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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殿幽梦-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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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初心忙出面说情:“娘娘莫置气,妾只是有急事欲找娘娘,方让她带个路罢了。”
“你有何急事非得现在见本宫?”谨贵妃脸上带着愤怒。
初心知晓缘由,于是她便又说道:“妾有一法,可治帝姬娘娘的病。”
“你……”谨贵妃突然不语,她错愕,她不曾想到眼前的这个与她仅有一面之缘的季氏,竟会知晓帝姬得病一事。
而初心也料到了谨贵妃必定会诧异。因此她说道:“此前在夕月殿时,娘娘曾对太尊说过帝姬娘娘背部长了些小水泡之事。当时妾便有所留意。”
又说:“而今日在宴会之上,妾看到娘娘在抱着帝姬娘娘时,帝姬娘娘像是哭了。而那时妾便已经知晓了帝姬的病可能尚未痊愈。”
“莫说痊愈,不过是不再蔓延罢了。”谨贵妃无奈的说着。
而她也一改方才的怒颜,转而焦急的问道:“你可有什么好法子!”
初心此时已感受到了谨贵妃身为一位母亲的那种伟大。
即使帝姬并非她亲生,即使她如今亦不过是三七有余的年纪,但她对帝姬的那份母爱却是日月可鉴的。
这,又让初心想起了自己的母亲。
“娘娘,方才您在抱着帝姬时是否不小心碰到了帝姬娘娘的后背?”初心问。
“正是。她当时还与本宫说,她的背后很疼。”谨贵妃转眼一副憔悴的样子。
“那妾确定要如何医治帝姬娘娘了。”初心满是自信的说。
随后,初心来到了正趴于床上的帝姬身边,摸着帝姬的额头,又说:“帝姬娘娘如今已经发热,应该尽早治疗才是。”
“可是……可是御医……”谨贵妃焦急万分。
“娘娘,光涂药草还不行,应该还要做一件事?”初心起身。
谨贵妃忙问:“什么事?你尽管说!”
初心停顿了片刻,方吐出三个字:“烧鼻子。”
初心之言着实让在场之人皆为之一振。这可不是在开玩笑?竟要烧帝姬的鼻子。
按理,谨贵妃此时应是让人将初心拿下,然后重重惩罚一番。但是当她看到初心那坚定的眼神和趴在床上一脸痛苦的帝姬后,她决定相信她。
于是,在御医的协助之下,初心很快便做好了一切准备。
她用一个细长的夹筒,在里面塞了些药材,再将其点燃。最后放于帝姬的鼻尖之上,烧至了片刻,初心便将夹筒拿下。
此时帝姬的鼻尖之上只留下了一个小痕迹。
这时初心方与谨贵妃解释道:“娘娘,其实帝姬得的这种病在妾的家乡叫‘过塘蛇’。妾小时便在胳膊肘处长过,当时妾的祖父便是用此法来帮妾治愈的。”
“如此……那本宫可得好生感谢你。”谨贵妃抱着帝姬欣喜的对初心说道。
但初心却回答:“娘娘,这种病的主要症状为全身疲倦无力、食欲不振和伴着轻度发烧,且发病不久便会很快使发病部位感觉灼热。当时妾便是觉得那些水泡就像是跳着疼痛,所以妾能理解帝姬娘娘此时的痛苦。”
她又说道:“不过这光是烧一下鼻子还不行,还得配一些草药一同涂抹。这样治愈的效果才会更好。”
谨贵妃满心欢喜,她连忙对一旁的宫女说道:“快去库房内给季侍仪与卫御医拿些玉石珍宝过来,本宫要重赏她们。”
尽管初心与卫御医两人皆做了推辞,不过谨贵妃的赏赐还是免不了的。
离开了偏殿,初心便被宫女带回了玉靖所在的另一个偏殿。
“季姐姐可真自私,方才竟一个人去见了贵妃娘娘。”玉靖一见初心便埋怨道。
“好了好了,我又不是去寻谨贵妃玩的。”初心边走出偏殿,边回答她。
“那姐姐方才去找谨贵妃是做什么?”玉靖问。
“没什么,只是听说帝姬前段日子里长了些小水泡,于是我便去帮帝姬娘娘治疗了一下。”初心答。
“切,还以为是什么。”玉靖一脸的不屑,“不就是长了几个水泡嘛,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帝姬就是帝姬,得了一点小病整个夕月殿都得紧张兮兮的!”
