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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殿幽梦-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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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那人还说过元禄是一个称心称职的好宫人,说明他应该是一个常和元禄待在一起的人。
“诶,彩壁。”初心突然问,“你知不知道谁经常和元禄在一起啊?”初心打算把今晚的事隐瞒下来,毕竟她还不晓得这件事是不是真有什么蹊跷,而且她也不能让彩壁来踏这趟浑水。
“嗯……”彩壁想了想,说:“和元禄经常在一起的人很多,有元寿、元福、元康和元素等宫人。还有……”彩壁摇了摇头,又说:“没了,就这些人。这些人的名字都和元禄的差不多,兴许主方才就是不小心才把他误听成了元禄吧”
初心呵呵一笑。说:“是哟,他们的名字都差不多哦,可能真的是我听错了呢。”初心假装没事的将茶水倒进了桌子上的小盆栽里。
然后又若无其事岔开话题:“能命令内宫侍卫的人应该很厉害吧?”
彩壁坐在初心的身旁,看着她将茶水倒掉,然后托着下巴回答道:“应该是吧,奴婢听说内宫侍卫不是谁都可以命令得来的。”
初心原本想多从彩壁的口中了解多一些这个深宫之中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但是下一秒她和彩壁便惊愕的站了起来,连手中的茶杯也摔坏在了地上。
“主……”彩壁用着惶恐的眼神看着初心。
而初心却也用惶恐不安的眼神看着自己眼前的那棵渐渐枯萎的盆栽——就在方才,那棵原本她为了装饰一下房间而摆在桌上的小盆栽就这样活生生的在她的眼前枯萎死亡。
“这……这茶……有毒。”她许久才缓缓地说道。初心难以置信,自己自入宫以来处处小心,方方谨慎,却不料还是有人要来害她的性命。难怪自己的母亲会常说,在这深宫之中最难预测的便是人心!
“主,这茶……这茶是奴婢煮的……”彩壁过来拉着初心的手,哭着说:“奴婢知道主平日里素爱饮茶,所以奴婢便给主煮了一壶。但是……但是奴婢并没有要害主啊!”彩壁跪在了地上,连连磕头说道:“主,都是奴婢的错……”
初心情绪未定,她也完全没有听见彩壁说了些什么。或许她知道彩壁是无辜的,或许是对眼前的事感到措手不及。她重重地坐回了位子,魂不守舍的嘀咕道:“是谁?是谁会害我?我明明与世无争、不屑争宠……可是为什么还会有人要害我?为什么?”
忽然雨疏风骤,顷刻下起瓢泼大雨。
一座金碧辉煌的大殿,在这大雨之中依旧不失豪丽。殿上,一个穿着华贵的女人正侧躺在凤椅之上。偶然掠过的闪电映衬着她那妩媚的面孔,一丝威严悄然而生。
“罂粟,那个季氏怎么样了?”
凤椅之上的女人冷冰冰的问着椅阶之下的那名叫作罂粟的女人。
“回殿下的话,属下在广听轩并未见到那个季氏,故而未亲自下手。不过属下在傍晚时分已经在宫女煮的茶里下了融骨散的毒,相信明日便会有喜讯传来。”
罂粟说完,便露出了恶毒的笑容。
凤椅之上的女人听后也是冷冷的笑了笑,接着便带着一丝无所谓的问道:“那下一个轮到谁了呢?”她把玩着手里的一尊佛像,这是她最喜爱的一件玩物。
罂粟拱着手回答道:“属下全听殿下安排。”
“听竹轩的那个玄氏近日如何?”她问。
“回殿下,那个玄氏完全成不了什么气候。她近日因为察康宫的主位魏贵仪觉得她太过孩子气,便把她带去调教了。”
女人似乎很满意她的答复,因而似笑非笑的说:“那本后便先放过她,哪日她要是真成了什么气候,到那时本后绝不手软!”
