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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上骊珠-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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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般看着她,完全想不到,这个冷清纯美的少女也会缠着人索要一个吻。
  叶骊珠被男人冰冷的眸子打量,心里也有些胆怯。
  她虽然想要靠近提骁,但多数情况下,叶骊珠像其他年轻小姑娘一样,也是害怕提骁这样冷酷无情的人。
  提骁道:“陪你。”
  叶骊珠眸子蓦然亮了:“殿下不忙?”
  “明早便走。”提骁道,“时候不早了,你也该睡了。”
  叶骊珠“嗯”了一声:“我去拿被子给你铺在地上。”
  提骁眸子微微眯了起来:“已经入了冬,你让我睡在地上?”
  叶骊珠:“啊?”
  可是只有一张床,床也不是大床。
  提骁搞不懂叶骊珠的小脑袋,刚刚两个人都那么亲密了,此时她却仍旧像是一个没事人一样。
  可下一瞬,叶骊珠开始找枕头了,她又放了一个枕头在床上:“我晚上睡觉可能有点不听话,殿下不要介意。”
  叶骊珠知道提骁对自己的吸引力,很多时候,她自己都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
  叶骊珠担心自己睡着之后,会忍不住靠近提骁,让他睡不着觉。
  她很自觉的去了里边,只占一小块位置,剩下的位置都给了提骁。
  提骁的身上有一股干净好闻的木质香气,他一进来,床帐里被他的气息笼罩了。
  叶骊珠又想靠近他了。
  她小声道:“我可不可以牵着你的手睡觉,我怕做噩梦。”
  提骁把一只手靠了过去。
  叶骊珠细细柔嫩的手指缠上了提骁带着薄茧的修长手指,她乖乖的闭上了眼睛。
  提骁知道叶骊珠很喜欢自己,等忙完了尘州的事情,他会向叶辅安提出娶她的事情。
  这一晚上,叶骊珠并没有往提骁怀里钻了。她一直都安安静静的睡着,睡颜甜美,唇角还微微上翘着。
  提骁注视了她很久。
  他能忍到现在,其实也不容易。
  叶骊珠不主动靠过来,提骁把她抱了过来,搂在了怀里。
  他的手指往下,轻轻一解,将叶骊珠衣服中间的衣带给解开了。
  她身上只剩了单薄的小衫,手腕露了出来,提骁点了叶骊珠的穴道。
  忍了这么久,不发泄一番,提骁觉得自己还不如去宫里当太监。
  结束之后,提骁用湿帕子擦了擦叶骊珠的手和脸,她的唇瓣湿润饱满,提骁啄了一下。
  被解开穴道后,叶骊珠靠在提骁的怀里,她睡得很甜,可能在说什么梦话,唇瓣无意识的动了动。
  提骁凑了过去,听了好久,才听到她说“殿下不要走”,她的声音软绵绵,并不怎么真切,眉尖也微微蹙了起来,手指抓住提骁的衣襟,仿佛真的担心他会离开。
  小姑娘太缠人了。


第40章 
  提骁刮了刮她的鼻尖; 越看叶骊珠; 他心里越是喜欢; 这种喜欢,慢得都要溢出来了。
  他知道叶骊珠也同样喜欢着他,哪怕在梦里,她都在说梦话。
  叶骊珠搂着提骁的脖颈; 仍旧沉沉的睡着。
