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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爷与妖女-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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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紧紧抱住她,明明心中是狂喜的,却抑制不住地流下泪来:“我不是在做梦,对吧?我真的救了你……我不是在做梦……”
她暖热的嘴唇吻过他冰凉的脸,随即又吻在了他的嘴唇上,然后,她咬住了他的舌尖。
“痛……”他模糊地说道。
她却不肯放过他,依旧咬着,或许这样,他就能抛却那些荒唐的念头了!
慕云汉感受到她的吻从粗鲁变得温柔,他的拇指爱怜地在她脸颊上磨蹭着,像是摩挲着一生的至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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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定疆收到阿笙的报信时,慕云汉已经策马离开了原家。
他尚且还来不及说什么,楚仪已经从内室奔出来道:“什么?你说是楚雁北掳走了她?!”
原定疆知道她有身孕,立刻道:“仪儿,你在家等着我!我会把她们带回来的!”
楚仪苍白着脸,匆匆忙忙地拢了拢头发,也不与原定疆说话,直向暖阳道:“暖阳,为我备车!”
“好!”暖阳急匆匆地走了出去。
秋韵急忙上前来:“夫人,你一天没吃东西,怕是撑不住,我带些吃的同你一起。”
“嗯。”楚仪一边应着,一边在霜儿和湘儿的伺候下穿上厚实的斗篷,嘱咐这两个小丫鬟道,“大花不知道去哪了,她回来,你们和她说清楚。另外,哈吉斯身上有伤,别让他跟着了!”
“是,夫人!”湘儿和霜儿齐齐地应道。
楚仪安排好一切,这才快步向外走去。傻楞在原地的原定疆一回神,忙跟了上去,急道:“仪儿!”
楚仪欲上马车的身形一顿,疏离地望着他,“怎么,原将军不让我去么?”
原定疆微微叹气,他大步走上前来,熊掌有力地扶了她一把:“什么不让你去,是你的家事,你当然该去,我陪着你!”
他固然冲动、蠢笨、配不起她,但他学得快啊,他此时不会,以后也会了,信任她,尊重她,这对他来说并不算难事!
——虽然楚仪依旧冷着脸,对他的殷勤没有任何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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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慕云汉和陶夭哪里很容易,但是如何下山却很难,尤其夜黑多雨,一不小心滑下山崖去,兴许会有生命危险!原定疆看了地形,便知道自己来错了地方,若是想找到这两人,从另一侧绕过去才是正经。
“仪儿,”他看着那单薄的身影站在崖边,急忙上前道,“我们需从另一侧绕下去,这里是下不去的。”
楚仪盯着黑不见底的深崖,毫无反应。
他走到她身边,温声道:“楚雁北已经死了,甲卫说,他那一箭直入心脏。”
楚仪摇摇头,轻声道:“如果慕相和陶姑娘死了,我便是罪人,我不如也从这里跳下去……”
“你胡说啥呢!”原定疆急了,死死握住她的手道,“他俩不会死!你也不许跳下去!走!我带你去找他们!找到了,你就不会这样胡思乱想了!”
楚仪冰凉的手落在他的大掌中,想要挣开,却不及他力气大。
她一时心想,她又贪恋这温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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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下了山,正碰到尚春来的护城军举着火把,护送着陶允夫妇而来。原定疆脑袋一大,硬着头皮迎上去:“陶侯爷,陶夫人……”
“我女儿呢?我女儿在哪里?”陶允悲戚地捉着他,“她……她掉下悬崖去了?她是不是死了?”
陶夫人还未说话,听到死了两字,已经大声地抽泣了一声!
“没有……陶侯爷,我们这也正在找呢……”原定疆急忙道,“有相爷跟着,她死不了的!”
“哎!!”陶允痛心疾首地一捶腿,“我就说她胡闹也要有个限度!这下可好,她自己作死,还要拉上相爷!不孝女啊!你让我这个老头子可怎么活啊!”
