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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妇驯夫录-第2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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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点伎俩不需要在为师这里来用了,想知道她来做什么,只管问便是了。本尊说了对你没有秘密,便是没有秘密。”

    所以,哪里需要用什么激将法?

    听听你刚才说了什么?好端端的突然叫了他一声师父,这不摆明了是在提醒他,他们如今的关系已经不同了么?

    “韵儿才不问。”唐韵撅了撅嘴:“别人若是想说的话自然主动会说,不想说我问了也白问。”

    “那么本尊便‘主动’说与你这狡猾的小狐狸听听吧。”

    唐韵的眼睛立刻就亮了。

    “她是来请求离宫的。”

    “……恩?”唐韵对听到的这个答案多少有那么几分意外。

    宗政钥如今已经贵为天子,陆皇后也算是多年的媳妇熬成了婆。再也不用日日提防着有什么女人来跟她抢男人了,也不必费尽心思的去讨好一个男人。

    她现在可是尊贵的太后,天底下最叫人羡慕的女人,没有之一。

    怎么幸福的日子才刚刚展开,就要自请离宫?

    “阿休不会……答应吧?”

    她不知道陆太后为什么要离开皇宫,但她既然求到了乐正容休头上,那么便说明这事情实际上是有一些难度的。

    “恩。”乐正容休点头:“这原本就是我早已经答应过她的。”

    唐韵半眯了眼眸,表示这话有点听不明白了。

    “宗政钥这种时候称帝,你就不觉得意外?”

    “呵呵。”唐韵低笑:“只要是阿休想做的事情,从来就不会出现意外。可是……。”

    可是她不明白,乐正容休明明不喜欢宗政钥,怎么就想方设法的扶了他上位。当初听说北齐帝驾崩的时候,她还以为他会直接夺了帝位来坐呢。

    “没有可是。”乐正容休将眼睛里面的水晶片给取了出来,一双暗夜深沉的眸子盯着唐韵:“他是唯一适合的人选,而那个老家伙已经不再适合这个位置。”

    年迈体衰,因久病影响了神智和判断力。凭他最近一连串下的圣旨便说明,他真的已经不再适合那个位置。

    “但是宗政钥他……”唐韵声音顿了一顿:“你就不怕他过了眼前的危机,秋后算账找你的麻烦?毕竟……。”

    毕竟宗政钥最最厌恶的人就是乐正容休,没有之一。

    当初,乐正容休想尽了各种办法为北齐帝续命。不也正是为了不想叫宗政钥登基?

    “此一时,彼一时。宗政钥是目前唯一适合北齐的君主。”

    乐正容休手掌轻抚,缓缓擦过女子细软的长发:“而且,本尊也不是傻子。哪里就能给了他可趁之机?”

正文 592 阿休,你可真狠

    乐正容休唇瓣轻勾着,红润的唇如娇艳的玫瑰花。看上去就知道这人心情极好。

    唐韵眼珠子一转便也释然了。

    北齐帝死的不明不白,而他去世那一夜,整个龙彰宫里面只有宗政钥一个人。

    谁都知道,北齐帝久病已经到了食不下咽的地步,那一天晚上也只喝了宗政钥亲自喂给他的一碗药。

    所以,那人死了还能是因为什么?何况第二日天一亮,宗政钥便对外称帝了。

    “阿休,你可真狠呢!”

    唐韵微笑着。为了自己登基为帝,亲手毒杀了自己亲生父亲这种事情,自古以来就不是什么新鲜的戏码。

    宗政钥这一次算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你就不怕他不肯配合?”

    “他不会。”乐正容休摇摇头:“天底下没有一个人比宗政钥对北齐更上心。”

    即便所有人都希望北齐消失,宗政钥也不会。他是北齐太子,北齐便是他的根。一旦北齐亡了,他会比任何人的下场都要凄惨。

    所以,即便他明知道自己被人给算计了。但在如今大敌当前,兵临城下的时候。他也只能选择咽下所有的苦果,挑起抗敌护国的大任。

    “呵呵。”唐韵低笑着:“他这一次可真被你给坑苦了。”

    最佳的解释机会已经被宗政钥放弃了。等到定国公退兵那一日,他再想要解释,天下间还有哪一个人会相信?