  第二天,天刚刚擦亮,提骁就醒了过来。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不能沉溺女色难以自拔。
  提骁把叶骊珠锁在自己肩膀上的一双玉臂给拿开,把她用被子裹紧了放在一旁。
  床帐中十分昏暗,叶骊珠的肌肤却白得耀眼,漆黑柔软的长发如云雾般散着; 美得让人移不开眼睛。
  提骁正要下了床去穿外衣,叶骊珠不知怎的就醒了; 她迷迷糊糊的刚睁眼,头脑还不清晰; 意识还没有变清楚,抬眼就看到提骁要走,下意识的从背后抱住提骁的腰:“我不准你离开。”
  提骁的身子蓦然僵硬了,早上本来就是容易动情的事情; 叶骊珠偏偏还这么大胆的痴缠上来,简直是不知死活。
  他的声音冷冷的:“松开。”
  叶骊珠环着男人劲瘦的腰,掌心触碰到的是男人坚实的腹肌; 她的意识清明了许多,逐渐意识到,自己这样抱着提骁不太好。
  叶骊珠“哦”了一声,乖乖的松手了。
  提骁道:“我有事情要做,你等我回来,我会再来看你。”
  叶骊珠点了点头,她心里虽然不舍得,但没什么理由强留提骁。
  冬天里叶骊珠会赖床,她不愿意从床上下来,床帐里都是提骁身上的木质香气和一种说不出来的特殊气息,叶骊珠抱着自己的枕头,偷偷看提骁穿衣服。
  提骁从衣服里摸出了一个小盒子,是从咸州给叶骊珠带的,他昨天忘记了。
  提骁走了过去:“出来。”
  叶骊珠把帐子分开了,坐在了床的边缘,提骁也坐下了,他把叶骊珠搂到了自己的怀里,一手拨开她浓密的头发。
  她的耳垂莹白如玉,小小的软软的,看起来十分可爱。
  叶骊珠眼睛眨了眨:“秦王殿下?”梓
  提骁从檀香木盒中拿出了一枚小小的耳环,戴在了她的耳垂上。
  是一对珍珠耳环,珍珠光泽莹润,如宝石一般耀眼,虽然叶骊珠不缺少珠宝,叶辅安将库房中珍贵罕见的珠宝都送到了她那里,但光泽度这么好一丝瑕疵都没有的珍珠却是罕见。
  提骁给她两边都戴上了。
  叶骊珠摸了摸耳环:“谢谢您。”
  提骁道:“我要离开了,过阵子回来,会带你去山上的温泉。”
  叶骊珠轻声道:“那您要保重,这次剿匪,有没有需要我爹帮助的?他如果不帮你,我去求他。”
  提骁修长的手指穿过了叶骊珠的头发:“你的心意我知道,朝堂上的事情,你并不懂,乖乖在这里等我就好。”
  假如叶骊珠为了他去求叶辅安,叶辅安肯定次日就找上门来质问提骁为何诱骗他的女儿,往后朝堂肯定不得清净。
  提骁会去办这件事,不用叶骊珠费神。
  叶骊珠“嗯”了一声:“那好,殿下路上小心。”
  提骁见她没有其他表示了,揉了揉她的头发后,抬起了她的下巴:“乖,张嘴。”
  叶骊珠:“啊?”
  她的手腕被桎梏住,整个人被按在了床上,提骁握着她的手腕,将她按在了下方。
  叶骊珠被他密不透风的吻着,很显然,提骁已经知道了该怎么对付她,她的每一处都要侵略,虽然他已经尽力做到温柔,但叶骊珠还是险些昏厥过去。
  他的唇擦过叶骊珠细嫩的小脸,耳垂和圆润的珍珠被扫过,一片濡湿,叶骊珠浑身无力,推也推不开提骁,只听到提骁低沉沙哑的声音响在了耳边:“我要走了。”
  叶骊珠并没有意识到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一吻终了,她只顾得上喘气了,等到提骁离开,房间里再也没有他的身影了,叶骊珠才反应过来刚刚提骁说了什么。
  走了?
