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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爷与妖女-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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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宝盆了!
原大花理智尚存,察觉出不对劲来!但奈何原定疆这个蠢熊一遇到楚仪的事儿就头脑发热,竟然满口应了下来。两人吵了一路,原大花咽不下这口气,于是找了个借口又溜回了楚家,打算给楚广平夫妇好好收拾一顿!
可到了楚家附近,她反而又迟疑了,揍楚广平一顿又能如何?还不是坏了哥哥的姻缘?楚家虽不怎么地,到底楚仪是好人,如果平白给两人拆散了,楚仪的日子更不好过。
她正纠结着,冷不防身后有人唤她:“是原姑娘么?”
她回头,是个穿黄棉袍的圆脸姑娘抱着两匹布,长得倒是清秀端庄,然而她着实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见过她。
“是原姑娘吧!”黄衫姑娘又问了一遍,声音里有了几分笃定。
“你是……”
“真的是原姑娘,太好了,”那黄衫姑娘快要流下泪来,“我是我家二小姐的丫鬟,暖阳,咱们在尚府见过的。原姑娘,我知道楚夫人向原将军要彩礼的事儿了,请你一定要告诉原将军,那绝对不是我家小姐的意思。”
原大花脑子里对她有个模糊印象,狐疑道:“我虽相信楚仪的为人,但是她是不是直接和我哥说一下比较好。你不知道,他因为楚夫人狮子大开口,一直在地下武场和人角斗赚钱,我虽然端了几个,但是他对这些地方比我熟,我看他撑不到结婚或许就要被揍死了。”
“啊……”暖阳一急,眼泪就要流下来了,那可是小姐的终身幸福啊!“那怎么办,我……我也快有一个月没见过我家小姐了,她住在霍家,我也进不去。”
“还住在霍家?”原大花眼睛转了转,猛然醒悟,“难不成楚玉书的烂账还没还完?!”
“是呀!利滚利,利生利,债主说,还不上钱,要么就叫我家小姐抵债,要么,就要卸楚玉书一条腿呢!”
她这样一说,原大花便想起了此前楚家被追债上门的一幕,当即跳脚起来:“好啊!好啊!好个楚家!我说怎的结婚要这样多钱,原来都是用了我哥的血去填那个大窟窿了!王八蛋!龟孙子!无耻小人!五万两!他们干脆去抢好了!”她咬牙切齿,为自己和哥哥被人耍得团团转而气得牙痒痒的。
暖阳在一旁怯怯看着她大骂,不敢吱一声。原大花鬼心眼儿极多,骂了一阵子,便心生一计,她笑得奸诈,着对暖阳说:“好暖阳,我有件事,要你帮帮忙。”
二人躲去了一旁的合欢树下,好一阵子叽叽咕咕。
叽咕完,原大花才去了楚家,拿出母夜叉的吃人架势会知楚广平夫妇,彩礼婚礼当天给,一手交钱,一手交人,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楚家夫妇自知理亏,外加原大花淫威着实吓人,于是当即答应下来,只差跪下保证了。
下月便是婚礼,按照大周的风俗,礼前允许新娘上街选置东西,新郎便也可以远远站着看一眼,二人再定心意。此礼俗虽然可以免去,但是楚仪却难得表现出强烈的意愿——如果再不出去走
走,她真的要憋闷死了。
她既然开了口,霍家也没有不同意的道理,楚金玉生怕她借着逛街的由头跑了,不但自己亲自陪着,还带了五六个丫鬟。
楚仪误会了她的意思,解释道:“大姐,你放心,我是真心实意要嫁原将军,没有二心的。”
楚金玉心烦意乱,摆手道:“我晓得,你逛你的,我是保护你,怕那些讨债的找你麻烦。”她眼下乌青,就连细密的脂粉也遮盖不住,楚仪见状,以为她心情不好,便没有多言。
今日,楚仪特意好好装扮了一番,虽然心知披着厚厚的斗篷,原定疆恐怕看不到自己里面穿得如何夺目,她还是选了自己最爱的那件红色缎衣,红衣白鼠毛颈,更衬得她颈间的金叶碧果青翠欲滴。
她再楚家下人的护送下如约到了临街的布庄,便看到远远的,原大花陪着原定疆,已经等在那里了。虽然原定疆带着斗笠看不清面容,但是她能感觉到他在冲她咧着大嘴笑呢!
