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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不向君君咬我-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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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这一切都是人家说了算,他觉得行就行,他说不过关就不过关……
有点坑。
总之,这坑爹的试炼她再也不要来第二次了。小鹿险些泪撒当场,重新振作起来:“那温师父呢?”
男人公事公办地告诉她:“阿一很忙,他让你先养伤,等伤好了之后,先跟我一段时间。”
“你?”小鹿迟疑地上下打量男人。他长得很干净,但也就只是干净,既不粗犷也不斯文,除了那双下垂的三角眼有那么点特色,其他都是中规中矩平平无奇。她十四岁成功挤入第六士,入主宅四年,貌似从未见过这号人物。
“我在轻鸿中排行第三,叫我阿三就可以了。”
小鹿眉心一跳:“你排行第三?”
“有意见?”阿三斜过来一眼。
小鹿眨眨眼,闭嘴摇头。
“嗯,给你两天时间休息,从后天起为期三个月,我会以我的方式来教你,如果得不到我的认可,你也莫要妄想拜阿一为师。”
啥,不是说试炼结束了嘛?原来排前头还有一关!怎么拜个师这么难,还得过五关斩六将的!小鹿深觉前路漫漫,异常艰辛……
“你要记住,现在的你跟训练营的那些孩子没有任何不同,不及格,一样要淘汰。主宅的规矩比山上的更多,凡事小心谨慎,不准乱跑、不准暴露身份、不准惹事生非。”
“哦。”小鹿小鸡啄米地点头,她双眼一转:“这样的话,你算不算也是我的师父?”
阿三一脸淡定又疏离:“不算。”
“这样啊!”小鹿不好意思地挠挠后脑勺,原本还想再蹭点交情的,不过瞧他不太乐意的样子,还是算了。虽然正式的试炼还没结束中,但小鹿对自己还是有那么点信心的,于是胸怀豪情万丈的小鹿喜滋滋道:“我明白了,接下来三个月有劳你了,阿三叔!”
“……”阿三真心觉得这个叫法很违和,可是一想到他们之间的年龄差,貌似这个‘叔’又好像没叫错。
阿三再瞅一眼傻乐呵的小鹿,很纳闷:同是训练营出来的人,性格差异未免太大了吧?
☆、劈柴的小童工
小鹿没想到会见到这个阿三。不怪乎她不认得,因为她根本不认识。
前生她正式成为轻鸿十士的一份子,当时排行第三的已经不是这一位了。轻鸿士的更新替换从来不需要追根刨底,但凡被替换下来了,不是不能再用,就是已经死了。
就算心再大,小鹿还是伤感了。其实她并不喜欢这种感觉,这不是什么先知,你明知这个人会死,你没办法告诉他你可能就要死了,因为要解释啊。试问一个连自己怎么死后重生怎么活回十三年前都不知道的人,这要怎么解释啊!
小鹿心里暗叹,手里的动作也没停,勤勤恳恳地劈柴。一旁的大叔看得目瞪口舌:“小鹿,想不到你这么瘦小的人儿力气这么大……”
小鹿腼腆地摸摸脑袋:“嘿嘿,其实我这人没啥优点,就是力气比较大……”
“当初庄管事把你送到咱们柴房来,我还道你这小丫头是得罪了哪门子贵人被提到这种地方来受苦,没想到真的挺实用。”大叔摸摸糙下巴,直点头。
啥,你问这是什么画风?
小鹿忧郁地抱着斧头告诉你,你绝对不是走错频道,而是她真的很苦命地在这里做着苦力活的童工。
事情经过是这样子的,阿三叔把她接过手后突然发现他俩走的暗器浑然不是一个套路,尴尬之余又不得不强撑脸面,偏偏她一不小心说了大实话,把阿三叔给激得恼羞成怒了——
“阿三叔,你是不是不会教?”小鹿十分惆怅,但还是很体贴地安慰他:“没事,我不会跟温师父说你没本事教我的……”
然后,阿三叔一声不吭地跑了,再出现的时候就以不知明手段给她安排了一个明面上的身份,把她丢到偏离主宅大老远的柴园,与几个三大五粗的大哥大叔日日劈柴为伍,顺便攒点小存款。
所以说,人为什么要讲究说话的艺术?就是为了小鹿这样说话不会拐弯抹脚、实诚过头的人学以致用而生的!
