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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妇驯夫录-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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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郡主,您倒是慢着些啊。”

    小安子声音很有些凄惨,他的担心完全就是多余的,瞧瞧这生龙活虎的样子?可苦了它他得一路上好赶呢。

正文 200 不要惦记不该惦记的人

    等小安子追到晓月阁的时候,整座院子里头静的没有半丝声响。连屋子里头的灯火都是将明未明。

    主卧的台阶下头白羽正抱了把剑站着,深色肃穆,冷冽如霜。小安子立刻就放缓了脚步,生怕惊扰了院子里头的人。

    乐正荣休的母亲,北齐如昙花一现般的淑媛大长公主的名讳叫做宗正明月。晓月阁便是她生前的居处,占家找到乐正荣休之后,他便一直住在那个院子里头。

    如今见着这么个境况,大约……主子们已经都歇下了吧。他哪里敢弄出什么动静来呢?

    “里头……歇下了?”他试探着朝着白羽低声问了一句。

    白羽仍旧抱着剑神色肃穆冷冽如霜,蔚蓝的眸子看都不曾看他一眼。仿佛浑身上下都写着不要跟我说话,我没什么跟你说的。

    小安子却点了点头,主子们果真是歇下了。

    与白羽相处了这么久,他大约也摸出了与这闷葫芦相处的模式。

    他的世界里仿佛只有两个字,是或者不是。

    若你说的是对的,他理都不会理你。若你说的不对,他会看你一眼,然后继续不理你。

    小安子利用这两个差别性动作每每总能在他那里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并且屡试不爽。

    屋里头的两个人歇是歇下了,却谁都没有真的睡着。

    乐正荣休正四肢平展的躺在床上,唐韵则蜷缩在他怀里。她素白的小手却将乐正荣休的大掌给紧紧的抓住了,生怕他会抽回去一般,半丝都不得放松。乐正容休此刻脾气出奇的好,便也任由她八爪鱼一般扒着自己。

    “师父。”唐韵眸光闪烁了半晌终是缓缓开了口:“我……。”

    “金染死了?”

    唐韵一愣:“恩。是我……”

    乐正容休却并没有给她开口的机会:“大师傅的任务可是没有完成?”

    唐韵默了默:“恩。”

    她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天下间似乎没有什么事情能瞒得过身边的男人。

    在他面前一切的解释都是徒然。

    “死了便死了。”乐正容休大掌用了几分力气,将唐韵朝着自己胸口按了按:“人活着便是为了有一日去死。”

    “……可是我……。”

    乐正容休看她一眼:“你与她不同,不必为了那样的人伤神。”

    唐韵:“……。”

    她使劲眨了眨眼,总觉的听到的东西叫自己不能够相信。她以为害的大师傅任务没有能够顺利完成,这人一定会如从前一般借着机会狮子大开口使劲的蹂躏她。

    怎的这么就……完了?

    “我……没有见过我娘亲。”乐正容休突然开口说道。

    唐韵吃了一惊,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绝艳男子酒色的凤眸中似乎带着毫不掩饰的孤冷和寂寥。

    “临来北齐之前,那个男人才给了我一副她的画像。她与……占夫人长的像极了,神韵却半点不相似。”

    乐正容休的声音有那么一个瞬间微微一涩:“那就是个自以为伟大的傻女人!”

    唐韵盯着他黯淡的眸光心里头莫名的一痛,那个男人指的便是南越的皇帝吧。

    “师父……。”

    “她们明明是不同的两种人,我却……。”乐正容休并没有给她开口的机会,只管自己幽幽说道:“我却不知为何,每次见到她的时候总会……难过。”

    唐韵知道乐正容休话里头的她是不同的两个人,前者说的是长公主宗政明月,后者指的则是占夫人。

    他哪里是难过呢?

    不过是在心底里还残存着对自己母亲的渴望,所以见了与她长的一模一样的占夫人之后才会忍不住贪恋那一丝的温柔。

    “我以为世间女人都是如那傻女人一般只会委委屈屈的将所有的心思都憋在了心里,最后将自己给呕死了,叫敌人却越发的强大。所以,你这性子是极好的。看不顺眼杀了便是,即便让全天下人都避如蛇蝎,也万不能叫自己吃了丁点的亏。”

    乐正容休半垂了眼眸:“所以,不必向我道歉。我们原本便是同样的人。”

    可不是同样的人么?

