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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貌丑,臣惶恐!-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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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始觉得自己找到了点儿什么久违了的东西;公子多情的书名在自己脑袋里过上一遍;我开始打上了些小算盘。

女人;哪里容易知足?更何况,我这般女儿的模样怕也持续不了多久。

此刻;如果能再“浪漫”些;该有多么曼妙!

“铭宣?”我伸出一手,也揽在他的腰际。

他的身子一僵,“嗯?”

我知道女孩子该娇羞些,腼腆些,可是,还是此刻难免再贪婪些。

“我想和你一起看萤火虫。”

小皇帝像是笑了,他伸出手,在我发心揉了揉,“傻瓜,山顶上哪里来的萤火虫,方才不过是逗你。”

“那我们一起躺在草地上看星星吧。”春宵苦短,总要有些场景让我记上一辈子。

小皇帝不言不语。

“那我们去河里捉鱼?”虽然天晚了些,可是鱼要是都睡了,想必也好捉些。

小皇帝松开了我,将我上下打量着。

“你这是怎么了,又不是再也不见了。”

他真是说中了我的心思,不会再也不见,可是再见却不能如今天这般。

更何况姻缘树下,我帮你和别人许下了心愿。

我眉头一皱,有些后悔。

我向来觉得自己是个表里如一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人,可是,现在千里马都不能阻止我。

我变卦了。

“铭宣,看那边,可不就有几只萤火虫吗?”

我小手向不知什么地方一指,小皇帝顺着望过去,然后一脸茫然地看回来,“没看见哪。”

“你快去帮我捉来,好吗?”我这是在……撒娇?真是汗颜。

小皇帝显然也是有些诧异,眸色幽幽地看着我,我不由得有些心虚。

对上那张英气逼人的脸,我不断地给自己打气,万万不可露怯,于是我抻直了脖子,眼珠一动不动地向迷茫的远处望去。

小皇帝像是信了,展眉一笑,声音满满的尽是宠溺,“好,你就在这里等我。”说罢,转过身去,修长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中。

*

走到姻缘树下,我抬头望着这棵粗壮的大树,摩拳擦掌。

“小皇帝,慈子姜”——我确定方才投姻缘线的时候,心里嘀咕的是他们两个人的名字。

我撩起裙摆,在身侧打了个结,展开双臂,在树上一抱,爬!

一边爬我一边瞅,那根丝带子怎么就挂得那么高?一边瞅我一边怨,女人家的裙子还真麻烦,在树上蹭着沙拉拉作响,怕也是破了几个口子。

顾不得许多,时间宝贵,我一个劲儿地向上爬。

功夫不负有心人,本监国爬树的本领从小练就,扎实得很。

我骑在树杈上,平视着挂在树丫丫上的绸带子,微微一笑,伸出爪子就要去扯。

“扬思,你在做什么?”

平地一声雷。

本监国心理素质是好得很,听到这一声吼,也不过是身子抖了抖,可是,奈何这根树杈的心理素质差了些,“咔嚓”一声,这根树杈就载着我一气儿地往地上栽。

虽说我能预见接下来屁股摔成几瓣的惨烈情状,可是怎么说那根丝带子也算是跟我一起掉了下来,这桩爪到擒来的买卖也不曾鸡飞蛋打,我长舒一口气,也不挣扎,驾着树杈,一边往地上掉,一边望着小皇帝咯咯儿地乐。

小皇帝先是一怔,接着使出轻功,飞了过来,一把将我接住。

也不知是我太胖还是我太重,小皇帝刚将我揽住,就像是吃了很大的力气,在空中歪扭一下,我俩一起摔了下去,在地上滚了两圈。

“磕着碰着没有?”小皇帝眉头微蹙,极尽关心。

他说这番话时,正紧紧地搂着我,温热的气息吐向我的耳垂儿,有些痒,我心中不免也有些澎湃。

“好得很。”我垂了脑袋,想想自己这番辛苦虽然不是一帆风顺,可现在也落得个被抱得美人归的曼妙下场,也算是不虚此行,不由得又欢实地笑了。

“亏你笑得出来,”小皇帝继续向我的脸侧喷洒气息,我心头一派暖洋洋,只是惦记着自己的那点儿小九九。

“难为你这么多年,要是不自己找些乐子,不定得愁苦成什么样儿了。”我一怔,抬头看他,正对上他一双清秀的眉目,这样近在咫尺,我此刻就算是一命呜呼,也死得其所了。

“当你们皇帝家的官儿哪有这么容易,也难得你体谅微臣,微臣代苦家世代谏臣谢谢您。”

