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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宫娇宠-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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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善脸色一变,胡老姨娘被惊在原地,着实未料想到这人竟会出现在自己眼前,甚至是被张氏几人发现她的存在。一把掀开她,胡老姨娘从椅子上站起来,看着她狼狈的模样,老姨娘心口抽痛,咬着舌头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所以呢,这又能证明什么?”胡老姨娘还是不愿开口说出实情,她哼笑,袖口一摆扬起脸:“这么一个人冲上来就管我喊娘,我这一辈子可只生过一个孩子,那个人他已经死了。”
  被掀翻在地上的陈兰不可置信,她的确是脑子有些不大好,可这话被她亲耳听见,竟是这么戳心窝子。陈兰啜泣,呆呆地嗫嚅:“娘,你也不要我了吗?”
  “想知道原因吗?”张氏看着这三张脸微微扬起一点笑,她忽然间明白了所有来龙去脉,漫步走到陈善跟前,轻声道:“因为陈蓟根本不是胡老姨娘您的亲生孩子,您的亲生孩子是眼前这个妇人。”
  陈善一怔,急急转身道:“夫人,你这是在说些什么?”
  “国公爷,听我说完。”张氏握住他的手,静静的看着他,眼里满是认真:“其实就在刚才我也不太确定,可正是国公爷方才那一席话将我点醒,让我恍然大悟。”
  “为什么今日一见面这妇人抱着陈辞宁不松手喊女儿?为什么陈蓟自小便同国公爷说姨娘待他不好?为什么她们三人眉眼间如此相像?”
  “是因为这个妇人才是父亲的骨肉,才是国公爷的庶妹。”张氏看着胡老姨娘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她指着陈兰道:“若是我猜想的不错,当初老姨娘生下她后,为在国公府站住脚,偷龙换凤,将陈蓟偷偷与她调换。而陈辞宁……便是这妇人的孩子,是胡老姨娘的亲外孙女。”
  “胡老姨娘,我说的可对?”张氏不屑一顾的笑。
  陈善看着张氏,扯着嘴巴咂舌,果真是女人的心思最难懂。
  胡老姨娘忽然鼓起掌来,精明的眉眼间带着挑衅:“就算是如此,你又能如何?”
  “陈蓟已经死了这么多年,他为国捐躯,入陈家宗祠,你能有什么证据来证明他不是陈家的子孙?”
  张氏笑起,摇摇头轻哼:“为什么要证明,陈蓟为陈家做出的一切我们都看在眼里,纵使他不是陈氏骨血,入宗祠上家谱都是他应得的。可你现在在意的是什么?还需要我挑明告诉你吗?”
  胡老姨娘将目光落在全然已愣住的陈辞宁身上,她连连后退。
  作者有话要说:  陈辞宁第一身份曝光~
  滴——打卡。
  忽然感觉这本书里面的女孩子都是有多重身份的人,还是想笑怎么办噗——


第22章 囚禁
  院子里的人谁不知道,胡老姨娘眼下最在意的不是陈兰,不是她自己,而是陈辞宁。
  大抵是这一生做的错事太多,让自己的亲生女儿受了那么多的委屈,所以她想要把亏欠在女儿身上的尽数加注在外孙女陈辞宁的身上。勇毅侯府这门亲事是陈辞宁心心念念求来的,明日便是大婚,如若是一朝东窗事发,陈辞宁身份翻天覆地的变化又该如何?
  胡老姨娘混沌的大脑飞速运转,她狠狠地上前推了一把陈善,哑着声音大吼:“就算是你们现在知道陈蓟不是陈家的骨血又如何?陈辞宁,她终归还是你们陈家的血脉。”
  张氏冷冷的盯着她久久未曾言语,陈善握着张氏的手垂眸盯着陈兰,这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而陈辞宁,是他的外甥女。陈善闭了闭眼睛,脑海中一片混乱。
  低沉着嗓音开口:“来人呐,把四姑娘送回房,直到明日出嫁前,不准踏出房门半步。”
  这句话一出,胡老姨娘跟陈辞宁同样都松了一口气,只要婚事不变那一切都好,也不枉费她们两人辛苦谋划。
  看着陈辞宁被拉走,香姨娘呆呆地站在张氏旁边才喃喃出声:“那……那我的孩子呢?”
