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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殿幽梦-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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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不觉中,两人已走过了好些路。此时,两人皆走至了困乏。刘掌司欲找个地儿歇息,于是两人便来到了察寿宫的一处凉亭内。

    方坐了下来,刘掌司便与初心说道:“方才竟忘了问你如今住在何处了。”

    “回大人,我现在住在广听轩。”初心站着答道。

    “广听轩?如何便住了那偏僻之地?”刘掌司拍了拍身边的石椅,示意她坐下。继而说道:“像姜侍仪的言广轩便不错,你如何就到了广听轩那偏僻地儿?”

    “这亦是圣后的安排,初心也是无奈。”她回答。

    其实此时她心里是万万不愿去住在那经常有幽灵出没的地方,但是她别无他法。

    “圣后尽会给嫔妃们安排一些偏僻之地,就像是湘贵嫔那样,好容易晋了贵嫔之位,却偏偏被圣后安排独自一人住在东华宫的听寿宫里。”刘掌司为着宫里的这些宫嫔们感到无奈。

    “东华宫?”

    “东华宫是银圣宫娘娘所协理的地方。”刘掌司解释说,“不过圣皇不爱美色、宫里的妃嫔不多,因而银圣宫和玉圣宫两位皆闲置着。”

    “那圣后是?”

    “圣后是金圣宫。”

    虽然初心此前已对宫里的妃位等级有所了解,不过详细的她倒还不曾去了解过。

    而她亦是此时才晓得,原来此前听闻的皇朝妃和皇夕妃两位仅次于圣后之下的妃位便是银圣宫与玉圣宫两位。

    那如此一来,形同玉圣宫的谨贵妃岂不是仅次于圣后之下!

    不过此事似乎与她关系不大,毕竟自己如今只是一个小侍仪,这些对她来说亦是太过遥远。

    “掌司大人,我住的广听轩此前是不是……是不是有什么传闻?”初心依旧是对早晨彩壁与她说的幽灵一事念念不忘。

    “传闻?”刘掌司思索了片刻,说道:“你是说幽灵一事?”

    初心内心一紧张,真可谓难以置信!连刘掌司这么一个资深的老人都听说过那个传言。那那个传言岂不是真的!

    “这传闻有是有,不过这也只是宫人们嚼的舌根子罢了。”刘掌司说,“你在广听轩住了那么些日子,你可曾见到过那些东西?”

    初心当真是想与刘掌司说起广听轩的那两次黑影之事,不过她再看刘掌司的神色,简直就是与彩壁当时的神情所差无几——丝毫不畏惧!

    为了不让刘掌司笑话自己胆小,于是她便决定算了。

    “不过说起这广听轩,曾经倒是个人人向往之地。只是十几年前那里传出了什么幽灵的事,那里才渐渐变得荒芜。以至于最后杂草丛生,让那里更显得阴森恐怖罢了。”

    “十几年前?”

    初心敏锐的直觉突然让她莫名的想起了方才刘掌司所说的衡灵妃一事。

    “掌司大人,方才您说的衡灵妃……请问她最后被安葬在了哪?”

    初心此时在担心那个“幽灵”会不会是十几年前已死去的衡灵妃的冤魂。

    “这个我便不得而知了。”刘掌司说,“当年衡灵妃归天后,便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就连内宫史书中亦是未提及她的安葬之处。”

    “天……天啊!那她会不会是连死后也没有安葬之地,从……从而化作了幽灵游荡于内宫之中?”

    初心虽觉得自己的想法过于可笑,可是那些传言却又让她不得不那么想。

    “我今日倒是见识了你们这些年轻人的想象力,连这些宫人们传出来的胡言乱语你也信?”刘掌司一脸不屑的说,“那个地方我曾经也经过过,不过并未看到传闻中的什么幽灵。”

    刘掌司语毕,初心也算是见识了宫里老人们的“信仰”——就如彩壁一样,不信世间有鬼怪一说。

    “不过我虽说在林子里未见到什么幽灵,不过我却看见了圣皇。”

    “圣皇?”