“殿下,到那时恐怕……”罂粟说到一半便不敢再继续说下去。
女人将手中的佛像狠狠的置于桌上,怒斥道:“本后贵为天朝圣后、内宫之主,难道还料理不了她一个新进选的嫔妃?”
罂粟连忙跪地磕头说道:“属下失言,请殿下恕罪。”
凤椅上的圣后突然走下了台阶,深叹息一声。然后说:“也罢,近日太皇太尊病情稍有好转,本后不能让内宫出现一丝醒目的血腥,更不能让太尊嗅到血腥的味道。所以近日我们便先收手,等这些事都过了再……”
一道闪电呼啸而过,接着雷鸣响起。圣后不再说下去,转而又回到了凤椅之上。
接着又见她漫不经心的说道:“太尊说太皇太尊病重,需要多些喜庆之事来冲冲喜,于是便替圣皇选了这几个民家女入宫……”说着又仰着头说道:“虽说杀几个偏僻角落里的猎物不容易被发现,不过为了太皇太尊,我们还是先到这一步吧。日后,还有的是时间……”
正文 第六章 杀人瘾
经过昨夜的雨疏风骤,初心可谓是彻夜难眠。如今一早硬是撑着耷拉不起的眼皮跑到偏房去找彩壁。初心走到彩壁的房间,发现房门没锁。一推开房门,便发现彩壁那丫头正躺在床上睡得正香。
“这丫头,发生了昨晚那事居然还能睡那么死。她还真的是活得无忧无虑呢。”初心走过去,掀开了她的被褥。说道:“彩壁,快起来了。”
彩壁挠了挠头,又继续睡了。
“彩壁起来了。听竹轩的玄侍仪给我送了很多好吃的,你再不起来我可就全部吃光咯。”初心说完,假意要走。
这时彩壁连忙从床上窜了起来。“等一下,主。也给奴婢留点!”彩壁连鞋都没来得及穿便跟到了初心面前。
但是初心又把她给推回到了床边。
“彩壁,吃的倒没有,事儿我倒有一件。正好今天一大早我就起来问你。咦,不对。我昨晚好像根本就没睡……”初心顿了顿,又说:“倒是你,昨晚睡得挺香的嘛。也是,人家要毒死的人又不是你,你有什么可紧张的。”
“不要怎么说嘛,主。奴婢也是一晚都没睡好,都在替主担心呢。”彩壁讪讪的说:“这不是一夜没睡太困了所以今早才睡着的嘛。”
初心无奈的看着她,最后开口问道:“彩壁,你有没有想过昨晚的事最有可能是谁干的?我想,毕竟你在宫里待了那么久,应该会对宫里的人多少都有些了解。”
彩壁坐了下来,用着睡意未减的眼神看着她说道:“这还用想吗,肯定是圣后身边的罂粟干的。不过罂粟是圣后的近侍,她做事向来是听从圣后的安排,所以……昨晚的事应该也是圣后指使她这么做的!”
初心也坐到了她的身旁,问了她为什么敢那么肯定。
彩壁解释道:“主,你还不知道吧。这入宫的佳人中多半都是被圣后给弄死的!她们要么是落水溺死,要么是食物中毒而死。
不过这食物中毒啊,都是像昨晚发生的一样,不过御医会对外声称这是误食有毒食物而死的。其实在这内宫里头,几乎人人都知道圣后身边的罂粟是一个用毒的高手!”