  她摸了摸自己的唇,这一次,提骁把她的舌尖咬破了。
  海檀进来伺候叶骊珠梳洗的时候,见叶骊珠若有所思,忍不住问道:“小姐还在想着秦王殿下呐?秦王殿下很快就会回来的,您不用太想念。”
  叶骊珠摇了摇头。
  她的舌尖被咬破了,也不怎么愿意说话。吃饭的时候,叶骊珠只喝了一点粥。
  姜冉衣和叶骊珠一起用的早膳,她见表妹魂不守舍,忍不住问道:“珠珠,你昨天晚上没有睡好吗?怎么看起来没有什么精神,别只喝粥,吃一块鹿肉。”
  叶骊珠道:“我今天胃口不太好,我吃不下太多东西。”
  姜冉衣道:“等下让大夫给你把把脉,田夫人邀请我去她家做客,我娘也要回来了,过几天,我们几个人一起去凑个热闹。”
  叶骊珠这才想起姜冉衣和敦国公府的婚事。
  她并不乐意姜冉衣嫁给一个游手好闲的贵公子,但这件事,关系着两家的往来,又不是叶骊珠一个小辈能够指指点点的。
  叶骊珠道:“表姐,你让舅母多多打探一下田家的事情,我怕你进门后受委屈。”
  姜冉衣怎么可能不知道田家的事情。
  姜家并不是一般的富贵之家,也曾出过将相王侯,在万州势力庞大,提起万州,必然会想起姜家这个百年世家。
  有关敦国公府的那个小公爷,姜冉衣和君氏也知道很多消息。
  和姜冉衣订婚的小公爷叫做田卓,刚刚及冠,当时订婚时,田卓年纪也不大,不像现在这么顽劣。
  四年前,姜冉衣的父亲和田卓的父亲在官场上往来颇多,敦国公主动示好,想要两家结亲,姜冉衣的父亲见田卓年纪虽小,但长得眉清目秀,口齿又伶俐,颇为聪明,田家在京城也是豪门,就把女儿许配给了他。
  不过,两年前,敦国公意外从马上落了下来,摔倒了脑子,虽然没有死,但神志不清,每天需要人照顾。田卓少了父亲管教,恶劣的本性逐渐暴露,家中的丫鬟被他祸害了不少,在烟花场所挥金如土,败了许多家产。
  敦国公夫人见识短浅,只觉得儿子将来袭了爵位,家里就起来了,又觉得男人好色算不上什么问题,所以也不管教田卓。
  君氏和姜冉衣也知道这点,但婚事却不是说退就能退的。
  一来,大户人家的公子多一些侍妾在众人眼中真不是什么缺点,相反,女子要求夫君一心一意才是没有妇德。田卓花天酒地,在外人看来很正常。就说姜家几位备受尊崇的嫡公子,也有在青’楼中一掷千金的时候。
  二来,姜家地位高,田家逐渐败落,如果姜家主动提出退婚,外人定然觉得姜家势利,不讲诚信,好好的婚事说退就退,这对姜冉衣的名声不好,对姜家的名声也不好。
  君氏目前已经反感这门婚事了,这次去田家,也是观望一番。
  君氏不在乎田卓有侍妾,也不在乎田家不如姜家,反正侍妾就是奴才,威胁不了主母。
  她担心田卓品质败坏,田家门风不正,等姜冉衣进门后,让姜冉衣受了委屈。
  几日后,叶骊珠和姜冉衣,君氏一起去了田家。
  毕竟是国公府,虽然内里不如从前了,表面上的气派还是有的。
  府中的丫鬟都穿着一样的衣裙,大丫鬟都是绫罗绸缎裹身,敦国公府大小姐田俏和少夫人、敦国公夫人等了许久。
  叶骊珠被扶着从马车上下来了,姜冉衣和君氏也下了马车。
  君氏笑意浅淡:“田夫人。”
  敦国公夫人分别看了叶骊珠和姜冉衣,看出姜冉衣年龄稍微大一些,眉眼和君氏相似,笑着道:“这是冉姐儿和叶小姐吧?冉姐儿比我想象中还要温柔大方,快快进来,我们到屋里去谈。”
  君氏带着两个小姐一起和敦国公夫人进了房间。
  上的茶是好茶,点心也做得精致,君氏细细打量了所有人,大小姐田俏面相有些刻薄,少夫人看起来唯唯诺诺的,敦国公夫人的谈吐却挑不出错误。
  一起吃了午膳,敦国公夫人和姜冉衣要单独说一些话。叶骊珠吃了点东西,君氏带着叶骊珠出去走了走。
  这个时候,外面比较冷,下午时在外面做活的下人也不多,君氏在来之前在黑’市高价请了人夜探敦国公府,得了敦国公府的地图,大致知道了什么地方住什么人,今天姜冉衣过来,田家的公子并不出门,她带着叶骊珠越走越远,想着能不能碰见田卓,好好试探一番。
  前些天下了雪,竹林中的雪还没有化干净,君氏带着叶骊珠沿着竹林小道,还要往前继续走。
  前面有一群人谈笑的声音,君氏猜着自己走错了道,就要和叶骊珠折回去,这时,她听到其中一个人道:“田卓,你的未婚妻来了,你不去看看?”