    这倒是让初心意外,彩壁不是说那个地方是连圣皇都下令不得擅入的吗?怎么他却偏偏会在那里?

    而且看圣皇平日里的那个样子,他也不像是不怕鬼怪之人。

    这时刘掌司突然起身,并示意初心继续走。

    走了几步,刘掌司便忽然失声笑了起来。

    “掌司大人这是何意?”初心询问道。

    刘掌司依旧是忍俊不禁,她说道:“我只是忽然想起了我当时在林子里见到圣皇时的场景,那时我倒当真觉得圣皇很是可爱!”

    初心一早便好奇此事,不过她并无机会过问罢了。

    这时刘掌司说:“那时圣皇约摸十二三岁,他在转身看见我时,可是被我吓了一跳。”

    “可是圣皇当时在林子里做什么?难道他不怕幽灵吗?”初心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怕,他当然怕了。不过就是因为怕,他才会去那的。”刘掌司的语气略带神秘,像是掖着什么秘密似的。

    “那圣皇当时是?”初心的好奇心又被勾起。

    这时刘掌司也不再故作神秘,而是转身对她说:“圣皇当时是替那些幽灵烧纸钱的……”

    

正文 第三十六章 阴谋论(三)

    即使刘掌司是在取笑圣皇当时的幼稚,但是初心却并非苟同。兴许也就只有像刘掌司和彩壁这样的在宫里经历了大风大浪的人才会面对事情如此乐观。

    初心此时亦是心生了到林子去烧钱求安宁的念想。

    “你可知当时圣皇的表情有多可笑。”刘掌司笑道,“当时我在圣皇身后叫住了他,因而他被吓愣了,还以为我便是鬼魂。”

    刘掌司依旧是在拿当年圣皇烧纸钱一事取乐。而初心则是陪笑着不语,其实当时若是她,想来也是会被吓愣的。

    “当我问及圣皇在做何事时,他愣是对我说,因为近段时间里宫中一直有鬼魂出现的传闻,而他身为圣皇理应给那些鬼魂烧纸钱,以求得皇城内的安宁。”

    “圣皇当真是有担当。”

    初心突然又想起了他曾经对自己说过的成为他妻子的话,虽然此前初心亦是未将它当一回事,可是如今看见圣皇小时便有如此担当,想来他所说的亦是不假。

    “说什么担当,其实不过是像孩子过家家般罢了。”刘掌司说,“不知你是否有幸见到过圣皇,你若是见到了他,你便知道他如今亦还是个孩童模样。”

    刘掌司一语中的,这正是初心第一眼看见圣皇时的印象。

    “好了,我该回礼务司去了。”刘掌司突然问初心:“你住广听轩?那……我改日再去看你。”

    刘掌司绕过了初心,走向了另一旁的岔道。回头又对初心说:“你且回去吧,他日你若是有何难处,便尽管来寻我。”

    初心亦在一旁应声道:“掌司大人多保重!”

    此后两人便各自离去。

    初心走了许久方回到了广听轩。

    一回到广听轩,初心便着急着去寻彩壁,但她发现彩壁并非在轩里。

    “这丫头,可又上哪去了?莫不是又跑去了后宫?她可当真爱往后宫里跑!”

    但是如今寻彩壁一事已非重要之事,而她决定上林子里去给鬼魂烧钱一事方为重要!

    她当即在轩内寻了一番,却未找到半张纸钱。这时她方想起了彩壁此前说,皇城内不准烧纸钱一事。

    看来如今就算是她将整个皇城都翻找一遍,也是找不出纸钱的了。

    可是如今该如何是好?若是不去烧些纸钱,初心可当真是怕极了今夜会被鬼魂找上门来!