初心用惊恐的眼神看着她说道:“那……也就是说,其实内宫里头的那些命案都是圣后下的手?只不过是人人都碍于圣后的权势而不敢出声?”她紧紧的抓着自己的一角,心里愈发不安起来。
“主……”
彩壁看着一脸不安的初心,安慰道:“其实圣后也不一定真的是觉得主碍事,也许是因为像圣后那种以杀人为乐的女人一天不下手,就会手痒痒吧。总之没事啦主,她应该不会再下手了。”
“可是……彩壁,我……我真的怕……”
“没事的,主。奴婢一定会保护主的,谁敢再动主一根头发,那奴婢就让他好看!”彩壁的语气完全听不出一丝狠毒。
“主,其实奴婢在想……”彩壁又说道:“圣后可能是不想让消息传到后宫去。毕竟太皇太尊才大病初愈,而且一个月前方良太尊又刚出圣清殿回来,所以圣后不想让这些血腥的事传到两位后宫之主耳里。尤其是方良太尊,她可是最见不得这些血腥的事了。所以就算主昨晚逃过了一劫,圣后也不敢再妄自下手了。以奴婢对圣后的了解,就算是再下手,她也应该会另挑一个目标。”
但初心还是有些惴惴不安,她对彩壁说道:“就像你说的,她是一个以杀人为乐的魔鬼,所以也保不准她不会再对我下手,万一……”
“放心吧主,圣后此次无非就是想过把杀人的瘾罢了。”彩壁凑到初心耳边,小声说道:“我今天就去和元禄说,让他假装不小心把这件事透露给太尊,到时候我看圣后还敢不敢肆意动手!”
“可是……那个元禄可信吗?”
“哎呀,我的主啊。您就放心吧,我和元禄可是从小就认识了。而且他现在在太尊跟前当差,想把这件事透露给太尊很容易的。而且我会叮嘱他,一定是假装不小心说漏嘴的。”
初心缓了缓,接着推了推她的脑门,说道:“真有你的,看你平时那么是吃,要么就是玩的。我还以为你什么也不会算计,没想到你倒还有一手。”
“嘿嘿,元禄说了,我们可以不用计谋去害人,但我们不可以不用计谋去保命。”彩壁嬉皮笑脸的回答道。
初心突然又留意到了元禄,她又好奇的问道:“这个元禄还当真不是一般人,居然能懂那么多。他到底……是做什么的?”
“他呀,嘿!他之前是在圣皇跟前当差的,后来一个月前太尊回宫后他就跟着他干爹到太尊跟前当差了。”
“元禄还有干爹?”初心还是好奇的问了一句:“元禄的干爹也是一位宫人?”
彩壁点点头。
“我终于明白了……”初心自言自语道:“难怪彩壁会知道云霄的事,这应该也是元禄偷偷告诉她的。既然元禄在圣皇和太尊跟前都当过差,那他知道这宫里的一些秘密也不足为怪。”
“主,你在嘀咕些什么呀?”彩壁看见初心一个劲儿的在低语着些什么,便好奇的问了一句。
初心摇摇头说:“没什么,你赶紧起床吧。我们用过早膳后就去礼务司找刘掌司,当初就是她带我入宫的。不过我自入宫后便一直没有与她会过面,今日正好可以去寻她叙叙旧。”
之后两人便一起用过了早膳,这一顿早饭下来,初心和彩壁两人可谓是处处小心提防,以免再遭人投毒暗算。
早膳过后,两人便决意出门。可是刚走至轩外大门,彩壁便看见了一个宫女朝她们两人迎面而来。
那人虽不是什么秀丽佳人,却还文质彬彬。
她走至初心和彩壁的跟前行礼说道:“奴婢是夕月殿的宫女莲儿,今日特地奉贵妃娘娘之命来邀季侍仪参加下个月帝姬娘娘的诞辰。”
说着,莲儿便拿出了一张请柬递给了初心,并说:“贵妃娘娘此次是想借帝姬娘娘诞辰之日来认识一下新入宫的佳人,故而请侍仪那日勿要缺席。”
“好,我知道了。”初心半天才反应过来,她接过了那张请柬。
正文 第七章 繁英斋
初心告别了莲儿,便又带着彩壁一同往礼务司方向去。途中,她们路过了一个满是花香的庭院。初心走近一看,发现院内尽是些花花草草,有她认识的也有她不认识的。
看着满庭院的佳木繁花,初心不免好奇的问彩壁道:“这是何人的住所?竟有如此雅致来打理这些花花草草。”
“主,这里是察安宫。”彩壁回答道,“院内住的是繁英斋的佟官仪。”
“看来那位主挺爱花草的。”
正当两人躲在一隅轻声细语时,一位穿着素绿色湘绣服、头戴玲玲簪,年纪约摸二九有余的女子从房内走了出来。此人便是这的主——佟官仪,她忽然听见了自己院外有人在低语,便与侍女两人提防了起来。
“院外是何人在细声低语?”佟官仪问,“可知我繁英斋素来不容外人走动?”