小皇帝伸出手来,摸向我的面具,我急忙警惕地捂住了脸。

他神色一滞,转而笑得春风化雨,“我说过不看便不会食言,瞧你吓的。”

我讪讪地说道:“我不是怕将你吓到吗。”

沉默。

半晌儿,他伸手在我腰际掐了一把,“果然是有些肉的,难怪我接不住你。”

我不禁有些羞赧,也在他身侧一拧,他闷哼了一声。

我颇为得意:“你不也是一身横肉。”

这话说出来,我自己都不信,小皇帝一身精壮,我不是没见过,可还是不能在气势上输给他。

小皇帝沉沉的声线,眸色深浅莫辨,轻声道,“扬思,我们就这么抱一晚上,可好?”

我正要小鸡吃米地点头答应,可转念一想,这个提议纵然不错,似乎也有些不妥。

我从他怀里挣了出来,坐起身来,扭头瞅他,他眉眼弯弯,笑意满满。

“我不也是摔糊涂了吗,不然怎能唐突了当今圣上。”

小皇帝站了起来,又是将我上下左右打量了一番,一双眸子含忧带笑。

我被他看得很不自在,低头瞅瞅,才发现自己一条裙子穿得七扭八歪,赶紧将方才系的结解了开,整整衣装。

“方才为什么爬树?”小皇帝眼风在我脸上淡淡扫过,口气像极了水杏儿。

“捉鸟。”我撒谎从来都是不经过大脑。

小皇帝弯下腰去,捡起丝带子,望着我,神色恍惚,“为什么?”

我向后退了一步,伸手揉揉扑通乱跳的心口。“真是无心为之,”又觉这句有些单薄,继续补充,“你就安心,慈相和你一定会长长久久……”

我没想到自己这么擅长安慰人,听罢,小皇帝竟然扔了丝带子,径直走了过来,将我揽在怀里,“傻瓜,铭宣此生只信过一人,也只有一颗心。”

我心中一沉,浑身从头凉到了脚。“也好。”

小皇帝轻声道:“我定要想个两全的法子。扬思,等我。”

等你?等什么?

我有些疑惑,看着他,他的怀抱似乎越来越热,我骤然喘不过气来。

“再不要爬树。”小皇帝呼吸时急时缓,胸膛一起一落,我的一颗心也跳得找不到节奏。

我抬头看着他好看的面容,觉得这一刻虽是没有看萤火虫捉鱼,可也够我回味好一阵子了。

小皇帝轻轻叹了口气,声音很轻,“就算要爬,也不要穿裙子。”

我连连点头,“极是极是,穿裙子爬树,很不方便。”

小皇帝眉毛一扬,“我是怕你被别人看了去,傻……”他顿了一下,然后说道,“傻扬思”。

我也是一愣,然后憨憨地笑了。

*

我就知道,自己代他人享受这般甜蜜,一定会遭报应的。

我蜷在山洞里,望着外面的瓢泼大雨,开始自我检讨。

大雨骤降,山道泥泞,方才自己又跌了一跤——当然,我摔倒的时候,没忘了拉上小皇帝,扭伤了脚,这报应来得还真是快。

“扬思,脚好些了吗?”雷声隆隆,小皇帝将方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我才听清楚了。

没等我象征性地点点头,小皇帝便在我身边坐下,轻轻抬起我的左脚,搁在他腿上。

“从来就是个活蹦乱跳的性子,也没指望你能有多温顺,可是你好歹事事也都当心些。”小皇帝轻轻地在我脚上按了两下,这番话要是从水杏儿口中说出来,我也就安心地应下来了,

可是这话从他嘴里说了出来,让我有些难以适应。

此刻的小皇帝,和我记忆中那个似乎有些出入。

小皇帝捧着我的脚,脸上云淡风轻,“那班大臣要是知道日日跟他们过不去的苦扬思是个穿着裙子的姑娘,你说他们心里会怎么想?”

