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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妇驯夫录-第2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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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可以解释为什么选了这里。”
“这场大雾起来的很是蹊跷,你能断定什么时候散么?”
幕离男子摇了摇头。
“没有人能。”定国公说道:“因为没人知道它什么时候会散的干净了,便也不知道我们究竟要在这里躲多久。所以,总得有些吃食才是最上算的选择。”
幕离男子声音顿了一顿,立刻就想起定国公方才叫人一一检查了所有的铺子。其他的铺子里头的确都非常干净,莫说是粮食,水都没有一滴。似乎,只有这个铺子里面有一些大米和水。
“回来吧。”他缓缓开了口,手下人立刻退会到了他的身边。
“你们谁会做饭?”定国公点了点头,一脸的我度量大不同你一般见识的凛然。扭头朝着屋里面的兵卒问了一句。
“我会。”有人颤巍巍举起来手。
“将所有的食物搜集起来,立刻烧水做饭。”
众人:“……。”
话说,这种时候是吃饭的时候么?您的心怎么这么大?
“吃饭就……。”
“你不饿?”
“不饿。”幕离男子果断摇头。
“不饿也得吃。”定国公说道:“硬仗还在后头,得吃饱了,养足了力气才好应付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幕离男子沉吟了片刻,终是淡淡说了两个字:“去吧。”
铺子里面能吃的东西并不多,只有一些沉米。俨然,这铺子原先的主人并不是十分的宽裕,米缸里面为数不多的米都已经发了黄,至于菜蔬果实根本就没有。
做饭的兵卒也只得在锅里添了些水,将就着洒了一把盐进去。功夫不大便熬了一大锅的粥出来。
“小王子,大人,好了。”
他是个实心眼的人。饭好了并没有立刻自己享用,先盛了两碗分别递给幕离男子和定国公。
定国公却将碗再度推给了他:“你辛苦,你先喝。”
“小人不敢。”
“叫你喝就喝,哪里有那么多废话。”
幕离男子端着粥碗的手指一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到底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哦。”做饭的兵卒见自己主子并没有反对,便端起碗来飞快吃了个干干净净。
“如何?”定国公眼睛眨也不眨盯着那兵卒。
“味道不是太好。”那人咂了咂嘴:“您且将就着用些吧。”
定国公眨了眨眼睛还想要说些什么,却见幕离男子将粥碗给重重搁在了桌子上,叮一声的响。
“都去用饭!”
定国公瞧了他一眼,这就生气了?还不是为了你好?黄口小儿就是不牢靠。
他将重新盛好的粥端了起来,大口大口喝着。
这一路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没有闻着食物味道的时候并不觉得饥饿。哪里想到才喝了那么一口粥,立刻就觉得自己早已经饥肠辘辘了。就这么一碗没什么味道的沉米粥居然也吃的有滋有味。
“啪。”
定国公才喝了两口粥,斜刺里冷不防有一只竹筷朝着他的碗射了过来。定国公遂不及防之下被那筷子给射了个正着,虽然已经尽力的躲避,但还是叫筷子将碗给戳了个缺口。眼看着碗里面的粥一下子流了出去。
“你干什么!”他扭头,恶狠狠瞪着幕离男子。
“你!”幕离男子在他耳边轻声说道:“若是再敢指使我的人替你做危险的事情,我绝对不会饶你!”
“呵呵。”定国公捧碗轻笑:“你不是也怕死的很么?”