陶允和夫人哭成一团,令原定疆十分无措。他忙给尚春来使了个眼色,自己赶紧带着相府的侍卫去找人。可谁知,陶允虽哭得像个老猫,但眼睛却很尖,反而尾巴似的跟了上去,哭咽咽道:“我也一起去吧,让夫人留在这里,终归活要见人,死要见……呜呜呜……”
原定疆本就满腹心事,此番更是被他哭得心烦意乱,却又不能撵人走,只得带上了他。可他万万没想到,这陶允平日看着很淡定很老练一个老头,却如此能哭,他们走了一个时辰,陶允就哭了一个时辰,大半夜的跟闹鬼似的,呜呜咽咽听得人心里直发毛!
这时楚仪温声道:“陶侯爷,我听人说,亲人生死未卜时,是不能急着哭的,会哭出厄运来。”
“嗯?”陶允一下子停了下来,眨了眨水汪汪的眼睛。
“是真的。”她认真道。
陶允急忙擦了擦眼泪,硬生生将泪憋了回去。
原定疆则叫来尚春来,悄声道:“小春子,你嫂子怀孕了,一会儿路滑,我去开道,你护着她些。”
尚春来一喜,轻声道:“好好,但那不是好事么,我们为什么要这样做贼一样说话?”
“……”原定疆一时语塞,半晌憋出一句,“干你屁事!”
作者有话要说: 楚雁北:我真的好惨一男的,死了还被迫吃狗粮!
第89章 好事将成
乌云蔽月,冰冷的雨又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
慕云汉带着陶夭躲到崖底一个避风的凹槽处,将她抱坐在自己怀里:“再忍耐一会儿,他们找下来并不需要太久!你是不是很冷?同我说说话,别去想……”
陶夭落汤鸡似的抖着,闻言便问道:“我还真有想不通的地方,楚雁北真的是什么王子么?他死了,你不会被波食迁怒吧。”
他嗤笑:“什么王子,骗他的。”
“那那个叶子……”
慕云汉笑道:“我之前做的,原本也只是留个后手而已,这坠子一直放在甲卫那里,但是没想到真的能派上用场……”他环顾四周道,“楚雁北也不是个傻子,他给自己留了后路。这里的悬崖并不高,就算直接摔进水潭里,恐怕也不会那么容易死。”
“他连后路都想好了,看来他是真的想杀了我……”
“夭夭,他已经死了,你放心。”
陶夭缩在他怀里,嘴唇冻得发紫:“我……我好冷……”
慕云汉急忙脱下自己湿淋淋的外袍披在她身上,将她的小脸贴在自己的脖颈处,“夭夭,他们会很快下来找我们的,只是雨天湿滑,需要时间久一点……”
她小猫一样嘟囔道:“你知道在凉亭的时候,楚雁北说,要划花我的脸,还要……还要欺负我……我其实很怕……他还说,要我和他一样,变成烂泥……”
慕云汉紧紧攥住了拳,强迫自己不去想那场景,柔声安慰她道:“他已经死了。”
“他说,如果我是他的人了,就只能嫁给他了。会是这样么……”
“不会!”他斩钉截铁地说道,“你只会嫁给我!你忘记了,你假扮成花魁,我也是要娶你的。对于我来说,你好好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我扮花魁也是扮的清倌嘛……”她说笑着,却抖得更厉害了。
“夭夭!”
“我太冷了……”
他望着她,突然道:“夭夭,你知道,我一定会娶你,对吧?”
陶夭知道他想法,硬是挤出笑道:“慕云汉,你……再啰嗦下去,我就要冻死了!”
他于是微微一咬牙,毫不犹豫地解开了两人的衣服,连她那湿透的冰凉兜儿都被扯下丢在一旁,让她紧紧贴在自己的身体上。
馥郁馨香的身体,宛如一条冰凉滑腻的蛇,一匹柔细绵软的缎,带着诱人的弧度,紧贴在他的胸膛前。
“暖和了么?”他的脸红得几乎要滴血,却没有放开她。
“不够暖和……”
慕云汉的大手抚上了她光滑的脊背,为她增加更多的热量。
陶夭狡黠一笑,在他耳边低声道:“你是该好好摸摸我的,那楚雁北在我身上摸来摸去,快给我呕坏了……”
“你——!”
