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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妇驯夫录-第2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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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来么?”唐韵双眉一挑,眼底便透出了那么几分冷意:“那便怨不得我了。”

    “我的敌人向来只有一个下场。”她声音猛的一沉:“死!”

    一个死字渗透了冷意,似乎一下子叫人闻到了地狱中的血腥味道,忍不住便打了个哆嗦。

    “上咯。”

    雷言一声欢呼,带着水师的大爷们呼啦一下围了上去。

    这是一场毫无悬念的屠杀。

    原本,幕离男子带着人都拥有着相当强悍的战斗力,可是好汉架不住三泡稀。因为得强忍着闹肚子,一个个几乎已经耗尽了精神力。哪里还有本事打仗呢?

    所以,几乎是眨眼之间,幕离男子带着的人就给杀了个干干净净。

    天上地下,顷刻间便被红的黄的给遮盖了。红的是血,至于黄的……水师的大爷们宁愿自己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个场面。

    “督总,也太恶心了。”雷言撅着嘴,毫不客气的发表着自己的不满:“这种事情以后可不要再叫我们上了,兄弟们的刀都还想要呢。”

    “你要理解。”唐韵慢悠悠说着:“人家都忍的那么辛苦了,临死之前那么刺激还不许人发泄下子么?”

    所以,拉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雷言呵呵,你就不是个正常人。

    “带过来吧。”唐韵低声吩咐了一句。

    雷言捂着鼻子从遍地狼藉中将幕离男子给拎了过来。

    也不知是因为恐惧还是恶心,或是痛苦。那人的脊背已经不能像方才那般挺的笔直,几乎已经快要弯的成了虾米。

    唐韵招了招手叫人将草纸和黑瓷瓶一起拿了过来,亲自接过送在了幕离男子面前。

    “挑一个吧,无论哪个都能叫人痛快。”

    “你……为什么不杀了我?”幕离男子咬牙强忍。

    “那不成。”唐韵摇头:“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价值,你现在的价值不是被杀。”

    她将手里的东西扬了扬:“不选么?等会说不定会后悔哦。我叫人下的药我知道,只怕不是忍忍就能忍过去的。也差不多快到……。”

    “嘭。”

    她话音未落手上便猛然一轻,幕离男子几乎是将她手里面的瓷瓶给抢了过去。想也不想拔了塞子,将里面的东西一股脑给倒进了嘴里。

    功夫不大便听见他的呼吸渐渐的平稳了,脊背也重新挺的笔直。人却再也没了方才的精神,一下子坐在了地上。

    “吃了我的药便等于向我投降了,恭喜你选了一条阳关大道。”唐韵微笑着说道。

    幕离男子一哆嗦,终是一个字都没有说。

    他有的选么?

    他自己也知道,他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这些人是怎么都不可能叫自己死的。他怎么也不可能叫自己在他们面前出丑,所以,除了解药他还有旁的选择?

    “说吧。”幕离男子声音轻飘飘的,已经彻底没了力气:“你想让我做什么?”

    “并不想。”唐韵认真的摇了摇头:“之所以现在不要你死,是因为我打算把你当作礼物送人去。我想他对你一定很有兴趣。”

    幕离男子抬眼瞧了瞧唐韵,突然伸手朝着自己脸上摸了摸。触手是幕离冰冷的长纱。

    “不用摸了,即便你带着这个玩意我也知道你是谁。”

    唐韵慢悠悠起了身,居高临下瞧着幕离男子:“真是好久不见了呢,杨枫杨公子。”

    “我不是。”幕离男子打了个哆嗦,死命的摇头。

    “呵,你这就没意思了。若你不是杨枫只怕早就同那些人一起死了,我唐韵从来就不是个喜欢给自己留着祸根的人。”  幕离男子的身子一僵,终于慢慢平静了下来:“没想到,这样都能叫你给认出来。”

    这么说,便等于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唐韵朝着手下示意,雷言上前一把将他头上的幕离给掀掉了。露出杨枫一张俊雅的面孔,但,这张面孔却与东岚见到时的大不相同。

    那时的杨枫胆小懦弱,眼睛里面时时刻刻都只有闪躲。而这时候的杨枫虽然还是同样的眉目,眼底之中透出的却是坚韧和冷凝。竟隐隐有那么几分上位者的威仪。

    可惜,在如今这样的境况之下,即便再有威仪都只能尽数扫地了。

    “数日不见真真是刮目相看呢。杨枫,你可是将大家都给骗的好惨呢。你知不知道,善铮有多么想念你?”

