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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论皇后的养成-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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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还是第一次见有人这样讲课。

    学了十个字,袁灵韵将这十个字写在纸上,让李萱拿回去临摹,说明天检查。

    不过十个字而已,对于活了两辈子的李萱来说简直不要太容易,为防止露馅,她还故意将字写得难看一些,完全是方方正正,侉里侉气。

    将十个字描摹了上百遍,李萱才揉了揉酸痛的胳膊,出去进山去玩九娘给她设计的迷宫游戏。这游戏她已经玩了四年,从最开始的简单迷宫,到后来的机关遍布,再到现在的阵法藏匿,她都能轻松搞定。

    李萱不傻,芯子又是成年人,玩得多自然就察觉出这游戏的奥妙。这根本不是游戏,而是奇门遁甲五行八卦。

    在察觉出这游戏的异常之处时,李萱还曾怀疑过九娘的身份,可惜她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前世时,她是真没听说过这号人物。想不出来,只能简单推测九娘应该是隐藏的高人。

    不过奇怪的是,九娘从没跟她说过奇门遁甲的事,除了让她玩游戏,就是口述几段口诀让她背下来,然后就没了。

    没有理论性系统性地教她。

    李萱现在玩游戏的速度越来越快了,很多时候根本不需要具体推演,而是全凭直觉,跟随自己的心。九娘说过,万物有灵,五行就是万物,只要用心感受,一切障眼法都能看穿。

    不过一个时辰,就走出迷宫,回家刚好吃晚饭。

    九娘为她精心准备的营养餐,好吃健康,还能减肥,她实在太胖了,几乎都看不出五官,小女孩还好,若是少女时还这么胖,就不好许人家了。

    晚餐数量锐减,李萱只喝了两碗红豆粥,一只包子,九娘就把她的筷子给扯走了,除了水,任何东西都不许她吃。

    李萱揉了揉瘪瘪的肚子,十分伤感,但九娘意志坚决,无奈她只能饿着去练飞刀。

    她在演武场拿飞刀杀蚊子,九娘就和袁娘子坐在摇椅上嗑瓜子,瓜子皮乱飞,需要她用飞刀将每一片瓜子皮扎到草垛上。

    她既要杀蚊子,又要处理瓜子皮,双手忙得乱飞,恨不能生出三头六臂来,须得精神高度集中,才能扎中每一片瓜子皮。

    袁娘子一边嗑瓜子一边看李萱忙乎,对此十分不理解:“你是咋把这丫头养这么胖的?啧啧,猪都比她纤细。”

    李萱:(¬_¬)

    她还在呢,说坏话能不能避着点!

    “唉——”九娘叹气,“这丫头小时候饿红了眼,后来见吃的就不撒手,结果越吃越胖。”

    “啧啧。”袁娘子上下打量李萱,“还真别说,这丫头虽然胖,却胖得灵巧。”

    李萱:(⊙v⊙)

    这是在夸她么?

    俩人边嗑边唠,足足嗑了半个时辰,结束时,李萱胳膊都动不了了,完全感知不到。

    晚上回去泡了温泉,再由淡黄给她按揉半晌,才逐渐恢复知觉。

    重新感受到手臂属于自己那刻,李萱简直热泪盈眶,抓着淡黄的手感激涕零:“谢谢你淡黄。”

    淡黄羞怯一笑,羞答答地低下头,样子十分不好意思:“娘子别这么说,这是奴婢分内之事。”

    看着怯生生脸蛋红红的淡黄,李萱内心感慨,九娘是从哪找到这么个丫头的,胆子真小,看来以后她得多看顾些。

    李萱实在是太困,说了会话,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她睁开眼睛,首先复习了一遍袁娘子教的十个字,然后信心满满地去见袁娘子。

    “今天考试,考昨天学到的知识,考得好有奖,考得不好有罚?”袁娘子拿着小铁棍,一本正经道。

    不就是考试么?那十个字李萱烂熟在心,完全不惧。

    她自信地点点头:“先生请出题。”

    “好。”袁娘子瞥了她一眼,开始出题,“把我昨日所讲关于天字的故事复述一遍。”

    咦?李萱懵逼:“先生,不是考字么?”昨天先生说了几十个故事,她哪里记得住,开玩笑么?

