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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掌心娇-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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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孺先把脚擦净了出来,又给宋贵贵擦:“擦干了出来吧,咱们热热饭吃。”
把宋贵贵的脚向她的软底布鞋子里面放的时候,梁孺又皱了皱眉头,免不了又是一番交代。宋贵贵吐了吐舌头,嫌弃他的啰嗦。
“嘿,还嫌弃我啰嗦了,明日去买双棉鞋知道吗?”
“知道了。”宋贵贵头也不回,端着菜盘子往灶房间跑去热菜,梁孺在后面跟着。
梁孺不擅长炊事,只能站在一旁看宋贵贵忙活。宋贵贵忙得有条不紊,饭菜经了热,立刻又散发出诱人的香气。
这么好的饭菜,梁孺和宋贵贵都没有辜负。梁孺吃了三大碗,宋贵贵也破天荒地吃了堆出尖的满满一碗白米饭。
其实她本也吃不了那么多,都是梁孺一口一口喂下去的。
“我这么大了,吃饭还要人喂,羞死人了。”
“这哪有什么羞不羞涩的,我倒是不羞涩,你要是喂我,我天天都愿意被你喂。”
“你倒是厚脸皮。”
宋贵贵夹起一块红烧肉去喂梁孺,肉夹到嘴边,她把箸故意向上一提,梁孺就没有吃到。
梁孺又够了几下,宋贵贵都没有让他吃到,玩得不亦乐乎。
梁孺粗声粗气地:“小丫头再不给我吃我就要吃你了。”
宋贵贵吓得赶紧把肉丢了,一不小心就丢到桌子上去了。梁孺还要去捡起来,宋贵贵赶紧阻止他:“都脏了,不要了。”
“瞎说,你做的肉,哪能随便不要了。”
梁孺把红烧肉捡起来,一口就吞了下去:“真香,贵贵你手艺真好。”
“你尽会吹我,就是寻常家菜,都上不了台面的,哪里好了。”
“我觉得是我吃过最好吃的肉。”
“你有觉得我哪里不好的吗?”
梁孺咽下去一口饭,认真想了想,然后又非常认真地回答:“没有,你都好。”
宋贵贵嘟了嘟嘴:“可我觉得你有一点就特别不好。”
“哪里?我哪点特别不好?”梁孺本来夹了块鱼往宋贵贵盘子里面塞,听了这话,手一滑,鱼都没夹住,不过还好鱼块正滑到宋贵贵的碗里面。
宋贵贵捂住嘴巴笑:“你就是对我太好了,这点特别不好!”
梁孺长吁一口气:“又逗我,还真吓死我了。”
“你也有害怕的?”
“遇见你之前没有,遇见你以后,就害怕你。”
“别贫嘴了,快吃吧。”宋贵贵看了看天色,愁绪又爬上心头:“吃完早点休息,你还能睡一会。”
☆、第41章 第四十一章
摆了两个月的屏障终于撤掉了。梁孺把屏障扛回西屋的时候,心里那叫一个后悔。白白浪费了两个月; 之前鬼知道他都是怎么想的; 跟宋贵贵分床睡就算了,还脑子发热得主动去挡了一块屏障。
为了这件事; 周敬生已经不知道嘲笑过他多少回,恐怕要被他记上一笔; 笑上一辈子了。可之前无论周敬生笑他说他多少次; 梁孺都没有太大的感觉,并没有觉得自己做的有什么不妥。
他知道宋贵贵害羞; 知礼,能跟他一起住已经是让梁孺满心欢喜; 再不敢得寸进尺奢求些其他的。
但是今天,临走临走了; 梁孺后悔; 而且是后悔莫及。真是过去那几十来天,都不知道被他用去做什么去了。