她明知他已在竭力忍耐了,却还这样激他!
他此时极其后悔方才没有给楚雁北的尸体上补个几百刀!
“怎么了……”她微微昂头,冰凉的嘴唇抵在他的唇上,妖媚道,“反正,你会娶我,不是么?既然如此,干嘛非要等到洞房花烛夜?”
慕云汉的手在她腰间流连揉捏着,轻声道:“因为时间不够。”他此时恨透了原定疆那个混蛋,亦恨透了自己的好记性,那邪书中的场景,此时简直成了烧灼他的一把火!现如今,他倒真一点也不觉得冷了。
“唔?什么时间不够?”
慕云汉在她唇上磨蹭了一下才声音暗哑道:“侍卫会很快找来,我们完不了事儿。”
陶夭这个厚脸皮也登时红了,却不肯放过他,依旧坏心眼地挑衅道:“不好说,也许是相爷你自大了呢!也许……很快就完事儿了呢……大概只需要,嗯,一瞬间?”
“你这个妖女!”他喉结滚动,似乎在忍耐着不要将她吃下去。
“你是怕他们找来看到?我觉得,我们此时这般,仿佛和那般,也没什么区别嘛……”她一面说着,一面将细碎的吻落在他的颈窝。
慕云汉忍耐着她的挑逗,低笑道:“这般尚且还好,若是那般未结束,便过分了些。”他毕竟还没有不管不顾如她这般。
陶夭轻声道:“真想永远不被人找到,我喜欢这样贴着你。”
“夭夭,离开这里,我保证我们还有一生的时间这样相对。”
~
原定疆是个山中野老虎,又皮糙肉厚,他虽摔了几跤,却跟个没事儿人似的跑得更快了。故而他举着火把,第一时间发现了慕云汉和陶夭!
“嘿!找到啦找到啦——小白——”他欢天喜地喊到一半猛地一哽,即便不用定睛看也察觉出来了不对劲!
他赶紧转过身来,掉头就往回跑!
可是来不及了,陶允已经顺着那湿滑的坡溜了下来,一身锦袍脏污了也不在乎,哭丧道:“我女儿呢!我女儿在哪里!”
原定疆忙拦住他,笑道:“侯爷,没事没事,陶姑娘好得很呢!”
“你可莫诓我了,没事你为什么不让我过去?我晓得你们这一套,你怕我老了,撑不住,可是,可是我终归要面对的……”陶允说着,哭得更大声了。
“侯爷稍安勿躁!”原定疆还没哄好他,后面楚仪、尚春来、阿笙、勇叔、相府侍卫、虎营同袍,甚至连原大花也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后面还缀了个一脸严肃的柳景元!带着几个黑衣捕头!
“相爷怎么样了?”
“陶姑娘怎么样了?”
“将军站在这里是何意啊?”
“案犯在哪?”
原定疆正脑袋乱成一团,不知该先回答谁好,陶允已经一猫腰,从他臂下钻了过去!
奶奶的!这陶夭的鸡贼一定从她爹这学来的!
他大手一身没抓住,心中哀道:小白脸子,我这可真的尽力了……
陶侯爷钻过去了,剩余人等也纷纷成了羊,一窝蜂地跟了上去。原定疆本来正要急着抓人,却一拍脑袋,咧着嘴笑道:“我真蠢!不这样,怎么有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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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呀!夭夭呀!”陶允一路呼唤着奔过去,原本老泪纵横的脸突然猛地一僵,以为自己看错了。
慕云汉发髻凌乱,衣衫尚且来不及拢好,袒露着一大片胸前肌肉,而陶夭则躲在他身后,垂着脑袋简直不敢见人。
跟来的众人见了,亦全都一副活见鬼的表情!