    “我什么时候说单纯考字了?”袁娘子皱眉,“那么简单也需要考?”说完还一副鄙视李萱的样子,“如果连这十个字都需要考校,你这脑子是白长了,直接顶个西瓜吧。”

    “可是……可是……”李萱极力辩解,“先生你没说考故事啊?”

    “我也没说不考啊,难道我讲故事是吃饱了撑的?”袁娘子蹙眉,“赶紧回答,回答不出来要罚。”

    闻言,李萱急得一脑门子汗,回忆了半天,总算将故事磕磕巴巴讲述出来,大概意思还在,但是细枝末节处已经面目全非。

    “不行,得罚!”袁娘子对李萱的回答非常不满意,她问得已经是最简单的故事了,居然还回答不好。

    好吧,她确实回答得不好,李萱羞愧地低下头:“学生让先生失望了,请先生责罚。”

    “好!”袁娘子语速快速果断,“就罚你把头发剃光!”

    什么?

    李萱完全呆了,这算是什么惩罚:“先生,这、这不好吧!”

    “别废话,坐那。”袁娘子说着,一只手伸出将李萱按在地上,另一手从后腰摸出一把大剪刀,对着她的头发咔嚓就是一剪子。

    李萱还没来得及准备,头发已经落地。

    哀伤姗姗来迟,她愣愣地看着地上的头发,总觉得不真实。

    袁娘子将剪刀一扔,接着从后腰摸出一把雪白锃亮的匕首,匕首锋利至极,贴着头皮凉凉的,没一会,李萱就变成一个光洁溜溜的小和尚。

    剔完后,袁娘子将匕首一扔,拍拍手,上下扫了李萱两眼,道:“好了,惩罚结束,开始上课。”

    ……

    今个一整天,李萱都是强撑下来的,强撑着听课,强撑着玩游戏,强撑着练飞刀……直到傍晚,属于她自己的时间时,她才展露出脆弱。

    一个人蜷缩在湖边,将小小的身子隐藏在黑暗中,伸出小胖手摸了摸光洁溜溜的头顶,眼泪吧嗒吧嗒落下。

    呜呜,她的头发没了!

    李萱最爱惜她那一头黄毛了,因为先天体弱,头发一直不好,稀疏发黄,上辈子她养了许久才乌黑起来。因此,她特别珍惜这一头秀发,前两年,九娘让她把头发剃光重新养,她都没干,今天居然就这么突然地没了。

    没得猝不及防。

    李萱哭得时候不出声,只是默默流泪,哭得特别令人心疼。上辈子时,她受得委屈太多,总是经常哭,可是身为一国之后,哭得时候不能被人瞧见,更不能被人察觉,所以她就养成了默默流泪的习惯。

    一个人缩在角落里,默默将委屈化成眼泪流出去。

    她正哭得伤心,两道脚步声突然传入耳中,李萱赶紧抿嘴噤声,呼吸放缓,不敢发出丁点动静。

    是九娘和袁娘子,两人正在说话。

    “这次多亏了你,我正愁怎么将她头发剃掉呢,宝宝那头黄毛实在碍眼,不如剃了重新长。”这是九娘的声音。

    袁娘子冷嗤:“你也真是心慈手软,不过剃个头发,居然忍了两年,直接手起发落,干脆剃掉完事。”

    “你不懂。”九娘语气温柔,“我要扮演慈母,怎么能这般凶残,在宝宝眼里,我可是很温柔呢。”

    “所以你就让我做恶人!”袁娘子语气不渝。

    “不是恶人,是严父。”九娘强调,“咱们俩是严父慈母,标配。”

    “啧啧,想得真周全。”袁娘子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没法子,养孩子难着呢。”九娘叹气,

    听闻这一切得李萱已经懵了,差点叫出声,忙用手堵住嘴巴,将尖叫堵回去。

    呜呜呜,什么叫养孩子难着呢?她被你们养才活得艰难呢!