他并不能够确定这铺子里面的东西到底能不能吃,所以才会叫那个兵卒自己先吃了一碗。便如同皇宫里面试毒的太监。他的确没安什么好心,但那幕离男子分明也没有拒绝。
大家都不是什么好鸟,所以,就谁都不要嫌弃谁了。
眼看着幕离男子吃了憋,定国公只觉得心情大好神清气爽。捧着碗换了个角度加快了喝粥的速度。
他们在这里躲着有吃有喝,长街之上的情形可就不容乐观了。
说来也奇怪,这场大雾一直到了夜幕低垂都没有散去。
白日里还能依稀瞧见影影绰绰的身影,如今天已经黑透了。月色根本透不过这浓稠的白雾,四下里便成了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更奇怪的是,这街上居然连半点灯火也无。四下里除了能听到他们自己彼此之间的呼吸没有丁点的声音,便如一座死城。
也不能说没有丁点的声音,间或的能听到门外头有急速飞奔的声音,或者惨叫。这样的情形不用去看,大家伙也知道,定然是又有人糟了毒手。
“到底是什么人!”幕离男子一拳狠狠捣在了桌面上。
他从没有遇见这样的情形。
上阵杀敌他不怕,你只管真刀真枪的来。眼下却连个鬼影子都瞧不见,自己这一边的人却在逐渐的减少。这样的情形简直要将人给逼疯了。
“小王子,又有人过来了。”
兵卒们早已经在这个屋子里面憋闷的想死,虽然军令不许出去,但并不代表他们不可以贴着门缝或者窗户缝,去瞧瞧窗户外面的情形。
“有火光,有人,真的有人!”众人这一次的声音很有几分惊喜。
在这无边的黑暗当中,这一点子火把的微弱之光,一下子就能叫所有的人都觉得温暖了起来。
正文 598 各个击破
最前头那人手里面正高高举着一只火把,离得太远瞧不清他的样子。只能依稀瞧见交错闪过的寒光,他的身后跟着数条身影,正在他的带领之下玩命的狂奔着。
“他们受伤了!”有人高声叫着:“有人在后面追他们。”
渐渐的这些人离得近了,在火把的照耀之下,能瞧见清晰的人影正在疯狂的追杀着他们。
“是咱们的人,小王子,您快下令让我们去救他们吧。”
“不行!”定国公抢先开了口:“在约定的时间之前,我们都得养精蓄锐,任何人不许随意出去。”
“那是咱们的人呢。”兵卒们并不理会定国公,只朝着幕离男子急切的说着。
刀剑砍杀的声音越发的近了,这一次,连人痛苦的呻吟都已经能听的清清楚楚。
“又有人被杀了,小王子,请您下令吧!”
眼看着自己的同伴正在遭受着屠戮,任谁都无法释怀。于是,一双双期盼的目光便都焦灼在了幕离男子的脸上。
幕离男子身子一动,缓缓走在了门边。
定国公冷哼着:“谨防有诈!”
“你这人怎么回事?”有个圆脸的兵卒怒了,朝着定国公劈头盖脸说道:“若不是你,我们能陷入到这不明不白的地方来么?如今在外面被人追杀的是我们的兄弟。感情不是你的人,你不知道心疼呢!”
“开门,救人!”幕离男子坚定的开了口。
“不行!”定国公猛的起了身,连坐着的凳子都给碰倒了。
“我不想。”幕离男子吸了口气:“再无可用之兵!”
定国公禁了声,若是再让敌人这么无休止的杀戮下去。也许就真的只剩下他们这十多个人了。
眼看着众人撤掉了门闩,幕离男子一马当先第一个冲了出去。定国公重重叹了口气,人心不齐,他选择了这么些人合作,到底是对是错?
不可否认的是幕离男子的战斗力还是非常强的,也就用了一盏茶的功夫,便将几个浑身是血的男子给救了回来。
“关门!”他一声断喝,大门再度给堵了个结结实实。
“救人。”
说是救人,眼下这个情况缺医少药。也顶多能做一些简单的包扎和清洗。伤的最轻的那人穿着的是个校尉的袍子,等人打水给他洗了脸,才叫人瞧清楚了他的眉眼。
“李二贵,你带着的那一队人马就剩了这么多么?”幕离男子眼眸飞快的扫过了众人。
“小王子还记得末将?”李二贵嘴唇哆嗦了一下,显然因为自己的名字能够被主子记住很是激动。
“这个不重要。”幕离男子沉声说道:“你身边其他人呢?”
分开的时候他的命令是二十人一组,如今他们救回来的有五个人么?
大约拼起来够五个完整的人。
“人……。”李二贵的眼睛突然就湿润了,噗通一下子跪倒:“属下对不起小王子,属下没有能保护好手下的兄弟。”
幕离男子声音顿了一顿:“发生了什么事情?”
“外面……。”李二贵突然打了个哆嗦,眼底立刻就浮起了恐惧:“鬼!鬼!”
男人的嘴巴开开合合,却始终重复着这么一个字,再也没有旁的内容了。
幕离男子手指一缩,毫无征兆一巴掌甩了过去。屋子里啪一声脆响过后,终于 安静了下来。
“能好好说话了么?”他说。
男人粗重的呼吸终于缓缓平复了下来:“可以了。”
“说吧。”幕离男子声音冷凝。
“我们遇到了伏击。”
“恩。”
“始终没有瞧见人影。”
“哦?”