我心中一惊,他却猛地将我的脚一掰,关节脆生生地响了一下。

“姑娘?”我来不及喊疼。

小皇帝在我脚上按了按,“好了。”我转了转脚踝,果然不疼了。

“逗你来着。”小皇帝望着我,眼中似有水波流转。

我看着他因被我连累着,亦是一身的泥泞,不由笑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答辩结束。

怅然若失。

告别了一个时代。

再见。

☆、44图谋未遂,意外收获(二)

小皇帝诧异道:“你笑什么?”我不答应;只是自己乐得酣畅。

小皇帝索性不理我;拾掇干柴,开始生火。

我叹了口气;怎么说也算是落难弟兄,楚衣仙的褂子早就破破烂烂;我扯了下来;当作手帕;准备去洞口接些水来,给他擦擦。

我拖着还不大利落的腿脚;往洞口走去;将将伸出手来,小皇帝的声音沉沉在身后响起。

“扬思,进来。”

回头一看,小皇帝像是有些紧张地站起身来。

“雨水太凉,还是我来。”

看我有些局促,小皇帝走了过来,不由分说,将我扶着向里走,“渴了就忍忍,雨停了回去要喝什么没有?”

我支吾道,“是想给你擦擦脸。”

小皇帝勾起唇莫测地笑了笑,“你有这份心思便好。”然后将我按到地上坐了,“你等一下。”

说着,他掏出一块手帕,走向洞口,伸手接了些雨水,拿到火边烤了烤,水气腾腾。

“把脸擦擦。”

我愣了愣,小皇帝笑道:“有心思惦记着别人,你可没瞧见自己脸上活像个黑猫。”

我觉得自己一张老脸倏地烫了起来,接过手帕,在露出的半张脸上擦着。

没擦上两下,旁边伸过来一只手,在我额头上一贴,“没发烧,怎么脸上这么红?”小皇帝神情关切,口中喃喃道。

我有些心虚地看着他,用手帕在脸上胡乱抹了一把,塞给他,“火光映的,有什么奇怪。”

小皇帝在我身旁坐下,侧脸的线条英挺俊美,“自是不奇怪,你的一举一动在我眼中都是习惯了的。”

我扁了嘴,自己的这番不典雅果然深入人心了啊。小皇帝转过头来,上下打量我几眼,淡然道,“你畅快便好,对你,我没有要求,只是希望……”

我竖着耳朵听,他却不再说下去,眼神一动,给我一个明媚十分的笑,“回去后,赶紧换洗衣裳,虽然现在有火暖着,也要当心着凉才好。”

我点点头,扒拉着几根手指头,听着小皇帝软软的嘱咐,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虽是遮着面具,可也能感觉小皇帝不时将目光投了过来。木柴噼啪作响,可我还觉此刻静得过分。

火燃在身前,他就在身边。

我伸手在火前暖着,嘀咕道:“若是不上来投这么个不着边际的姻缘线,现在也不至于如此狼狈。”

小皇帝干净的面容在火光的映衬下,红彤彤的甚是好看,他望了我一眼,声音虽是淡淡,可听起来语气却是甜甜:“塞翁失马,我倒觉着现在这样挺好。”

“扬思,有个地方,一直想带你去。”小皇帝的声音沉澈干净,汩汩流到我的心里。

我侧过脸去,“哪里?”

小皇帝也侧过脸来,望着我目光幽幽,“若是远离朝堂,你可愿意与我四处流浪?”

我心中所想,自是与这庙堂越远越好,只是苦于抽不出身来,难得他有这么个提议。我哈哈一乐,“自然愿意。”

小皇帝修眉下一双眸子清凉明亮,“可是真心话?”

这番回答自然是发自肺腑,我连连点头,“什么时候欺瞒过你?”