 第10章 掉包

    李萱就在这样严父慈母的环境中茁壮成长。

    上午跟袁娘子学习知识练字,下完跟九娘去山里做游戏,到了傍晚就去练习飞刀,小日子简直不要太充实。

    三年匆匆而过,在这群奇葩的教(压)导(迫)下,李萱成功从一个一百多斤的小胖子,蜕变成一个50多斤的小美女。性格也和前世的敏感,胆小,怯懦大相径庭,变得十分粗神经,美化来讲就是大气。

    她一直祈祷自己不要被几位家长带歪,拼命希望自己能正常,不过潜移默化中,她还是受了几位家长影响,说话行事都带有几分家长的味道。

    十岁的李萱,身材匀称,皮肤白皙,脸上还带着婴儿肥,笑起来有两个小小的梨涡,再加上一双灵动的桃花眼,简直动人如三月桃花,鲜嫩如成熟的粉桃,鲜香多汁,美好得直晃人眼。

    可惜这样一个美萝、莉,却穿着一身灰扑扑不辨颜色的胡服,窄袖收腰,脚蹬一双灰色皮靴,头发刚及下颌,盖在头上,像是戴了一顶狗皮帽子。

    她肩上扛着一把锄头,正要去山里挖沟,九娘昨夜里告诉她,说铁蛋在山里埋了一篮子鸡蛋,让她今天过去,将鸡蛋找出来。

    山这么大,而鸡蛋这么小,去山里找鸡蛋不啻于大海捞针,且鸡蛋易碎,哪怕她找到大概位置,一锄头下去,鸡蛋也碎了。

    找鸡蛋这事怎么听怎么不靠谱,若是前世的李萱,肯定觉得有人在故意整她,这根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而今生,她已经被整习惯了,无论多么奇葩的吩咐都能淡然处之,何况,对于现在的她来说,找鸡蛋也不算难,任何事情都有解决的办法,端看你够不够聪明,能否想到办法。

    这事吧,说来也简单,只要找到铁蛋,逼他说出把鸡蛋埋在哪就行了。

    不过呢,李萱觉得这样太没挑战性,而且如果她任务完成得又好又快,九娘与先生绝壁会想出更难更变态的任务来为难她。

    做人啊,得藏拙!

    李萱决定慢慢找,最好拖延一天,在山里玩一会再回去。

    从别庄进山,只有一条路,李萱沿着这条路走,一边走一边寻思铁蛋会把鸡蛋埋哪?铁蛋是个老实疙瘩,九娘交待的任务肯定会认认真真地完成,按照他的脾性,鸡蛋肯定埋在最深处。

    李萱一路进山,到最深处时,才开始放慢脚步,四处找寻起来。她感知敏锐,和自然五行有一种自然而然的沟通,从没学过理论知识,但却能本能地察觉出异常。

    她一路蹦跳着,扛着沉重的锄头跟扛一根羽毛似的,轻松得不得了。她从小营养补大劲了,还能吃,天天锻练筋骨,小小年纪力气就比寻常成年男子还大。

    一路走走跳跳,还哼着歌,不得不说,身体变小了,心也跟着变小,总被人当作小孩,人不可避免地也幼稚起来。

    其实大人有时候也希望能幼稚一下,想做做小孩子才能做的事,但外界总是给负反馈,回之以嘲讽冷笑,被禁锢在大人的壳子里,就必须只能做大人该做的事。

    走着走着,李萱突然停下脚步,她觉得这对方不对,本能地觉得不对。她低头看了看脚底,指尖点着小梨涡开始琢磨:“咦,脚下应该有草才对啊,这地方怎么没草?”

    她蹲下、身仔细查看起来,这土似乎有被翻过的痕迹,而且还发现几片零丁的草叶子。李萱站起来将锄头放下,在地上蹦了蹦仔细感受,然后又跑到远处蹦了蹦,发现这地方的泥土要更松软。

    就是这里了!