“你回答的太快了。”幕离男子缓缓说道:“想清楚了,说仔细。”
“雾太大,根本瞧不清五步之外的情形。”
“即便瞧不清楚,莫非还听不到声音么?”
李二贵声音顿了一顿:“似乎……似乎,似乎每次遇到伏击之前都能听到些什么声音。但是……不是人语,不是脚步,像是……。”
“风。”李二贵抬起了头:“就是风,风的声音。之后就……。”
他没有再开口,眼睛朝着同自己一起被救回来的几个人飞快的瞟了过去。之后怎么样已经不言而喻,轻则伤重则亡。
幕离男子没有说话,四下里一片沉默。
李二贵则又打了个哆嗦,为了回答幕离男子的问题他又回忆起了方才那些可怕的经历。这叫他极其的恐惧,连眼睛里面都泛起了一丝赤红。
“你打算怎么办?”定国公闲闲开了口:“离着约定的时间还有三个时辰,可是要继续等下去?”
“走。”幕离男子起了身。
“ 你干什么?”定国公眼眸一眯,抢先一步挡在了门口。
“出去。”幕离男子淡淡说着:“不能坐以待毙。”
“你疯了么?”定国公瞪着眼:“这时候敌我不明,出去不是送死?”
“定国公你未免太低估了我们。”幕离男子声音不喜不怒:“还是说我高看了你?”
定国公凝眉:“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莫非瞧不出来,敌人是打算要各个击破?”
定国公搬来的人马足足有三万,这一次进入楚京城的也有数千。旁的人不知道,他清楚的很,这两千人都是他特意挑选出来的精锐。哪一个都有万夫不当之勇,他拿定了主意是要一举攻入到皇城里面去。
哪里想到……
一场诡异的大雾,居然将他引以为傲的精锐给打了个落花流水。丝毫的战术都用不上了。
若是再这么等下去,只怕到明日约定的时辰,这两千人将会荡然无存。
“既然敌明我暗,那么……我便叫大家都变成明。”
定国公眼珠子一转:“你打算怎么办?”
“嗖。”回答他的却是两只运足了力道的手指,位置拿捏的精准而巧妙。直奔着定国公身上重要的穴位去了。
“你干什么?”
定国公遂不及防之下叫人给点了个正着,四肢立刻就僵硬了。只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这人怎么突然就对自己动上手了?疯了不成?
“我说过了,要叫大家都变成明的。凭我只怕是不成的,那么只能请定国来帮帮忙。”
定国公皱眉,眼底就浮起了一丝怒火:“你疯了!”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定国公之所以到我们主上那里去借兵就是为了报仇。你只管放心,既然我答应了来帮助你自然会一帮到底。即便你死了,你的仇人我也一定会送去给你陪葬。”
“你这个小人,蠢货!你……。”
定国公哪里肯依?不由的破口大骂,然而幕离男子却并没有给他机会。挥了挥手,立刻就有人过来将定国公的嘴给堵了个严严实实。
“绑了。”他淡淡吩咐了一句。
功夫不大,店铺的大门就给打开了。定国公给押着走在最前头,后面浩浩荡荡一群人顷刻间就走在了长街之上。
这时候夜幕低垂,原本该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幕离男子却在出来的时候叫所有人都点起来火把,在明亮的火把照耀之下,浓稠的白雾中也能依稀瞧清楚一些事物了。
“喊。”幕离男子四下里微微打量,轻声开了口。
“四周的人听着,定国公已经被我们抓住了。只要你们肯放我们出城,这个人,马上就可以叫你们领走。”
李二贵是个大嗓门,这一嗓子在如今寂静的深夜当中便如同炸雷一般,一下子就传出了极远。
“小王子,没有人来。”李二贵喊罢之后等了半晌,却并没有见到这一嗓子有什么效果。
“继续喊。”
于是,李二贵清了清嗓子:“小王子已经将定国公抓住了,请主将出来谈话。弟兄们不必再躲藏,只管回来吧。”
李二贵是个实诚的人,这一嗓子比方才的声音还要大了许多。而且按照幕离男子的吩咐,每隔一会便喊上一嗓子。
这么一来,这支人马想要不引人注目都难。
李二贵也不知道自己喊了多久,到后来嗓子都给喊的干了。吸一口气只觉得叫浓稠的白雾给呛得,不住的咳嗽。
“小王子,没人。”有人忍不住一声低语。
“不急,等。”幕离男子声音很是坚定:“一定会有人来。”
火把,喊话。他将自己完全暴漏在了敌人的目光当中,诚意已经表现出了十成十。他相信,事情的发展一定不会叫他失望。
“嘶。”
万籁俱寂中突然传来一道细微的声响,起初并不是十分的清晰,渐渐的却越来越大。
“有人来了。”李二贵身子却一哆嗦,并没有想象当中的兴奋:“不会是……鬼吧。”
原谅他并不是故意总提起这个可笑的字,实在是方才的情形太恐怖,印象也太深刻。他实在想不出,除了鬼到底还有什么能这么悄无声息就杀了那么多的人。
“鬼能走路?”幕离男子声音一沉。
“说的也是。”李二贵挠了挠头:“鬼根本就没有腿,这么说来的是人。”
幕离男子不想再同他说话,这种无聊的问题需要讨论么?
