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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妇驯夫录-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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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内的毒和蛊相生相克早已经不能用最单纯的法子来拔除。”
紫染皱了皱眉:“蛊虫易除,剧毒难解。”
唐韵眸色微动,眼底却是一片沉重。
乐正容休被毒蛊折磨了二十多年了,无论是毒还是蛊虫都已经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两者相生相克早已经不能分割。若是没有万全的法子,骤然少了哪一个都会造成严重的后果。
紫染:“这么些年,我总算也研究出了能将阿休体内剧毒尽除的方子。”
她粉润的唇畔开开合合,唐韵便听到了几样闻所未闻的东西。
“紫叶莲影枝,千夜韵祥珠,凌霄赤玉果。”
唐韵眨了眨眼:“紫叶莲影枝?”
这个东西她是听到过的,不但听到过,而且那东西就在她手里。
“你想起来了么?”紫染呵呵笑道:“阿休和岚儿花了那么大力气才种出来的东西,却叫你轻而易举的给摘走了。”
“剩下的东西在哪里?”唐韵略颦了眉头,她从来不是个为了从前的事情来解释什么的人。有那个功夫,还不如去做些什么旁的事情。
“不知道。”紫染摇了摇头。
唐韵泄了气:“就这样?”
紫染:“不然你想怎么样?”
唐韵皱着眉,有一种老子裤子都脱了你却给我看这个的无力感。不过想一想便也释然了。
那些东西若是那么容易找到,乐正容休的毒早就解了,怎么可能叫他遭了这么久的罪?
“这事情我记下了,只要那些东西是存在的,我便一定能将它找出来。”
“当然是你。”紫染缓缓抬眸,不然你以为我是闲的了才跟你说这些?
唐韵默了,您还真是不客气呢!
“丫头,这东西不容易找呢。”老国师慢悠悠接了一句。
唐韵侧头:“呵呵,那我不找了吧。”
老国师:“……。”
所以,你们两个有必要一唱一和的在她跟前演了这么一出戏来么?
“你们放心吧。”唐韵叹口气:“我师父若是出了点子什么事情,我大约也活不大痛快。”
“你样最好。”紫染冷幽幽说道:“不过你可得快着些了。”
唐韵:“这又是什么意思?”
紫染:“蛊毒已经快要侵蚀到他的脑子里头,阿休的身子已经……他撑不了多久了。”
唐韵眼中终于第一次出现了一抹凝重:“我有……多长的时间?”
“一年!”紫染狠狠咬了咬牙:“阿休早就知道他……活不过三十岁。”
唐韵的手无力垂了下去,她才刚刚和师父团聚,他却只有不到一年的生命。不是说,祸害遗千年么?
“带我去见师父吧。”她缓缓敛了眉目,谁也看不出她此刻在想些什么。
“好。”紫染眸光微闪:“记得你说过的话,这是你欠他的。”
“恩。”唐韵只淡淡应了一声便闭了口。
国师府里静的出奇,只有女子软底绣鞋踩在松软土地上的细微声响。
“紫染姑姑。”唐韵突然抬头,缓缓说道:“你不是师父的丫鬟吧。”
“哼。”紫染冷哼:“跟你有关系么?”
唐韵微笑:“没有。”
紫染若真是乐正容休府里头一个丫鬟,只怕凭着她的那个脾气早就叫乐正容休给剁了。何况还有老国师那一声老妖妇,老么?
世间事就是这么奇妙,她在这边思量着旁的人,自然也有旁的人在思量着她。
远在海天相接的某一处,平静的海面如同一面镜子。半丝波澜也无的倒映着夜空里明明灭灭的星星。
男子的眼眸却比繁硕的星空还要璀璨,甲板之上他长身玉立束手而站,夜风卷起他满头如墨青丝夜空里相互纠缠。
“主上。”
静谧的甲板上突然传出杂乱的一阵脚步声响,在这万籁俱寂中显得尤为清晰。男子温润的眉目凝了半瞬。
“明日午时长公主会亲自迎接。”
“……恩。”男子只淡淡应了一声。
“长公主的口谕上说……要奴才等守好了主上,万万不可再出现任何差池。”亲卫语声中很有些忐忑,虽然说话的姿态是极恭敬的,但眼角余光分明半丝不差地盯着白衣男子。
“你们不用担心。”白衣男缓缓开了口,微凉的夜风中声音竟也难得一见的温柔,春风般和煦。
“我不会跑。”他说。
亲卫尴尬的一笑,无比庆幸此刻的夜色正浓才没有叫人看到他涨红的面色。
“属下,属下告退。”
“等等。”白衣男微抿了唇瓣,神色似乎有一瞬间的怔忪:“可有她的消息?”
