟儿听不懂叶骊珠的话,在笼子里扑腾了两下。
叶骊珠中午吃过饭,逗了一会儿鸟,出去散散步消食。
今天并不算很热,阴沉的天,也没有太阳笼罩,叶骊珠向来不喜欢一群人跟在自己的后面,就自己一个人在外面走走。
静水轩旁的园子里安静清凉,因为靠着水,也比较湿润。
叶骊珠在亭子旁坐着,捏了亭子中摆放的鱼食来喂鱼。
金色的鲤鱼很快就聚集在了一起吃鱼食。
喂了一会儿,叶骊珠觉出了不对劲。靠近提骁的那种感觉,好像又回来了。
她不觉得累了,放下鱼食站了起来,从亭子里下来,凭着感觉往前面走去。
穿过一片蔷薇花丛,叶骊珠看到了一角墨色衣袍。
她攀着花枝,偷偷去打量那个男人。
提骁来到这里,也是凭着直觉。上次他在高处眺望,看了叶府布局,大致猜想到叶骊珠会住在这一片,就往这边走了走,进了这一处的小园子。
叶骊珠躲在花丛里偷看他,他自然觉察了出来。
偏偏小姑娘还觉得自己隐藏得很好,头上顶着碧绿的叶子,花瓣卡在发簪上了都不知道,一双勾魂夺魄的桃花眸若有所思的看着提骁。
提骁转身走过去时,叶骊珠身子虚软,没来得及逃走,等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到了眼前。
看着男人深邃狭长的双眸,叶骊珠蓦然想起她晚上做梦,梦见自己穿成那样在他的面前,还被他捏着下巴。她明明不是妖女,男人却要喊她小妖女。
叶骊珠双眸雾蒙蒙的,天生就笼罩着一层水光,眉心那点朱砂红得耀眼,越发衬得她肌肤胜雪。
提骁伸出了一只手:“出来。”
她半边身子躲在了花丛里,蔷薇缭乱,枝繁叶茂,花朵灼灼艳丽,她在其中,美得不似真人。
叶骊珠看着提骁修长的手指,抿了抿唇,小心翼翼的伸出了自己的手,想要放在他的手心中。
提骁拉了她一把,将她拉了出来。
他就要松手,可是,小姑娘细细白白的手指紧紧握住了他修长有力的手指。
她的手特别特别柔嫩,触感真的太美好了,比梦中的感觉还要美妙一千倍。
她也太娇嫩了。比蔷薇花瓣还要娇嫩。
叶骊珠不由自主的握住了提骁的手,浑身酥酥麻麻,整个人飘飘然,一时之间,本就天然含带情意的双眸更显迷蒙,居然忘了放开提骁。
她就像是干枯要死的幼苗,突然被滴了清凉的水,抽枝长叶,开出了一朵漂亮的花。
第22章
提骁的目光停留在叶骊珠纤细的小手上,他冷淡的道:“放开。”
叶骊珠脸色顿时红了,她道:“抱歉,我并非故意。”
正说着,叶骊珠觉得腰肢一软,不由自主的往提骁身上靠来。
将要趴在他的胸口时,提骁一手捏了叶骊珠的腰,让她远离了自己。
她只是这般看着提骁,只是被他握一下小手,提骁已经按捺不住自己了。
若是她倒在了他的怀中……
提骁看了一下四周。
虽然是五月天,今日却格外阴凉,这里花丛繁密,遮挡得严严实实,他算不上君子,叶骊珠如果太过分了,提骁定然放不过她。
但这个病美人,又精致又娇弱,在外受了风不好。
提骁一手捏着叶骊珠的腰,让她离自己更远了一些,话语冷淡:“小心。”
叶骊珠被他提着站稳了,她抬眸看向了提骁:“刚刚我在这里散步,没想到这么巧,居然遇到了大人。”
“不巧。”
哪里算得上巧合,明明是他主动找来了这里。
叶骊珠听了提骁这句“不巧”,却是想歪了。她以为提骁发现了自己寻着他而来的。
叶骊珠垂下了眼帘,长长的眼睫毛在眼下投了一小片阴影,耳尖略有些红。
她才穿的耳洞,并没有戴耳珰,耳垂圆润且柔软,小巧玲珑。
提骁控制着自己的手,虽然很想捏一下她的耳垂,但他忍住了。
他松开了叶骊珠的腰:“好好走路,以后莫要藏在花丛中。”
叶骊珠“嗯”了一声,道:“大人在哪里任职?以后还会常来叶府么?”