“不会是……敌人吧。”李二贵仍旧不觉得放心。
正文 599 不是水鬼是水师
“不会。”幕离男子觉得自己的耐性几乎就要给消耗光了,却不得不耐着性子来给他解释。
他知道,自己的人被今日的诡异清醒给吓的不轻。若是不好好解释清楚,只怕军心便也彻底的散了。
“我们的人连续受到攻击,只怕有不少都受了伤。受伤人的脚步声是虚浮而凌乱的。你们听如今的脚步声如何?”
“是自己人!”李二贵脸上立刻就浮起了一丝欣喜。
“兄弟们赶紧过来,我和小王子都在这里等着你们。”心情这么一好,他再度恢复了力气。扯着嗓子一声大喊,他相信该听到的人一定都听到了。
那些虚浮的脚步声顿了一顿,之后便一个个加快了脚步。
幕离男子束手而立气定神闲。然而,就在这些脚步声眼看着就要到了身边的时候,他身子却突然一颤。
“不好,快……。”
快什么并没有说出来,因为他们一下子被一片蔚蓝而纯澈的水给包围住了。
铺面而来的浓郁湿润气息叫人觉得肺管子生疼,呼吸突然之间就不顺畅了。
“什么玩意?”
“啊……有东西抓了我的脚。”
惊呼声次第响了起来,幕离男子俨然也被眼前的情形给惊呆了。但他的慌乱却不过是一瞬间,几乎是立刻就恢复了冷静。
“刷。”一声,手里面一把软剑被从腰间解了下来,下一刻便毫不犹豫朝着地面上蓝幽幽的水刺了过去。同一时间,另一只手则顺势一抓。
水哪里能有具体的形态,他这一下子刺了下去之后。咯嘣一声,剑尖便狠狠触到了硬实的青石板路面。然而,他那一只手掌却抓到了个冰冷而柔软的玩意。
幕离男子大喜,侧目瞧去。正对上一具颀长而幽蓝的身影,而那身影却只有轮廓,没有眉眼,没有四肢。
“啊!”尽管他惯来是个冷静的人,这会子也还是被吓了一跳。
“咯咯咯咯咯。”那幽蓝的身躯中突然发出阵子诡异的声响,听上去像是在笑。但它没有五官,这笑声听起来便如闷在了肚子里面。
“什么东西?”幕离男子声音一冷:“少要装神弄鬼!”
说着话,手里面的软剑不由分说便刺了过去。而那蓝幽幽的玩意却滑溜的很,几乎就在那剑尖要捧着它的时候。哗啦一下子缩了下去,软绵绵的再度成了一摊子水,顷刻间就消失了。
幕离男子抬手瞧了瞧,手心里面亮晶晶的带着几分湿润。也不知道是被那蓝幽幽的玩意给沾湿了手,还是因为出了冷汗。
“小王子没事吧。”李二贵一路躲躲闪闪凑在了他的身边。
“没事。”幕离男子抬手摸了摸自己长长的面纱。
幸好一直带着这么个玩意,不然只怕就要叫人瞧见自己方才苍白的面色了。
“小王子,咱们撤吧。这些水鬼又伤了好些兄弟,咱们……”
幕离男子神色一正,这才发现不过一愣神的功夫,身边带着的这十几个人已经没有几个能站着的了。
“这不是水鬼,是水师!”
冷不防有男子一声断喝在耳边响起。
“定国公!”幕离男子吃了一惊:“你怎么能动了?”
