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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暖[封推]-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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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时不过一个十三岁的小少年居然就找到了薛慎之,你要说他误打误撞吧,可他竟能够破解薛慎之故意刁难皇上所摆放出的无解局。”

    无解局是一盘棋局,白子黑子各占一方,白子必死无疑,黑子步步紧逼,如何才能让白子起死回生?这就是所谓的无解。

    皇上想请薛慎之出山,邀请三次,次次以破解不出此棋局慎之绝不出山为由拒绝了皇上。

    陆言之破解了?

    “如何破解的?”萧歧来了兴趣。

    徐修谨凑近,挑了挑眉,“很简单,掀翻了棋局,再来一盘。”

    只要下一盘白子能赢了黑子,就算破解。

    萧歧一怔,随后恍然大笑,“聪明!”毫不掩饰对陆言之的欣赏。

    徐修谨不服气地哼了哼,“歪门邪道而已,论聪明,还是我更甚一筹。”

    “不要脸。”萧歧毫不留情地打击,趁着徐修谨发飙前,又问道:“之后薛慎之就收他为学生了?”

    “自然没有,之后薛慎之又三番四次刁难于他,但都被他轻而易举地化解了,磨了几个月后,终于收他为徒了。”

    萧歧缓缓点了点头,若有所思道:“这个陆言之的确不简单,他接近薛慎之的目的肯定也不单纯,咱们先不要轻举妄动,暗中再查探查探。”

    “他近日来同镇南伯府那莽夫走的很近。”徐修谨提醒。

    那莽夫指的是周霆琛。

    “哦?”萧歧的兴趣更深了几分,“这才刚回京就拉帮结派,看来离我们的计划又更近了一步。”

    他说着,脸上难得露出真正的笑容,“等林五到手,就可以想办法让皇上提携建安候,到时咱们推波助澜,盛京城真正的风雨就要到了。”

    徐修谨也显得很兴奋的样子,他突然又想起了一事,忙道:“对了。你可知道林四被封为安阳县主的消息?”

    萧歧对这个没兴趣,“知道,那又如何?”

    小小的县主,不过是皇家赏建安侯府赏静妃一个脸面,有什么好稀奇的。

    徐修谨就知道他对这个没兴趣,脸上挂着抹狐狸般的奸笑,“可你又知道太后给了她另外一件了不得的东西么?”

    萧歧实在没空陪他卖关子,还是个于他而言无关紧要的人,“爱说就说。”

第一百零二章 秘密

   

    徐修谨没劲地挥挥手,“你这人真是没意思透了!事关你兄弟的终身大事,你居然一点都不关心!”

    “什么?”萧歧终于有了一丝反应。

    徐修谨这才高兴起来,笑咧咧道:“我就说我看中的女人不一般,好生厉害!你说太后那老太婆铁石心肠的,当年为了安皇上的心保全王府连十岁的小孩都不放过,那还是自己的亲孙子!诶?可是她居然对林四另眼相看,不仅封她为县主,还要帮她赐婚呢!”

    谈到萧铭,萧歧的脸色也不好看,他想若不是当初他处处矮萧铭一头,那现在被火烧毁容貌、烧坏身子的就是他了。

    身在皇家的恩宠,从来就不是福气,更多的是催命的符咒。

    徐修谨继续神神叨叨,“你知道她要赐婚给谁么?”

    萧歧心情不好,不搭腔。

    好在这次徐修谨也没指望他回答,自顾自道:“端王世子,太后要将她赐婚给端王世子!没想到吧?这么好的美事落到林四头上!要知道,这几个亲王中,除了你爹太厉害无人匹敌外,就属端王最逍遥自在,虽然也最没有出息,但一辈子总是吃喝不愁的。林四嫁过去,风风光光的世子妃,端王再一翘辫子,那可就是金光闪闪的王妃了!”

