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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妇驯夫录-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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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手指,眼看着身子便僵了一僵。唐韵从他眼中看到了那么一丝惊骇。

    “咳咳。”于是,她一声低咳便要顺势将手给收了回来。

    哪知道乐正容休手指却突然加重了力道,任她怎么折腾终是不能够挣脱,反倒叫自己疼的半死。索性便也不再瞎折腾了,任由他牵着。

    酒色凤眸意味不明的瞟了一眼小安子,眼看着他立刻就惊醒了过来。飞快低下了头去,声音也给捋顺了。

    “主子怎的这会子到了这里来了?”

    乐正容休眼风朝朝唐韵瞟了那么一下子:“小东西对刑堂的玩意很有兴趣,想过来瞧瞧。”

    这么一说小安子眼睛立刻就亮了,仿佛整个人都带了风:“郡主是真真的有眼光呢,奴才可不是吹牛,咱们刑堂手里头的活计天下绝对没有第二家。”

    唐韵:“……。”

    天底下有这么一家就够了,哪里还敢再有了第二家?

    “死了没有?”乐正容休挑了挑眉,似乎提起来的那人叫他极其的厌恶。满目都是嫌弃。

    小安子显然知道他问的是谁,立刻嘻嘻笑着说道:“爷吩咐了,要让姑娘多享受一会子。哪里敢那么快要了她的命?”

    乐正容休淡淡恩了一声,终于松开了唐韵的手。眼看着修长如玉的指尖白雾中朝着唐韵点了一点:“带她去瞧瞧吧。”

    “这……”小安子愣了一愣,却立刻垂了眼眸:“是!”

    刑堂这地方之所以会建在了这里便是冲着保密,方圆十里之内根本就不许旁的人靠近,更何况是观刑?

    但,这话既然是主子说出来的,那么便只能照着做。

    “郡主请。”小安子此刻手里头并没有如往日一般拿着拂尘,两只手都干干净净的。朝着她恭恭敬敬做了个请的姿势。

    唐韵眸光一闪看向乐正容休:“师父不去?”

    乐正容休挑眉:“那种下贱的东西值得本尊亲自去看?”

    唐韵便闭了口,知道方才与自己一路过来的好相处的乐正容休已经不见了。眼前这人还是如从前一般的傲娇阴毒。

    “那……徒儿便先告辞了。”

    说罢便随着小安子朝着浓雾深处走了去,这一次走的功夫却并不长便看见小安子转过身对着她笑:“郡主,到了呢。”

    唐韵:“恩。”

    眼前错落有致的有那么几排房子,最醒目的却还是硕大的一个厅堂。小安子伸手亲自替她推开了门,迎面一股浓郁的血腥味道,却是半丝生息也无。

    唐韵便随着小安子一同踏进了厅堂。

    这里……

    她微微眯了眯眼。

    那么刺鼻的血腥味道,她原本以为入目会是一副惨不忍睹的血流成河的场面。哪里想到四周却极其的干净,莫说是血迹,即便是灰尘也没有半分。

    这大厅里的地面上铺着厚厚的青石,打磨的异常光滑。而靠着墙的地面大约有两丈宽的地方却并没有铺着青石,露着下面深褐色的泥土。泥土中却种着艳红如火的花,花的数量不少围着整个大厅满当当的饶了整整一圈。

    唐韵只觉得这个情景诡异的很,但不说这些花是长在屋子里头的,先只说刑堂上空覆盖着厚厚的白雾,可哪里来的阳光?这些花怎么就能长的这么……娇艳?

    “郡主可要小心着些,这些花儿虽然瞧着漂亮却是碰不得的呢。”小安子见她只管盯着墙边的花看的津津有味,便赶紧的提醒了一句。

    “那些玩意,可是有毒?”唐韵抬眼看着他。

    但凡违背常理的东西,都是有问题的。

    “毒算什么?”小安子脸上显出一丝嫌弃:“这些花可是咱们魂部的一位大人走南闯北辛辛苦苦找回来的呢,叫做相思。它啊,可是活的,得养!”