    “你……你要将我送给善铮?”杨枫抬头,眼底飞快闪过一道光。

    “你想得美。”唐韵摇了摇头:“东岚离着这里何止十万八千里?你以为我会将你送给善铮,然后让你找机会逃脱么?”

    “我是要将你送给玉青书。”

    杨枫声音顿了一顿缓缓低下了头去:“你怎么能瞧出是我?我已经……。”

    已经极其的小心,而且与从前的杨枫早就大不相同。

    “起先并没有瞧出来。”唐韵缓缓说道:“是你自己告诉我的。”

    “我?”

    “你见到我第一眼,原本想要叫我什么?”

    杨枫眼睛眨了眨,恍然大悟:“还真是我自己出卖了自己。”

    他与唐韵极其熟悉,但他所熟悉的却并不是水师督总唐韵,而是当日与他争驸马的商贾云隐。

    所以,当他冷不丁看到这张脸的时候,下意识的便想要叫云隐。可是才说了一个字便意识到了不妥,所以立刻就改了口。哪里想到,还是被人给注意到了。

    “就凭着这么一个字?”

    “就凭这个字!”

    杨枫唇角动了动,俨然不能够相信。

    “知道我是云隐的人这个世界上原本就不多,云罗大陆几乎绝无仅有。而来自东岚,又刚刚好同我有过节,恨不得让我死的人还能有几个呢?”

    真的没有几个,满天下也只有一个被善铮追的四处逃窜的杨枫而已。

    “既然认出了我,为什么不杀我?”杨枫见自己身份被识破了,索性直接坐在了地上,似乎整个人都轻松了下来。

    “我不杀你。”唐韵说道:“对于你这样的人来说,死,实在太痛快了。”

    她唇角勾了一勾:“对于不能叫我痛快的人,我通常会叫他更不痛快。”

    杨枫一怔,面色立刻就变了:“你杀了我行么?不要将我送给玉青书!”

    无论是玉青书还是善铮都是叫杨枫恐惧的人。

    善铮的手段自不必说。玉青书那个人瞧上去温和,但他到底是个帝王。自古以来,哪个帝王的手段不叫人畏惧?

    “咦,我是为了你好,你怎么还不领情呢?”唐韵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你以为你方才吃的药真的只是止泻那么简单?”

    杨枫一楞,这话什么意思?

正文 601本尊一定不会叫你失望

    “那个是我最近新研究出来的一种毒药,叫做欲仙欲死。”

    女子的声音恬淡而温柔:“这药啊,不但能叫人面目全非,而且身上的筋骨也会一寸寸的断裂腐烂。当然你不用担心,腐烂的速度是非常缓慢的。”

    唐韵勾唇一笑:“不过呢,发作起来可能会有那么一点子难受。可是你还是不用担心,我在里面放了许多固本培元的药材。所以啊,你不会那么快被折腾死。”

    她蹲下了身子盯着杨枫一字一句说道:“你想啊,你原本疼的死去活来,以为自己就要死了。可是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还活着,不得乐疯了么?所以欲仙欲死这个名字,简直贴切的很。”

    “可是呢……哎。”

    她重重叹了口气。

    “凡事的发生都一定会有两面性,有好的必然就有不好的。所以,便宜不能都让你自己一个人全占了不是?”

    杨枫:“……。”

    突然好不想跟她说话是怎么回事?