初心与彩壁两人闻声,迟疑了半刻方才从那角落里走了出来。两人都给佟官仪行了礼,随后初心说道:“妾与侍女彩壁路过官仪的斋院,不曾想被这儿的一股异香所吸引。故而伫步停留,不想扰了官仪,请官仪恕罪。”说着便带着彩壁又一同行了一次礼。
佟官仪看见眼前的人如此懂得礼数,便暗想初心定是此次入选的佳秀。她转怒为喜,道:“原来是妹妹到来,不妨事,不妨事,倒是姐姐我怠慢妹妹了。”
说话间,佟官仪便邀初心入斋里坐坐。顺便问道:“不知妹妹住在何处?他日姐姐也好寻妹妹来闲聊一番。”
“妾住广听轩,是那的侍仪。”初心迟疑了片刻才答道。
佟官仪一听着实有些诧异:“姐姐听说此次入选的宫嫔之中只有那个兰贵仪的住所较佳,其余的都被圣后安排在了偏僻一隅,原本姐姐也只是以为这都是宫人们无聊时所传的闲话,不料当真如此。”
初心听后,淡淡一笑。
不过佟官仪也是叹息一声,道:“不过姐姐亦是如此,姐姐还比妹妹你早入宫。当年姐姐虽然是以官家女入选,但是一样被圣后安排在了这个繁英斋。如今姐姐入宫三年,至今也见不到圣皇一面。”
初心笑了笑,回答道:“姐姐待人极好,又有耐心种得这些花花草草。哪像妹妹这般,既无好的出身,又没有姐姐这般品性,妹妹可是连孤老终身的打算都做好了呢。”
佟官仪一听便抿嘴一笑,说道:“妹妹尽会油嘴滑舌。”思索片刻又问道:“不知妹妹母家在何处?在宫里可有熟人?”
初心不晓得她的用意,但看她的品行倒不像是有心之人。因而不加隐瞒的回答了她:“妹妹是天庆城人氏,季氏,名初心,在宫里无亲无故。”
佟官仪听来,便好似多了一个相伴之人。她说道:“姐姐是安居城城主之女,在宫里也是无依无靠一人,故而只得在这院落里种些花花草草借以打发时间。如今妹妹亦是孤身一人,不妨得空便来此与姐姐闲聊闲聊?”
初心自然是很乐意,不过她如今还得赶去礼务司。因而推辞说:“姐姐能让妹妹来已是妹妹的福分,可是方才姐姐说繁英斋不容外人……”
“妹妹说哪里话,”佟官仪抢过话说,“姐姐的繁英斋是不容外人随意走动,但妹妹可不是什么外人。”
说完四人便齐笑了起来。于是初心便连连称诺:“是是是,妹妹改日一定来。不过今日妹妹还有事情在身,恐怕不能和姐姐过多闲聊。”
“无妨,无妨。正巧下个月是帝姬娘娘的诞辰,我正好打算前去司宝司请那儿的姑姑们替我制一副手镯。”佟官仪转念一想,又问道:“听说此次谨贵妃娘娘可是请了所以嫔妃前去,妹妹可接到了贵妃娘娘的请柬?”