    这十方世界里,看似热闹非凡的软丈红尘之中任何的众生,与他们再没有了半丝牵扯。如今,也只有在这幽静的暗夜之中,才能彼此依赖着相互舔伤。

    乐正容休那人从不与外人说起过他自己的事情,这可是破天荒第一次,估计……也是最后一次。

    唐韵总算明白为什么他今夜看起来温和的要命,只因占夫人与大长公主长的一模一样的面孔。所以,他才会如此的心神恍惚。

    “师父,再不会有下次了。”

    乐正容休唇线一紧,却极快的再度松开了来。不会再有下次这种话从她嘴巴里头说出来可半点不新鲜,不过……他居然愿意相信呢。

    “睡吧。”他说。

    “……好。”唐韵似乎欲言又止,到底还是勾了勾唇角迎合着他答了一句。

    屋子里的灯火灭了,唐韵听着耳边清浅的呼吸声翻了个身睁开了眼。

    她从刑堂出来第一时间见他,原本是有好多问题要问。

    她想问问,金染化身花颜接近她是不是他的主意。还有那次她的药被人动了手脚原本他以为是青染做的,如今想来却只怕是金染动的手。

    她不会忘记了,青染那个时候实际上已经很老了。而书院里头的占夫人又在修养当中根本就不能离开后山,所以给她下药的人只能是金染。这些……又是不是他的吩咐?

    为的……是要试探玉青书么?

    如果说金染能听了占倾岚的吩咐换走了带有萧妩重要线索的书信,是不是说那事情他也知道呢?以他的本事想要阻止金染不过是分分钟的事,为什么他什么都不做呢?

    还有……

    可如今瞧见眼前这个景况,再听他说了那么些话,她突然就一句话都不想再问了。

    乐正容休是孤冷寂寥的狼王,她又何尝不是?这种时候,她也只剩下一个他。既然是盟友,这么猜忌可不是件好事情。

    所以,她愿意信他一回。

    乐正容休的手掌并没有离开唐韵的身子,即便她翻了个身,如玉的长指依然牢牢扣在她后心上。工夫不大,终于听到身旁之人呼吸绵长而均匀了起来。他却突然起了身。

    “金魂。”

    屋中有微风轻拂,金魂自屋顶上落了下来。黑暗中他的神色看不真切。

    “金染已经死了,她的尸体你可以去收一收。”乐正容休半眯着眼,酒瞳中一片暗沉如海。

    金魂似乎有那么片刻的沉默,乐正容休的眸光便越发幽深了起来。

    “入了魂部前尘旧事便已尽数抛却,何况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收尸这种事情,不符合魂部的规矩。”

    “哦?”乐正容休盯着他:“是么?”

    金魂毫不犹豫:“是。”

    “那么。”乐正容休抬手将被唐韵压在身子下头的头发扯了出来:“便将她直接送去给相思吧,这事情你去盯着办。”

    金魂低了低头还是只有一个是。

    乐正容休看似漫不经心,酒色的凤眸实际上却是将金魂每一丝表情变化都看在了眼里。见他脸上除了冷漠是真的没有半点旁的情绪,这才缓缓敛了眉目。

    “金魂。”男子柔糜的声音流水一般:“本尊希望你是真的恭顺,而不是起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金魂茫然:“……。”

    “比如说。”黑暗的屋子里似乎有猩红的血色光芒一闪:“惦记着什么不该惦记的人。”

    金魂面色一白,幸好屋子里头没有点着灯,并没有人瞧见他一瞬间的惨然和失神。

    “属下并没有。”他说:“永远都不会有。”

    “恩。”乐正容休以手掩唇打了个哈欠:“去办事。还有……”

    他眸光微微一闪:“叫木魂去查查,萧家那个丫头去了哪里。”

    几乎是眨眼之间屋子里便再也看不到金魂的身影,这一次却是声息皆无。

    乐正容休看了眼睡的熟了的小狐狸,眼中飞快的闪过一丝恼色。到底还是什么都没有做,只将她往自己怀里一带躺了下去。

    ……

    唐韵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睁开眼睛头顶上是雪白一顶纱帐,她心头吃了一惊,一咕噜起了身。

    “郡主可是醒了?”温婉的女子声音身侧响了起来,眼前一亮,有人将纱帐给挑了起来挂在床侧的挂钩上。

    “你是……素心。”唐韵眨了眨眼,眼前这一张脸很是熟悉。她也终于想起来自己如今还在占家。

    “你怎么来了?”这话说的有那么几分心虚,以至于她并没有抬头去看素心的脸。

    她与乐正容休虽然不是第一次宿在一起,但以往都只有他们贴身的人在身边。如今却是在人家的院子里头,叫别的人瞧见了自己从乐正容休的床上爬了起来。

    即便……他们什么都没有做也实在……不自在。

    “是大公子吩咐奴婢来伺候郡主的,郡主不必忧心。晓月阁里头并没有外人。”

    唐韵的脸便越发红的苹果一般,这话说的就像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她眼前可不就有那么大一个活人么?