待梁孺搬好屏障,洗漱完毕; 再回到舍房的时候; 宋贵贵已经除了外衣; 侧卧在床上。
她面朝里睡,侧卧在里面; 就那么紧紧地贴着墙,身后面留了老大一个空白。
梁孺知道,是留给他的。
梁孺除去鞋袜; 脱了外衣外裤也钻进被窝。梁孺来了,宋贵贵立刻感到像爬上来一个暖炉子。梁孺过去捉宋贵贵,她就再向着里面躲。
“再躲就钻进墙缝里面去了。”
宋贵贵不动了,梁孺便把她搂在怀里。她真小呀,这么瘦,这么小,这么软的骨头,还……这么香。梁孺把宋贵贵抱在怀里更加显得她的娇小,比白日里见到的更加惹人疼。
宋贵贵的双手双脚原还是冰的,被梁孺这样一搂,瞬间就暖了起来。不仅是暖,更是越来越热。
梁孺还穿了件衣服,不过是绸缎料子,贴身而薄。宋贵贵感觉她的后脊梁就贴在梁孺的胸口上。他的手臂好有力量,男人就是男人,处处跟自己软绵绵的身段有天壤之别。
梁孺把宋贵贵转了过来。宋贵贵翻过身来就钻进梁孺怀里面,这下子更温暖了。耳朵贴在梁孺胸口一会儿,宋贵贵惊奇地看着他道:“你心跳得好快。”
宋贵贵说完又往自己心口摸了摸:“跟我的一样快。”
宋贵贵缩了缩身子,嘻嘻笑了笑又道:“我原以为就我自己这样紧张呢。”
唔,这是什么话。
梁孺可是十几年来别说碰过姑娘的身体,挨过姑娘的手,便是连对着姑娘家说话也没几回。
天晓得他有多么紧张。
可男人的自尊心在作祟,瞬间梁孺心中滑过一个念头,道:“我没紧张,我只是心室病……”
“去,别再唬我了。”
宋贵贵这次可是学精了:“你忘了我现在可是在跟黎老先生学医。你什么心室病啊,你分明是相思病。”
被拆穿了心思,梁孺不好意思,表情僵硬了些,挤出来一个难看的笑容。他想打个马虎眼,再聊些别的话题,可心里头失望了,这下宋贵贵再也不会给他揉心脏了。
宋贵贵看着梁孺脸上一红一白的表情,调皮一笑,然后伸出玉手按在他胸口上,开始擦揉起来。
“你……”
宋贵贵拉了个怪声音:“你心里想的,我照做就是了。”
梁孺迷惑地看着宋贵贵,但觉得她千变万化,当真对他有无穷的吸引。
宋贵贵的小手就在他的胸膛处摩/挲,叫梁孺怎么能没有反应。正难受的时候,宋贵贵的软喃细语又在耳畔响起:“我可以……帮你安慰安慰。”
“啊?”
这下,轮到梁孺闹了个脸红耳赤。原以为宋贵贵不懂呢。
宋贵贵也想装不懂,可能行吗?梁孺的好朋友,分明太活跃了好不好。它在下面钻来钻去地,也能时不时地蹭到她的身子,搞得宋贵贵好不心臊。
可梁孺也没有办法,能做到现在这一步,他已经快忍出病来了。
宋贵贵将手向被窝深处伸入,摸索几下,便找到了那个不老实的小朋友。于是便温柔地开始安慰它,满足它。她的手指轻轻地在它上面弹了弹,然后来回抚揉。
只是简单的几下,梁孺全身的血液就已经汇集到了一处。沸腾的鲜血让它痴狂,让它变得更加兴奋起来。
不行了,不行了。
梁孺突然猛地掀开被子,胡乱地找到鞋子便夺门而出。被子被梁孺抖进去一股冷气,呛得宋贵贵连连咳嗽几声。
好半天,梁孺才又回来。
宋贵贵细心地注意到,梁孺的底衣好像换了。虽然两件的颜色是一样的,可是这件更旧一些。
梁孺又上来了,暖意也跟着上来了。宋贵贵早就冻死了,梁孺刚上来,她便小树懒一般地贴了上来,抱着梁孺不放手。
真暖和,真是太暖和了。
梁孺真怕宋贵贵会问他刚才干什么去了。可这个小丫头,偏偏就这么识趣。你担心她什么都不懂的时候,她又偏偏什么都懂给你看。
“对不起。”宋贵贵嘤嘤道。
“怎么好好的跟我说这个干什么?”