    “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虽然我不知道这个药到底该怎么个解法,但是玉青书一定知道。”她微笑着说道:“为了自己的将来,你只能到玉青书那里去了。”

    “去吧,美好的未来在等待着你。”

    杨枫苦笑,美好的未来?

    栽在这个黑心的女人手里面,他还有未来么?

    “来啊。”唐韵缓缓直起了身:“将杨……咦?小王爷?”

    眼看着清美女子面庞上的笑容一顿,神色突然间就绷紧了:“你是哪门子的王爷?月落部不是个女尊的部落吗?即便……”

    即便真的选了你继位,也只是个世子,离王爷的资格还远着呢。

    杨枫却一下子抿紧了唇瓣,连头都低了下去。眸光似乎根本不敢同唐韵触碰。

    唐韵半眯了眼眸,敏感的嗅出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你带着的兵……。”她缓缓朝着一地狼藉的敌军尸体瞧了一眼,脑中突然有灵光一闪。

    “海东军……。”

    “我不认识海东王。”杨枫突然间开了口。

    唐韵眯着眼:“谁说你认识海东王了么?”

    杨枫:“……。”现在收回刚才说的话还来得及吗?

    “所以……。”唐韵蹲在了杨枫面前:“你是海东王的……。”

    杨枫低下了头。

    “儿子啊!”唐韵吸了口气,被自己发现的这个秘密小小的给震惊了一下:“这事,你妈知道么?”

    “哦对了。”唐韵一拍额头:“她是你娘,怎么可能不知道?”

    唐韵声音顿了一顿,杨枫索性闭上了眼睛。打定了主意,任你们说什么都不打算再开口了。

    月落部不但与海东王余党有联系,甚至还直接给人家生了个孩子。这种事情,细思极恐。

    “这秘密,玉青书一定会敢兴趣的。”清美女子缓缓摩挲着下颚,一脸的兴味。

    “你可太高看他了。”男子柔糜慵懒的声音慢悠悠响了起来,天地间仙乐一般的美好,却莫名的叫他听着心头发冷:“他的身份可没有这么高贵。”

    杨枫身子一抖,原本紧紧闭着的眼睛猛的睁开了,眼底满是恐惧:“你……你胡说什么?”

    才睁开了眼睛,杨枫整个人都惊呆了:“这是哪?”

    他刚才不是一直在楚京城的街道上呢么?怎么眼前的景象瞧起来这么像……

    “我家。”绝艳无双的男子只淡淡说了一个字。

    “带走。”乐正容休眼风都不曾朝着杨枫瞟过那么一星半点,只缓缓挥了挥手:“里头院子里的人一起带着出城去吧。”

    “里面的人?”唐韵眨了眨眼,里面的人是谁?

    她立刻侧过了头去,眼看着从甬道的那一头有个人被架了出来。

    “女的?”唐韵半眯了眼眸,嘴唇轻轻抿了抿。

    他们这会子站着的地方正是新建成的国师府,所谓新人新气象。整个国师府都是她盯着重建的。府里面都有些什么人,她比谁都清楚。什么时候多出了这么一个陌生的女人?

    这么想着,那女人已经走在了她的身边。

    她身上的衣服很是朴素,只穿着件细葛布的棉袍子。外面披着件棉斗篷,头上则带着顶斗笠,斗笠下头垂着长长的纱。

    这个打扮……在金碧辉煌的国师府里头已经不能用寒酸来形容。简直低贱到了尘埃当中。

    这个人是……女子的清眸便忍不住追随着那女子的脚步。

    这么一看,她的眉峰便跳了一跳。这人看起来没有问题,但她的脚步怎么那么不自然呢?瞧起来像是被人给用了什么手段,腿脚分明是僵硬的。

    眼看着魂部的煞神们提起了软绵绵的杨枫扔上了马车。接下来,那个女子也给推了上去。

    “把行李给她。”乐正容休淡淡说着:“莫要说本尊小气。”

    有人答应了一声,便将一个粗布的小包裹给随随便便扔在了马车上。

    乐正容休挥了挥手,马车径直出了国师府。

    “这人……。”唐韵沉吟着说道:“瞧起来有些眼熟。”

    “陆太后。”男子红润饱满的唇瓣凑在她耳边轻声说着。

    “……什么?”唐韵表示自己真的给惊着了。

    她是不是听错了,方才那个被打扮的农妇一般,被驾到了马车上的女子是陆太后么?