  陈善一怔,张氏也是愣住,两人心中一颤,香姨娘的孩子当年胎儿过大生不出,最后催产出来却是死胎。这事儿他们知道,却不知道的是抱来安抚香姨娘的孩子也是陈氏血脉。
  沉默半晌,只听胡老姨娘痴痴笑起:“你的孩子?你的孩子早就没了。当年你生下死胎,若不是我当初将辞宁从兰儿身旁抱来交给你抚养,你以为你还能活到今日?”
  陈临树默默立在一旁,继而转身进了屋子去看陈宴宁。
  “她是你的侄女,你怎能如此辣手无情?”陈善皱着眉头盯着她,心中因陈蓟离世前交待的那些话对她的些许情分也因为今日真相大白而尽数消散,摇摇头不可置信:“我竟看不出你心肠这般歹毒。”
  胡老姨娘冷声笑,丝毫不顾还瘫软坐在自己脚边的陈兰,“一人做事一人当,将兰儿与陈蓟调换是我一手所为,可辞宁抱来交给香姨娘却是国公爷你一口应允了的呀。”
  香姨娘头脑一片空白,木讷转头看着陈善,她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回想这么多年,自己竟是笑话一场,以为仗着胡老姨娘是自己的姑母在府上作威作福,实际上不过是因为自己养着人家的外孙女,本以为陈善不爱陈辞宁只不过是因为她是庶女,实际上却是因为她根本不是陈善的女儿。
  思及此,胃里一阵翻涌,香姨娘撑着石桌不停干呕,眼前发黑便晕了过去。
  崔妈妈扶住香姨娘,张氏急忙交待:“快将姨娘扶回院子。”
  这件事情到此终于收场,陈善慢慢坐下,他目光晦涩的看着疯癫的陈兰与胡老姨娘,飘着声音道:“来人,胡氏败坏家风,一手造成陈氏骨血流落在外,将老姨娘送去黑水山上的庄子里,安排四个婆子严加看管,生死一切尽随天意。”
  “胡氏之女,神志不清,为防伤人将其安顿于原先她居住的宅子里。”
  胡老姨娘失声大笑,她眼角滑下泪水,被家丁架着一边往出走一边道:“陈善,兰儿是你的妹妹,辞宁再不济也是你的侄女,你待她们不周,不怕老国公夜半前来寻你吗?”
  陈善抬手,家丁停下步子,只见陈善慢慢起身转过头,他面色沉稳大气,嗓子却哑的不成样:“我不会对她们如何,陈辞宁仍旧按照我国公府庶出千金出嫁,只不过她不再是我陈善的女儿,嫁去勇毅侯府后,将来如何全得看她自己的造化。”
  “至于陈兰……”陈善背影寂寥,他抬步走到汀兰居院门口,一步跨出门槛,沉声道:“如你所愿,她是我的庶妹,我自是不会做什么,只不过安置别院养老而已。”
  别院养老,如此冠冕堂皇,不过是后半生的囚禁罢了。
  看着他的背影,张氏叹息。
  …
  晚饭时,陈毓宁回了国公府直奔汀兰居。
  看着陈宴宁腕子上绕着的纱布,她连声叹息:“慈园那可真是杀千刀的,怎么能做出如此心狠手辣的事情来。”
  陈宴宁脸色依旧苍白,不过看起来精气神倒是好多了,她抿着唇笑:“大姐姐今儿怎么来了?”
  “还不是为着你的事儿,瞧你个小没良心的,今儿我听你姐夫说起这事儿可把我给吓坏了,手怎么样了,还疼不疼?”陈毓宁摸摸她的脸,满眼都是心疼,手一扬,翠环抬着托盘进来,陈毓宁道:“这是你姐夫从军营回来时带回来的药膏,说是元亲王府送来的。”
  “亲王府?”陈宴宁惊讶。
  陈毓宁一副恨铁不成刚的盯着她,一只手捏捏她的鼻子质问:“我来就是为了问你这个事儿,你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往日不是与元亲王世子关系一直不大好吗,你这受伤他怎会如此上心?”