小皇帝像是开心得很,伸手在我胳膊上一搭,我继续说道:“只是,需多带些银两,年岁大了,总不方便做些偷鸡摸狗的行当,还是做些你情我愿的买卖方好。”

纵使有火光映衬着,小皇帝的脸色还是明显地黯淡下来,他收起手,眉头一蹙;嘴角抽了抽,扭过头去,“芝麻大的出息,我还不如带你去养鸡场。”

我一听,来了精神,拍着巴掌:“甚好甚好!早晨起来吃烤鸡,中午吃炖鸡,下午吃炸鸡,晚上再喝些鸡汤溜溜缝儿……”

小皇帝伸出手指在我脑门儿上一戳,瞪大了眼睛:“你,你看我像不像只鸡?”

我眯了眼睛,摩挲着下巴,转着眼珠子打量着他。

小皇帝咬着嘴唇儿,一副受委屈的模样儿。

我伸出手来,在他肩上一拍:“你自然是不像的,不过既然有龙凤呈祥这么个典故,想必你这条真命天子跟鸡也有些沾亲带故,说不定八百年前是一家。”

小皇帝一副怒其不争的模样,嘴角抖动了两下,继续拨拉他的木柴。

*

小皇帝嘴上虽未明着承认,可当我发现慈相送的香料瓶子少了一只时,心里也就清楚了几分。

于是——

“扬思,雨停了,我们走吧。”小皇帝站起身来,又拾了些木柴,扔到火堆上。

“铭宣,我的脚还是疼得很,再加上方才扶你上山又耗了不少气力……”我单手捂着右脚,哼哼着,迷了眼睛看他。

小皇帝笑意盈盈,在我身前蹲下,“上来,我背你。”

我被他这般豪爽的样子惊了一下,也没客气,起身上马。

雨后的山路湿滑泥泞,小皇帝扶着一棵棵树,走得却很是稳当,以至于让我有了睡意。

朦胧中,听到小皇帝问我:“扬思,你觉慈相如何?”

我含糊地说道:“长得好看,脾气不错。”

在慈相面前,我总会自惭形秽,说他坏话,我真还捏不住把柄。

小皇帝将我向上颠了一下,我昏昏的睡意立刻飞到九霄云外。

“比我如何?”小皇帝声音带这些凌厉。

他这是怕我说他配不上慈相啊,我审视下自己的处境——在他背上随时有坠马的危险,于是赔笑说道:“与你平分秋色,旗鼓相当。”

小皇帝在我身上一拍,“你是这样想的?”

慈相这样的一表人才,和他也算得上是狼才郎貌,方才这样说,只能算是抬举了他,于是我用下巴在他背上狠狠地磕了一下,“不错,我真觉得你二人般配得很。”

小皇帝嗤笑一声,“我的这颗心……”突然他脚下一滑,幸好他一个飞身,才不曾倒了。

这句没说完的话,我许是该庆幸自己没有听到。

这方脊背宽敞舒服的很,鼻尖凑在他的发间,淡淡的月桂香气宜人,我打了个哈欠。

“扬思,想想小笨鸡,天气凉,睡了可就真的生病了。”小皇帝在我背后轻轻拍了两下,我强打起精神,梦呓般哼了一声。

“扬思,要么,你唱歌给我听。”小皇帝在我腰上抓了一把,我痒痒地笑出了声儿。

“不唱,你说我唱得难听。”我一边止不住笑,一边嘟囔着。

“我只说你不着调,从没说你唱得不好听。”小皇帝声音正经得很。

我在他三番五次挠痒拍背的威胁下,终于放开歌喉,引吭高歌。小皇帝像是听得入迷,竟然没有打断我。我唱得尽兴,直到远处响起了一阵狼嚎虎啸。

我闭上了嘴,打了个冷战,小皇帝低声道:“还困吗?”我使劲儿地摇摇脑袋,真没想过自己的歌喉竟然如此摄兽心魄。

于是,一路上我提高了十八分警惕,眼观六路防虎,耳听八方躲狼,这么折腾着,倒是越来越清醒,总算是安全地下了山。

“还好还好,没被野兽捉去打了牙祭。”我心有余悸。

“这样你才能清醒些。”小皇帝累了许久,声音却还是稳稳。

我腮上一抖,“你,你知道我唱歌能……”

“招狼。”小皇帝语调淡淡,接了话,真是恨得我牙痒痒,我抬腿,狠狠落下,踹了龙腚。

小皇帝不言不语,又在我腰上一掐,“手感真好。”