    乐正容休唇角微勾,如玉长指在她鼻尖上轻点:“你没有听错。”

    “咳咳。”四下里传来阵清晰的咳嗽声。

    “那个……。”雷言低着头:“督总,我们能撤了么?”

    话说,这会子这么多人在眼前,你们不能顾忌着些么?

    “去去去。”唐韵脸一红,她也没想到乐正容休突然来了好么。

    “好咧。”雷言答应一声,眨眼之间眼前的人便几乎消失了个干干净净。

    “阿休,你……。”唐韵撅着嘴才说了一个字,便叫乐正容休竖起一指按在了她的唇瓣上。

    下一刻,男子犹如暗夜的眸子便朝着四下里飞快的扫过:“本尊这里到底是个新宅子,本尊自己也才第一次进来。”

    他这话说的很是温柔,唇畔似乎也带着笑。唐韵却生生打了个哆嗦,眼睛立刻就朝着被自己折腾的一片狼藉的院子瞧了过去。

    “那个……不是为了验证咱们新的府邸威力如何么?你就不要在意这种细节了,呵呵呵呵。”

    天地间只有她自己的笑声。所以,笑了那么几下,她的面颊便彻底的僵硬了。

    你不说话是几个意思?你这样让人家好尴尬啊。

    男子突然抿了唇,唇齿间溢出一抹淡笑,下一刻唐韵的双脚便离了地。

    “阿休。”女子一声惊呼:“你放我下来!”

    “你确定这时候要本尊放你下去?”

    唐韵气息一滞,那人这会子也不知道抽什么风,放着好好的路不走上了房。若这会子放她下去,她就真的下去了!

    “咱们能换个姿势么?”

    “等到了榻上,本尊自然会满足你。”

    唐韵:“……。”

    这话听起来似乎哪里怪怪的,不对……什么叫满足她?

    师父,我说的换个姿势是叫你换个扛人的姿势。这么大头朝下的飞奔着,分分钟就能叫人吐了。

    你……想到哪里去了?

    这么一耽误,乐正容休已经扛着她进了屋。下一刻便被乐正容休给扔在了床上,天地颠倒,男人绝艳无双的一张俊彦近在咫尺。

    “那个……阿休。”唐韵心里头噗通一声,几乎要跳到了嗓子眼。

    “嘘。”乐正容休如玉长指放在唇边,半个身子都压在了她的身上。红润而饱满的唇瓣便朝着女子一张樱唇贴了上去。

    唐韵觉得这会子一颗心已经不会跳了,四肢都僵硬了起来。

    “你……。”男人微凉的唇瓣贴在了女人的脖颈动脉上,清晰的感到那薄薄的皮肤猛然跳动了一下。

    于是,男人的唇瓣略勾了勾,顺着如羊脂般细嫩的皮肤缓缓滑了上去。这一次连女子的脚趾都绷紧了,整个人都战栗了起来。

    终于,男子的唇瓣在女子耳垂边停了下来。

    “小东西,你压着本尊的衣袖了。”

    唐韵:“……恩?”

    她略略睁开了眼睛,眼底一片迷离。唇齿间带着几分呢喃,听的人血脉偾张。

    乐正容休掀了掀唇角,魅惑而妖娆:“衣袖。”

    “什么?”唐韵身子一颤,眼看着乐正容休指了指自己的衣袖:“衣袖,哦……衣袖。”

    她脑子轰的一声,整个人立刻就清醒了。

    忙不迭的直起了身子,那人施施然撤了衣袖。唐韵立刻低下了头去,手指一动才发现,整张脸都烫的惊人。

    原来那人突然压上来只是为了扯回自己的衣袖,自己怎么会以为他想要……

    “怎么。”乐正容休缓慢而优雅整理着自己的衣袖:“你以为本尊要干什么?”