  “我……我也不知道啊。”陈宴宁声音又低又小,听起来竟像是带了点子欢喜的意味在里头,陈毓宁看着她这般娇羞的模样,心口一跳,想起上一回徐大夫人举办的那场茶诗会上传言听来的话,牙口发酸。
  揪着她胳膊上的细肉,陈宴宁疼的往回缩,陈毓宁问:“你是不是喜欢上楚衍了?”
  陈宴宁脸蛋一下爆红,她四处看了几眼,颇有几分欲盖弥彰的捂住她的嘴,又羞又恼:“大姐姐干什么呀,这么大声……我……我没有。”
  “你没有?”陈毓宁狐疑的盯着她,见她羞得都不敢抬头看自己,也不在继续这个话题,反倒是开始询问另外一件事情来,指了指托盘上另外一瓶药膏,冷不丁开口:“那你说说看,你与韩家公子哥儿又是怎么认识的?世子送你东西我姑且认为你们相识多年,可韩家那位呢?”
  陈宴宁愣住,急声否认:“我没有,我跟韩家的那个就见过一次面,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给我送药来,大姐姐你要相信我。”
  “……行吧,我姑且信你一回。”陈毓宁想想又觉得有些不大对劲,叮咛道:“我作为过来人告诫你,楚家那位是决不能嫁的,虽说你姐夫与他关系甚好,但我始终觉得那人不靠谱,名声那样差,配不上你。”
  作者有话要说:  2019年的最后一天啦,雏珥哥哥祝你们年年今日,岁岁今朝。
  很高兴认识你们,我要去跨年了,宝贝们玩耍的同时不要忘了注意安全,一定要东西带好,手机钱包等。爱你们呦,心给你们么么哒~感谢在2019…12…30 00:39:28~2019…12…31 18:29:0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落落 7瓶;飞蛮 5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3章 夜半
  夜里星空点点,陈宴宁坐在梳妆镜前摸着自己的发梢,她想了想转过身看着给她收拾床榻的湖玉。
  “湖玉,你说韩家那位到底是几个意思?”
  湖玉应声回眸,看向她手指头顿了顿,煞有介事的沉吟片刻轻声道:“能有几个意思,姑娘这还看不出来,他看上你了,在示好呗。”
  “我……”陈宴宁一口气噎住说不上话来,她脸色逐渐变得难看,气急败坏的轻斥:“你莫要胡言乱语,我与他压根都没有过几次交集,又怎么会……”
  “怎么不会。”湖玉直起身子走过来,看着她的眼睛认真道:“世子殿下待您的好那是有目共睹,可韩家公子与殿下可是水火不融。姑娘那日在甲板上可是好生一出风头,现在想来,不是没有可能的,若是单纯为了报复殿下,姑娘,你可就成了炮灰啊。”
  瞧着自己贴身丫鬟悲悯的眼神,陈宴宁气不打一处来,随手抄起胳膊肘边上的木梳朝她怀里轻轻丢过去,丝毫没有半分威慑力的瞪着她:“小丫头懂什么,这话不准乱说,再乱说话明天就找了人家把你嫁出去。”
  服侍陈宴宁上床歇息,湖玉熄了灯出去将门拉好。
  陈宴宁的手腕一阵一阵的抽着疼,她睡也睡不好,可正是因为睡不好,所以并不想让湖玉守在自己跟前也睡不着。她额角冒出晶莹剔透的汗,叹了一口气索性坐了起来,掀开被子穿上鞋子起身,她斜斜披了一件披风,牙齿咬着带子系好。
  屏风外头亮着一盏微弱的火烛,陈宴宁小心的拉开门,从汀兰居偏门出去,顺着小路慢慢走了几步。
  一轮明月挂空,陈宴宁走到亭子边上,夏季湖边潮湿蚊虫多,蟋蟀的叫声在耳旁不停,夜里风大,再加上周边都没人,陈宴宁心里还有些发怵,站了一会儿打算原路折回去。
  刚转身便看见湖边最高的那座假山上的一个身影,她吓得失声轻呼,往后一退一个踉跄差点跌进湖里,胳膊往后一甩正巧带到伤口,陈宴宁疼的眼睛泛酸,眉眼间皆是痛楚。她红着眼睛再看过去,假山上的人已经不见了,就在她以为是自己错觉时,一旁窜出来的男人再次将她吓了一跳。
  陈宴宁瞳孔骤缩,欲要开口尖叫,楚衍一把捂住她的嘴巴,将人勾进怀里轻声道:“是我。”
  听到熟悉的声音后她才重重松了一口气,回过味来又忍不住踩上他的脚,气的哆嗦,逃出楚衍的怀抱转身指着他:“你你你……你这人怎么一声不吭就出现,讨厌死了。”
  楚衍闻言眼神一暗,鼻息也重了几分,皱眉问:“若非是你伤势不明,我能三更半夜冒险来你们府寻你?”