    所有人都会以为他是在粉饰太平。

    所以,弑父夺权的锅他只能死死的背一辈子了。

    “也难为他往日里那么精明,居然能着了你的道。”

    “这,你可真是谬赞了。”乐正容休唇角半勾着,魅惑而妖娆。浓黑的眼底深处却是一片波谲云诡。

    “若非太后出手,那日的一出戏只怕就没有那么容易唱下去了。”

    唐韵:“……恩?”

    “北齐帝毒发那一刻,恰逢陆太后造访宗政钥。他的全副心神都放在同自己母亲的交谈上头。完全忽略了北齐帝的异状,只当他是睡的熟了。”

    乐正容休淡淡哼了一声,毫不掩饰自己眼底的轻蔑:“等到陆太后回宫,小平子加在药炉中的迷香也彻底发挥了作用。困顿之下的宗政钥,哪里还顾得上去查探北齐帝的状况?”

    他幽幽叹了口气:“等到第二日天光大亮,万事已成定局。哪里还容得他狡辩?”

    唐韵眨了眨眼睛,她似乎听到了一个非常了不得的名字。

    “陆太后……很重要啊。”

    可不是很重要么?

    宗政钥自来不是个大意的人,又一贯小心谨慎。若不是当时将全副的心神都放在了同陆太后的交谈上面,哪里能那么容易叫他中了招?只怕分分钟就能发现北齐帝已经咽气了。

    “恩。”乐正容休只微微点了点头,毫不否认陆太后的重要性。

    “宗政钥,不是她亲生的吧。”

    乐正容休挑眉,小丫头沉吟了半晌,结果就说了这么一句话出来?

    “北齐后宫里面对于后妃从来没有那么宽容。”

    所以,你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可笑的想法?

    唐韵呵呵:“我不过随口说说。”

    她缓缓摩挲着自己的下颚:“这我可就真的想不通了,既然宗政钥是她亲生的儿子。怎么就能将人往死里面坑呢?”

    乐正容休淡笑一声,眼底便带着几分嘲讽:“无非都是些庸人自扰的把戏,个中缘由究竟如何,我并不是十分清楚。”

    唐韵瞧他一眼,那人一脸的风光霁月。瞧上去说的这话该是相当的走心。

    “你答应了她什么?”

    “离宫。”乐正容休缓缓说道:“只有离宫。”

    唐韵声音顿了顿,陆太后到底想要做什么?

    按理说,太后什么的是最最有前途的工作,没有之一。她现在的舒坦日子才刚刚开始,怎么就要自请离宫?瞧她以前的做派,断然不是个视权力为粪土的女子。

    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宗政钥只怕不能答应吧。”

    “本尊答应了。”

    唐韵眨了眨眼,如今的宗政钥好歹也是个皇帝了。这么不拿他当回事真的没有问题?

    “什么时候动身?”

    “退兵之后。”

    唐韵眸色半敛没有说话,这么听起来,陆太后该是铁了心要离开楚京了。

    “陆家早已经家破人亡,离开楚京以后,只怕她即便是个太后日子也不会好过。”

    “这不是本尊需要考虑的问题。”

    乐正容休的声音微冷,全没有半分的情谊。他只答应了要陆太后离开,至于离开以后是死是活他就管不着了。也没打算管。

    “你这小东西素来不是个喜欢关心旁人的,这个时候入宫来,不会是为了陆太后吧。”

    男人的声音柔糜慵懒,全不似方才那般夜色微凉。

    唐韵眼睛眨了一眨:“不是你叫人传话,说是叫我入宫来的么?”

    乐正容休声音顿了一顿,眼底的黝黑顷刻之间便如夜色深沉。

    唐韵心中一动:“莫非……不是你?”