宋贵贵咬了咬唇角,颤颤地道:“我……还没有准备好。”
宋贵贵不得不认输,她怂了。
先前她这样那样地想跟梁孺在一起,试探他的心意,有时候梁孺对此故作不知,她倒会心烦半天。可现在她又不想了,她害怕,非常惶恐不安的那种。她还没有准备好。就在梁孺刚才上了床榻的一瞬间,她就知道了,其实她还没有准备好。
宋贵贵小心翼翼地等着梁孺的反应,生怕他生气。她想,她这样过分,恐怕梁孺真的会生气的。
梁孺歪着头看着怀里的娇软小人,在她脸上捏了捏,没有用力,滑得宋贵贵痒痒的。
“做什么?”
“惩罚你,惩罚你这样对我,看我多可怜。”
梁孺换上一副可怜巴巴的面孔,宋贵贵更加心疼愧疚,缩着脑袋又低语一句:“对不起。”
“跟你开玩笑呢。”
梁孺刮了刮宋贵贵的脸蛋:“现在就算你同意,我也不能那样做。我知道,你是想放到大婚庆的对不对。”
咦,他怎么知道的。
这就是宋贵贵一直以来的想法,就是这个坚持,被她的闺友笑了千万次,嘲弄她不解风情,古板至极。
你得拿捏一个尺度。
只要男人对你好,什么时候都可以。
男人的心栓不住,留在大婚庆有什么用?
诸如此类的话闺友说了不少,可她就是想坚持。这是她的渴望,少女心中的幻想。
瞧宋贵贵一脸疑惑的样子,肯定又在想他是怎么知道她的心思的。梁孺把宋贵贵抱在怀中:“不告诉你,快睡吧。”
“为什么不告诉我?”
“等大婚庆告诉你。”
“唔。”
“暖和吗?”
“都热了呢。”
“那要把我推开吗?”
“才不要,就叫我热死吧。”
“我不在的这一个月,你得养好身子骨。”
“这又是为什么。”
“等着我折腾你。”
“讨厌,你坏!”
宋贵贵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就是在梁孺的怀抱里面,热乎又安心,和他说着话,打闹着,后来就迷迷糊糊的什么也不知道了。
未想又睡到一枕日红。
好像每次跟梁孺在一起都是这样。第一次入住梁府的时候,她就睡得很沉很久。这次也是如此,明明心里揣着事情,她以为自己睡不着的。
宋贵贵不知道梁孺是何时走的,醒来的时候床边空空如也,只剩下她一个人。宋贵贵在床上睁着眼睛躺了好久,就是不想起来,心里空落落的。昨夜发生的一切都好像做梦一样,她到现在都还没有完全消化。
梁孺是不是真的走了?
宋贵贵突然起床,掀开被子就一股冷气钻了进来,冻得她直打哆嗦。平时宋贵贵最怕冷的,起床时候会磨蹭一点。可今日她丝毫不怕被窝外面的严寒,麻利地穿好衣裤,顾不得先洗漱就往外面跑去。
里里外外在梁府上转悠了三圈,宋贵贵没精打采地回到舍屋坐下。
果不其然,整个府邸就她一个人。
梁孺真的走了。
昨夜的一切不是做梦,贵颜府邸的房契还铁铮铮地躺在桌子上呢。房契旁边还压了一张白纸。
“生辰快乐,不能陪你了,对不起。”
哦,原来快到生辰了呢,她自己都忘记了。可惜,不能一起过了。往年她也不过生辰,倒也没觉得有什么,可今年没能跟梁孺一起过,宋贵贵觉得异常可惜。
宋贵贵开始算日子,离一个月梁孺回来娶她还有多少天,多少个时辰。五年呢,又有多少天。
算好以后,宋贵贵更加垂头丧气,时间真的很长。今日天气很好,睡到这个时候,早就日上三竿。阳光和煦,柔和地洒在外面的院落中,可宋贵贵一点也无心欣赏。
做些什么呢?
书院今日休课,晚间她也不想去做生意了。正踌躇之时,宋贵贵听到大门外有扣门的声音,不禁心下一惊。平日里很少有人会来梁府的,她在的这些时日也就梁斌拜访过一次。如今梁孺刚走,又会是谁来呢?