“……谁?”亲卫显然比他还要迷茫。
“元一!”
男子的眼眸立刻就看了过去,原本是暖阳般的眸子在那个瞬间竟好似也染上了夜的寒冷。
“她……主上是说她啊,奴才想起来了。”
月色下,娃娃脸天真稚气的亲卫分明便是无相山庄的小童元一。能叫他称作主子的人除了玉青书还能是谁?
这会子他圆嘟嘟的脸蛋上笑的一脸欢畅。
“主上完全不用担心那个狡诈的女人。”元一撇了撇嘴:“她马上就要嫁给北齐那个恶毒的国师了。”
玉青书眸光微微一闪:“是么?”
“呵呵。”元一先是啐了一声,方才狠狠说道:“以为换了个身份能重新做人呢,却原来不过是为了能名正言顺嫁给那个恶魔。师徒大婚,打量全天下人都是傻子呢?呸,真真的不要脸!”
元一说的起劲,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主子的脸色渐渐比夜色还要幽深。
“元一,非礼勿言!”他说。
元一立刻噎了一下:“奴才遵旨。”
“要成亲了么?”玉青书温润的眼眸再度投向了苍茫的虚空之中:“那便,替我送份大礼过去吧。”
“送礼?”元一立刻炸了毛:“主上怎的还给那狼心狗肺的狗男女送礼?主上可是忘记了咱们在北齐吃了多少苦么?”
玉青书:“……。”
元一:“若不是北齐国师那个魔鬼咱们何至于在遍布沼泽的那个破庄子里一躲那么些年?明明躲了他了却还是不肯罢休,硬是又将人给逼了出来去当那个什么劳什子的教习。当就当呗,他明里暗里的朝着咱们下了多少黑手?”
玉青书眸色一深:“魅影,十板子。”
“啊?”元一一愣,盯着眼前鬼一般突然出现笑的一脸欠扁的青衫男子:“主上干什么打魅影?”
“好元一。”魅影嘻嘻笑道:“主上要打的是你呢。”
“……我?”元一惊了:“为什么?”
魅影啧啧出声:“挨了打连为什么都不知道,真真的可怜呢。”
“你少煽风点火!”元一没好气的狠狠瞪了魅影一眼:“主上,奴才犯了什么错?”
玉青书容色清淡:“自己想。”
“奴才……想不出。”
“那就一直想。”玉青书眸色渐渐飘渺起来:“实在想不出便再加十板子。”
“……啊?”元一立刻苦了脸,却再也不敢问了:“奴才遵旨。”
……
“师父。”唐韵盯着眼前一抹活色生香默默咽了咽口水。
她此刻还是在乐正容休闭关的屋子里头,却与她那日所见全然不同。池子还是那个大池子,里头却已经不再是鲜红如血的刺鼻液体,而是温热的山泉。四周一片馥郁的暗香。
山泉的热气飘在水面上,将水色给镀上了一层奶一般的莹润。盈盈的凝脂一般。
绝美如妖的男子半裸的身躯在飘渺的烟雾中若隐若现,从她的角度隐隐可以看到结实的胸膛还有胸膛下那几块鼓胀的肌肉,再有便是……
唐韵立刻闭了眼,麻蛋的啊,见鬼的……诱人!
“过来。”温泉中的妖精淡淡开了口,便如有人勾动了琴弦。
“不好吧。”唐韵果断摇头:“师父您这么坦诚的与徒儿说话,徒儿怕是很不适应呢。”
“你可以一起坦诚。”
唐韵:“……。”
为毛觉得还是那个血池中不言不语的师父更可爱些?
“过来吧。”乐正容休的声音再度响了起来:“你的身子也沾了血池中的毒液,这会子也需得洗一洗。”
美人眼波流转:“为师穿着裤子。”
唐韵:“……哦。”
这个哦听起来好失望是怎么回事?
她一步步走下了温泉池,迎面一股大力袭来,毫无征兆撞进了乐正容休怀中。于是,她眼睛里头立刻就将玉色晶莹的肌肤给瞧了个满眼。眼前粉润如樱的两点沾染了浴室中的水汽格外的晶莹。
唐韵的脸立刻就红透了,这个不要脸的。就这么不介意自己就叫人看么?可怜了她的眼睛要往哪里放呢?
