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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妇驯夫录-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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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韵微笑:“我来此不过是客居一日,明日一早便会请了圣旨回去萧王府。与阳泉山庄根本不会有半点交集,又哪里需要了解的这般透彻?”

    张三太太抿唇一笑:“防人之心不可无,郡主即便胸怀坦荡也该提防着软刀子杀人才真的痛。”

    唐韵始终眯着眼看着她,神色间既显得不亲近也不疏离。

    她与阳泉山庄这些人从来没有半点关系,也不打算深交。张三太太这明显的讨好和利用她又为什么一定要听呢?

    “从知道郡主要上山那一刻起,今日所发生的一切实际上便已经定好了。”张三太太见唐韵半晌都没有反应,也并不觉得气馁。

    她打发走了身边的丫鬟,亲自给唐韵准备了茶点。

    “我家老太爷是老萧王嫡亲的弟弟,不过是因为投生的慢了些,便只能窝在这深山老林里。是以,谁心里还能没点子想法?”

    张三太太盯着唐韵一双玉手缓缓摩挲着手中的茶盏淡淡笑道:“尤其是我们那位姗姐儿您也是见着了的,她可是自小心气就高的不得了。谁叫人家长了一张好颜色,说不准便能寻得一番大的机缘呢。”

    张三太太眼中闪过一丝讥诮:“全楚京谁不知道,萧家嫡女有大机遇。萧王爷膝下可只有您这么一个嫡女。”

    唐韵眸光一闪,张三太太方才说的是萧家嫡女可并不是萧王府!

    萧王府里唯一的嫡女若是出了点子事情,那么……萧家在楚京的嫡女还能是谁?

    说起来,萧芷姗可也太能异想天开了,即便她真的出了什么事情,萧广安的女儿还不有的是?怎的,都轮不到她以萧家嫡女的身份出头。

    难怪张三太太说起这话的时候,语气那般不屑。

    说起来可真是可笑的紧。

    “郡主您大可不必在意这些个,但是难免有人就会看不清楚自己,谁也说不准她会不会铤而走险呢。”

    张三太太眸光在唐韵脸颊上扫过,萧芷姗方才不就打算毁了她的脸么?

    “既然今日这事老太君说叫三伯母来处置,本郡主倒是想听听这行刺御赐郡主的行径,会是个什么罪过?”

    唐韵靠在椅背上,整个人懒洋洋的,却叫人生不出半分轻视。

    张三太太眼中闪过一抹喜色,神色便郑重了几分:“依着咱们北齐的规矩,伤了贵人的玉体,自然是要拿命来陪的。”

    “长房嫡女的命是那么好取的?”

    张三太太勾唇一笑:“那便要请郡主帮帮忙了。”

    “本郡主哪里有那个本事?”

    “妾身有个秘密想要告诉郡主。”张三太太的声音突然低了下去:“方才,萧芷姗的事情不过是个小打小闹,妾身估摸着老祖宗之所以会默许了她的行为,不过是想要放松您的警惕。”

    “哦?”唐韵抬头看向她。

    却只看到对面女子一脸庄重:“最大的杀招只怕……就在今夜!”

    杀招?

    她知道林氏一心撺掇着她到宗祠里来祭祀,指定是没安好心的。这一趟定然不会太平。

    怎的竟会是杀招?

    如今她是皇上御赐的郡主,又有老变态那个大靠山。即便是萧广安都不敢对她怎么样,凭一个住在深山的萧王府旁支居然敢对她动杀招?

    “郡主万不可大意。”张三太太见话已经挑明了,便越发的没有顾忌起来。“妾身昨夜伺候老太太歇息的时候却被大爷的人给拦在屋子外面好一会子。等着里面人出来的时候,妾身分明看到大爷是带着谋士一起出来的。”

    唐韵眉峰一挑,萧广寿给自己母亲请安,哪里会带着谋士?

    “等妾身进去以后,便看见大太太满面喜色。而那屋子里却有个身影一闪而逝,妾身虽然未能瞧清楚那人的样貌却可以笃定那是个女子。而那女子妾身原先绝对没有见过。老太太对姗姐儿说的最后一句话便是,你只需再忍上一个日夜,咱们便可以堂堂正正离开这山沟沟了!”