门外扣门之声继续,听得真真切切。来人似乎很耐心,敲了那么久的门,节奏依旧平缓,不急不躁。
宋贵贵忐忑不安地去开门,猜不透门外会是谁来,有点害怕。
大门打开,外头站着一个绿色衣衫的小妹妹,模样长得秀丽可爱,圆圆的小脸上挂着弯弯的微笑。
“你……找错人了吗?”
宋贵贵不认识这个女孩子,第一反应就是她找错人,敲错门了。
“哪会,这里是不是梁府?您是不是宋贵贵?”
“是的。”
“那就没错,我就说我不会找错呢。”
女孩抹了把细汗,风尘仆仆的样子:“姐姐让我先进屋吧,这一路赶过来可累坏我了,哪里知道梁府怎么住这么偏,这么远,早知道我就租匹马了。”
女孩子一侧身,好家伙,原先她身子挡住了没看见,这会儿可就全都显露了出来。女孩子身后放了三个大包袱,此刻她挪了个身就想向里面搬。
“哎,你等等,可我不认识你呀。”
女孩子顿了顿,接着笑了,手上活计也没停,照样往里面搬东西。宋贵贵脸皮薄,没好硬拦。女孩子钻了个空,就挤了进来。
“你放心,是梁大哥交代我来的。”
宋贵贵愣住了,不自觉地开始往歪了想。
女孩见她发愣,又道:“梁孺。”
宋贵贵心里头更酸了,怎么随便一个女孩子登门就要入住的样子,还口口声声喊出梁孺的大名来了。
这到底怎么回事。
女孩子见宋贵贵的脸色微变,咯咯笑了出来:“姐姐紧张什么,我是梁大哥买的小丫鬟,日后我们就一起住了,专门来陪你。”
女孩子朝梁府里面一看,忍不住叹道:“梁府上这么大呀!真是,就你一个人住也真是太浪费了。来来来,别站门边了,快进来吧。”
女孩子俨然一副主人模样,前面带着路,还招呼着宋贵贵进来,几分有丫鬟的模样?可她看着瘦小,却十分得有力气,三个大包袱她轻松地抗在身上,依旧步履轻盈。看着这干活的伶俐样,倒还真像是个能干的小丫鬟。
见宋贵贵倚在门边并不进来,女孩子又折回来,自熟得很,挽着她胳膊道:“姐姐走吧,先进屋,我铁定不是坏人,我叫昙香,昙花的昙,香气四溢的香,十足的美人名。”
宋贵贵无语,这个女孩子也太不矜持,头回见面,自我介绍就这样夸自己,也不怕人笑话。
可宋贵贵还是连拉带拖地被那女孩子拽进了门。
女孩子看见桌边有水,立刻抓上去咕咚咕咚大喝一通,末了,抹了抹嘴巴:“渴死我了。”
女孩子眨巴眨巴眼睛看着一旁受气模样的宋贵贵又笑了:“果不然梁大哥叫我来陪你,就嫂子这样子日后一个人住可不得把我梁大哥给担心坏了。”
宋贵贵又皱了皱眉心,可不喜欢她一口一个‘我’梁大哥这么叫了。
“你有什么问题要问我,你就问吧。”
宋贵贵不想绕弯子,一语中的:“你不是丫鬟,你到底是谁?”
“嘻嘻,”女孩子笑了笑:“姐姐是个外柔内刚的急性子哦。”
宋贵贵是真急了,梁孺前脚刚走,这后脚就进来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女孩子,算个什么事了。
女孩子收住笑容,过来友好地拉住宋贵贵的手,正声正色道:“姐姐,你别急么,怪我就喜欢开玩笑。我如今也是走投无路的境地,还望姐姐可看在梁大哥的份上,日后生活起居带上我一起可好?左右姐姐日长孤单,我可伴你左右,解个闷也好啊?”