“乖徒儿可是不敢看为师?”乐正容休在她耳边低笑,胸膛剧烈起伏。
“谁说的?”她立刻梗了脖子,瞪着眼睛看向了乐正容休。
这才发现那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批了件衣服在身上,虽然衣服立刻就叫池水给打湿了,到底穿了衣服。
“师父的气色瞧起来好多了呢。”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唐韵决定还是马屁策略最管用。
“恩。”乐正容休半垂了眼帘:“多亏了你。”
“……我?”唐韵心中一动:“我的血是不是可以给师父解毒?”
正文 250 我说不疼,你信么
“……我?”唐韵心中一动:“我的血是不是可以给师父解毒?”
乐正容休抿唇不语,唐韵一看他的神色就知道自己猜的半点不差。
“疼么?”
素白的手腕突然叫人抬了起来,微凉的指尖在唐韵手腕伤口上慢悠悠擦过。她的伤口极深又刚结了痂,叫乐正容休这么猛然的一碰,立刻就传出了一阵刺痛。
唐韵白了脸:“我说不疼,您信么?”
乐正容休却并没有如往常一般立刻就讥笑她:“回头叫老国师调些好的药膏,将这疤痕去了。”
“这可不行。”唐韵眨了眨眼:“那个疤痕去便去了,可是这个不行。”
她将自己另一只手扬了扬,上头有乐正容休先前咬的清晰的牙印:“这个是师父你欠韵儿的,韵儿得时时留着好提醒你不能忘记了报恩呢。”
乐正容休眸色一暗:“去了。”
“不去。”
“你……。”
唐韵也不知道是不是池水太热以至于整个脑子都混沌了,这么下死力的反抗乐正容休。在很久以后她每每想起那一天的情形都觉得有几分后怕。
“不去,便不去吧。”
唐韵耳边抖的传出一阵低语,竟是难得一见的温柔。
“师父,您可是身子又有哪里不舒服?”唐韵震惊中抬头,俨然不能相信那么温柔的话是她师父说出来的。
乐正容休的脸立刻就黑了下去,在她玉白晶莹的耳垂上用力咬了一口:“你这丫头真真的是欠……”
欠什么却没有说出口,大掌猛的用力,一把拖住唐韵腰身。下一刻,两条身影破水而出,双双跌进了池水边上的小榻上去了。
“师父。”唐韵伸手推了推压在自己身上的男子:“湿湿的,不舒服。”
“是么?”乐正容休邪笑:“湿了,才舒服。”
唐韵的脸立刻就红了,心中暗暗骂了声流氓。决定打死了都不再先开口。
静谧中,男子修长微凉的手指在她手臂上一寸寸滑过。唐韵觉得这会子分外的难耐,男子指尖明明是冷的,却莫名的能叫她起了一身的燥热。
好在她这么些年早已经将定力给练的极好了,这才控制住了没有叫自己发出什么叫人羞耻的声音来。不然……她可以直接一头撞死了自己算了。
“师父……。”
“很好。”乐正容休阴靡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你并没有中毒。”
“……咦?”唐韵眨眼:“师父方才是在检查徒儿有没有中毒?”
那么肆无忌惮的摸来摸去是在给她检查身体?我读书少可不要骗我!
“自然是。”乐正容休郑重点头:“不然,你以为为师在做什么?”
唐韵:“……师父就是在检查身体。”
说好的威武不能屈呢?好羞耻!
“下次,不可再这般冒险。”
眼前一亮,是乐正容休勾起了她腮边碎发捏在指端把玩。
“若是再见为师进了血池,不要再靠过来。”他说。
“那池子里真的是血?”唐韵抓住了他话中的重点,不是吧!
那么大一池子的血得……死多少人? “有少许。”乐正容休淡淡说道:“紫染加了旁的东西进去。”
唐韵哦了一声,还好,只有少许,就说呢怎么能……
“不过取了五人的鲜血而已。”
“呕!”
唐韵成功吐了,五个人?五个人!五!个!人!
那是五个人的一腔子热血呢,不是五只鸡或是五只鸭子什么的。少么?您怎么说的这么和颜悦色的?
乐正容休淡淡看她一眼:“为师若是出了什么事情,这天下流血的人定然不止五个。”
唐韵默了,乐正容休说的半点不错。莫是乐正容休真出了点子事情,魂部的煞神们一定是首当其冲要被讨伐的。魂部的人会乖乖任人宰割?