  见他语气加重,陈宴宁委屈的要命,想到刚才因为他吓得拉到伤口眼下都还泛着疼,眼睛冒酸,咬着牙齿控诉:“你怎么凶我,我被你吓的拉到伤口了,好疼。”
  话音刚落,陈宴宁顿时想要逃走,她分明是想要指责这人的行为,可谁知一开口声音又是绵绵软软的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陈宴宁转身就走,楚衍眼眸中带了点笑意,上前一步将人拽住,稍稍一带拉回来。
  “干嘛啊,我要回去了。”陈宴宁低垂着眉眼,脸色极度不好看。
  楚衍抬手,陈宴宁吓得闭上了眼睛,以为刚才斥责楚衍被他记在心里,眼下要打自己,谁知这人的大掌轻柔的落在她的头顶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她柔软的发丝。
  陈宴宁悄悄抬起一只眼瞄他,楚衍正好垂着头温柔的盯着自己,被对方逮了个正着,陈宴宁耳尖红红。
  “好了,是我的错。”楚衍手掌滑下,抚过陈宴宁的脸落在她的耳尖上,感受着指尖的温度,他略一挑眉,似笑非笑的问:“所以,小十三这是害羞了?”
  陈宴宁被他碰的一个激灵,右手一巴掌打下他为非作歹的手,后退一步义正言辞的看着他:“世子殿下,请你自重。”
  “自重?”楚衍哼笑,语调温柔:“本世子活这么大,外人评价风流纨绔,嚣张乖戾,却不知什么是自重,不如十三你来教教我?”
  漆黑的夜色中,只有明月洒下的点点光辉让两人看清彼此,陈宴宁认真的抬眸盯着他,神色严谨:“楚衍,你听好了,你是这个世上最美好、最懂分寸的男子。”
  月色撩人,楚衍被这话语激的猩红一双眼,他嘴角掠起笑,大掌将陈宴宁一把揽住,避开她的左手重重将人扣进怀里,仿佛想要将人掐碎揉进骨子里一般。陈宴宁闭着眼靠在他的胸膛上,听见对方如雷鸣般的心跳声,一时间回不过神。
  半晌后,只感觉那人垂头,唇角滑到她耳畔,轻声道:“有眼光,今后跟着我,小爷护你。”
  陈宴宁见他稍稍平稳下来,心里也是一阵郁闷,明明只不过是认真地说了几句话而已,竟叫这人感动成这副模样。看来他当真是缺爱缺的很了,打小爹不疼继母不爱的,果真是可怜的孩子。
  思及此,陈宴宁抬手用心的摸了摸他的脑袋,而后静了一瞬,退出他的怀抱。
  楚衍看着她抿着唇笑,却说了一句:“楚小爷,是你说的,姑娘家要矜持,咱们的关系止步于此。”
  他还没感动完就下意识地眉心一皱,暗骂一声,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
  次日,陈宴宁换了一袭艳丽的红海棠轻纱长裙,带着丫鬟去了慈园。
  今日是陈辞宁大喜的日子,可因为昨日的那件事情,陈善没有发话,眼下慈园竟是比往日还要清冷得多。
  陈宴宁站在门口,敲响了正屋的门。
  来开门的是陈辞宁,她看着门口刺眼的陈宴宁,冷笑一声:“你来做什么?”
  “我来看看四姐姐。”陈宴宁抬步进了屋子,她四周瞧了几眼,四处都贴着喜字,若是没有昨日那场闹剧,今天她依旧还是理国公府的四千金,喜庆的会被抬出门去。
  陈宴宁轻声问:“四姐姐,就不想问问我为何突然与你这般针锋相对?”