宋贵贵跟这个昙香聊了半天才弄清楚一个重要消息。原来这个昙香的的确确与梁孺认识,因为她是周敬生的相好。
昙香的家族本大,因为得罪了权贵闹了个抄家的下场,后来辗转流落到烟花之地,便在寻花问柳之处遇到了风流倜傥的周敬生。
二人一见钟情,本来周敬生可以顺利替她赎身,再喜结良缘的。可就是在赎身前一日里,出了岔子。
昙香虽然身处烟花之地,却还没有失了身子,因为年纪刚刚才十四,只是当做雏鸟养着,学些歌舞技艺,做个姑娘们的近身丫鬟。日后待年岁长得大些,身段可以再丰腴些了才正式独立接/客。
但这些雏鸟日日近身成熟了的姑娘们,就连姑娘们伺候客官时候也随身伺候。一方面为了让雏鸟们早日熟悉环境,跟着姑娘们多学些本领,另一方面,若是遇到了好小龄少女的主子,还会提早将雏鸟们赎身买回家养着。
昙香就是这样的雏鸟,虽然没有失了身,可跟着姑娘们,耳濡目染学了不少,所以言谈举止之间也有些放荡不羁。昙香就是在一次伺候姑娘的时候遇见周敬生的。周敬生风月场合出入无数,却不料在昙香这里遇见了真情。
两个人说好了长相厮守,昙香便等着周敬生给她赎身。可就在约好赎身的前一日,昙香跟着姑娘们伺候客人的时候,遇到了一个老色鬼。
色鬼纵欲无度,竟是活生生折磨死了姑娘。色鬼欲杀人灭口,亏得昙香昔日里有过一段走江湖的经历,学过些本领,这才逃了出去。
后来经过周敬生打听才知道,那个色鬼来头不小,还是个京城中的大官。且他失了德性,伤了人命被昙香看到,怕误了他日后前程,仍是在眉山镇锲而不舍地追查昙香的下落。
如此,周敬生就不能在这个时候接昙香入府了。昙香无处可去,两个人正愁眉不展的时候,偏巧梁孺登门说了即将从军远行的事情。
故而,几个人一合计,决定让昙香住到梁府里面去。一来有了落脚之处可以避避风头,二来有个人陪着宋贵贵,梁孺放心。
昙香声泪俱下地说明来意,还拿出周敬生亲自写的书信作证。宋贵贵一听她的身世经历早就心软了,莫说真是周敬生相好,就算萍水相逢,这个难她也救了。
消了嫌隙,两个姑娘年岁相仿,便越聊越投机。名义上昙香是丫鬟,可宋贵贵几时觉得自己能是个小姐之躯,便是要跟她姐妹相称。可昙香就是不依,硬是要尊宋贵贵一筹。
宋贵贵拗不过昙香,便随她去了,左右正她自己心里头当昙香是妹妹就行了。
有昙香作伴,宋贵贵的日子好过了许多。两个人便一同搬进了贵颜府邸居住,偌大的房子有个人陪也不害怕了。
上午宋贵贵如常去个旧书院就学,昙香还可以继续帮她照顾贵颜铺子。如此生意上也不耽误了。两个姑娘家半个月时间把生活捋得条条顺利,贵颜铺子的生意一日好过一日。
昙香很能干,有了她的帮忙,宋贵贵能挤出大把的时间温习医经,进步很快。
周敬生在眉山镇还是小有名堂的,为了避免惹人耳目,来得不多,也就偷偷地跟昙香见过一次面,还是匆匆分别的。
见过周敬生以后,昙香眼圈就红红的,回到贵颜府邸就开始不住地掉眼泪。宋贵贵被她闹得也愈发地想念梁孺,跟着也掉了眼泪。
自从梁孺走后,宋贵贵一直克制着情绪,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些。这么些时日以来,也都过得很好。单就那一次,放飞了心绪,便想梁孺想得不得了。
半夜里她和昙香一个床,两个被窝,抱头痛哭,各自为自己前路曲折的爱情伤感起来。
原本梁孺说等到了雁荡安定下来就托人回来捎个口信回来。可宋贵贵日日等待都没有得到梁孺半点口讯。他就如同彻底消失了一样,石沉大海,杳无音讯。
宋贵贵安慰自己,没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许是他那边忙,没有功夫。或者是军纪威严,不便带信出来。总之理由她想了千万个才勉强让自己安心。
但是时不时的宋贵贵就会胡思乱想一通,担心得很,可也没有办法。只好一日一日数着过,盼望着半个月后相见的时候。
这半个月来宋贵贵的医理进步很快,黎先生说了,叫她可以参考下届医女的资格。这算是宋贵贵自梁孺走后发生的最好的事情。
应考时间就放在年关之后,宋贵贵盼望着半个月后与梁孺相见的时候,好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贵颜铺子生意兴隆,宋贵贵和昙香的名声也盛传开来。胡饼姐妹花的名字越传越开以后,宋贵贵便不敢让昙香再去铺子里面抛头露面。虽然昙香之事的风波日渐平息,可还是没有十足的把握,宋贵贵不想拿她的性命冒险。只让她在贵颜府邸住着,做些食料准备的活计,铺子里面张罗生意的事情,就还是她一个人做。