小鹿一个矮小瘦的丫头站在一群虎背熊腰的大老粗中间显得特别小巧,但几日下来已经没有人敢小瞧她了。前生的小鹿没开金手指凭借毅力与努力成功挤入轻鸿十士之列不是说着玩儿轻松的事,除了天赋过人,小鹿的天生神力也让她在同龄人中脱颖而出的重要因素!
……说白了就是力气特别大。
别看她人儿小小,这瘦小的身板里仿佛蕴藏着无穷的力量,她一个七岁的女娃儿都能单手把一个三大五粗的大老爷们掰飞,可见未来前途无可限量……
小鹿估且仗着自己力气大、干活特别勤恳,小样儿乖巧听话,深得柴园一批大叔大哥的心,吃饭的时候都会特别记得多留个馒头给她,小鹿这才终于寻回了那么一丢丢人间温暖,也不知抛下她的阿三叔啥时才会记起来接她回去……
“出去、出去,都说了不能给你了!”
小鹿劈柴劈得正走神,突然听见粗嗓门大声嚷嚷,外头不知出了什么事。小鹿故意去门边捡柴,顺势往门外瞧,看见一个丫鬟打扮的女子正和大叔推推搡搡,人家小姑娘柔弱纤纤哪敌得过人家粗汉子,很快就被撵了出去:“你别再来了,没经过上头的同意,俺们要是偷偷给你炉炭,被骂的就是俺们。”
小丫鬟又急又恼:“可是这个月压根没分到我们院里,这天一日比一日凉,我家主子现在又染了风寒生着大病,你让他怎么办……”
大叔低哼,旁边一个大哥帮腔:“翠翠,你就别为难牛哥了。你们院里分配都没了,你也该知道上咱这儿来要是没用的。”
那名叫翠翠的丫鬟闻言色变,低垂的眼眸闪着泪光,咬着下唇不依不饶地又央了几回,终是被那个牛哥打发走了。
小鹿看了半天,觉得这些男人也忒没用了。被骂就被骂呗,这么为难人家小姑娘对得起你吃得这么三大五粗嘛?人家小姑娘还长得那么标致,就是为了人家小姑娘分担忧愁挨顿板子也值呀!
难道这一个两个讨不着老婆形单影只,小鹿暗暗啧声嫌弃,但也知道不好多事,于是捡了柴又乖乖回去劈。
傍晚时分活儿干完了,牛叔把门一锁,大伙该散的都散了,小鹿像模像样地跟随大队离开之后,吃过饭等人都散光了,又兜回柴园睡觉。不是她不想走,实在是压根就没给她安排住的地方,她除了吃的勉强跟伙房,住的只能将就柴园。
小鹿刚刚翻完墙回到柴园,就听见门口发出细细敲打门锁的声音。闻声小鹿立刻警醒起来,躲到梁上打量来者何人。哪知她等了半天,等得差点打起瞌睡,门外捣鼓门锁的声音居然还在持续,小鹿终于等不耐烦了,直接翻身下梁,爬到屋外的树上偷瞄。
令人意外的是门外的人居然是白天那个求炭不得的丫鬟翠翠。显然她动了歪心思打着偷窃的主意,只是她的手法很拙劣,就是撬个一晚上也撬不出门路来。
小鹿看得直犯困,这要是让她撬个一整晚,那她岂不是别睡了?
为了保证夜晚能够安然入眠,小鹿不得不跑一趟仓库,从里面偷了几块炉炭出来,可要怎么给她却成了大难题了。小鹿正琢磨着,远远传来说话的声音,这把作贼心虚的翠翠吓了一跳,吓得她仓皇地跑了。
眼看人跑了,小鹿也傻了,抱着一手炭不知该怎么办。
“你不是等着给她送炭吗?”