我咬咬牙,说不出一个字儿来。

*

走到亮处,人渐渐多了,各色目光投了过来,小皇帝一概不理,一气儿将我背到河边长椅上才放下。此刻我是戴了面具,并不怕人非议,可是小皇帝也这般不管不顾,真真让我讶异得很。

“脚好些了吗?”小皇帝目光炯炯,明明是问候我的脚,却死死盯着我的眼睛不放。

被他看得我险些忘了说谎。“嗯,还是疼得紧。”我右脚歪扭了两下,拧着眉头说道。

小皇帝抿嘴笑笑,“那我搀着你走吧。”说着,将我拉了起来,揽在身侧。

被他搀着,力气确实能省去不少,我纵使不曾装过瘸子,凭自己这点机灵劲儿也能想象个大概,只是做出一副不胜娇羞的模样儿,慢悠悠地晃着走。

骤雨过后,空气清凉,我却能感受到小皇帝衣服下的温热,这般走着,我有些同情周遭那些腿脚灵便的人,没有个人搀扶着,该是怎样的悲凉!

“又在傻笑什么?”

小皇帝垂头看我,我才发现自己的嘴角不知什么时候咧了开,急忙收敛起来。

见我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小皇帝淡淡地笑了:“这般藏不住心事,莫不是喜欢上我了?”

我听了竟有些气愤,“你还真会胡思乱想。”说着,把他往边上一推,自己径自走了。

“扬思,脚不疼了?”我蓦地站住,回头,小皇帝抱着胳膊,笑得爽朗。

我忙将腿往地上一折,蹲□去,捂住右脚,“被你气糊涂了,这不疼得很吗。”

小皇帝走了过来,“今晚上摔的,不是左脚?”

我一拍脑袋,不停地回想到底是哪只脚,却始终想不清明。现在的场面,实在是尴尬,我刚要再强辩几句,更尴尬的场面出现了——

“小玉,原来你在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悠若清风、rubyduchao姑娘的地雷,小叉鞠躬^_^

各位姑娘,小叉这周日更三千,可好?

☆、45三人行,忒拉风

三人行;必有啊;奸|情!

慈相显然方才唤我时,没有看到身后的小皇帝;他先是一惊,然后揖身问候了小皇帝。小皇帝目光虽是灼灼;却也没有全停留在慈相的如花美貌上;而是同样颇为讶异地看了一眼慈相;然后顺着慈相暖呼呼暧昧昧的眼神儿一路又寻到了我的脸上——我打了个寒颤。

小皇帝一句“借一步说话”之后,就拖着我直奔最近的酒楼;慈相施施然跟在我二人身后。

我心中忐忑;当下的情形是:慈相知道我是他中意的女人小玉,不知我是苦扬思,一心想与小玉花前月下;小皇帝知道我是易了容的苦扬思,以为我勾引了慈相,却不知道我是女人;若慈相知道我是苦扬思或让小皇帝知道了我是女人,那都是一等一的罪过。眼下瞒不过的是“小玉”与慈相度过的曼妙夜晚,还有一丝生机须得扯谎欺瞒的是我的“双重身份”。

我头疼,我郁闷。

往日里我胡说八道,总是本着“小谎怡情,大谎伤神”的原则,只满足于一句不假思索的谎话让自己沾沾自喜那么一瞬间的状态,不思进取,以至于如今到了紧要关头,编不出个费脑子有逻辑的成套谎话来圆当下这个场景,以至于一个疏漏,容易导致两面不讨好,最终自己满门抄斩的悲惨下场。

我头疼,我认命……

上了二楼雅间,小二上了酒水,吆喝着让点菜,小皇帝吼了句“最贵的上齐了”,小二便识相乐颠颠地退了出去。

“坐!”小皇帝一声令下,我倒忘了君臣之礼,直直地在他身旁的凳子上坐定了。

慈相客套了下,在我身旁落座。

于是,小小的圆桌旁,我三人成鼎足之势,我就尴尬地坐在他二人中间。

保住脑袋是首要任务,于是我面向小皇帝,挤眉弄眼,低声说道,“他不知道我是苦扬思,还以为我真是个女子……”

没等我说完,小皇帝伸出胳膊,将我向后一挡。

“慈爱卿好兴致,今晚也来觅偶了?”