楚仪也情不自禁露出欣喜又羞涩的笑容,虽然原定疆在很多人眼里并非良配,但是她经历了这许多,明白只有这个男人能够给她温暖与保护,欢笑和安宁,她还有什么可不满足的?
原定疆站在街这边望着自己最珍视的人,神色柔和得像是羽毛,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左胸前拍了拍,想叫楚仪知道他不曾有一丝变心。
原大花本来想嘲讽他肉麻得恶心人,可是她却突然说不出口,因为她突然发现这样神色温柔的哥哥认真得令人感动。她突然想,如果自己也可以被人这样望着,该有多么幸福。
“走吧,我们该去拜见义父了。”反而是原定疆率先开口要离开。
“做什么,不再多看一会儿?”原大花看到楚仪还在原地。
“有一辈子的时间看呢!”原定疆呲着白牙笑起来,一不小心牵动了脸上的伤口,痛得他“嘶嘶”直吸气,“而且万一她太喜欢我了,控制不住冲过来看到我这个样子怎么办!”
“怎么办,直接和她说她父母是蚂蟥,不吸干你不罢休!”原大花没好气翻了个白眼,“何况,她哪里有很喜欢你,充其量也就是,有点喜欢你,小拇指这么一点点。”
“你懂个屁,她害羞,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似的。”
两人斗着嘴去向了李崇恩将军的府邸,这边楚仪怅然叹了口气,让楚金玉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冷笑着讽刺妹妹道:“你的品位也是够独特的,喜欢一头熊。”话说完自己又后悔,原定疆是熊,那么霍均又是什么,傻子么?
楚仪却没有反唇相讥,只是笑道:“我现在知道,他并不是那样愚蠢的一个人,是我之前识人不清。”
楚金玉看到楚仪的表情,那是她从未见过的,一种带着希冀和温暖的笑容,不知为何,她觉得这个笑容极其刺目,不,应该说是刺心。她莫名想到,如果她嫁与了慕云汉,此时应当是她脸
上有这样骄矜又幸福的笑容的。
她的眼神冷了下来,也罢,横竖楚仪快要死了。
她心里有一点疯狂的念头,反正与她无关,她又何必在意,她已过得如此狼狈,楚仪也别想过得好!
二人无语,分开在布庄里逛着,楚仪专心看着布料,没留意撞到一个人身上。
“喂!你没长眼啊!”对方显然心情不好,骂骂咧咧地冲她。
楚仪反而楞住了,眼前这人碧眼如波,一头金发耀眼得叫人睁不开眼,是个波食人。
“看什么看,现在看也晚了。”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被波哈王子关了半月的哈吉斯,他此番好容易出来,刚进布庄选好布,就发现自己的钱袋子被人顺走了,正尴尬得无法应付身边店小厮殷勤的双眼,偏巧又被楚仪撞到。
“额……对不起……”她急忙道歉,主动让开道路让他过去。
“晦气!”哈吉斯用波食语低声咒骂着,向前走了两步,突然一脸如遭雷劈的表情站住了。“哎哎哎,这位小姐,”他急忙回身拦住楚仪,“对不起,刚才是我态度不好。”他同楚仪说着话,眼睛却是看向她颈间的坠子,那碧绿的果子,和他的眼睛一样,散发着温柔静谧的光泽。
“没关系的,”楚仪笑笑,继续去看布。
没有错!没有错!是碧果!碧果为什么会在她身上!哈吉斯茫然地抓了抓自己的金发,也不顾此时无钱结账的窘境,呆呆地跟在她后面。
“你……”楚仪怪道,“你跟着我做什么?”她看哈吉斯一脸如梦似幻的表情,心下怪道:此人不是脑袋有什么毛病吧?