独自一人的环境下,突兀的一句话把小鹿吓了一跳。她一抬头,竟发现好些天没出现的阿三叔,顿时倍感亲切:“阿三叔你可算来接我了!”
“……”蒙着脸一身黑的阿三隐在树上默了片刻:“我不是来接你的。”
小鹿欢喜落空,垮脸之余还有点嫌弃:“那你来探望我吗?”
“……”阿三不回答,而是指着翠翠原来离开的方向,重复刚才的话:“你不是要给她送炭吗?”
小鹿本想说人都走了还送什么炭,突然脑中灵光一闪,恍悟道:“刚才的声音是你弄出来的?你帮我吓跑她吗?”
“……不是。”阿三否认。
“那你这是干嘛?”小鹿困惑了。
盯着阿三半晌,小鹿再次恍悟了:“啊,你是帮我支走她吗?其实不用这么麻烦啦,我也不是非要送炭给她的,只是她不走我今晚没法好好睡觉,所以才想弄点炭打发她走。”
阿三眼角一抽:“是吗?”
“不过东西弄出来了,人又走了,总不能浪费我的这点小心意。”小鹿低头盯着黑漆漆脏兮兮的手,心里做了决定:“嗯,我还是给她送去吧。”
自言自语完毕,小鹿丢下阿三,运起略青涩的轻功向着翠翠离开的方向去了。没过多久,她两手空空地回来了,一见阿三还在,惊讶道:“咦?你怎么还在?”
没等阿三接话,小鹿好奇地问:“你真的是来探望我的啊?”
不等阿三接茬,小鹿激动万分:“太好了!你能不能帮我安排下住房的问题?这么冷的天我住在柴房里没被子没暖炉,冻死了!”
“咦,你怎么不说话?”
“……”其实阿三很想插嘴,问题是插不进去好吗!
*
翠翠这几日处处碰壁,甚至求点炉炭都被人百般刁难。原本今夜是想赌一把碰碰运气,可是柴园的炉炭没偷着,却无意中发现半路的杂货车里剩了点炉炭。虽然不多,却足以令她惊喜万分。
她小心翼翼地包裹在怀里,匆匆返回北园。等把炉炭烧了起来,翠翠赶忙就送进了少爷的屋里头。
北园真的非常阴湿冷僻,少爷当初在外受了惊吓,她们搬过来那么多天,少爷就病了那么多天,虽然许氏并没有决绝到连大夫都不肯请,但一切吃穿用度再不如从前,就连给少爷吃的药都得去厨房三催四请才会配给人手帮忙煎药。
自从候爷去世之后,玫夫人也跟着遭殃了。
从玫夫人进门的第一天起,大夫人许氏就从来没给过好脸色看待。若非候爷一直护着,玫夫人的日子得不知过得多苦。
可正因候爷总是护着,许氏对玫夫人的憎恶之心日益增加。如今没了候爷这道防护罩,她们本以为许氏就算不看僧面也该看佛面,岂会想到候爷才刚过逝没多久,她居然歹毒地设局引走了玫夫人和小少爷,到最后竟连玫夫人也命丧黄泉,留下还那么年幼的小少爷……
玫夫人死后,她们这些原本侍候玫夫人的丫鬟也跟着遭殃了,一个接一个被许氏借故调走,若非小少爷还太小不能无人照顾,恐怕连她也留不下来。
小少爷明明是主子,如今在府里的地位却远不如从前。仅仅不到半个月的时间,竟是天与地的云泥之差。
“好暖……”
耳边传来了低低的叹息,翠翠偷偷抹泪,连忙上前:“少爷,你醒啦?要喝水吗?”