    没办法,既然寻不出来,那她便只好自己动手剪一些出来了。

    经过了自己的一番“手艺”,初心终于剪出了些纸钱。

    不过这广听轩真真切切是穷得叮当响,连寻几张纸初心都寻了好半天。

    初心看着那些自己剪制出来的纸币,心里说道:“现在就去林子里偷偷的给那些鬼魂大人们烧些纸钱。虽然是自己剪出来的,不过总比没有得好。希望今晚鬼魂大人们不要来寻我才好。”

    初心出门前还不忘念叨了好几遍“南阿弥陀佛”。

    走至那偏僻的林子,初心已是感到了后背一阵发凉——这里着实阴森恐怖。

    她走了好几步,便发现了林子中除了她外,还有其他人!

    她原想着按原路返回,可是好奇心又促使她继续向前走。

    于是她便壮着胆子凑近去一看,可是发现方才还隐隐约约能见到的人影,一眨眼便消失不见了!

    初心心中不安:“莫不是鬼魂出现了?”

    可是再仔细一看,初心却发现了地上有烧过东西的痕迹。虽然已经是被人用脚踏过,但初心依旧能判断那是烧纸币时所留下的痕迹。

    “难道是圣皇又来这里给那些幽灵、鬼魂们烧纸币了?”初心小声嘀咕道。

    这时,一个人影从初心身后的大树旁走了出来。

    初心恍然间转身。

    “圣……圣皇?”她一转身便看见了圣皇站于自己身后。

    她虽有些诧异,不过倒也在她的意料之中。

    “怎么是你?心儿。”圣皇问。

    “这应该是我问你的才对。”她答。

    “我?我……我在……”圣皇低着头,像是想掩饰着什么。

    “陛下是不是又来给那些鬼魂大人们烧纸币了?”其实初心在见到他时,便已猜到。

    “‘又’?”圣皇亦是诧异。

    “之前有听刘掌司说起过,她说你在几年前就已经被她碰到过在这里给幽灵们烧纸钱的事了!”初心嫣然一笑,“为此,方才她还嘲笑了陛下一番。”

    初心说到一半,霎时觉得惊恐。她忙忙说道“不过陛下应该不会怪罪她吧?毕竟刘掌司亦不是故意的。”

    初心在心里后悔着方才因一时口快,竟说漏了嘴。这若是圣皇生了气,要怪罪刘掌司的话,那她可得愧疚死!

    “没想到刘掌司居然将我的秘密抖了出去。”圣皇嘟着嘴,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

    “其实刘掌司她除了我外,也并没有和其他人说起过,大不了我们两个都替陛下保密好了。”初心说道。

    “真的?”圣皇还是装作一副不开心的模样。

    “当然喽,我可是个守信用的人!”

    “那也包括这一次?”

    “嗯!”

    有了初心的小承若,圣皇终于放下了心。他转而蹲到了方才烧纸钱的地方,初心亦是蹲下。她拿出了那些自制的纸币。

    “这些纸币怎么看起来怪怪的?”圣皇看着纸币问。

    “其实……这些是我自己剪的。”初心讪讪而答。

    “这东西也能自己剪?”圣皇很是惊讶。

    “因为这宫里不准烧纸钱,所以我就找不到纸币了!但是我就住这附近,为了晚上能睡得安稳,我只好自己剪一些出来了!”初心忍不住对着圣皇便是一阵低吼。

    不过转而她又连忙意识到了失礼,故而低头不语。

    但是圣皇并未生气,他只是低低的应了一声:“哦……”

    初心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拿出那些纸币。

    “呀!忘记带火了!”初心如今方想起自己因走得急,竟忘了带火过来。

    但这时圣皇却给她递过来了一个小火种。

    “谢……谢谢。”初心谢过了他,便又去将那些纸币点燃。

    “陛下应该不介意我在你刚才烧过的地方再烧一次吧?”初心轻声细语的问了一句。

    “嗯。”圣皇顺带点了点头。

    于是初心便开始点火。

    初心看着在火焰之中不断燃烧的纸钱,仿佛烧掉了一桩心事。

    

正文 第三十七章 阴谋论(四)

    “陛下方才是看见我来了才会躲起来的吗?”初心问道。

    圣皇点点头,但接着又摇摇头。

    “陛下不会是把我当妖怪了吧?”初心偷笑着说。

    圣皇不语。

    “看这被踏过的痕迹,方才陛下一定是以为鬼魂来了,才匆匆将火踏灭了再躲起来!”初心又说。

    这时圣皇忍不住了,他抱着双手便气宇轩昂的说道:“朕为了江山,求了那么多年的神。这次为了皇城的安宁,求一次鬼又如何?”