    唐韵眸光微冷,这么说,阳泉山庄还真是不大太平呢!

    “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张三太太脸上笑容便染了些微的凉意:“不过是些内宅妇人的隐私手段。”

    她深深吸了口气:“大爷身边的煜哥儿实际上是我的骨肉。”

    唐韵眸光一闪,只觉得不可思议。

    今日听张三太太说了这么多,她觉得只有这句话最是惊悚。

    萧家长房长孙萧景煜竟是张三太太所出,她竟是偶然间听见了出大伯子和弟媳之间不得不说的故事么?

    “咳咳。”张三太太俏脸一红,显然有些尴尬:“郡主您误会了。”

    “只因我那大嫂嫁入萧家数年都没能诞下男丁,老祖宗便隐隐有些要给大爷娶一方平妻的意思。恰巧那个时候妾身有了身子,可是三郎却并不在身边。大嫂她竟然……”

    张三太太咬了咬牙,浑身上下骤然间被一层刻骨的恨意笼罩。

    “她跟我说怀孕头三个月定然不能宣扬,否则便会胎像不稳。又说我年龄小不会照顾,要我去她院子里面住着,她来照应我。我便信了,哪里知道……”

    她声音顿了顿,唐韵分明看到她眼中闪过一丝泪光:“她给我饮食中下了药,自此后都昏昏噩噩身上生不出半点力气,便只能在她院子里面养着。对外,她则宣称我生了重病不易移动。就这样,我的儿子便成了她的儿子!”

    唐韵眯了眯眼:“她想要儿子什么地方不能弄来一个?哪里会要一个外人之子?何况你还日日与她同进同出?”

    这事根本就不可能,莫说张三太太与徐大太太一样都是正房,而她原本也绝对不是个善茬。

    再不济,萧三爷也断不会允许自己的正妻养在大嫂家的院子里那么久。

    张三太太叹了口气:“郡主有所不知,我那大嫂最是面佛心狠。她院子里的小妾和丫鬟都叫她不着痕迹给断了生机。莫说是个哥儿便是个姐儿都生不出来。”

    她声音顿了顿:“而她之前也确实有了身孕,却不知是不是因为阴损的事情做的太多滑了胎。但是,她却早已将怀孕的事情告诉了所有人,偏巧滑胎的事情却没有说。而妾身却也在那个时候查出了身孕。”

    她咬了咬唇:“三郎是个喜欢四处游历的,一走便是一年半载。那个时候刚好却不在。”

    唐韵盯着张三太太,但凡你是个有知觉的,谁能看不出她身上此刻那根本掩饰不住的恨。

    “而大太太那个贱人,她更是以煜哥儿的性命威胁妾身,叫妾身不许将这事说出来。妾身便也只得……就范。”

    唐韵掀开了手中的茶杯盖子,缓缓喝了一口,眼看着张三太太眼中便掠过一丝欣喜。

    唐韵手中的茶是她自己亲手泡的,这么半晌她却连动都没有动过一下。如今居然喝了一口?

    那可不是喝了一口的事情,而是代表着……她终于信了自己。

    “你方才的话似乎并没有说完吧。”唐韵放下杯子,眸色却已经清冷下来。

    张三太太能选择跟她说这么多,这人绝对不是个傻的。所以,在没有确定自己会帮她之前,她会将自己底牌都给露出来?

    张三太太勾唇一笑,向着她凑近了几分:“大爷带着的女人虽然戴着兜帽,但她从妾身身边走过的时候却恰好起了一阵风。是以,妾身极快瞟了她一眼。那人……”

    她眸光在唐韵面上一扫,颇有些神秘:“那人瞧上去与郡主颇有几分相似。”

    “哦?”唐韵眸光一闪,萧广寿找个与她有几分相似的女子来,做什么用的?

    “你可知那女人如今安排在了哪里?”