    眼看着他手指一缩:“看来,那个女人是不打算出城了!”

    “你在怀疑陆太后?”

    “除了她,本尊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人能有胆子将话传到萧王府上去。”他声音顿了一顿:“何况,她方才不是约你去长信宫么?”

    “……哦。”这么说起来的确很有道理。

    “居然敢假借本尊之口!来人,将今日去萧王府传话的人给本尊找出来,好好做一盏雀舌送去长信宫。叫太后仔细品品!”

    眼看着那人周身都浮起森冷的杀气出来。唐韵立刻打了个哆嗦。

    你可不要以为乐正容休的雀舌真是就是雀舌。

    那是将人的舌头拔下来,之后给细细的切成了如茶叶一般的薄片,再拿滚水给泡了。就那么连血带肉的送去给人喝。

    这手段,想想就叫人不寒而栗。这个妖孽不论身上的毒解了没有,还是一如既往的叫人恐惧。

    “只怕阿休也不用去找那人了。”唐韵微笑着轻声说道。

    “你要替他求情?你们什么关系!”

    唐韵:“恩?”

    怎么气氛瞧起来似乎越发的不对劲了?她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那人既然敢去给我传话,必然是个死士。只怕你这会子找到了,也只能是一句尸首。”

    说罢,便拿着灿若星辰的双眸盯着眼前的男子。她不过说了句实话,至于这么生气?

    乐正容休声音略略一顿:“照办!不论生死!”

    唐韵:“……。”

    好吧,早就知道这人不是一般的固执。惹的他不痛快,他能叫全世界都比他不痛快。即便是个死人也不放过。

    “万一找不到人了呢?”

    这么说不是没有道理,陆太后若是个聪明人。便不会给自己留下任何叫人拿捏作践的机会。

    “不怕。”乐正容休满目阴沉:“找不到那人,只管拿长信宫里所有宫人都做了雀舌。”

    他的声音轻轻的,柔糜而慵懒,如美人勾动了琴弦。但,话里的内容却总能叫人脊背冰寒,浑身都不舒服。

    “其实,我也想来瞧瞧你了。”唐韵微笑着,唇角勾起一丝好看的弧度:“新的国师府就快要建好了,公孙先生亲自盯着建的。”

    “恩。”乐正容休声音和缓了许多:“让他也去萧王府瞧瞧。”

    唐韵一愣。

    公孙无常是个难得一见的机关天才,叫他盯着重建国师府自然是为了叫大家方便。但,叫他去萧王府做什么?她在萧王府不过是暂住。

    乐正容休眸色微动:“只管叫他去,防患于未然。”

    唐韵哦了一声,那个时候对于乐正容休这个提议她实际上并不十分在意。她不知道的是在不久后的将来,乐正容休的这个决定居然派上了那么大的用场。

    “这么些日子你一直按兵不动,该是已经将定国公的性子给磨的差不多了吧。”乐正容休将女子纤细的腰肢揽在怀里,缓缓说着。

    “咦?你知道我要做什么?”

    乐正容休轻笑着:“自古以来,攻城也好,冲锋也罢。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定国公连连叫阵,总遇到这么一个软钉子,难免便要泄气。”

    唐韵嘻嘻一笑:“真是什么都逃不过阿休的眼睛。”

    乐正容休盯着她瞧:“所以,你打算什么时候同他正面交锋?”