昨日里和昙香因为各自对梁孺和周敬生的想念都伤感了很久,一晚上没睡好。临近打烊的时候,宋贵贵精神便不好,正准备提早打烊回去休息之时,铺子里面却进来一伙气势汹汹的人。
为首的是个世家公子,宋贵贵认识他,便是眉山镇上名气很大的小霸王卫响。
宋贵贵跟卫响没有任何交集。卫响也从来没有到她的铺子里面买过什么东西,突然造访,不知来意,宋贵贵隐隐约约觉得不好,可也不能明面上得罪了人家,只好硬着头皮上前去招呼。
☆、第42章 第四十二章
宋贵贵对卫响敬铺主之礼,客声问道:“不知客官想要买点什么?”
那卫响笑得油光滑腻; 盯着宋贵贵的樱桃小脸贼笑不止; 口中也不干不净:“本公子就想要你,如何?”
此言一出; 宋贵贵立刻怒火中烧,毫不客气地道:“客官请放尊重一些; 若是对铺中点心不感兴趣; 便还是早些离去,莫耽误彼此时间为好。”
卫响冷不丁被宋贵贵这么一呛; 脸色很不好看,顿时没了耐心; 摆一摆手,身后跟着的仆从便躬身上前; 往桌子上掷一张纸。
宋贵贵瞅也不瞅一眼; 只是冷冷地盯着卫响,丝毫不退让。这种反应,让卫响有些恼火; 但也增加了他对宋贵贵的兴趣。
宋贵贵有一事不知; 就是这卫响也就读于琼琚书院; 而且还是梁孺的死对头。原本卫响并不认识宋贵贵,倒是近日听闻梁孺已经从军; 辗转打听到最近市井街巷谈论得正热闹的胡饼姐妹花竟是跟梁孺有莫大的联系。
梁孺未来到琼琚书院之前,卫响可是在书院中说一不二的人物,就连院首都忌惮他三分; 与他以礼相待,从不给自己惹麻烦。直到梁孺来了之后,卫响才彻彻底地遇到了对手。
他和梁孺家势相仿,彼此之间谈不上谁高谁一等。本来可以相安无事,可梁孺那种傲然于世,眼高于顶的样子处处让卫响不爽。最大的梁子结在梁孺在月测中得了第一之后。
原本卫响一直是第一,不管梁孺怎么倨傲无礼,在书院中凭课业高低,真本事说话,卫响还是有骄傲资本的。可就连这唯一的资本也给梁孺夺了去,卫响就再也淡定不起来了。
可卫响不敢正面挑衅梁孺。梁孺出手狠辣,以前他派过跟着他的小斯故意挑衅梁孺,各个被修理得不轻,所以卫响不敢轻易亲自出手。
潜伏良久,伺机而动,终于老天开眼让他逮到了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梁孺竟然从军去了。
那么就先从他的心头肉下手。卫响早就打听好了,这梁孺离家之前对宋贵贵的安排是无微不至,对这个女子可谓关怀备至。既然是他的心头好,那就把她抢过来,才能狠狠地解了这么久的窝囊气。
卫响今日登临贵颜,纯粹是为了报复解气。可当他真的看到宋贵贵其人之时,纵使阅人无数,沾染过不少姑娘小姐的卫响还是忍不住倒抽了口冷气,心里头暗骂梁孺艳福不浅,怪不得要对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丫头金屋藏娇一番。
这种女子,是谁都要好生藏起来,独自去偷欢一番。
看她生得如此明媚动人,双峰傲人高耸,偏偏自娇姿媚态中又不失清纯淡雅。当真如一朵染红了的白莲花,高贵脱俗,清丽绝伦。
卫响见宋贵贵的第一眼就恨不得立刻马上把她拽去舍房好生疼爱一番。可他要的还不止这些,他要连人带心一块给她吞了下去,好彻彻底底地给梁孺致命一击。
仆从木声喝道:“宋小姐,我家卫响卫公子意中于你,愿纳你为妾。这是纳妾聘书,你可以先看看,不日之后我家公子便会去你家中提亲。”
“荒唐!”宋贵贵气得发抖,气卫响这种轻蔑的态度,还有游走在她身上不安分的眼神。
“我本良女,公子就算家大业大,又岂有强娶豪夺的道理!若公子对我铺中食饼并无兴趣,还请速速离去,免得我关门谢客,彼此脸上都不痛快。”
“哎呦,还是个倔脾气小辣椒。”卫响坏笑着,一把捏住宋贵贵细弱的手腕。
“本公子就喜欢有辣味的。”
卫响贴着宋贵贵的脖子,使劲地吸了一口气,又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摇头晃脑沉醉道:“真香!”