“这几日魏贵仪忙着,一时忘了教你礼仪,你就如此大胆了?一会儿若是被谨贵妃听见了,我可不会替你说情。”
“知道了姐姐,靖儿闭嘴还不行嘛。”玉靖一脸的不乐。
正文 第四十章 蹊跷事
在后宫的一座凉亭内,一个素绿色的影子在亭子里徘徊。近看,原来是佟官仪。
她此刻像是在等候着什么人,不过那人似乎迟迟未出现。
此亭名曰蝶息亭,是位于寿安殿附近的一座蝶亭。它的构造别具一格,很是精巧。而那黄色的琉璃瓦在阳光下亦是甚为美观。
佟官仪还在不断的徘徊于亭内,而身边的小宫女也只是在一旁看着。偶尔她也会替自家主子心疼道:“主,您都转悠了半天了,先坐下休息一会儿吧。”
“你让我如何坐得下?安千岁忽然说要见我,我这心里总有种不祥的预感。莫不是我哪做的不对,招惹了他?还是……”
佟官仪脑烦着坐下,此刻她的心里满是不安,因而她也不再敢多往下想。
心慌意乱之时,佟官仪抬头,便看着了一个黄色的身影与一个浅蓝色的小身影正悠闲的往蝶息亭的方向走来。
佟官仪定眼一看,原来是安靖夫带着元禄正缓缓而来,而身后亦不再有其他人。
安靖夫未走入亭内,佟官仪便连忙起身,捧着笑容便远远的迎了上去。
“妾见过千岁。”佟官仪很是恭敬的行着礼。
但是安靖夫却没有正面看她一眼,而是将双手搭与背后,大摇大摆的走进了亭内。
而元禄亦不学好,看见自己干爹如此神气十足,他也便在他身后偷偷的模仿起来:明明便是捧着东西,却愣是将脑袋抬得老高,也扬眉吐气的往亭内走去。
不过他在走至亭子前的梯阶时,还留意了一下。
佟官仪毕竟已在宫里待了多年,对安靖夫的事也是略有所闻。故而对于他方才的架势,她亦是见怪不怪。
当安靖夫走至了亭内,便直接坐于亭内的石凳之上。
“元禄,坐吧。”他招呼着元禄坐下。
元禄接过旨意后,便也随性坐了下来。
而此时的佟官仪亦是跟在两人身后也到了亭内,不过在亭中,她并不敢坐下,而安靖夫也未让她坐下。
两个内官皆闲然自得的坐着,而佟官仪身为一个妃嫔,却在不得内官的许可之下却只能是恭敬的站着。如此煞人气势的做法,安靖夫当真是做绝了!
见安靖夫久久未开口,佟官仪便先发问:“妾愚昧,不知千岁今日寻妾来所为何事?”
安靖夫并没有急于回答她,而是故意将左臂放于石桌之上,对着佟官仪便是一字一句的吐说道:“给你送礼。”
“给妾送礼?”佟官仪立马感到惊愕不已。
接着元禄便将他方才放于桌上的东西往佟官仪的方向推过去了一点。
安靖夫指着桌上的几个荷包,便说道:“这几个香囊是送予官仪的。”
佟官仪看着那些小香包,虽觉得香味浓郁,着实让她喜爱。可是她却对安靖夫的此举感到疑惑,甚至是不安。
因为此前她亦是有听宫里的宫女们说过,听说前段日子里徽房台死的那个宫女是被安靖夫所杀。
如今他突然送香囊过来,想来其中未必无蹊跷——难道他要对佟官仪下手?