    “妾身虽然没见着那女人最终去了哪里,但这般秘密的事情,左不过就是那两个地方。要么就是大爷的院子,要么就是老太太的院子。”

    唐韵眸光闪了闪,朝着张三太太勾了勾手指:“你来。”

    “小姐,姗姐儿派了身边的大丫鬟过来想要见您。”

    屋子外面秋喜的声音异常洪亮,唐韵知道这是小丫头在给她送信,于是便坐直了身子:“叫她进来吧。”

    功夫不大,便看见个穿着秋香色比甲的丫鬟迈步走了进来。丫鬟一进屋,便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但那一双眼眸分明在屋子里瞄来瞄去。

    唐韵心中冷笑,看来阳泉山庄这一群果真是半点没有规矩。

    一个丫鬟在主子屋子里能这么肆无忌惮的偷看?若是撞在老变态手里,分分钟就得给挖了眼睛。

    不过,越是这般的没规矩,她才越方便行事。

    “你这么着急忙慌的过来是有什么事情?”这种时候,张三太太自然要好好的显示下自己主人的威严。

    丫鬟缩了缩脖子:“我家小姐自打见了郡主便喜欢的不得了,所以特遣奴婢来请郡主到她院子里去。说是今晚要跟郡主好好聊聊天呢。”

    张三太太眸子缩了缩,忍不住回头看了眼唐韵。

    方才文老太君那里发生的哪一出,即便是个傻子也瞧的出来。萧芷姗对唐韵根本就没有半点好感。

    怎么会想要请她过去住?还要彻夜长谈?

    唐韵唇角一够:“想与本郡主彻夜长谈?这可真是太好了!”

    ……

    国师府内,绝世无双的男子懒洋洋窝在软榻上。

    他的身旁轩窗洞开,秋风卷着海棠花艳红的花瓣自窗缝中飘了进来。如玉长指一勾再一卷,接几片花瓣在手。

    乐正容休低头,深深一嗅,酒色凤眸中越发寂寥。

    “那小东西如今到哪了?”

正文 055 那怎么能行

    “那小东西如今到哪了?”柔糜的声音流水一般。

    金魂想了想低声说道:“已经上了阳泉山。”

    乐正容休却叹了口气,眸光盯着手中艳红如火的花瓣,缱绻温柔:“怎的就走的那么快?长夜漫漫如此寂寥,可让本尊如何度过?”

    如玉长指在花瓣上轻轻擦过,指腹间丝缎般柔滑的触感让乐正容休很是满意,于是眯了眯眼:“这小东西身上可是带着魔力?怎的就叫本尊如此怀念蹂躏她的感觉?”

    金魂抿着唇,眸光很是郑重,终于低声说道:“主子可是要再派些人上山?”

    乐正容休的手指猛然一顿,金魂敏锐的察觉到四下里的温度似乎骤然间低了下去。

    他吸了口气继续说道:“那里明明是……小姐一人只怕不能应付。万一……”

    乐正容休手指一紧,手心里攥着的海棠花瓣便给彻底的捏碎了。红色的花汁顺着他指缝淌了出来,衬着那玉色晶莹的手指只觉的鲜血一般刺目。

    金魂喉结滚动,便觉得沉重的威压迎头压了过来。原本顺畅的空气似乎骤然被人给攥在了,叫人只觉的异常憋闷。

    不过短短一瞬,金魂便觉得已然经历一场花开花谢。

    “哎呦,金统领怎的在这里呢,可叫老奴好找。”屋子外面传来万公公尖细的嗓音,下一刻人便笑吟吟进了屋,一把攥住金魂手腕。

    “前头院子里面好些事情要您去处理呢,还是赶紧的随老奴出去吧。”说着话万公公仰起脸冲着乐正容休行了个礼:“爷,老奴能先将金统领借用一会子么?”