    她拿过锄头开始刨,刨了个一人多高的深坑——

    卧槽!李萱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十分无语,这到底是埋蛋啊还是想埋人,用得着刨这么深的坑么?有没有想过,她下去后就爬不上来了?

    她才是一个点点高的小人好不好!

    无奈,她只能做个楼梯,一节一节往下走。

    刨啊刨,足足刨了一个时辰,刨出两个人深的大坑,依旧没看到鸡蛋的样子!

    难道是刨错了?没道理啊,这地方土质松软,明显是被挖过的。难道是……李萱猛地瞪大眼睛,她想到一种可能!

    会不会是障眼法!

    李萱的猜测很快得到了证实,因为她在坑底找到一个纸条,上书:哈哈哈,宝宝别哭,作为障眼法的坑不多哦,只有5个而已,宝宝一个时辰刨一个,正好一天!

    李萱:→_→

    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悲伤逆流成河,李萱足足刨了三个坑,才找到鸡蛋,回去的时候,腿脚发颤,几乎站不稳。

    一手扶着锄头,一手拎着篮子,脸上都是灰,和汗水混在一块,一道一道,变成个小花脸,活像个小要饭花子。

    她深一脚浅一脚,艰难往回走,终于出了山,看见别庄大门,她欣喜至极正要狂奔回去,就看到门口,有两个熟悉的身影正在和门房纠缠。

    这是……她慢下脚步。

    爹爹、娘亲!

    这辈子虽说没和父母生活在一块,但上辈子可是实打实在他们身边长大,长兄远在京师,只有自己陪在他们身边,感情极深。虽说母亲对她是严厉了些,觉得她笨,不聪明,但却是真正爱她的。

    想到这,李萱眼眶一湿,忍不住迈步向前,结果刚迈了一步,整个人就被提溜起来,然后腾空而已,噌噌噌,从半空中飞入别院。

    李萱艰难转头地瞄了齐伯一眼,心中无奈至极,她都已经是大姑娘了,能别把她夹在胳肢窝行么?

    齐伯带着她飞入别院,翩然落地,冯老祖袁娘子还有九娘迅速围上来,关切地看着她。

    李萱还是头一次被众人这么关心,望着三人幽深专注的视线,她忍不住摸了摸胳膊,好慎得慌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你、你们……”她结巴起来。

    九娘伸手给李萱擦了藏脸上的灰尘,声音异常温柔:“宝宝今天还好吧。”

    “好呢。”李萱重重点头。

    闻言,袁娘子彻底松了口气,点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李萱被几人弄得莫名其妙,不知道他们这是要唱哪出,把锄头和一篮子鸡蛋放下,她想起门口的父母,开口道:“我看见门口——”

    “你看见什么了?”冯老祖全身仿佛触电了一般,蹭地凑近,虎视眈眈盯着李萱。

    李萱被吓了一跳,然后一头雾水地看向老祖,她不过是提了句门口,至于这么激动么?难道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哎呦,她最喜欢秘密了!

    跟在几人身边这么多年,李萱也长了心眼,她没直说,而是绕了弯子:“我看见门口有人,他们是谁啊?”

    她语气试探。

    一直以来在李萱内心,冯老祖九娘还有袁娘子都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人,没有什么事能让他们慌张,还表现得这般明显。

    难道是真遇到什么难事了?

    李萱也跟着紧张起来,她想起门口的父母,不好的猜测犹如一匹脱缰的野马,拉都拉不住。

    她声音哽了哽,眼泪啪嗒落下:“九娘……到底出什么事了?”

    见李萱落泪,九娘心疼极了,忙把她搂到怀里,柔声哄她:“宝宝别哭,别哭啊,没事。”

    袁娘子也蹲下、身子,爱恋地摸了摸李萱软软的黑发,她和九娘对视一眼,交换着只有彼此能看得懂的目光,轻声开口:“没事,我们就是怕你别人骗走。”

    “骗走?”李萱抬起泪眼朦胧的小脸,心里越发迷糊了,谁骗她啊。

    冯老祖凑过来,嘘了一声,一脸神秘,完全是骗小孩的模样,他指指大门的方向,压低声线:“狼丫啊,我跟你说,门口那两人就是骗子。”说着,他还伸手指了指脑袋,“他们啊,这里有问题,你可千万别被人家骗走了!”