“千岁,这……这香包是?”佟官仪问。
“官仪不记得了吗?此前繁英斋曾进献过几株千日红给太尊,如今这香包便是用那千日红所制。”安靖夫笑着答道。
“妾是想问,千岁的这些香囊为何人赠予妾?”佟官仪又问。
“既然是洒家拿来的,那便是洒家赠予官仪的。”安靖夫依旧笑容满面。
佟官仪一听,果然有蹊跷!
她推脱着不敢接受:“千岁,您的心意妾心领了。不过内官私送宫嫔礼物之事,这恐怕……”
“官仪是想推辞不受?”安靖夫突然站起了身。
转而又怒说道:“难道官仪连太尊的礼都敢不接了吗!”
佟官仪与侍女两人皆被吓致连连跪下,元禄亦是从石凳上滚下来跪着。
“方……方才……千岁不是说……”佟官仪此刻已吐字不清。她知晓惹怒安靖夫的下场。
“哼!真不识抬举!这些可都是太尊亲自赠予官仪的,方才洒家不过是与官仪开了个玩笑,想不到官仪竟……”安靖夫故意不往下说。
转而却说:“你先起来吧。”
这时佟官仪连忙在侍女的搀扶下起身,而安靖夫亦是坐下。
接着佟官仪便迫不及待的拿过了桌上的一个香囊,感言道:“妾方才不知抬举,惹恼了千岁,还望千岁恕罪。”
随后便抱着个小香包跪下谢恩道:“请千岁回去替妾谢过太尊隆恩。”
安靖夫看到她如今的脸上多少露出了笑容,他感到了些许错愕。
不过他又忙说:“不妨事,官仪且回去吧,洒家自会与太尊说。”
“如此那便多谢千岁了。”佟官仪起身,不过又多问了一句:“不知太尊将妾送过去的花又制成香囊送予妾,这是……是怎么个意思?”
“前几日太尊有意与圣皇陛下提起,说要晋封谨贵妃娘娘。如此……想必太尊亦是要加封官仪。”安靖夫随口一说。
虽说这安靖夫不过是随口说了句打发她的话,不过佟官仪却当了真。
她走至安靖夫面前,摘下来了手上带着的一个玉镯。接着对安靖夫说道:“如此,妾还需千岁在太尊面前多美言几句。”
又说:“妾虽没有谨贵妃娘娘抚养帝姬那般劳苦功高,可是妾自入宫以来便全心全意为着陛下着想,且还一心侍奉太尊。可无奈位分依旧低下,如今若是妾若真能与贵妃娘娘同加封,那他日妾一定会报答千岁的!”
说着,便将玉镯递了过去。
安靖夫没有接过镯子,而是说:“行了,洒家知道了。你且回去吧。”
他像是在有意不与她多言。
而沉浸于方才的惊喜之中的佟官仪还是满心欢喜的将玉镯放于桌上,然后让侍女拿过那些香囊便乐然离开。
这时安靖夫起身,元禄跟着站于他身后。
他望着佟官仪离去的背影,心里嘀咕道:“她居然欣然接受了?”
“千岁,您方才为了让佟官仪接受那些香囊,可是不惜假借太尊的名义。您这葫芦里卖的可是什么药?”元禄突然在身后来了一句。
安靖夫转身又坐下,抖了抖自己的衣裳,低沉的对着元禄回应了一句:“毒药。”
正文 第四十一章 花里毒
元禄听闻了安靖夫的阴谋,顿时脸色煞白。
“千……千岁,您……您怎么敢对嫔妃下……下毒手。这……这要是……”元禄惊恐不安,早已不知自己要说什么。
“真没出息!不就是杀个小宫嫔?瞧你这副德性!”安靖夫狠狠的用手推了元禄的脑门。
“可……可是千岁,您为何要杀佟官仪?就……就算她是和圣后一伙的,那……那她也是……是圣皇的妃子啊。”元禄此时已经开始说话结巴。
“行了,洒家不想看见你如今这副被吓得连话都说不清的窝囊样!真是一个成不了大器之人!”安靖夫说。
“千岁,您……您在花里下了毒?”元禄尽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花是她送的,香囊是洒家命人制的,亦是洒家送与佟官仪。可是这里面的毒……却不是洒家下的。”安靖夫转而嘴角一抹微笑。
元禄完全未领会其中的意思。
安靖夫又说:“小子,你方才说错了一句话。洒家要杀一个人,并非因为他是圣后身边的人,而是因为她是登氏家的人!”