“这个,这个,你从哪里得来的。”他紧张起来,眼巴巴瞅着她。
不等楚仪回答,楚金玉已经走了上来,皱眉道:“你是谁,你要做什么!”一群仆人登时呼啦啦把他团团围住。
“我……我……”哈吉斯吃过大周女人的苦头,不敢轻举妄动,“我就是……喜欢她……”
楚仪登时脸红了,急忙低下头。
“呸!”楚金玉也没见过如此直白的人,不由唾道:“金毛猴子,走开!我妹妹是要嫁人的人了。”
“要嫁人,说明还没嫁,你叫什么名字,我要去提亲。”哈吉斯死死盯住楚仪,生怕她跑了自己却连名字都没有得到。
“你……你们波食人当真是毫无廉耻之心。”楚金玉生怕这个波食猴子节外生枝,急忙道,“你们,给我拦住他,小妹,我们走!”
“别走!别走!求求你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哈吉斯着急了,可是他被仆人架着,只能眼睁睁看着楚仪上了马车,“别走啊!我只要知道你的名字就好!”
马车上楚金玉表面怨恨道:“该死的波食猴子,真不要脸。”实则心中则隐隐担忧他的出现会扰乱霍予的计划。
楚仪轻轻抚着脖子上的坠子,若有所思。
什么喜欢,只是托词,那个人,认识她的母亲,他知道这个坠子的来历!
珠子是她从小就拿在手里玩的,当做琉璃球,后来还是母亲给她镶嵌了做成坠子,这些年她一直都好好收着,楚雁北或许知道她有这么个东西,可是他并不觉得这个小珠子有什么太大的价值,故而她得以保存至今。她也不懂它的价值,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她渐渐意识到,这个东西十分名贵,要么是母亲偷来的,要么是她生来就有的。一直以来跟随她的敏锐令她心中一动,当即伸头探出车窗,对他喊道:“我叫楚仪——”
哈吉斯楞住了,没料到她真的肯告诉自己,而架着哈吉斯的仆人更是惊讶,一个已经定亲的姑娘,竟然随意将自己的名字告诉一个不知底细的外邦人。
楚金玉骇得魂飞魄散,急忙将她拉回来,骂道:“你疯啦!你已经定亲,你明知道他对你有非分之想,还告诉他你的名字。”
“大姐,我没有疯。”楚仪柔声道,“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的本能告诉她,有什么不好的事在等着她,即便是大婚也不能让她开心起来。
“莫名其妙!真是莫名其妙!”烦躁感令楚金玉备受折磨,她闭上眼,不想再同楚仪讲话。明天,就是明天,她就解脱了,可是为什么,她这样煎熬……
哈吉斯一路跑回了驿馆,一进去就急急道:“王子呢?我找他有急事!”
仆从从未见过哈吉斯如此失魂落魄的模样,答道:“王子跟着大周的宰相去看城郊的水利了。”他们来大周已经许久了,王子简直恨不能给瀚澜城每一寸土地都参观个遍,就是不肯回国。
哈吉斯只得问了地方,扯了匹马,快马加鞭奔向了城南。
波哈王子随着慕云汉从坝上下来,走出围村,就看到哈吉斯像条狗一样在那里吐着舌头,喘着粗气。
“王子……”他脸色凝重,用波食语说道,“找到了。”
波哈王子脸色一变,当即用眼色制止他多说,笑道:“找到就好,下次再弄丢了,我还要禁你的足。”说完他微笑转向慕云汉,用大周的语言道,“多谢慕相款待,我这就回去了。”
慕云汉点头,于他客套了一番,送他上了马车。
待马车走远了,慕云汉低声问向身边的阿笙:“那个波食的使者方才说什么。”
阿笙连忙附在他耳边道:“回相爷,他说,找到了。王子说,找到就好,要是再弄丢了,要禁他足。”
慕云汉心道怪也,那使臣的脸色,分明是找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可是波哈王子的神色倒是很镇定,若真的无大碍,使臣何必紧张?若是重要的东西,波哈王子又何以故作坦然?找到的又是什么东西?波食人迟迟不肯离开瀚澜,是不是和这个东西有关?