  “呵。”陈辞宁自顾自的坐下,她头上只别了一根银簪,眼神寂寥:“妹妹心知肚明,为何要再来问我?”
  作者有话要说:  好感动,阿衍当真是我最喜欢的男人类型了,可狼可奶,可盐可甜,可纨绔可深情……
  今天是2020年的第一天,祝宝宝们在新的一年里事事如意,心想事成,可以有人爱,也能被人爱。
  顺便求个作收和预收呀~么么啾,爱你们~


第24章 癔症
  陈宴宁看着面无表情的陈辞宁,嘴角轻佻的扬起一抹笑。
  “四姐姐,人可以聪明,但是莫要因为过分聪明就把我们都当成了傻子。”她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心口,笑的眉眼弯弯:“你心里在想些什么,我心里头清楚得很,可是我心里在想什么,你压根都不知道。所以四姐姐,你错就错在非要把自己看的多么高贵,如果从一开始你就本本分分,那我大概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陈辞宁嗤笑,歪着脑袋看向她:“陈宴宁,你看不惯我就直说,没必要装的这么冠冕堂皇。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大概就是从我第一次在你面前与徐远锴情投意合开始的吧,你现在就算是嫉妒又能怎么样?他还是娶了我,我终究还是抢来了你原本的地位。”
  “这才对啊,从一开始你就这样跟我撕破脸皮,何必装成那样姐妹情深,谁看着谁都难受。”
  陈宴宁从湖玉手里拿来首饰匣子,上前几步放在她肘边的桌子上,轻声道:“这是做妹妹的最后一点心意,四姐姐,今后的路如何走,泥泞坎坷也好,富贵大道也好,都是你自己的事儿了,与我陈家都没有半分干系。我也希望你安分守己,再也不要走错路。”
  说完,陈宴宁掩住眸中的寒意,直起身子出了门。
  她站在院子中央,抬眸看向四四方方的天,忽然轻轻叹了一口气,半晌后,屋子里面传来盒子落地的声音以及崩溃的低吼声。陈宴宁再也没有回头,握着湖玉的手抬步离开了慈园。
  从此以后,陈辞宁的是是非非都与她毫无关系,只要不再掀起风浪,将陈氏一族陷于水火之中,那便各自安好。如若还与上一世那般不知好歹,这辈子,她终归是不会在手下留情。
  …
  陈辞宁归宁那日,庄子上传来消息,胡老姨娘患了癔症,清早去给送早饭时,婆子才发觉早就没了气。老姨娘额头上沾着血块,屋子里头的柱子上一大片血迹,看样子大抵是自己撞柱子死的。
  正厅里,陈善面色不虞的看了一眼陈辞宁,只见她脸色泛白,眼下成了婚,一道回府的还有徐家三公子,他不好给人难看,于是喝了茶安抚几句。
  “香姨娘这几日也一直昏睡着,唤了大夫前来检查也说不出什么,只恐是心病,你若是有空,就去看看香姨娘吧,她毕竟养你一场,也不容易。”
  陈辞宁起身行礼,挽着徐远锴的手腕出了门。
  两人走在去香姨娘院子的路上,陈辞宁心口发怵,她手指都在抖。徐远锴感觉到她不对劲,回眸瞧她一眼,只见自己的新婚妻子唇色惨白,鼻尖都泛着点点汗液。
  想起前些日子街上传到徐家耳朵里的那起子事情,徐大夫人对这儿媳妇愈发不满,成婚才三日便让站规矩,折腾的陈辞宁瘦了一大圈。看着她这样徐远锴也心疼,停下步子转身看着她。
  抬手摸摸她的脸,柔声道:“不如咱们回府吧,在这里也不受待见,不如就回去,既然他们不拿你当家人,以后咱们也少回来些。”
  陈辞宁心口一暖,将脑袋靠进他的胸膛,一只手紧紧握着徐远锴的手指,眼里闪着精明的光,哽咽道:“三郎,还是你待我最好。”
  今日归宁草草结束,徐远锴甚至未带着陈辞宁亲自前去告辞,反倒是让秋葵跑了一趟。