此次元禄听后倒是会意了。
他说道:“可是太尊亦是登氏一族之人……”
“登氏一族做事如此心狠手辣,害人家破人亡、妻死子亡,如此歹毒之人,太尊与他算是哪门子一家人!”说着,安靖夫的神色便也变得狠毒了起来。
“可是前段日子里徽房台刚死过人,如今若是佟官仪也死了,那太尊这边岂不是又会大动肝火?”元禄此时已稍有平复。
“放心吧,死不了。方才洒家已经看出了佟官仪只是个喜欢阿谀奉承之人,并非与圣后一党。相反,她还被圣后给算计了一遭!”安靖夫说。
这时元禄愈发不解了,方才安靖夫还怀疑佟官仪与圣后为一伙,要下毒杀了她。可如今安靖夫如何又说佟官仪并非与圣后一伙,而是为圣后所算计?
安靖夫知晓元禄尚未明白此事的前因后果,于是便说:“小子,还被蒙在鼓里吧?那好,洒家就与你说说这事情的经过。”
于是安靖夫便与元禄说起了此时的经过:
一个月前,佟官仪为了讨好太尊,因而特地选了几株开得正盛的千日红送与太尊。
而那天,太尊在花亭内因得知了圣后对初心下手一事,便气得晕倒过去。
在外人看来,太尊当时是因为一时恼怒,才会导致气急攻心,最后才会昏迷不醒的。
不过,安靖夫却心生蹊跷。而他亦是留意到了太尊在晕倒前,曾去闻过千日红的花香。
而再细看太尊的症状,倒不像是气急攻心,反而像是中了迷香药的毒。
于是在夜里,安靖夫便带着迷香药的解药前去太尊寝宫,然后便是上演了那一幕安靖夫用沾着药粉的手捂着太尊口鼻的那一幕情景。
当时,安靖夫也不过是揣测太尊可能是中了迷香药的毒罢了,他亦是不敢确定。
于是深夜里,安靖夫便又带着元禄一同去到了一趟花亭。
在他将千日红的花瓣揉于手中,并发现手上竟呈现出了暗紫色的汁液时,安靖夫方确认了是有人在花里下了迷香药欲毒害太尊!
在次日,因安靖夫给太尊用了解药,因而太尊在寿安殿与嫔妃们说话时,湘贵嫔还曾戏说道太尊是装病。
而这亦是加深了安靖夫此前的判断。
随后安靖夫便想着,要如何找出那个下毒之人。
他当时便想,花是佟官仪进献的,想来她应该不会想到要在自己进献的花中下毒。因为若是这样,他日此事东窗事发了,那她可就难脱干系了。
而此时也唯有一种可能可解释,那便是圣后利用了佟官仪进献的花来毒害太尊。
因为安靖夫亦知道,迷香药是一种可以使人晕睡的毒药。虽然对人体的伤害并不强,但若是闻久了便会头晕脑胀、腹泻不止,最后导致精神萎靡、胡言乱语。严重时,更会危机生命!
而这正好令安靖夫立马联想到了圣后。因为圣后向来便与太尊不合,而两人却又是同族亲眷,加之太尊的回宫对圣后的处境极其不利,所以她可能便会想出了这个可以让太尊即可让晕迷,又不会严重危及太尊生命的法子!