    圣皇说完后,还不忘斜瞄了一眼初心的反应。

    只见初心先是被他的气质所震撼,不过转而还是开怀的笑道:“是是是,陛下为了天朝的江山,当真是劳苦功高呢!”

    “那是自然!”

    不过初心转而又突然想到,方才圣皇好似是第一次在她面前用“朕”自称,而他此前与圣皇说话时,他都一直自称为“我”。这倒让她挺意外的。

    火焰渐渐的熄灭,当还剩下一星半点的火苗时,圣皇突然十指合十,对着火焰便默念了几句。

    初心听不太清楚他所念叨的是什么。

    不过待圣皇念完,初心便好奇的问:“陛下方才念了什么?”

    “我方才在祈祷冤魂早日安息,不要再出来吓唬皇城里的人。”他答道。

    “没想到给鬼烧钱还有这规矩?”初心说。

    待火焰彻底灭后,两人方起身离开。

    “心儿也相信世上有鬼魂吗?”圣皇问。

    “曾经不信,不过后来听了母亲的一番话后,我便信了。”她答。

    “母亲?”

    “嗯。曾经我的母亲对我说,她说这世上是存在鬼怪的。要是你做了坏事,鬼怪就会来找你、惩罚你。相反,如果你做了好事,那神明就会来帮你、保佑你。所以,从那时起,我便相信了鬼怪一说,而且我还时刻谨记着:切勿做坏事!”

    “你的母亲当真是位明智的母亲。”

    初心莞尔一笑,不语。

    出了林子,初心再回头看了眼。心里想着这也不过是个普通的林子,除了里面长满了密密麻麻的藤蔓之外,其他的皆没什么恐怖的。至少,她还未见到那神秘的幽灵。

    “心儿,我到你的广听轩里去坐坐吧?”圣皇说。

    “嗯。”她同意了。

    且说宫里发生了杀人这么大的事,圣后自然是坐立不安。当她得知了徽房台的宫女死亡一事后,便愤愤然的将同辉殿内案上的笔墨皆掀翻了。

    “可恶——竟敢将本后安插于魏氏身边的眼线给杀了,当真是气煞本后!”圣后怒不可遏。

    “殿下,此事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罂粟在一旁问道。

    “还能如何,当然是将那人碎尸万段!”圣后恶毒的说道。

    “殿下勿急,只是死了个宫女,殿下何必兴师动众?若是如此,倒让外人起了疑心。”罂粟面无表情。

    “可是如今太尊已将目光投向了本后,本后若不做出些反应来,她还真当本后是做贼心虚了。”

    “殿下,您如今可以说是受害者,任凭西华宫那边如何查亦是查不到您身上。不过属下在意的是,此事究竟是有人识破了采儿是眼线一事才杀了她,还是……是因为宫女们之间的恩怨才会下此毒手?”

    “你去看过采儿的尸体了吗?”

    “是。”

    “可有何异常?”

    罂粟上前了两步,方说道:“属下看过采儿尸体上的刀痕,发现那刀痕极其精巧,且一刀致命!属下猜想,那下手之人定是个武功高强之人!”

    “那便……排除了因宫女恩怨而仇杀的可能。”

    圣后突然眼神恶毒,她的目光恶狠狠的盯着前方,仿佛前方站着她的仇人一般。

    “像这种武功高强,且精通武士刀法之人,若要隐藏于内宫,着实容易。因为她们皆可用柔弱的外表来迷惑他人!”罂粟语气亦是狠毒。

    “那便让内宫中的所有眼线都给留意着!看见哪个可疑的就杀!本后宁可错杀一万,也绝不放过一个。本后倒要让那人看看,与本后作对的下场!”