    他到底在说什么?

    李萱震惊地瞪大双眼,里面写满了不可思议,那是她父母啊,怎么会是骗子?

    九娘揉了揉李萱的脸蛋,补充一句:“这几日宝宝就不要出门了,在家安心待着。”

    李萱已经彻底懵逼,呆怔怔地看着三人一脸担忧的模样。

    饶是她在聪慧,诸葛亮在世,也猜不透这三人的奇葩心思。

    ——

    因为三人明显不对劲,李萱就藏了个心眼,这几日一直留心三人。一日吃过晚饭,她敏锐地发现三人居然同时消失。

    她吩咐淡黄去厨房拿糕点,然后利索地爬上树,居高临下寻找三人。很快,就在大门口处看到三人,不仅他们仨,齐伯刘伯胖姑等都在。

    旁边呢,还站着一双熟悉的身影。

    是爹爹和娘亲!

    李萱赶紧施展轻功,向门口掠去,然后隐匿身形藏在一个角落里,虽说距离有点远,但她耳聪目明,能清晰看到几人,还能听到他们说话。

    先开口的是娘亲冯氏,她对冯老祖行了一个大礼:“老祖,是您救了萱儿,您的大恩大德,晚辈来世也不敢忘。”

    李崇福跟着冯氏一块行大礼,然后说出来意。

    原来,李崇福调任进京,想把李萱接回去。

    回京?李萱皱了小眉头,爹爹不是在她十二岁的时候才被调回京师的么,怎么提前两年?

    紧接着,她想到前两日九娘三人的失态,顿时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也难道三人失态,爹娘来接她回家,九娘他们一定很舍不得她。

    想到这,李萱湿了眼眶,她也舍不得他们,呜呜呜,心脏仿佛被一只大手狠狠一攥,疼得她窒息。

    这世间最痛苦的事大概就是分离了!

    难怪,难怪,三人会失态,换做是她,也舍不得。

    正难过呢,就听冯老祖道:“这是应当,萱儿是你们的女儿,理当跟你们回京。”说到这,他突然提高声调,喊了一句:“萱儿,出来吧!”

    咦!李萱纳闷,难道老祖早就察觉她的到来了?

    真厉害!

    她深呼吸一口气,正准备走出去,就见不远处款款走来一个跟她身高容貌相似的小女孩。

    小女孩走到冯老祖面前,恭敬地叫了一声“老祖宗。”,噗通跪下给冯老祖磕了三个头,然后走到冯氏和李崇福身边,泪水躺了一脸,声音哽咽:“父亲,母亲!”

    李萱:⊙▽⊙

    搞什么飞机!

 第11章 无耻

    李萱睁着乌黑溜溜的眼睛,呆呆地看着这一切,她的步子还迈在半空中,人却定格了像是被施了定身法术。

    可惜,她没有定格多久,身体就由于惯性向前栽去,吧唧摔在地上。

    “哎呦——”好疼啊!