慈相为我三人的茶盏里斟上了茶水,淡淡说道:“托皇上的福,子姜确实觅得了心上人。”一边说着,他一边看向我,我咽了下吐沫,慈相的一张脸实在是眩目得很。

小皇帝转过头,目光冷冷地在我脸上扫过,我嘴角抽了抽,对小皇帝尴尬地笑笑,“无心之失,罪过罪过。”

“小玉,你脸上不舒服吗?”慈相一脸关切,将我面前的茶杯端起,往我身前一送,我叫苦不迭——咱能低调点儿吗?

小皇帝英挺的面容看不出丝毫表情,我心中却一片萧瑟。

“小玉?”小皇帝眉头紧锁。

慈相却不肯善罢甘休,“小玉,你额上的坠子偏了些,这可是我送你的定情信物,仔细可别弄丢了。”说着,他将手伸向我的发间,我急忙向后缩了身子,伸手在发间摸摸,连连说,“我自己来,自己来。”

“定情信物?”小皇帝眉头一挑,哼了一声,投过来的目光一阵寒似一阵。

慈相视若无睹,嫣然一笑,“方才买的吃的玩的可是弄丢了?雨停了,集市又摆了起来,一会儿我们可以继续转转,有什么喜欢的,我再买来送你。”

小皇帝的脸色由青转紫,额头血管突起。

我心里明镜儿似的,就算要爆,裂的也是我的血管儿。我的身子抖了抖,没骨气地只想抱头鼠窜——我知道他是气我对这段故事过于轻描淡写了些,如今事实摆的分明——我跟他抢了男人,现在我百口莫辩,总不能跟慈相说“你弄错了,我不是你今天邂逅的小玉,我其实是你早就认识的丑男。”这就等于承认了“苦扬思女扮男装,欺君罔上”,将自己的小辫子塞到他手心儿里。

小皇帝干笑了一声:“慈爱卿可是真看上了小玉姑娘?”

没想,他顺着慈相的话往下说,并不曾拆穿我的身份。我心中一阵窃喜,小皇帝一个眼刀扫过,我顿时安分下来。

慈相目光温润,望着我,含情脉脉:“自是不假,我对小玉的情谊,有众人作证。”

我嘴角抽抽,连咽了三口吐沫,苦监国大去之日不远矣!

小皇帝呷了一口茶,放下茶盏时,眉头紧蹙,“慈爱卿啊,你被骗的好苦!”我瞅着小皇帝刹那间变脸,连连感叹。

“朕早些就知慈爱卿不是个断袖,也曾兀自伤心过好一段时间,求天地告菩萨地希望爱卿可以早日与寡人一同断了,没想爱卿终是一条道儿走到了黑……”小皇帝一副痛彻心扉的样子,瞅着慈相,可怜巴巴。

慈相若真不是断袖,那一条道走到黑的,好像是皇上寡人您吧?

苦扬思啊,你还是多惦记惦记自己吧……

我端起茶杯,喝了口水,定定神。

小皇帝单手在额间拂过,青丝顺滑拢在脑后,“只可惜,爱卿此番瞧上的小玉姑娘,乃是一时贪玩易了容貌的苦监国。”说着,他又瞅了我一眼,这一眼中分明带着三分调笑,七分戏谑。“他如此戏弄于你,真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啊!”

我谨慎小心含在嘴里的一口水将将喷了出来——小命儿啊,我可要跟你永别了。

小皇帝这么一说,我是不是女人,慈相肯定已经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小皇帝这番话于他是在情在理,于慈相必然疑窦丛生,吾命休矣!

我手忙脚乱地扯了身上的衣衫在桌子上擦了,坐得端正,头垂得低低。

“怎么,慈爱卿难道不信?也罢,苦爱卿易容之后的模样儿朕还真是不曾见过,”说着,小皇帝看向我,“爱卿阿,不如你就摘了面具,也让朕一睹为快啊。”

我呛水之后的反应也忒慢了些,现在才想起来咳嗽。

我……我还不想死啊……

不料,却是慈相先服了软,“皇上所说,微臣自然相信。只是苦大人易容本领太高,微臣才会一时不查,失了算计,苦大人此时不过是戴了张面具,不看也罢。”

如此……我性命无虞?