    活的?活的!

    唐韵几乎是眨眼之间便想明白了他话中的‘活的’是什么意思。原来,那玩意竟是要靠着鲜血才能够成活。

    这个认知叫唐韵小小恶心了一下子,立刻将目光自那些鲜艳的花朵上移了开来。

    相思!

    端是取得好名字,相思的是什么?人血么?还能不能再变态一些了!

    不过,选在这么个地方建立的魂部刑堂,若是没有一两个不正常的东西才是真的不正常。

    “郡主,这边请。”小安子笑容可掬朝着唐韵伸出了手去,直直指向了正前方的最里头。

    唐韵顺着她的指尖看了过去,那里居然竖着一道屏风。屏风极其高大,几乎便要与屋顶平齐。加上用的是灰暗的色调,这里的光线又十分的昏暗,也难怪她始终都不曾发现这屋子里头居然是竖着屏风的。

    小安子见她注意到了屏风便缓缓放下了手,引着她绕到了屏风之后。

    “唔……。”

    耳边蓦地响起意味不明极其含糊的一声低吟,接下来便是簌簌一阵细微的响动。

    唐韵脚下的步子顿了顿,那个声音……也说不出是沉闷还是清脆,便如拿着刀子噗一下子切开了熟透的西瓜。

    切西瓜……她脸色一黑。不会一睁眼便看见出开膛破肚的好戏吧。

    “小安子,我要活的。”金染若是死了,她还来看个毛线?

    “呵呵。”小安子挑眉:“郡主只管放心,保准不会叫您失望。”

    “大师傅慢些动手,郡主来了。”小安子一声高呼,里头那些奇异细微的声响便停了那么半瞬。

    唐韵这才慢悠悠转过了屏风抬头看了一眼……卧槽!

    不是她故意爆粗口,而是眼前这情景实在是……一言难尽。

    屏风后放着张冰冷的铁床,铁床一看便知道质量极好,几乎比镜子还要明亮。四个角上各镶了一枚铁环,如今那铁环上正牢牢扣着人的四肢。

    而那女人却是……光着的!光着的……

    光着的不是重点,重点的是有个男人正握了只毛笔在那光,裸的身子上面慢慢游走。毛笔上也不知沾的什么,所过之处一片亮晶晶的温润。

    眼前那一片白花花的肉和不断颤动着的山峰实在太挑战人的感官。何况耳边那若有还无的低吟。

    这个场面实在是……

    唐韵再不可能想到,见到的是这么一副场面,也太不讲究了!

    “我……是不是来错了地方?”她眨了眨眼。

    说好的有进无出,说好的阴森恐怖呢?眼前这么香艳的场面是见了鬼么?

    “自然不会有错。”小安子答了一句,便扭过头冲着拿毛笔的男人笑着说道:“大师傅可以动手了。”

    唐韵瞧着他语气中极其的恭敬,不由便对他口中那位大师傅也生出了几分好奇。

    小安子虽然在宫里明面上也就是个不入流的小黄门,实际上却是乐正容休不折不扣的心腹。说他是国师府里头的管事太监也半点不为过。

    能叫他这么尊敬的人,一定很有些本事。

    大师傅年龄可也不小了,瞧上去不比万公公年轻多少。

    却不似他满脸的褶子,反倒整张脸都油光发亮的。只因为他很胖,几乎胖的成了个包子。加上头颅长的浑圆,便如大包子上套了个小包子。他身上穿着三品太监的袍子,因为长的太胖,袍子的前襟根本就掩不住,露出了白花花油乎乎的肚腩。

    难为的是,他虽然这么胖,行动却相当的灵敏。

    唐韵见他时不时在铁桌上一只碗里头将毛笔沾了沾,之后便飞快在金染身上描画着。直到笔尖之下的一片肌肤都沾满了亮晶晶的液体,他便丢了毛笔。将肥硕的大手按在了她的身上,又是摸又是按又是捏又是揉。