    端王的封地远在陇西,气候环境恶劣,一般是没有世家大族愿意将女儿嫁到那么远的地方,所以太后为林四赐婚,并没有谁会表示异议,毕竟林四也是世家嫡女,现在又被封为了县主,怎么都不算高攀。

    可他们殊不知,这看似吃亏的婚姻,将来会是最幸福的。

    端王与世无争,安分守己,能一辈子安安稳稳地做个亲王,只要子孙不那么败家,这荫庇总能世世代代享受下去。

    而那些看似封地富裕辽阔的亲王,都是被皇上利用或忌惮的,现在是没事,一旦储位之争爆发,必定会受到牵连和波及,到时候别说享受荣华富贵,有没有命活着都难说。

    至少,若他萧歧荣登高位,是不会放任那些对他有威胁的人活着的!

    太后不傻,肯定也想到了这一点,她想要林四远离争端,平平安安地度过下半辈子,却又舍不得她嫁给低门小户,将来子孙吃亏。

    所以端王世子,实在是不可多得的好人选!

    萧歧理解,却实在诧异。

    这林四,到底哪来的魅力?

    “你是不是很奇怪?”徐修谨挑了挑眉,倾身到他面前,眼底全是引诱,“我知道为什么哦,你想不想知道?如果你想知道的话就求我,求我我就告诉你。”

    萧歧嫌恶地伸出一根手指抵住他越凑越近的脸,冷冷吐出几个字,“爱说不说。”憋死你!

    徐修谨故作失望地摇了摇头,“唉,亏我动用我徐家的关系网玩命地查探,好容易查到了线索,又用我智慧的头脑猜出了大概,你居然不想听!”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萧歧:“……”

    徐修谨又接着叹气,“唉,可惜啊,可惜!”

    萧歧又:“……”

    徐修谨开始絮叨,“这年头做人真的很难,你说吧,为你办事为你卖命,为你上刀山下火海,为你做一切你不想做的事,为你得罪了全世界的人。结果,那个人偏偏不领情。你说说,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是比这更悲惨的?”

    萧歧:“……你说吧!”

    徐修谨立刻收起痛心面容,龇牙咧嘴地冲萧歧一笑,表情转换之快不亚于川剧变脸,令人咋舌。

    “我要是告诉你,你就明白林四何以让太后刮目相看,并且……你一定会转移目标。”徐修谨神秘兮兮地说道。

    萧歧不耐烦地看了他一眼,“再废话我就不想听了。”

    “我徐家包打听的名号享誉全国想必你知道就不需要我多加解说了我承认我对林四有一丝兴趣所以就多关注了她后来发现太后对她的态度很异常多番打探之下才得知她并不是林家三太太生的女儿如果我没有猜错她应该是宛妃和林琛的孩子。”这一番毫无顿点的话一口气说下来,徐修谨累得不行,叉着腰在原地大喘气。

    萧歧对他虽然无语,却是实实在在被他的话震撼到了。

    林四,她居然……

    “你确定这消息可靠?”萧歧敛下思绪,如果这消息是真的,那么就真可以从林四的身份着手好好谋划谋划了。

    徐修谨拍胸脯保证,“绝无虚言,我的探子查出来十四年前皇上抢了当时少年丞相貌美如花的妻子,同年林琛娶妻,一年后那妻子诞下一个死婴,同年林琛之妻刘氏产子,早产三个月,同宛妃诞下死婴的日子只差了五个时辰。”

    “少年丞相?”