“不过是区区的点穴,你以为能制得了我多久?”定国公冷哼了一声,显然没有将幕离男子放在眼中。
幕离男子周身气息一冷,即便隔着长长的幕离也足以叫人感受到他这会子心情不美腻,非常不美腻!
“唐韵出来吧,你的把戏已经被看穿了。不必再装神弄鬼。”定国公的眼眸四下里飞快一扫,扬声说道。
“……唐……韵。”幕离男子喃喃一声低语。
“老夫早就听闻,水师是北齐战场上的精锐。怎么如今到了你的手里面,居然就成了这么一个藏头露尾的玩意?”
定国公俨然因为自己看穿了水师的伪装而非常自豪,声音都是高亢的。也因为根本没有瞧见身边幕离男子的身子,有那么片刻的僵硬。
如果他发现了的话也许就不会再那么卖力的叫唐韵现身,如果他发现的话也许就不会那么坚定不移的表示出要与唐韵一决雌雄的决心。
可惜,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所以……他的人生注定便只能是悲剧。
“唐韵,出来!”
“哦呵呵呵。”四下里传出女子脆糯而温柔的笑声。
“定国公真是好久不见呢,您的眼光还是一样的毒辣。”
“哼。”定国公冷哼,脸色却渐渐的狰狞:“即便剥了你的皮,老夫也能认识你的骨头!”
“这可真是不巧了呢,只怕没有机会叫您看到我的骨头了。但是,您的骨头可得给保护好了。”
女子的声音娇柔而甜美,听上去该是个端方温柔的好姑娘。怎么都该是个极其讨人喜欢的。但是,话里面的内容就叫人半分都喜欢不起来了。
“你的鬼把戏已经没有作用了,还不现身么?大丈夫生于天地间,战场上就该真刀真枪的来。这么藏头露尾的算什么英雄?”
“定国公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我可不是大丈夫,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当什么英雄。小把戏什么的能不能上台面不重要,管用就行。”
“你……。”定国公行伍出身,这种口舌之争并不是他所擅长。于是瞪了瞪眼睛:“你给我出来,不然别怪老夫不客气。”
“我干什么要出来?”唐韵的声音不疾不徐,缓慢而优雅:“这大雾便是最好的屏障,你看不到我,我却能瞧见你。杀人什么的最痛快了,只怕等会子是我对你们不客气了吧。”
“我……。”
噗一声闷响。定国公原本还想要说些什么,冷不丁背心一凉,低头看去雪亮的剑尖已经穿透了他的心房。尖锐的剑锋之上,殷红的血线便如细小的蛇,飞速的朝着地面上滴落了下去。
“你……。”他僵硬的扭过了头,瞧着身后的幕离男子,眼睛都快要瞪破了,满目都是难以置信:“为……为什么?”
“只有活着,才有将来。”
幕离男子手腕一翻,顺势在定国公是胸腔斜着划了下去,之后毫不犹豫将软剑给抽了出来。
定国公的尸体轰然倒底,临死终是不能瞑目。
“我们与水师并没有什么冤仇,今日来此皆因定国公的挑拨。我们愿意退出楚京,自此后井水不犯河水。”幕离男子将软剑在定国公尸体上擦了擦,一字一句朗声说着。
“水师出战也无非就是为了解楚京之危,如今我答应你退兵。定国公便是我的诚意,可以开城门了么?”
“呵呵。”良久,天地间终于响起女子淡淡的笑声,听上去却似乎带着那么几分凄凉。
“果真反派都死于话多,真真是凄惨呢。”
幕离男子气息一凝,他怎么可能听不出唐韵话语中的讥讽?但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他不在乎这个。眼下,能从这个鬼地方出去才是最最要紧,旁的事情什么都可以不在乎。
“我想,我给的条件应该已经相当的丰厚。”他很自信。
“唔。”
哪里想到,他话音才落。一股子难以名状的绞痛突然就从小腹升腾了起来,起先还能咬牙忍着。但,那疼痛却久久不去,似乎连肠子都给拧在了一起。叫人极其的想要……上茅房。
他的额角几乎是顷刻间就渗出了汗水出来。大丈夫生于天地间死都不怕,可是……偏偏上茅厕这种事情怎么都不能忍耐。
“哎呀。”
就在他才觉出肚子疼的那个瞬间,耳边连续响起了数道呼痛。眼看着不少人都弯下了腰,这一回双手却再没有握着兵刃,一个个都死死按着肚子。眉目都已经纠结的狰狞了。
“怎么,你们也?”