    圣后满怀着怒气将案上的最后一摞字画推倒于地。

    “殿下……是有怀疑之人了?”罂粟犹豫了一下方问道。

    “试问这皇城之中,除了他安靖夫敢与本后明里暗里的作对外,还会有谁?”圣后轻挑柳眉,“这内宫里的嫔妃皆在本后的眼皮子底下,她们的一举一动皆被本后的眼线盯着……”

    “可若真是安靖夫所为,那今日太尊所……”

    “没错,那个女人今日在夕月殿上所说的话便是在为日后真相大白之时打脸!”圣后嘴角露出了一抹诡异的微笑。

    “那我们如今下一步是要?”

    “既然那个女人在夕月殿内如此豪气的扬言要彻查此事,那我们便帮她来个彻底清查!”

    随后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阴谋便油然而生。

    “安靖夫,这次本后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圣后诅咒道。

    都说在他人背后说坏话,那人是知道的。此话一点也不假。

    这不,安千岁如今便是站在寿安殿的大殿门前连连打喷鼻。

    自太尊方才从内宫回来后,便将自个儿锁于大殿内念经求佛。而殿前亦是站着几个宫女和内官。

    他不经意间抬头看到了空中飞过一只飞禽,他下意识的看了看飞禽飞来的方向,发现正是内宫的方向。

    于是他便吩咐身边的人好生守着,而自己却朝上林苑方向走去。

    到了上林苑,他正巧遇上了在那喂鸟的元禄。

    “小子,这鸟可未曾让外人动过吧。”他走近说。

    “放心吧千岁,您吩咐的,这几百只鸟可都由我们自己人养着。”元禄憨笑着回答。

    接着安靖夫便领着元禄到了一个鸟笼前,这个鸟笼的笼门是异于其他的。

    安靖夫看了一眼笼中的鸟,随后被疾步踩着阑干一蹬,再将手极速伸入笼中,接着便又轻轻的落回于地。

    这时那笼门方发挥了其作用:原来这笼门无论是从里还是从外皆可推开。

    而笼门略小,也正好利于鸟儿自行出入。

    待安靖夫落回地面上时,他的手中已然多了方才的那只鸟。

    “千岁的功夫可又长进了!”元禄在一旁夸赞道。

    “你小子,少在洒家面前油嘴滑舌!”

    安靖夫顾不得他,他将鸟儿身上带着的夹筒里的信拿了出来。

    看完信后,安靖夫顿时脸色煞白。这亦是元禄第一次见到他神情如此慌张。

    安靖夫将手中的信揉成一团,捏在手心。又将鸟儿放开,让它飞回笼中。

    他转身默然而去,心里却还诧异道:“竟然不是她?”

    

正文 第三十八章 帝姬宴

    昭伦帝姬的诞辰如约而至,在谨贵妃的盛邀之下,内宫里的各宫嫔皆前来夕月殿庆贺。但唯独圣后一人却以内宫事务繁忙,而推辞不至。

    除了内宫中的嫔妃,其他的外臣混家们也皆入宫前来祝贺。

    初心看着那些妃嫔、命妇们的衣裳,再看看自个儿的穿着。顿时觉得好不羡慕。

    一身浅绿衣裳,腰间配着条浅蓝色小丝带。普通的小履鞋,发髻之上亦是插着一只不显眼的小银簪——这,便是初心此刻的打扮。

    就像是称谓一样。帝姬身为皇帝的女儿皆可称“娘娘”,而贵仪、官仪、侍仪等身为天子的女人,却只能称“主”。

    如今亦是如此。那些达官贵妇们的衣着照样光鲜亮丽,气质依旧不输内宫妃嫔。

    可她,如今却只能打扮得和宫女所差不多。初心在羡慕之余,多少生出了几句“天命不公”的悲叹。

    “季姐姐,徽房台上次的那件事还没有找到凶手啊?这几日我可是连觉都没睡好呢。”玉靖突然跑到了初心的身旁,说道。

    “嘘——现在是帝姬的盛宴,可别提那些儿事,多不吉利。小心被谨贵妃娘娘听见了,可数落着你!”初心小声应道。

    “知道了,姐姐。靖儿不提便是了。”玉靖调皮的向初心吐了吐舌头。

    初心回敬的推了推她的脑门。

    不多时,谨贵妃便在宫女们的拥护之下带着小帝姬从殿后走了出来。

    这时只见大殿内众人齐声道:“参见谨贵妃娘娘、昭伦帝姬娘娘——”