    “对,同你弟弟一样,是当时有名的天才少年,十五岁便考取了那年的状元,被皇上钦点入内阁,三年后被皇上升为丞相,谁知道昙花一现,很快销声匿迹,甚至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据说当年的知情者要么被灭口要么被驱逐出京,当红的内阁大臣徐英也是在那时含冤入狱,含恨而亡。哦对了,那徐英正是宛妃的生父。虽然这事明面上看是贺家搞的鬼,难保不是跟这秘辛有关。”

    内阁大臣徐英是白手书生,没有家族势力撑腰,凭借一己之力坐上高位,帮助皇上出谋划策,解决了很多朝堂纷争。

    俗话说枪打出头鸟,徐英这种厉害角色,想拉拢想弹劾的人不在少数,当时端贵妃的生父贺琰就想拉拢他为军师,可谁料徐英油盐不进,固执己见,怎么都不肯为贺琰所用。

    贺琰一怒之下设计陷害徐英,当时贺琰在朝堂势力庞大,便是皇上想保都没有法子,后来徐英便被弹劾入狱,含恨而终。

    在这之后,皇上利用这件事,用了五六年的功夫提拔了董丞相和几个新锐贵族,才稍稍压制了贺家的势力,将他们弄到了西北去。

    这件事当年的确牵扯到好些人,不过那时候他才四五岁,整天想的不过就是如何才能让母妃和父王多关心他一点,哪有空去关注那些事?

    而后来,这些事就被封锁了,朝堂无人敢提。

    他会知道这么多,也是萧王爷无意间跟他提及过。

    而听徐修谨这么说来,这件事不仅仅是所谓的朝堂之争,其中还牵扯到女人?

    “你的探子查出那少年丞相是林琛,而林琛当时的妻子正是现如今身处后|宫的宛妃?”萧歧不是不信,毕竟徐家庄的情报网是出了名的专业可靠,只要是这世上存在的消息,无论你怎么封锁,他们上天入地也能给你找出来。

    只是,这消息实在是太震惊了。

    宛妃的父亲是徐英,曾经嫁给过林琛。

    那么说,林琛跟徐英是翁婿,徐英当年出事,林琛也退出朝堂。

    萧岐想到这儿,实在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就是帝王之爱啊!

    皇上为了她不惜得罪朝臣,却又故意放任她的父亲身陷囹圄,设计贺家陷害他,能救而不救,借此将知道这些龌龊内幕的人从权利中心隔离,更从中捉到把柄将贺家驱逐出京。

    如此,宛妃成了人人厌弃的红颜祸水,皇上却带着对她假惺惺的宠爱,荣登高位,牢坐江山。

    这样的宠爱,不如不要!

    “对,至于林昭言的身份,是我猜的。”徐修谨说着,又奇怪道:“虽然我查出了这些,可我还是觉得奇怪,按理说皇上做出那等败坏伦常道德之事,建安侯府百年大族,不可能会忍气吞声,你要说是为了静妃前程,可静妃那时已经诞下三皇子,出了宛妃的事后也没见她更受宠一些。”

    萧歧已经平复了自己的情绪,闻言,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这世上哪有无缘无故的软弱?你瞧着好像建安侯府没有得到什么好处,但这好处又岂是你肉眼能看到的?你就看近些年来那些老牌世家大族的下场如何?哪个不是抄家的抄家,落魄的落魄?朝堂全是崛起的新贵,皇上急需培养他的势力,岂会容忍那些心存异念的家族势力存在?”

    建安侯府为皇上打压各方势力立下了“汗马功劳”,皇上又岂能过河拆桥?再者,扶持一个对他威胁并不是很大的世家上位,也的确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萧岐说着,端起书案上的茶杯轻呷了一口,又在徐修谨认真的眼神中继续道:“能像建安侯府如今尚在风光的实在称得上是少之又少,除非是真有底蕴本事的,譬如太后的外家镇南伯府。但自从林老爷子死后,林琨一无是处,混到现在不过一个五品官,权力被架空,外戚干政的可能性实在太小,便是贺家都不愿牵扯进来,否则咱们为什么要接近林五?”

    皇上利用女人来巩固江山,他何尝不是利用女人来获取权益?

    可他后悔吗?不,他一点都不后悔。

    萧王府教会了他,成功是需要踩在别人的尸骨上的,一个人能被利用也是他的价值。

    否则,只会被弃之如敝屣,到时候,死不瞑目,尸骨无存。

    这现实,容不得他心软后悔!