    “急什么?”唐韵唇畔浮起一丝微笑,带着几分神秘:“自然要在最合适的时候。不过……应该也快了。”

    这话一说完,蓦然觉得腰间一痛,竟是被乐正容休给紧紧箍住了。那人暗夜般深沉的眼底深处缓缓浮起一丝淡淡的猩红出来。

    “无论你要做什么,都必须保证不能伤了自己。”

    唐韵心中一暖,知道他是在担心自己。唇畔的笑容便加深了几分。

    “阿休只管放心,我这么自私,才不会舍得伤了自己呢。”

    乐正容休没有说话,手臂一圈,将唐韵给紧紧揽在了怀里。红润的唇畔便贴在了她耳边。

    “再忍耐些日子,总有一日……。”

    后面的话却细弱不可闻了。唐韵只觉得男子身上涩然的香气叫她浑身都不自在起来,莫名的觉得心慌意乱。

    “阿休。”她不安的扭了扭身子:“我……得去长信宫了。”

正文 593 你不是喜欢乐正容休吧

    “急什么。”乐正容休并没有放开怀里面的小人,声音却越发柔和了几分:“夜已经深了,我们许久不见,该睡了。”

    唐韵的脸一瞬间便红透了,只觉得他这个该睡了大有深意。

    “陆太后临走的时候瞧起来似乎很是焦急,我还是……唔……。”

    女子所有的话都被封在了口中,只剩下唇齿纠缠。

    “阿休……!”

    娇弱的声音尚来不及惊呼,女子纤细的身躯便腾空而起。硕大的银月之下,两人衣袂飘飘一闪而逝。

    宫门口的小安子眯着眼朝着天空的圆月瞧了那么一眼:“去告诉所有人,想活命的今夜谁也不许去廉贞殿!”

    这一夜,红烛帐暖,鸳鸯交颈。硕大的圆月不大会也躲到云层里去了,似乎也不好意思偷听低垂帐幔中的浅吟低唱。

    唐韵不知道自己这一觉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说不出的酸痛。而昨夜那个始作俑者却已经不见了踪迹。

    她躺在床上好一会没有动弹,自打回了楚京好些日子都不曾有个安稳觉了。昨天怎么就睡的这么沉?

    “秋晚,你们在瑶光殿里熏了什么香?”

    “回王妃的话,廉贞殿里从来就不熏香。”

    说话的声音阴柔而婉转,哪里是如同秋晚那几个一般的清脆?

    唐韵一激灵立刻就醒了:“小安子?”

    “奴才在。”帐幔外面传来小安子毕恭毕敬的声音:“大人临走的时候说了,叫王妃好好睡任何人也不许打扰了。王妃可是睡好了?”

    “你……。”唐韵声音顿了一顿:“你不在阿休身边伺候着,跑到瑶光殿来做什么?”

    这么一问立刻听到外面噗嗤一声低笑:“王妃且好好瞧瞧,这里可不是瑶光殿呢。”

    唐韵眨了眨眼,这才想起似乎方才听见小安子说这里是廉贞殿来着。

    廉贞殿?!

    她脑子里轰的一声,觉得所有的血都冲到脑袋里去了。廉贞殿不是乐正容休自己休息的寝殿么?昨天晚上被他弄的晕晕乎乎的,完全没有注意   他将自己给带到哪里去了。只当是进了她的瑶光殿,怎么……

    她可不会忘记廉贞殿是历代国师的寝殿,自来国师宿在廉贞殿的时候都是要斋戒沐浴的。女色更是大忌。

    他怎么就……自己居然也没有拒绝。

    天啊!

    唐韵觉得自己的脸烫的能煮熟一个鸡蛋。

    “大人说了,王妃完全不用介意。无极宫是大人监督建的,同以往的国师行宫并不相同。即便有什么人在,也正好叫他们瞧瞧,我们大人才是最最厉害的那个。”

    唐韵:“……。”

    这话妥妥便是乐正容休的口吻,前头说的还像是人话,这后头可就歪的厉害了。什么叫他才是最厉害的那个?哪方面厉害?还说叫历代国师都好好瞧瞧……

    这人到底是拿什么脸说出这种话出来的?