“额……额……这……额……”陶允结巴着,半天说不出话来。
“陶公……诸位,麻烦请转过去。”慕云汉镇定自若地开了口,明明已经是这样一幅奸夫模样了,他说出来的话依然有着十足的威慑力,众人老老实实地“噌”地转过身,正看到原定疆在龇着牙乐。
“原大虎!你也转过去!”慕云汉咬牙道。
“哦哦,”原定疆这才嬉皮笑脸地转过身,顺便冲着楚仪挤了挤眼睛
陶夭这才赶紧一伸脚,把那丢得太远的兜儿够了回来!
“怎么办呀!”她无声地尖叫着,“我爹怎么也来了!丢死人了!我爹会杀了我的!”
“怎地怕成这样……”
“我要死了!你做鳏夫吧!”
慕云汉越发笑得停不下来,好心建议道:“那不若,你昏过去吧?”
陶夭闻言,无语片刻,果然双眼一翻,沉沉昏倒在他怀里了。
众人簇拥着他们二人走了,原大花和柳景元则带着捕头们前去查看尸体。
楚仪站在不远处,正踯躅发楞。
原定疆拥住她:“怎么了?你还想去看那楚雁北的尸体么?”
楚仪轻轻挣开他,轻声道:“或许是该去看看的。”说话间,她已经在丫鬟的搀扶下向楚雁北尸首的方向走去了。
楚雁北的尸体已经被打捞了上来,他变得很白,像一条白色的死鱼,眼睛张着,嘴也张着,仿佛要诉说什么似的。
楚仪远远看了,微微咬牙,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
楚雁北固然是个混蛋不假,但她毕竟曾一度以为他是自己的亲哥哥。在他还没有在楚家被变成这副模样之前,他对她也是有过关怀和相依为命的时刻的。而她,亦对他有一份牵挂和惦念在……
原定疆在一旁紧张地看着,慌忙说道:“你可别多想,这楚雁北不是你亲哥哥,他的死和你一文钱关系也没有!”
楚仪没有回应,只是对暖阳轻声道:“咱们回吧。”
原定疆没办法,只得像只大狗似的跟在她身后。柳景元抬眼看到了,闲聊般对原大花道:“你哥嫂还没和好?”
原大花正蹲在楚雁北身边看伤口,闻言冷笑:“可不是?我嫂子也真是好性,只给他冷脸看,若是我夫君敢对我嚎,我准保打得他亲娘都不认识!要是再动刀动枪的,我给他猪皮剥下来!”
柳景元神色一凛,莫名觉得她在“警告”自己。
他“咕嘟”咽了一下口水,色厉内荏地呵斥她道,“原大花!打人是不对的,你不知道么?”
原大花侧过脑袋看了看他,圆圆的眼睛眨了眨,忽而一笑:“柳捕督,你怕了?”
旁边的捕头闻言笑了:“柳捕督怕什么?他又不娶你,那个娶你的倒霉蛋才该害怕呢。”
“诶?”原大花一下子弹了起来,指着柳景元鼻尖道:“你没和他们说?”
“倒霉蛋”柳景元感到脸上一阵发烧,幸而天黑旁人看不到,他退了一步,强自冷淡道:“说什么?”
“我说柳捕督,你好不要脸!咱俩可是盖过章了!验过货了!你怎么要反悔?”
下属探寻的目光几乎要让柳景元无地自容,他急忙拉着原大花道:“回去再说好不好……”
“哦,我知道了,你害臊!”她笑嘻嘻地一把搂过柳景元的脖子来,对那几个惊呆的捕头道,“呐!你们听好了,以后柳捕督呢,就是我的人了,我俩已经说好了要成亲,到时候各位记得来喝杯喜酒啊!”
捕头们全都呆头鹅一样傻了眼,其中一个跟了柳景元最久的,干笑着小声道:“大人,你若是被她挟持了,就眨眨眼……”
“呸!谁挟持他了!”原大花急了,捏着柳景元的脸道,“你快告诉他们,你是心甘情愿的!”
柳景元苦笑:“你这样,我说了他们会信?”