正文 201 萧妩的下落

    “咳咳,那个……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素心这一次笑容更盛,这个问题虽然与方才那个用的词不大一样,实际上不是一个问题么?

    郡主怕是窘迫的厉害了呢。

    她也不去戳破:“我们夫人说郡主来的时候没带着丫鬟,大公子这一次也没带着丫鬟。便叫素心先来伺候着郡主。”

    唐韵看她一眼,她自然看的出素心是个妥帖的,不然占夫人也不能叫她来伺候自己。

    “你是占夫人身边的?”

    “并不是。”素心轻轻摇了摇头:“奴婢是家主身边的丫头,云緋姑姑是奴婢的母亲。”

    家生子呢,果然不是外人。

    “奴婢只是来伺候郡主梳洗。”

    素心大约是瞧出她实在囧的厉害,赶紧抿着唇笑着说了这么一句。边说着边开始动手给她穿衣。

    唐韵眨了眨眼,便也不准备再想那么些。脸已经都丢了,可有什么顾忌的呢?

    “有什么吃的么?我要饿死了。”

    “自然是有的。”素心笑道:“夫人一早便已经将郡主要吃什么给准备好了。”

    这个……居然还惊动了占夫人么?饶是唐韵脸皮再厚,到底还是有些挂不住。

    “你去准备早膳吧,我可以自己收拾。”

    说着话,她迅速登上了鞋子下了地。一来, 她并不是个习惯叫外人伺候的人。二来,自己晚起的事情已经叫占夫人知道了,哪里还能叫她一直看笑话呢?

    素心却并没有停手:“夫人说了,郡主府里头并没有主母,您已经习惯了随心所欲的日子。占家又素来是温和的,所以请您千万不要拘了自己的性子。一切都按自己习惯来便是了。”

    唐韵:“……。”

    这么体贴的话,叫她觉的脸红都不好意思。

    “我这会子饿得很,你还是快去忙别的吧。”她是真的不想再见到占家这些个人。

    这些人总叫她觉的……自惭形秽。这感觉并不十分的美好。

    “早膳奴婢早已经吩咐人在晓月阁的小厨房是温着呢,不过奴婢以为……郡主这会子只怕并没有时间吃呢。”

    唐韵手指一顿……这话什么意思?

    眼瞧着素心眼中多出了几许沉吟:“奴婢进来那会子见郡主受了伤的那个侍卫一直在门口等着呢,瞧着似乎……有话要说。”

    “白羽?”唐韵眨了眨眼。

    昨夜她来找乐正容休的时候,白羽是一路跟着的。

    那会子她因为金染的事情心神恍惚,虽然知道他一路跟着,却根本没有多余的心思应付他。甚至没有问上一句他的伤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居然……就这么守在她门口一整夜么?

    “你出去的时候,叫他进来。”这么说着,她手中的动作便更快了几分。

    三两下便穿好了衣服,并随手挽了个简单的发髻。

    素心似乎早已经料到她会如此说,也并不与她啰嗦。立刻转身出去唤了白羽进来。

    “小姐。”那人怀里抱着剑,一脸的冰霜:“萧妩找到了。”

    唐韵:“……你说什么?”

    她素来知道白羽从来不说废话,可是……他方才说的那几个字可也……太叫人震惊。以至于她再度忘记了询问下他的伤势。

    “萧妩……。”白羽大约是从来没有被人这么直勾勾的看过,神色间很有几分局促:“有了下落。”

    “在哪?”

    白羽只看到眼前有鹅黄色纤细的身影一闪,手臂便猛然的一阵刺痛,已经叫唐韵一把给扯住了。

    她显然很是激动,用的力道便没有控制好,大的惊人。以至于尖利的指尖都透过出夏日薄薄的衣衫刺入到了皮肉当中。

    白羽却也不过只淡淡瞧了一眼,似乎并不觉的疼痛:“牢房。”

    “牢房?”

    唐韵皱着眉,这算什么回答?天下间的牢房少么?