    “我带进来的人呢?”唐韵果断转移话题,这个话题绝对不能再展开下去了。

    “都在外面呢,就等着王妃醒过来。”

    “叫她们进来吧。”尽管与乐正容休已经成亲多年,到如今还是无法习惯叫太监来伺候。

    小安子哪里能不明白唐韵的习性?立刻出去叫了秋晚秋彩和秋扇进来伺候唐韵更衣洗漱。

    “你们几个只管安心在这里等着,在我回来之前哪里都不要去。”

    唐韵吸了口气,慢悠悠说着:“如今后宫已经换了主人,正是风云变幻的时候。除了这里,哪里都不能够叫人放心。”

    “小姐不打算出宫么?”秋晚皱了眉。既然知道宫里面现在非常危险,为什么还要留下?

    “你们只管等着,这宫里面可还有个人非常的想念我呢。”

    当然,想见她的人是有的。只是要说想念,只怕就不存在了。

    到长信宫的时候,唐韵并没有带着旁的人。陆太后身边也没有旁的人。无论是跟了她半辈子的历姑姑还是大丫鬟流苏都没有在她身边伺候着。

    唐韵第一次见到如此低调的陆太后,低调到……寒酸。

    没错,就是寒酸。

    今日的陆太后只穿着件棕红色云雁细锦衣,配了条宫缎素雪绢裙。头上也只戴了一只双翔凤簪子。这样的打扮虽然也富贵的很,到底同她往日里皇后的装扮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可不就寒酸的很了?

    “坐吧。”陆太后朝着唐韵挑了挑眉:“哀家知道,你打小眼里从没有将哀家放在眼里过。”

    唐韵仔仔细细打量了眼前人,心底里多少带着几分疑惑。

    陆太后素来持重谨慎,待人一向很有分寸。总能够保持着那么不近不远的距离。如今日这般将自己的情绪直接给说出来的情况,根本就没有出现过。

    今天这是……

    “坐到这来,叫哀家好好瞧瞧你。”

    陆太后戴着赤金点翠护甲的手指朝着自己对面指了指。唐韵便又眨了眨眼。

    从她进来开始,陆太后就一直坐在紫檀木折枝梅花贵妃榻上。自己若是坐到了她的身边去,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便只剩下小小一个雕花小炕桌的距离。

    这样的距离是不是……她怎么不知道,她们两个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陆太后见唐韵半晌没有挪动地方,眼睛便眯了眯:“如今这屋子里面只有你和我,凭你的本事,还怕离的哀家近了,被哀家算计了不成?”

    唐韵呵呵,她这一辈子遭遇最多的是就是被人算计。而她最不怕的也偏偏就是被人算计。

    于是,她便安安稳稳坐在了陆太后对面去,毫不畏惧的迎上了那人的目光。

    “果然长的丑,一点不像他。”陆太后端详了唐韵半晌,终于慢悠悠开了口。

    唐韵眨了眨眼,心底里有些小小的不爽。任谁被人这么毫不掩饰的鄙视了,也不会觉得心情美腻。

    “长的美也好丑也好并不重要,只要有人懂得欣赏就好。”

    唐韵这话说的很走心,声音轻轻的并没有半分显摆的意思。她只是在这个时候想起了乐正容休,那人也总说自己长的丑。同那绝艳如妖的男子比起来,天底下所有的人只怕都是丑的。

    但,如今那人还不是处处都护着自己?所以,说这话完全是有感而发。

    “哼。”陆太后却彻底沉下了脸:“果然是那个讨厌的女人生出来的东西,比那个女人还叫人讨厌。”

    唐韵半眯了眼眸,怎么听起来陆太后这会的语气这么奇怪?虽然还如往昔一般冷傲,但你若细听她语气当中分明带着那么几分莫名的酸意。那种酸意叫做嫉妒。

    没错,就是嫉妒。

    唐韵心中一颤,陆太后嫉妒她?不会吧!

    “你……你……。”她声音顿了一顿:“你该不会喜欢……阿休吧。”

    “咳咳。”

    眼看着陆太后手指一缩,赤金护甲明显的抖了那么一抖:“怎么可能!”满目都是不可思议。

    唐韵长长舒了口气,她也不希望有这种可能。但是,您方才那么一副拈酸吃醋的样子是怎么回事?