“奶奶的,”原大花气极,对那群人道,“你们给我听好了,柳景元是我验过的人,他人又帅,货又大,脑子也聪明,相爷都说他配我刚刚好,所以我绝对不会把他让给别人!你们若是知道谁想给他身边塞人,就让他先问过我的拳头!”
虽然原大花的这一通惊世骇俗的表白让柳景元羞愤得恨不得跟楚雁北一样挺尸当场,但他心里却又跳得厉害,脸上也不自觉地笑了出来。
捕头们面面相觑,他们都是个顶个的人精,听出柳捕督这是晚节不保、栽在这食人花手里了!
至于怎么栽的……那还用说么,柳捕督温文尔雅,哪是那头花老虎的对手啊!
于是他们一拥而上,给柳景元挤去了一旁,笑道:“哎呀,原捕快,难怪捕督器重你,关心你!”
“咱们都不知道有这样的渊源!”
“就是啊,恭喜恭喜!早生贵子啊!”
“原捕快好福气啊,抱得美人——额,美男归……”
“柳大人曾经可是藏海区姑娘们的梦中情郎呢!”
原大花亦喜气洋洋地回礼:“哪里哪里,你们放心,我会好好对柳捕督的!”
大家憋着笑道:“那可不能打人啊!”
“有话好好说,你看柳捕督细皮嫩肉的,你忍心下手么?”
“或是打得不好看了,你自己看着也不舒服,是不是?”
一时间,整个验尸现场充满了活泼的氛围,于是那月色下白花花的尸体,眼见得越发神情憋屈了!
作者有话要说: 柳景元:你们是当我死了吗?
楚雁北:我死了都被塞了第二次狗粮!
第90章 棍打亲夫
陶夭最开始是装晕的,所以她可以确定慕云汉从头到尾都扛着众人的目光抱着她——抱她上车,抱她下车。
她也能感觉到亲爹愤恨羞恼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直看得她头皮发麻,恨不能立时就醒过来给他老人家跪下请罪!
不过一切的一切,都在她睡着后变成了散开的梦境……
也不能怪她又把这个烂摊子甩给慕云汉,她又惊又怕,又冷又累,而他的怀抱又实在太舒服太暖和……她甚至睡梦中都舍不得撒手……
但一觉醒来,她立刻意识到了自己即将面对的窘况。
元宝妹过来给她送烫好的衣服时,伸着小脑袋向帐子里望,一见她醒了,忙兴奋地凑到她床边:“小姐!你终于醒了!你睡了这么久!”
“唔……你……干嘛这么高兴……”
“小姐真的要嫁给相爷啦!”
她脸一红:“嗯,也不好说……”
“好说的!小姐昨天被送回来时,抓着慕相不撒手,老爷和夫人都明白了,他们很尴尬呢!”
都很尴尬了你还说得如此开心!是在幸灾乐祸么?
可经元宝妹一提醒,她脑子里猛地一激灵,想到自己好像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是了,她睡得迷迷糊糊的,竟然说:“我今夜也要你陪我睡……”
如遭雷劈的陶夭一下子扎进了被子里,完了完了!她为什么要说“也”!一听就不是第一次“犯案”!
元宝妹刨进被子里,继续道:“小姐抱得太紧了,相爷挣不脱,老爷脸都被气绿了!”
求你快别说了……
“现在相爷正跟老爷在书房说话呢!嗯,老爷说小姐,有辱门风。啊,还说,要打断小姐一条腿。相爷说,断了一条腿他也要娶呢!真的感人……”
陶夭很想骂句感人个屁。
“小姐,我的愿望实现了……”元宝妹激动道。
“你的愿望?”
“嗯,在慕容山庄时,我就希望小姐能嫁给相爷呢!她们都说我异想天开,但是我知道相爷迟早会娶小姐的,相爷那时候就喜欢小姐了!现在,我的愿望实现了!”她凑上去,在陶夭脸上“吧唧”亲了一口,“谢谢小姐!”
陶夭捂着脸心惊地看着她:“你……三江五洲的事儿,你没告诉我爹吧……”
“我绝对没有!”她急忙保证,“小姐不叫我说,我哪里敢说呢!”