    乐正容休眯着眼,凤眸在二人身上只微微一扫。明明是绝艳明媚的一双眼眸,却叫人觉得似乎来自于九幽地狱般冰寒。

    “去吧。”

    淡然一道声线响起,万公公松了口气。一把扯着金魂走了出去。

    直到远远地离开了小院万公公才松开了手。

    金魂默默看着对面人精样的老太监抬了抬手使劲擦了擦额角渗出的冷汗,之后便翘着兰花指,狠狠朝着金魂额头戳了过去。

    “我说金统领,你是活够了么?”

    太监特有的尖细嗓音高高挑着,听起来能叫人直接起了一身的疙瘩。

    金魂抿了抿唇,不自在的侧了侧身子,躲开万公公戳向他的手指:“多谢。”

    “你可别谢我,老奴可担不起。”万公公撇着嘴:“若不是看你是爷手下得力的,老奴才不去触那个霉头。老奴也只有一颗头,并不觉得长着碍事。”

    金魂低了低头:“对不起。”

    “你呦。”万公公一脸的恨铁不成钢:“你们这五个孩子,看起来你最无情,实际上却是比谁都心软。跟着爷,你这性子就是在作死。”

    “主子对小姐……不同。他身边该有个女人。”

    “主子的事情哪里需要你操心?”万公公一瞪眼:“这女人即便再不相同,也不过就是爷的属下。没有用的人莫说是伺候爷,即便是连活着的资格都没有!”

    金魂皱着眉,万公公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也小心着些吧,莫要成了第二个水魂!”

    ……

    夜凉如水,一轮明月硕大如银盘,将夜幕之下的万物都给蒙上层朦胧的银。

    银色的月光穿过轩窗照在少女闺房当中,给那双耳美人毂的瓶子里插着的一株桂花披上了一层月光帛,迷离中便更多了几分梦幻。

    一灯如豆,将灭未灭。照的床榻之上少女的身影影影绰绰的瞧不分明。

    许是因为睡得热了,少女睡的并不踏实。

    雪白一双玉臂搭在了被子外面,吹弹得破的脸颊上透着丝薄薄红晕。如同上好的胭脂不经意的一抹,娇艳的叫人忍不住便想要上去掐上一把。

    也不知是梦到了什么,少女口中不住低吟。水葱样的玉手弹入到自己衣襟当中,一把扯开。昏黄灯光下,只见葱绿色肚兜下那一抹雪白异常的诱人。

    而她脚边睡榻上躺着的两个小丫鬟,显然睡的极沉。并没能发觉自家小姐那泄露的春光。

    “吱呀。”静谧的夜色中骤然响起一道脆响,一条身影偷偷摸摸挑开了少女闺房的门闩。那人身子一闪,便如游鱼一般滑进了屋里。

    男人伸手抓过桌上油灯,刚准备仔细欣赏下床榻上诱人的风景。却不知哪里起了一阵风,一下子将灯火给吹灭了。

    而那墙角绽放的桂花也微微抖了抖身子,细碎如米的花瓣落下了几颗。馥郁的香气似乎一下子便蔓延了开来。

    昏暗的月光之下,男人只觉得床榻上美人娇躯玲珑有致,心中便如一团火燃了起来。

    几下便将睡在脚踏上的丫鬟给拖曳着扔到了外面的隔间。

    之后,三两下扯掉了自己的衣服,翻身压在了少女身上。

    工夫不大,闺房中便响起一阵低吟浅唱。

    一片乌云遮了月光,似是被屋里的声音给惊着了,躲在了云层之后不好意思再露面。

    “郡主在么?”一盏茶后,院子里骤然响起女子一道脆嫩的声音。

    原本女子的声音并不是特别响亮,但在这万籁俱寂之中,便显得异常清晰。一下子便惊了不少人的好梦。

    “郡主可醒了?妾身张氏有急事求见。”

    朦胧月色中,那一脸焦急的女子不时张三太太是谁?

    她手中提着盏气死风的灯笼,头发披散着垂在脸颊两侧。身后的丫鬟一路小跑跟着,显然是遇见了急事。

    院子里灯光次第亮了起来,主屋的门却是最先打开。

    徐大太太裹着披风冷着脸站在廊檐下:“三弟妹,这深更半夜的你嚎什么呢?若是搅了郡主的休息担待得起么?”