我方欲在心理敲锣打鼓普天同庆一番,慈相一声叹息,又让我头晕目眩。

“只是,我既然在大庭广众之下与小玉定下姻缘,就不好反悔。”慈相眉目间柔情流转,我却看的心惊肉跳。

“虽是苦监国一心调侃子姜,但这也是子姜二十余年第一次动心,就算是断在扬思身上,此生也无悔了。”

慈相说着,长长的睫毛眨了一下,我脊梁骨从上到下酥麻了一回。

小皇帝嘴角歪歪,一丝笑意涌了上来,“子姜,朕早已想开,缘份是勉强不来的,既然你我二人不能相守一生,便愿意让你安生地寻找自己的幸福,”

这一句,小皇帝说得极为恳切,我听着,心也不免酸上一酸。

“子姜切不可因为跟朕赌气,不服苦爱卿的调笑而潦草地解决自己的终身大事,子姜才貌倾城,朕岂能忍心让你受此委屈!”小皇帝用茶盖慢悠悠地在茶盏上划着,望着慈相,情意深沉。“他日,朕一定好好地罚苦监国!”小皇帝狠狠瞪了我一眼,我只恨自己随身不曾带个乌龟壳儿,关键的时候脑袋没地儿藏没地儿缩。

慈相君子谦谦,百口莫辩,还要继续说话,又被小皇帝给挡了回去。

“爱卿真的不必置气,朕是个过来人,深知这袖子不是说断便能断得的。”

小皇帝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同样,断了就再接不上,爱卿还是不要走这条不归路,毕竟,爱卿不像朕。”小皇帝语重心长,我听得入了神,全然忘了个中利害得失。

风云变幻,此刻小皇帝正含情脉脉地看着我,“扬思,这个袖子,朕改断在你身上了,你可愿意?”

我这咳,算是止不住了。

“臣……臣,惶,惶恐!”

小皇帝一本正经的样子很是骇人,“可惜,朕不能立刻给你个名份……”

慈相可算逮到了说话的机会,“皇上,臣与苦大人有约在先……”

小皇帝摆了摆手,一副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模样:“爱卿无需多言,朕意已决。”

我只怕要把心肝肺给一气儿咳了出来,“吾皇三思啊!”

小皇帝,你确定你不是逗我玩儿的?这可有点儿过了啊……

“扬思,今日慈爱卿在场,也算是我二人的见证了。今日姻缘树下,朕满心满脑所思所想只人便是你苦扬思。”

小皇帝言辞恳切,决计不像是做戏,可这话在我听来却犹如五雷轰顶。

“皇上,万万使不得!”温润如慈相,此时端的站起,对着我软玉温言:“扬思,子姜知你是小玉,小玉也便是你,这一颗心也不会改变,今日子姜既出此言,便会用一生来实践。扬思,与子姜一起共度此生,你可情愿?”

我不由感叹,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敢公然跟皇帝叫板,普天下还没几个慈相这样的人才。

我端坐在凳上,左右两个男子,此刻又都是一往情深地凝视着我,一个目光温润似水,一个笑容诡谲难辨。

我头疼,我困惑!

幸好上菜的小二传菜进来,才打破了这尴尬得局面,酒食满当当地摆了一桌,慈相和小皇帝纷纷往我面前的碟中夹菜。

一个说:“扬思,这个是你喜欢吃的香酥鸡,前几日在我家中你便说喜欢,这家做的口感也是不错。”

一个说:“扬思,鸡吃多了,油腻不说,你的鸡胸怕会越来越严重,还是吃些苦瓜,天热败火。”

一个端起汤碗,用勺轻轻搅了几下,说道:“扬思,这鳗鱼素味汤味道也很是地道,现在不温不火,喝着正好。”

一个顺手接过,几口喝干抹净,完全没有个皇帝的模样儿,还在感叹道:“确实不错,可叹扬思对鱼类过敏,没有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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