  君氏脸色一凝,示意叶骊珠不要发出声音。
  田卓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轻浮:“有我娘把关就行了,今天不能去嫣儿那里,回去她肯定和我闹,如果知道我见了姜家的小姐,肯定闹个没完。”
  那个人笑道:“我听说姜家这个小姐向来贤淑,等她进门,你把什么嫣儿红儿桃儿都娶进来,她也不会介意。”
  “要不是我娘非要我娶她,说她能带来不少嫁妆,我家几个铺子又出了问题,才不娶外地来的女人。”田卓道,“这些大家闺秀,一个比一个无趣,管的还很宽,你夫人就是个例子。”
  那个人笑道:“我夫人过不了半年就死了,上次你给我那药真的有用,等她一死,再过一年我就能随意纳妾了。她家到时也管不着。到时候,姜家小姐若不听话,反正她家人都不在京城,叶家也管不了你们夫妻的事情,姜家小姐还不是任你拿捏。”
  霎时,君氏和叶骊珠的脸色都变了。
  君氏拉着叶骊珠出去,走了不远,一个小厮质问道:“你们是谁?知不知道这里是我们公子请客的地方,不能随意出入?”
  君氏道:“我是姜家的夫人,你们夫人邀请来的,不小心迷了路,这位小哥,我们怎么走出去?”
  这名小厮也没有想到君氏走到了深处,他是奉命在这里守着,刚刚去如厕,所以没有看到君氏进去。听闻是姜家的人,小厮脸上才堆了笑容:“原来是姜夫人,府中确实容易迷路,您从这里往前走,过两个亭子左拐,就能看到我们夫人的住处了。”
  君氏笑着点了点头,打赏了小厮几个银钱,这才出去了。
  一出去,叶骊珠道:“舅母,这个田公子……”
  君氏的眸色霎时冷了起来:“这个狼心狗肺的蠢东西,想算计冉姐儿的嫁妆,真当我们姜家没有人。”
  君氏捏了捏叶骊珠的手:“珠珠,你放心,咱家的孩子都不会受委屈,你看舅母是如何让他死不瞑目的。”
  叶骊珠抿了抿唇。
  君氏道:“舅母让你长长见识,日后莫要太软弱,等出嫁后给人算计欺负了。”


第41章 
  叶骊珠脑海里第一个浮现的就是自己不会嫁人。
  她身子这么弱; 半只脚踏入棺材里的人; 怎么能嫁人。虽然靠着提骁能够苟延残喘一段时间; 但是,提骁毕竟不是京城里的人,两人不能时时刻刻都见面。
  至于姜冉衣之前说过的嫁给提骁……
  叶骊珠不敢想太深。
  一来,父亲答不答应是个问题; 二来,她如果因为身体的原因嫁提骁,对提骁而言,肯定不公平,这算是一种欺骗。
  提骁如果知道她靠近他,并非出于喜欢,而是因为她的身体需要……
  叶骊珠想起提骁平时冷冰冰的眼神; 微微打了个寒噤,心底有些害怕。
  君氏见叶骊珠的脸色不对; 道:“珠珠,你怎么了?”
  叶骊珠摇了摇头; 勉强道:“舅母,我没事。我只是担心,那个小厮会不会把我们来过的事情告诉田公子。”
  君氏摇了摇头:“你放心,他玩忽职守; 才不会轻易告出去。田卓也是个蠢物,真以为在自己府中,什么话都可以随便说出来。”
  若不是君氏早有防备; 想着提前和田卓见一面,故而来到了田卓时常出入的地方,恐怕还不知道这个人如此恶劣。
  叶骊珠又道:“您打算如何毁了这件婚事?”