第一百零三章 谈心

    徐修谨恍然大悟,“原来如此,这建安侯府如今的风光竟是建立在这样龌龊的事上,真是让人作呕!”

    萧歧嗤笑,“恐怕林琛尚不知晓,还以为自己的母亲同大哥如何对自己宽容恩德呢!”

    徐修谨“啧啧”两声,“可怜了一对苦命鸳鸯。”

    “怕是林四更可怜。”萧歧面无表情地接了一句,心里却玩味地想,林四不是很本事么?倘若让她知道真相,不知道会作何反应?可还会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

    徐修谨见萧歧唇角微翘,知道他又在打什么缺德主意了,这次他没觉得兴奋,反倒有些不安,“喂,你不会想对林四怎么样吧?她只是个小丫头,将来我还想娶她呢!”

    萧歧勾了勾唇角,“你告诉我这些难道只是想我陪你八卦?”

    徐修谨:“……”

    “皇上强抢朝臣之妻,逼死贤臣良将,这会是个很热闹的话题。”萧歧继续笑着,只是那笑容太冷,让徐修谨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喂,让皇上丢丑可以,你可悠着点,别伤害到我媳妇!”

    “放心,至少三年之内她死不了。”这么有利用价值的人,他怎么会让她轻易死了?

    皇上虽然利用宛妃成功打击了贺家,却也实实在在落下了不小的把柄!

    所以有时候“红颜祸水”不可谓之不对。

    他萧岐。绝不会让自己葬送在女人手上!

    “三年之后,她若有命活着,你想娶便娶吧!”

    “……”徐修谨总觉得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

    “林五的计划暂时撤了吧,林四疑心病极重,我若是对林五出手,她很难再信我。”

    “你想对林四怎么样?”

    “先毁了她跟端王世子的婚事。至于其他的。暂时不会有所行动。”萧歧答得冷漠,完全没有一丝愧疚感。

    在他的心目中,任何人任何事都比不上他所追求的“利益”,更别提,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今日就先如此吧,比起林四,目前最重要的还是要去临安找薛慎之。我总觉得陆言之不简单。”萧歧抬手示意徐修谨可以走了。

    徐修谨看看天色,果真也不晚了,叹气,点头起身。

    其实他并不担心萧歧会对林四不利,几年的同盟之谊,他若是还不了解萧歧的真实面貌那他就白混了。

    萧歧看似纨绔,实则精明可怕。而他自认为冷漠无情。实际上……不过是一个受了伤只好用冷情伪装自己的孩子罢了。

    真希望哪一天,有一个人能让他卸下伪装,活得单纯快乐一些。

    这么叹气着,刚走到门口,后面的萧歧突然开口:“以身相许却投报无门。”

    “什么?”徐修谨怔了怔,莫名其妙。

    “世界上最悲催的事情。”萧歧淡淡应道。

    徐修谨在风中独自凌乱。

    

    徐修谨一走。萧歧也收起了思绪,朝着门外冷冷道:“出来吧!”

    不一会儿。门口便出现了一个带着斗笠面纱的身影,正是萧铭。

    “大哥,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你的内功已经这般强了么?”

    萧歧冷冷看了他一眼,“你今天为何要偷跑出去?”心想他若是连这都察觉不出那就不知道要死多少回了。

    他继而又有些庆幸,庆幸萧铭来的晚,并没有听到那些不该他听到的话,譬如太后牺牲他的事。

    萧铭几步踏进了屋子,一边朝萧歧走近,一边云淡风轻地开口,“我想去醉花楼。”

    跟先前在萧王妃面前说的版本截然不同,但这才是实话,他想去醉花楼,萧歧常去的醉花楼。

    萧歧的眉心立刻皱紧,“你去醉花楼干什么?”语气颇为严肃。

    萧铭歪了歪头,走到徐修谨之前的那个位置坐下,“你能去我就不能去?书上说男女交合是这世上最快乐的事,我想试一试。”

    他说得一本正经,完全没觉得自己这话题有多刺激。

    萧歧被呛到,白皙的脸上难得浮现一抹红晕,“胡闹!”