  正厅内几人正坐着闲聊,陈宴宁远远瞧见秋葵跑进来,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只见秋葵咬着牙齿细细道:“三奶奶身子不舒服,三公子让我来禀报国公爷,他们就先回府了,日后再回来看望您。”
  陈善一扬手重重拍在桌面上,冷嗤道:“才嫁出去两三日,瞧瞧她那张狂劲儿。”
  陈宴宁将瓷杯放下,看着瑟瑟发抖的秋葵,笑着道:“知道了,你快跟着回府吧,路上小心些。”
  她离开后,陈宴宁才慢慢开口:“爹爹,这有什么好生气的,既然四姐姐的身份都已经曝光,那她便是二房那边的了。咱们大房作为近亲,若是能帮的就帮一把,但若她不知好歹非要矫情一下,那我们也没有必要在顾忌那么多。”
  “是啊,国公爷可别忘了,四丫头到底该姓什么也都不该姓陈了。”张氏知道他心软良善,可这并非是能让人作为把柄抓住的地方。
  陈善眉心微皱,沉沉应下。
  今日花园里阳光甚好,张氏带着陈宴宁坐在亭子里头闲聊,她手里摇着一把团扇,悠悠看着陈宴宁道:“这些日子我算是看明白了,你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陈宴宁吃橘子的手指一顿,她抬眸:“阿娘……”
  “不过这样也好,从前我一直在想,你性子温软,若是被人欺负了连说都不敢说,现在看看你这样子我也能放心。将来若是嫁出去,遇上个恶婆婆和难缠的小姑子,也不用像你大姐姐那样被人欺。”张氏摸摸她的腕子,欣慰的道。
  陈宴宁嘴里的橘子慢慢咽下去,她靠进张氏的怀里,低声喃喃:“阿娘,我不想嫁出去。”
  “胡说什么呢,傻丫头。”张氏嗔怪,揉揉她的后脑勺,忽然记起一件事儿来,面色变得严肃:“还有大半个月及笄,你可安分些。”
  “我哪有不安分。”陈宴宁闭着眼睛晒太阳,舒服的直打呵欠。
  张氏摇着扇子,暖风扑面而来,陈宴宁换了一个姿势躺着,张氏轻斥:“我可是听你大姐姐说了啊,你跟那韩家公子最好少有来往些,那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见张氏这般柔顺之人也能说韩冲不是个好东西,那大概真的不是个好东西。
  她心中自是知晓,靠近张氏的胳膊,脸凑过去轻轻蹭了几下,迷迷糊糊感慨道:“好舒服呀,还是阿娘身上最舒服。”
  张氏笑着摸摸她的脑袋,脑海中闪过白影,她眼中顿时黯然失色。
  垂眸看着怀里的陈宴宁,心口微微刺痛,若是有一日她发现真相,是否还会像现在这样抱着自己依赖自己。
  张氏不敢想。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加更啦,不知道有没有错别字,小宝贝们记得给我提醒~
  我掐指一算,肥章别急,让我再写写,对不起了各位。


第25章 倾慕
  六月十三,理国公府院里院外张灯结彩。
  今日是陈善嫡子陈临树的大喜之日,上京城中达官显贵尽数前来参加,一方面是为了将关系拉近,另一方面则是为着陈宴宁。
  谁人都知京内世家女中惟有范家嘉柔、秦家樰吟与陈家宴宁。
  范嘉柔有一个做皇后的姑母,她的婚事自然有皇后娘娘做主,压根轮不到他们上赶着;秦家那位据说少时受寒发热,身娇体弱,前些日子又与元亲王府世子扯上了点关系,元亲王有意将其迎进门做世子妃;眼下便只有陈家这位最小的姑娘,再有不日她便及笄,等到那时再上门,只怕是来不及。
  这些心思不用说出口,只用让陈宴宁一出场,但凡是尚未娶亲的公子的人家恐怕都恨不得将眼睛贴在她身上。
  范嘉柔看着她坐在椅子上慢悠悠的对比簪子,百无聊赖的道:“几日不见,你怎这般磨蹭。”