    随后谨贵妃便命了众人起身,并让宾客们皆入席位。

    宴会是在夕月殿的大殿中举行的,大殿上的席座分南、北两侧,北侧坐的是各宫的嫔妃,而南侧坐着的则是那些达官命妇们。

    待众宾客皆入席后,谨贵妃方宣布帝姬的生辰宴正式开始。随后宫女也皆端上了美酒佳肴。

    待宫女们皆布菜完毕后,歌舞亦兴起。

    初心坐于席座之上,左边坐着的是玉靖,而右边坐着的便是湘贵嫔。

    起初初心与众人一样,皆随心欣赏着这歌舞。不过后来,初心觉得无趣,便将目光放于帝姬身上。

    这是初心第一次与帝姬相见,觉得帝姬当真是让人可喜。也不怪圣皇上次在与她说起帝姬时,他会一副乐融融的样子。

    初心看到帝姬棕褐色的眸子,觉得清澈见底但又透露着神秘。兴许这便是来自南方部落的异族风采,不过初心并不知道宫里有多少人知道帝姬的身世。可能彩壁也知道,但也可能不知道。不过这种事,亦不是宫人们可以随随便便挂于嘴边的。

    初心再仔细的看了看帝姬。觉得帝姬那小巧精致的鼻子就如樱桃般,煞是惹人喜爱。而那轻薄如翼的小嘴,更是荡漾着清甜的笑颜,而她头上的那红珊瑚簪子亦是可让初心羡慕三天三夜!

    可是不久,初心便看见了谨贵妃抱起了帝姬,然后在她耳边小声说了句什么,接着便看见帝姬点点头,然后眼角边便像是夹着颗豆粒般大小的泪珠。

    接着初心又看见谨贵妃用着黯淡的眼神看着帝姬,然后再用手轻抚了一下她的鬓发。

    最后,初心便看到了帝姬一转头便扑在了谨贵妃的怀里,像是哭了起来。

    由于歌舞声热闹,所以帝姬的哭声并未引起他人的注意。不过,此时初心早已在心里有了猜想。

    歌舞毕,各宾客们皆将礼物呈至上来。

    最先呈上礼物的便是圣皇的姑姑御灵大姬。御灵大姬与先皇是一奶同胞的兄妹,且广孝大帝还在世上,便将她视为掌上明珠。

    如今她呈上的,是一只金步摇。而这只金步摇亦是当年广孝大帝在御灵大姬及笄时赐予她的。

    御灵大姬将盒子轻轻打开,让在场之人皆目睹一番。

    当她打开盒子之时,在场之人无不赞叹金步摇的工艺之精巧,装饰之华贵:步摇上缀以美丽的珍珠、翡翠,饰以用薄金片和玛瑙精制的荷花,花叶相间,栩栩如生。

    在人们赞叹之时,人群之中忽然传来了吟诵声:“珠华萦翡翠,宝叶间金琼。剪荷不似制,为花如自生。”

    众人皆好奇的朝那能作出如此绝妙诗句之人的方向看去,但令人诧异的是,那人竟是初心。

    “原来季妹妹会作诗?”湘贵嫔问初心道。

    这时初心方意识到了大事不好,原想着在此次宴会中默默无闻便是了,可当她看到那金步摇的工制时,却不想有感而发,因而引人瞩目。

    “姐姐说笑了,妹妹哪里会作诗?不过是引用了女诗人沈满愿《咏步摇花》中的诗句罢了。”初心笑说道。其实此刻她在心里已是后悔不已。

    “想不到这位娘娘却如此懂得诗句。”御灵大姬说道。

    “承蒙大姬娘娘厚爱,贱妾不过区区侍仪,怎担得起‘娘娘’二字?”初心甚是卑谦。

    “一个侍仪竟有如此才华,当真是让我见识了。”御灵大姬略感意外。

    又问道:“那后面的诗句,你可还记得?”