床里的孩子缩在褥被中,露出小小的脑袋,岂不正是齐麟?齐麟轻轻摇头:“翠翠,这个好暖和。”
翠翠笑说:“是呀,冬被还没分发下来,秋被又太薄,我去柴园弄了点炭回来烧炉,这样屋里就能暖和些。”
齐麟蹭了蹭床褥:“嗯~~好舒服,谢谢你。”
翠翠莞尔,她伸手探了探齐麟的脑门,还是很烫手。虽然没有前些天的高烧那么可怕,但这么持续低烧也不是办法,她暗叹一声,收回手:“再睡会儿,捂热点出多些汗,才能快些好起来。”
“嗯。”齐麟软软地应了。
见齐麟没什么不适,翠翠哄着他入眠之后,这才悄悄地关上房门离开。
原本紧闭双目的齐麟悄然睁开眼睛,盯着微微透光的窗棂很久、很久。
作者有话要说: 上章忘了说,其实从这里开始才算正式进行主线剧情。
目前处于虐男主的阶段,这个过程是必经之路来着,否则哪来以后的黑化男主ORZ
☆、阿三奉劝一句
远远听见敲更声,小鹿难得深夜未眠。
当阿三再一次精准无误地飞中靶心,那平静的面容下隐隐透露出自豪之情,小鹿捧着双颊终于醒悟阿三叔今晚真不是闲着无聊来看看她,而是为了给自己实力认证。
……所以说,阿三叔消失了几天纯粹是去练镖了?
她就一个小小的玩笑,没想到阿三叔居然耿怀上心了,这让小鹿感到无比愧疚。见阿三叔十发连中,小鹿抖擞精神卖力鼓掌大表崇敬之情。
其实就轻鸿排行列的十士中,每个人用的暗器几乎者都不相同。据她所知老三用的是银链,训练营里练银链的一般都是从鞭子开始练起,可见比甩鞭子要难得多。准头是必须要有的,但跟暗镖那就是八杆子打不着一块的手法和技巧。
有的人练得一手好镖,却不一定练得好链,就比如她。其实她力大无穷这一点是有利有弊的,银链用的是巧劲,而她起初学的时候只懂蛮力,技巧上很不协调,最后挑来挑去营里的师父才选了飞镖给她使。
虽然依她两辈子加起来的功底,耍两下链子还是可以的,但真要让她学阿三叔耍链,她是绝逼学不精的。毕竟她的本命功夫是飞镖,练生不如练熟,论起飞镖,她的手上功夫绝不会比师父差。
跑题了,其实小鹿就是想表达对阿三叔的敬佩之情,没别的。
先不论其他,温师父要她跟随阿三叔学三个月肯定是有其自身的道理的,虽然她不知道个中缘由,但是轻鸿中每个人奉行一个真理,那就是温老大(阿一)说的话就一定是对的!从此处可见温如玉在她们所有轻鸿士的心目中地位之超然。
温如玉一直就是一个超凡的存在,他是历代中最长寿的轻鸿第一。不是说他的年纪,而是在位时间。轻鸿第一是指轻鸿士中综合实力第一之人,多年来温如玉地位始终不变,他的号令很多时候甚至就代表着府主。大家都知道上一任府主身体孱弱,长期卧病在床,而这段时期几乎就是温如玉代替了府主发号师令,久而久之变得何其理所当然。
从不会有人怀疑过温如玉的忠心,这些年一直是由他辅佐着那位府主,没有他恐怕麒麟府垮得更快。自始至终他所做的每一件事都心向麒麟府、心向府主,没有人能够怀疑他的忠诚,因为没有人比他对麒麟府更加忠贞不渝。
这一点恐怕没有人比小鹿更加懂得,正因为见证过前生麒麟府的毁灭,所以小鹿比谁都更加懂得温如玉对麒麟府的重要。
小鹿出神之际,一张黑脸逐渐在眼前放大清晰,她猛地打了个激灵,无辜地瞅着阿三叔的大黑脸。
阿三皮笑肉不笑:“你觉得棍子好的还是板子好?”
小鹿生到一阵惨无人道的不妙预感:“我能说两个都不好吗?”