到了那个时候……她根本不敢去想。
“还好,只有五个人。”唐韵幽幽舒了口气出来。
“不止。”
唐韵瞪眼,不止是……什么鬼?为毛会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最初那几日池子里还放了五毒。”
五毒?五毒!唐韵只觉得毛骨悚然。
西北南疆等地盛行巫蛊之术,百姓擅长豢养五毒。这五毒分别就是蛇、蝎、蜘蛛、壁虎、蟾蜍。这些个玩意她想一想就能起来一身的鸡皮疙瘩。
“幸好,幸好我来那日都拿出去了。”
乐正容休眯眼:“谁说拿出去了?”
“……没有么?”
“自然没有。”乐正容休勾唇一笑:“你没有见到,大约是已经化掉了吧。”
化掉了……化掉了……化!掉!了!唐韵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乐正容休却显然没有体谅她的打算:“当初紫染在池水中放了那么些东西,能被化掉也不奇怪。”
唐韵的脸瞬间黑了,紫染当初将她给弄进了池子里绝对没安好心!
“我为什么还能活着?”
到了如今,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沾了血池中的毒水还能活着,简直太没天理了。
乐正容休眸光一闪:“机缘巧合。”
好吧,机缘巧合,她可以理解为是自己命硬到了连阎王爷都嫌弃的地步了么?
“说说吧,为什么萧景堂还能活着?”乐正容休单手拖了腮,另一只手上则勾挑着唐韵一缕秀发缠绕着把玩。
唐韵打了个哆嗦立刻清醒了过来,心里头将乐正容休的问题思量了片刻。
“为了楚家归心。”
乐正容休挑眉:“哦?”
“若不是因着有他,韵儿今日也成不了楚悠然。”
“呵。”乐正容休冷笑:“所以说女生外向果真是半分不假。不过……。”
他眸色抖的一寒:“他能不能活着,终归还是需要考验一下。”
唐韵眨了眨眼,并没有去问乐正容休给萧景堂准备的什么考验。乐正容休若是不愿意说的事情,你问也时问不出个缘由来。
所以,萧景堂大约是该小心了。
“萧景堂的意思是,希望能叫他彻底在北齐消失了。”唐韵小心翼翼说了一句,立刻仰头盯着乐正容休的眼睛。
要萧景堂消失,等于崔五那一步棋彻底的便要拔除干净了。这事,他能同意? 果然见乐正容休眸色闪了闪,唐韵立刻就后悔了:“若是不合适就当我……。”
“可以。”
“……嗯?”
“崔五可以撤回去。”
唐韵抿了唇,乐正容休什么时候成了这么好说话的一个人?
“他大约也撑不了多久了。”乐正容休用手指一点点梳理着唐韵的头发:“皇上定了下月便是萧王府迎娶世子妃的日子。”
“什么?”唐韵吃了一惊,世子妃?萧景堂的世子妃?!
但,如今的萧景堂是崔五。那么……这便宜真真占的好呢,还不用负责任。
“呵呵。”她眼睛一亮:“是谁?”
到底是谁这么倒霉?
乐正容休酒瞳中的笑意便深了几分:“宗政如茵。”
“……谁?”
唐韵几度怀疑自己是听错了,她将整个楚京贵女都梳理了一遍。所有有资格嫁给萧景堂的人她都想到了,独独没有想到的便是宗政如茵。
“她……她喜欢的不是……?”
不是宗政璃么?她怎么肯!
“由得她不肯么?”乐正容休眼中出现了一抹嘲讽:“她如今在北齐的名声还不如一只老鼠。”
“……嗯?”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有趣的事情么?
乐正容休看她一眼,女子眼中亮晶晶一脸兴味,几乎将什么都给写在了脸上。于是,他幽幽叹了口气,在她额角弹了一下。
“半年之前济恩寺她的精舍中叫人发现了一条密道,后来,便查出了那一条密道就是这几年京城女子失踪案的关键。”
唐韵眨了眨眼:“怎么可能?”
宗政如茵房间下头有密道的事情她早就知道,当初她便是自那里到了那个低等的妓院里头。后来,因着妓院被烧,才给了她个莫须有的罪名,她也因此离开了楚京整整两年。
她记得清清楚楚,妓院里的人该是已经都死干净了。想来事情闹的那么大,宗政如茵若是聪明的话后来定然有所收敛。怎么可能这会子居然能叫人查出这事情来?