    金染的身子便是一缩,似乎怎么也止不住的开始筛糠般的颤抖。而她口中的低吟却突然高亢了起来。

    唐韵被乐正容休调教的久了,对眼前这些个手段再熟悉不过。那大师傅分明便是在……

    胖太监眼睛迷得成了一条缝,眨也不眨盯着金染。依着她神色的变化手指时轻时重,时急时缓。金染的身子便颤抖的越发剧烈了起来。

    唐韵渐渐别开了眼,这个……眼睛和耳朵可要往哪里摆?麻蛋的啊,乐正容休就是叫自己来听这么一出活春宫么?

正文 198 完全没有过度的画风

    “郡主莫要误会。”小安子见她神色有异,赶紧赔笑着说道:“等会子要做的活计可是精细的很呢,却也须得受刑那人足够的兴奋,情绪受了半点波动都会影响成品的美观。大师傅不过是在叫她保持兴奋,这个是最好的法子。”

    唐韵斜睨了他一眼,想叫人兴奋法子多的是,为什么偏偏选这么……恶心的法子?你敢说不是为了满足你们那变态的嗜好么?

    小安子也好,胖师傅也罢,都是太监。太监凌虐人的法子根本不是寻常人能够想得出的。

    “快了快了。”小安子突然拍了拍手,似乎整个人都亮了:“这小婊子马上就要到了。”

    唐韵扭头看去,果见金染身子猛的缩在了一起,之后便如鱼一般高高弹了起来。而周身上下的皮肉都镀上了一层粉,那个情景俨然是……

    “啊……。”

    耳边传出高亢的女子一声尖叫,眼看着金染四肢大开,身体上任何一处似乎都绷直了。

    胖太监突然撤了手,昏暗中似有寒光一闪,细密的血线一闪而逝。“嘶”一声响,透明的薄薄的一层人皮便自金染面颊上到了他的手中。

    卧槽!

    唐韵又惊了一下,画风转变的可也太……生硬了。完全没有过度啊!

    好吓人!

    女子的嘴巴里头给塞了东西将所有的声音都给含混在了口里,这么一下子她尚处在极致的兴奋之中,似乎根本就没有觉出疼痛来。丝毫没有影响她余韵中的的神魂飘渺。

    “大师傅手法极快,割开了她脖颈上的皮肤之后便迅速给灌上了水银。水银比人血可重的多了,灌了进去之后皮肤会立刻脱落。只要你再小心些,便能得到完整的一块人皮。而她皮子上事先已经叫大师傅细细涂了蜂蜜,剥下来的时候鲜嫩的很。”

    唐韵看了眼小安子:“需要好好谢谢你给我解惑么?”

    “那倒是不必的。”小安子眉开眼笑:“奴才做的还不够好。”

    唐韵:“……。”脸皮呢?

    “刺啦。”这一次胖太监手指在金染锁骨处一抹再一撕,眼看着薄薄的皮子便再度与本体分离开来。

    这一会子动静可就有些大了,面积也大。金染终于觉出了疼来,口中的低吟渐渐便由舒爽和愉悦变成了痛苦。

    但胖太监动作极快,手指几乎根本不曾停留,只看到点点寒光闪过那叫他捞在手里的皮子便越来越多。

    “这东西那有什么用?”唐韵皱了眉。

    乐正容休似乎非常衷情剥人皮什么的,第一次与他见面的时候萧芷溪不是就叫剥了背上的皮么?可她真看不出这恶心的玩意有什么用处。

    “用处可大了呢。”小安子抿唇一笑:“但凡是天下间的器物不论是用木头啊还是什么制出来总是差了那么一丝味道。”

    “这人的皮肤可就不同了,又细腻又光滑还不透水。只有细细剥了,制成的筝啊,琵琶啊什么的无一不是上品。若是再叫手巧的画上了牡丹国色,芍药争艳什么的,真真的是又别致又好用呢。”  他显然非常的向往,说着话砸了砸嘴:“即便是做成了扇面也一定是巧夺天工的妙物。奴才现在资历尚浅是没有这个机会了,但奴才干爹手里头就得了大人赏赐的一把人皮扇。那个美啊!”

