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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上骊珠-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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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冉衣还未出嫁,确实不能去未婚夫家里住。敦国公夫人不舍得训斥女儿,赶紧出来打圆场:“俏儿不懂事,叶小姐,冉姐儿,你俩别和她计较。”
田俏捏着帕子在一旁生闷气,心里却记恨上了叶骊珠和姜冉衣。
两姐妹除了客套寒暄之外,也不多理会田家的人。
敦国公夫人心中惴惴不安,暗想着是不是姜冉衣知晓田卓最近又在犯浑的事情了。
贵妃、贤妃等人很快也来了,皇后出来之后,又是照常的行礼问候。
礼节都很繁琐,一群人问候来问候去,姜冉衣偏头对叶骊珠道:“也挺没有意思的,据说傍晚我们还要听戏,也就这个有意思一点。”
叶骊珠勾唇笑道:“在家里也是闲着,还不如在这里吃点东西看热闹。这个点心好吃,表姐,你尝尝。”
叶骊珠夹了一块蟹粉糕点给了姜冉衣。
因为这次是为了庆贺太子,皇后的脸色自然比平时更舒展,眉眼间都带着笑意。
盛贵妃的脸色就算不上多好了,三公主坐在盛贵妃的身侧,唯唯诺诺不敢说一句话。
宫女给皇后倒了一杯酒,其他女眷的面前也都被斟满了酒,叶骊珠悄悄以茶换了酒水。
贤妃站了起来,笑眯眯的道:“这次太子剿灭锦山一群贼人,可是立了大功。太子年少有为,是我们整个大燕朝的荣幸,也是皇后娘娘您的荣幸。”
皇后温柔一笑:“太子年纪尚小,不过办事确实妥当,前些日子手下人没个分寸才连累了他。经过这件事,以后陛下对太子的能力也放心了,朝堂也更稳定,本宫敬大家一杯,希望日后燕朝国泰民安,前朝和后宫都会安定。”
皇后喝了杯中美酒,下面的妃嫔、夫人、小姐也喝了自己面前的酒。
叶骊珠以茶代酒,不动声色的喝了一杯。
田俏扫了叶骊珠一眼,道:“叶小姐,皇后娘娘敬酒,你却喝茶,这是什么意思?是对太子不敬?对皇后不敬?”
田俏素来就不是聪明讨喜的人,也因此,不管是陈王府的郡主陶媚文,还是将军府的小姐郑茵儿,平时都不爱拉着她一起玩。她也就喜欢将见不得台面的邬瑛拉到自己身边衬托自己。
这句话刚刚说出来,敦国公夫人就拉了一下田俏的衣襟。
所有人的目光都往叶骊珠这边看。
叶骊珠站了起来,道:“臣女并非不敬重皇后娘娘和太子,臣女最近在吃药,大夫嘱咐不能饮酒,这才以茶代酒。”
皇后娘娘自然是偏心叶骊珠,她笑了笑,道:“田小姐是个较真的姑娘,不过,这些小事也不用太放在心上。叶小姐身子不好,强迫她喝酒,只会害她生病更重,这次,叶小姐能拖着病体过来,足以见得她给了太子和本宫面子。”
田俏没有听出皇后话里的指责,也不知自己在众人面前出了丑,坐下来之后,面对敦国公夫人责备的眼神,田俏小声道:“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叶骊珠道:“实话实说也要分场合,田小姐,你当着皇后娘娘的面告我的状,不但打扰了皇后娘娘的兴致,也让我怀疑,是不是我和表姐真做错了什么得罪了你,让你这么针对。”
敦国公夫人晓得这次是田俏不对,但叶骊珠咄咄逼人,姜冉衣不帮田俏,也让她有些不满。表妹哪怕再亲,能比得过将来的小姑子?得罪了小姑子,就不怕进门后不得婆家喜爱?