    “你能对自己说的话负责任吗?”唐韵淡淡说着:“你这话说的根本就没有什么可信度。”

    她可不会忘了,陆太后可是帮着乐正容休做了不少的事情。甚至连自己儿子都给算计了。那可是她的儿子,亲生的!

    乐正容休原先同她说过,宫里面的事情完全不必担心。想来就是因为陆太后早就已经成了他的内应了吧。

    不要怪她浅薄,若不是因为喜欢乐正容休。她实在想不出陆太后为什么这么做。她又没疯。

    “我不喜欢你。”陆太后缓缓收回了目光:“一点都不喜欢。”

    唐韵呵呵:“这可真是巧了。”

    陆太后眸色冷凝,显然对于唐韵这么一个反应很不满意,却并不觉得意外。

    “你知道本宫为何始终都不同意叫你嫁给钥儿么?”

    唐韵耸了耸肩,这种问题你似乎问错了人。

    “因为本宫讨厌你,讨厌看到你这张脸。只要看到你,就能叫本宫想起许多不愉快的事情。”

    “凤吟还活着么?”

    唐韵:“……恩?”

    她猛然抬起了头,这画风转换的是不是太快了些?怎么好端端的突然提起了凤家主?

    “唐凤吟?哼!”陆太后冷冷哼了一声:“她有什么资格姓唐?若不是因为她,子舟怎么可能……。”

    她声音突然顿了一顿,唐韵心里面却咯噔了一声,眼睛立刻就亮了。空气中似乎嗅到了八卦的味道,有故事!

    “你……你认识凤家主?”

    “何止是认识!”陆太后咬牙:“即便她死了,本宫也能认识她的骨头!”

    “咳咳,请注意您的言行。”唐韵低咳了一声:“您到底是整个北齐天下所有女子的典范。”

    虽然她并不是很喜欢凤吟,但听见人当着她的面无所顾忌的批评自己的母亲,心底里总有那么几分不爽。

    “同她做的事情比起来,本宫即便说出多么不堪的话出来,都及不上她万分之一。”

    “太后若是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请恕我先行告退了。”

    唐韵已经缓缓起了身,同一个深宫怨妇谈论这么些不咸不淡的事情,她又不是闲的。

    陆太后并没有阻拦她,只缓缓端起了自己面前那一盏早已经冷透了的茶。

    “你就不想知道唐子舟当年到底是为了什么献出了西川?不想知道为什么本宫肯帮着乐正容休?”

正文 594 嫉妒是魔鬼

    唐韵身子顿了一顿,陆太后便将手里面的茶盏慢悠悠放下了。寂静的宫室里面发出叮一声轻响。

    陆太后唇角微微勾了一勾,显然对于这个局面非常的满意。

    “人有一点好奇心是没有问题的,女人心里面若是连一点好奇心都没有,便成了怪物了。想听的话,就坐下吧。”

    唐韵眯了眯眼,慢悠悠坐了下去。

    “这就对了。”陆太后尖利的护甲轻轻敲击着桌面:“女人就是水,该软的时候就该软。总这么如同男人一般绷着,迟早有一日会糟了人的厌弃。”

    她们两个人坐的近在咫尺,近的连眼角的细纹都能瞧的清清楚楚。何况是面部的表情变化?唐韵一眼就能瞧得出来,陆太后这时候心情非常好。

    “当年,本宫还是青春少艾的时候,也曾经是云山书院的学生。”

    陆太后眸色幽幽,眼眸半眯了起来。虽然瞧着唐韵,但那目光分明早已经透过了她瞧向了旁的地方。

    “那时候,陆家不过是个小康之家,寻常的不能再寻常。尽管本宫心比天高,在那样一个高门贵族遍地的地方,终究是不被人欢迎的。但本宫素来心气高,越是被人打压越是要坚强。”