    “我没有胡闹,你能为什么我不能?”萧铭仍旧一本正经的样子,听语气更不像是在开玩笑。

    萧歧的脸更红了,他在世人眼里虽然风流成性,也的确跟女人有过鱼水之欢,但你要他跟自己的弟弟探讨这种话题,实在是……

    “书上是骗人的,男女交合只为繁衍子嗣,其余的,什么都没有。”萧歧有些生硬地解释。

    其实他并没有撒谎,他的的确确没觉得那事能带来什么快乐,不过就是解决生理需求罢了。

    萧铭不信他,“那你为何总往醉花楼跑?”

    “……”他那是有事,又或者是去了别的地方不想让萧铭知道才会如此说罢了。

    萧歧想了想,觉得萧铭十六了,虽然一直懵懂如孩童,但好似也的确该有那方面的需求了。

    他们一直把他当孩子,忽略了这一点。

    “如果你真想体验,那就让母妃给你选个通房丫鬟,醉花楼那样的地方,你不能去。”萧歧的语声严厉,不容置疑。

    萧铭郁闷地垂下了头,“可我还是想出去,我想再亲自去吃一回珍膳阁的胭脂糕。”

    萧铭喜甜食,最爱的就是城西一家专做小食点心铺子里的胭脂糕,他没出事之前总会亲自去店铺吃,出了事之后就都是下人买回来了。

    他说,吃市井之物,必须要融于市井,方才能体会食物的奥妙。

    “母妃该是答应了你的请求。”萧歧淡淡回道,他不信萧铭不会趁机跟萧王妃提出要求,且若萧王妃没答应,萧铭不会出现在这里。

    萧铭对他知晓刚刚在萧王妃那儿发生的事一点都不奇怪,他这个大哥,看着好像纨绔无能没什么本事,其实他心里有一面明镜,任何事在他面前都无所遁形。

    “母妃是答应了,但母妃的答应大哥认为是答应吗?”萧铭说着,许是有些口渴,就倾身过去拿走萧歧放在书案上的茶杯,仰头,将里面的茶水一饮而尽。

    萧歧为他这样亲密的举动皱了皱眉,站起身从旁边的黑金楠木柜子里取出一只干净的茶盏,亲手替他倒了茶,“又不是没有另外的杯子。”

    “我不嫌弃你。”萧铭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但还是将萧歧的茶杯还给了他。

    萧歧:“……”可是他嫌弃好不好?

    他将那只茶杯往边上放了放,才又道:“所以你来找到我,想让我帮你出门?”

    “聪明!”萧铭用力点了点头,声音已经变成了孩子似的央求,“大哥,你最厉害了,我知道你一定可以帮我出门的,你帮帮我好不好?我实在不想那些随从破坏了我的兴致。”

    萧歧无动于衷,“若是被母妃发现,你知道下场。”

    “不会的,大哥你一定有办法不让母妃发现,大哥,我求你了。”萧铭甚至伸出手扯了扯萧歧的衣袖。

    萧歧生平最受不了被人死缠烂打,若是无关紧要之人,直接了结了,若是身边亲近之人,他……

    “别扯了,我应你便是。”萧歧无奈地叹了口气,不能杀,自然只能答应。

    萧铭欢呼,纵然隔着斗笠,也能感觉到他满脸的笑意。

    萧歧望着他开心的模样,面上虽没什么表情,心底却有喜悦缓缓升起。

    整个萧王府中,怕是只有萧铭打从心底把他当做亲人。

    萧铭又跟萧歧说了一番恭维道谢的话,突然道:“对了,我刚刚在门外听到你们谈论建安候府的四小姐,难道她便是大哥之前跟我说的那个嫂嫂吗?”