    接下来便是悠长的一声叹息,道不尽的羡慕。

    唐韵默了默……羡慕个屁啊!她怎么瞧不出那玩意有多么的好?、

    老变态手下一群的打小变态!

    “那个……大师傅您也留点情莫要将人给弄死了,我还要问她话呢。”唐韵赶紧的扭过去了头去,飞快朝着胖太监说道。

    “郡主有话问便是了,听那小骚货叫的那么大声,她活的好好的呢。”小安子眼中闪过一丝讥讽。

    唐韵看他一眼,她几乎是一打眼便看出金染被下了药。又叫胖太监那么折腾将她身体调理到了极致的敏感,这会子又已经给剥掉了两块皮子。瞧上去眼睛里头连眼珠都看不到了,只剩下一片没有意义的白。

    这个样子……那人哪里还有意识?可要她怎么问?

    小安子是个人精,眼珠子一转便明白了唐韵的意思,于是便朝着胖太监凑了过去。也不知在他耳边低低说着什么。

    眼看着胖太监飞快抬头看了她一眼,眼中似乎有些微的不满。之后短粗的手指也不知从哪里摸了跟婴儿手指粗细的铁锥出来,往金染身上重要的隐私,部位死命的一戳。

    金染嗷了一声,身子便再度缩在了一起。

    唐韵瞧的闭了闭眼……好疼!

    那么尖利的玩意就毫无顾忌的捅了进去,不得疼死?

    这种将人弄醒的方式真是……简单粗暴的……令人发指。

    “有话快问。”胖太监的声音闷闷的雷鸣一般,却因为缺失了重要的男性特征而带着丝阴柔的女气。听上去叫人很不舒服。

    “耽搁了时辰,做出来的活计就看不得了。”

    他的眼睛盯在了唐韵身上,因着过度的肥胖那人的眼睛极小。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常年都混迹在阴暗的地方,眼睛瞧起来很是浑浊。目光便也如某种时时待在阴暗处生活的动物一般,是阴冷而粘腻的。

    被那样的目光瞧上一眼便能叫你浑身都不自在,便若那人时刻都在思量着从你身上哪里下刀最好一般。

    幸好那人也知道自己是不大受欢迎的,不过瞧了她一眼便迅速低下了头。之后,房间里便响起了刺耳的磨刀声,竟是他抓紧时间在叫自己的刀子变得更锋利。

    小安子朝她笑着说道:“郡主请过来吧。”

    唐韵这才走了过去,却是朝着胖太监先说了一句:“大师傅可以不用停,我保证她能够比方才还要兴奋。”

    众人:“……。”

    有点不敢相信。

    唐韵便勾出一笑:“我保证。”

    女子纤细而柔弱,站在这个血腥混乱的地方不但没有半点的不适和慌乱,反而笑的端方温雅。尤其是一双清眸耀眼过天上星辰,无端端的便叫人生不出半丝的怀疑。

    大师傅点了点头:“好。”便真的攥着特制的薄皮刀子站在了她的身旁。

    “起来,唐韵来了。”她说。

    小安子掀了掀眼皮,主子吩咐过不能叫那个小贱人这么快就死了,所以他们便拿着特殊的药吊着,金染才没有立刻咽了气。不过么,她即便没有死,这会子境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想要叫她能够彻底的清醒过来,哪里能单凭着这么一句话?她能醒过来就……真醒过来了!