    张三太太眼中闪过一抹焦急,仿佛完全没有看出徐大太太眼中的不悦:“若不是遇见点子急事,我也不敢这么贸贸然的跑来惊扰郡主。”

    徐大太太沉了脸,眼风飞快朝着角落里屋子看了一眼:“郡主已经歇下了,有什么明日再说吧。”

    “这可不行。”张三太太飞快说道:“方才姗姐儿催的急,郡主走的时候忘了带药膏。这药膏是要在子时之前再上一次的,妾身猛的想起了这个事情,这才赶紧的来给郡主送膏子来了。若是因为这个损了郡主的颜面,咱们几个脑袋也不够砍的啊。”

    徐大太太略一沉吟说道:“将你的膏子留下,我明日去拿给郡主。”

    “这可使不得。”张三太太扬声说道:“如今已然到了该上药的时辰,我一定要亲眼看见郡主才能安心。”

    “你……”徐大太太眼中闪过一丝冷然,忍不住又朝着厢房看了一眼。这个时辰正在关键,哪里能容人随便打扰了?

    “是三伯母来了么?快请进来吧。”就在徐大太太正盘算着怎么打发张三太太的时候,身旁屋子的门打开了。

    月光下一抹纤细身影俏生生立着,虽然穿的很是单薄,却极是齐整。半点不曾失了礼数。

    那人,不是唐韵是谁?

    她身后,秋喜手里拢着盏灯跟着,秋扇则拿了件披风给她披上。

    “你是谁?”徐大太太眸光一缩,如同见了鬼。

    “大伯母怎的如此说?”唐韵勾唇一笑:“我不就是韵儿么?”

    “大嫂您是睡糊涂了么?这自然是郡主,怎的连郡主都不认得了?”张三太太笑吟吟冲着唐韵福了福身子:“郡主您脸上的伤该换药了,这药性妾身最是清楚,还是让妾身来给您换药吧。”

    “劳烦三伯母了,快进来暖和暖和。”唐韵侧了侧身子,迎着张三太太走了过去。

    张三太太勾唇一笑,一把挽住唐韵手腕,有说有笑朝着屋里走去。

    那一头,俨然石化了的徐大太太猛然间清醒了过来。一纵身便挡在了两人身前:“我问你,你在姗儿屋里,姗儿又去了哪?”

    “怎么大伯母竟是不知道的么?”唐韵含笑说道:“姗姐儿与韵儿很是投缘,拉着韵儿说了好大一会子话呢。眼看着天色晚了,姗姐儿困的不行,便直接宿在了韵儿那间厢房里。韵儿没有法子,便只能来姗姐儿房里休息了。”

    徐大太太身子一僵,面前女子巧笑倩兮,清眸比天上的星辰还要明亮。那一脸的笑容端方温雅,她却觉得整个人都似乎一下子浸在了冰水里。冷意嗖一下子便袭遍了全身

    “你说……什么?!”她骤然探出手,紧紧扯住唐韵的胳膊。那动作太过突然,力气也相当大,指缝都几乎陷入到唐韵皮肉当中。

    唐韵疼的嘶了一声,张三太太脸色就变了。

    “哎呦,大太太这是要做什么?您力气这么大,会伤了郡主。”

    “我问你,我的姗儿到底在哪里?”徐大太太这时候却仿佛中了邪,一双眼睛泛着淡淡猩红,手指越发用力起来。

    唐韵一声低咳,玉手缓缓抬了一抬,温柔的抚上徐大太太的手指,看不出半分力道:“大伯母有什么话好好说,您这样子很是吓人呢。”

    徐大太太只觉得扑鼻一股淡香,便如少女身上特有的处子幽香。而她的手指便再也用不上半点力气,任由唐韵一根一根给掰开了来。

    “我瞧着大伯母极是担心姗姐儿,秋喜你去厢房里将姗姐儿请出来吧。”

    “不用!”徐大太太陡然一声厉喝,眼眸中闪过一抹痛色:“既然姗儿已经睡下了,便由她谁吧。”

    “这可不行。”唐韵勾唇一笑:“大伯母显然很是介意韵儿睡在了姗姐儿的房间,今夜怎么也要换回来的。”

    “我说不用便不用。”徐大太太嗓门出奇的大,尾音挑的极高。一双眼睛泛着淡淡的红,哪里还有半分世家大族当家主母该有的仪态?