“不、能。”阿三咬牙切齿抄起棍。
于是小鹿挨了十下棍子。虽然只有十下,可阿三很用力,一点不留情面。她不专心听讲确实不该,只挨十下都算便宜的了。
小鹿没吭声,默默挨了也没显委屈,这倒是让阿三有些意外。原本以为这小丫头性子跳脱爱贫嘴不好□□,没料到还是挺明白事理的。阿三稍稍收敛脾气,将棍子扔一边:“今晚就到这吧,明晚我会再过来的。”
“是。”小鹿小鸡琢米碎碎点头。
阿三转身前想到什么,突然说:“我不管你是爱心膨胀还是同情心泛滥,奉劝你一句,最好收敛一些。否则以后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可别怪我们不护你。”
小鹿歪着脑袋一脸没听懂。
阿三耐着性子:“我是说北园的那位小主子。”
小鹿满头雾水:“北园?谁?”
“我、是、说、麟、公、子。”阿三忍无可忍。
经他这么一说,小鹿猛然想起当初跟自己一起下山的齐麟。后来他被其他轻鸿士给拎走了,估摸是被带回去的,可那不都好前一阵子的事了嘛?小鹿连连摇头:“我没有啊,纯粹是当时在山中不小心遇上然后迫不得己带着上路的,我跟他真没半点关系。”
“那今晚的炭呢?”阿三斜了她一眼:“别告诉我你不知道那丫鬟是麟公子身边的人,否则你怎么就眼巴巴地跑去给人送炭?”
小鹿默了两秒,下巴差点没掉下来:“——啊?!”
“……”
“她是那个齐麟身边的人?!那怎么搞得这么落魄凄凉,连块炭都要不着!”小鹿抓狂了。她这辈子最不待见的就是齐麟,包括他身边的所有人,她怎么会眼巴巴地给人送炭叻!
阿三终于从小鹿足够真实的反应看出来她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纯粹送炭打发人,为的只是能够好好睡觉而己。他无力扶额:“算了。你且记住了,现在的我们是不能与主子们有任何瓜葛牵扯的,无论你跟麟公子有什么交情从今往后都必须杜绝,明白吗?”
小鹿恨恨地点头,她现在简直懊悔无比,这种接二连三地做‘好事’的感觉真的太怄了好吗。
可是……小鹿提起精神,难道他现在的状况很惨?她巴着阿三问:“阿三叔,你知不知道齐麟现在怎么样了?”
阿三被拽住走不了,皱眉道:“不是跟你说不要过问主人家的事了吗?”
小鹿悻悻然地松手,噘嘴道:“我就随便问问,这不……曾经共同经历生死嘛,总有那么点革命感情在……”
“一个平日千宠万宠、身娇肉贵的小少爷出门一趟被折腾出病来有什么稀奇,能活着回来还得多亏遇上你呢。”显然阿三十分不以为意。
小鹿托腮,这可说不定啊。前生没她在这小家伙不是照样混得风生水起,可见所谓的凄凉落魄肯定是表面的,指不定背地里不知过得多油水悠哉呢。
不管怎么样,现在的她也一点都不想再接触齐麟。刚才说给阿三叔听的革命感情不是说着玩笑的,要她面对现在的这个小软萌她是真下不了手,估且等她把身手练上去,等小软萌长成大魔头,她再手起刀落咔嚓掉他。
嗯,就这么办。
然而理想很美好,现实总是那么残酷。
在一次比试中,阿三的的银链蜿蜒如蛇,眼光毒辣甚至连高速投掷好几发飞镖都能卷下来,这让小鹿倍感受挫。她本以为自己就算输也只是输在了年纪小身手没练足的份上,可就没想到会败得如此体无完肤。根本意义上是实力的差距,可见彼此完全不是一个等级,这也让小鹿对阿三真真正正地刮目相看。
小鹿也彻底醒悟过来,所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真正的十士实力上绝对能够完爆她。所谓骄兵必败,继续沉浸在自己内心拥有了前生十几年的功底但实际上身手只有那么一丢丢加成的天真自信只会让她一事无成。