    “不是。”萧歧想也不想地否认,林四虽有利用价值,但她不好骗,娶回府只会给自己添麻烦。

    “哦。”萧铭也就没有多想,喃喃道:“其实我想去醉花楼的真正目的是去看墨霜,她是唯一一个大哥你在我面前提过的女子,肯定是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萧歧笑了笑。

    墨霜,那的确是一个很特别的女子。

    “墨霜是不是很漂亮?”萧铭瞪大了眼睛,好奇地看向萧歧。

    萧歧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

    “比母妃还漂亮?”

    “算是吧!”

    “比那个林四姑娘还漂亮?”

    “没有可比性。”

    “哦,那你有没有同她交合过?”

    “……咳咳咳。”

    “喝茶都不小心一点,呛到了吧?可是到底有没有嘛?”

    “……萧铭!”咬牙切齿的声音,“你若再问,就不要出门了!”

    “看来是有了。”

    “……”

    夜色渐浓,皓月悬空,夏日微风轻拂,泛起一片莲叶清香,美丽的绣球花在静谧的夜色中“啪”地盛放,芬芳馥郁,沁香扑鼻。

    该是宁静美好的夜晚,萧王府的某处院落内却传来一阵杀猪般的尖叫。

    原来是好奇宝宝被问崩溃的了某人毫不留情地扔了出去。

   

第一百零四章 父女决裂

    七月流火,八月未央。

    六月底的暑气已渐渐消散。

    建安侯府也终于从一连串的贺喜声中恢复了平静。

    天骤凉,疲于管家的刘氏在季节交替间隙生了病。

    林老太太趁此机会将侯府的中馈交还给了陆氏,不过到底记得刘氏这几个月的苦劳,并未全数剥夺了她的权利,只等着她好了,再和侯夫人一同协理。

    不过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客套的说辞,侯夫人陆氏与林老太太同根所出,先前不过是以儆效尤,现在目的达到了,哪里会让刘氏一个外姓人占便宜?

    刘氏不傻,自己也清楚这一点,想到林昭言先前同她说过的话,心里气得呕血,再加上宛姨娘回了府,利用林琛近来与她的龃龉成天霸着林琛不放,一个月来,林琛竟然只来过她这儿两次!

    刘氏越发的生气,本只是小小的风寒,这下倒一病不起了。

    林琛还是没有来看她,除了晚间的时候会去宛姨娘那儿留宿,甚至连内院都很少来。

    他又突然不归家,没有人知道他在干什么。

    刘氏心都寒了,精神一日不如一日。

    秋高气爽,麓玉堂的秋海棠开遍一地,红缨艳艳,流光染墨。

    麓玉堂的正屋内却传来一阵尖锐的怒吼,打破了这本该是诗情画意的景色。

    “让她滚!都是她害的,还假惺惺地来做什么?!”

    原来是宛姨娘要来探望刘氏,却被林若言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紫鹃望着气得脸红脖子粗的林若言,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面上却只能竭力劝解,“姑娘,这可使不得,不管怎么说宛姨娘也是长辈。是老爷的姨娘,她来探望夫人理所当然,您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实在不宜过问这些,否则老爷又要生气了。”

    “他还会在乎我们母女如何吗?!在他心目中又何曾有过我们母女!怕是母亲死了,他也只会无动于衷然后再娶!”

    “姑娘!”紫鹃脸都白了,“这话可不能胡说八道!夫人身子本就不好。您这样她更要伤心了!”

    林若言咬着唇,原本是梗着脖子不肯服输的模样。现在却有眼泪簌簌而落。

    “母亲做错过什么?为什么父亲要这样对她?”她抬手一抹眼泪,咸湿的泪水瞬间渗透了薄薄的衣袖,沁入肌肤,泛起一阵又一阵的凉意。

    紫鹃说不出话来。

    老爷很好,真的很好,只是他给不了夫人想要的东西。而夫人,又一心钻在牛角尖里。所以,注定只能互相折磨。

    “奴婢听说老爷曾经被一个女人迷住过,于是他就跟夫人成了如今这样了。”青双大着胆子说道。

    紫鹃立刻朝她瞪过去。

    林若言却紧紧攥起了手心。“哪个女人?”