  君氏肯定不能让田家主动退婚,田家若主动退婚,差不多等于告诉整个京城,他们看不上姜家的女儿。所以,自然要姜家提出退婚。
  但要有一个合理的理由。
  君氏轻轻拍着叶骊珠的手:“珠珠,我回去就会筹划这件事。你等着看,我一定要你看到,欺负我们的人有怎样的下场。往后你被人欺负了,尽管告诉舅母。”
  叶骊珠点了点头。
  其实她觉得自己不会被人欺负了,欺负自己的邬氏已经被海檀教训得气儿都不敢出了。
  除了邬氏以外,好像也没有什么人欺负自己。
  。。。
  转眼就过去了半个月,叶骊珠和姜冉衣仍旧在京城外的宅子里住着。
  叶骊珠的身子虽然还是柔柔弱弱的,不过没有向往常那样咳血。
  一转眼,太子自尘州凯旋,剿灭了锦山数白山匪,并把锦山大王的人头拿了回来。
  锦山剿匪一事,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完成,自然少不了秦王的帮扶,所以秦王也要回京。
  为了庆贺太子平安归来,皇后在昭阳宫中设了宴席。
  叶骊珠和姜冉衣一起入了宫。
  在路上,叶骊珠大概知晓了,秦王是前天入的宫。
  提骁确实前天就带了太子回来,京城中大部分人都不知道提骁也带了兵马去尘州,而且兵马不是一点两点,数万兵马居然悄无声息的瞒过了所有人,从咸州到了尘州,两地相隔千里,经过不少地方,这些地方的官员不知道未得到消息还是怎么着,居然没有一个传递消息进京城。
  一直到了尘州锦城,皇帝才知晓了这件事。
  昨天晚上,皇帝设宴款待,提骁在宴上将锦山大王的人头拿了出来。
  在座的不少是文官,很少见到血淋淋的一颗头,皇帝也多年没有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了。
  提骁入殿不用摘刀,他的宝刀重渊就放在案上,他冷淡的喝着酒,漫不经心的道:“锦山山匪的人头,是太子殿下亲手砍下。”
  都这个时候了,没有人会在乎人头究竟是太子砍的,还是提骁砍的。
  一些文官不得不站了起来,将太子夸赞了一番。
  提骁带了不少兵马过来,在京城外边已经驻扎了下来,说是让太子学习练兵,不管提骁对外说得多好听,实际上,对皇帝而言都是个威胁。
  皇帝知道提骁已经不再客客气气的奉他为君主了,咸州做大,真的起了战争,京城里真没有得力的将领干得过提骁。
  他只好将前段时间,从太子手中夺走的职权,又交还给了太子。
  一场酒宴喝得所有人心中不安,皇帝早就后悔了。
  锦山剿匪这件事,本来是他给太子下的一个套,没想到提骁居然能赶来帮衬太子,让这件事成为太子的一件功绩。好不容易削了太子的权,如今又还了回去,皇帝气得险些吐血,原本春风得意的二皇子赵轶也变了颜色。
  等进了宫门,叶骊珠和姜冉衣下了马车,因为来得早,两个人没有先去昭阳宫,而是在御花园中散步。
  宫中景致自然和外边不同,许多梅花种类,在外面压根都看不见。
  姜冉衣喜爱梅花,她在园中转着赏花,叶骊珠在亭子里坐着。
  海檀跟着叶骊珠在原地,皇后宫里的两个宫人跟着姜冉衣,怕姜冉衣在御花园中迷了路。
  海檀道:“今天陛下在前边宫中还会设宴,太子这次事成,陛下给太子面子,必然要好好庆祝一番。老爷今天也提前进了宫,我们回去时和老爷一起回。”
  这时,叶骊珠听到了一道声音传来:“叶小姐。”
  她和海檀诧异的回头,见到了一名锦衣少年走来,正是二皇子赵轶。
  皇帝和丞相在御花园中下棋,赵轶本来要去向皇帝请安,没想到行至中途,遇上了叶骊珠。
  叶骊珠客气的站了起来,行了一礼:“二皇子殿下。”