但表面上,敦国公夫人不能让姜冉衣看出什么。她道:“俏儿年纪小,平常就这样,没有想太多。叶小姐,你口下留情,就放过她这次。”
叶骊珠神色冷了许多,哪怕田卓人品还可以,就田俏这个小姑的教养和敦国公夫人的护短拎不清,也不能让姜冉衣进田家。
皇后特意请了戏班子进宫来唱戏,都是当下的名角儿,唱了一出又一出,一直到天色发暗了。
中途也有些夫人小姐离席,贵妃早早就走了,皇后中途也离开了一阵子。
叶骊珠和姜冉衣看戏看得着迷,一直等被人晃了一下,叶骊珠才反应了过来。
海檀道:“小姐,您看了整整一个时辰,一个时辰都没有任何动静,这样下去身子会发麻。奴婢带您去御花园散散步,过一刻钟再回来接着看,可好?”
叶骊珠不愿意离开:“外面太冷了。我想看完这一场。”
等一场戏看完,叶骊珠也觉得腿脚酸酸麻麻的,确实坐太久了。
姜冉衣还要接着往下看,叶骊珠和海檀一起出去了。
一出殿门,叶骊珠道:“好冷,好大的风,天色都暗了,我们在长廊里走一会儿就回去吧,这边也没有宫人守着,想必他们也觉得冷,都回房间休息了。”
海檀笑道:“小姐看戏都看迷了,在这边散散步也好,过来,让奴婢给您围好斗篷。”
叶骊珠背过了身,让海檀给她从背后整理一下斗篷。
她等了许久,都等不到人的动静,就要回头时,一双手按住了她的肩膀,将斗篷上的帽子摘了下来。
叶骊珠诧异的回头,身子却被人握住,一扇门被打开,她被带入了陌生的房间里。
天色早就暗了,房间里却没有任何灯火,更没有任何人。
叶骊珠被按在了木门上,能够清楚的嗅到男人身上淡淡的酒香和雪松木的气息。
她动弹不得,小声喊了“秦王殿下。”
男人的下巴蹭过她的额头,叶骊珠的小手碰到了他的衣袖,衣料是冰凉的厚重有质感的。
良久,提骁才捏了她柔软的下巴:“怎么不喊叔叔了?”
房间里一片幽暗,叶骊珠适应不了这种黑暗,她只能听到男人低沉醇厚的声音,触碰到一片坚硬的身躯。
她道:“是我爹让我这样称呼的……”
提骁的手指往上,他的手指修长干净,气息很清爽好闻。
叶骊珠不得不分开了唇瓣。
他的声音从上面传了来:“你不能喝酒?”
其实并不是不能喝酒,这种低度数的果酒,叶骊珠能够喝,只是她从小在悟心师太身边,佛门五戒恪守了近十年,饮酒坏颜色损威仪,她滴酒不沾,不想因为别人而改变。
提骁另一只手捏了她的腰:“说话。”
叶骊珠身子一软,她不想说话,这种实在是诡异得很,可提骁显然不肯放过她,他声音温柔了几分:“乖,说话。”
叶骊珠一说话,舌尖自然要随着话语有些动作。
这样就会碰到提骁的手指。而且,她也说不清楚。
提骁非要听到她的声音,叶骊珠推又推不开,逃也逃不走,她拒绝不了提骁,只好小声道:“师父不让喝酒,佛门戒规。”
佛门戒规,提骁心念一动,中指传来的感觉那么清晰,一片水光潋滟,他低声道:“你早就为我破戒了。”
叶骊珠含糊着道:“我没有。”
指间的感觉越清晰,提骁的眸色就越暗沉,假如此时有灯光,叶骊珠一定可以发现,男人看她的目光有多可怕。
那种浓重的占有欲,怎么都化解不开。
不知过了多久,提骁终于放过了她,叶骊珠正要喘一口气,却被拦腰扛了起来。
她反正轻飘飘的一团,提骁将她按在了软榻上,他桎梏着叶骊珠的手腕,她的手腕纤细,其中一只戴了镯子,被握在提骁的手掌中。
叶骊珠道:“殿下,我要回去了,时间太长,表姐肯定会担心。等皇后娘娘问起来也不好。”
提骁道:“喊一声哥哥。”
叶骊珠:“我……”
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提骁毕竟辈分长,哪怕不喊他叔叔,也不能喊他哥哥什么的。毕竟提骁和叶辅安是同辈,她和太子才是同辈。
按照他的要求喊出来,感觉太羞耻了。
叶骊珠道:“不行,我不要。”
提骁眯了眯眼睛:“不要?”