“她可是……又耐不住了?”
若是宗政如茵真是因为忍不住再度出了手叫人给抓住了小辫子,她就真的是蠢得不可救药了。
乐正容休看她一眼:“她还不至于愚蠢到那样的程度,况且她再也没有那样的机会了。这两年宗政璃盯她盯的非常紧。”
唐韵眸光一闪:“那……。”
“她藏的是不错,大约也很想忘记了当初的事情。可惜……。”
乐正容休唇畔勾了勾,明明是极清浅的一个笑容却瞬间能叫人晃了神。
“三个月之前,陆成华府上失踪了许久的一个远亲突然找到了楚京,那个女子就是从济恩寺密道中给人运出去的。所以……。”
唐韵默了默,怎么可能那么巧?这事情听起来怎么就那么的……不真实呢?
“那些人手段很厉害,不可能有活着的人跑出来。”跑出来也就算了,居然还能跑到了楚京?
“天下间可没有什么事情是绝对的。”乐正容休笑意融融。
唐韵立刻就打了个盹:“师父……这事情不是……你安排的吧!”
正文 251 丫头,欢迎回家
除了眼前这个绝世妖孽,唐韵实在想不出还能有什么人有这么大的本事。
“怎么可能。”乐正容休却并没有承认:“那姑娘可是陆成华家的人。”
唐韵挑眉,所以,扳倒宗政如茵的这件事情里头还有陆家的力量么?
“太子还是皇后?”
不要怪她联想丰富,陆家代表着什么天下间谁不清楚?她可不认为陆丞相那个老匹夫吃饱了没事做折腾着宗政如茵玩。
乐正容休却只管抿着唇,酒色的瞳仁笑吟吟盯着她:“你就没有想过,陆家为什么要那么做?”
“……恩?”唐韵愣了一愣,为什么?她脑中突然有灵光一闪。
“为了打击鸾喜宫!”
就是为了鸾喜宫!
宗政如茵生母早逝自幼养在梁贤妃手中,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早已经是鸾喜宫的人。这人实际上也是极有意思的,皇宫里头即便是生母健在的,又有几个能活的好的?
何况是她一个孤女。
但,宗政如茵的生活却非常好。以至于宗政璃明知道她的行径却只装作不知,最主要的原因还不是因着她背后的全家?
江南首富全家的财力……呵呵那妥妥是个好东西呢。只怕陆皇后早已经对全家那么大一块肥肉眼红不已了。
扳倒了宗政如茵,便等于叫鸾喜宫失去了最大的金援,这种事情她一定非常愿意干。
“可是。”唐韵眸光微闪:“长信宫并不十分清楚济恩寺的事情。”
宗政如茵行事非常小心,若不是她有心对自己出手,自己也绝对发现不了她的秘密。
“这个有何难?”乐正容休勾唇一笑:“既然有人能活着回来,这事情还能藏得住?”
唐韵眸光一动:“师父,被卖掉的女子不可能有活着回来楚京的。即便有大约也活不长久。”
“你说的太对了。”乐正容休点了点头:“那女子才回到了丞相府不出三日就死了。据说,是身体损伤的太过厉害。”
唐韵多少有些意外:“这么快?”
她以为那女子至少要拖到尘埃落定了才会被杀掉灭口。
乐正容休眼底似有一片鬼影重重:“她身体本就亏损的厉害,又熬了几个日夜将所有失踪女子的名单造了个册子。会撑不住本也无可厚非。”
唐韵:“……。”
师父你可也太恨了,直接将失踪女子名册交给了陆丞相。宗政如茵当初掳走的女子不少可是极有身份的,大家伙不说一是没有证据,二来女眷丢失怎么都不是光彩的事情。可是……若叫这么一股脑的公布出来可就不同了。
为了脸面,哪里能叫宗政如茵好过?
呵呵,她眼中流光一闪。楚京这半年来可是热闹的紧呢,难怪自己上次在长信宫里见了宗政如茵她如同变了个人。
“这事。”她突然皱了皱眉:“鸾喜宫就没有应对么?三皇子……。”
宗政璃是个极有脑子的,他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宗政如茵叫人毁了?