思及此处,他对阿笙道:“去给尚将军带个话,放松对波食驿馆的看守,暗地里看看他们在做什么勾当。”
阿笙得了令,匆匆溜去打探消息了。这边仆从刚要扶慕云汉上马车,就看到不远处一个姑娘,裹着一个浅粉色的观音兜,侧骑着一头小白马,远远望去简直像是画里的仙子出现在山野之间。
慕云汉当然也看到了,他神色一变,还没说话,勇叔已经扬声唤道:“是陶姑娘么?”
第59章 另有新欢
小白马稳稳地走了过来,陶夭在马背上笑得一脸灿烂:“是我,我如今知道,你可不仅仅是相府的管家,还是慕云汉的长辈。大家叫你勇叔,我以后也叫你勇叔,可好?”
“好好!”勇叔和善地笑着,“姑娘客气了。”
陶夭说完,一双含笑的眸子便望向慕云汉,只见他一脸寒霜,像是见了仇敌一般。她挑了挑眉:“小气鬼,我又来哄你了。”
众人绷着笑,迫不及待要看好戏。
勇叔一眼看出了他们的意图,怎能允许他们从慕云汉身上寻乐子,忙对陶夭道:“陶姑娘,外面冷,你去车里同相爷说吧。”
“好啊!”
“不许!”慕云汉干脆地反对。
陶夭撅了撅嘴,哀怨道:“小气鬼!你不让我进去,我就在这说了!”
大家眼儿一亮,太棒了,要在这说!求求姑娘快说吧!
慕云汉望着那张娇美的脸儿一阵磨牙,最终恨恨道:“进来。”
陶夭欢天喜地地跳下马,钻进了他的车里。
舒适的马车里不但宽敞,而且暖烘烘的,弥漫着一股发苦的沉香味儿,是慕云汉身上惯有的味道。陶夭简直是掉进了鱼堆儿的猫,直直就往慕云汉身上蹭来。
他的大掌轻轻推开她热情的脑袋,脸转向了另一边。但她毛茸茸的鬓发摩擦在掌心,像是一只热乎乎的小动物。
“都一起同床共枕过了,你此时避嫌,不觉得太晚了么?”她笑嘻嘻地说着大胆的话。
果然,慕云汉脸上一红,恨恨道:“陶允的治家真的堪忧!”明明陶允是个堪称古板的人,女儿却如此热情又奔放。
“假正经。”她不依不饶地靠在他肩头,“你明明就喜欢得很。在三江五洲的时候,你表面上很讨厌我逗你,其实心里高兴得很吧?你生气,才不是因为什么我骗你,而是因为你发现自己这么喜欢我,害怕了而已,你是个胆小鬼。”
慕云汉被她如此直白地击中了心事,一时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见他发呆,陶夭凑得更近了,她小声地蛊惑他道:“那天你亲的太突然了,我都有点不记得了,再亲一次好不好?”
“不好……”他不自觉地攥紧了身下的锦绣团垫,将上面好好的一朵牡丹揪成了一团。
“不好也得好……”
她不由分说地将红唇印上来,甚至还霸道地抓住了他试图推开自己的手!
他顿时连抵抗的力气都丧失了,身上一软,骤然松开了手。那锦缎上的牡丹便好似盛放了一般又绽了开来。
甜香的胭脂里一股茉莉花的味道,他此时才发觉,这胭脂和他在慕容山庄的地牢中品尝过的是一个味道。
简直比甜酒还要醉人,而他,酒量一向是很差的。
那娇软的舌头,变成了怪物的触角,顺着他的喉咙一路延伸进他的心里,强硬地要撬开一个缝隙,打算攻城略地。
他或许是真的醉了,那灼热的手掌再度不自觉地扣住了她的脑袋,一下子反客为主,将她压倒在宽阔的座椅上。
“啊……”陶夭虽然行事大胆不羁,到底也还有女孩子的娇羞在,更何况她“博览群书”,更知道此时抵在自己的小腹那吓人的坚硬物件绝对不会是匕首或者扇子把什么的……她急忙伸手抵在他的胸前,惊恐道,“你要干嘛?”