她也不奢求太多,偶尔能见提骁一面,让身体舒服那么一段时间,叶骊珠就心满意足了。
“在宫里。”提骁并没有说出自己真实的身份,“以后不常来叶府了。”
别人对他的看法如何,提骁都清楚。传闻中冷面无情的秦王,杀伐决断,心狠手辣,给小姑娘的观感不好,提骁不想吓到她。
身份先隐藏起来,她若想知道,定能够打听到的。
叶骊珠听他说不常来了,愣了愣,道:“啊,是么?”
她心底略有些失落。
以后若是见不到提骁,她便不能如当下一般轻松了。
提骁将叶骊珠瞬间失落的神色都收入了眼底,他有意去欺负叶骊珠,勾唇道:“是,不来了。”
叶骊珠手指绞着衣袖,男人的声音冰冷,面容也是极为寒冷的。从男人幽深的眸中,她读不出一点点感情。
可能眼前的男人很讨厌她。
毕竟她三番两次出现在他的面前,好像都不合时宜。
叶骊珠道:“那好吧,希望大人今后一切顺遂。时候不早了,我也该离开,就不打扰您了。”
提骁突然抬手抓住了她的肩膀:“别走。”
叶骊珠诧异。
他不是很讨厌自己吗?为什么不让自己离开?
提骁从自己的袖中拿出了一物:“这个送你。”
叶骊珠看了看,是一个玉雕的小狐狸,小狐狸有长长的大尾巴,看起来憨态可掬。
提骁的手掌很大,玉雕小狐狸蜷缩在他的手掌中,越发显得可爱。
叶骊珠原本黯淡的眸子瞬间又亮了:“送给我?”
提骁点了点头。
闲暇时候雕刻的,倘若叶骊珠是妖精,肯定是狐狸精。
叶骊珠本来还有些不开心,她以为提骁讨厌自己。现在想想,若是他真的讨厌自己,为何还要送她礼物?
她抬头笑了笑:“谢谢大人。”
叶骊珠大大方方的接了过来,接过时,她的指尖轻轻划过提骁的掌心。
痒丝丝的感觉,真像是被小狐狸的小嫩爪轻轻挠了一下。
提骁的眸色越发幽暗:“你用什么当回礼?”
叶骊珠:“啊?”
还要回礼的吗?
也是,礼尚往来,来而不往,非礼也。
可是叶骊珠当下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送给提骁的啊。
她紧紧握着小狐狸,有些害怕提骁再给她要走。
叶骊珠道:“抱歉,我身上没有带礼物。”
她手上戴着一串小叶檀木的手钏,手钏是叶嘉佑送的,也是当初提骁送给叶嘉佑的。
提骁的眸子扫过叶骊珠凝霜般的皓腕,最后停留在了叶骊珠的腰间。
她的腰上悬挂着一只香囊,香囊是她亲手制作的,装一些小东西什么的,穗子很长很漂亮。
叶骊珠注意到了提骁的视线,她道:“大人要这个吗?”
女儿家绣的东西,一般不能送给外人。
但提骁是叶骊珠的贵人,她一见到提骁,身子就好转了许多,所以也没有在乎往常的规矩。
提骁和外人终究是不同的。
她把香囊解了下来,对提骁道:“您要好好保管。”
叶骊珠觉着提骁虽然面冷,但他肯定是个君子,不会轻易坏女儿家的名誉。
提骁将香囊接了过来。
叶骊珠晃了晃手中的小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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