  赵轶不动声色的打量了叶骊珠一番。
  她穿着素净的青色衣裙,外面围着雪白斗篷,墨发被掩藏在斗篷的帽子中,一张绝色的小脸不见任何笑意,天然含情的桃花眸中也满是疏离。
  赵轶从见叶骊珠第一面起,就想得到这位绝色佳人,奈何叶骊珠的身份和旁人不同,他想娶需要付出一些代价,付出代价了,叶辅安也不一定会答应。
  所以赵轶只能眼巴巴的看着。
  他上前了一些,道:“外边这么冷,叶小姐为何不去贵妃娘娘那里坐一会儿?贵妃娘娘为人良善,最是喜欢小姐这样的年轻姑娘。”
  赵轶想和叶骊珠坐在一起说会儿话。
  叶骊珠却莫名厌恶赵轶的眼神。
  明明提骁看她时,比赵轶看她时要大胆更多,叶骊珠却对提骁没有任何反感。
  海檀道:“二皇子殿下,我们小姐这就去昭阳宫了,您也有事情吧?我们就先走了。”
  赵轶道:“我不忙,几个月没有见到叶小姐,我想问一下,叶小姐的身体……”
  他太过专注,连后边来了人都不知道。
  叶辅安阴沉着一张脸,他的旁边则是皇帝。
  叶骊珠没有认出皇帝,只喊了一声“爹”。
  赵轶这才匆匆回头,看到叶辅安比锅底还要黑的脸时,他的心一沉,闪到了一边:“儿臣见过父皇。”
  叶骊珠这才晓得原来叶辅安身旁穿着常服的中年男人是皇帝,她也行了一礼:“臣女见过陛下。”
  皇帝道:“轶儿,叶小姐,你们都起来吧。”
  叶骊珠的样貌确实不俗,皇帝也不怪赵轶这么失礼,略想了一下,皇帝道:“方才叶小姐和轶儿相谈甚欢,朕和叶丞相过来,倒是打断了你们。”
  叶辅安的脸色更不好看了,他对叶骊珠道:“珠珠,男女授受不亲,虽然是宫中,你也要守礼,怎么随随便便就和二皇子说话?”
  叶骊珠知晓叶辅安是在给自己台阶下,好让皇帝那句“相谈甚欢”落空,她道:“二皇子身份贵重,女儿见了殿下,只是行了一礼,再也没有说其他。”
  叶辅安道:“下次莫要随意在外走动了,幸好这次是我和陛下看见了,若是旁人看到,你的名声肯定会受到损失。”
  皇帝听了叶辅安这句话,为了不让重臣心冷,只好道:“不过是问候两句,爱卿,你怎么扯到了名声上面。今天的事情,朕和轶儿定然不会让外人乱说。”
  叶辅安这才缓和了脸色,他看向了赵轶,道:“二皇子殿下,前些日子您让手下的人调运万州的粮草救济南州,里面出了些纰漏,臣正要询问一下您,正好陛下也在,咱们换个地方说话,陛下,您和二皇子先离开,臣嘱咐小女几句。”
  赵轶的脸色更难看了,叶辅安摆明是针对上他了,他不过和叶骊珠说了两句话,再正常不过,叶辅安的心眼比针眼还小,非要再揪他的错误。
  等皇帝和赵轶离开了,叶骊珠道:“爹,我没有想和他说话,是他非要……”
  叶辅安拍了拍叶骊珠的肩膀:“好了,爹知道。都怪我们珠珠太漂亮了。”
  叶辅安何尝不知道,假如赵轶一直纠缠,碍于身份,叶骊珠也很难脱身。
  他道:“这次爹会敲打敲打他,下次他再纠缠你,爹一定对他不客气。”
  叶辅安和皇帝的棋局已经结束,再过两刻钟,前面宫殿里的大臣应该都要齐全了。他也不方便在这里久留,只嘱咐道:“你在宫里小心一点,别人给你的东西不要随便吃,也不要随便和陌生人讲太多,和你表姐好好玩。”
  叶骊珠点了点头,她也不是三岁小孩子了,叶辅安说的话,她都明白。
  这一处常有人经过,叶辅安正要叮嘱叶骊珠去皇后那里,迎面又来了两人。
  正是太子殿下和秦王殿下。
  叶辅安让叶骊珠在自己身后,他拱了拱手上前:“太子殿下,秦王殿下。”
  叶骊珠行了一个万福礼。
  提骁上下打量了叶骊珠一番,这才道:“叶丞相,这是令爱叶小姐?”