宋贵贵的手腕骨被卫响捏得生疼。卫响将她的小手死死地攥在手里,叫她动都动不了。往日里梁孺也这样狠狠地抓过她的手,叫她动弹不得,可从来没有半分疼痛,如今被卫响抓得手腕都快断了。
宋贵贵吃了痛,又疼又气又羞又恼,眼睛中涌出晶莹的泪花。卫响居高临下地看着宋贵贵徒劳无功地在他手里挣扎。此刻宋贵贵目中含泪,还凶气四射地看着他,这种模样更加对了他的味口。
有意思,这个女子有意思。
“我就不放,你能怎么样?找你老相好来救你呀。”卫响开始向宋贵贵的鼻尖上凑,一边凑一边哈着粗气不停地嗅她。
卫响的模样,足足快把宋贵贵恶心坏了。可她就是拼了命地挣扎也挣脱不开卫响的禁锢。
卫响继续逼近,近到宋贵贵能看清楚他鼻尖的毛孔。看着卫响的脸庞越来越大,他身上常常垂涎花街柳巷的味道也跟着扑面而来,宋贵贵突然很想吐。
“我听说你的相好,梁孺……”
听到卫响提到梁孺,宋贵贵原本抗拒地一直埋着的头这下终于抬了起来,盯着卫响。
卫响饶有兴趣地顿了顿,继续道:“我听说他从了天军,日后多半是要死在战场上的。小美人,你哪都好,就是这选男人的眼光太差。选谁也不能选个死鬼作男人,你说是不是?”
“住口,不许你咒他。你既然这样说他,常日里面便肯定与梁大哥宿有芥蒂。今日还乘他不在便侮辱于我,真是好不要脸。”
卫响当真不要脸,有美人在怀,他要脸做什么。
不管宋贵贵怎么骂,他都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宋贵贵心中焦急万分,心念不断转动在思索该怎么办。
见那卫响又要靠进来,宋贵贵狠命地在他手上咬了下去。
可那卫响绝不是怜香惜玉的人,宋贵贵一口下去,他吃了痛,立刻狠狠地给了宋贵贵一巴掌,又将她再次拽去怀中。
宋贵贵顾不得颊上的疼痛,抽了间隙急忙喊道:“你休要再无理,光天化日之下,你可是有头有脸的人,再这样我就要叫人了。外头就是街市,到时候看谁没脸。”
宋贵贵正要喊人,却叫卫响身后的两个仆从早就把她铺子的大门给关了去。如此,她便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宋贵贵绝望地看着卫响。卫响的唇狠狠地压了下来,重掌粗暴地落在她胸口柔软之处。宋贵贵咬紧牙关,准备若是卫响攻了进来,索性一口咬掉他的舌头。
宋贵贵心生死念,倒也不怕什么了。眼看卫响的舌尖就要抵了进来,宋贵贵双眼一闭,准备好玉石俱焚。
正在此刻,忽听门外一声巨响,是贵颜铺的大门被人硬生生地踢开了。
“住手,你们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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