“小王子,咱们能不能先叫他们停一会再打?”
幕离男子:“……。”
这话你怎么问出来的?战场上正拼的你死我活,冷不丁叫敌人停一下。等自己方便一下先?不嫌弃丢人么?这事他才不干。
“小王子,我……我忍不住了。”
噗一声,也不知是谁放了个响亮的屁。幕离男子瞬间便觉得自己的菊花也一紧,险些就有些把持不住。
“都给我忍着!”若不是幕离遮着,只怕这会谁都能瞧见他的脸已经都憋的绿了。
“是不是特别难受啊?想拉不?想拉就去拉吧,憋着多难受?”女子的声音仍旧是温柔动听的。
“你闭嘴!”幕离男子的声音已经有那么几分变形:“天底下怎么会有你这种女人!”
这个天下的女人都是矜持而内敛的,哪里见过将拉什么的能直接挂在嘴边上说出来的人?
“咦?我这种人怎么了?莫非你从来都不拉么?”
“别说了!”幕离男子咬牙。
人家已经忍的很辛苦了,你还一个劲拉啊拉的。火上浇油真的没有问题么?
“噗。”又一声闷响,天地间突然飘起一股子恶臭出来。
“谁,谁没忍住?”幕离男子的声音出离愤怒。
这动静谁还听不出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就能在敌人面前这么软弱?
“小……小王子……。”有人怯生生才开了口,却叫幕离男子一剑给穿了个透心凉。
正文 600解药有限,先到先得
“我手底下不需要这种没骨气的人!”幕离男子说话的声音有些气急败坏。
“哎,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女子的声音慢悠悠说着:“人吃五谷杂粮,吃喝拉撒是正常的。你怎么能因为这种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就杀了自己的属下?你这种主子真是……。”
“啧啧。”
“呵呵,幸好我们没有跟着这种主子。”
“闭嘴!”幕离男子浑身都哆嗦了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天上地下原本包裹着的浓稠的白雾突然之间就散了。便如来时的突然,散的也异常的突然。
几乎是眨眼之间就瞧见了蓝蓝的天,明亮的太阳,宽阔的街道和密集的人群。
没错,眼前真的有一群密集的人群。
为首的是个穿着短打男装的女子,虽然她不施脂粉也只随意在头上绑了个马尾。但在一群的大老爷们当中,却显得异常的醒目。便如万绿从中一点红,怎么都挪不开眼了。
“云……唐韵!”幕离男子声音顿了顿:“果然是你。”
“需要纸么?”唐韵眉峰微微一挑,微笑着问道。
幕离男子抿了唇。
“想拉就拉吧,忍的多辛苦?”
“你……卑鄙!”
“行军打仗能赢就行了,管卑鄙不卑鄙?我不介意跟你单打独斗,要来么?”
幕离男子便又抿了唇。
“去。”唐韵朝着雷言挥了挥手。
眼看着雷言朝前走了五步,将一个粗瓷大碗和一卷的草纸搁在了地上。那粗瓷碗里头放着数枚指肚大的黑色丹药。幕离男子身边人的眼睛,却都被那草纸给吸引了。
“这碗里头是止泻药,吃了肚子就不疼了。”
唐韵话音刚落,成功的将所有人的目光都拉到了粗瓷碗里头。
“可惜,解药有限,先到先得哦。”
众人面面相觑,所有人眼中都充满了渴望。但瞧了眼幕离男子却一个个都捂着肚子不敢动。
他们自己的主子自己了解,谁也不会忘记了方才那个忍不住的兄弟是怎么死的。自己这时候若是动上那么一动,即便拿到了解药肚子不痛了,命说不定就没了。
怎么都不划算。
“呦,不吃么?真有骨气。”唐韵也不着急,慢悠悠将手指探入到了自己怀里头,这一次拿出来的是个精致的黑瓷瓶子。
“这里面装着的是更好的止泻药,而且为数不少。”女子巧笑倩兮:“只要肯投降过来,保证每人一粒,药到病除。”
“我看谁敢动!”幕离男子强忍着不适一声断喝。
“不来么?”唐韵双眉一挑,眼底便透出了那么几分冷意:“那便怨不得我了。”
“我的敌人向来只有一个下场。”她声音猛的一沉:“死!”
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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