她稍稍松了口气。
“但是相爷说了!相爷还说,不管你是花魁还是闺秀,都要娶你!”
陶夭一怔,木然起身,扯了一根自己的披帛,踩上凳子,望着房梁。
“小姐,你这是……”元宝妹不解。
“自尽。”
~
自尽失败的陶夭被燕娘捉着,打扮得花仙一般,裙裾如波,眉眼若画,给她硬是拖去了陶允的书房。陶夭一抬眼看到自家爹爹那愠怒的模样,便腿上发软,活脱是要等着问斩的模样。
陶允一见她那心虚透顶的倒霉模样,越发气不打一处来,正要开骂,却听得慕云汉柔声唤了句:“夭夭。”
陶允虎躯一震,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陶夭则缩着脑袋冲他咧了咧嘴,算是笑过。慕云汉已经回府换过了衣服,此时他一身朝服连一丝褶儿也无,又是那个丰神俊朗的相爷了。
而陶夭的神色仍有些苍白,嘴唇却被丫鬟们染得红艳,这让她看起来格外可怜又可爱。慕云汉上前握住她的手,关切道:“怎么不多穿一点?手还是这样冷……你今日感觉如何,没有感染风寒吧!”
“没有……”她又瞄了一眼陶允,小声道,“许是平日野惯了,倒没那么弱不禁风……”
陶允满肚子骂人的话硬生生地被梗回去了,慕云汉之前已经来求过情了,此时又对着女儿嘘寒问暖,他这个亲爹再骂,显然就有点说不过去。
更何况,他平日见慕云汉从来都是当顶头司官看,这一怂惯了,想要雄起一把还颇有些力不从心。
真是恼人!这是找女婿么?这是又给自己找了个岳丈吧!
“陶公,”这时慕云汉又转过身来,“我觉得夭夭似乎身体还是不太好,不若叫她先去休息,待我下朝后请宫里的御医来看看。”
“哈……好……好……”陶允说完,心里嘀咕着:我还能说不好么?
慕云汉笑了,轻轻摸了摸陶夭的脑袋:“夭夭你看,陶公并非不明事理之人,他并没有责怪你,你现下可放心了?”
陶夭险些要笑出来,但却乖乖地点点头,顺着他的话道:“父亲深明大义,是我小人之心了……”
陶允岂能不知自家女儿这点小心思!他心道,随你怎样说,等慕相走了,我自然要打断你的狗腿!
谁知他虽盘算的好,袖子也挽到了手肘处,原大花却紧接着慕云汉前后脚上门来,还拖着楚仪,美其名曰探望。
陶允是个好面子的人,深知家丑不可外扬的道理,憋了半天,只好又默默把袖子放了下去……
原大花进了陶夭的屋中便笑得花枝乱颤:“可快给我笑死了,陶侯爷那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好似要给自己憋死了。诶,说真的,你怎么谢我?我要不是看在慕相的面儿上,肯定不来!专等看你被陶侯爷打得屁股开花!”
楚仪则抬手放在她额上,轻声道:“身子还好么?”
陶夭裹着厚厚的狐裘缩在榻上,瓮着声音道:“晌午还觉得好些,这会儿脑袋就有些发热了。”
原大花抱着胳膊笑道:“别装了,你爹都走了。诶,真没想到,相爷一个那么端方的人,被你带成登徒子了!你不知道,这消息一传开,多少姑娘心都碎了!还有的说,是你胁迫相爷娶你的。”
“大花,你别吓唬她了……”楚仪轻轻推了推她。
“我可真没吓唬她,我今儿晌午巡街还听说,也不知道哪个多嘴的,把这事儿告诉方大人家的姑娘了,这下可好了,简直是捅了马蜂窝,那方姑娘寻死觅活,在家闹着要绝食呢!”
陶夭越听越觉得可怕,弱弱道:“那她们不会撕了我吧……”
“有可能!”原大花拍拍她的肩,“毕竟你嫁给了相爷嘛。”她急忙分享经验,“等你嫁过去了,不如和我学学气功,你要是不舍得打相爷呢,有那等不识趣的凑上来,你给她们打得鼻青脸肿,也行!”