可是安靖夫再转念一想,觉得佟官仪的嫌疑亦不可排除。兴许她可能会与圣后为一伙。
因为若是阴谋被揭发、圣后被怀疑,太尊亦不能将圣后如何,而佟官仪亦可避免嫌疑。
于是安靖夫左思右想,方被他方想出了今日这个即可试探佟官仪,又可找出真凶的方法。
“那千岁是如何知晓佟官仪不是与圣后一伙并且还是被圣后给利用了的呢?”元禄听后便忍不住发问。
“小子,为何洒家让你多长点心,你愣是不听呢!”安靖夫愤然说道。像是对这个干儿子很是失望。
看见元禄低头不语,于是他便又说道:“方才佟官仪不接受香囊时,洒家便对她起了疑心。可是当洒家说是太尊恩赐时,她却欣然接受。那便说明她一开始只是防着洒家,而后来听了洒家的那番话,她才欣喜的以为太尊要抬举她,方安下心来接过香囊。”
又说:“她若是知道花里有毒,便不会很快接受,且方才洒家有仔细看她的神情,倒也不像是在作假。”
“可是千岁,您不是说这宫里头的人大多是演戏惯了吗?”元禄又说了一句。
“不错,洒家亦是如此想着。不过……你还是先让繁英斋的细作留意着,若是发现佟氏有何异常,便速速来报洒家。”安靖夫说。
“是,奴下这便去办。”元禄供着手回应道。
这时安靖夫又问:“自从上次徽房台的那个宫女死后,司礼司便说要再调一个宫女过去。咱们的细作可安排好了?”安靖夫猛地抖了一下衣裳问道。
“是,奴下已经将细作都安排好了。就等着她将魏贵仪与谨贵妃这些日子里所调查之事汇报给您呢。”元禄笑道。
这时安靖夫亦是开怀大笑,他说道:“洒家这次倒要看看,是何人如此大的胆子,竟敢将杀人罪名扣于洒家头上!”
正文 第四十二章 斗心计
“内宫中不过就是几个黄毛丫头在玩,又怎斗得过洒家一个在宫里待了二十多年的老手!”安靖夫与元禄两人正从蝶息亭往寿安殿方向走去。
“千岁,您有川襄王和文正大君这两位大靠山在,谁能斗得过您呀?”元禄奉承道。
但这时安靖夫一个转身,语气放低着问道:“你方才说什么?”
安靖夫此时脸色略有变化。
“我……我说……千岁您有川襄王和……”
元禄未说完,安靖夫便以一个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了元禄的耳朵。
元禄在方才看见了安靖夫的脸色略有不对时,他便已不敢再多言。谁知安靖夫硬是让他再重复一句,想来是他方才的那句话惹到了安靖夫。
“疼疼疼,千岁饶命!奴下知道错了!”元禄连连求饶。
这时安靖夫依旧未撒手,他说道:“知道错了?知道错哪了?”
“千岁,奴下知错了。奴下不该将此事说出来的,千岁饶命啊!”此时元禄便像是一只落入了猎户手中的兔子。
安靖夫将手撒开,说道:“看来你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
这时元禄一个劲儿的摸着自己已发红发烫的耳朵,然后想着:“不是这个?那是如何?干爹下手可真重!我可是他的干儿子啊,将来你还得指望我给你养老呢!”
元禄在心里直叫苦,不过这时安靖夫却不以为然的说道:“方才你说错了话,洒家罚你。可是不曾想,你竟不知自个儿说错了什么,当真是让洒家动气!”
又说:“方才罚你,是因为你说洒家是因为有了摄政王与文正大君两人在方没人敢与洒家斗。可洒家偏偏就是不爱听这话……”
安靖夫未继续往后说,而是让元禄自个儿慢慢体会。
元禄愣是想了半天,方知道刚才确实是失言。
他忙笑说道:“千岁,以您的本事,就算是不靠川襄王和文正大君,您一个人也完全可以斗倒许多人!”