初心点点头。随后,两人便自相离开了。
离开了繁英斋,初心便向彩壁打听着佟官仪的事。从彩壁口中,初心得知了佟官仪是上一次选官家女时入选的嫔妃,因为平日里也是待人极好,所以口碑也是不错。
不过她的地位不及察康宫的魏贵仪,因而很少有人与她来往。初心想,如此一来她便可以时常到繁英斋去走动走动,也免得和彩壁两个人在广听轩无聊。
突然,初心驻足了下来。回头满是惊慌失措的对彩壁说道:“呀!我忘了我还没有准备好帝姬娘娘的生日礼物呢,这可怎么办?我又不像佟官仪那样可以请司宝司去制做一副手镯、金穗什么的……哎呀,我这记性。我怎么会把这事儿给忘了呢,我还说要去找刘掌司的呢,看来只能改日了。”
彩壁在一旁看着不但不着急,反而心里有了主意。她对初心说道:“主可以送些吃的过去,毕竟帝姬娘娘也不过六七岁的年纪,这个年纪的孩子很好哄的。”
“你尽瞎说!”初心语气略带严厉,“就算帝姬是小孩子,但是你拿些食物去给人家当礼物总是不体面的。况且……”
初心转而将声音压得老低,盯着彩壁说又道:“况且,去参宴的宫嫔们应该也不只是冲着给帝姬祝贺才去的吧?她们多多少少都会有一点要讨好谨贵妃的意思吧。”
初心语毕,两人便不约而同的张望了一下四周。确定四周无人后,彩壁才小声回答道:“主真是明鉴,这后宫里头啊,很多嫔妃都是想巴结谨贵妃娘娘的呢。圣后素日里不爱与人往来,加上圣后手段又了得,所以其他嫔妃都巴不得躲得远远的。只有这谨贵妃因为待人还算平和,有得圣皇宠幸,所以内宫里头啊人人都想巴结她。”
“那这内宫里头岂不是谨贵妃说的算?”初心也掩着嘴小声说道。
“也不能这么说,只是在整个西华宫里是谨贵妃说的算而已。而且谨贵妃平日里也是对圣后毕恭毕敬的,从不敢忤逆过圣后。”
初心突然长吸一口气,不再回应彩壁。而是看着这长长的走廊,突然联想到了日后的日子,也是如这走廊一般悠长而曲折。于是她若有所思了一会儿,便扭头往回走,她对身后的彩壁说道:“走吧彩壁,我们改日再去礼务司。”
正文 第八章 初心锁
俗话说得好,初心虽然心里不想着如何争宠,可是还是得想个法子保命。就像彩壁之前说的“我们不能用计谋去害人,但我们不能不用计谋去保命”。
而“我不犯人,人却来犯我”的最大原因便是初心自己在宫里无依无靠,就算是死了也没人会在意,所以圣后才选择了她下手。如今若想平安一生,不找个靠山是不行的了。
于是初心便回到了广听轩,从橱柜里拿出了一个小盒子。这个小盒子虽不是很精致,但却是用檀木制成,价值也绝非一般。
彩壁顺手接过盒子一看,问道:“主,这里头装的是什么呀?”
初心拿回了盒子,把它放在桌子上,然后小心翼翼的将它打开。接着一把初心锁便出现在了两人眼前。
“哇!好漂亮的初心锁,主,这是你的吗?”