正因为阿三的一次激发,小鹿彻彻底底地认真起来,不再像之前那么含糊,同时阿三的一些经验和试炼也让她受益匪浅。
不知不觉中,秋去冬来,冬过了开春,三个月的时间对小鹿而言就是眨眼的功夫一下子就过去了。阿三没有把小鹿从柴园解放出来,而是每逢入夜会去柴园和她过招拆招,这期间小鹿也从阿三口中得知温如玉的真实意思。
原来她之所以临时被丢给了阿三,是因为温如玉近期真的很忙,忙得连露头的机会都没有,压根管不了小鹿,只能让阿三先带着。
……所以根本不是出于什么高深莫测的缘由,纯粹是没空搭理她罢了。
不过小鹿也能理解,毕竟前任府主刚刚过世,对麒麟府而言是一种非常大的影响。
麒麟府主实质上朝廷受封的麒麟候,世袭制。数百年前天下大乱,最终高祖赢得天下,不仅靠的是实力与民心,更是因为他得到了民间最有影响力的三方助益,那就是中土的麒麟府,东南的孔雀阁以及广海水域的金蛟台。
后来高祖一统天下,孔雀阁散漫自由一心求财,离开了朝廷隐于民间。金蛟台不愿迁离故土,举族返居水岛,从此消失在世人眼中。唯有中土的麒麟府齐氏一脉应高祖之邀入京为候,从此报效朝廷。
如今时过五代,麒麟候不再干涉朝政,明面上只是一介闲散候爷,却在老一辈的朝臣中地位超然,并且倍受王公贵胄追捧。有传言称皇帝一直不敢动麒麟府,不仅因为高祖遗训,更是因为齐氏一脉是中土彰州的无冕之王。
至于真实情况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作为一名小小的轻鸿士,小鹿真的不太关心这些国家大事。
三个月一过,意味着温如玉要来大检了!
作者有话要说: 好吧,这章才初步交代了大背景。=_=|||
☆、温师父好口怕
小鹿有点小激动又有点小忐忑,这种心情就好比小人物见大领导,紧张感是必须要有的。
阿三看得出小鹿正处于亢奋之中,好心地提醒说:“到时见了阿一,你不要在他面前提及任何有关花朝海的事。”
小鹿一愣:“为什么?”
阿三倚着树,环手抱胸老神在在:“不为什么。”
小鹿皱着一张脸:“阿三叔,你越来越不讨喜了。”最讨厌说一半不是一半的说话方式了。
阿三嘴角一抽:“我只是提醒你,爱听不听。”
小鹿赶紧围着他打转:“你说吧、说吧,我不会传出去的。其实这个问题我憋在心里很久了,我也好想知道,花师父跟温师父什么关系?还有花、花花……什么来着?”
“花朝汐。”
“对,花朝汐!”小鹿一顿,幽怨地瞅着他:“你果然知道点什么,居然不告诉我。你不告诉我,万一我一不小心说错话踩着雷怎么办?”
阿三冷嘲:“你不是一直都是这样吗?”
“那不一样啊。”小鹿很理所当然。
阿三就不知她哪来的这么理所当然,被缠了一阵终于不耐烦地松口:“难道你从未好奇过为什么花朝海使的是软剑,却要教你练镖?”
小鹿埋头苦思,得出一个结论:“因为我有天赋?”
“……”
“因为他有天赋?”
“……”
“因为……”
“好,你够了!”
小鹿被阿三强行打断,莫名其妙地皱着眉。
阿三暗叹:“因为使镖的人是花朝汐,花朝汐是花朝海的孪生妹妹,也是曾经的第六士。”
小鹿愣了几秒,瞠目结舌:“啊、等等!”
前生她接替的第六士就是空缺了很多年的位置,也就是说……那个位置原本是属于花师父的妹妹的?
“为什么一直没有人接上来?”这也是困惑了小鹿很多年的问题,当初她一直不明白这个位置空缺了那么多年是因为什么,直到现在……“是温师父不允许别人接替这个位子!”
阿三挑眉:“你很聪明。”
小鹿立刻噤声,她发现知道得越多越容易不小心说漏嘴。除了府主,从根本上实质掌控轻鸿的是温如玉,就算再多么缺乏人力,一个位置绝不可能空缺那么多年无人补上,唯一的可能是有人干涉。
那个人是谁,还用问吗!