他没说话,但那燃着火苗的目光,像极了盯住猎物的野狼,仿佛随时要将她吃入肚中。
陶夭这才有点怕了!慕云汉到底是个男人,被她撩拨得不为之所动是涵养使然,并非是因为他是个无欲无求的太监。按照他之前在宫中亲吻自己的状况,这个男人或许只是习惯性压抑自己而已,但这样的压抑一旦失守,那……
好在这时,慕云汉已经伸手勾住她的腰将她带了起来。他蹙着眉,为自己再度轻易地被她蛊惑而恼火。
陶夭红着脸,看了看他的神色,心里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这个男人怎么比她还像被非礼的小媳妇!?又不是她把他推倒的!!!
“上次的事,是我不好……”慕云汉终于沉声开了口,“你既然知道怕了,以后离我远一些罢!”
“我不怕……”她一旦脱离了他的压制,便又活泛起来,附在他耳边悄声道,“只是想着等到洞房花烛夜而已……”
“你——!”
陶夭哈哈大笑着叫停了车,自己蹦了下去,在车外大叫道:“我爹讨厌得很,他若是不叫我出来了,我总会想办法出来看你的!你别太想我!”
谁想她了!!
慕云汉一把甩下棉帘来,不想再多看她一眼!
~
夜间,忙完了一天的事务,慕云汉疲惫地在相府的园中坐着,对着冷夜中的月亮出神。
勇叔急忙上前给他身上加了件棉袍,道:“相爷还是早点睡吧,每日只睡两三个时辰怎么够。”
慕云汉点点头:“就去了。”可是他的身体却没有动的意思。
勇叔知道他的心思,突兀笑道:“陶姑娘可真是个机灵鬼。”可他心里也知道,若不是慕云汉对她心有爱慕,也不至于被她骗得团团转。
慕云汉眉宇间隐隐有些哀伤,他难得流露出忧畏的神色来,轻声道:“是不是只要不得到,就不必畏惧失去。”
勇叔知道他被那生离死别的折磨吓到了,温声安慰道:“或许这一次得到,就永远不会再失去了。”
他没有说话,只是浅浅叹了口气。
~
楚广平今日正是多事之秋,大女儿嫁了个智商低下的傻子,二儿子欠了一屁股赌债天天东躲西藏,如今小女儿要嫁人,嫁的还是瀚澜城有名的熊蛮子吃人魔,简直焦头烂额。偏偏此时有亲事官来禀报说:“楚公事,波哈王子要见您,还有您的夫人。”
真真屋漏偏逢雨,他根本不想和波食那群人有任何交道!楚广平怪道:“见我也就罢了,见我夫人做什么!”
亲事官犹豫了一下,附在他耳边嘀咕了一通。
“什么!荒唐!荒唐!”楚广平闻言脸上像是打翻了五色盘,当即咬牙切齿,转身匆匆去了波食的宾客馆。
见到楚广平一脸怒气来到自己房间,波哈王子反而十分温和,他示意手下都退了出去,对楚广平伸手道:“看座。”
“我就不坐了,”楚广平难得硬气,语速极快道:“王子,我敬你身份尊贵,对你礼待有加!可是也希望你尊重我们大周的礼数!我小女已定了人家!王子为哈吉斯另寻他人吧!”
波哈王子湛蓝的双眼玩味地看着他:“息怒,楚公事,我这个请求,本也没有任何恶意的。在我们波食,女子只要尚未婚配,便可以自由选择夫婿。我今日并非强人所难,而是楚小姐也对哈吉斯有情,他们在街上偶遇,彼此倾心,她还留名给了哈吉斯,否则,我又怎会找上您呢?哈吉斯虽然顽劣,但是对人专一,下定决心了便至死不渝的,您也知道,他是坦恩亲王的亲侄子,他的父亲也是波食的大将,是皇亲贵戚,辱没不了楚仪姑娘的。”
“王子!我楚家小门小户,高攀不起!”