    “记得。”初心一时口快,便又让原想着便就此为止的初心,再次感到后悔。

    “那你便念来听听。”御灵大姬说。

    初心不敢推辞,想来念几句诗句应不会兴起什么大浪,毕竟圣后亦不在。

    “既然娘娘如此说,那贱妾便献丑了。”初心开口便吟道:“低枝拂绣领,微步动瑶瑛。但令云髻插,蛾眉本易成。”

    语刚毕,御灵大姬便满意的拍着手说:“果真是不错!此诗是我多年来最喜爱之诗,当年我因最喜吟诵此诗,因而广孝大帝才命人去特地为我制了这只金步摇。”

    初心不知如何回应,只是含笑不语。

    随后众人皆纷纷为帝姬呈上礼物,而这时御灵大姬却在纷纷攘攘的人群之中来到了初心跟前。

    她说:“有如此才华,想必是读了不少书。可是却偏偏只是个侍仪,当真是委屈了。”

    初心亦是微笑而答:“无论位分如何,能服侍陛下已是贱妾的荣幸。贱妾从不希冀权位有多高,只求能在陛下身边左右为伴便是了。”

    御灵大姬突然不语,离开,但眼神中却对初心多了一份欣赏。

正文 第三十九章 巧治愈

    宴会一结束,宾客们皆随后离开。而初心却与夕月殿的一个宫女说要私下会见谨贵妃,而那宫女也去汇报了。

    不过这时玉靖见了初心未离开,便也跟着留下。最后初心与玉靖还有两人身边带的丫头一起被夕月殿的宫女招呼到了偏殿内,不过在招呼了四人后,那宫女却说,谨贵妃要一会儿才能来见她们。

    于是宫女下去了。

    在等候之中,彩壁却对玉靖多话道:“玄侍仪今日送了何礼物给帝姬娘娘?”

    玉靖毫不犹豫便答道:“一套新衣裳。”

    又回头问初心道:“季姐姐送了什么?”

    初心莞尔一笑,答:“我不及靖儿上心,竟能想到如此实在的礼物。姐姐方才只是送了个初心锁给帝姬娘娘。”

    玉靖不知何意,竟微点着头,小声嘟囔道:“初心锁亦是好的。”

    这时,夕月殿宫的女们奉上了茶品。而一个宫女对初心说道:“抱歉主,娘娘还不得空来与两位主会面。”

    “娘娘现在在何处?”初心问。

    “娘娘如今与帝姬娘娘在一起。”宫女答。

    “麻烦你现在就带我过去,我有急事要找谨贵妃娘娘。”

    初心的话让那宫女感到错愕,不过听见了初心说是急事,她也不敢有所怠慢。于是便带初心往另一间偏殿走去,不过彩壁与玉靖等三人却不可随行。

    方到了一个偏殿,初心便闻到了一股很浓的药草味。并且还听到了谨贵妃的声音:“御医,这药怎么帝姬都用了半个多月了,可还是不见好?”

    这时女医连忙跪下,说道:“贵妃娘娘恕罪,臣下确实已尽力。”

    当谨贵妃欲训斥御医时,那名宫女却向她汇报道:“娘娘,季侍仪已到。”

    谨贵妃一回头,看见了初心,她多少感到惊讶。

    “本宫方才不是说一会儿再见季侍仪的吗,怎么你做事如此冒失!”谨贵妃训斥那宫女道。

    这时初心忙出面说情:“娘娘莫置气,妾只是有急事欲找娘娘,方让她带个路罢了。”

    “你有何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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