    双手一张,一边大叫着一边朝着秋喜冲了过去!

正文 056 月夜惊魂

    张三太太瞧得心中惊诧不已,忍不住便回头看了眼唐韵。月光下那少女笑容温良无害,哪里能看的出半分心机?

    张三太太打了个哆嗦,觉得自己的眼光真是太好了!今天白日里做的事情简直太对了。

    这少女的手段和心机,哪里像是刚及笄?

    于是,把心一横,她快步朝着徐大太太走了过去。一把扯住了她的手腕,完全封死了她冲向秋喜的去路。

    “大太太只管等着便是。”她微笑着说到:“去请姗姐儿起来的这种事情,叫个小丫头去做就是了。”

    “你给我放手。”徐大太太脸上却是一片狰狞,狠狠瞪着张三太太。那个神情竟好似她要是不放手,便能直接咬她一口般。

    张三太太虽然瞧得心有余悸,却下定了决心怎么都不肯放手。

    那一头,秋喜已然推开了厢房的屋门。

    “啊!”骤然一声女子尖叫划破夜空,屋里面一片叮当作响。之后便是嘤嘤的哭声。

    这一声放佛带着魔力,徐大太太不住挣扎的身子一下子变顿住了。脸上竟是一片绝望。

    “出了什么事?”唐韵好奇的问道:“秋喜,可是你冲撞了姗姐儿?”

    话音未落便看到秋喜捂着脸从屋里冲了出来:“小姐……屋里……屋里。”

    小丫头说着话狠狠跺了跺脚,半个字都不肯再多说了。一张小脸却不知何故红的能滴出血来。

    “你这小蹄子越发不会办事了,连个话都说不周全。回头看怎么收拾你。”

    唐韵一边说着,一边朝着厢房走了过去。却叫张三太太挡住了去路。

    “不如让妾身进去吧。”她微笑着说道:“瞧方才那丫头的情形,这场面只怕你们这些小姑娘家的进去不合适。”

    张三太太说着话便闪身进了屋,到了这个时候徐大太太也不再拦着她了。

    大房的动静到底是闹的大了些,徐大太太院子里的人不敢明目张胆的瞧热闹,一个个都躲在窗户后面,眼睛不错神的盯着厢房。

    而其他几房的太太们则没有那么多的顾忌,一个个都赶了过来。

    唐韵冷眼瞧着,唇瓣勾起丝微冷笑容。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多,墙倒众人推,这话说的可真是半点不差。

    “天哪。”屋子里面骤然传出张三太太一声惊呼:“大爷,怎的是你?你居然和姗姐儿……”

    “什么?”

    这含混不清的一句仿若爆竹堆里扔进去了一点子火星,瞬间就炸了。

    眼看着众人的脸一下子就亮了,一双双投向徐大太太的眼眸全是幸灾乐祸。

    这种时候谁还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任谁都想不到,平日里道貌岸然的萧家大爷萧广寿居然和自己的亲生女儿滚在了一起?

    这可是普天之下最大的丑闻!

    徐大太太平日里端着她宗妇的架子,谁都不往眼睛里面放。这回,倒要看看她该怎么收场!

    “关院门!”众人身后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却是极有力道。

    唐韵眼看着所有人都打了个哆嗦,一下子便收起眼中的兴奋纷纷低下了头。

    月洞门那一头,文老太君手里拄着个拐杖,在丫头的搀扶下走的飞快。

    秋扇瘦弱的小身子一闪,回到了唐韵身边。两人目光飞快一碰,秋扇微微点了点头。

    唐韵便敛了眉目,就是她一早吩咐秋扇去请的文老太君。今日这一出戏,少了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老太君可不好看。

    接下来便不是她的场子了!