“本尊只是放了点子风声给他,叫他知道你快回京了。”
唐韵:“……。”
所以,这里头果然没能少了您的功劳呢。
“师父,您真是……。”唐韵抿了抿唇:“玩的一手好陷害。”
“这你可冤枉为师了。”乐正容休不在意的说道:“天下之人本就包藏祸心,为师不过是将他们需要的东西给了他们罢了。”
唐韵抬眸看向身边如妖似魔的男子,心中一时间百味杂陈。
这人的传说她从小就耳熟能详,在所有人的口中,都将他形容成妖魔。他似乎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在唯恐天下不乱,又有哪一件不是危险至极?似乎总在不遗余力的作死,稍稍的行差踏错便有可能粉身碎骨。
他是不怕死么?
他自幼身中蛊毒,该是比谁都清楚自己身子的状况,只怕她早已经知道了自己命不长久。所以做事情才会……这么的无所顾忌吧。
他不是不怕死而是……盼着自己能死!
“这礼物,可喜欢?”
“什么?”唐韵正自神游,耳边陡得传来一阵低语,很是温柔。
“我说。”乐正容休勾唇,酒色瞳眸中一片璀璨流光:“这礼物,你可喜欢?”
礼物?!
两年之前她救出萧妩的时候曾经发过誓,总有一日要让宗政如茵身败名裂。他记下了,做到了。
“丫头。”柔糜的嗓音低悦慵懒:“欢迎回家。”他说。
“师父。”唐韵觉得鼻子里头莫名的一酸,眼前便氤氲出了一抹水汽。
乐正容休花那么大的心思和力气,甚至不惜动用了魂部的死士下死力的陷害宗政如茵,就是为了送她一份礼物。
“不许哭。”乐正容休瞪眼:“你已经比为师难看了许多,再这么哭更丑。”
唐韵咧嘴一笑:“天下间哪有人比师父好看?”
他们本就离着极进,鼻息相闻。这么说着,唐韵便将一颗毛茸茸的头颅靠在乐正容休胸膛上。
乐正容休的脸色却一下子黑了:“你若是敢将眼泪沾在本尊衣服上,我就……”
“就沾了。”唐韵含糊着说道:“总归师父你是杀不了我的。”
乐正容休手举了半天,终还是轻轻落在了他的秀发上轻轻摩挲着:“真傻。”
“师父。”
“恩?”
“以后不要再为了韵儿累着了自己,韵儿不想再看到您毒发。”
乐正容休手指一顿:“谁说本尊是为了你?”
他微颦了眉头:“为师不过是有些许的走火入魔。”
“你可不要再走火入魔了。”唐韵撇了撇嘴,她以前怎么不知道乐正容休是这么个死鸭子嘴硬的性子?
“你最近找个由头回萧王府一趟,萧景堂的事情还得你亲自去告诉崔五一声。”
“恩。”
“韵儿以为也不急着叫崔五诈死。”
乐正容休低头:“哦?”
唐韵眸光清亮,眼底却有一抹化不开的坚冰:“韵儿觉得他大婚那日再死便极好。最好,是死在新娘子手里。”
大婚之日谋杀亲夫,呵呵。想想都兴奋呢。
即便因着宗政如茵是公主死不了,这活寡可是守定了。再加上她杀了萧广安唯一的儿子,以后在萧王府的日子……呵呵
“小狐狸。”乐正容休点了点她的鼻尖,语气中却有一丝自己都不曾注意到的宠溺。 “就依了你。”
唐韵喜笑颜开:“谢师傅。”
“妩儿……。”
“你想打听什么,只管回了萧王府自己看去。”乐正容休的脸色冷了下来,唐韵便住了口。
这人一向是没有耐心过多的谈论旁人的事情的,能与她说了这么多,也不过是因着里头牵扯到了崔五。
萧王府么,看来还真的找机会回去一趟呢。
“韵儿明日就回去。”
“不急,再缓上几日。”乐正容休淡淡说道:“这两日估计会有圣旨下来,你只能在这里住着。”
“圣旨?”唐韵一愣。
乐正容休脸上的笑容却冷了几分:“赐婚的圣旨。”
赐婚……赐婚……赐婚!怎么忘了这一茬了?
北齐帝那一大家子在长信宫里卖力演了一出好逼婚,若不是乐正容休匆忙赶来,自己还真不知道要怎么脱身呢。
“真的……要嫁么?”
乐正容休是对她不错,但那不过是相互利用,两个人都心知肚明。但……大婚这种事情……
“怎么?”四下里的气息似乎突然冷了下去:“你不愿?”
“……怎么可能?”唐韵傻笑。
“楚家小姐若是不嫁给皇上的儿子,能活?”
唐韵一愣,似乎还真是不能。自己以楚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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