花师父从不说他的前尘旧事,她也从来没打算过问,如果不是当日花师父把鸢尾镖交给她让她下山找温师父,她根本不会去多想。所以当日花师父才能如此信誓旦旦地叫她去拜温师父为师。
……所以说,这个中的恩怨情仇一定像老婆婆的裹脚布一般又臭又长。
小鹿就是稍微想想都觉得很复杂,立刻压下心底的胡思乱想,郑重地竖指发誓:“我明白了,我一定不会在温师父面前提到有关于‘花’字任何事情!”
“……”阿三纠结地盯着她,很想问她应该没有在认知上理解错误什么的吧?
不管怎样,当天见到温如玉的时候,小鹿真的紧闭嘴巴,就是‘花朵’、‘花费’这样带有‘花’的字眼都没敢提及。温如玉倒是完全不知小鹿和阿三肚子里的小九九,把小鹿接手收货之后,扭头就给阿三交代了另外的任务。
小鹿是个乖宝宝,长辈说话绝不插嘴。等到阿三叔领命准备离开,临行前他深深看了小鹿一眼,表示自求多福,潇洒无比地走了。
阿三走后,小鹿千盼万盼没盼见温如玉来检收成果,而是被他带着离开了柴园。
这个世上知道麒麟府养了一批死忠的轻鸿士的人不少,但是没有任何一个外人知道轻鸿士的大本营‘隐域’就建立于府中,甚至连居住在麒麟府内的人也不知道。
小鹿曾经成功挤入十士之列,自然是知道隐域的位置。起初她以为温如玉是带她去了隐域,可她很快就发现温如玉带她离开主宅,反而是去了鹅湖的昭心台。
红日艳艳,远远能够看见昭心台中有什么光芒反射入眼,等到近看了才发现那个大鼓中插着一把软剑。
小鹿一眼就认出是花朝海的软剑,下意识地回头看温如玉。
“朝海可曾向你提过朝汐的事?”
说好了一个‘花’字都不提的,可是这要是人家先开口问怎么办?小鹿内心很崩溃,温温吞吞地答:“他从来没有在我面前说过。”
“……也对,他比我更不愿意提及这段旧事。”
温如玉神情平静,一点都不似阿三说的那么事态严峻的样子。小鹿自觉很窝心地安慰他:“其实感情之事伤心矛盾再所难免,看开一点。”
此话一出口,温如玉双眉微挑,小鹿那只原本打算拍上去安慰人家的小爪立刻缩了回来,努力挤出温和无害‘我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
“你说的对。”温如玉不仅没有找茬,居然还挺好脾气地温声附和:“斯人已逝,这一切都已经无关紧要了。”
不知为啥,明明字面意思挺豁达,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感觉却截然相反。
小鹿憋了憋没吭声,等待温如玉发话。
温如玉将软剑□□,剑光闪目,潇洒一挥运用自如。软剑是营库兵器榜第一,擅用软剑的不多,精通的更是少之又少。据她所知温如玉使的并非软剑,像他这般动作利落、挥洒自如几乎已经是个中高手。
小鹿正出神,温如玉突然问:“看过花朝海使剑吗?”
“看过。”小鹿点头。
温如玉勾唇:“可惜他的手废了之后,再使软剑已不如当年。”
闻言,小鹿惊愕得合不拢嘴,就花师父那花式抽人使剑法居然还不如当年,那当年的花师父使起软剑来得多凶残啊!!
小鹿正捂着心肝心有余悸,温如玉将剑一收:“我本以为他若收徒,势必为继承他之衣钵,却未料他的徒弟不是使剑,而是用镖。”
在听说花朝海‘当年’的威武事迹后,小鹿压山倍增,现在一听温如玉的话,更觉抬不起头……
“真正使镖的是花朝汐,曾经的轻鸿第六士。莫要轻视小小的一枚飞镖,她的鸢尾镖比任何一种暗器的威力都要强上无数倍。花朝海既然教你用镖而不是剑,并且让你带镖来见我,说明他要你继承的是朝汐的衣钵,顶替她的位置。”语音刚落,温如玉抽离软剑飞快扫向小鹿。
小鹿压根没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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