他的语气有些危险了,叶骊珠的斗篷被解了下来扔到了地上,发钗也落在了地上,衣襟散开许多。
锁骨处传来了冰凉的感觉,像是冰冷的刀刃轻轻划过一般。
叶骊珠微微打了个寒噤。
她知道,那不是刀刃,而是冰凉的指腹。
她对提骁的感觉特别复杂,一方面,她的身体很需要提骁,身体本能让她不停的向提骁索取。另一方面,提骁这个人,太捉摸不定了,内心深处,叶骊珠是有一些畏惧感的,特别在这种情况下,她看不到提骁,提骁却能将她看得清清楚楚。
叶骊珠小声喊了“哥哥”。
第43章
提骁的手指触碰着叶骊珠湿润饱满的唇瓣; 她被禁锢得不舒服。
虽然距离提骁很近; 这本该是让人心生欢喜的; 但提骁把她捏得太紧,叶骊珠骨头疼。
叶骊珠想了想,商量性的请求提骁放了自己:“殿下,你先松开我; 好不好?”
除非提骁死了,否则不可能松开她。
他往下再度抬了叶骊珠的下巴,逼她仰着头。
房间里没有什么光线,黑暗之中,叶骊珠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得很快。
也只有她的声音,娇媚惑人,软得能够滴出水来。
提骁的声音低沉沙哑:“再喊一声听听。”
叶骊珠小声道:“哥……唔……”
话音未落; 她便发不出清晰的词句了,话语模模糊糊; 都被吞到了肚子里。
提骁这次比上次更有技巧性了,叶骊珠尝到了淡淡的酒香气息。
他比寻常男人都要干净; 也要挑剔许多,对叶骊珠而言,提骁本身就像美酒一般醉人。她的身体本能的需要提骁,需要被他醉一场。
她第一次尝到这样的滋味; 所以,叶骊珠忍不住吮了一下这点酒的滋味。
像是情不自禁,也像是在刻意勾引。
提骁的挺直的脊背蓦然僵硬; 他让叶骊珠坐了起来。
珠钗落到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金锁也沉闷的落了地。黑暗之中,这些珍奇的珠宝微微散发着幽光。
她过分娇弱纤细,提骁揽着她的肩,假如叶骊珠能够看清他的神色,一定会想远离这个可怕的男人。
唇瓣被人贪婪的撕咬着,酥酥麻麻的疼痛,叶骊珠轻哼了一声。
提骁终于放过了她,声音喑哑性感,他道:“颜色也这么素净?”
叶骊珠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穿了一件兜衣,颜色是淡粉色,并没有任何刺绣。
因为房间里暖,方才她并没有觉出冷意,只想着提骁是在吻她,没有感觉到自己身上的衣物被人一层又一层的丢到了地上。
叶骊珠坐在男人的腿上,他身上穿戴整齐,自然是规规矩矩的。
她抱住了自己的肩膀:“我……我要回去了……”
提骁又不真的欺负她,只是想要惩罚她今天喊自己“叔叔”,脱下去的衣服,岂是那么容易就能被穿上的?
叶骊珠这个软绵绵的小包子,不欺负她一下,提骁都觉得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他将叶骊珠揽在了自己的肩膀处。提骁肩膀宽阔,胳膊有力,足以让她没有一丝动弹的力气。
他冷声道:“这是惩罚,知不知道?下次不准再叫叔叔。”
叶骊珠点了点头。
提骁让她坐在榻上,已经脱下的衣服,又一件一件的给叶骊珠穿了回去。
她娇弱又精致,简直不像是活生生的人,性子又单纯,像是住在山里未被尘世沾染过的小狐狸。
提骁捏着她纤细的小腿,低头吻了一下。
叶骊珠的肌肤细腻柔滑,触感特别好。她觉得痒丝丝的,有些受不了:“殿下,你不要这样,不然……”
提骁握着她纤细的小腿:“不然什么?”