原本毛手毛脚的彩壁在见到了这么精致的初心锁之后也变得小心了起来,她趴在桌子上问道:“主,这么漂亮的初心锁你一定是在圣清殿里求来的吧,奴婢看着这工艺的精巧便知道了。”
“其实……我也不太清楚这是哪来的,我只知道这是我年幼时一个少年送给我的离别礼物。”初心看着初心锁,好似想起了往事。
“咦,难道是定情信物?”彩壁一本正经的开玩笑。
“算是吧。”
“真的?”彩壁立马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她除了对食物感兴趣外,对于一些八卦她倒也不失兴致。
初心了解她的性格,她知道彩壁要是不把一件事弄清楚,她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初心只好叹了口气,解释道:“十年前,那时我才五六岁的年纪,当时父亲喜爱骑马。一日他带着我去城郊骑马,可是傍晚时分他骑马骑到了兴致上,竟把我给忘记了。于是我便待在原地里傻傻的等了好久,这时一个大概十一二岁的少年出现……”
初心闭口不再继续说,而是把盒子又放在了自己的跟前,并把初心锁拿出来看了看。
“主,后来咋样了?”彩壁果然是来了兴致。
初心又将初心锁放回盒子。
“后来我便与他相识,再后来他要离开时便给我这把初心锁。他说这是定情信物,以后他会来迎娶我……”初心淡淡的说,“不过那时还年幼,对这些事完全没有在意。不过这初心锁我倒是一直带在脖子上,只不过是在入宫的前一晚,我一想到自己已是‘为人妾’便把它摘了下来。”
“那主如今又拿出来是想……”
“送给帝姬娘娘。”
初心轻描淡写的说完,便把初心锁和盒子一同交给了彩壁。
并说道:“眼下我们每个月月银并不多,日子过得也是紧巴巴的。像我们这样根本就拿不出什么体面的礼物来送给帝姬娘娘,所以只能把这个送出去了。还有,你可别把这个东西的历史给说出去,不然要是被谨贵妃知道了我拿自己用过的东西送给帝姬,她没准一生气就把我们两个这几个月的月银都给扣了,到时候我俩就蹲门口喝西北风吧。”
彩壁自然是留着点小心眼的,她说道:“放心,主。这个初心锁还很新,只要主不说奴婢也不说,就不会有人知道它是用过的。”
初心点了点头,然后示意她下去。
彩壁走了几步,又折回来问道:“主今日去找刘掌司为的是何事?”
初心不假思索的回答:“没什么,只是想去找刘掌司拿些解毒药。我是怕下次又有个万一,也可以应着急。”
“可是刘掌司有这些东西吗?”
“应该有的。她贵为四品女官,这些东西只要去太医院拿就可以了。哪像我们,估计去了人家都不一定会给。”初心说着便伸了个懒腰,然后说:“我要先休息一下,你就先下去吧。”
但是彩壁并没有连忙下去,而是对初心说:“主,那奴婢可以去后宫一趟吗?顺便帮主拿些解毒药回来也是可以的。”
“你又去后宫?”初心万般无奈,“你怎么天天往后宫里跑呀?算了算了,你去吧。不拦你了,估计我也拦不住你,你就快去快回吧。还有,我这次是不会去找你的,你要么快去快回,要么我一到晚上就锁门,让你待在外面。”
“主,毕竟后宫曾经是奴婢的老窝。奴婢在宫里无亲无故的,就只能把后宫当老家了。”
彩壁油嘴滑舌了一番,见初心不搭理她,也就悻悻的走了。
于是初心便把房门一锁,回到房内午休去了。
待初心午休过后,她发现时间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不过,看日色倒还早。想来彩壁应该不会那么快就从后宫回来。初心百无聊赖,无奈自己只好出去随便走走了。
广听轩前不远有一个湖,名曰西华湖,是西华宫里最大的湖,西华宫许多楼阁都是围绕着西华湖而建,初心的广听轩也不例外。
初心刚走至湖边,便看见了湖边的凉亭里有一个淡蓝色的影子在不断的晃动。她再定睛仔细一看,发现原来是一个儒雅少年正捧着本书在念着些什么。
初心心想,内宫不准男子进入,而那少年不仅可以进入内宫,而且还可以那么闲适的在嫔妃们的院落旁读书。想来,此人应该就是彩壁之前和他提到过的太子善世了。
此前彩壁曾说过,圣皇目前只有一儿一女。女儿是出自谨贵妃的昭伦帝姬,而儿子便是生母不详的太子,名叫善世。
初心在西华湖边驻足了半饷,而凉亭内的太子自然就留意到了她。他放下了手中的书,便朝初心走来。
而初心一见他朝自己的方向走来,便意图离去。
但是太子却连忙叫住了她:“等一下,你是哪个宫的宫女?”