“大花!”楚仪着实哭笑不得,“你可教她点儿好吧!”
“嘿,嫂嫂固然嫌我是个粗人,可你若是肯揍我哥一顿,现在不晓得能多解气!还至于心里不高兴么?”
楚仪神色一黯,“我何尝是因为那个……”
“原夫人,”陶夭开口劝道,“我那日去劝你,还不大理解你的心情,可现如今我明白了。这乱世之时,人人自危,岂又会因为某一个人,就给别人带来厄运呢?不瞒你说,渊石他也存着一样的想法,他的景况,比你还要惨些呢。可是,我不觉得你们身带厄运,正相反,你们都是幸运之人,否则今日,我们也不会坐在这里说话聊天了。你这么聪慧果决,不妨问问自己,你真的要因为这不知真假的厄运直说,拒绝原将军那么好的人么?他连着娶了你三次,这其中的诚意,你难道看不到?纵然他是犯了错,但你好歹惩罚他一下,饶了他这遭吧。”
原大花挠挠脸,忙道:“对对,没错,我虽然说不出来,但是这个意思没错!”
楚仪犹豫了一下,慢慢道:“可是……我一想到他那狰狞的模样,心里就害怕得很……”
原大花听出她的犹豫来,笑着道:“只要嫂嫂觉得揍他一顿能解恨,剩下的就包在我身上了!”她又冲着陶夭挤挤眼,坏笑道,“你也来看看好戏吧?”
~
原定疆一日操练结束时,想想楚仪对自己的冷淡态度,不免心里又纠结成一团,他一时想不到破解的法子,又怕她真的闹着要出家,赶紧跑到营地后面,把开着的春花摘了个遍,凑成一大捧打算送给她。
可等他准备了一肚子甜言蜜语回到家中,却看到楚仪正坐在中位上,手里握着一个圆滚滚的木棍子,原大花和陶夭坐在两侧,一脸看好戏的模样。
楚仪仍是犹豫不决,向原大花问道:“大花,这棍子,好沉呀……”
“不沉打人就不疼啊!”原大花理所当然地说道。
原定疆不明就里,还腆着刮干净的熊脸凑上来,把花递给楚仪:“夫人,你……你收着……”他今儿可给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的,连李思危他们都夸他玉树临风,想来楚仪看他这齐整模样,能消气不少。
“暖阳……”楚仪叫来丫鬟,“去把花插在花瓶里吧。”
原定疆一喜,叫道:“你原谅我了?”
他话音刚落,腿上就被楚仪用棍子打了一下。只是她这一下着实没什么力气,看得原大花心急如焚:“用力啊!屁股肉多,往屁股上招呼!”
“你们这是要干嘛?”
楚仪看向他,忽地一笑,柔声道:“打你。”
“打我?”
他话音刚落,屁股上就重重挨了一下子!
“嗷——!”原定疆惊叫一声,水汪汪的眼儿望着她,似是不敢相信他温柔貌美的夫人,会这样对他!
楚仪柔柔问道:“你以后,还敢不敢冲我叫了?”
“啊?——嗷!”他又挨了一棍子,跳起来叫道,“不敢了不敢了!”活见鬼!她力气怎么这样大!
“还敢不敢伤人了?”
“嗷——!不敢了!”
“你知错了么?”
“知错知错,先先先别打了好么,嗷————!”
陶夭和原大花看着楚仪追着原定疆满院子打,简直笑得直不起腰来!这时陶夭附在她耳边,娇声道:“你说的那个气功,回头教教我?”
原大花像个男人似的把她往怀里一搂,笑道:“好说!!!包学包会~!”
而用棍子“伺候”着原定疆的楚仪,虽然打得一身薄汗,见了他那副委屈巴巴的模样,却憋不住大笑起来。
大花说得对,打一顿,是挺解气的!
作者有话要说: 原定疆:原大花!你这个泼妇!
原大花:不好意思了老哥,我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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