尽管叶骊珠看不见,她还是捂住了眼睛:“不然我会想要更多……”
提骁淡淡的道:“喜欢我对你做的一切?”
叶骊珠的身体抗拒不了提骁,接近他时,她的身子总会变得更好,有很愉悦的感觉,所以自然喜欢提骁的所作所为。
只是提骁有点粗鲁,有些冷漠,让叶骊珠不自觉的挣扎逃避。
就是身体需要,但理智告诉她提骁太过冷漠,想让她远离。
十分矛盾。
叶骊珠暂时不敢清楚详细的告诉提骁这些,她怕提骁知道以后,觉得她是在利用他,就再也不想理会她了。
衣服穿好之后,叶骊珠整理了一下散乱的头发。
推开门出去,柔和的月光铺了一地。
月下的叶骊珠穿着素净的衣裙和斗篷,只露出一张小脸,她的唇瓣微微有些红肿,娇艳饱满,如待放的玫瑰。
叶骊珠已经忘了自己刚刚在房间里被提骁撕咬,被他揉捏的事情了,在看到提骁时,还是将他当成一个君子。
他高大挺拔,站在叶骊珠面前很有压迫感。俊朗的面容仍旧是冷冰冰的,好看得让人移不开眼睛。
提骁天生就这般疏冷,冷漠又疏远,仿佛不屑于女色,很容易让叶骊珠忽略,他其实也会化身禽兽去欺负人。
叶骊珠道:“我要走了,殿下,你什么时候再去找我?”
提骁道:“过两日会去叶府。”
叶骊珠想了想,道:“你不要让我爹看到,他看到会生气。”
她这般小心翼翼的说着,倒像是两个人在偷情似的。
提骁将她发上的珠钗整理了一下,低头吻了一下叶骊珠的侧脸:“我会好好和他讲。”
叶骊珠虽不清楚提骁会好好和叶辅安讲什么,但她莫名很信任提骁,就“嗯”了一声。
提骁又道:“秦’王府中珍藏了许多美酒,改日我来找你,陪你喝酒。”
叶骊珠摇了摇头:“我不要,殿下留着自己喝吧。”
她想起方才被提骁亲吻时,那股淡淡的酒香,并不让人讨厌,反倒让人迷恋。
虽然早已经离开了明佛寺,但很多东西都刻在了骨头里很难改变,她不想喝酒,总感觉这是在犯错。
就像是和提骁亲近一般,在头脑清醒身体状况稍好的时候,她觉得自己有罪,但在身体不好或者见到提骁的时候,她又想凑上去享受他带给自己的感觉。
叶骊珠知道自己这是在利用提骁,她的行为很坏,可是……
提骁点了点她的额头:“时间不早了,回去吧。”
叶骊珠看了提骁一眼,眸光流转,她抱了提骁一下,这才转身离开了。
提骁看着她娇小的身影越走越远,最后消失在了尽头。
叶骊珠回到了殿里的时候,身上出了一身冷汗,海檀给她解下了斗篷,她坐下拿了茶水,轻轻抿了一口。
姜冉衣道:“这场戏结束,我们也该回去了。咦,珠珠,你身上的金锁呢?”