    陆太后闭了闭眼,半晌没有说出话来。唐韵瞧得出她这时候情绪起伏非常大,大约是想起了当初被人欺压的往事。终究不能释怀吧。

    就说呢。

    陆太后是小门小户出身,并没有如世家贵族的女子一般打小就有人耳提面命的教她怎么样在后宅中与人相处。她却这么善于忍耐,手段不是一般的高明。

    原来,是有生活基础。

    “本宫以为,本宫在书院求学的日子大约就是那样度过了。却遇到了凤吟,隐世凤家的身份是保密的。那时候没有人知道她是凤族的大小姐,只当她也是寻常人家的女子。所以,我们两个很快就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在书院求学的那些日子里面,也曾度过了许多快乐的时光。后来……。”

    陆太后声音顿了一顿,眼底飞快的闪过一丝氤氲。

    “后来有那么一日,本宫与书院里的一个世家公子起了冲突。在危难之时,是唐子舟出手救了我。那时候,本宫和他都受了伤。凤吟便分别照顾我们两个直到痊愈。我怎么都没有想到,在我伤好的时候。她却已经同唐子舟两情相悦了。”

    嘭一声闷响,陆太后一拳重重捣在了桌子上。她的手上带着尖利的护甲,这一下子使得力气太大,护甲一下子给折断了。眼看着她保养得宜的手指上立刻就渗出了殷红的血珠子出来。

    她却好似并没有瞧见,任由鲜血一滴滴落了地。

    唐韵皱了皱眉,一把将她的手扯了过来,三两下将护甲去掉,拿金疮药给她涂上。

    不是她善良,突然对陆太后生出了好感,而是她不想给自己惹上麻烦。

    这会子在长信宫寝殿里面除了陆太后,就只有她。陆太后受了伤见了红,大家伙还能怀疑到谁的头上去?这个锅她可不愿意背。

    陆太后并没有拒绝唐韵给她上药,眼睛眨也不眨盯着她。

    “本宫不服气,明明是本宫先遇到了唐子舟,也是本宫先喜欢上了他。他的眼看里面却始终都没有瞧见过我?”

    “呵呵。”她唇畔勾起一丝嘲讽的微笑:“口口声声说是好姐妹,说什么做了姐妹就是一生一世。到头来,抢起男人来却一点都不手软!真真是个好姐妹呢!”

    “你!”陆太后将手从唐韵手中扯了回来,颤巍巍伸了出去,点了点她的鼻子:“你是她生出来的,能是什么好种?本宫自然不能叫你进了宫。”

    “您这可真是多虑了。”唐韵缓缓靠在了椅背上:“我也从没有想过要入宫。我对自己的生活一向很满意。”

    陆太后哼了一声:“你跟凤吟一样,都是口是心非的家伙!”

    唐韵抿了抿唇,嫉妒什么的就如同魔鬼一般。她才懒得同一个深深的陷入到嫉妒中的女人去理论什么是非曲直。

    “后来,唐子舟成了西川的皇帝,凤吟便成了皇后。本宫自然不能叫自己输给了那个女人,所以我叫我哥哥扶持十皇子登基为帝。我便也顺理成章的当了皇后。本宫绝对不能够忍受自己被那个女人压制着,我一定要比她强。可惜……当时的西川实在太过强大了。”

    陆太后叹了口气:“整个云罗大陆没有人能够与西川抗衡,本宫怎么能够甘心?”

    她眸色一闪,瞧向了唐韵:“还记得我同你说过当初在书院里头有人将我和唐子舟都给打伤了么?那个人就是南越的皇帝,当时也还只是个皇子。”

    她唇畔一勾,眼底便闪过一丝怨毒:“我知道他喜欢凤吟,当初之所以处处针对我们,不过是想要用这样的手段来引起凤吟的注意。叫她屈服与他罢了。凤吟真实的身份在云山书院中除了我没有一个人知道,所有人都只当她是个贫家女。后来,是我告诉了南越帝,凤家家主就是凤吟。所以……就有了之后的西川灭国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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