  叶骊珠抬眸看了提骁一下。
  他的面容一如既往的冰冷,俊朗且高傲,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
  叶辅安生怕提骁看上了叶骊珠,非要将叶骊珠配给太子。
  前日宴上提骁突然将血淋淋人头拿出来吓唬皇帝的事情,叶辅安还清楚的记着。这个人绝非善类,女儿不能到太子那边去。
  叶辅安道:“小女方才身体不适,险些晕倒,我就过来看看。珠珠,这是太子殿下,你应该在皇后宫里见到过,这是秦王殿下,按照辈分,你应该喊秦王一声叔叔。”
  叶骊珠再行了一礼:“太子殿下,秦王叔叔。”
  提骁的眸色蓦然暗了。
  叶辅安笑道:“小女最是胆怯,见了人唯唯诺诺,身体又不好,只能在家里养着。秦王,你可别和这些小辈计较。”
  提骁唇角冷淡的勾起:“自然不会。宴上的人应该来得差不多了,叶丞相,我们就先过去了。”
  经过叶骊珠时,她身上香气浅淡,眉间坠着一颗红宝石,宝石小小的一点,映着那点朱砂,非但不显得俗气,反而让整张脸显得更娇媚了一些。
  等走远了,赵昀笑道:“舅舅,原来叶丞相还不知道你和叶小姐见过面啊。如果他知道你和叶小姐晚上幽会,肯定要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
  提骁淡淡的道:“这么好奇?”
  赵昀收起了幸灾乐祸的语气:“不好奇,一点都不好奇。”
  提骁不和赵昀这个小孩子计较,他想起方才叶骊珠唇瓣微微分合喊他“秦王叔叔”的模样,心头却蓦地燃了火气,只想回去后好好欺负她。


第42章 
  叶骊珠也要去找姜冉衣; 两人一起往昭阳宫了。
  叶辅安道:“珠珠; 爹也要先离开了; 你在宫里小心点。”
  叶骊珠点了点头。
  等找到了姜冉衣,两人去了昭阳宫,宫女进去通报后,叶骊珠这才和姜冉衣一起进去。
  皇后还没有出来; 贵妃和贤妃等高位份的妃嫔也没有过来,来的大部分是世家小姐、夫人和低位分的妃嫔。
  叶骊珠和姜冉衣一进去,敦国公夫人就招呼着姜冉衣往自己那边坐过去。
  姜冉衣和叶骊珠坐在了敦国公夫人的身边。
  敦国公夫人打量了姜冉衣一番。
  姜冉衣穿着素净,衣着装扮都很低调,和叶骊珠一样,两人身前都挂了一只精致的金锁,金锁上镶嵌着各种珍奇宝石; 金锁打造得格外精致,只显得雅致华贵; 不显得笨重俗气,姜冉衣的腕上还戴了一只碧绿的镯子; 镯子水头很足,莹润漂亮,想来价值不菲,最少也要千两银子。
  敦国公夫人看得出来; 姜冉衣在家中很受宠爱,将来要是嫁到田家,肯定会带不少嫁妆。
  田俏和邬瑛关系好一些; 因为邬瑛被赶出叶家的事情,田俏不怎么喜欢叶骊珠。对于和田家定下婚事的姜冉衣,田俏则是竭力想要巴结。敦国公夫人说姜家有钱,等姜冉衣入了门,姜冉衣带来的钱就是田家的,田俏若和姜冉衣关系好了,说不定姜冉衣还能分她一些东西。
  田俏笑着道:“姜姐姐头上戴的宝石发钗真漂亮,那么大的珍珠,应该很难得到吧?”
  姜冉衣也听叶骊珠和君氏说了田家的事情,她对田家并没有什么好感,不管田俏和敦国公夫人伪装得再好,姜冉衣都不为所动。
  她摸了摸自己的发钗,淡淡的道:“算不上难得,前些日子家里堂兄送了一盒子孔雀石,挑了一些让工匠打造成了首饰,和表妹一起分了。”
  田俏笑着道:“姜姐姐一直和叶小姐住在一起?听闻叶小姐素来需要人照顾,这也挺麻烦的,若是姜姐姐不嫌弃,来我们家里住多好。”
  叶骊珠道:“叶家是姜家的亲戚,姜家在京城里也有宅子,无缘无故的去你家住,你是想坏我表姐的名声?”
  叶骊珠向来不爱说话,田俏见叶骊珠只默默坐在一旁,以为她是不发声的,突然被说了一通,田俏脸色也涨红了。
  姜冉衣还未出嫁,确实不能去未婚夫家里住。敦国公夫人不舍得训斥女儿,赶紧出来打圆场:“俏儿不懂事,叶小姐,冉姐儿,你俩别和她计较。”
  田俏捏着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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