“算你小子识相!”安靖夫此时方没了方才的严厉。
而元禄此时也是才知道,原来安靖夫不爱听这话。
“洒家与文正大君是故交固然不错,不过洒家亦不是那种仗势欺人之人!”安靖夫又说道。
“那是那是,千岁您如此英明神武,自然是可掀起一番风浪的。”元禄依旧不忘着再奉承几句。
这时,安靖夫方含笑离开。
走至了半里路,安靖夫恰巧看见了迎面而来的圣后一行。
圣后带着队伍浩浩汤汤而来,想必是来给太皇太尊请安的。
可是这圣后与太尊不合,那安靖夫自然也与圣后不合。非但不合,两人明里暗里早已是斗了起来。
“哟,圣后殿下。”安靖夫将后四个字故意压重了音。
“原来是安公公——”圣后亦是压重、拉长了声音。
“许久不见,殿下别来无恙?”
“托公公的福,本后如今好得很!”
圣后看了看身边的罂粟,又突然将目光转向了前方不远处的一棵枯树上。
圣后语气里隐藏着恶毒。她说道:“那棵老树曾被种在后宫里已经有二十多年了,而它亦是太尊最喜欢的一棵树。在太尊的沐浴清化之下,它想必还妄想着伫立千年吧?”
圣后又故作一副怜悯的样子,哀叹着说道:“可惜……在一个多月前的暴风雨中,它不知是造了何孽,竟会被雷电所击中,从而被大火团团包围,如今早已枯死。”
又说:“本想着再活千年,却不曾想过自己却是自不量力……如此,还当真是可笑呢!您说是吧?安公公。”
安靖夫听她所言,却也不怒。
倒是元禄在一旁听着,心里已是七上八下。
“殿下若是因此小看了这老树,那可当真是眼拙了。”安靖夫说话亦是带着毒辣。
圣后虽说听着也不怒,不过这罂粟一听,便坐不住了。
她怒斥道:“大胆!竟敢冲撞殿下!”
安靖夫没有搭理她,而是转而说道:“殿下还不知道吧,这老树纵然是死了,也照旧可在树桩旁长出新枝。他日,也必定会重新繁茂起来。”
这时,他又盯着一旁正在一齐绽放的百花,又说道:“不像这花儿,朝开夕榭。容颜易老便罢了,但若是被暴风雨这么一摧残,那便也只剩下些残叶而已!”
看见安靖夫如此嚣张跋扈,此时圣后心里亦渐渐恼火。
不过她还是极力的克制着自己,以及拦着方才欲冲上前的罂粟。
圣后整理了一下方才的心情,转而往前走了几步。
“本后听闻徽房台一事,谨贵妃与魏贵仪两人已有了些眉目。如此可好了,本后倒要看看是何人如此胆大包天!竟敢在皇城禁地犯下如此滔天罪行!”
圣后的最后两句声音很是洪亮,而且还是对着安靖夫满是恶毒的说道。
而安靖夫亦不是好惹的主。
于是他说道:“想来也是那宫女做贼心虚,不然又怎会在时刻皆有内卫巡视之下还遭此毒手呢?”
“那夜狂风暴雨,内卫怎会照常巡视!”圣后忍不住低吼。
“殿下如何知晓那人不是死于暴雨之前?”
“你……”圣后突然哑口无言。
“莫不是殿下为了陷害洒家,而出此下策的吧?”安靖夫连眼神中都带着毒辣。
“公公此话可当真是可笑!如今满内宫之人都在怀疑公公,而您如今却还能说出如此话语来替自己狡辩,不觉得这是在打太尊的脸吗?”圣后依旧恶毒说道。
安靖夫一听此话,竟在心里感到了不安。他担心此事会传到太尊耳里,毕竟太尊曾经在夕月殿内说过要彻查此事。
但如今若是一切嫌疑皆朝他而来,那到时候可就当真是在打太尊的脸了。
“殿下当真是好手段,杀了自己的眼线却将杀人的罪名推至洒家头上,这可当真是绝妙!”安靖夫语气略有缓和。
“少在本后面前花言巧语!本后为何要杀自己的眼线?倒是安公公您,您不会是知道了采儿是本后的眼线因而杀了她吧?”圣后又说:“本后在想,死了一个宫女应该还没那么容易扳倒公公吧?”