初心只能在心里暗暗埋怨自己的身份低微,竟然这么容易就被人误当成了宫女。
不过她还是认命了,她回过头去行礼答道:“奴婢见过太子殿下。”
太子走过来,看见初心的第一眼便突然在心里暗自感叹道:这位姐姐真像是天上的神仙。
正文 第九章 金穗子
且说太子看到了初心,便像似丢了魂似的。就连初心连叫了他几声都不曾听见,这让初心心里直忐忑自己会不会是认错人了?
这时太子回过神来,只见初心对他说:“奴婢就在这察福宫当差。”
太子良久才回答她:“察福宫的主殿章房台至今无人居住,你应该不是章房台的侍女……”
初心真心佩服眼前这个只有十来岁的少年敏锐的洞察力,不过既然他知道章房台至今无人居住,那他便也知道整个察福宫除了她的广听轩是有人居住的外,其他宫室里都是空无一人。
如果再隐瞒下去,没准就会落到一个以下瞒上的罪名。既然如此,那干脆坦白好了,不过不能把侍仪的身份抖了出去。
“太子英明,奴婢是广听轩的侍女初心。”迟早都是要隐瞒的,那初心干脆隐瞒一半好了。
太子一听初心的名字,便微微一笑,说:“初心?嗯……这个名字真好听。”
初心无言以对,只以笑回应。
后来不知怎么的,两人竟越来越谈得来。最后一起坐在了凉亭的石凳上开始谈笑风生。
太子对初心谈起四书五经时,初心都能讲解。不仅如此,初心对书中的诗句还能发表自己的见解。这让太子很意外,没想到一个女子竟能如此饱读诗书。
“初心姐姐,你曾经是不是念过书?”太子问。
“嗯……念过几年。”初心又说:“太子这样称呼奴婢不太好,被旁人听见了会生出很多不必要的是非。”
太子不解:“为什么在皇城里头就得处处遵守规矩?为什么在皇城里头就不能像平常百姓家那样称呼比自己年长的人?为什么皇城……”
太子问了一连串的问题,不过初心并没有在意去听他后面还问了什么。但她却突然感受到了这位深处皇城的太子内心里的孤独,就像是他曾经见过的那个人的背影一样。
初心下意识的去观察了一下太子的衣袖,发现上面不过是各绣着一条螭龙。想来,初心是多虑了。眼前的这个少年怎么会是她上次见到的那个背影呢,兴许真的是像彩壁说的那样,那个背影真的是圣皇。
不过彩壁那个丫头前不久才告诉她,其实她当初并没有看清那人的衣袖上绣的是什么,只不过是她遐想出那是四角火麒麟的。
彩壁一直都让初心感到很无奈。
“不然这样吧,”太子说,“那我只在没有外人的时候才叫你姐姐,在有外人的时候我便不那么叫了。可以吗?初心姐姐。”
初心回过神,木纳的点点头。其实怎么样对她来说都无妨,毕竟自己待在这偏僻的一隅也是无人问津,想来也不会被什么人撞见。不过身为天子的女人,擅自与皇子来往好像在内宫里头也是不被允许的吧。
“初心姐姐,你除了懂得诗书以外,你还懂得什么吗?比如说……”太子从石凳上跳了起来,跑到了凉亭的另一角。他拿起了一支洁白温润的玉笛,转身对初心说:“初心姐姐,你可懂得音律?”
初心以为他要让自己吹奏玉笛,于是推辞道:“我虽然略懂音律,可是我并不会吹笛。”
太子露出了孩子天真的笑容,他说道:“那姐姐便来弹琴吧!若慈姑姑一会儿就会端茶过来,到那时我再让她去拿一把琴过来。我和姐姐一起和凑如何?善世想领教一下姐姐的音律。”
初心又是木纳的点点头,但在心里却佩服太子的多才多艺。
约摸过了半盏茶的功夫,一个年长的女人端着些茶点走至了凉亭里。她将茶点放下,回头便看见了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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