    小安子张着嘴显然已经彻底的震惊了。

    铁桌子上传出哗啦哗啦铁器碰撞极清脆的声响,那个是铁链抖动是声音。金染猛的咳嗦了一声,从口中吐出了一口血来。即便她的嘴巴被堵着,也无法阻止从她口角溢出的鲜血流淌了下来,顺着没有了脸皮那一团暗红的肉流淌了下来。

    那个情景绝对很能够刺激人的感官。

    之后,所有人都看到她眼中抖得爆发出一阵骇人的光亮,那是刻骨的仇恨。若是说眼神可以杀人的话,唐韵这会子一定已经被她给凌迟了。

    唐韵眯了眯眼,自然很是满意自己造成的这个效果:“我要听到她的声音。”

    小安子乖觉的很,立刻上前掏出了塞在金染口中的东西。那一双圆溜溜的眼睛里头亮的惊人,今日的刑堂可真是没有白来呢。

    真真的是太好看了!

    “唐韵,唐韵,你这个贱人!”

    金染刚解了禁锢,便恶狠狠的将一句咒骂冲口而出。却不及防将一口冰冷而潮湿的空气给吸了满口,于是再度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她身上的皮肤已经揭开了不少,这么一来只看到那红的,白的一团团的肉都抖动了起来,从上头渗出了各种颜色的液体来。

    “呕。”饶是小安子见惯了大风大浪,见了眼前这么个情景还是忍不住吐了起来。

    “憋住。”大师傅瞪了瞪眼眼:“莫要弄脏了我的刑堂。”

    他的眼睛很小,即便努力的瞪大了也看不出与方才有多大的分别。小安子却似对他极其的惧怕,于是便打了个哆嗦。真的便将那一股子恶心给狠狠压了下去。

    “真是没有想到呢。”唐韵笑眯眯盯着金染,似乎并不觉的她的样子很恶心:“本郡主第一次见到你真正的样子,居然是这么的……。”

    她声音顿了一顿,方才轻启朱唇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特别。”

    小安子默默点了点头,郡主这词用的可真真是极精准的。那个鬼样子说丑都是抬举她了,可不就是特别么?

    “我……我的样子怎么了?”金染似乎到了这个时候才注意到身边还有旁的人:“啊……那个是……是……大师傅?不会的。”

    她一脸受了极大刺激的震惊,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躺在那里一会子点头,一会子却又用力的摇晃了起来。

    “瞧瞧这可怜见的。”唐韵砸了砸嘴:“能成为了我师父的四婢之一果真是有几分不同的。”

    说着话,她微微一笑,神色间似乎极其的赞赏:“见了大师傅居然还能够如此的镇定,果然非常人可比。”

正文 199 好奔放的太监

    听到她斩钉截铁的大师傅三个字,金染的身子一顿,脸上一片的灰白,似乎整个人都僵硬了起来。

    “我……。”她的僵硬也不过就是一瞬,下一刻便突然激动了起来。虽然她的脸上现在根本瞧不出什么表情,但……那个样子该是算作激动吧。

    “你们将我怎么样了?”

    唐韵朝着小安子招了招手:“金染姑娘在下人里头到底身份是不同的,小安子去给她拿个镜子过去。”

    小安子嘴角一抽:“是。”

    这位郡主看着比自己主子年龄小了那么多,心性可是半点不比他良善多少呢。明知道金染方才那么问是个极其在乎自己容貌的人,这会子却吩咐他去拿个镜子。

    拿了镜子能做什么?还不是叫她看看自己的脸?

    就她那个脸呦……小安子莫名的便觉出了一丝兴奋,舔了舔嘴唇:“镜子来了。”

    说着话,便将手里头的镜子一把按在了金染的眼前。

    那人见了自己的样子……一定会极其的有趣吧。

    “啊!”刑室里头响起尖利的一声嘶吼,极其的凄惨:“我的脸,我的脸,我的脸啊!”

    女子的低咽不断的回荡盘旋,便如深更半夜时分意想不到的鬼哭,叫人听着毛骨悚然。

    “拿走,拿走!”

    咣当一声,小安子手里头端着的镜子便掉在了地上。小安子一愣,金染明明就被捆住了手脚,他便放心大胆的离着她极近。哪里想到那女人疯狂了起来,用那残破的身躯居然能将他的镜子给撞在了地上。

    “你这个贱人!”