“楚公事啊,”波哈王子冷冷笑道:“令公子所欠债务,正是在滚雪球的时候,您真的毫不在乎?除了哈吉斯有王室的背景,还有谁能给你还得起?你那个做营长的未来姑爷?也罢,你也不用急着答复我,我知道您不会带着尊夫人一同来,另派了人去了贵府同她也说了,您不妨再回去同她商量商量。”短短一天时间,波哈王子竟已将楚家的烂摊子摸了个透,连楚夫人的德行也了解了个七七八八。
楚广平不料他如此阴险,连说了两声“你”,却又说不出别的话,只得愤愤然一甩袖,急忙往家里赶去。
这边楚夫人已经收了波哈王子的厚礼,着急命秋韵送去典当行尽快当了,好换些钱来给自己的儿子填补窟窿,偏巧秋韵正要出屋,便赶上楚广平回来。楚广平黑着脸看着她怀里的抱着的华丽盒子,喝道:“放下!出去!”
秋韵正要放下,楚夫人急道:“放下做什么!不许放下!”
秋韵抱着一堆东西,眼巴巴梗在了屋子中间。
“夫人啊!”楚广平跺脚道,“你切莫如此糊涂!”
“我糊涂?”楚夫人含泪冷笑,“楚广平,你以为我不晓得你打得什么算盘?你这是要把玉书往火坑里推啊!那原定疆就是卖了他那一身肉,也换不来那债的零头,你真要等他不成!”
“你净想着玉书,你想过仪儿么!她要嫁去波食那么远,该多无依无靠!还有原定疆,你若再临时变卦,莫说保媒的尚家要开罪,就是原定疆自己就是个瘟神,没了仪儿,谁能镇得住他么!那所谓的波食第一勇士,连他妹妹都打不过!你不忍玉书跳进火坑,那我们全家就都要跟着跳么!”
“我不管!”楚夫人尖叫起来,“我能如何?!说到底!你只是因为她是月珑真那个贱人的孩子!说到底!你就是忘不掉她!玉书是我的骨血,我不能眼看着他被人断腿!”
楚广平绝望得感觉喘不上气来,他老泪纵横:“我替他断一条腿,夫人,我断一条腿,你安生些吧,算我求你。波食可以帮我们还账不假,可是那和卖女儿有什么区别,楚仪喜欢原定疆,就随她去吧!你不是一直不愿她好好嫁个人么!你如愿了啊!”
“对,”事到如今,楚夫人反而爽快承认了,“我是希望她嫁个猪狗,但是我更希望她嫁出去能帮到家里。不是么?她和我无关,我却白白养了她这么多年,不该有所回报么?楚广平,是你负了我,还要强迫我面对你的两个孽种,我还要做出慈母的模样来关心他们!都是你啊!你想断腿,还要看人家要不要呢,要是你的腿断了能保住玉书,我倒是很乐意呢!他们就是要我的腿,我也乐意啊!”
楚广平咬牙:“我是一家之主,楚仪已经订了亲,此事再无转圜余地!”
“呵呵,你怎知你那乖女儿就喜欢原大虫呢?来人可是说,她对那个波食猴子一见钟情,当街便告知了闺名,人家才找上门来的!”
“不可能!仪儿不会做这样的事!”楚广平断然否定。
“既然如此,叫她来选吧!”楚夫人恨道,“叫他们去霍家问,看她选谁!”
楚广平无奈,只得应允,二人到了霍家,却被告知楚仪昨日出去感染了风寒,正在休养。楚夫人道:“我只是问她一句话,又何必这么麻烦?”
楚金玉急忙道:“母亲,她吃了药睡得昏昏沉沉,你问她她也答不了,不若等两日,等她好了,再问她。”
楚夫人不甘心,掀开床帐,只见楚仪向里而卧,沉沉睡着,唤道:“仪儿,母亲来看望你。”叫了几声,她果然无知无觉,楚夫人只得泄气地放下了帘子,低声骂道,“该死的娼妇,什么时候病不好,偏偏这时候要病。”
楚金玉急忙扶她出来:“母亲快出来吧,万一过病给您就不好了。到底是为什么,这样着急要来?”