安靖夫笑了笑道:“请问殿下,洒家为何要杀一个在徽房台的眼线呢?再者,殿下您怎知洒家已经知道眼线一事?”
圣后不想与他耽搁太多时间,她最后抛下一句“内宫之中,非细作既眼线”后,便朝永寿宫方向去。
正文 第四十三章 晋封礼(一)
圣后自从与安靖夫较量了一番后,便马不停蹄的往永寿宫方向赶去。
一路上,罂粟满是气氛的向圣后抱怨道:“殿下,您方才为何阻止属下?方才属下可轻易摘下那狗贼的脑袋!”
罂粟此时恨得牙根直痒。就如她善于的毒药毒药一般,罂粟亦是个心狠手辣之人!
“罂粟,不是本后要拦你,只是我们不可意气用事。”圣后只顾着往前走,随后才说道。
“可是殿下,那个安靖夫可是已经欺负到您的头上了,您怎么还能忍他?”罂粟不敢相信的看着圣后。
以她对圣后的了解,圣后是绝不允许有任何人来忤逆她的,可是如今她却变得如此忍气吞声。
“罂粟,太皇太尊曾经教过本后,她说她年轻时曾历经沙场,懂得了一个如何制服敌人的手段。那便是敌不动,我不动。如今朝中的两派势力已是势不两立,如今我们最好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圣后异常和气的说道。
“安靖夫不过是有川襄王在撑腰罢了!不然以他一己之力,他如何能掀起风浪?”罂粟依旧是愤然。
“他不仅有川襄王在撑腰,还有太尊在身后维护着!”似乎一提及太尊,圣后便是一副恶狠狠的模样,就像是一只猛虎见到了猎物——巴不得一口吞下!
“这太尊也真是!明明便与殿下是一家人,可是却处处与殿下您作对,当真是个老糊涂!”罂粟依旧是愤然不止。
“她与本后作对,亦不过是见本后对她儿子不好罢了。哪日本后若是真心待他儿子好了,那她亦不见得会如此对待本后!”圣后此时也是愤怒。
提及安靖夫时,圣后都不见得动多大的怒,可是如今一说起太尊,圣后却也是狠得牙根直痒。
“殿下,圣皇向来便是不愿与您多往来。如今却要说是殿下待圣皇不好,那属下可真是为您喊冤了。”罂粟拱手说道。
“圣皇不愿与本后来往确是不假,不过本后并未真心待过他亦是为真。”圣后说。
“可是太尊偏偏要将一切责任皆怪罪于殿下头上。”罂粟又说。
“所以本后才对那女人忍无可忍!若非看在太皇太尊的面子上,兴许本后早已与那女人明斗了起来!”圣后彻底愤怒,她气得将手中的一串珠子都扯坠于地。
不过她还是若无其事的直接走了过去,连头都未低看于地过。
“若不是太皇太尊与本后说,她见不得家族内斗,本后是断断容不下那女人的!”圣后随后又撂下了一句甚是狠毒的话。
到了永寿宫,圣后在宫女们的拥护之下来到了大殿前。
方一进去,圣后便看见了太皇太尊正在大殿前摆弄着什么。
圣后走近,行礼道:“妾给太皇太尊请安。”
这时圣后用眼瞟了一下太皇太尊在摆弄着的东西,发现原来太皇太尊方才是在饲喂着几个大方笼中的鸽子。
“原来是蓉儿?起来吧,想不到你这么快又来看孤家了。”太皇太尊满脸的欢喜。
“妾看太皇太尊如今气色不错,想来是大病已愈了。”圣后起身说道。
“何来的‘已愈’?御医说孤家还需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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