叶骊珠愣了愣,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确实,她的金锁不见了。
叶骊珠想起方才自己被提骁脱得只剩下了肚兜,耳根一红,道:“我刚刚在路上走着,兴许是把金锁给落在哪里了。”
姜冉衣道:“这么沉甸甸的一个物件,你居然也能给它落下,也太不小心了,海檀,你去给小姐找一找。”
海檀应了一声,出去了。
过了足足一刻钟,等戏都要唱完了,海檀这才回来。
她把金锁交给了叶骊珠:“小姐,您的金锁。”
金锁被包在了一方帕子里,姜冉衣看不出来,叶骊珠却认得,这一方帕子是自己的。
她把金锁接了过来,又挂了上去。
今晚叶骊珠回叶府住,叶府距离皇宫更近一些,明日再去京城外的住宅。
她和叶辅安还有叶嘉佑一起回去的。数日没有见到叶骊珠,叶嘉佑说了很多话,叶骊珠在一旁认真的听着。
等回了家里,叶嘉佑明天早上还要去私塾,也就没有跟着叶骊珠一起回静水轩。
叶骊珠回到了房间,让丫鬟准备了热水,她要沐浴。
等泡在了温热的水里,四周烛光明亮,叶骊珠抬起手臂,才看到清晰的指痕。
提骁的手劲太大了。
此时肚兜也被脱了,被衣料覆盖的柔软之处,原本是一片凝霜般的雪白,此时也布上了指痕。
叶骊珠的肌肤格外娇嫩,稍微碰撞一下就会有淤青,所以她平时格外细致小心,避免自己被伤到。
提骁本就是习武之人,虽然晓得叶骊珠是个娇滴滴的美人,但在看到她时,纵然手上多了几分温柔,还是会把人给伤到。
叶骊珠捧了一汪清水,泼在了脸上。
水珠顺着她长长翘翘的眼睫毛往下淌,越发显得眉目漂亮,肌肤映着水色,更显晶莹剔透,犹如浸泡在雪水中的芙蓉石。
叶骊珠雪白的一弯的手臂搭在浴桶的边缘,漆黑的长发湿漉漉贴着肩膀,这幅场景确实诱人,但她眉尖微微蹙起,似乎藏着什么心事。
等叶骊珠出来,海檀替她擦了身子和头发,围上了衣服。
海檀道:“今天您丢的金锁,在秦王殿下那里,还有您的帕子,香包,香丸,随身带着的一些小玩意儿,他都捡到了。只把金锁和帕子给了奴婢,其他东西都在秦王殿下那边。”
叶骊珠“嗯”了一声。
海檀让她坐在了一旁的软榻上,轻轻给她捏着肩膀,道:“京城外边的那个宅子也挺空旷的,老爷和公子并不常去,虽然姜小姐也带了人和您一起在那边住着,但也没有住满,园子里往来的人特别少。小姐,奴婢觉得,您倒不如邀请秦王殿下一起住下,两人每天见面,也比眼下偷偷见面来得好。”
叶骊珠愣了愣:“父亲不可能同意。”
海檀道:“老爷怎么可能同意,这件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秦王殿下知。小姐不要告诉老爷。”
叶骊珠觉得这样不太好,只要想想,就觉得自己对不起父亲。
再者,秦王平时那么忙,怎么可能会天天和她在一处。
这也只是海檀自己的主意,海檀猜想得到,这次回京,秦王要向叶辅安提亲,绝对不能贸然开口。
一来,皇帝赐婚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二来,秦王光明正大的提亲,叶辅安再光明正大的拒绝,这件事会闹得很难堪,假如秦王用强硬手段的话,一边是生养的父亲,一边是心爱的情郎,叶骊珠夹在秦王和叶辅安中间也会左右为难。
海檀不知秦王会用什么办法得到叶骊珠,她想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叶骊珠对秦王情根深种,两人感情更深了,来日叶辅安心疼女儿,也不好棒打鸳鸯。
第44章
叶骊珠藏着心事; 也没有对海檀的话语再想更多。
她擦干了头发睡在了床上; 今天和提骁见过面; 叶骊珠的身子也好了很多,她昏昏欲睡,只是身前传来的感觉让她怎么都睡不着。
朦胧的光线中,叶骊珠眼睛轻轻闭着; 眼睫毛却一直在颤动。
起先她没有什么感觉。但如今,叶骊珠才觉得,被提骁捏过的地方,一阵一阵的酥痛。
叶骊珠对男女之情并没有特别清晰的一个认识,所以她也想不出这只是一种情趣,只觉得提骁有些粗鲁。
等外面的丫鬟都睡下了,叶骊珠蹑手蹑脚的起来; 在梳妆台上翻翻找找,最后找出了一瓶药膏; 她平时不小心擦破了手就是涂这个药膏,药膏有一股子兰花和雪莲花的气息; 十分好闻。
叶骊珠拿到了床上,在身上留有淤青的地方都擦了擦。
她担心淤青一直不消,会一直在身上留着,就把药膏放在了枕边; 想着等明天醒来再擦一次。
次日,叶骊珠本来要和姜冉衣去京城外的宅子住,可昨晚突然下了大雪; 地上积了厚厚一层雪。
叶嘉佑也没有上学,在静水轩的院子里堆了两个雪人给叶骊珠看。
叶骊珠冬天一直把手揣在暖暖的袖筒里,或者时时刻刻都抱着一个手炉,她的身体弱,不能碰雪,怕被冰坏了身子。
姜冉衣也来了这边看热闹,夸了叶嘉佑几句,叶嘉佑虽然和姐姐亲近,但向来不会在女人堆里一直混,姐姐们一起玩的事情,他不会多问。和姜冉衣说了几句话,叶嘉佑就回了自己的住处。
姜冉衣细细看了叶骊珠一番,道:“珠珠,你昨天晚上没有睡好。”
叶骊珠摸了摸自己的脸:“可是看起来太憔悴了?”