    青双被她眸中毫不掩饰的阴狠吓到,颤着声道:“奴,奴婢不知。”

    “给我去查!我一定要查到这个女人到底是谁,她害得我母亲至此,我一定不会放过她!”

    “你不会放过谁?”这时,一道柔淡的语声缓缓响起。

    须臾。一袭月牙白苏绣云锦丝长裙的林昭言从门外走了进来。

    阳光倾洒在她的身上,给她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光。

    林若言看到她,委屈更甚,“抢了父亲的女人!”

    紫鹃和青双都是一副看到救星降临的模样,狠狠地松了口气。

    林昭言几步走上前,看林若言这样一副咬牙切齿恨不得要将人杀之而后快的表情,失笑着摇了摇头。“你啊!就是太冲动了,宛姨娘在外面候着,你为什么不让她来看母亲?”

    “都是那贱人害得,我为什么要让她来假惺惺!”

    “你也说了她是假惺惺,就证明她只是想要走个过场,并不是真心实意要来看望母亲的。你不让她看,反倒顺了她的心意,这样旁人问起来,她不仅不会被怪罪,还可以把责任全推到你身上。”

    林若言一噎,说不出话来。

    林昭言就握住她的手,谆谆教导,“我知道你是不想看见宛姨娘做戏,觉得恶心,但那都是必须的,你也跟着做戏恶心她不就得了?今后你要记住,无论如何都不要做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傻事。更何况,你这根本就伤不到敌,只为了自己痛快就不管不顾了。”

    林若言哼了哼,面上虽一副不服气的样子,但显然心里是将这些话听进去了。

    林昭言弯唇笑了笑,转身吩咐紫鹃,“你让宛姨娘先回去吧,就说现在我和若言照顾母亲就行,晚间的时候再来,这几天晚上还要麻烦她来侍疾。”

    宛姨娘来看望刘氏的确是为了走个过场以免遭人诟病,她几乎笃定林若言不可能放她进去。

    现在林昭言打破她的如意算盘,不仅放她进来探望,更让她留宿侍疾,她这心里,不知该是何等复杂忧愁的滋味哟!

    紫鹃瞬间觉得看上去忠厚老实的四姑娘蔫坏蔫坏的。

    解决了宛姨娘,林若言瞬间觉得清净了不少,暴脾气也收了,只对着林昭言蹙眉,“你这几日还是不肯去找父亲吗?”

    林昭言点头,毫不掩饰自己的气恼,“目前为止,我不觉得跟父亲有什么好谈的。”

    “他活该!”林若言也愤愤的,“为了外面的女人,连家都不顾了!他从来就没有设身处地为母亲着想过!”

    “他是活该……”林昭言也跟着喃喃低语,这一次,便是连她都无法替林琛开解脱罪,他做得太过了。

    那副画像上的女人,当真就如此重要吗?值得他不顾身边日日相伴的妻子和儿女,却拿着画像缅怀伤感?

    作为男人,爱情固然重要,可他也有责任不是吗?

    她瞧不起一心只活在爱情中只活在过去中的父亲。

    “他不是很了不起么?不是不爱归家么?好,今后就算他回来了,我也不会再喊他一声父亲!林昭言,你也不准再跟他说一句话!听到没有!”

    “我知道了。”

    “哼!母亲有你跟我还有昕哥儿就够了!就让他跟宛姨娘还有他心目中的那个女人过一辈子吧!”

    一旁的青双见状,默默为林琛掬了一把同情泪。

    这是母女三人联合战线要跟个大老爷们过不去啊!

    三老爷诶,您还是赶快浪子回头吧!否则这三房,就要没有您的容身之地了!

    林昭言进了屋子看刘氏。

    屋子里飘着淡淡的药香,窗牖紧闭,只有屋角立着的八角玻璃绘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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