楚夫人气道:“有个波食的使臣看中了楚仪,想要娶她,还欲帮你哥哥还债。这样好的事,你父亲却顽固得很,死活怕开罪了尚家和原家。我今儿来就是要问问她,看她到底是什么意思,明明定了亲,又在大街上乱留情,现如今人家要死要活非她不娶!”
“什么?!”楚金玉脸上白了又白,心神不宁。
“怎么了金玉,你脸色很不好。”楚夫人见她额间尽是虚汗,急忙关心道。
作者有话要说: 陶夭:你不要太想我!
慕云汉:我肯定——会很想你!
原定疆:小白脸子真的闷骚!
陶夭:我觉着他明着就很……
第60章 大虎婚事
“没什么……”
“霍公子呢,他的病有好转么?”
“还……还没……”提到霍均,楚金玉的脸更白了几分,“他还在山庄。”
“我知道你心里记恨他,可他毕竟是你的夫君,你也该抽空去看看他,”楚夫人软言宽慰她,“你们要过一辈子的,放不下,只是苦了自己。既然决定回来了,就看开些罢。他对你,毕竟有意。”
楚金玉神色张惶,勉强笑道:“母亲回去罢,我都明白的,等小妹醒了,我便叫人去通知您和父亲。”
楚夫人闻言,只得点点头,先行回去了。
她同楚广平在家火烧蚂蚁似的等了两天,没能等到楚金玉的消息,反而把头号瘟神原定疆给等来了,一同来的还有乙号瘟神原大花!
楚广平心道不妙,扯着楚夫人硬着头皮去接。然而他一看到原定疆堪比狗屎臭的黑脸便知道事情要糟,再一看旁边一脸“玩儿到你姑奶□□上了”的表情的女壮士原大花,他的膝盖比见到要赌债的流氓时还要软,恨不能直接跪地锯了腿,一了百了。
谁料原大花只是抱着胳膊在一旁瞅着,原定疆脸虽臭,态度却极好,他粗噶着嗓子道:“见过岳丈,小婿这几天在街上听了一些不好的传闻,所以过来和岳丈说道说道,我和楚仪的婚事,没有什么变故吧?”
楚广平和楚夫人像对儿鹌鹑似的挤在一起,谁也不敢吱声。
“嗯?”原定疆瞪圆了虎眼,好似个怒目金刚。
“没……没有……”楚广平吓得急忙回答,后腰被楚夫人狠狠拧了一把。
“那就好!”原定疆点头,“我打算明日便娶楚仪姑娘过门。”
“明日!?”楚夫人惊叫,“不是应该……”
“夜长梦多啊夫人,”原大花露着白森森的牙笑道,“何况我哥算过了,明日结婚对他仕途有助!彩礼我们可是一分不少地准备好了,明日就一手交钱,一手交人!就这么定了!”她正说着,看到暖阳躲在一旁偷看,悄悄冲她挤了挤眼睛。
“或者今日我也可以勉强办到。”原定疆补充道。
“不……不可……”楚夫人急忙找到一个合适的借口,“楚仪生病了,病得很严重,需要卧床休息!”
“没事,”原大花笑道,“我弄个大轿子给她抬回去,准保和床一样平稳,到了给她请最好的大夫,所有啰嗦的礼都简化,不拜天地叫我哥自己拜也行。”
“这……这样不可,仪儿真的病得很重,”楚广平急忙道,“需要静养。”
“楚公事,”原大花笑道,“你是我哥的岳丈,可不是我的岳丈,你想玩儿花活,也不想想这世界上哪有不透风的墙?我们帖子已发,就等明日吉时来接新娘子过门了!”
原定疆早从市井的快嘴人中知道了波食四处打听楚仪的事儿,心里有气,见了楚广平推三阻四的,更加是怒火中烧,怀疑他们将楚仪做了他嫁。故而也不阻拦原大花言语如此放肆,待原大花语毕拂袖走了,便也跟着走了。
兄妹二人前脚走,后脚波食的人又带着厚礼紧跟着来追问楚仪结婚之事,这次波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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