姜冉衣摇了摇头:“你平时睡足了觉的模样,压根不会这般不愉快。”
叶骊珠没有把心事说出口,这段时间,她和提骁发生的种种,若是说出来,肯定会把姜冉衣给吓到。
她道:“昨晚看戏太累了,晚上总是做梦。”
姜冉衣也没有想太多。
叶骊珠喃喃道:“等雪都化了,我们就可以回京城外了。”
次日,叶骊珠听到了提骁来叶府的消息,据说还带了重礼,是叶辅安在各地寻了多年都未寻到的珍贵字帖。
叶辅安毕竟是文人,好字画也好古董,叶骊珠的住处就悬挂着几幅千金难得的字画。
叶辅安大风大浪见多了,自然知道提骁不可能无故献殷勤。提骁突然和他结好,要和他拉近关系,肯定有什么算计。
尽管心心念念,但他最后也没有收下。
叶骊珠最近身体好了一些,昨天还进了宫,也让提骁给看见了。字画再珍贵,也比不上自己活生生的宝贝女儿,叶辅安就怕提骁还没有死心,想要叶骊珠入东宫。
如果提骁的目的不是叶骊珠,而是要叶辅安借着在丞相这个位置上,为他做什么事情,这也不行。
叶辅安虽然不是什么大度开怀的好人,但他在位这么多年,从来不做对不起国家,对不起百姓的违心事。两个权臣,一文一武,一个在朝堂,一个在地方,若是有了牵扯,有了私心,会对国家产生怎样的影响,叶辅安心知肚明。
所以,无论如何,叶辅安都不可能对提骁敞开心扉。
提骁被委婉拒绝了赠礼后也不生气,仍旧和叶辅安一起喝酒聊天。
叶辅安也不是铁石心肠的人,虽然当不成真正的朋友,也当不成真正的兄弟,也能当一个假朋友,聊一聊朝堂上的事情,聊一聊太子和二皇子最近办的事情。
不知不觉,天色已经暗了,叶辅安让人送了提骁出去。
他心中是很赏识提骁的,提骁确实是难得一见的人物,可惜叶辅安不结’党,不偏不倚,太子做错了事情,他会上疏批评太子,二皇子做错了事情,他也会毫不留情要求皇帝惩罚。
提骁是太子的人,叶辅安不想参与到这些斗争中去。
叶骊珠只是知道提骁来过的消息,并不知道提骁和叶辅安谈了什么事情。
她晚上没什么胃口,所以没打算用晚膳,等躺到了床上时,叶骊珠觉得房间里突然一阵冷风,她想着是不是窗户没有关好,抬手撩起了帐子。
提骁握住了她的手腕。
他的手是冰冷的,叶骊珠被激了一下,打了个寒噤,把另一只手覆盖在了提骁的手上:“殿下在外面冻久了?手这么冷,我下去给您拿手炉。”
“不用。”他身上其实一直都是冷的。
武功绝世其实也不错。至少想去哪里,永远不会让人发现。
提骁看着叶骊珠单纯的小脸。
她把小手覆盖在了提骁的手上,叶骊珠担心提骁会冷,所以用自己的手去给他暖。
她眼睫毛弯弯,看起来十分单纯。
若是他们将来的女儿也像叶骊珠这么单纯,随了叶骊珠的性子,提骁一定会将女儿的闺阁四面以重兵把守。
他道:“我不冷,你往里面去。”
叶骊珠乖乖的往床的更里面去了一些。
提骁将外袍脱了,也上了床。
他一把搂住了叶骊珠。
被男人熟悉的气息包围,叶骊珠浑身都很舒服,眼睛也轻轻闭上了。
她不自觉的往提骁的怀里更凑了一下。
提骁的身体只是僵硬了一下,他还是不习惯叶骊珠这般投怀送抱。
这个傻乎乎的小姑娘。
叶骊珠小声道:“你什么时候离开京城啊?”