    “我……可以带你去。”他说。

    “走。”

    唐韵是个雷厉风行的人,白羽才一说了走,她立刻便撒了手要朝着门外冲去。

    “郡主且稍等下子。”素心说着话已经将一个包好了的小包裹塞进了她的手里。

    唐韵眼眸一眯:“这是……”

    “大公子一早便料到郡主大约是没什么功夫坐下来好好吃饭的,所以离去之前便已经吩咐奴婢准备了这些个东西,说是叫郡主车上吃呢。”

    唐韵的目光自素心身上滑到了她手里捧着的包裹里头,心里也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

    “我……师父叫备下的?”语气颇有那么几分怀疑。

    “自然是的。”素心掩唇轻笑:“这里头的东西可是大公子亲手交给奴婢的呢。”

    特意加重的亲手两个字叫唐韵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面色再度红了起来。

    “我师父呢?”

    一大早叫人给堵在了床上便也罢了,现下还亲手给她准备了早膳。这……可要怎么解释。

    这会子即便说她与乐正容休是清白的,连她自己也不能够相信。那人……到底是想要做什么?横看竖看他都不是个这么体贴的人!

    “咳咳。”一抬头正碰上素心灼灼放光的一双眼眸,于是她赶紧低咳了一声,准备转移个话题。

    “我师父呢?”

    素心方才说他离开之前交代的,这么说乐正容休已经离开占家了?

    这么一问立刻见素心脸上出现了一丝极度的沉郁之色:“说是宫里头催的急,大公子天还没有亮,一大早便进宫去了。”

    唐韵抿唇,一听见进宫那两个字心里头也是咯噔了一下。

    乐正容休是宗政明月的儿子,那可不就是当今北齐皇帝的表弟么?

    即便淑媛大长公主的事情已经被人刻意的抹除了,旁的人不知道乐正容休的身份,北齐帝会不知道?明明知道却还……

    想起世间那些不堪的传闻,唐韵只觉的心里头疼的难受。她尚且如此,何况是本就与乐正容休亲厚的占家人。

    占倾岚突然入世,向着北齐称臣,实际上是为了乐正容休吧。

    “若是他回来了……。”

    唐韵突然闭了口,他回来了又与她有什么关系呢?那人……从来就只会叫别人有危险。

    于是她摆了摆手:“我走了。”

    想了想终于还是补充了一句:“不必挂念。”

    谁不必挂念到没有说的那么清楚,不过,明白的人自然能够明白。

    “还有件事。”素心似乎并不十分愿意提起这件事情来,却又觉得不说很不妥当,神色间很有几分纠结。

    “太子殿下醒了,听说是您救了他。想要……见见您。”

    “不必了。”唐韵皱着眉打断了她的话:“我忙着呢,告诉他,要是没什么大碍了从哪里来的叫他回哪里去便是。”

    素心立刻脆生生答了声是。

    唐韵特意多看了她几眼,这一声是可比她方才提起宗政钥来的语气痛快多了呢。真真是想不到,堂堂北齐太子殿下居然有被人这么嫌弃的一日?

    想想还真是……痛快的很呢。

    可惜,她这会子并没有多余的时间叫自己太痛快,只能迅速带着白羽出了占家。许是早就有人吩咐过,已经有人给她准备好了马车。

    白羽知道她心里头惦记着萧妩,于是将马车赶的飞快。

    唐韵坐在车里头打开了手里头的包裹,里头是几样点心并一些精致的小菜。分量都不大,一个个拿小盒子隔开了装好。一瞧那个色泽便知道一定是乐正容休的手笔。

    唐韵心情复杂,这会子却也顾不上去想旁的事情。就着车里头的茶水匆匆用了几口。

    “白羽,你吃过了么?”

    马车外头似乎有淡淡一个恩传了过来,唐韵也见怪不怪。白羽要是能够长篇大论的说话,那才是奇了怪了。

    往日她出门,马车里头都有丫环跟着。今日却只有她和白羽,难免会沉闷一些。

    于是,她闭了闭眼轻声说道:“你的伤……好些了么?”

    马车外头似乎静了那么半瞬,唐韵不以为杵继续说道:“听说你的内力受损,为什么在四合阵的时候我一点都没有看出来?”