    小安子的性子从来便不似他的外貌一般的可爱,叫金染下了面子心头立刻就升起了蓬勃的怒气。抬手便朝着金染脸颊狠狠扇了下去。

    他用的力道极大,打的金染整张脸都偏了过去。四下里却一片寂静无声,并没有想象中打人耳光的脆响。

    唐韵砸了砸嘴:“好好说话不成么?干什么动不动便要打人呢?你也不怕……沾手?”

    小安子:“……。”

    某小太监泪奔,真的很沾手啊!

    金染脸上的皮已经叫大师傅给剥掉了,这会子只剩下血肉。这么一巴掌实实在在的拍上去便如一下子将手给按在了黏糊糊一团的面团上,直接就给陷了下去。

    “呕。”那个触感太特别,小安子头皮一麻,恶心终于战胜了理智。再也顾不得那么多,弯腰吐了起来。

    唐韵皱了眉,这承受能力可也太差了,好端端的吐什么呢?这个气味呦……

    “跟你说了不许吐。”另一头大师傅却是怒了,一把攥住了小安子的衣领子,拎小鸡一般将他直接给丢出了刑殿。

    听着身后咣当一声的巨响,唐韵:“……。”彻底的沉默了。

    好奔放的太监!

    “唐韵,唐韵,我不会放过你!”

    耳边突然响起女子低弱的一声呢喃,听上去似乎半丝力道也无,却字字都好似渗透着血腥。

    “哦?”唐韵侧头看向金染,这人这么快便从毁容的悲伤中醒过神来了?

    连她都不得不赞叹一声,乐正容休调教出的人心理素质真不是一般的强。

    “总有一日。”金染似乎抬了抬眼,如果那个动作叫做抬眼的话。

    唐韵便看到那两只尚且算的黑白分明的眼睛恶狠狠盯着自己:“总有一日,你会死无全尸。你一定会死的比我惨!”

    “是么?”唐韵不在意的耸了耸肩:“只有软弱的人才会对着旁人说狠话。”

    这么一说,刑殿里似乎静了那么半晌,之后便是奇异的一声嘶。

    “啊!”

    唐韵捂了捂耳朵,叫的声音可也太大了,这俨然已经超出了人类极限了呢。

    “大师傅。”她淡淡说道:“我要活人。”

    所以,咱们可不可以不要说剥皮就剥皮?

    “恩。”大师傅点了点头:“奴才也要活人。”

    唐韵挑眉,所以?

    “她这会子正是最兴奋的时候。”他说。

    唐韵看了一眼金染,默了。

    好吧,术业有专攻。她只知道金染这会子若是能动一定恨不能咬她两口,跟兴奋有半毛钱关系么?

    “金染,我问你个问题,也许我可以赏你个痛快。”

    金染这会子刚被大师傅撕了一块皮,疼的恨不能死,却怎么也死不了。哪里有心思回答她的问题?

    唐韵紧紧盯着金染的眼睛,眼看着她的目光渐渐的涣散起来,便知道她已经到了强弩之末。于是,素来沉稳的她眉眼中不由也染上了一丝焦急。

    “你快说,萧妩现在在哪里?”

    凭金染那个性子,换掉了真正的书信之后自己一定会看一眼。那么这个天下若是还有人能够知道萧妩的下落,便只剩下她了。

    “呵呵呵呵。”这话说完便看到金染突然大笑了起来,这么一笑没有皮肤包裹的血肉便也瑟瑟抖动了起来。

    这个情景若是叫小安子瞧见一定会再度忍住不大吐起来,唐韵却似半点感觉不到恶心。清眸眨也不眨专注的盯着她。

    “我说了……。”金染也盯着她,眼中似闪过了一丝奇异的光彩:“能活么?”