  “你懂什么?”陈宴宁回头瞄她一眼,嘴角扬着笑:“今日这穿衣打扮门道可大着呢,你瞧,这支木兰银簪,看着清雅别致,可今日是二哥哥大喜之日,是万万不能戴的。这支艳红海棠并蒂步摇,若是平素我定会戴上她,可我今日已经穿了水红纱裙以表喜庆,若是再红上加红,惹人口舌,让二嫂嫂觉得我不懂事。”
  范嘉柔起身,单手摸着下巴瞧见她手指抚上一支水晶琉璃步摇,抚掌笑起:“那便是这支最合适。”
  两人对视一笑,陈宴宁让湖玉将簪子戴好,她起身护着左手对着镜子转了一个圈。
  两人前去正厅时快到吉时,陈宴宁带着范嘉柔站在张氏身侧,笑吟吟的看着门外头的一对新人。陈临树从未穿过正红色的衣衫,今日一见,到有几分惊艳感。
  范嘉柔低声耳语:“从前一直没看出来,你二哥哥还挺好看的。”
  “我都长得这么好看,我二哥哥能丑到哪里去。”陈宴宁轻笑。
  张氏咳嗽一声,余光看过来嗔怒轻斥:“小丫头,小声些,被人听见岂不是笑话你们。”
  正说着话,新人已经跨了火盆牵着红绸进了正门,楚衍和裴深是一道前去迎亲的,他刚一侧眸就看见陈宴宁笑的见牙不见眼,心头失笑,随着裴深退到身旁队伍里头去。
  喜娘的声音极高,盖住了屋子里头嘈杂的窃窃私语声。
  陈宴宁好奇的盯着二嫂嫂王氏的红盖头,上一世她没有经历过这样繁琐的大婚,也没有嫁给她心爱的人。十八年来惟有见过的两场喜事便是陈毓宁与陈临树,至于陈辞宁,她只记得那时候满心难过,压根没有功夫去看她出嫁。
  眼下再看来,陈宴宁竟是感慨颇深。
  这位二嫂嫂同张氏一般,性子温柔,她嫁过来与陈家人相处的极好,对她就如同对待妹妹,只是可惜,陈宴宁甚至都没有同她好好在一处生活多久,抄家便发生了。
  若是上一世她没有嫁过来,大抵会安稳度过一生。
  陈宴宁鼻子发酸,轻咳一声,她偏过脑袋从范嘉柔身边走了出去,范嘉柔急急唤了她一声,只见对方毫无反应,只当是有事出去也没有在意。
  一直关注着她的楚衍见她刚转身离开便跟了上去,从后门离开正厅,跟着她去了那夜相遇的假山处。
  陈宴宁鼻子发酸,边走边抹眼睛,她轻咳一声用帕子将眼泪擦干净,坐在湖边的石凳上,看着湖里头游得欢快的鲤鱼,轻声道:“小鱼啊,你说人为什么就有那么多的如果呢?”
  她捡起一颗石子丢进去,平静的湖面荡起层层涟漪。吸了吸鼻子,看见肩膀侧忽然飞出一颗石子掉入她刚才丢进石子的地方,陈宴宁吓了一跳,回头去看。
  从假山后面走出的楚衍穿了一袭月白色长袍,腰带上系着一枚水蓝色璎珞,陈宴宁眼睛红红的盯着他,一时间忘记回神。
  这人着实穿衣好看,陈宴宁记忆里头,他似乎很少穿这种浅色衣衫,并非不好看,而是太过惊艳。她有些恍惚,好似回到少时第一次遇见那会儿,他与哥哥在同一家私塾念书,有回下学回府下起大雨,迫不得已他只好来理国公府避雨,那一日他也是如此衣着翩翩。
  陈宴宁起身,咬着舌头结巴道:“你……你怎么出来了?”
  “哭过了?”楚衍紧紧盯着她的眼睛,微微皱眉:“是谁欺负你了?还是说看着你哥哥大婚你难过了?”
  陈宴宁急急走上前几步,四处看了一眼瞪他:“你休得胡说,我哥哥大婚我……自然是高兴的,我怎么会难过。”
  楚衍抬手,拇指刮过她眼睑下挂着的泪珠子,眼神微暗:“你是不是……”
  “嗯?”陈宴宁揉揉眼睛,没听清他说的什么,抬起眼睛看着他:“你刚刚说什么?”
  瞧着她毫无防备的脸,楚衍心里面那一点点的心思烟消云散,摸摸她的脑袋笑着道:“没事,你别难过。”
  其实他是想问的,想问问她是不是看着今日陈临树大婚,想起前不久徐远锴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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