    “我什么都没想。”唐韵飞快回答着。

    “哦?”乐正容休手指顿了顿,眼底幽光一闪:“本尊怎么瞧着你有点失望?”

    “才没有!”唐韵暗暗咬牙:“绝对没有!”

    这个可恶的老妖,扯个衣服袖子需要这么风骚?这家伙分明就是为了撩拨她,看她出丑。这时候还有脸问她是不是很失望?

    她失望个鬼!

    “放心。”那人的唇瓣再度贴了上来:“等会子本尊一定不会叫你失望。”

正文 602 还能愉快的聊天吗

    “你……。”唐韵声音一顿,突然好不想跟他说话是怎么回事?

    “等?”唐韵抬头,猛然间想起那人似乎说了这么一个字。乐正容休是个喜欢等待的人么?

    “你在等什么?”

    “出城。”乐正容休魔魅的双眸半眯着,灯火下一片波谲云诡:“等着本尊的承诺能够兑现。”

    出城,承诺?

    唐韵心中一动,骤然间想起;回来之前乐正容休分明告诉过她,和杨枫一起被送上马车的女人是陆太后,她原本有一肚子的疑问。却叫乐正容休给搅和了。

    现在叫他一提醒便立刻想了起来。

    “车里那个,莫非真的是陆太后?”

    “自然是。”乐正容休点了点头:“本尊什么时候说过假话?”

    唐韵呵呵,你说的假话还少么?

    许是她的表情太过明显,乐正容休立刻眯了眯眼睛:“本尊的样子看起来没有诚意?”

    “那样一个女人哪里像是陆太后?”唐韵淡笑着,您觉得您刚才说的话有诚意么?

    “历姑姑呢?流苏呢?那一身也太寒酸了些。说她是个太后,能信?”

    乐正容休浅笑:“本尊只答应了叫她离开。”

    唐韵声音顿了一顿,所以……就真的只是叫她离开。一个人离开么?

    “你可是有什么特殊用意?”

    “本尊……。”

    “大人,皇上来了。”

    乐正容休才要跟唐韵解释,小安子冷不丁在外面喊了一嗓子。

    屋里面的两个人一下子禁了声,都从对方眼底之中看到了几分意外。这个时辰,宗政钥怎么会来?

    “可是需要奴才请他回去?”

    唐韵惊着了,宗政钥如今到底也是个皇上。皇上见一个臣子需要人通传也就罢了,居然还能拒绝么?

    他那个皇上到底当的有多憋屈?

    “不必了。”乐正容休略一沉吟:“请进来吧。”

    “你要在这里见他?”

    “不行么?”乐正容休走在轩窗下的小榻上坐下,招手示意叫唐韵也过去坐下:“本尊这里并不比皇宫里面差,有什么见不得人?”

    唐韵咽了咽口水,这是能不能见人的问题么?如今他们两个是在自己的寝室里面,寝室懂么?

    是个能叫随便什么男人进来的地方么?还要叫她过去坐着,她的心可没有那么大。

    “你若想站着,便将那一碟子葡萄给本尊剥了吧。”

    唐韵点头,麻溜的开始剥葡萄。她自认为自己是个有礼貌的人,万万做不来那人一般的狂妄。

    那一头,小安子引了宗政钥进了屋。那人并没有穿着龙袍,只穿着件寻常的衣衫。厚底的靴子在路过仔细剥葡萄的唐韵的时候,微微顿了那么一顿。

    “皇上这么晚了光临寒舍,不知道可是有什么指教?”男子柔糜慵懒的声音已经慢悠悠响了起来。

    眼看着宗政钥步子一沉,便越过了唐韵:“你……把母后弄到哪里去了?”