    不是她非得要跟白羽讲话,是她心里头有太多的事情。萧妩,乐正容休,蓝云一件件的冒出来乱了她的心神。必须做些什么来转移了自己的注意力。

    萧妩的失踪绝对不是件简单的事情,她若是不能保持清醒的头脑,难免便会遇上些大麻烦。

    “我……。”就在唐韵任命的以为白羽跟本不会搭理她,而自己要绞尽脑汁再想些话题出来的时候,突然听到他开了口。

    “小姐有危险,我向国师求了一味药,暂时……行动无碍。”

    唐韵眸光一闪,暂时行动无碍?

    “你是不是傻?”她只觉的一头黑线。

    白羽内力受损,除了找到与他修习同宗内力的人替他打通到了筋脉,否则这一生都不可能如以前那般的厉害。玉青书既然能这么说,便一定是除了这个真的没有什么旁的法子了。

    他居然……违背了常理的玩意能是什么好东西?

    “哼。”她觉得心里头一股的无名火:“那人真是……害人不浅。”

    那人还能是什么人?

    白羽是个脑子有病的大家都知道,他乐正容休可不是呢。他不知道那种特殊的药物便如饮鸩止渴,到头来只能叫自己的身体受到加倍的伤害么?

    他居然要就给了?那人一定没有安什么好心!亏她方才还替他担心!

    “是……白羽求了国师大人。他并不十分情愿。”

正文 202 皇家寺院

    这算是在替乐正容休说好话么?

    “你也不用替他说话。”唐韵将手里的小包裹远远丢开了,淡淡说道:“他是什么人我比你清楚。”

    马车外头便没有了声响。

    唐韵想了想继续问道:“可有法子根治?”

    “有。”这一次白羽回答的非常快,竟是没有半丝的犹豫。

    唐韵扯了扯唇角,还以为是多么高冷的一个人。一牵扯到自身利益就……孩子,说好的矜持呢?

    她朝着车厢里头缩了缩:“什么法子?”

    马车帘子左右一分,这一次回答她的并不是白羽的声音,而是薄薄一张雪白的丝绢。

    丝绢极其的柔软,上头清晰的魔线画着一具盘膝而坐的人体。那人的身上用红色丹砂不规则的点着无数小圆点,那些个小小的圆点又拿着不同颜色的线连在了一起,似乎有什么在无限的循环。

    唐韵看了一眼,挑眉:“这是什么?”

    “内功修习之法。”

    唐韵:“……。”

    她不知道这上头是内功心法么?她只是想知道为什么给她这个玩意。

    马车外似乎静了半瞬:“根治的方法。”

    唐韵嘴角抽了一抽,玉青书说必须找到与他同宗的修习者以特殊的手法打通他全身筋脉。所以……她就是那个同宗的修习者么?

    “你这……是不是也太仓促了些?”

    他突然丢了个修习图过来,不是叫她修炼的么?话说,这么临时抱佛脚,真的没有问题?你也……太不挑拣了。

    “不。”白羽的声音很是坚定:“除了你,没有人能够练习。”

    唐韵眨了眨眼,需要谢谢你么?为什么一点不觉的骄傲?

    “我……。”白羽的声音顿了顿继续说道:“若当初不是为了帮你……我……也不会……。”

    “好了,我学。”唐韵果断打断他的话,不知道是不是她听错了,总觉的似乎听到外头有人松了口气。

    白羽是个会为了什么事情松气的人?

    她叹了口气,低头看了眼手里头握着的丝绢飞快将它给塞回到了怀里。若是连白羽都学会了为达到自己的目的耍无赖的话……这个世间可就真没有什么纯洁的人了。

    他若是没有耍无赖的话,方才怎么会提起自己受伤的原因?还不是为了挑起自己的愧疚?或许这是他第一次做这种事情,所以方才说话才会那么不利索。

    但是,能怪得了别人么?不正是她自己挑起了这个话题?

    “白羽?”她眉峰一挑,突然想到了些旁的事情:“方才那个心法不是你这些天刚刚画出来的吧。”

    丝绢那么白,那么软,一看便没下过什么水,而且制造出来的时间一定不会长。何况,上头的墨迹那么深,画出来那个样子多久?

    这么……仓促间弄出来的玩意,她若是照着练……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你确定自己记的很清楚,不会画错了……什么地方?”

    内功心法啊,那可不是什么旁的玩意。错了丁点那是要死人的。

    “没有。”白羽停了那么一会才回答,声音听上去竟似带了些许的薄怒。  唐韵决定闭嘴了,她不过是问了个再正常不过的问题,他怎么就……生气了?

    看来,这天真是没法聊了!