    文老太君一声令下,她身后便闪出两个粗壮婆子来,一把将徐大太太的院门给关上了。

    深夜里咣当那一声闷响,叫所有人身子都颤了颤。

    “去。”文老太君将手中拐杖用力在地上磕了磕:“将里面那两个畜生给老身押出来!”

    这话说完,众人便越发不自在起来。

    刘二太太赶紧陪笑着说道:“老祖宗,这终归是大爷自个院子的事情。您瞧,媳妇们在这里也不大合适不是?”

    文老太君朝着她瞟了一眼,莫看那一双老眼昏黄,眸光却很是凌厉。

    刘二太太直接便打了个哆嗦,余下的话给尽数噎回到喉咙里去了。

    “你们不是喜欢看热闹么?”文老太君淡淡说道:“真正的热闹都还没有瞧见,哪里能走?”

    刘二太太一张脸立刻就白了,文老太君再不理会她,一双眼眸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朝着唐韵瞟了一眼。

    这时候,屋里面两个人已经叫人给架了出来。

    萧芷姗显然腿脚有些不大利索,身上只匆忙间批了件外袍。整个人都挂在那粗壮婆子身上。婆子一摊手,她身子便软软倒在了地上。

    深夜中咚一声闷响。

    那声音原本是极细微的,却不知为何那一声似乎响在了所有人心上。众人将衣服裹了裹,为什么觉得这秋日里的天气,竟是比深冬还叫人觉得寒冷?

    萧广寿的衣衫就要齐整的多,婆子出来的时候是跟在他后头的。从始至终他一直低着头,没有去看过任何人,待到了文老太太身前三尺处,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院子里静了半瞬,只能听到萧芷姗有一声没一声的低泣,听在人耳朵里只觉得异常的憋闷。

    文老太君挑了挑眉,朝着萧芷姗低喝了一声:“还不将你的衣裳穿好?”

    萧芷姗打了个哆嗦,手指悉悉索索扯了半天,身上的衣服却是越扯越乱。

    月光下,女子衣襟大敞,半截肚兜都露在了外面。只觉得那雪白肩头上青紫的痕迹越发的触目惊心。

    她下身并没有穿着裙子,一条玉腿便从外衫的缝隙当中探了出来,蜷缩着坐在地上。腿上同样遍布着青紫,这时候即便是个傻子,也绝对可以预见到方才究竟发生了什么。

    “你还杵在这里做什么?”文老太君扭头朝着木头桩子一般的徐大太太吼道:“还不去赶紧得帮着姗姐儿将衣服穿好?”

    徐大太太脸上一片木然,听见有人吩咐便抬了抬头,一眼瞄见期期艾艾的萧芷姗,便直直朝着她走了过去。

    一片乌云悄悄飘了过来,遮了半个月亮,院子里的光亮便暗了几分。

    是以,谁都没有瞧见徐大太太眼底那一闪而逝的猩红。

    “母……母亲。”萧芷姗早已吓傻了又觉得满腹的委屈,终是见着了亲人。双臂一伸便抱着了徐大太太的双腿,哭的越发惊天动地。

    “你还有脸哭?”徐大太太声音很是冷漠,平展展的没有半丝起伏。萧芷姗抱着她的小腿,她连动都没有动过一下。

    许是徐大太太的做法太过漠然,萧芷姗显然不能接受。哭声便微微一顿,抬起一双泪眼盯着高高在上的人。

    这一看,萧芷姗竟是连哭都忘了。

    只见徐大太太面颊紧紧绷着,整个人看上去石像一般,竟是全无生气。这叫她心中立刻便升起了一丝不安,于是越发向着她靠近了几分。

    “母亲……您怎么?啊……”

    谁都没有想到,僵立不动的徐大太太骤然间蹲下了身子。双手一把扯住萧芷姗散落在肩头的头发,三两下便在她脖子上缠了两圈,之后,死命一拉。

    萧芷姗只觉得脖子那里猛然间一股火烧火燎的疼,空气似乎一下子变给阻隔了起来。双手不由自主便扣在了缠在脖子上的头发上,不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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