    唐韵手指一顿,宗政钥素来看不惯乐正容休,同他说话的时候从来就没有好脸色。今日这是怎么了?

    他声音中分明带着怒意,却并没有如往日一般暴跳如雷,分明在极力的压制着自己的情绪。什么时候起,他居然这么惧怕乐正容休了么?

    “皇上这话问的奇怪。”乐正容休淡淡说着:“太后娘娘不是在一个时辰前暴毙而亡了么?莫非长信宫的宫人没有告诉你?”

    唐韵手指便又是一顿,暴毙?这可真是古往今来失踪遁走无往不利的好借口呢。

    “你莫要糊弄朕!”宗政钥吸了口气:“母后身子素来好的很。怎么你才进了一趟长信宫,人立刻就暴毙了呢?”

    “这问题本尊以为皇上该去问问太医。”乐正容休眉峰轻挑:“长信宫的宫人也比本尊清楚。”

    眼看着宗政钥瞪起了眼睛,唐韵听到了清晰的吞咽声。

    “历姑姑和流苏都已经……殉主了!”

    乐正容休眼睛一眯,很是意外。

    “你别跟我说你不知道。”宗政钥咬牙。

    乐正容休:“本尊真的不知道。”

    宗政钥气息凝了半瞬,眼看着他眉心的朱砂痣艳红如火,阴沉的眼底深处几乎渐渐变作了猩红。

    唐韵眼睛一眯,手里面的葡萄便要缓缓放下。

    “认真点。”男子暗沉如海的眼眸突然间扫了过去:“本尊这葡萄得来不易。”

    唐韵扯了扯嘴角。大爷,这种时候是计较葡萄的时候么?

    乐正容休的眉峰却已经挑了起来:“你已经捏坏好几颗了,等会子总要给本尊补回来的。”

    唐韵脚下一滑,险些就将葡萄盘子给推到桌子底下去了。您……当着外人的面,能正经些不?能不?

    “噗通。”

    耳边骤然传来一阵闷响,唐韵侧目瞧去。这一次手里面捏着的葡萄真的就给掉在了地上。她表示已经完全被眼前瞧见的事情给惊呆了。

    宗政钥。

    北齐皇帝宗政钥。

    北齐眼高于顶,将乐正容休恨之入骨的皇帝宗政钥。

    这会子居然直直跪在了乐正容休眼前。

    你没有看错,他是真的跪了下去。就跪在小榻旁边,脸上没有半分的不甘愿。

    “求求你。”他说:“求求你告诉朕,母后她到底去了哪里?”

    乐正容休眼风微动:“皇上这么做可是折杀本尊了,本尊不胜惶恐呢。”

    他嘴里面说着惶恐,但无论是语气还是神色,哪里有半分惶恐的样子?

    “只要你能告诉朕母后的下落,朕什么都愿意答应你。即便你想要北齐的江山,朕也可以给你。”

    乐正容休呵呵:“本尊在这国师府里头,不知道有多么的逍遥自在。要你的江山做什么?”

    宗政钥声音一滞,阴沉的眼眸便朝着唐韵瞧了过去。唐韵瞧的心中一震。

    在她的记忆当中,宗政钥素来是高傲的,也是孤独的。他的眉头从来没有舒展过,似乎总有满腹的心事。你什么时候见过他有过这样的眼神?

    那个眼神瞧起来真是……可怜极了。

    “阿休。”她忍不住开了口。

    眼看着绝艳如妖的男子半眯着眼眸,眼底中似乎有微冷光芒一闪。便似暗无天日的无间地狱。

    唐韵瞧的心中一颤,知道自己这会子开口一定是惹的他不痛快了。但是……

    她瞧了一眼宗政钥,到底还是咬了咬牙继续说道:“皇上这么跪在了一个臣子的眼前,若是叫旁人知道了。还不定要怎么编排咱们国师府呢,你总的想想法子叫皇上赶紧起来吧。”

    想想法子?能想什么法子?不就是将陆太后的行踪告诉他么?