    马车内外终于静了下来,唐韵缓缓闭上了眼睛。她并不知道,车辕上的白羽听见她不再说话,真的就松了口气。

    ……

    “小姐,过不去了。”

    马车猛然一顿,唐韵慢悠悠睁开了眼,缓缓挑起了车帘。

    这……

    白羽轻声说道:“前头的路叫六扇门的人给封了。”

    唐韵点头:“恩。”她已经看到了。

    她的马车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围得死死的。马车周围那些人穿着玄衣乌帽,胸前绣着狰狞的兽纹。一个个满面皆是肃然,看上去极其不好说话。

    而离着她们不到三丈站着个人正凝眸看了过来,那人三十多岁的年纪,一张古铜色的面庞长的很是英武,满身的正气,眉目间依稀可以看出蓝云的几分影子。

    唐韵几乎一眼便认了出来,那人一定就是蓝云的父亲六扇门总指挥使蓝宇蓝大人。

    “白羽,别动。”

    于是,她立刻吩咐了一声。自己一挑车帘站在了车辕上,却并没有下去。

    并不是她不想下去,而是跟本不可能下的去。几乎就在她刚一漏了头,围着她马车的那些人立刻就毫不犹豫抽出了刀子,一个个如临大敌。那眼神分明便是在说,你敢动一下老子就捅你!

    “必须过去么?”唐韵嘴皮子微动,用只有她与白羽听到的声音飞快问了一句。

    白羽动都没动只淡淡恩了一声。

    一个恩已经足够了。

    “蕙义见过蓝大人!”

    唐韵一向是个很有自知之明的人,自然知道如今蓝宇已经是乐正容休的暗人。索性一上来便挑明了身份,千万不要误伤啊!

    “蕙义有要事在身,并无意打扰蓝大人办差,还请大人勿要见怪。”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

    她此刻笑的一脸端方温雅,再加上她如今的身份,任谁也不可能真的就对她出手。白羽便也没有动,蔚蓝的一双眸子只似是淡淡盯在马车之前,眼角却将唐韵周身十步都给牢牢锁死了。

    唐韵今日坐的马车是从占家借来的,并没有任何的家族徽章,瞧上去便是再寻常不过随处可见的马车。蓝宇怎么都没有想到,拦下的马车里面出来的居然会是她。

    于是,他皱了皱眉:“退下,请郡主过来说话。”

    这么一声令下,六扇门的衙差们便纷纷收了刀,却并没有一个人真的退走。大人方才不是说了么?要请这位郡主过去说话,所以,怎么能叫她过不去?

    唐韵勾了勾唇,她一开口便表明身份,不就是为了与蓝宇说话么?他不叫自己过去,也得想着法子过去呢。

    于是,她一纵身跳下了马车。衙差们立刻给她闪了一条道,白羽将马鞭一丢,便要跟着他一起下车。

    “你留在这里。”唐韵回头朝着他说道:“蓝大人是君子。”

    她凡事都喜欢留一手,蓝宇虽然已经降了乐正容休,到底是被逼的半点不甘愿。她又是与那人第一次交锋,到底不知他心性如何。

    若是……出了什么变故她无法全身而退,凭那些衙差的身手还留不下白羽。总能有个人回去送信。

    白羽听他这么说,便又慢慢窝回到了车辕上。

    唐韵这才抄着手,满面都是端方温雅的笑容,仪态万千的朝着蓝宇走了过去。

    蓝宇也不焦急,只管接了下属递过来的水囊抿了一口。

    “见过蓝大人。”唐韵颔首。

    蓝宇看她一眼:“不敢。”

    他的态度极其的疏离,唐韵在他眼底看到了一丝冷郁。她心底里大抵也明白她何故对自己这么不喜。

    蓝宇那个人性子相当的正直,若不是因着她从蓝云哪里下了手,他哪里能在万不得已之下接受了投靠乐正容休这种事情?

    看她不顺眼也是应该的。

    “蕙义遇上些事情需要上山去,不知蓝大人可否通融一下。”唐韵笑容可掬。

    蓝宇:“不能。”

    唐韵:“……。”要不要拒绝的这么彻底?

    “蕙义,有要紧的事情。”

    蓝宇的不好说话她是早就有了耳闻的,不过既然必须得上去,她便也想要见识以下她到底有多么不好说话。

    蓝宇皱着眉,似乎觉的与她在这里纠缠这个问题并不明智。所以闭着唇,面上却没有半丝的妥协于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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