    动静搞得有点大,立在不远处的众人都循着声不约而同地看过来,只有冯氏噙着泪水,双手颤抖地望着那个和李萱面目相似的小女孩。

    在看到李萱的一刹那,李崇福心脏仿佛被重物击了一下,蓦地一缩。他目光惊疑不定地李萱脸上扫了半晌,那态势真是恨不得x光扫描,将李萱上上下下看个透彻。

    李崇福的手开始哆嗦,他先是用手碰了下冯氏,冯氏没反应,他又碰了一下,冯氏依然没反应。

    他急了,猛地转过身,将冯氏扯过来,伸胳膊指着李萱,那手臂颤抖得厉害。

    看到李萱,冯氏目光蓦地一变,瞳孔紧缩,这、这是怎么回事。

    被这么多视线注视,李萱有点不好意思,她慢悠悠地从地上爬起,还拍了拍裤子上的灰,拍完灰之后还挽了挽袖子,小动作很多,就是不抬头。

    其实她有些怕,一种怕是近乡情怯,另外一种就是撞破别人计谋的尴尬,若是冯老祖九娘袁娘子他们是坏人也就罢了,可偏偏不是,那就说,他们这样做定是有原因。

    被她贸贸然撞破,气氛难免尴尬,尤其是这样亲密的关系。

    有些时候,在人们想象中,撞破对方有关自己的阴谋时,都是义愤填膺,冷笑数声,干脆利落的解决困境。

    但实际上,撞破这种事后,最大的感觉就是窘迫。

    就像是在耳房睡觉,偶然听见有人在讲自己坏话,还被对方发现了自己一般,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这、这……”冯氏左看看李萱,右看看小女孩,脸上一副懵逼表情。

    李崇福环抱着站立不稳的冯氏,目光发沉,直直落在冯老祖身上。

    完了!露馅了。

    冯老祖反应过来,赶紧往李萱处迈了一步,仿佛跟她同一个阵营,然后义愤填膺地看着九娘,一副不知情的模样:“小九,这是怎么回事?”

    李萱:→_→

    装,继续装!

    九娘懵了一瞬,心中暗恨冯老祖老奸巨猾,紧接着她也往李萱的方向跑了两步,距离李萱比冯老祖还近,然后义愤填膺地转过头,想把责任推给袁灵韵。

    结果袁灵韵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靠!跑得真快,一个比一个精,九娘咬牙切齿。

    袁娘子在李萱出现的第一时间就跑了,然后又跑回来,从李萱背后出现,嗓门比众人都大,完全是正义的化身:“你们怎么都在这,在做什么?老祖,九娘,你们……不会是……天啊!”她演绎十分到位,兼顾声音和表情,接着一脸惊恐地将后面的话说完,“不会是想把宝宝掉包吧,真是糊涂,这种事居然也做得出来。”

    说完一把将李萱搂在怀里,脸上的表情又惊又怒又怜惜:“宝宝别怕,先生在呢,先生为你做主!”

    闻言,九娘和冯老祖齐齐转头,望着袁灵韵,异口同声:“无耻!”

    三人俱是老奸巨猾,一个比一个精,眼看没法互相推诿,只能另寻他人顶缸。遂,三人对视一眼,交换着彼此才能看得懂的目光,而后齐刷刷转身,一同看向齐伯刘伯胖姑三人。

    齐伯三人……怎么感觉后背凉飕飕的。

    完了,要被推出去顶包!

    三人也对视一眼,常年被主子推出去顶缸,三人之间建立了深厚的革命友情,默契十足。不过一瞬间,三人就齐齐眨着湿漉漉的眼睛,委屈地看向李萱。

    仿佛能发出声音:“我们是无辜的!”

    李萱只觉看到了三只小鹿,委屈可怜得样子让人不忍责怪。

    无奈,她只能看向小女孩,沉眉质问:“你是谁?”

    这仿佛一个信号,袁灵韵、九娘、冯老祖接连亮了眼睛,紧随其后的是齐伯、刘伯、胖姑三人。

    六人一齐转头,怒视小女孩,扬声质问:“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居然敢冒充!”

    无辜的小女孩:柿子不能挑软的捏啊,她才是最无辜的好不好。

    最后,经过众人的一致推脱,不,是一致查探,真相终于大白。

    是小女孩心怀不轨,意图冒充李萱,其他人都蒙在鼓中,不知真相。

    对于这个结果,李萱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她已经懒得跟他们计较了。

    李崇福冯氏两口子是最懵的,二人不过是想把女儿接回家,就遇见这样一个乌龙。

    说起来,二人也是苦逼。

    因为是他们执意强行将李萱扔进别庄,所以这些年,哪怕再想女儿,也不敢上门。最初时候还好,虽说见不到女儿,但二人守在别庄附近,距离近,也算是解解思念。

    不成想好景不长,在二人发现晋阳公主府上人进出别庄后,他们就在附近待不下去了。先是有人告状,说他渎职;接着是新任刺史大人看他不顺眼,天天挑刺,甚至是远在京师的老父,也写信过来,责骂他不务正业。

    无奈,李崇福只能带着妻子回青州府衙,只有偶尔才能到别庄附近小住。

    隔着厚重的墙,李崇福经常回想,萱萱有没有长高,长胖了没有,会说话了么,有没有启蒙?