    唐韵:“不能,但可以死的痛快一些。”

    金染深色似乎怔了那么半晌,突然朝着她嫣然一笑:“那……你近前来。”

    她的动作极其的温雅,若是个美人这般的微笑一定能够叫人心驰神往。但,以她如今这副尊容只能算作惊悚。

    大师傅皱了皱眉,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唐韵却已经走向了金染,朝着她俯下了身子。

    “噗。”

    蓦地,一口鲜血自金染口中喷了出来,直喷了唐韵满脸。她却动也没动,似乎已经痴了。

    “这可如何是好?”大师傅可没有她那么平静,整张脸都变了颜色。因为极致的愤怒,脸上的肥肉都止不住颤抖了起来。

    “主子要的上品的皮子,只有活人取皮才能保证皮子的鲜亮与弹性。这人如今却死了,死了!”

    唐韵木然的侧过了脸:“死了……便死了。”

    “死了,皮肤会失去养分,会变的干枯昏暗,做出来的器物会大打了折扣。没能完成主子的任务,你是要我拿命去赔么?你……。”

    “闭嘴!”唐韵皱眉,恶狠狠低咒了一句,烦得要死!

    门外,已经将恶心给赶的远远的小安子忍不住在心里给唐韵点了个赞。

    大师傅手艺好,跟着主子年头又长。即便是主子都对他格外的宽容,往日里都是他骂人。什么时候被人这么不留情面的吼过?

    所以,郡主胆子就是大!

    屋里头大师傅真的就闭了嘴。盯着眼前清丽女子淡然的眼风,突然便觉的似有一座大山朝着他迎头压了过来,竟再说不出半个字。

    唐韵最后看了眼咬舌自尽了的金染,心中的烦躁更甚,便抬手捏了捏眉心。

    “这事情,我自会与师父支会。不会连累到你。”她说。

    大师傅盯着女子渐渐远去的背影,心情却突然轻松了起来。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听了那女子的话,就是觉的安心。

    唐韵这会子可半点不觉的安心,两条秀丽的双眉几乎就要紧紧纠结在了一起。

    她此刻脑子里只反复回荡着金染诱她过去后在她耳边低声说的那句话。

    “你永远不会知道萧妩在哪里,所有对你好的人最后都会死。而这一切都是你害的。”

    她害的?她害的。她害的啊!

    她的脚步突然沉重了起来,竟似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一出了刑殿便扶着墙壁大口的喘着气。

    此刻的唐韵从心底里升起了一丝浓浓的恐惧,所有对她好的人都会死!

    真的都会死啊!

    祖父是,三伯母是,如今连……萧妩也是。为什么她就不死呢?

    小安子早就听见有人从刑殿里头出来了,却是半晌都没有见人过来。于是,便好奇的四下里找了一圈。

    等他看到唐韵的时候,整个人都震惊了。

    “哎呦喂,我的郡主你这是……这是……。”小安子一眼瞧见了她便皱了皱眉,刚准备说些责备的话,却突然看清了她的样子。

    “您……这是怎么了?”

    好半晌,他才将一句话给说完整了。语调却再也不负先前的哀怨。而是多了那么几分的担忧。

    他是真的感到担忧,这小郡主在他眼里什么时候都是铁打的凶悍,哪里见过她如这般柔弱的样子?

    瞧着……似乎风大一些都能将人给吹的倒了。

    “我没事。”唐韵终于压下了心底里的恶心,朝着他摆了摆手缓缓站了起来。

    她当然没有事,这世界上还有好些事情在等着她去做呢。

    小安子眸光闪了闪低下了头去:“那咱们便快些回去吧,主子怕是等急了呢。”

    他是个奴才,从很小的时候就是。

    做奴才做了这么多年早已经做出来经验,当主子们说自己没事的时候便是真的没事。有事也没事。

    窥探主子的隐秘是极其要不得的!

    “恩。”唐韵淡淡应了一声,自己先朝着刑堂外头走的飞快。这个鬼地方她一刻都不想再待下去。

    “郡主,您倒是慢着些啊。”

    小安子声音很有些凄惨,他的担心完全就是多余的,瞧瞧这生龙活虎的样子?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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