    乐正容休没有说话,只拿一双魅眸盯着唐韵。唐韵也只管高高仰着头,眼底并没有半分闪躲。

    她怎么会不知道这会子眼前这个吃人的的老妖已经动了怒。但是,话都已经说了,这会子害怕有用?

    “请太傅成全。”宗政钥猛然间朝着乐正容休磕了个头,之后便一直低俯着身子动都没有动。放低了姿态。

    “从本尊负责教导你那一日开始,今日这一声太傅你叫的最心诚。没有之一。”

    宗政钥只管低着头,半个字都不肯再说了。

    “本尊并不知道太后究竟去了哪里。”乐正容休淡淡说着:“不过,本尊以为太后是个聪明人,定然不会叫自己吃亏。”

    “但是……。”

    宗政钥抬头,却叫乐正容休一个眼风将所有的话都给打断了。

    “你从未了解过你的母亲,你以为那高高的宫墙,锦衣玉食的生活就是她想要的么?也许……。”他声音顿了一顿:“现在的生活才是她长久以来一直想要的生活。”

    宗政钥一下子抿了唇,眼底之中眸色变幻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终于缓缓起了身。

    “多谢太傅指教,朕告辞了。”

    他转过身朝着唐韵点了点头,唐韵微微扯了扯唇角。哪里想到,那人居然就朝着她走了过去。

    唐韵一双清眸立刻就瞪大了,你……你过来是要做什么?咱们两个不熟吧。

    “萧良娣很想念督总,闲暇之余督总可以入宫与萧良娣叙叙旧。元儿今后还要仰仗督总。”

    唐韵眨了眨眼睛,好半晌没有反应过来,宗政钥突然对自己说这么一句话是什么意思。直到指尖一阵的温热,似乎被什么东西给卷了进去。

    “啊!”她惊叫了一声,那温热湿润的触感一下子叫她惊醒了过来。

    “怎么?”男子柔糜而慵懒的声音带着热气钻进了她的耳朵眼里:“本尊就这么可怕?”

    “不……不可怕。”唐韵飞快朝着指尖看去,原本捏着的那一粒葡萄不知道什么时候叫乐正容休给吃了进去。

    “下次若是再为了旁的男人深思不属,本尊定然……。”

    “谁会为了宗政钥深思不属。”唐韵瞧着他,你到底是哪知眼睛瞧出来我是在深思不属?

    “是么?”乐正容休半眯着眼眸,眼底一片意味深长。

    “我是在想,他这么说到底是什么意思。”

    “呵呵。”乐正容休低笑:“真是笨。”

    他朝着桌子上的葡萄努了努嘴:“过来伺候本尊。伺候的本尊舒坦了,本尊就大发慈悲告诉你。”

    唐韵暗暗翻了个白眼,能不能愉快的聊天了?想吃就说想吃,需要这样子措辞么?

    “这就来。”心里头虽然那么想,她却半分没有表现出来,笑嘻嘻端着水果盘子走在了乐正容休身边。

    那人这会子已经再度舒舒服服躺回到了软榻上。

    唐韵将剥好了的葡萄送在了那人的口中:“大爷可还满意么?”

正文 603你是不是对失望有什么误会

    “恩。”乐正容休眯着眼,神色间很是愉悦。

    唐韵唇角一抽,这人怎么这么爱吃葡萄?早知道当初就送他一车葡萄去,何至于要将自己卖身给了他?

    “如今皇上已经登基为帝,中宫空虚总不是好事情。他只有一个子嗣。”

    “你是说……”唐韵身子一僵,眼睛便瞪大了:“宗政钥他是想要立……。”

    “本尊什么都没有说过。”乐正容休陡然开口打断了她的话语。

    唐韵噎了噎,所以你刚才那是在放……那个什么气么?

    “本尊所说的,无非是眼下朝中众人的小心思罢了。”

    唐韵撇了撇嘴:“我瞧着宗政钥现在可没有什么立太子的心思。”

    生父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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