    思念如丝丝缕缕的丝线缠绕心间,密不通风。

    一双儿女都不在身边,李崇福和冯氏虽说夫妻恩爱,却也难免寂寞。

    这次被调任回京,想到接下来都见不到女儿,夫妻二人辗转反侧,终于鼓起勇气上门,希望把孩子接回去。

    开始并不顺利,连续几日接连上门,老祖都拒而不见。后来不知怎么,突然让二人进府,然后就是发生了乌龙事件。

    事件过后,许是借了李萱的光,许是因为冯老祖等人心虚,李崇福冯氏被允许进别庄小住几日。

    这几日,李萱一直陪在冯氏身边。

    她虽然没说什么,内心却实打实生了气,好几天没理九娘等人。

    客房内

    李萱柔软地靠在冯氏膝上,任由母亲给她梳发,她发丝柔顺,乌黑浓丽,像是缎子一般,让冯氏爱不释手。可惜,就是太短了些,刚到下颌,扣在头上像是大盖帽。

    幸亏李萱生得好,没被半长不短的头发掩了气质。

    想到初见女儿时,她头上随便绾的发髻,身上穿的灰扑扑胡服,冯氏心酸不已,到底是旁人家,不细心,女孩家哪有打扮这般随意的。

    “娘给你绾个发髻好不好?”冯氏轻言细语。

    多年不见女儿,又经历过假女儿事件,冯氏到现在都后怕呢,若是他们真的认错了人,将假的接回家……

    冯氏不敢再想,只下意识收紧了怀抱。

    这辈子,李萱还真没梳过好看的发髻,冯老祖想不到这,养孩子完全是放养,袁先生虽说身为女子,却比男人更男人。

    剩下九娘,倒是足够细心,将她的衣食住行打理得妥妥帖帖。不过,她不喜欢繁复,喜欢打基础,觉得发髻啊珠钗啊都不如一头好发重要,无论多么名贵的胭脂水粉都不如皮肤本身底子好。

    衣服鞋子这些穿着舒服就够,只要身材足够好,气质足够佳,破麻袋也能穿出贵族范。

    更何况,李萱还没到打扮的年纪呢,十岁还是小女孩,距离少女还得有几年。

    所以,李萱一直都是清汤挂面的,头发也是随意披散着。

    冯氏手巧,没一会就给李萱绾了两只双丫髻,周围还缠着一圈银链子,叮叮当当特别好看。

    李萱对着镜子左照右照,喜不自禁:“嘻嘻,真好看,我还是第一次挽发髻。”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李萱不过随口一说,冯氏却入了心,她眼圈顿时一红,忙转过头,不想被李萱发现。

    呜呜,她可怜的萱儿,这到底是过得什么日子啊,平常小娘子的发髻,都没梳过。明明是国公府金尊玉贵的小娘子,过得日子却连寻常人家的小娘子都不如。

    隔了好几个房间的九娘不知怎么,突然打了个喷嚏,她用帕子揉了揉鼻子,然后转头看向淡黄:“宝宝用来洗头的药汁准备好没有?”

    “已准备一年的量。”淡黄道,“这药汁里有两味药十分珍稀难得,有钱也买不到,是以只准备一年的量。”

    “嗯。”九娘点头,“一年也够了,宝宝的头发长得极好,日后停了这药,细心养护就行。”

    客房内

    冯氏又问起启蒙的事,听说李萱七岁才开始启蒙,先生是从隔壁村找的寡妇(九娘不想李萱骄傲,就和袁灵韵串通好,说她是隔壁村的寡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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