她想确认一下提骁什么时候离开,两人能在一起的时候不多,基本上,提骁一离开,她也没有多少日子可活了。
提骁道:“年后回去。”
叶骊珠又抱紧了他,年后回去……其实也没有多少天了。
提骁看她一脸紧张兮兮的样子,心中也觉得好笑:“不舍得?”
叶骊珠埋头在他怀里不说话。
虽然提骁定力很好,如今更好了,但她这般软绵绵的趴在自己怀里,他的呼吸还是沉重了几分:“叶骊珠。”
她轻轻“嗯”了一声。
提骁正要问她话,手却摸到了什么东西。
他拿了过来,看了看,是一个小小的铜盒子。
“这是什么?”提骁打开,闻了一下,“怎么把香膏放在了床上?”
叶骊珠:“……”
叶骊珠的耳根一点一点的红了。
提骁觉出了不对,他道:“这是做什么用的?”
叶骊珠道:“昨天你在我身上留下了淤青,这个是擦淤青的。”
提骁倒也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手劲这么大。
他道:“让我看看。”
叶骊珠护着自己的衣服:“不。”
她的挣扎在提骁眼里,几乎等于没有。衣服轻飘飘的又离去了。
这次的场景比在温泉中更为靡艳。
因为上次,叶骊珠多少是穿着薄纱衣,将自己牢牢裹住的。
比昨天更大胆。
昨日是在黑暗中,叶骊珠还穿着一件兜衣,素色的兜衣上并没有一丝花纹,只显得干净,衬得她也是冰清玉洁的姑娘。
今天什么都没有了。
叶骊珠气息不稳,有些委屈:“殿下……”
她知晓秦王殿下不是好色之人,他所作所为,一定是关心她的身体。可叶骊珠还是有些不适应。
她的身子特别美,盈满之处,如雪山一般,腰肢纤细不足一握,仿佛轻轻一折就会让它断掉。
肤色又白得发光,极为耀眼。
提骁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他的声音略有些喑哑:“别淘气,坐过来,我给你上药。”
叶骊珠的头发特别长,完全散下来时能到胯骨的位置,她把头发上的簪子摘了下来。
墨发如瀑布一般,墨色与雪色相映衬,别有一番风情。
她的桃花眸水雾蒙蒙,眉心一点朱砂红得耀眼,睫毛扑闪之间,提骁都担心她会落下泪来。
叶骊珠又觉得害怕,又本能的信任提骁。
虽然提骁总是很冷,但他却从来没有做过让叶骊珠伤心的事情。叶骊珠觉得提骁很好,她应该去相信他。
她凑了过去,小声道:“不准再捏了,我晚上会睡不好觉。”
提骁“嗯”了一声。
一刻钟后,叶骊珠抱着被子转过了身。
她咬着被角,一句话也不愿意说了。
提骁扳了她的肩膀:“抱歉,我一时没有忍住。你若生气,我让你咬回来。”
他原本衣着整齐,为了让叶骊珠消消气,提骁不得不把衣领拉开了一点:“你来咬,咬出血也没事。”
叶骊珠没有咬人的癖好,也没有捏人的癖好,她裹着被子,小脸仍旧埋在被子中,不肯抬脸去看提骁,显然还没有消气。
她也不明白,明明提骁说了只是上药,在上药的过程中,他却把药盒给丢了,手上也没有沾一点药膏。
提骁道:“还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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